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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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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林剛剛走了沒多久,穆承尹就悄無聲息的從偏門走了進來。

穆承學鼻翼有點泛紅,垂頭坐在椅子裏一動不動,穆承尹推著他的肩膀:“大哥跟你說了什麽?”

穆承學擡起頭來,那充滿了希翼的眼眸裏隱藏著忐忑:“大哥說舉薦我去書院教書。”

穆承尹楞了楞,嘲笑道:“你做夢呢!”

穆承學急切的站起來拉著同樣是庶出弟弟的手腕:“真的。大哥說了,做官、教書、或者經商都隨我,只要我真心實意,且會踏踏實實的做,他就替我安排。”

穆承尹摸著下頜:“他打什麽主意。”

穆承學道:“大哥又不是娘,他不會害我。”

穆承尹冷笑:“他不害你,他只是由著娘斷了你所有的前程。”

穆承學沈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現在他給了我更好的前程,是他親自來問我,也是他主動提出為我舉薦,就算是娘也沒法阻撓了。”

穆承尹可沒有穆承學那麽天真,只說:“你也太小看我們的‘娘’了。她可是大哥的親娘,從來只會替大哥考慮。”怎麽說他都不會相信老夫人和穆承林會提他們兄弟謀劃,什麽前程,說不定又是一個困住他們兄弟的陷阱。

原本穆承學在早些年也參加了鄉試,取得了好的名次,並且滿懷憧憬的準備去參加會試。當時穆家的老太君還特意贈送了文房四寶,請了騏山書院的先生每隔三日替他看文章。穆承學勤奮又好學,明白自己的庶子身份靠不了別人,只能自己去爭取,所以讀書異常刻苦。有了穆承林十五歲就做官的先例在,他身上的膽子不輕,總覺得自己比不過大哥,那也不能相差太多,考不成狀元,考個進士也行,怕是是排名在一百以外,兩百之內都足夠了。做個文官,買個小宅子,就可以把親生母親接到身邊照拂,比在偌大的穆家屋檐下求生活的好。

可天不遂人願,臨考的前一夜,原本冷眼旁觀的穆老夫人心血來潮的讓人給他預備了補湯。穆承學身子弱,武學根本學得就是半吊子,那些日子又沒日沒夜的讀書,身子大不如以前,乍然大補之下,考試那天就鼻子流血。硬撐著去考試,半路就頭昏眼花,直接倒在了考場上,名落孫山。

穆老太君專門請了大夫給他看視,安慰了大半個月。穆承學不死心,隔了三年再去考,碰巧那一次朝廷大抓舞弊案,他不知為何受了牽連,從此心如止水,直覺自己沒有官運。

後來穆承尹不信邪,也去考,都是到了會試之時就飛來橫禍,兩兄弟深思下,才開始覺得這事有貓膩,再想起那一碗壞了穆承學官路的補湯,至此之後就狠上了穆老夫人,連帶著也覺得穆承林這大哥冷血無情,由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殘害庶出兄弟。

兩兄弟苦著臉思索穆承林的目的,最終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我不會留在盤陽城。大哥再有能耐,也不能遠隔千裏的去害一個已經對他沒有威脅了的兄弟。何況,我說我想教書,教得再好,名望再響亮,也沒法繼承穆家的家業。”穆承學拍了拍穆承尹的肩膀,“我走了,娘就一門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你要多幾個心眼。”

穆承尹笑道:“我?哥你就別操心了,娘她現在在煩惱著怎麽去調?教大嫂呢,哪有心思管我。大不了我再等幾年,等手上存著的銀錢夠了,我就偷偷跑出去。天大地大,還怕離了穆家就混不出個名堂來麽!”

兩兄弟各有的思量穆承林也大概可以猜出點,不過他並沒有害兄弟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德昭瞧見他心情甚好,就問:“是不是有好事了?”

穆承林笑道:“二弟明年就要離家去做一位好為人師的教書先生,你說好不好?”

江德昭道:“先生可不是那麽容易做的,二叔有這份心思已經很不錯了。”

“他很會讀書,文章也寫得好,就是匠氣太重,太過於規矩了。他的性子在官場上容易吃虧,去教書倒是很好。”

江德昭想了想:“我記得在楚州有個與騏山書院齊名的書院,叫什麽來著?”

“鹿衡書院?”

“對。”江德昭嘆道,“聽聞鹿衡書院每年都會舉辦一次百家辯論會,不單西衡的才子們爭先參與,連北雍和南厲的學者們也都趨之若鶩,在辯論會上奪得頭魁的話,還能夠被書院聘請為榮譽西席。”

穆承林笑她:“這時候特意提起鹿衡書院,難不成你在那邊有熟人?”

江德昭道:“熟人沒有,德弘倒是曾去求過學,在那裏認識了不少的講師。”

“講師?”

