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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民國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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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抵達法國還有兩天,可他們卻被Y國海軍攔了下來,一共兩艘軍艦,一前一後卡住了輪船前進以及後退的方向。

當時正好是晚上八點,衛其軒和洛霜今晚沒有活動,吃完晚飯就早早回來了。

輪船停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對視一眼,把比較重要的東西收入空間,然後若無其事的穿著睡衣在房間裏看書。

由於現在是冬天,哪怕房間裏有暖氣,他們的睡衣也是比較厚實的款式,裏面是長袖長褲,外面套了一間睡袍。

船停下來沒多久,就有侍應生過來敲門,通知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半小時後,不允許隨意走動,也不允許出現在公共場合。

洛霜和衛其軒聽著外面亂哄哄的吵鬧聲,先去了洛二爺房間一趟,讓他們放心,“等會兒,他們問什麽,你們老實答就行了,不是什麽大事,正常流程。”

洛二爺心領神會,這就是沒什麽好隱瞞的意思,牽連不到他們身上。

他沒出過國,只以為這是正常情況,畢竟你進入別人國家,被盤問一翻也很正常不是?

他還沒有分清Y國海軍和F國海軍的區別。

就連陳婉娘也不再擔憂,點點頭就催促他們趕快回去。

調查的人員不少,分幾批進行,頭等艙這邊是最多的。

毫無疑問,做空東印度公司,豈是二等艙三等艙那些普通人能辦成的?資金,能力,本事,他們哪一項都不具備。

因此,頭等艙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等了半小時,洛霜就聽到了敲門聲,由於女傭回到了她自己的休息間,衛其軒只能自己起身開門。

門打開後,洛霜瞄了一眼,兩個高大壯碩的白人男子,臉色很嚴肅,手裏還拿著槍。

衛其軒面上平靜,淡淡的問,“你們是什麽人?過來做什麽?”

那兩人環視一圈,見房裏只有洛霜一個女人,不存在什麽危險。其中一位藍眼睛道,“我們是Y國調查局的,現在受到rb的委托,調查秋葉小姐被殺一事,請你們配合調查。”

衛其軒挑眉,“兇手不是抓到了嗎?”

“那只是個嫌疑人,r方不相信這個結果,委托我們進行更深入的調查。”

“請出示你的證件,”衛其軒才不管他說了什麽,早就知道這些人是來調查東印度公司瓦解一事,秋葉小姐只是個借口。

他裝作毫不在意,甚至都有點不想配合的態度,“如果你們沒有的話,我將懷疑你們的真實性,絕對不會允許陌生人進入我的私人領域。”

有錢有地位的人都傲慢,大多數是看不起這些普通的政府職員,衛其軒的態度和其他住在頭等艙裏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叫人覺得不舒服,也沒有可懷疑的地方。

雖然覺得憋屈,那兩人還是老實的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一位叫傑西,另一位叫萊克。

衛其軒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淡淡的道,“進來吧,門關上。”

說著,他自顧自的坐回沙發,伸手攬住洛霜,“問吧,問完早點結束。”

洛霜聞言,放下手裏的書,看著那兩人坐在對面。

傑西探員年長一點,就由他出面,“聽說衛先生的數字模型讓很多人在股票上賺了錢,不知道衛先生自己有沒有買股票。”

衛其軒莫名其妙的看他,“這和秋葉小姐的死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傑西探員眼神閃了閃,飛快的接道,“秋葉小姐的財務不見了,我懷疑是被兇手拿走了。”

衛其軒嗤笑,“難道你以為是我拿的。”

萊克見他這幅從始至終都不把人放在眼裏的做派,不滿極了,“問你什麽,老實答就是了,再不好好配合,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就掏出槍,威脅的指著他們。

衛其軒臉色一板,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槍,開保險,上膛,然後反指回去。這槍是比兩位探員的更先進,更好用的左輪手倉。

探員們的,還只能一次一發子彈的打,然而衛其軒拿出來的,可以連發。

這波威懾顯然效果極好,兩位探員再也不敢大小聲了,公事公辦的道,“我們知道衛先生能力出眾,看不上秋葉小姐那點錢,但據我們調查,衛先生夫妻和秋葉小姐算是認識的,據說秋葉小姐還妄圖勾引衛先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也許吧,但我不記得了,”衛其軒似笑非笑,完全不配合。

那次見面,只有威廉夫妻知道,可他們已經不在船上了,誰也無法證明。

探員們能知道這個,大概是秋葉自己的言行透露出去,其他人聽到了,然後借此攀扯衛其軒,好洗脫自己。

“那對於她接近洛先生夫妻這事,你們知道多少?”探員無可奈何,只好轉移話題,反正這也不是他們要調查的重點,衛其軒不願意說就不說吧。

“聽父親說過,不過她並沒有成功。”洛霜代為回答。

“為什麽呢?”萊克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立刻追問,“他們為什麽不願意接受秋葉小姐的示好,是有什麽矛盾嗎?”

