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弱鬼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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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也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然後就看到肖章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多了一些邪意。
“不然……把你腿打斷。”
翻江蛟下意識的因為恐懼連退三步，然後想起來肖章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個人質，趕忙頓住了腳步。
可肖章的視線卻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一樣，掃視向了周圍的黑衣人們。
真的不管我了？
真的只讓我顧好你的衣服？
真的要一個人單挑我的一千個小弟？
翻江蛟想到了他得到過的一份情報，說肖章在黃竹坑的警察學院裏之所以被開除，就是因為一個人單挑兩百多個學員，最後自身毫發無傷還打斷了很多人的腿。
可講道理，先不說人數上的巨大差距，那兩百多個學員的平均實力，也不如自己這些精挑細選的小弟們啊。
警察學院裏有很多文職的去做培訓，還有一些大學畢業之後考上了警員的普通學生，也需要去警察學院做培訓，合格之後才能夠當真正的警察。
最重要的是，一千個黑衣人的手裏面都拿著棒球棍啊，不是赤手空拳啊。
連浩龍當年最出名的一戰，也不過是一個人打散了一百多人而已，從一百多人升級到一千人，量變必然會引發質變的啊。
翻江蛟的心理活動非常劇烈，但此時已經無人問津了。
空曠的高爾夫球場上，夜色即將降臨，黑壓壓的一千個黑衣人都聽到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動手之前，還有人要離開嗎？”
沒有人要離開。
哐當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那是在夜色即將降臨的時候，高爾夫球場邊緣的高墻圍欄上，三十六個探照燈一個接一個的被打開。
三十六道雪白的光束，將高爾夫球場照耀出了一個慘白的圓盤。
一千個黑衣人全都身處於其中。
圓心的位置是肖章。
“啊！”
一聲壯膽的怒吼突然響起，一個黑衣人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就沖向了肖章。
其他黑衣人也轟然而動。
那些突然亮起的探照燈，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
171章 小孩子打架
“那如果肖章成了馬昆的女婿，香江是不是就沒有什麽四大社團的啊。”
回到指揮車上，黃sir身邊的幾個高級督察都很放松的聊了起來，他們依然不相信裏面會動手。
“有可能，肖章有丹勁的實力，又不像是其他丹勁高手一樣惜命，敢打敢拼，其它三個社團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社團，有哪一個敢說自己不怕？”
“也不一定，肖章這樣的人很容易死的，十幾年前也不是沒有他這麽囂張的丹勁高手，但無一例外全都是死無全屍。要不然的話，現在的丹勁高手為什麽都那麽老實，很多連龍門擂都不敢打。”
“可之前南越幫用了RPG都沒能轟死肖章，他的不滅金身估計已經大成了，誰能夠殺得了他？”
“屁的不滅金身大成，我看啊，他就是運氣好車被偷了，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被RPG轟中了還不死，就算是車自己爆炸了他也得受傷啊。可你看他有一點受傷的樣子嗎？”
這句話讓其他警員們都認可的點頭，他們並不相信當時肖章是真的被RPG給轟中了，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之中，人類或許可以擋住子彈，但絕對擋不住RPG這樣的武器。
如果習武之人真的那麽厲害的話，那誰還會大力發展科技啊。
“可是……”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那輛車我們檢查過的，沒有血肉殘留，而它被轟中的時候，確實是行駛狀態。”
沒有血肉殘留，就證明當時車裏沒有人，或者是沒有人受傷。
在沒有自動駕駛的時代裏，能夠在山路上行駛的汽車裏面，必然是有駕駛員的。
那真相似乎就只有一個了。
指揮車內突然間沈默了下來。
唯一一個能夠確定真相的黃sir，心中的不安也比之前更強烈了。
旁邊一個高級督察猶豫道：“那……肖章今天……會不會……不是來打棒球的？”
幾個字一頓，是因為說話的這個高級督察自己也不相信他說出來的猜測，怎麽可能真的有人單槍匹馬的沖到馬家開打？
一千多人啊，不是一千人整。
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
“走！”
黃sir感覺到心中的不祥，起身就下了指揮車。
其他人等紛紛跟上。
指揮車本來就是停在馬家門口不遠處，這些來到現場指揮行動的人又都身強體健，沒有一個是坐辦公室的大腹便便狀態，所以很快就跑到了已經被鎖起來的馬家大門處。
“幹什麽啊？”
門房在門口一夫當關。
“開門。”
黃sir語氣嚴肅。
“不開，除非你拿搜查令過來。”
“給他。”
黃sir說完，身邊就有人拿出了搜查令。
門房卻沒有接，而是冷笑質問出聲：“你們拿剛才的搜查令，來搜現在的我們，是不是當我記性不好啊。”
搜查令只能用一次。
黃sir內心焦急，但又不敢直接闖進去，如果被馬昆拿到了口實，他們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投訴。
就在這時，馬家的後院裏突然大放光明。
“是球場，繞過去。”
黃sir下令出聲的時候，就轉身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紛紛跟隨，還有人用對講機呼叫支援。
然而等到他們跑到了馬家後院的鐵網高墻邊上時，卻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只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群黑衣人擠在一起，被三十六個探照燈照的慘白。
刺啦一聲。
鐵網上冒出了一顆小火花，那是一只蚊子不小心撞了上去。
“小心，上面有電。”
黃sir出聲提醒了一句之後又說道：“讓人把車開過來。”
“好。”
用對講機傳達指令的同時，也有人跑向了來路，指引著指揮車撞開了路邊的護欄，直接沖到了草地上，而後停在了鐵網高墻的邊緣位置。
“要不要直接撞開？”
開車的司機把頭探出來問了一聲。
“我先看看。”
黃sir身手矯健的從副駕駛的位置爬上了指揮車的車頂，舉目看向了鐵網高墻內部的人群聚集處時，卻突然間楞住了。
