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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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也看到了劇本上的那幾個字，劇本很簡單，沒有寫明太後要怎麽去“勾引”，完全看演員自己發揮。
回想以往拍戲遇到過的相似戲份，女演員都是身體力行地踐行如何勾引。
不知道阮覓慈會怎樣演繹這一段，光是想想，他心裏就緊張起來，甚至莫名還有一點點隱隱的期待。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句脆生生的“跪下”突然在他的耳邊炸開。
擡眼一看，阮覓慈已經走上高臺，坐上了太後的寶座。
李炎神情一頓，這就開始了？
“當了皇帝，哀家的話就不管用了？”阮覓慈見他沒有反應，提高了嗓音。
這句話是劇本裏沒有的，阮覓慈居然還會臨場加詞！
副導演衛眾在一旁點頭：“這句加的好，反應了太後對皇帝有一種掌控欲。”
確實夠掌控的，李炎已經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力。
他按照劇本跪下道：“不知兒臣何錯之有？”
“哀家聽聞皇帝這段時日冷落皇後和眾後妃，卻頻繁出入浣衣局與一個卑賤的宮女私會。”
“何人造謠？母後切勿輕信謠言。”
阮覓慈從寶座上起身緩緩走到李炎跟前。
李炎低垂著頭，只能看見女人曳地的金色裙擺，以及她交握在腹部的纖纖玉手，指尖泛著鮮嫩的粉紅色。
“皇帝以為哀家深居這宮中，便什麽事都不知道嗎？”她居高臨下地說。
李炎不禁屏住呼吸，阮覓慈根本不需要自己帶，入戲比他還快。
“兒臣不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戲。
最後阮覓慈伸手搭上李炎的胳膊，準備扶他起來。
“皇帝，後宮中已經有了一位皇後，十數位嬪妃，你還不滿足嗎？甚至連哀……”
來了，來了！
李炎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會不會靠在自己懷裏？那時，他一定要義正言辭地推開她。
然而他剛起了個半身，對方卻不動了。
他擡頭，對上了一雙眼波流轉的眸子。
她離地那麽近，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用烏黑的眸子深深地望著他，洶湧的情愫在暗暗湧動，仿佛飽含了千言萬語。
阮覓慈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手緩緩松開。
只是最後一剎那，她用小拇指華麗的指甲套隔著衣服輕輕劃了一下他的胳膊。
緊接著，她轉過身，用艱難的語氣說：“總之皇帝如果想納那個婢女，哀家是絕不答應。”
李炎徹底呆住了！
什麽投懷送抱根本沒有！
阮覓慈只用一個眼神，以及小拇指指甲套輕輕一劃，已經徹底擾亂了他的心神。
李炎只感覺被劃過的地方，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連帶著心都顫動了起來。
阮覓慈真的是第一次演戲嗎？
絕了！
“好，”衛眾猛地叫好，“演得好，我要的就是這種隱秘、克制的感覺。”
太後畢竟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她就算有心於皇帝，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出太過逾矩的動作。
既要表現出對皇帝的想要掌控的心思，又要謹遵禮法，這個尺度不好把握，沒想到阮覓慈帶來個大大的驚喜。
“覓慈演的很好，”衛眾話鋒一轉，“但是李炎你剛才的表現不太好，你的表情太露骨了。”
李炎啞口無言。
衛眾說：“這個時候你應該是難以置信的，不能接受的，你的真愛是女主，可是你剛才的表情好像……好像真的心動了一樣，這可不行啊，待會兒正式開拍你需要調整一下。”
李炎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人看出來，神情窘迫，甚至不敢正眼去看阮覓慈。
正在此時，阮覓慈又朝他走了過來，他內心又緊了起來，她也看出了什麽？
“你剛剛下跪的動作是錯的，堂堂一國之君不會這麽沒禮數，你需要和禮儀老師上上課。”阮覓慈面無波動地說。
李炎：……
阮覓慈轉身的同時嫌棄地撇了撇嘴，要演皇帝的人，禮儀課都不好沒上，爆紅過卻又flop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阮覓慈不但要拍戲，同時要指導宮中的禮儀姿勢。
