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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很愛你?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這個事實,從來都沒有!只是你這麽傻,非要後知後覺!

狗年正月第一天,林之收到了許多朋友的新年祝福短信。

而其中,就有白辰蕭的。

白辰蕭發的都是什麽鬼:狗年第一天,我想你了!

林之回覆:全世界還有那麽多單身狗等待著你的寵幸呢,所以你要好好在你的狗圈裏呆著,養養腎!

白辰蕭:臥槽!

林之:略略略!

剛回覆完訊息,手機響了。嚇得林之趕快接起。接起的同時,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還好,沒有吵醒他。

林之掀開被子,光著腳丫子下床,在胸前系了條毯子,躡手躡腳地跑到陽臺。

“白美人,新年快樂!”

白辰蕭的聲音有些淡,也有些冷。“嗯。新年快樂!”

“你傷好了嗎?”

“沒!”

“那你在醫院呆著,好好養傷!”

電話那頭,白辰蕭看著漫天飛舞的柳絮,心情煩悶到不行。

“不養了!反正也養不好!”

“瞎說!你受的都是皮外傷,很快就會痊愈的。”

“哼,皮外傷算個毛。勞資受的傷在心裏。”

林之疑惑,“哪家姑娘又傷了大少爺你的心?”

白辰蕭彈掉手裏的煙灰,“鬼知道!”

默了一會兒,他說:“林之,我有話想跟你說。”

莫陽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見陽臺上或者米黃色毛毯的嬌小女人,突兀地笑了。

下床,輕輕地來到她的身後,只聽得她對著電話說:“哦,那你說吧。。。啊哈?出去說?現在?白美人,怎麽感覺今天你怪怪的?”

眸底一絲冷意閃過,他伸出雙臂,從背後牢牢地圈住女人。

默認這個兒媳婦

“那待會兒我再。。。啊!誰啊?”

林之嚇的跳了起來。

莫陽不爽,“除了我還有誰?”

林之松了一口氣,“你什麽時候醒的?”

“剛剛。你在跟誰打電話?”

“白美人。走開,我要跟他通完電話。”

說完,重新接起電話。“餵,白美人。。。。。。”

“林之,我內褲在哪兒?”

林之拿著電話轉身回到臥室,翻了一下衣櫃,“就在那個小格子。”

再重新接起電話時,白辰蕭掛斷了。

林之疑惑地撓撓腦袋,“什麽嘛?怎麽又掛了?不是有話要說嘛?真是的!”

扔下手機,林之一股腦沖進浴室。結果不到一秒,她又沖了出來。

“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莫陽:“。。。你洗澡穿著衣服嗎?”

大年初一,林母就急著趕回去拜訪親戚。

“媽,我也一起去吧。”

“你就別去了。趁著年假,好好休息幾天。”

林母走了,林之算是輕松了一半。但莫母還沒有走,她貌似要長住一段時間。

“小之,陪我去逛街吧!”

“好的。”

出門前,林之進了衣帽間換裝。穿鞋子的時候,她挑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靴,但是這雙鞋被莫陽給奪走了。

“別穿高跟鞋!”他說。

“那我穿什麽?”

“穿平底的。”說著,他為了她選了一雙平底又舒適的雪地靴。

林之苦著臉,默默穿上了平底鞋。

女人啊,穿平底鞋沒有自信啊!

林之走後,莫陽瞅著鞋櫃裏的一排排高跟鞋,果斷做了個舉動。

他叫來女傭,把所有的高跟鞋全部藏了起來,然後打電話吩咐人把今年巴黎米蘭紐約冬春季最新款的平底鞋立馬空運過來。

香奈兒旗艦店,銷售員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莫母在櫥窗前看了一會兒,詢問林之:“小之,你覺得阿姨買這套衣服怎麽樣?”

林之瞅了一下,眼球閃了一下。

好看!但太年輕了,不是很符合莫母這個年齡段的女性穿。

可是,莫母顯然是看中了這套。既然問詢了她的意見,那她的回答必定要小心再小心。

“阿姨,您的眼光真不錯。這套衣服真的特別好看,如果您穿上它,一定會將您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出來的。但是。。。”

莫母疑惑,“但是什麽?”

