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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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陸老太有一瞬的恍惚，後來又覺得她是一時想不開，犯了小孩子脾氣，就緩和一下語氣說：“五丫，你還小，外邊的事懂得少。奶奶都是為你好。”
陸晚星抱著流兒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陸老太，語聲軟了一些卻堅定的說道：“奶奶，楚昀霆和黎天朗是什麽樣的人，我親眼看見的比道聽途說的更加真實。我和他們怎麽相處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這話一出口，陸晚茹和陸晚晴都楞住了，雖然她們也覺得陸老太管的有點過分，但卻沒想到陸晚星會直接頂撞她。
陸老太氣的捂著胸口說：“你才多大，我這是為你好，怕你被騙了。”
陸晚星對陸老太的看法，從她們在牛頭山回來之後就已經改變了。沒分家的時候都住在大院，陸老太對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看在眼裏。卻為了維持那個家的和睦不聞不問。
她從小就被欺負不說，回想起陸晚茹被陸成材侮辱的那天，陸老太站在院子裏三番兩次想要去阻止卻沒有動；她滿身是血的從牛頭山回到家，陸老太最先問的卻是她還是不是清白；郭家來退婚，她不問清楚原因，就自作主張的答應讓陸晚星給他家做小。
……如此的種種，現在想起來真的是細思極恐。
陸晚星真不知道該怎麽去看她，她分明對家裏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有很多機會阻止悲劇的發生，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無動於衷。甚至還在背後推波助瀾。
既然在大院的時候都能不聞不問，現在分了家又何必對著她指手畫腳呢？她可不想以後做什麽事都有人橫加幹涉。
對陸老太一定不能有縱容的心態，要說就一次把話說清楚，讓她死了給她當家作主的心。
“奶奶，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有很多事並不是你表面看的那樣。四姐，牛頭山的大火你還記得吧？”
陸晚晴聽她提起那場大火，她的臉色瞬間白了很多，從回來到現在，她們對在牛頭寨的事只字不提，但那場面卻像是噩夢一般的時時出現在夜裏。那是她這一輩子見過最慘的情景。
陸老太氣沖沖的說：“說的是他們，提那件事做什麽？”
“奶奶，從我們回來之後，都說一切很好，我們能活著回來還得到了賞賜就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怎麽活的？你見到我就問有沒有被山賊占了便宜，難道清白比性命還重要？”
她咄咄逼人的質問，讓陸老太臉上憤怒的表情出現了裂痕，她有些心虛的說：“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要不是清白的人，將來怎麽去找好人家。”
“命都沒了，還去找人家？”陸晚星譏諷的笑了一聲，對陸老太的想法，感到深深的愚癡。她幽幽的說道：“當時我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四周都是大火，還有火油在房頂上滴下來，滴在哪，哪就是火，鐵欄桿都被燒的發紅，我以為我死定了。是被活活燒死，燒成像焦炭一樣的面目全非。那時候郭瑞在哪？八成是在利千秋的床上溫習功課吧！”
誰也沒料到她會提起牛頭山的事，就是陸晚晴也不知道起火的時候，陸晚星在哪。她去找無殤求助的時候，陸晚星是吃錯了藥渾身發癢，需要吃解藥。可是她沒找到無殤，半路遇見了陸成丁和陸江本，就被他們帶到了別處。
在那場屠殺裏邊，她和陸晚茜一直都被安置在安全的地窖裏，等她們出來外邊剩下的就是冒著藍煙的斷壁殘桓。還有一具一具的死屍。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麽，她們只能去想象。
甚至她們都認為，陸晚星會像陸晚依一樣，死在火裏。
今天才知道她被關在籠子裏，為什麽會被關起來呢？陸晚晴疑惑的看著她。
陸晚星接著說道：“我現在還能坐在這，奶奶應該感激楚昀霆，是他在大火裏把我救了出來。可不是衙門的人，更不是陸成丁和陸江本。都說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那救命之恩呢？現在是他送來吃的，我都不能收？”
陸老太訕訕的說，“五丫，這件事你怎麽不早說呢？咱們得好好的感謝人家才對。”