“怎麽了？”
其他人也紛紛爬了上去，站得高才能夠看得遠，基於角度的原因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而當他們上去的時候，他們也都楞了一下。
“黃sir？”
“等一等，再等一等。”
黃sir想到了之前肖章和他說過的話，看著視線中的那些不斷倒下的黑衣人，突然覺得他確實應該再等一等。
……
肖章並不知道他多了一些觀眾，因為他的註意力全都在身邊的黑衣人身上。
站定在聚光燈的圓心位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周圍的一切都被他的感官完全捕捉到了。
這只是正常的狀態，身體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正面有三根棒球棍砸了過來，肖章不閃不避的向前連續踏出兩步，而後再猛然轉身重新回到了他剛才站定的位置。
那三個剛剛還在他正面揮舞棒球棍的黑衣人，卻近乎於在同一時間軟倒在地，他們的右腿全都被肖章給踢斷了，因為踢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周圍的黑衣人甚至是這三個黑衣人自己，都沒能看到肖章出了腿。
而在他們三個倒下的同時，回到了原地的肖章也再次出腿。
兩個在他身後用棒球棍砸向他的黑衣人，也是右腿一軟身體直接撲到在地，成為他們同伴攻擊肖章的絆腳石。
身體兩側。
有黑衣人揮舞著棒球棍，躍過他們同伴倒下的身體，或者是直接踩著他們同伴的身體，然後騰躍而起用出了江湖中最常見的一種招式。
力劈華山。
而回應他們的，卻是江湖上非常罕見的絕學——少林大力金剛腿。
站在中心處的肖章，面對騰空撲擊而來的兩側敵人，並沒有選擇用最快捷的方式解決戰鬥。
他可以用拳，但沒必要。
因為他現在正在練功，才學會沒多久的大力金剛腿。
側身避開身體一側襲來的棒球棍時，肖章的右腿也已經擡起，金雞獨立一樣在空中連續出了兩腿。
殘影一閃而逝，仿佛只是一腿而已，但兩個撲過來的黑衣人卻已經在空中翻滾了起來。
肖章踢的並非是最有效的攻擊位置，而是這兩個人的右腿。
哢嚓聲細不可聞，但腿上承受的巨力卻讓騰空的他們難以控制自己身體的平衡，雙手也沒法再緊握棒球棍了，只能在空中翻滾了一周半砸在了草地上，或者是砸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
之所以只有兩周半，並不是因為肖章的大力金剛腿力量太弱，而是因為他們騰起的高度太低了。
而在這兩個人滾落在地的同時，下意識抱起腿慘呼的他們，就看到了金雞獨立的肖章單腳扭轉了身體。
雙手持拳護在胸前，上半身傾斜七十度，右腳擡起一百四十度，如同一個陀螺一樣旋轉了起來。
腿影翻飛，又有三個他們的同伴被直接踢的翻滾落地，而後抱著右腿慘呼出聲。
一時之間，周圍的黑衣人竟然有些畏懼不前了。
不單單是因為他們親眼見證了肖章強大的戰鬥力，還因為肖章身邊全都是他們倒下的同伴，這些人抱著右腿慘呼的畫面和聲音，即是他們心理上的阻礙，也是他們身體行動上的阻礙。
不是我們不敢上，是路被擋住了啊。
“你們不會把這些廢物給拉出來啊？啊？啊？”
翻江蛟已經趁機退到了人群之中，眼看這種局面就毫不猶豫的指揮了起來。
“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翻江蛟繼續怒吼出聲，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手裏還小心翼翼的提著肖章的西裝外套，就像是怕不小心掉落在地被人踩臟了一樣。
距離肖章最近的黑衣人們，小心翼翼的伸手扶向了他們斷腿的同伴。
肖章沒有攔。
站在探照燈最中心處一動不動，臉上甚至是出現了微笑，仿佛很希望出現這一幕一樣。
這讓黑衣人們的速度更快了，十幾個倒在地上攔路的斷腿黑衣人，轉瞬間就被同伴們扶著、擡著向外離去。
場間再一次出現了一個空曠地帶，直徑有三米多的樣子，黑衣人們圍著肖章形成了一個圓，一圈又一圈。
爬上車頂的黃sir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受傷的人被擡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肖章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下殺手？
真是個好孩子啊。
未來也一定是個好警察。
黃sir心中如是想到。
而戰鬥也理所當然的繼續開始，這一次是肖章率先動手。
身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再次出現依然是中心處，可慘叫聲卻突然響起。
距離他最近的一圈黑衣人，全都抱著右腳慘呼著倒在了地上，他們的右腿並沒有斷，但他們的右腳腳趾卻全都是粉碎性骨折。
原因是肖章踩了他們的右腳。
速度快並不代表著力氣小，這些抱著右腳的黑衣人們，腳上穿的統一款式的軟底皮鞋，頂部甚至是都已經明顯的變形了。
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隱匿在黑衣人之中並不起眼的小冉，或者說羅剎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踩腳指？
小孩子打架啊你。
172章 感謝老鐵送來的棒球棍
肖章的瞳孔依然是正常人的顏色，呼吸也非常的平穩悠長，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正在散步一樣。
但周圍黑衣人越來越恐懼的眼神，卻在證明他並不是在散步。
當速度、力量、反應等等一切屬性，全面超越了這一群‘普通’的黑衣人時，人數的優勢反而成為了他們的劣勢。
肖章現在甚至是雙手背負的姿勢。
不動時猶如閑庭卻步，動時猶如狂風暴雨。
他的眼裏只有腿！
於聚光燈最明亮的人群中心站定，稍作等待那些斷了腿的黑衣人被帶走。
而後化為雷霆電光。
明明是答應了只用來踢足球的少林大力金剛腿，此時卻被他用出了旋風地堂腿的感覺。
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讓肖章整個人拖拽的殘影黑白相間，腿影翻飛時一聲又一聲哢嚓不斷響起，一個又一個黑衣人慘呼著抱腿倒下。
直到此時，依然沒有一個棒球棍能夠砸在他的身上。
而倒下的黑衣人卻已經接近了一百個。
聚光燈的照射下，原本有千人之數的黑衣人卻少了近三百個，完全足以說明雙方的氣勢有了多大的差距。
“扔他，都他媽給我扔他啊。”
穩穩拿著肖章西裝外套的翻江蛟，在人群後方不斷跳躍著看向人群中心處，眼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怕，而肖章卻毫發無傷。
上半身的白色襯衫不僅沒有崩裂開來，甚至是沒有半點褶皺的時候，忍不住再一次出聲指揮了起來。
“砸不到他，那就給我扔他，聽到沒有啊，你們這群廢物啊啊啊……”
翻江蛟歇斯底裏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要把手中礙事的外套給扔掉，但剛剛舉起手卻又突然握緊。