洛霜莫名其妙。反問道,“我父母都是正經人,為什麽要和一個放蕩不堪的交際花交好?”

萊克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原也沒錯,一個上流社會的有錢人,本性高傲,如果不是垂涎美色的話,誰會和一個交際花保持良好的關系,不怕人議論嗎?

傑西看萊克吃癟,忙轉移話題,“不知道你們和史密斯先生是否認識?他好像是秋葉小姐的入幕之賓。”

這位史密斯先生是參與衛其軒計劃的一員,之前秋葉小姐為了調查衛其軒,勾引過他。

衛其軒沒有否認,淡淡的道,“認識,我們一起打過幾次牌。”

傑西精神一振,仿佛抓到了什麽把柄,連連追問,“什麽時候,都有誰?”

“我,史密斯先生,奧德萊特先生,科威爾先生……”衛其軒一連報出了十二三個名字,裏面除了史密斯先生,還有兩位參與人員,其他人都不是。然後不等傑西追問,他直接開口道,“十一月三日,T4包廂,我,史密斯先生,威廉先生和科威爾先生,時間是下午三點到晚上十點;六日下午,我,史密斯,奧德萊克先生,馬克先生,棋牌室3號桌,時間下午一點到晚上六點……”

他一共羅列了五次和史密斯先生打牌的經過,時間,地點,參與人員都說的仔仔細細,沒有一處疏漏。

“這就是我和史密斯先生全部相處的經過,你們還想問什麽?”

兩位探員目瞪口呆,不知不覺用上了敬稱,“您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

“我丈夫記性很好,”洛霜笑著解釋。

“那之前有人說,看到您和幾位先生進入同一個包廂,都是打牌嗎?”兩人對視一眼,還是由傑西探員出面詢問。

“除此之外,我和他們還能有別的交流嗎?”衛其軒反問,“就憑他們的學識和智商?”

之前的每次會議,衛其軒都以打牌做遮掩,期間也有侍應生進出過,都能看到他們手裏握著牌和其他賭博物品,完全不怕人查。

那些侍應生可沒有衛其軒這麽好的記性,能記住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因此只要衛其軒換掉幾個人名,就能把人員打亂,讓他們調查不出來自己和那些人一起聚過。

“那衛先生知道史密斯先生和紅葉小姐的關系嗎?”果然,傑西和萊克沒發現漏洞,詢問其別的,

衛其軒嗤笑,“我從不關註無聊的事。”

“對於您來說,什麽是不無聊的事?”萊克追問。

“東印度公司解體就非常有意思,我最近一直再關註這個。”衛其軒打直球,懶得應付他們拙劣的試探。

傑西精神一振,“那您對這事怎麽看?”

衛其軒搖搖頭,“這操作之人能力還不錯,可比我差遠了,讓我來,我會做的更好……”

之後就是長篇大論,兩位探員完全插不上話,目瞪口呆的聽著衛其軒秀智商。

聽他要怎麽怎麽做,能做的更好,而且還列舉了兩套可行性方案,每一套可行性都很高。

這特麽,簡直驚悚!

聽完之後,他們恍然覺得,這事要是這位衛先生幹的,能會更容易一千倍。

這這這……幸好不是這位出手。

帶著這樣的慶幸,兩位探員恍恍惚惚,離開了兩人的房間。上報之後,就連他們的上司也覺得慶幸。

可這有什麽好慶幸的?東印度公司都已經解體了,難道就因為不是更厲害的衛先生出手,就慶幸嗎?

可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首先,衛其軒不是Y國人,對付Y國毫無負擔,還好他不敵視Y國。

這樣一個厲害人物,如果他敵視Y國的話,將給Y國帶來多少麻煩?

這邏輯……沒毛病!

見到衛其軒幾句話就忽悠的兩位探員找不著北,洛霜眼裏都是崇拜,嘴裏卻道,“既然有更好的方法,你為什麽還用之前的那種?”要是按照這個來,Y國別說覺察了,估計東印度公司倒了,他們還莫名其妙呢。

怎麽就垮了?問題出在哪?到底怎麽回事?不應該啊!