“我覺得這領口的設計不是很好。這領口太開了,而且這個蝴蝶結設計得有些幼稚,不是很襯您成熟高貴的氣質。”

莫母仔細打量了一下衣服,點點頭,覺得林之說的有理。

“那你幫我挑一些衣服吧!”

林之咧嘴笑,“好的。”

搭配衣服,她最擅長。

一個小時後,莫母很滿意地掃了一圈林之為她搭配的衣服。

心想,雖然這女孩子是小,但說話既誠實,又乖巧,還會哄人,搭配衣服的技能也挺好。

她陡然想起陸梨。

其實陸梨對莫陽存了男女心思,她是知道的。但她不中意陸梨當她的兒媳婦。

陸梨為人是挺孝順知性的,但比較滑,心機重,功利心強,不適合莫陽。

這些其實從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就可以體現出來。

同樣是逛街買衣服,陸梨對莫母說的都是奉承之言。一句話,買衣服,莫母看中開心就好!

銷售小姐:“一共是42萬八千七百五十八元。”

林之暗暗咋舌,貴!

莫母對林之說:“小之,我沒有帶錢包,你可以先幫我支付一下嗎?”

林之趕忙從錢包裏掏出銀行卡,“沒關系。我支付吧!”

銷售小姐的一滑,40多萬人民幣就不見了。

林之雖然不怎麽在意,但還是忍不住肉疼了一下。

出去,保鏢將她們的大包小包。邊走邊聊來到地下停車場,在上車前,莫母突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輕蹙眉頭,“我的項鏈不見了。”

“是不是落在了衣店裏?我去幫你找找吧。”說著,林之就折了回去。

莫母坐在轎車裏等待林之,大概等待了十分鐘左右,就見林之回來了。

只是她剛出電梯時,不知哪裏突然躥出了一波的記者,大約有七八個,一股腦地奔向林之,將她團團圍住,話筒都打到她臉上了,不斷地問著:“林之林之,你和莫陽是不是婚期將近?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公布結婚的消息?”

好在林之的三個保鏢機靈,今天護住了林之,推開記者,保送林之上車。

林之低頭,悄悄地對一個保鏢說:“換輛車。”

保鏢秒懂,護著林之,上了另一輛轎車。

載著林之的車駛離出去。那群記者也開車追了出去。

莫母坐在轎車裏,只覺得剛才真是為林之捏了一把汗。

司機說:“莫老夫人,放心吧,您現在安全了!”

要說還是莫陽的保鏢實用,飆車技術杠杠的,一下就把記者給甩得遠遠的。

“哇,回頭讓莫總給你們加工資!”

跳下車,跑進莫宅,發現莫母已經到家了。

莫母看見林之安然無恙活蹦亂跳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你沒事。”

林之笑,“被記者圍追堵截算是家常便飯了,阿姨您不必擔心。”

莫母發現,其實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子了。方才為了讓她不受記者困擾,林之竟然獨自引開記者的圍追堵截,這讓她很驚訝,也很滿意。

以往的那些女孩子,巴不得被記者拍到她們和她在一起的畫面,為了就是讓記者寫成緋聞,造成她們跟莫陽有特殊關系的假象。而林之卻不一樣,她雖然同樣是女星,卻心地善良聰慧,也不矯情,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單純可人。

若說原來她很好奇莫陽為什麽會喜歡這個女孩子,現在她一點都不好奇了。

這個女孩兒長得漂亮,心又漂亮,人也乖巧聰慧。只要她以後一心一意地對莫陽好,那她就算是默認這個兒媳婦了。

林之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銀色的鉆石項鏈,“阿姨,您的項鏈落在試衣間了。我幫您找到了。來,我幫你戴上吧。”

正要幫莫母戴上項鏈,陸梨來了。

“莫媽媽,新年好!我給你買了城北老字號的燒鵝,您以前最喜歡吃的。”

莫母反應淡淡的,“你放著吧。”

將帶來的東西放下,陸梨問:“你們做什麽呢?誒,阿姨,這是你最喜歡戴的那條項鏈嗎?怎麽今天取下來了?我幫你帶吧!”說著就奪過了林之手裏的項鏈,為莫母戴上。

“莫媽媽,你的脖子真好看,就適合戴項鏈,我前兩天還給你訂制了幾款L&C的高定項鏈,今天我帶過來送給你,你要不要試試看?”