他不敢扔。
至少在肖章倒下之前，他不敢扔掉這件外套。
握緊的手甚至是稍微松了松，生怕自己的力氣太大把這件衣服給弄褶皺了。
他好歹也是一個暗勁的高手，打普通人的話也能夠一個人打幾十個，力氣真的不算小。
沒有人理會翻江蛟內心的掙紮，在得到他的提醒之後，那些圍著肖章的黑衣人們也終於醒悟了過來。
理論上來說，棒球棍扔出去能夠造成的殺傷效果，肯定不如拿在手中全力揮砸。
但拿在手中打不到對方的情況下，不扔留著當擺飾嗎？
咻。
破風聲響起。
第一根棒球棍在空中翻轉著砸向了肖章，這是一個已經練出了明勁的黑衣人，扔出棒球棍的同時，揮舞的手臂在空中炸出了一聲脆響。
換成是普通人被砸中的話，這一下至少是頭破血流、輕度腦震蕩。
可飛行速度極快的棒球棍，卻在即將砸到肖章的時候，於空中有了一個詭異的停頓，而後身上攜帶的動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跌落在地。
明勁高手根本看不出來是因為什麽。
隱藏於黑衣人之中的暗勁高手，勉強能夠看出來在棒球棍臨近的瞬息之間，肖章伸出了他背負的右手。
像是屈指一彈，又像是伸手一按。
根本看不清楚肖章手上的動作，肖章的右手就已經再次背負到了伸手，一如之前的雲淡風輕。
但棒球棍上的力量，卻被完全卸掉了。
沒有分毫的多餘，不然棒球棍就不是自然跌落在地，而是因為被彈飛。
這種對於力量的控制，以及肖章手上的功夫，讓隱藏於黑衣人之中的小冉終於有了震驚的神色。
會橫練功夫不可怕，有丹勁的實力更不可怕，但能夠擁有這種程度的掌控力、判斷力，卻是真正意義上的萬中無一。
這個男人……很帥啊。
小冉舔了舔塗抹成猩紅色的嘴唇，內心充滿了興奮，因為她要殺死一個這麽強、這麽帥的男人。
僅僅是想一想，就有些忍不住的全身顫抖。
那一根棒球棍並沒有達到目的，但卻開了一個頭，十幾根棒球棍在之後近乎於同時被扔向了肖章。
因為扔出棒球棍的黑衣人們，實力並不均等，所以棒球棍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
但這種快慢只是對於高手而言，換成是普通人在場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會最先砸到自己，哪一個不可能砸到自己，哪些又會在半空中遭遇自己撞自己。
肖章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
甚至是能夠基於對力量的掌控力，計算出更多的信息。
金鐘罩鐵布衫、鐵砂掌，這兩門功夫的成就，讓肖章的雙手可以無視刀劍等冷兵器，壓根就不需要他本身所擁有的銅皮鐵骨天賦。
四師弟的鬼影擒拿手，不止是帶給了他用雙手戰鬥用的招式，還能夠讓他的雙手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
六師弟的科學輕功，名字聽起來和其它武功有些不搭嘎，但確實好用。
雙臂和雙手的肌肉、骨骼，乃至於血肉的震顫，讓肖章的速度更快一籌，結合剛剛入門的鬼影擒拿手。
因為穿著白色襯衫所以產生的白色殘影，在周身之間劃出了一個略顯玄奧的圖案。
叮叮當、叮叮當……
血肉構成的手掌和金屬打造的棒球棍產生的碰撞，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十幾根砸向了肖章的棒球棍，在極短的時間裏飛過了三五米的距離之後，全數跌落在地，沒有一根能夠砸在肖章的身上。
這是眼力較低的人能夠看出來的畫面。
眼力相對較高，比如小冉和暗勁高手們，就能夠看到那些棒球棍並非全都是被肖章用雙手擊落的。
一根棒球棍在承受了肖章手掌的力量之後，並沒有像是之前一樣直接停滯在空中，而後自然跌落在地。
這並不是肖章對於力度的判斷和掌控產生了失誤，而是因為肖章的目的並非如此。
向前的力在瞬間消失，棒球棍上裹挾了向側後方的力。
而後在倒飛的同時，連續砸中了兩根棒球棍，結局就是三根棒球棍同時跌落在地，當啷作響。
恐怖如斯？
這個震驚的念頭尚未完全產生，那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黑衣人們，就已經扔出了第二輪的棒球棍。
同樣是十幾根。
這些黑衣人也不愧是馬家的精銳小弟，得到了關於戰鬥方式的指揮之後，最前排一圈的黑衣人在扔出了棒球棍之後，轉身就開始後退。
第二排的人卻沒有緊緊跟上，而是站在了原地直接全力扔出了手中的棒球棍。
包圍圈的面積突然增加，中心區域的直徑被拉長，同一時間能夠看到肖章，並且能夠扔出手中棒球棍砸向肖章的黑衣人，數量也變的比之前更多了。
叮叮當、叮叮當……
第二輪的十幾根棒球棍沒有任何意外，全數延續了第一輪那些棒球棍的命運，自然跌落在地發出哐當聲響不斷的同時。
第三輪棒球棍又砸了上了。
這一次有三十多根。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給我砸死……”
翻江蛟原地蹦彈不停，口中叫囂的聲音卻突然停滯。
因為三十多根棒球棍再一次被全數擊落。
被圍在最中心位置的肖章，身體旁邊的草地上全都是棒球棍，但他卻毫發無傷，再一次進入了雙手背負的狀態。
這純粹就是在（逼）了。
因為第四輪棒球棍已經再次襲來，期間並沒有停止太長的時間，短短間隙都要做出這種耍帥的姿態，不是（逼）是什麽？
你他媽以為你是愛國者啊？
翻江蛟內心震驚的同時，手上拿衣服的力道越發的穩健了起來。
因為成功的逼，不應該再在逼上加一個括號說人家裝了，而是應該在逼前面加上一個牛字。
一百多根棒球棍，和之前的一百多個黑衣人一樣，沒有一個人能夠打中肖章，後續的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扔了。
如果無法建功，那武器全都扔出去了，自己一會該怎麽打？
轉瞬之間，他們就知道他們不應該再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肖章從來都不是只挨打不還手的人。
哪怕他沒有挨到真正的打。
腳尖上挑，一根棒球棍騰空而起。
雙手背負的肖章，回想著前些天在足球場接受過的那些訓練，肌肉記憶先於大腦發出的指令，讓他做出了一個淩空抽射的前置動作。
五師弟，我記得你說過，大力金剛腿必須要用來踢球。
可你並沒有說過只能用來踢足球。
棒球也算球。
那踢棒球棍自然也算是踢球了。
當啷一聲。
恰好停在了肖章腿前的棒球棍，旋轉著如同轉動起來的風扇一樣，保持著離地一尺的高度轟向了一個方向的黑衣人。
不等一擊建功。
肖章的腳尖又挑起了一根棒球棍，內心更是想要歡呼出聲：感謝老鐵送來的棒球棍。
173章 新的武林神話
問題來了：一千個人去打一個人，被打倒了三百個，還剩下多少個能打的？
標準答案是七百個，但正確答案卻是三百個。
有些人扶著、擡著受傷的兄弟們走了之後，又老老實實的回來了，但有些人走了卻再也沒有回來。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肖章有些無奈的長嘆出聲，頗有些無敵的寂寞。
被一千人包圍他都無所畏懼，更何況是此時只剩下毫無戰意的三百人呢？
他甚至都沒有出汗。