衛其軒笑,“東印度公司不是我的目的,我要的是把康德家族和威廉公爵拉上我們的戰車。我要顯示自己的能力,但不能太過。太厲害了,會讓他們忌憚。”

明白了,這就是示弱的意思,讓他們放心,好似三人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而不是他們完全被衛其軒掌控。

“那你現在說出去了,他們不就知道了嗎?”洛霜反問。

“你覺得調查局會說出去,然後讓其他人學著對付別的公司?還是你覺得那兩人敢不避嫌,去打聽調查局都查了些什麽?”衛其軒道。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明明做了還敢不避嫌,當著調查人員大談特談,如果是他,他能做的更好。

得,你自信,你厲害!洛霜深感佩服。

調查進行了三天,不知道衛其軒是怎麽辦到的,總之調查組的所有進程,他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們調查出了所有參與人員,只除了衛其軒。

在他們的調查結果裏,威廉公爵和美國的康德家族是主謀,兩人聯手坑害了東印度公司。

可現在威廉公爵趁著此次動亂的機會,收攏了不少勢力,在他們出發調查的時候,已經成了財政部背後的一把手,直接把自己的上司架空了。

也就說,他們這些調查人員,某種程度上來說,隸屬於對方管轄。

他是整個帝國的財政部長,你參與調查經濟事務,最後的結果不得對方批準,你還能去控告他?

事情就是這麽操蛋,查著查著,就差到了頂頭上司頭上。

而另一位主謀,是康德家族,也是他們不能動的人員之一。

別忘了,康德家族是幹什麽的,制作生產武器和機械,Y國需要大量進口的武器,有一半來自康德家族,不說別人,你到首相面前去問問,看他會不會因已經成定局的東印度公司,去得罪康德家族?

兩位主謀碰不得,剩下那些打前站的富商們,背後的關系也錯綜覆雜,且一個個滑不留手,此時都不在船上了,他們也抓不到人。

最後只能無功而返,帶著殺人犯亨利走了。

看著調查員們垂頭喪氣的背影,衛其軒緩緩舉起酒杯,“cheers!”

輪船在海上停留了三天,終於重新起航,往法國而去。

在抵達法國的前一天,淩泉興高采烈的跑來感謝衛其軒和洛霜,“我拿到了傑基爾醫生的推薦函,聖誕節後就可以去醫學院學習了。謝謝你們,真的太感謝了。”

“這是你自己有真才實學,得到了傑基爾醫生的青睞,與我們無關。”洛霜笑著道。

“不不不,要不是你們提點,我不會認識他,甚至還可能被人當成殺人犯,是你們救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淩泉滿臉紅暈,心裏滿是感激。

衛其軒淡淡道,“那你好好學,以後回國報效國家。”

“嗯!”淩泉重重點頭。

看著他的背影,洛二爺感慨的道,“人在異國他鄉,想要有好的機會,實在太不容易了。”

“是啊,蘇小姐就和我講過一些事,都是華人在國外受到歧視和不公平待遇的。不是自己的國家,天生矮別人一頭。”陳婉娘也跟著嘆氣。

洛霜沈默,這是事實,可未來總會好的。

在這樣的氛圍中,輪船在巴黎港口靠岸。

這是目前法國最大的碼頭之一,能停靠大型輪船十幾艘,中小型船只幾十艘。

這裏雖然是海港,但其實和塞納河連通。塞納河是巴黎的內河,可以說,巴黎就是依靠著塞納河建立起來的。

因此從這個港口,可以非常方便的換乘內河運船。

衛其軒沒有和其他人擠,直接包了一輛小型載客船。這船原本載客十二人,屬於非常小巧的船型。他們上船後,船身很靈活的左轉右轉,很快就出了包圍圈,開進了塞納河。

塞納河從古至今都是風景名勝之地,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國人去法國必定游玩的地方之一。

河的兩岸種植著梧桐,冬季樹葉掉光,顯得有幾分蕭索。但少了樹葉的遮擋,兩岸莊嚴巍峨的建築群卻暴露無遺。

雄偉的大小皇宮在河的北岸,文雅充滿了藝術氣息的大學在河的南岸,除此之外,還能看到埃菲爾鐵塔,和巴黎聖母院。

這裏的建築,與國內的大相徑庭,洛二爺不是沒見識的人,也見過法租界的洋房,可和這裏比,依然相形見絀。更別說陳婉娘了,幾乎看得移不開眼。

衛其軒笑著為他們介紹,之後隨意指著某一處道,“學校就在塞納河附近,住的地方也離得不遠,你們飯後可以過來散步。”

洛二爺和陳婉娘對視一眼,也沒有說推脫的話,現在剛開始,就暫時住在女婿那,等他們熟悉了這裏,再找房子搬出去不辭。

客船航行了半個小時,停在一處石階上,衛其軒先下去,隨後點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這裏似乎是客船定點停靠的地方,階梯上站著好幾位年輕的小夥子,他們穿著簡樸,但衣服幹幹凈凈。站在寒風中,忍不住躬身搓著手,見有船過來了,就伸出腦袋來看。

洛霜猜他們是專門幫客人搬東西和指路的,果然,衛其軒點了其中一位,那人就三兩步跑下來,用帶著鄉土音的法語詢問,“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服務?”