“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怎麽感謝，還是以後如何相處，我心裏有數。奶奶就不要插手了。”她堅定的說完，死死的盯著陸老太，想要聽到她的回覆。
陸老太還是語重心長的說，“五丫，報恩是沒錯，可你也得留點心眼，他們那樣的人可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陸晚星不以為然的說，“那奶奶覺得郭家就是最好的人家，郭瑞背著我在鎮上和利家的小姐利千秋出雙入對，這樣我也必須要嫁過去？他二叔帶人來破壞我的田埂，打我和四叔，還想要了我的命，我也該大度的請他吃飯？”
“五丫，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就算先娶了你，日後郭瑞還要納妾，你又能阻止的了？這鄉裏鄉親的哪有舌頭碰不到牙到時候，他們不和你小孩子一般見識，你就別較勁了。”
“唉！”陸晚星嘆了一口氣說：“奶奶，我說的你怎麽不懂呢？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用你操心了。”
“啊？五丫，你怎麽能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陸老太捶胸頓足的說道：“你自小沒有娘，我辛辛苦苦的拉扯你長大，眼看你就到了結婚嫁人的年紀，這些年是一個錯步都不讓你走。就希望你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好好的享福。事到如今，你卻說不用我操心了，你這樣做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說著陸老太悲切的哭了起來。
她說的情真意切，聽的陸晚茹和陸晚晴都動容的紅了眼眶。
唯獨陸晚星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表演一樣。沒錯，她覺得陸老太現在做的都是在演戲。演給別人看，也演給自己看。
陸晚茹在一邊勸,“小妹，奶奶是為了你好。你就別犟了。我看剛才那兩個人，長得就是招蜂引蝶的樣，你歲數小，可別上當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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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太有一瞬的恍惚，後來又覺得她是一時想不開，犯了小孩子脾氣，就緩和一下語氣說：“五丫，你還小，外邊的事懂得少。奶奶都是為你好。”
陸晚星抱著流兒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陸老太，語聲軟了一些卻堅定的說道：“奶奶，楚昀霆和黎天朗是什麽樣的人，我親眼看見的比道聽途說的更加真實。我和他們怎麽相處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這話一出口，陸晚茹和陸晚晴都楞住了，雖然她們也覺得陸老太管的有點過分，但卻沒想到陸晚星會直接頂撞她。
陸老太氣的捂著胸口說：“你才多大，我這是為你好，怕你被騙了。”
陸晚星對陸老太的看法，從她們在牛頭山回來之後就已經改變了。沒分家的時候都住在大院，陸老太對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看在眼裏。卻為了維持那個家的和睦不聞不問。
她從小就被欺負不說，回想起陸晚茹被陸成材侮辱的那天，陸老太站在院子裏三番兩次想要去阻止卻沒有動；她滿身是血的從牛頭山回到家，陸老太最先問的卻是她還是不是清白；郭家來退婚，她不問清楚原因，就自作主張的答應讓陸晚星給他家做小。
……如此的種種，現在想起來真的是細思極恐。
陸晚星真不知道該怎麽去看她，她分明對家裏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有很多機會阻止悲劇的發生，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無動於衷。甚至還在背後推波助瀾。
既然在大院的時候都能不聞不問，現在分了家又何必對著她指手畫腳呢？她可不想以後做什麽事都有人橫加幹涉。
對陸老太一定不能有縱容的心態，要說就一次把話說清楚，讓她死了給她當家作主的心。
“奶奶，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有很多事並不是你表面看的那樣。四姐，牛頭山的大火你還記得吧？”