這並不是因為他的體力真的無窮無盡，而是因為他身為毛僵天性體寒，此時又已經是真正的天黑之後。
別說出汗了，如果有人能夠觸摸到他的身體，甚至會感覺到有些冰涼。
“他沒力氣了，他肯定沒力氣了。”
隨著黑衣人數量的減少，蹦跳起來越發顯眼的翻江蛟，再次出聲指揮起了這一場我眾敵寡的不平等戰鬥。
我眾敵寡是真的。
不平等也是真的。
但兩者卻並沒有實現常規認知中的匹配。
“給我上，把棒球棍給我撿起來，上啊，打死他。”
隨著翻江蛟的聲音傳開，留在聚光燈之下的黑衣人們，紛紛咬牙提著棒球棍沖了上去，還有一些人剛才趁亂想要扔棒球棍砸肖章，不僅沒能達到目的，反而是失去了武器，此時也只能從地上撿起沾染了鮮血的棒球棍。
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用腿踢斷別人的腿時，肖章可以保證不見血，但當他使用棒球棍範圍攻擊的時候，施加在棒球棍上的力道結合棒球棍的金屬身體，被砸中的黑衣人在斷腿的同時，也是血肉橫飛。
三百人一擁而上。
裹挾著血腥的味道。
換成是最開始醒來的肖章，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瘋狂的嗜血狀態，可不論是風叔帶給他的壓力，還是留給他的符箓，以及他自身習練的武功。
都能夠讓他擁有比之前更強大的自制力。
上百人流出來的血液，甚至讓萋萋芳草變成了血紅色，但在肖章的眼中卻和小冉嘴唇上的紅色沒有任何區別。
毒如蛇蠍。
藏匿於黑衣人之中，穿著打扮和其他黑衣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是上半身還有特殊的服裝束縛，以至於看起來一點都不顯眼的小冉，並不知道她已經被肖章發現了。
在人數下降到只有三百人的時候，肖章的聽力、嗅覺、視力都能夠得到更大程度的發揮。
一個女人的味道，他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呢？
之前試驗血液對於自身的作用時，肖章就發現阿雪的血液要比阿華、烏蠅等人的要更香。
如果說只是因為阿雪修煉到了暗勁的層級，但同樣是暗勁高手的血液，卻沒能帶給肖章同樣的感覺。
變成僵屍一覺睡了七十年的時間，才真正開始見血的肖章，也見識過不少人的血液了。
第一次給他前所未有嗜血沖動的，就是身為化勁高手的東星烏鴉流出來的鮮血，這讓當時的他差點出大事，好在有風叔。
而阿雪只是一個暗勁層級的高手，血液之中的誘惑力，就已經達到了東星烏鴉的水準。
這也讓肖章輕而易舉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僵屍也喜歡女人。
特別是未經人事的那種，如果會功夫的話那就更好了。
僅僅是鼻息之間隱約嗅到的味道，就讓肖章有一種面對野狼血液時的沖動。
而野狼是丹勁高手。
視線之中不經意間瞥過了很多次的小冉，從行動之間的勁來判斷，應該只有化勁的層級，所以她必然是她不是他。
有意思。
肖章並不認為翻江蛟和馬昆的底牌，就是隱藏在這一千人之中的化勁女人，化勁對於他來說和暗勁、明勁，甚至是沒有習武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功夫是殺人技。
快過一線就是天壤之別，生死立分。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個化勁女人會內氣，甚至是有專門破橫練功夫的手段。
但肖章並沒有過多的關註小冉，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樣，面對一擁而上的三百個手持棒球棍的黑衣人，一如最開始的戰鬥一樣。
站在聚光燈的中心處，雙手背負只出雙腿。
大力金剛腿的熟練度飛速的提升著，才入門沒多久的他，已然達到了第二層的境界，距離修煉金剛不壞體神功的最低限度，只剩下一層。
鐵砂掌同樣在剛才的戰鬥中，因為擊打棒球棍而獲得了一些熟練度。
相比於用鐵砂修煉，擊打蘊含力量、不同角度襲來的棒球棍要更難一些，而且鐵砂掌這門武功對於肖章來說，基於身體的銅皮鐵骨和橫練功夫，修煉起來本身就要比其它武功更容易。
同樣進入了第二層的境界。
如果真的有個人屬性面板的話，肉眼可見的熟練度肯定會比更早一些學習，而且是五師弟這個先天宗師教導的情況下，修煉的大力金剛腿更高。
實戰才是最好的修煉方式。
特別是這種以一敵多的戰鬥。
能夠碾壓並不代表這些黑衣人真的都是廢物，面對普通人，他們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夠以一敵二、三，有些學過武的拿著棒球棍，打賞五六個甚至十幾個也不是問題。
武功提升。
體力耗費並不算高的肖章，在最後的三百人一擁而上時，竟然顯得比之前的戰鬥更加游刃有餘。
站在指揮車車頂的O記幾個高級督察，還有一些得到消息趕過來支援，同樣是站在了車頂上的警員們，幾乎都看出來了這一點。
“這真的是……”
有人呢喃出聲，卻不知道該如何評論。
拿著望遠鏡的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動作片一樣。
“人怎麽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有人驚嘆出聲，語氣中充滿了懷疑，但並不是懷疑這場不可思議的以一敵千，而是懷疑起了自己的世界觀，懷疑起了自己腰間的槍。
“他不是丹勁嗎？飛虎隊的那幾個丹勁，有這麽強的嗎？”
有人想到了江湖傳聞，說肖章最多只有丹勁的實力，然後和腦海中閃過的一些丹勁高手對比了起來。
發現差距好像很大。
“我們是高級督察，黃sir也是高級督察，都是高級督察，為什麽指揮是黃sir不是我們？”
這個反問略帶一絲怨氣，但說的卻是大實話，也能夠說明丹勁和丹勁之間，必然存在著類似的差距。
“他會橫練功夫，聽說是不滅金身。”
黃sir被人提到了，自然不能不開口，基於自身極為淺薄的武學知識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同樣的實力之下，肖章穿了一身刀槍不入的裝甲，而且這身裝甲不僅沒有給他增加負重，甚至還能夠給他提供一些機械助力，讓他更快、更強。”
現場的警員也有會武功的，畢竟這個世界的武道傳承並未斷絕，之前馬軍這個化勁高手都能夠當警察學院的學員。
聽到黃sir的話之後，也不知道是拍馬屁，還是真的這樣想，出聲讚同道：“黃sir說的很對，橫練功夫不僅能夠讓他刀槍不入，還能夠提升他的身體素質，抗擊打能力的提升，其實就等同於耐力的提升，所以到現在他都還能繼續打。”
“繼續打？”一名高級督察驚呼道：“他還真的能把一千人全都放倒？不殺人的情況下？”
不殺人，是他們到現在還能夠聽從黃sir的命令，繼續等待在外圍的原因。
古惑仔嘛，隨便打，反正沒有一個無辜的。
只要不出人命，全都倒下了他們收拾起來更舒服。
“應該……是這樣的吧。”
黃sir終於說出了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肖章在來之前跟他聯系過，但並不是請示他這個上級應不應該來，來了之後又該怎麽行動。