“叫幾個人幫我搬行李,另外你再去幫我叫兩輛汽車過來。”衛其軒吩咐道。

那小夥子眼前一亮,“好嘞,先生稍後,汽車馬上就來。”

說著,他快速跑上階梯,和其他人一說,那些小夥子紛紛下來,跟著衛其軒去搬行李,而他則是快速跑得不見人影。

行李被搬上臺階後,放到了馬路旁邊,衛其軒付了小費,幾人只需要10法郎。

拿了錢後,他們就離開了,回到原先待的位置,等待下一波客人。

等了幾分鐘,就過來了兩輛汽車,那小夥子從其中一輛下來,殷勤的幫他們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衛其軒單獨付了他5法郎。

洛霜琢磨著,目前的法國消費應該不算高,一法郎估計就相當於一塊人民幣,三四法郎差不多能買一斤面粉。

衛其軒點頭,由於匯率的關系,現在法郎兌換銀元算是匯率比較高的,可法國本土的物價還好,並沒有太高。

普通白領收入月工資大約在1500左右,藍領也有1000以上,算是差距並不明顯。

衛其軒在大學任職,還是高級職稱教授,月工資也不過4000多一點,看著多,但實際和有錢人比起來,實在沒多少,好在他不靠這個吃飯。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穿越了兩個校區,到達一片別墅群,這裏一排排的,都是獨棟別墅,純法式風格,三層建築,有花園,有停車室。

“這一片大部分都是大學的教職工人員居住,多數是教授,研究員,和醫生。”衛其軒介紹道,

衛其軒的房子在最靠右邊,再過去就是一片小樹林,然後被一條小河攔住了去路。

房子是白色的,前後都載著梧桐,風景優美,適合居住。

衛其軒的房間在二樓,書房在隔壁,一樓是客廳廚房和起居室。客廳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起居室是自家休息所用。

別墅裏原本就有兩個傭人,三樓的房間已經打掃好了,所有用品都換了新的。

洛霜陪著洛二爺陳婉娘上去,臥室是兩間相連的,中間有一個推拉門。兩個房間都放著床,左邊粉白相間,顯然是女主人的,而右邊墻壁藍色,窗簾,被套等物品也都是藍色,這是男主人的。

她才恍然想起,這時的法國,夫妻習慣分房睡,越是有錢越如此。

這邊的房子都是別墅,說不上特別有錢,但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臥室隔成兩間很正常。

洛霜原以為陳婉娘會不適應,卻沒想到她適應良好,見閨女驚訝,還笑著道,“在家裏,你爹不也經常睡書房。”

洛霜楞了楞,想起原主的記憶,洛二爺好似有這個習慣,晚上有事做就會睡書房,不去打擾陳婉娘休息。她是最近看他們住一起看習慣了,一時沒想起來。

既然他們沒什麽不適應的,洛霜就讓他們好好休息,自己去了二樓衛其軒的房間。

原以為二樓也和三樓一樣,卻沒想到二樓是完全打通的,從外面看,分臥室和書房,但其實臥室和書房相連,中間有門可以進出。

臥室的面積很大,比三樓的兩間都大,但只有一張床,沙發,桌椅,剩下的空間被改造成衣帽間了。

洛霜進來的時候,衛其軒正在衣帽間,一件件掛著她的衣服。

她依靠著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你什麽時候讓人弄的?”

這個房間裝修風格,一看就是按照自己喜好來的,簡單明亮的風格,白色和淺灰的壁紙,毛絨絨的地毯,以及2米寬,不那麽軟的大床。

洛霜不喜歡睡太軟的床,因為會覺得腰酸背痛,可又不喜歡太硬的。

她以前要的床墊是那種比較硬的,然後在上面放幾層床墊,平整且柔軟。

這個年代可不這樣,講究床越軟越好,尤其是席夢思床墊,躺下去簡直能把人包裹起來。

所以這肯定是衛其軒專門為她裝修的。

衛其軒脫下了西裝外套,襯衫袖子已經挽到了手臂,非常適合幹活的樣子。

他有條不紊的拿出衣服,鞋襪,首飾,護膚品,擺放成洛霜最習慣的方式,嘴角含笑,“見你的第一眼。”

洛霜歪頭想了想,“那家茶樓?”

“是的。”

“可那會兒你不是沒認出我嗎?”洛霜好奇,都失憶了,怎麽還能知道她的喜好?

東西都放好了,衛其軒慢條斯理上前,抱住自己的妻子,“腦子雖然記不住,但我的心知道。畫好圖紙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把洛霜整個人抱起來,推開一扇不起眼的門。

“幹什麽?”

“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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