這本不是她的工作，誰讓她上輩子統領後宮呢，演員們千奇百怪的禮儀錯誤不糾正過來，她就渾身不舒服。
她忙忙碌碌的時候，還不知道有記者已經把她和李炎第一場戲的花絮照片發了新聞稿。
《錦瑟》劇組仍在風頭浪尖上，那些開機儀式後沒舍得走的記者，抓拍到幾張照片立馬發了出去，都是流量啊。
田馨兒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新聞，她一直關註著《錦瑟》開機，好不容易有了李炎的消息，怎麽能錯過。
她用手指放大新聞中的照片，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照片中不止有李炎，還有阮覓慈！
阮覓慈俯著身，和跪在地上的李炎四目相對，深深凝視著對方。
田馨兒知道這部戲裏有阮覓慈，只是沒想到第一場戲就是他們兩個。
再看了看新聞標題“《錦瑟》開拍！李炎阮覓慈首次合作火花四濺，皇帝太後不止母子情？”
內容詳寫阮覓慈第一次演戲被副導演大加讚賞，和李炎配合默契，李炎瞬間入戲，甚至對阮覓慈這位太後產生了情愫。
其實這種新聞稿可信度並不高，有時候記者隨便抓拍到幾張照片，就能看圖說話寫出一篇稿子來。
但田馨兒卻深深相信了，因為就在剛才面板提示她：“李炎好感度下降20%。”
她最近和李炎除了微信聊天，根本都沒見過面，為什麽好感度會不停下降？
只能是和阮覓慈有關。
兩次下降時，李炎都和阮覓慈在一起工作。
是不是阮覓慈對李炎說了自己的壞話？
還有一種可能，李炎的好感度轉移了，轉移到阮覓慈身上。
不論哪一種，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與此同時，段嶺水也刷到了《錦瑟》的開機照片。
點開，放大。
這套金色的宮裝造型不錯，華麗的金鳳凰發簪是她喜歡的風格。
保存下來。
繼續往右劃拉，手指停住。
和一個男人對戲，很正常。
只是當他看清照片下的標題時，嘴角慢慢壓低下去。
“火花四濺？皇帝太後不止母子情？”
這什麽大逆不道的標題！
“郭泉，你進來一下。”他當即按下內線電話。
郭泉進來：“總裁，有什麽事吩咐？”
“你看看這個。”段嶺水面無表情地朝他晃了晃手機頁面。
郭泉見老板神情嚴肅，以為是工作上出了什麽差池，湊過去一看，滿頭黑線。
又雙叒叕是這位阮大小姐。
“總裁，這不就是開機新聞嗎？把阮小姐拍得很漂亮啊。”郭泉不明所以。
段嶺水嗓音清冷：“標題黨，內容胡說八道，找人去撤掉這稿子。”
郭泉仔細看了看新聞說：“沒有吧，據我所知，劇情就是這樣的。”
段嶺水用危險的語氣問他：“你怎麽沒告訴我，劇裏還有這樣的情節？”
“總裁，我以為你知道。”郭泉感覺很冤。
段嶺水沈默了，他當時只註意到阮覓慈要演太後，而且是個配角，不是女主。
更重要的是，上輩子當過皇帝的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世界的作者這麽敢寫。
他為她保住這個角色，只是想讓她體驗一下上輩子沒過完的人生，但是裏面可不包含這種“穢/亂後宮”的事情。
“總裁，其實你不用擔心，只是太後單戀，皇帝喜歡的不是她。”郭泉覺得自己真是最稱職的秘書，為了老板泡妞這點事兒，他還把那極度瑪麗蘇的原著看了一遍。
段嶺水挑眉：“太後單戀還不成功？更離譜。”
“那要不我讓下面和劇組說一聲，把劇本改成雙箭頭？”郭泉憋著笑試探道。
段嶺水沒說話，只是冰冷的眼神直射向他。
言外之意：想死可以試試。
郭泉立馬慫了：“我開玩笑的。”
“那改一改太後的人設？”他又問。
段嶺水沈思了一會兒說：“不用，讓劇組加重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並且全組通讀廣電總局的規定，把握好尺度。”
郭泉了然地點點頭，男女主的感情戲多了，其他的感情糾葛必然減少，這叫曲線救國。
還是總裁高明！
阮覓慈進組已經好幾天，她發現一個問題。
“衛眾，今天還是你來執導，導演人呢？”
除了開機那天導演來了，並且在監視器坐了半天，之後就再沒有看見過他的蹤影。
《錦瑟》劇組分A、B兩個小組同時進行拍攝，然而導演哪個組都不在，基本都是衛眾忙前忙後的指揮工作。
衛眾解釋：“導演不在劇組。”
“他去哪兒了？”
他遲疑了片刻說：“導演還在別的劇組導戲。”
阮覓慈訝然：“只聽說過演員同時軋幾部戲，現在導演也軋戲？”
衛眾撓撓頭不知道該不該說，導演在拍的另外一部是正劇，他覺得比拍古偶更有價值。
阮覓慈皺眉問：“那播出的時候他是總導演，執行導演掛你的名字？”
這種情況在影視圈也見怪不怪了，不少打著名導演作品的旗號，其實都是掛名而已，所以質量參差不齊。