“我會和他談一談的，如果他不願意跟我談，那我就打到他跟我談，放心，不會出人命的。”
這是肖章的原話，也是原計劃。
“不過呢，你也知道馬昆這種人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會做，特別是那個叫翻江蛟的，所以，如果我們開打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可能會死一些人，但絕對不是我殺的。懂？”
這是肖章聯系他的真正目的。
也是黃sir進不去的時候，選擇了帶人拿著望遠鏡找地方觀戰的原因。
雖然這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人證，但至少有些用處。
而肖章的戰鬥，也讓黃sir又激動又擔心又欣慰又期待又恐懼……
“我以為香江地下世界的神話，一直會是連浩龍以一敵百的戰鬥，可沒想到……”一個高級督察舉著望遠鏡，說話的時候也舍不得錯過哪怕一眼：“這真算是以一敵千了吧？”
因為有些黑衣人打著打著就借機跑了，所以實際參與戰鬥的人可能只有五六百而已。
但現場沒有一個人反駁。
“算，絕對算是以一敵千，哪怕連浩龍當年面對的是刀手，他面對的是棒球手，但無論是刀還是棒球棍，都是能夠打死人的。”
“新的地下世界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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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把你腿打斷。”
翻江蛟下意識的因為恐懼連退三步，然後想起來肖章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個人質，趕忙頓住了腳步。
可肖章的視線卻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一樣，掃視向了周圍的黑衣人們。
真的不管我了？
真的只讓我顧好你的衣服？
真的要一個人單挑我的一千個小弟？
翻江蛟想到了他得到過的一份情報，說肖章在黃竹坑的警察學院裏之所以被開除，就是因為一個人單挑兩百多個學員，最後自身毫發無傷還打斷了很多人的腿。
可講道理，先不說人數上的巨大差距，那兩百多個學員的平均實力，也不如自己這些精挑細選的小弟們啊。
警察學院裏有很多文職的去做培訓，還有一些大學畢業之後考上了警員的普通學生，也需要去警察學院做培訓，合格之後才能夠當真正的警察。
最重要的是，一千個黑衣人的手裏面都拿著棒球棍啊，不是赤手空拳啊。
連浩龍當年最出名的一戰，也不過是一個人打散了一百多人而已，從一百多人升級到一千人，量變必然會引發質變的啊。
翻江蛟的心理活動非常劇烈，但此時已經無人問津了。
空曠的高爾夫球場上，夜色即將降臨，黑壓壓的一千個黑衣人都聽到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動手之前，還有人要離開嗎？”
沒有人要離開。
哐當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那是在夜色即將降臨的時候，高爾夫球場邊緣的高墻圍欄上，三十六個探照燈一個接一個的被打開。
三十六道雪白的光束，將高爾夫球場照耀出了一個慘白的圓盤。
一千個黑衣人全都身處於其中。
圓心的位置是肖章。
“啊！”
一聲壯膽的怒吼突然響起，一個黑衣人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就沖向了肖章。
其他黑衣人也轟然而動。
那些突然亮起的探照燈，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
171章 小孩子打架
“那如果肖章成了馬昆的女婿，香江是不是就沒有什麽四大社團的啊。”
回到指揮車上，黃sir身邊的幾個高級督察都很放松的聊了起來，他們依然不相信裏面會動手。
“有可能，肖章有丹勁的實力，又不像是其他丹勁高手一樣惜命，敢打敢拼，其它三個社團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社團，有哪一個敢說自己不怕？”
“也不一定，肖章這樣的人很容易死的，十幾年前也不是沒有他這麽囂張的丹勁高手，但無一例外全都是死無全屍。要不然的話，現在的丹勁高手為什麽都那麽老實，很多連龍門擂都不敢打。”
“可之前南越幫用了RPG都沒能轟死肖章，他的不滅金身估計已經大成了，誰能夠殺得了他？”
“屁的不滅金身大成，我看啊，他就是運氣好車被偷了，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被RPG轟中了還不死，就算是車自己爆炸了他也得受傷啊。可你看他有一點受傷的樣子嗎？”
這句話讓其他警員們都認可的點頭，他們並不相信當時肖章是真的被RPG給轟中了，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之中，人類或許可以擋住子彈，但絕對擋不住RPG這樣的武器。
如果習武之人真的那麽厲害的話，那誰還會大力發展科技啊。
“可是……”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那輛車我們檢查過的，沒有血肉殘留，而它被轟中的時候，確實是行駛狀態。”
沒有血肉殘留，就證明當時車裏沒有人，或者是沒有人受傷。
在沒有自動駕駛的時代裏，能夠在山路上行駛的汽車裏面，必然是有駕駛員的。
那真相似乎就只有一個了。
指揮車內突然間沈默了下來。
唯一一個能夠確定真相的黃sir，心中的不安也比之前更強烈了。
旁邊一個高級督察猶豫道：“那……肖章今天……會不會……不是來打棒球的？”
幾個字一頓，是因為說話的這個高級督察自己也不相信他說出來的猜測，怎麽可能真的有人單槍匹馬的沖到馬家開打？
一千多人啊，不是一千人整。
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
“走！”
黃sir感覺到心中的不祥，起身就下了指揮車。
其他人等紛紛跟上。
指揮車本來就是停在馬家門口不遠處，這些來到現場指揮行動的人又都身強體健，沒有一個是坐辦公室的大腹便便狀態，所以很快就跑到了已經被鎖起來的馬家大門處。
“幹什麽啊？”
門房在門口一夫當關。
“開門。”
黃sir語氣嚴肅。
“不開，除非你拿搜查令過來。”
“給他。”
黃sir說完，身邊就有人拿出了搜查令。
門房卻沒有接，而是冷笑質問出聲：“你們拿剛才的搜查令，來搜現在的我們，是不是當我記性不好啊。”
搜查令只能用一次。
黃sir內心焦急，但又不敢直接闖進去，如果被馬昆拿到了口實，他們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投訴。
就在這時，馬家的後院裏突然大放光明。
“是球場，繞過去。”
黃sir下令出聲的時候，就轉身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紛紛跟隨，還有人用對講機呼叫支援。