“回頭再說吧。”

林之琢磨著反正有陸梨在,她也不用跟莫母聊了,於是準備上樓換套衣服。

上到二樓,正好看見莫陽從書房裏出來。

“誒,你沒去上班嗎?”

“。。。現在全公司都放假。我去上班,誰會給我加獎金嗎?”

“額。。。也是!”

踩著貓步歡欣地飄進衣帽間,正要關上門,莫陽用手抵住了。

“幹嘛?我換衣服呢!”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

莫陽斜靠在門上,笑容痞痞的。“你換吧,我不打擾你!”

林之臉一燙,將一個玩偶狠狠地丟向他,“出去!”

“不!”

“你。。。”林之又氣又惱又羞,“無恥!”

“我又沒幹什麽你就說我無恥。寶貝兒,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些什麽?”

林之從牙槽裏咬牙出一個字:“滾!”

林之才懶得理她,挑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就換上了。

莫陽自始至終地倚靠在門上,什麽也不說。只是他一直盯著林之的小腹,神色有些怪異,目光也有些怪異。

“林之。”他喚了一聲。

“幹嘛?”

“你。。。是不是應該有話對我說?”

林之莫名其妙,“沒啊!我應該跟你說些什麽嗎?”

莫陽單手插兜上前,將她輕輕地推在墻上,狠狠地攫住她的軟唇,呼吸有些熱,目光也很灼熱。

他的語氣似乎有些危險,“真的沒有嗎?”

林之被他看的有些害怕。她總感覺他知道了一些什麽。

“我。。。”她的眼珠子溜啊溜,越發地心虛。“我。。。沒話要說啊哈哈哈!”

莫陽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雙手牢牢地鉗住她的腰。

“沒話跟我說?好,那我問你。白辰蕭是怎麽回事?”

“什麽白辰蕭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了?”

狹長的眼眸微瞇,“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喜歡他來著。”

林之腦袋一蒙,瞬間心虛不已。“有嗎?沒有吧。你聽錯了。啊哈我。。。沒有!”

“沒有?”莫陽的唇來到她的耳垂,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聲音異常地性感。“那你的記性可真不好。才半個月的事,你就忘了?”

林之被他撩撥地身體一顫一顫的,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無言地抵抗著,縮著腦袋,她弱弱地回答:“我那是騙你的。”

“嗯哼!我當然知道你是騙我的。”說著,他咬住了她的耳珠。

林之腿一軟,臉紅得與煮熟的龍蝦一樣。“嗚嗚,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男人已經被激起情欲。“你錯在哪裏了?”

林之害怕地閉著眼睛,喘息著回答:“我錯。。。在不該騙你。”

大手鉆進她寬松的衣服裏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一層繭,摸在皮膚上有些微癢。

林之戳了戳他的腰,嬌嗔道:“你走開。。。唔~”

“為什麽騙我?”

“嗯~因為。。。你老欺負我。。。不要,放開我!”

莫陽的眸子黑得發亮,他彎腰將林之抱起,大步流星地來到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

林之嚇得趕忙爬起來,揪著自己的衣服,“不行。今天不可以了。”

莫陽抓住她的腳踝,將逃離的她拖了回來,意味不明地問:“為什麽不可以?”

撲在她身上,三下五除二剝了她的衣服。

林之見逃脫不了,花容失色。

她哭著祈求道:“莫陽,不可以。求你了。昨天晚上真的好累!”

莫陽動作一滯,“很累嗎?”

林之委屈地點點頭,“我的腰現在還疼著呢!”

呸!當然不是這個原因!

莫陽的情欲向來很狂熱。每次做愛,一次兩次往往不能滿足她的需求,每次他都要將她壓榨地渣渣都不剩才肯罷休。

若是以往,林之也就允了他。但如今不一樣。她懷孕了!