“對,鹿衡書院有非常多的講師,一般都只會盤桓在書院半年,有的甚至只有幾日。他們都喜歡周游天下,講學的內容不同於騏山書院的官學,大都是世間各處的風土人情和奇聞異事。有的講師崇尚武藝,即懂得行兵布陣也能夠單打獨鬥,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他們有的可能是卸甲歸田的老將軍,也可能是走南闖北的鏢師,德弘就見過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那人最善於將八卦五行運用於陣法之中,借此滅敵取勝。有的講師是游走世間的游醫,他能夠教導學子們怎麽利用天氣變化來醫治頑固疾病;有的是善於制作各種精巧物件的工匠,他們不但自制了很多利於耕種的器具,還能制作無聲無息取人性命的利器;更有很多有名望的老學究,與學生們爭論一則寓言,探討一門學術,甚至還一起編修古籍。”

江德昭說了不少鹿衡書院的奇事,一問一答之間居然就到了安寢之時。

穆承林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蜜水,笑道:“說了這麽多,你不就是想要我把承學推薦去鹿衡書院麽。”

江德昭道:“鹿衡書院再好,也得二叔他願意去。”

穆承林擁著她,笑道:“我去與他說說,他願意的話,我自然會替他求了一份推薦信。”順了順她的鬢發,“倒是你,難道你沒有想過承學走了之後,他手上的瑣事該誰接手麽?”

江德昭絲毫不上他的當,只說:“府裏的事,自然是婆婆說了算,她說誰接手就誰接手。”

穆承林假意嘆口氣,在她耳邊低語道:“原來全都是我狗拿耗子白費了心思,還想弟弟走了後,就讓你堂而皇之的接了府裏的管家重任。”

江德昭哎呀笑道:“我原本以為你是真的替二叔謀劃了,居然還藏了私心。”

穆承林趁機壓倒她在床榻上,把她死死的壓制住:“這有什麽私心不私心的。男人本來就該志在天下,一天到晚的如個婦人似的困在小小的後院裏,大材小用作甚!”

江德昭猛點頭:“對,我就是準備小才大用的婦人。”

穆承林大笑一聲,用力的在她面頰上撮了一口:“我的娘子最喜歡拽著聰明裝糊塗了。”

“我是真糊塗。”

穆承林拉扯開她的衣襟,含糊的道:“對,糊塗娘子快到為夫的嘴裏來,讓我來吃了你。”說罷,啊嗚一口就咬住了胸口的柔軟,江德昭驚叫一聲,“疼。”

穆承林疑惑:“怎麽會疼?”

江德昭摟著衣襟背轉過身去,嘀咕道:“反正疼就是了。”

穆承林想了想,索性一手包住一邊:“疼那就說明我平日裏愛護得少了,來,讓我多揉揉,揉多了也就不疼了。”

江德昭忍不住笑他‘登徒子’。

登徒子穆承林一路順著她的背脊吻了下去,一只手還在她的柔軟上揉捏,另一只手已經落在了她豐?盈的玉股上。熱乎乎的氣息灑落,仿佛在上面鋪了張熱燙的蠶絲繡帕,江德昭瞇著眼,只覺得落在上面的吻親如蟬翼,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毫無預警的墜入他織就的情網中。

穆承林一點點的啃?咬,一點點的舔?舐,舌尖在細密的肌膚上滑動,留下一絲絲暧昧的痕跡。

被他指尖夾住的紅櫻不自覺的變得堅·挺,又漲又麻,也不知道是疼痛多些還是歡?愉多些。偏生穆承林又習過武,力氣比尋常書生的大些,指尖指腹都有長年寫字磨出來的厚繭,在那最是柔軟最是細嫩的肌膚上捏·弄,靈巧中多了分堅韌,輕柔中又多了分力道。

穆承林打定主意要讓她爽快,手勢時快時慢,時輕時重,一會兒五指緊緊捏成一團,從背後探頭過去吸?吮,一會兒兩指並用夾起那紅櫻用舌尖舔?動,只折騰得江德昭一口氣忽上忽下忽緊忽慢,一雙淚眼朦朧,雙頰紅遍,丁舌在微微啟開的唇瓣裏忽隱忽現,十二分的誘?人,掙到不久已經受不住帶著啜泣聲,只喊他別再折騰了。

穆承林爬起撐在她的上方問:“還疼麽?”

江德昭咬牙不肯回答,穆承林輕笑了聲,湊過去親吻她的嘴角,膝蓋撩開她的雙腿,又如先前之法,將那溪谷處的珍珠如此那般的含弄了一番,整個舌尖只差深入其內翻雲覆雨。江德昭哪裏受過這樣的陣仗,不多時就哭泣著推開他的頭,只說:“要不行了!”

穆承林反而壓制她的雙手,埋頭在溪谷處更加用力的吮?咬,江德昭推也推不開他,叫也叫不住,雙腿亂抖,雙臂無力,不多時,突得重重泣了聲,腰肢猛地擡起,腳趾僵直,盡然是被自己的夫君用唇色給折騰得去了極?樂。

半響,江德昭才緩慢的清醒過來,還未動彈,就感覺溪谷之內滿漲麻癢,卻是已經被穆承林提槍入陣,她想起方才那番折騰,忍不住捶向他的胸口,穆承林悶笑一聲,擡起她的雙腿更為勇猛。

這一夜,春宵苦短日高起,裏面的雲雨之聲才逐漸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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