然而等到他們跑到了馬家後院的鐵網高墻邊上時，卻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只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群黑衣人擠在一起，被三十六個探照燈照的慘白。
刺啦一聲。
鐵網上冒出了一顆小火花，那是一只蚊子不小心撞了上去。
“小心，上面有電。”
黃sir出聲提醒了一句之後又說道：“讓人把車開過來。”
“好。”
用對講機傳達指令的同時，也有人跑向了來路，指引著指揮車撞開了路邊的護欄，直接沖到了草地上，而後停在了鐵網高墻的邊緣位置。
“要不要直接撞開？”
開車的司機把頭探出來問了一聲。
“我先看看。”
黃sir身手矯健的從副駕駛的位置爬上了指揮車的車頂，舉目看向了鐵網高墻內部的人群聚集處時，卻突然間楞住了。
“怎麽了？”
其他人也紛紛爬了上去，站得高才能夠看得遠，基於角度的原因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而當他們上去的時候，他們也都楞了一下。
“黃sir？”
“等一等，再等一等。”
黃sir想到了之前肖章和他說過的話，看著視線中的那些不斷倒下的黑衣人，突然覺得他確實應該再等一等。
……
肖章並不知道他多了一些觀眾，因為他的註意力全都在身邊的黑衣人身上。
站定在聚光燈的圓心位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周圍的一切都被他的感官完全捕捉到了。
這只是正常的狀態，身體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正面有三根棒球棍砸了過來，肖章不閃不避的向前連續踏出兩步，而後再猛然轉身重新回到了他剛才站定的位置。
那三個剛剛還在他正面揮舞棒球棍的黑衣人，卻近乎於在同一時間軟倒在地，他們的右腿全都被肖章給踢斷了，因為踢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周圍的黑衣人甚至是這三個黑衣人自己，都沒能看到肖章出了腿。
而在他們三個倒下的同時，回到了原地的肖章也再次出腿。
兩個在他身後用棒球棍砸向他的黑衣人，也是右腿一軟身體直接撲到在地，成為他們同伴攻擊肖章的絆腳石。
身體兩側。
有黑衣人揮舞著棒球棍，躍過他們同伴倒下的身體，或者是直接踩著他們同伴的身體，然後騰躍而起用出了江湖中最常見的一種招式。
力劈華山。
而回應他們的，卻是江湖上非常罕見的絕學——少林大力金剛腿。
站在中心處的肖章，面對騰空撲擊而來的兩側敵人，並沒有選擇用最快捷的方式解決戰鬥。
他可以用拳，但沒必要。
因為他現在正在練功，才學會沒多久的大力金剛腿。
側身避開身體一側襲來的棒球棍時，肖章的右腿也已經擡起，金雞獨立一樣在空中連續出了兩腿。
殘影一閃而逝，仿佛只是一腿而已，但兩個撲過來的黑衣人卻已經在空中翻滾了起來。
肖章踢的並非是最有效的攻擊位置，而是這兩個人的右腿。
哢嚓聲細不可聞，但腿上承受的巨力卻讓騰空的他們難以控制自己身體的平衡，雙手也沒法再緊握棒球棍了，只能在空中翻滾了一周半砸在了草地上，或者是砸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
之所以只有兩周半，並不是因為肖章的大力金剛腿力量太弱，而是因為他們騰起的高度太低了。
而在這兩個人滾落在地的同時，下意識抱起腿慘呼的他們，就看到了金雞獨立的肖章單腳扭轉了身體。
雙手持拳護在胸前，上半身傾斜七十度，右腳擡起一百四十度，如同一個陀螺一樣旋轉了起來。
腿影翻飛，又有三個他們的同伴被直接踢的翻滾落地，而後抱著右腿慘呼出聲。
一時之間，周圍的黑衣人竟然有些畏懼不前了。
不單單是因為他們親眼見證了肖章強大的戰鬥力，還因為肖章身邊全都是他們倒下的同伴，這些人抱著右腿慘呼的畫面和聲音，即是他們心理上的阻礙，也是他們身體行動上的阻礙。
不是我們不敢上，是路被擋住了啊。
“你們不會把這些廢物給拉出來啊？啊？啊？”
翻江蛟已經趁機退到了人群之中，眼看這種局面就毫不猶豫的指揮了起來。
“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翻江蛟繼續怒吼出聲，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手裏還小心翼翼的提著肖章的西裝外套，就像是怕不小心掉落在地被人踩臟了一樣。
距離肖章最近的黑衣人們，小心翼翼的伸手扶向了他們斷腿的同伴。
肖章沒有攔。
站在探照燈最中心處一動不動，臉上甚至是出現了微笑，仿佛很希望出現這一幕一樣。
這讓黑衣人們的速度更快了，十幾個倒在地上攔路的斷腿黑衣人，轉瞬間就被同伴們扶著、擡著向外離去。
場間再一次出現了一個空曠地帶，直徑有三米多的樣子，黑衣人們圍著肖章形成了一個圓，一圈又一圈。
爬上車頂的黃sir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受傷的人被擡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肖章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下殺手？
真是個好孩子啊。
未來也一定是個好警察。
黃sir心中如是想到。
而戰鬥也理所當然的繼續開始，這一次是肖章率先動手。
身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再次出現依然是中心處，可慘叫聲卻突然響起。
距離他最近的一圈黑衣人，全都抱著右腳慘呼著倒在了地上，他們的右腿並沒有斷，但他們的右腳腳趾卻全都是粉碎性骨折。
原因是肖章踩了他們的右腳。
速度快並不代表著力氣小，這些抱著右腳的黑衣人們，腳上穿的統一款式的軟底皮鞋，頂部甚至是都已經明顯的變形了。
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隱匿在黑衣人之中並不起眼的小冉，或者說羅剎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踩腳指？
小孩子打架啊你。
172章 感謝老鐵送來的棒球棍
肖章的瞳孔依然是正常人的顏色，呼吸也非常的平穩悠長，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正在散步一樣。
但周圍黑衣人越來越恐懼的眼神，卻在證明他並不是在散步。
當速度、力量、反應等等一切屬性，全面超越了這一群‘普通’的黑衣人時，人數的優勢反而成為了他們的劣勢。
肖章現在甚至是雙手背負的姿勢。
不動時猶如閑庭卻步，動時猶如狂風暴雨。
他的眼裏只有腿！
於聚光燈最明亮的人群中心站定，稍作等待那些斷了腿的黑衣人被帶走。
而後化為雷霆電光。
明明是答應了只用來踢足球的少林大力金剛腿，此時卻被他用出了旋風地堂腿的感覺。
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讓肖章整個人拖拽的殘影黑白相間，腿影翻飛時一聲又一聲哢嚓不斷響起，一個又一個黑衣人慘呼著抱腿倒下。