本來懷孕期間是不能做那種事的。但好在林之的身體素質比較強,偶爾做一兩次還是沒問題的。但要被莫陽那種近乎瘋狂似的折騰,她好歹是個瘦弱的女孩子,怎麽能經受得住。

昨晚他們情欲大炙,沒有把持住,一直折騰到天亮。醒來的時候,林之就感覺自己不舒服。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妥協。

莫陽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翻身下來。“好吧。今天就饒了你!”

林之悶悶地回答:“謝謝大佬!”

莫陽去沖冷水澡了。而林之卻陷入了沈思。

她的主治醫生打來電話,提醒她,流產手術還是盡早做的好。否則拖得越晚,胎兒長得越大,流產的風險就越大。

林之坐在陽臺上,思來想去,也想不起個所以然來。

每次她獨處時,她都在謀劃著怎麽告訴莫陽這件事。她總是給自己鼓足勇氣,鼓勵自己一定可以的。

可當真正面對莫陽時,她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懨懨的,怕怕的,想說的話全被吞在了肚子裏。

莫陽不喜歡孩子,她和他也不是正式的那種伴侶關系。這樣想來,其實他會留下這個孩子的概率幾乎是渺小的。

更何況,她自己也有私心。

一來,她真不能留這個孩子。她的事業剛起步,留下這個孩子,就是留下非議。將來要想翻身,談何容易?

二來,她喜歡莫陽。如果她告訴莫陽這個孩子的存在,他萬一說出那些話可怎麽辦?這是他們的孩子,如果要莫陽親口說出流掉這個孩子的話,她會心碎死的。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安靜地自己去做完手術。

林之安靜地看著浴室禁閉的門,聽著裏頭淅淅瀝瀝的水聲,晶瑩的淚水湧了上來。

莫陽,我問過你的。你說你不喜歡TA的。我已經在你面前簽下了那張恥辱卑微的賣身契,再也不會想用一個孩子去捆綁住我們的命運。

如果我們真的有緣分,未來我願意將我的一生都托付給你,為你生兒育女。但是今天,不行!

恒影集團大廈高層會議室。

某行政總經理正在慷慨陳詞地做著最近一周期的影視銷售報告。突然,他的餘光掃到了大BOSS,心一慌,接下來的話也有些虛了。

莫陽身著一套黑色西裝,俊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周遭彌漫著層層冷氣。

“我的總結到處結束,謝謝大家!”

總經理下去了。

會議室裏因為莫陽,誰也沒敢說話。不僅如此,他們連呼吸都秉著,生怕驚擾了他們的莫boss。

莫陽的眼睛盯著幻燈片上的數據分析圖,眸光雖冷但平靜。

突然,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

打開一看,瞳孔微縮,臉色驟黑。他死死地盯著手機,俊美立體的臉部線條繃得可怕,深邃似海的眸子裏翻滾著恐怖的驚濤駭浪。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安靜地“享受”著莫陽的高強度冷氣服務。

良久,他將手機重重地扔下,語氣冰冷地說了兩個字:“繼續!”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上去做報告了。總裁見沒人再上去了,只好自己上去。

會議內容是什麽,年度報告怎麽樣,此時此刻莫陽一點都不在意。

他只是在等。在等那個女人到底去醫院做什麽?

不關你的事

會議結束後,現任集團行政首席執行官周波連來到莫陽的辦公室,遞上了一封信。

莫陽一看,皺眉,“辭職?”

“是的莫總。”

“董事會那邊同意了嗎?”

“兩位副董事長已經批準了。”

莫陽欣長的身體隨意地靠進真皮座椅裏,打量著他的總裁。

“周總,你可要想清楚。這幾年你在恒影的業績還不錯。之前董事會還在討論是不是可以給你連任的機會。現在卻你要辭職,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謝謝莫總的信任。但是。。。不瞞你說,我辭職,是為了我太太。”

“周夫人怎麽了?”