陸晚晴聽她提起那場大火，她的臉色瞬間白了很多，從回來到現在，她們對在牛頭寨的事只字不提，但那場面卻像是噩夢一般的時時出現在夜裏。那是她這一輩子見過最慘的情景。
陸老太氣沖沖的說：“說的是他們，提那件事做什麽？”
“奶奶，從我們回來之後，都說一切很好，我們能活著回來還得到了賞賜就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怎麽活的？你見到我就問有沒有被山賊占了便宜，難道清白比性命還重要？”
她咄咄逼人的質問，讓陸老太臉上憤怒的表情出現了裂痕，她有些心虛的說：“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要不是清白的人，將來怎麽去找好人家。”
“命都沒了，還去找人家？”陸晚星譏諷的笑了一聲，對陸老太的想法，感到深深的愚癡。她幽幽的說道：“當時我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四周都是大火，還有火油在房頂上滴下來，滴在哪，哪就是火，鐵欄桿都被燒的發紅，我以為我死定了。是被活活燒死，燒成像焦炭一樣的面目全非。那時候郭瑞在哪？八成是在利千秋的床上溫習功課吧！”
誰也沒料到她會提起牛頭山的事，就是陸晚晴也不知道起火的時候，陸晚星在哪。她去找無殤求助的時候，陸晚星是吃錯了藥渾身發癢，需要吃解藥。可是她沒找到無殤，半路遇見了陸成丁和陸江本，就被他們帶到了別處。
在那場屠殺裏邊，她和陸晚茜一直都被安置在安全的地窖裏，等她們出來外邊剩下的就是冒著藍煙的斷壁殘桓。還有一具一具的死屍。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麽，她們只能去想象。
甚至她們都認為，陸晚星會像陸晚依一樣，死在火裏。
今天才知道她被關在籠子裏，為什麽會被關起來呢？陸晚晴疑惑的看著她。
陸晚星接著說道：“我現在還能坐在這，奶奶應該感激楚昀霆，是他在大火裏把我救了出來。可不是衙門的人，更不是陸成丁和陸江本。都說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那救命之恩呢？現在是他送來吃的，我都不能收？”
陸老太訕訕的說，“五丫，這件事你怎麽不早說呢？咱們得好好的感謝人家才對。”
“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怎麽感謝，還是以後如何相處，我心裏有數。奶奶就不要插手了。”她堅定的說完，死死的盯著陸老太，想要聽到她的回覆。
陸老太還是語重心長的說，“五丫，報恩是沒錯，可你也得留點心眼，他們那樣的人可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陸晚星不以為然的說，“那奶奶覺得郭家就是最好的人家，郭瑞背著我在鎮上和利家的小姐利千秋出雙入對，這樣我也必須要嫁過去？他二叔帶人來破壞我的田埂，打我和四叔，還想要了我的命，我也該大度的請他吃飯？”
“五丫，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就算先娶了你，日後郭瑞還要納妾，你又能阻止的了？這鄉裏鄉親的哪有舌頭碰不到牙到時候，他們不和你小孩子一般見識，你就別較勁了。”
“唉！”陸晚星嘆了一口氣說：“奶奶，我說的你怎麽不懂呢？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用你操心了。”
“啊？五丫，你怎麽能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陸老太捶胸頓足的說道：“你自小沒有娘，我辛辛苦苦的拉扯你長大，眼看你就到了結婚嫁人的年紀，這些年是一個錯步都不讓你走。就希望你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好好的享福。事到如今，你卻說不用我操心了，你這樣做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說著陸老太悲切的哭了起來。
她說的情真意切，聽的陸晚茹和陸晚晴都動容的紅了眼眶。
唯獨陸晚星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表演一樣。沒錯，她覺得陸老太現在做的都是在演戲。演給別人看，也演給自己看。
陸晚茹在一邊勸,“小妹，奶奶是為了你好。你就別犟了。我看剛才那兩個人，長得就是招蜂引蝶的樣，你歲數小，可別上當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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