衛眾自嘲一笑：“不掛，導演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阮覓慈一下冷了臉，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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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以往拍戲遇到過的相似戲份，女演員都是身體力行地踐行如何勾引。
不知道阮覓慈會怎樣演繹這一段，光是想想，他心裏就緊張起來，甚至莫名還有一點點隱隱的期待。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句脆生生的“跪下”突然在他的耳邊炸開。
擡眼一看，阮覓慈已經走上高臺，坐上了太後的寶座。
李炎神情一頓，這就開始了？
“當了皇帝，哀家的話就不管用了？”阮覓慈見他沒有反應，提高了嗓音。
這句話是劇本裏沒有的，阮覓慈居然還會臨場加詞！
副導演衛眾在一旁點頭：“這句加的好，反應了太後對皇帝有一種掌控欲。”
確實夠掌控的，李炎已經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力。
他按照劇本跪下道：“不知兒臣何錯之有？”
“哀家聽聞皇帝這段時日冷落皇後和眾後妃，卻頻繁出入浣衣局與一個卑賤的宮女私會。”
“何人造謠？母後切勿輕信謠言。”
阮覓慈從寶座上起身緩緩走到李炎跟前。
李炎低垂著頭，只能看見女人曳地的金色裙擺，以及她交握在腹部的纖纖玉手，指尖泛著鮮嫩的粉紅色。
“皇帝以為哀家深居這宮中，便什麽事都不知道嗎？”她居高臨下地說。
李炎不禁屏住呼吸，阮覓慈根本不需要自己帶，入戲比他還快。
“兒臣不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戲。
最後阮覓慈伸手搭上李炎的胳膊，準備扶他起來。
“皇帝，後宮中已經有了一位皇後，十數位嬪妃，你還不滿足嗎？甚至連哀……”
來了，來了！
李炎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會不會靠在自己懷裏？那時，他一定要義正言辭地推開她。
然而他剛起了個半身，對方卻不動了。
他擡頭，對上了一雙眼波流轉的眸子。
她離地那麽近，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用烏黑的眸子深深地望著他，洶湧的情愫在暗暗湧動，仿佛飽含了千言萬語。
阮覓慈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手緩緩松開。
只是最後一剎那，她用小拇指華麗的指甲套隔著衣服輕輕劃了一下他的胳膊。
緊接著，她轉過身，用艱難的語氣說：“總之皇帝如果想納那個婢女，哀家是絕不答應。”
李炎徹底呆住了！
什麽投懷送抱根本沒有！
阮覓慈只用一個眼神，以及小拇指指甲套輕輕一劃，已經徹底擾亂了他的心神。
李炎只感覺被劃過的地方，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連帶著心都顫動了起來。
阮覓慈真的是第一次演戲嗎？
絕了！
“好，”衛眾猛地叫好，“演得好，我要的就是這種隱秘、克制的感覺。”
太後畢竟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她就算有心於皇帝，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出太過逾矩的動作。
既要表現出對皇帝的想要掌控的心思，又要謹遵禮法，這個尺度不好把握，沒想到阮覓慈帶來個大大的驚喜。
“覓慈演的很好，”衛眾話鋒一轉，“但是李炎你剛才的表現不太好，你的表情太露骨了。”
李炎啞口無言。
衛眾說：“這個時候你應該是難以置信的，不能接受的，你的真愛是女主，可是你剛才的表情好像……好像真的心動了一樣，這可不行啊，待會兒正式開拍你需要調整一下。”
李炎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人看出來，神情窘迫，甚至不敢正眼去看阮覓慈。
正在此時，阮覓慈又朝他走了過來，他內心又緊了起來，她也看出了什麽？
“你剛剛下跪的動作是錯的，堂堂一國之君不會這麽沒禮數，你需要和禮儀老師上上課。”阮覓慈面無波動地說。
李炎：……
阮覓慈轉身的同時嫌棄地撇了撇嘴，要演皇帝的人，禮儀課都不好沒上，爆紅過卻又flop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阮覓慈不但要拍戲，同時要指導宮中的禮儀姿勢。
這本不是她的工作，誰讓她上輩子統領後宮呢，演員們千奇百怪的禮儀錯誤不糾正過來，她就渾身不舒服。