“最近幾年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疏忽了家庭。我兒子已經十二歲了,但是我還沒有參加過一次他的家長會。我太太一直對此很埋怨我。所以,我想先放下手頭的事業,好好陪陪我太太和孩子。”

“周總顧家是好事。如果嫌公司業務多,你大可給自己放放假,完全沒必要辭職。周總,你還是將這封辭職信拿回去吧。好好考慮清楚再來找我吧。”

周波連似乎很堅持。“不,莫總,這封信,是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才寫的。謝謝公司的信任和栽培,我已經考慮好了,你不用再挽留了。”

總裁辭職了,也就意味著要考慮競選新的總裁。莫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將周波連的辭職信扔在了一邊。

電話響了。

莫陽接起,眸子瞬間變得冷峻漆黑。

林之拿著病號服,考慮要不要換上,結果在走廊裏碰上了一個熟人。

“林之?”

“白美人?你怎麽在這裏?”

白辰簫踢了踢自己的右腿,“養傷。”

“我嘞個去。都半個月了,腿還沒好。”

白辰簫丟掉拐杖,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一臉苦逼。“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有本事出個車禍試試?”

林之搖頭,“我才不呢。”

“你也病了?什麽病?嚴重嗎?病歷給我看看。”

林之將手裏的病歷藏在身後,“我就是。。。關你什麽事?”

白辰簫目光變得疑惑和玩味了。他雙臂環抱,“嘶~你這麽說,我還就得非要你到底你得什麽病了。快,把病歷單給我。”

“不給。”

“你給不給?不給我搶了啊。”

林之立馬撒腿就跑。“搶你個頭,有本事跑起來啊。”

白辰簫臉色一黑,咬牙恨恨地瞪著她。

護士來了。“林之小姐,請抓緊時間換上病號服,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

林之的神色瞬間變的有些不好。她虛弱地回答:“好的。”

白辰簫神色變得緊張:“做手術?你到底怎麽來了?”

“不用你管。”說著就跟護士走了。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條紋病號服。

白辰簫一把拽著她,頭爆青筋地逼問:“林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做手術?”

“我。。。”林之甩不開他的禁錮,人累心更累。

白辰簫趁她不註意,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病歷單,打開一看,臉色大變。

“林之你。。。。。。”

“閉嘴。”林之低頭,臉色煞白,“我說了不關你的事。把病歷還我。”

白辰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拿起拐杖,拽著林之的手就往外走。“跟我走。”

“去哪兒?”

“回去。”

“什麽?回去?我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

白辰簫青筋暴跳,臉色恐怖得嚇人。他突然一把將林之按在墻上,質問:“他知道嗎?”

林之沈默。

“呵~是他讓你流的?”

“不是。他不知道。是我自己要來的。”

“林之你特麽是有病吧?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你這是懷孕,不是感冒發燒流鼻涕。說不要這個孩子就不要這個孩子,你也太不負責了吧?”

林之被白辰簫說的勃然大怒。她狠狠地推開白辰簫。唇畔彎起一抹清冷的笑。

“我要不要這個孩子是我的權利,跟你無關。拜托你少管閑事,好嗎?”

白辰簫冷笑。“呵~不關我的事?你確定?”

他掏出手機,“林之,你信不信我現在只要一條微博,就能把你送上死路。”

林之臉色大變,“白辰簫你瘋了。”

“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你到底在做什麽你知道嗎?你不是說你和莫陽很相愛嗎?你們不是前兩天還在撒狗糧嗎?怎麽?懷孕了卻不敢告訴他,竟然自己跑到這裏來偷偷流產。林之,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騙子?”

林之靠在墻上,墻壁是冰冷的。那冷意傳進她手上的皮膚,漸漸蔓延進四肢百骸。她眉目低垂,安靜的像個布娃娃。

吧嗒吧嗒。眼淚斷了線似的掉下來,打濕了她的臉龐。

擡手輕輕拭去淚,她向白辰簫伸出手。無力地說:“請你把病歷單還給我。”

白辰簫眼見著她如此執著,心如刀絞、默了許久,他把病歷還給了她。

林之接過病歷單,低著頭轉身,一步一步地往走廊深處走去。

這條走廊的盡頭就是地獄。她知道,一旦她到達那裏,就會有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將她淩遲。

可是,她沒有辦法。良心再難受,她也別無選擇。

“林之小姐,我們現在帶你去註射麻藥。”

“好。”

就快要走進病房,一聲驚天怒吼響起。

“林之!你敢進去試試!”