直到此時，依然沒有一個棒球棍能夠砸在他的身上。
而倒下的黑衣人卻已經接近了一百個。
聚光燈的照射下，原本有千人之數的黑衣人卻少了近三百個，完全足以說明雙方的氣勢有了多大的差距。
“扔他，都他媽給我扔他啊。”
穩穩拿著肖章西裝外套的翻江蛟，在人群後方不斷跳躍著看向人群中心處，眼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怕，而肖章卻毫發無傷。
上半身的白色襯衫不僅沒有崩裂開來，甚至是沒有半點褶皺的時候，忍不住再一次出聲指揮了起來。
“砸不到他，那就給我扔他，聽到沒有啊，你們這群廢物啊啊啊……”
翻江蛟歇斯底裏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要把手中礙事的外套給扔掉，但剛剛舉起手卻又突然握緊。
他不敢扔。
至少在肖章倒下之前，他不敢扔掉這件外套。
握緊的手甚至是稍微松了松，生怕自己的力氣太大把這件衣服給弄褶皺了。
他好歹也是一個暗勁的高手，打普通人的話也能夠一個人打幾十個，力氣真的不算小。
沒有人理會翻江蛟內心的掙紮，在得到他的提醒之後，那些圍著肖章的黑衣人們也終於醒悟了過來。
理論上來說，棒球棍扔出去能夠造成的殺傷效果，肯定不如拿在手中全力揮砸。
但拿在手中打不到對方的情況下，不扔留著當擺飾嗎？
咻。
破風聲響起。
第一根棒球棍在空中翻轉著砸向了肖章，這是一個已經練出了明勁的黑衣人，扔出棒球棍的同時，揮舞的手臂在空中炸出了一聲脆響。
換成是普通人被砸中的話，這一下至少是頭破血流、輕度腦震蕩。
可飛行速度極快的棒球棍，卻在即將砸到肖章的時候，於空中有了一個詭異的停頓，而後身上攜帶的動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跌落在地。
明勁高手根本看不出來是因為什麽。
隱藏於黑衣人之中的暗勁高手，勉強能夠看出來在棒球棍臨近的瞬息之間，肖章伸出了他背負的右手。
像是屈指一彈，又像是伸手一按。
根本看不清楚肖章手上的動作，肖章的右手就已經再次背負到了伸手，一如之前的雲淡風輕。
但棒球棍上的力量，卻被完全卸掉了。
沒有分毫的多餘，不然棒球棍就不是自然跌落在地，而是因為被彈飛。
這種對於力量的控制，以及肖章手上的功夫，讓隱藏於黑衣人之中的小冉終於有了震驚的神色。
會橫練功夫不可怕，有丹勁的實力更不可怕，但能夠擁有這種程度的掌控力、判斷力，卻是真正意義上的萬中無一。
這個男人……很帥啊。
小冉舔了舔塗抹成猩紅色的嘴唇，內心充滿了興奮，因為她要殺死一個這麽強、這麽帥的男人。
僅僅是想一想，就有些忍不住的全身顫抖。
那一根棒球棍並沒有達到目的，但卻開了一個頭，十幾根棒球棍在之後近乎於同時被扔向了肖章。
因為扔出棒球棍的黑衣人們，實力並不均等，所以棒球棍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
但這種快慢只是對於高手而言，換成是普通人在場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會最先砸到自己，哪一個不可能砸到自己，哪些又會在半空中遭遇自己撞自己。
肖章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
甚至是能夠基於對力量的掌控力，計算出更多的信息。
金鐘罩鐵布衫、鐵砂掌，這兩門功夫的成就，讓肖章的雙手可以無視刀劍等冷兵器，壓根就不需要他本身所擁有的銅皮鐵骨天賦。
四師弟的鬼影擒拿手，不止是帶給了他用雙手戰鬥用的招式，還能夠讓他的雙手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
六師弟的科學輕功，名字聽起來和其它武功有些不搭嘎，但確實好用。
雙臂和雙手的肌肉、骨骼，乃至於血肉的震顫，讓肖章的速度更快一籌，結合剛剛入門的鬼影擒拿手。
因為穿著白色襯衫所以產生的白色殘影，在周身之間劃出了一個略顯玄奧的圖案。
叮叮當、叮叮當……
血肉構成的手掌和金屬打造的棒球棍產生的碰撞，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十幾根砸向了肖章的棒球棍，在極短的時間裏飛過了三五米的距離之後，全數跌落在地，沒有一根能夠砸在肖章的身上。
這是眼力較低的人能夠看出來的畫面。
眼力相對較高，比如小冉和暗勁高手們，就能夠看到那些棒球棍並非全都是被肖章用雙手擊落的。
一根棒球棍在承受了肖章手掌的力量之後，並沒有像是之前一樣直接停滯在空中，而後自然跌落在地。
這並不是肖章對於力度的判斷和掌控產生了失誤，而是因為肖章的目的並非如此。
向前的力在瞬間消失，棒球棍上裹挾了向側後方的力。
而後在倒飛的同時，連續砸中了兩根棒球棍，結局就是三根棒球棍同時跌落在地，當啷作響。
恐怖如斯？
這個震驚的念頭尚未完全產生，那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黑衣人們，就已經扔出了第二輪的棒球棍。
同樣是十幾根。
這些黑衣人也不愧是馬家的精銳小弟，得到了關於戰鬥方式的指揮之後，最前排一圈的黑衣人在扔出了棒球棍之後，轉身就開始後退。
第二排的人卻沒有緊緊跟上，而是站在了原地直接全力扔出了手中的棒球棍。
包圍圈的面積突然增加，中心區域的直徑被拉長，同一時間能夠看到肖章，並且能夠扔出手中棒球棍砸向肖章的黑衣人，數量也變的比之前更多了。
叮叮當、叮叮當……
第二輪的十幾根棒球棍沒有任何意外，全數延續了第一輪那些棒球棍的命運，自然跌落在地發出哐當聲響不斷的同時。
第三輪棒球棍又砸了上了。
這一次有三十多根。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給我砸死……”
翻江蛟原地蹦彈不停，口中叫囂的聲音卻突然停滯。
因為三十多根棒球棍再一次被全數擊落。
被圍在最中心位置的肖章，身體旁邊的草地上全都是棒球棍，但他卻毫發無傷，再一次進入了雙手背負的狀態。
這純粹就是在（逼）了。
因為第四輪棒球棍已經再次襲來，期間並沒有停止太長的時間，短短間隙都要做出這種耍帥的姿態，不是（逼）是什麽？
你他媽以為你是愛國者啊？
翻江蛟內心震驚的同時，手上拿衣服的力道越發的穩健了起來。
因為成功的逼，不應該再在逼上加一個括號說人家裝了，而是應該在逼前面加上一個牛字。
一百多根棒球棍，和之前的一百多個黑衣人一樣，沒有一個人能夠打中肖章，後續的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扔了。
如果無法建功，那武器全都扔出去了，自己一會該怎麽打？
轉瞬之間，他們就知道他們不應該再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肖章從來都不是只挨打不還手的人。
哪怕他沒有挨到真正的打。
腳尖上挑，一根棒球棍騰空而起。
雙手背負的肖章，回想著前些天在足球場接受過的那些訓練，肌肉記憶先於大腦發出的指令，讓他做出了一個淩空抽射的前置動作。
五師弟，我記得你說過，大力金剛腿必須要用來踢球。
可你並沒有說過只能用來踢足球。