她忙忙碌碌的時候，還不知道有記者已經把她和李炎第一場戲的花絮照片發了新聞稿。
《錦瑟》劇組仍在風頭浪尖上，那些開機儀式後沒舍得走的記者，抓拍到幾張照片立馬發了出去，都是流量啊。
田馨兒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新聞，她一直關註著《錦瑟》開機，好不容易有了李炎的消息，怎麽能錯過。
她用手指放大新聞中的照片，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照片中不止有李炎，還有阮覓慈！
阮覓慈俯著身，和跪在地上的李炎四目相對，深深凝視著對方。
田馨兒知道這部戲裏有阮覓慈，只是沒想到第一場戲就是他們兩個。
再看了看新聞標題“《錦瑟》開拍！李炎阮覓慈首次合作火花四濺，皇帝太後不止母子情？”
內容詳寫阮覓慈第一次演戲被副導演大加讚賞，和李炎配合默契，李炎瞬間入戲，甚至對阮覓慈這位太後產生了情愫。
其實這種新聞稿可信度並不高，有時候記者隨便抓拍到幾張照片，就能看圖說話寫出一篇稿子來。
但田馨兒卻深深相信了，因為就在剛才面板提示她：“李炎好感度下降20%。”
她最近和李炎除了微信聊天，根本都沒見過面，為什麽好感度會不停下降？
只能是和阮覓慈有關。
兩次下降時，李炎都和阮覓慈在一起工作。
是不是阮覓慈對李炎說了自己的壞話？
還有一種可能，李炎的好感度轉移了，轉移到阮覓慈身上。
不論哪一種，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與此同時，段嶺水也刷到了《錦瑟》的開機照片。
點開，放大。
這套金色的宮裝造型不錯，華麗的金鳳凰發簪是她喜歡的風格。
保存下來。
繼續往右劃拉，手指停住。
和一個男人對戲，很正常。
只是當他看清照片下的標題時，嘴角慢慢壓低下去。
“火花四濺？皇帝太後不止母子情？”
這什麽大逆不道的標題！
“郭泉，你進來一下。”他當即按下內線電話。
郭泉進來：“總裁，有什麽事吩咐？”
“你看看這個。”段嶺水面無表情地朝他晃了晃手機頁面。
郭泉見老板神情嚴肅，以為是工作上出了什麽差池，湊過去一看，滿頭黑線。
又雙叒叕是這位阮大小姐。
“總裁，這不就是開機新聞嗎？把阮小姐拍得很漂亮啊。”郭泉不明所以。
段嶺水嗓音清冷：“標題黨，內容胡說八道，找人去撤掉這稿子。”
郭泉仔細看了看新聞說：“沒有吧，據我所知，劇情就是這樣的。”
段嶺水用危險的語氣問他：“你怎麽沒告訴我，劇裏還有這樣的情節？”
“總裁，我以為你知道。”郭泉感覺很冤。
段嶺水沈默了，他當時只註意到阮覓慈要演太後，而且是個配角，不是女主。
更重要的是，上輩子當過皇帝的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世界的作者這麽敢寫。
他為她保住這個角色，只是想讓她體驗一下上輩子沒過完的人生，但是裏面可不包含這種“穢/亂後宮”的事情。
“總裁，其實你不用擔心，只是太後單戀，皇帝喜歡的不是她。”郭泉覺得自己真是最稱職的秘書，為了老板泡妞這點事兒，他還把那極度瑪麗蘇的原著看了一遍。
段嶺水挑眉：“太後單戀還不成功？更離譜。”
“那要不我讓下面和劇組說一聲，把劇本改成雙箭頭？”郭泉憋著笑試探道。
段嶺水沒說話，只是冰冷的眼神直射向他。
言外之意：想死可以試試。
郭泉立馬慫了：“我開玩笑的。”
“那改一改太後的人設？”他又問。
段嶺水沈思了一會兒說：“不用，讓劇組加重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並且全組通讀廣電總局的規定，把握好尺度。”
郭泉了然地點點頭，男女主的感情戲多了，其他的感情糾葛必然減少，這叫曲線救國。
還是總裁高明！
阮覓慈進組已經好幾天，她發現一個問題。
“衛眾，今天還是你來執導，導演人呢？”
除了開機那天導演來了，並且在監視器坐了半天，之後就再沒有看見過他的蹤影。
《錦瑟》劇組分A、B兩個小組同時進行拍攝，然而導演哪個組都不在，基本都是衛眾忙前忙後的指揮工作。
衛眾解釋：“導演不在劇組。”
“他去哪兒了？”
他遲疑了片刻說：“導演還在別的劇組導戲。”
阮覓慈訝然：“只聽說過演員同時軋幾部戲，現在導演也軋戲？”
衛眾撓撓頭不知道該不該說，導演在拍的另外一部是正劇，他覺得比拍古偶更有價值。
阮覓慈皺眉問：“那播出的時候他是總導演，執行導演掛你的名字？”
這種情況在影視圈也見怪不怪了，不少打著名導演作品的旗號，其實都是掛名而已，所以質量參差不齊。
衛眾自嘲一笑：“不掛，導演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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