林之身體猛地一震。呼吸有些間斷。她緩緩回頭。

淚水簌簌地再次砸了下來。

是他。

莫陽臉色恐怖冰冷地健步來到她的面前,揚手,啪的一聲,就是清脆的一聲巴掌聲。

林之的臉在陣陣發麻。她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呼吸異常地疼痛。身體羸弱地像跟稻草似地倒向地,但莫陽抱住了她,將她按在墻上,狠狠地吻住。

疼!哪哪兒都疼!

一個致命的吻結束,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刀子一般淩厲地看著她。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林之。你竟然敢騙我!”

林之嚇得渾身瑟縮。她驚恐地看著眼前如撒旦般的恐怖男人,搖頭辯解:“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閉嘴。現在開始,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毫不憐惜地拖拽著林之往外走,莫陽正面遇上了白辰簫。

白辰簫擋在了他的面前,厲聲警告道:“放開她。”

莫陽輕蔑地冷笑:“你說什麽?你是在叫我放開林之嗎?”清冷涼薄的笑溢出,他將臉色煞白的林之摟進自己的懷裏,“白辰簫,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認清事實。林之,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對我的女人怎麽樣,你還沒有資格管。”

白辰簫怒不可遏,“莫陽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不能對林之好,那就放了她。她不是你的玩物。”

你不可以打我

松開林之,莫陽走到白辰簫面前,輕蔑地打量著他的腿。

“白辰簫。你的腿還好嗎?”

林之擡起虛弱的小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二人。只見他們之間突然變的有些奇妙。

白辰簫變得震驚,難以置信,雙眼迸發著仇恨的光芒。“卑鄙!”

莫陽冷笑,擡腳不輕不癢地踹了一下他打著石膏的腿。“卑鄙算不上。我只是好意地給你一個忠告。”

兩雙同樣淩厲的眸子鋒芒畢露地對視著,莫陽輕輕地拍了一下白辰簫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友情提示: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下次殘廢的,可就不是不是你的一條腿這麽簡單了。”

林之被莫陽帶到了一處私人帶庭院的院子,看方位,應該是離市區很遠的遠郊。附近都是樹林,只有這一棟房子。公寓不大,布置得很溫馨。

她知道,她又被莫陽軟禁了。

她能活動的範圍,僅限這棟房子和這個庭院。因為配備了十個保鏢,全方位地將偌大的庭院統統包圍了,所以她在接下來的一周裏,沒能踏出院子一步。

不同以往被軟禁急著逃離的情緒,這次,林之選擇安安靜靜地等待莫陽遲來的那場暴風驟雨的憤怒。

是她的錯。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但總歸了對不起莫陽。莫陽憤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曬著太陽,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樹都綠了。小鳥嘰嘰喳喳地落在枝頭唱歌,院子裏的迎春花和紫羅蘭也開放了。不過林之還是最喜歡那珠紫色的薔薇,獨自盛開在墻角,屹立於花團錦簇之外,迎風傲立,不拘一格,卻又清香滿天。

林之聞著薔薇花香,輕輕地自言自語:“薔薇我是做不來的。現在我又是一只籠中鳥,唱不得歌,飛不出去。唉,真可憐。”

公寓裏有個五十多歲的保姆,為人和藹善良又細心,經常為她煲營養的養生湯,做的飯菜也營養可口。

“小姐,喝牛奶吧。都是剛從奶場擠的,很新鮮,趁熱喝吧。”

林之捏著鼻子,嘗了一口,感覺還是很香醇的。

這麽多天了。林之已經習慣了每天三杯牛奶,雖然還會孕吐,但習慣就好。

“阿姨,有沒有那種奶瓶,特別大的那種。”

“有。前兩天我去商場,特地給你買了好多個。”

阿姨拿來一個超大容量的奶瓶,林之拿在手裏擺弄了一下,毅然決然地將杯子裏的牛奶倒進奶瓶裏。

阿姨傻眼了。“小姐,這奶瓶是為你肚子裏的小少爺準備的。不是給你。。。”喝的。

林之點頭,“我知道啊。現在我就是要給我兒子餵奶啊。”

話音剛落,她就吸上了奶嘴。

嗯,奶瓶這東西很好用啊,可以叼在嘴裏喝奶,手就可以閑著玩手機。如此,甚好。

翻了幾天育兒的書,林之得出一個結論:吃不得用不得玩不得走不得。

去他的育兒寶典,她要嗨。

戴上耳機,將音響放到最大,拿起麥,點上一曲《死了都要愛》,獻給自己。

扯開嗓子,預備。。。走!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

才足夠表白

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毀滅心還在

。。。。。。

莫陽走進公寓,向保姆詢問了一下林之的近況。

“先生放心,林小姐很好,她最近很安靜,每天都認真吃飯,也不吵不鬧,安安心心地養胎中。”

莫陽朝蜿蜒向二樓的樓梯看了一眼,心裏其實有些納悶。

她有這麽乖嗎?

剛發出這個疑惑,二樓就傳來震天響的歌聲。

嘴角抽搐了幾下,他的額頭上出現幾個褶子。

有這麽乖嗎?當然沒有!

健步走向二樓臥室,只見林之戴著耳機,拿著麥對著墻壁上的液晶電視瘋狂地嘶吼著。

莫陽:“。。。。。。”

上前,拿起遙控器,果斷關掉遙控器。林之傻了。

“你。。。怎麽來了?”

將遙控器仍在一邊,莫陽的唇畔彎起一抹涼涼的笑:“怎麽?我不能來?”

林之火速摘下耳機,臉色慌張著急地在在房間裏亂竄,像是在找些什麽。

終於,她拿起一根雞毛撣子,對著莫陽做出了一個防身的姿勢,小臉警惕,目光害怕地看著他。

“你別過來我跟你說。雖然。。。雖然我錯了,但是你不能這麽殘忍地欺負我。”

莫陽滿頭黑線,“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

林之急了,“你還沒欺負我?你以前欺負得我少嗎?”

“那是因為你不聽話。”

“什麽叫我不聽話?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不是你的女傭,我為什麽要這麽乖?”

莫陽眸光微凜,“所以這次你懷孕了準備去流產也不打算告訴我,這就是你宣告自由的方式?”

林之啞言。低下頭,神情愧疚。“對不起。”

“對不起?呵。”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高大挺拔的身材對林之而言仿佛是坐氣勢磅礴的泰山,壓的她喘不過氣。

她倒退著,手裏緊緊地捏著雞毛撣子。吞咽口水,她結結巴巴地警告道:“你你你。。。你別過來。。。”

見莫陽還在逼近,她嚇得哭了。手裏的武器也抖在了地上。

“莫少,我錯了。我認罪還不行嗎?你不可以打女人。打女人不道德。”說著,她就抱頭蹲了下來,小臉埋進臂彎裏,肩膀一顫一顫的。

莫陽無語。

他還沒做什麽呢,怎麽感覺他做了什麽似的一樣。

“起來。”他命令道。

“不起。”

“最後說一次,起來!”

林之的聲音是沈悶的。她口齒不清地回答:“除非你答應我不打我。”

“我從來不打女人。”

林之猛地擡頭,“你說謊。”

這句話,摻和著哽咽的委屈,不平,害怕,和楚楚可憐。

莫陽想起那天在醫院的那個巴掌,眼底驀地閃過一抹憐惜自責和心疼。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不聽話的女人,怎麽能叫他不氣?

將林之抱了起來,重重地壓在身下,他咬住她的唇,舌頭抵開她的牙關,在她香醇的口裏翻天覆地胡亂地攪著,直至她沒有力氣抵抗。

“為什麽不告訴我?”

林之弱弱地回答:“我。。。以為你不要TA。”

莫陽松開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拿出一根煙,點燃,卻不抽。

他頹廢地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綠意蔥蔥的世界,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為他生孩子

一點星火在他的指尖忽明忽暗,他低著頭,柔軟的額前黑發隱隱掩住了他的墨眸。陽光穿透雲層,靜靜地透過輕浮的白色窗簾灑在他欣長的身上。背光,那是一個無比頹廢的黑暗剪影。

林之的心不斷地抽痛著。理智告訴她,她真的做錯了一些事。

腳步輕盈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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