棒球也算球。
那踢棒球棍自然也算是踢球了。
當啷一聲。
恰好停在了肖章腿前的棒球棍，旋轉著如同轉動起來的風扇一樣，保持著離地一尺的高度轟向了一個方向的黑衣人。
不等一擊建功。
肖章的腳尖又挑起了一根棒球棍，內心更是想要歡呼出聲：感謝老鐵送來的棒球棍。
173章 新的武林神話
問題來了：一千個人去打一個人，被打倒了三百個，還剩下多少個能打的？
標準答案是七百個，但正確答案卻是三百個。
有些人扶著、擡著受傷的兄弟們走了之後，又老老實實的回來了，但有些人走了卻再也沒有回來。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肖章有些無奈的長嘆出聲，頗有些無敵的寂寞。
被一千人包圍他都無所畏懼，更何況是此時只剩下毫無戰意的三百人呢？
他甚至都沒有出汗。
這並不是因為他的體力真的無窮無盡，而是因為他身為毛僵天性體寒，此時又已經是真正的天黑之後。
別說出汗了，如果有人能夠觸摸到他的身體，甚至會感覺到有些冰涼。
“他沒力氣了，他肯定沒力氣了。”
隨著黑衣人數量的減少，蹦跳起來越發顯眼的翻江蛟，再次出聲指揮起了這一場我眾敵寡的不平等戰鬥。
我眾敵寡是真的。
不平等也是真的。
但兩者卻並沒有實現常規認知中的匹配。
“給我上，把棒球棍給我撿起來，上啊，打死他。”
隨著翻江蛟的聲音傳開，留在聚光燈之下的黑衣人們，紛紛咬牙提著棒球棍沖了上去，還有一些人剛才趁亂想要扔棒球棍砸肖章，不僅沒能達到目的，反而是失去了武器，此時也只能從地上撿起沾染了鮮血的棒球棍。
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用腿踢斷別人的腿時，肖章可以保證不見血，但當他使用棒球棍範圍攻擊的時候，施加在棒球棍上的力道結合棒球棍的金屬身體，被砸中的黑衣人在斷腿的同時，也是血肉橫飛。
三百人一擁而上。
裹挾著血腥的味道。
換成是最開始醒來的肖章，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瘋狂的嗜血狀態，可不論是風叔帶給他的壓力，還是留給他的符箓，以及他自身習練的武功。
都能夠讓他擁有比之前更強大的自制力。
上百人流出來的血液，甚至讓萋萋芳草變成了血紅色，但在肖章的眼中卻和小冉嘴唇上的紅色沒有任何區別。
毒如蛇蠍。
藏匿於黑衣人之中，穿著打扮和其他黑衣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是上半身還有特殊的服裝束縛，以至於看起來一點都不顯眼的小冉，並不知道她已經被肖章發現了。
在人數下降到只有三百人的時候，肖章的聽力、嗅覺、視力都能夠得到更大程度的發揮。
一個女人的味道，他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呢？
之前試驗血液對於自身的作用時，肖章就發現阿雪的血液要比阿華、烏蠅等人的要更香。
如果說只是因為阿雪修煉到了暗勁的層級，但同樣是暗勁高手的血液，卻沒能帶給肖章同樣的感覺。
變成僵屍一覺睡了七十年的時間，才真正開始見血的肖章，也見識過不少人的血液了。
第一次給他前所未有嗜血沖動的，就是身為化勁高手的東星烏鴉流出來的鮮血，這讓當時的他差點出大事，好在有風叔。
而阿雪只是一個暗勁層級的高手，血液之中的誘惑力，就已經達到了東星烏鴉的水準。
這也讓肖章輕而易舉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僵屍也喜歡女人。
特別是未經人事的那種，如果會功夫的話那就更好了。
僅僅是鼻息之間隱約嗅到的味道，就讓肖章有一種面對野狼血液時的沖動。
而野狼是丹勁高手。
視線之中不經意間瞥過了很多次的小冉，從行動之間的勁來判斷，應該只有化勁的層級，所以她必然是她不是他。
有意思。
肖章並不認為翻江蛟和馬昆的底牌，就是隱藏在這一千人之中的化勁女人，化勁對於他來說和暗勁、明勁，甚至是沒有習武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功夫是殺人技。
快過一線就是天壤之別，生死立分。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個化勁女人會內氣，甚至是有專門破橫練功夫的手段。
但肖章並沒有過多的關註小冉，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樣，面對一擁而上的三百個手持棒球棍的黑衣人，一如最開始的戰鬥一樣。
站在聚光燈的中心處，雙手背負只出雙腿。
大力金剛腿的熟練度飛速的提升著，才入門沒多久的他，已然達到了第二層的境界，距離修煉金剛不壞體神功的最低限度，只剩下一層。
鐵砂掌同樣在剛才的戰鬥中，因為擊打棒球棍而獲得了一些熟練度。
相比於用鐵砂修煉，擊打蘊含力量、不同角度襲來的棒球棍要更難一些，而且鐵砂掌這門武功對於肖章來說，基於身體的銅皮鐵骨和橫練功夫，修煉起來本身就要比其它武功更容易。
同樣進入了第二層的境界。
如果真的有個人屬性面板的話，肉眼可見的熟練度肯定會比更早一些學習，而且是五師弟這個先天宗師教導的情況下，修煉的大力金剛腿更高。
實戰才是最好的修煉方式。
特別是這種以一敵多的戰鬥。
能夠碾壓並不代表這些黑衣人真的都是廢物，面對普通人，他們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夠以一敵二、三，有些學過武的拿著棒球棍，打賞五六個甚至十幾個也不是問題。
武功提升。
體力耗費並不算高的肖章，在最後的三百人一擁而上時，竟然顯得比之前的戰鬥更加游刃有餘。
站在指揮車車頂的O記幾個高級督察，還有一些得到消息趕過來支援，同樣是站在了車頂上的警員們，幾乎都看出來了這一點。
“這真的是……”
有人呢喃出聲，卻不知道該如何評論。
拿著望遠鏡的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動作片一樣。
“人怎麽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有人驚嘆出聲，語氣中充滿了懷疑，但並不是懷疑這場不可思議的以一敵千，而是懷疑起了自己的世界觀，懷疑起了自己腰間的槍。
“他不是丹勁嗎？飛虎隊的那幾個丹勁，有這麽強的嗎？”
有人想到了江湖傳聞，說肖章最多只有丹勁的實力，然後和腦海中閃過的一些丹勁高手對比了起來。
發現差距好像很大。
“我們是高級督察，黃sir也是高級督察，都是高級督察，為什麽指揮是黃sir不是我們？”
這個反問略帶一絲怨氣，但說的卻是大實話，也能夠說明丹勁和丹勁之間，必然存在著類似的差距。
“他會橫練功夫，聽說是不滅金身。”
黃sir被人提到了，自然不能不開口，基於自身極為淺薄的武學知識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同樣的實力之下，肖章穿了一身刀槍不入的裝甲，而且這身裝甲不僅沒有給他增加負重，甚至還能夠給他提供一些機械助力，讓他更快、更強。”
現場的警員也有會武功的，畢竟這個世界的武道傳承並未斷絕，之前馬軍這個化勁高手都能夠當警察學院的學員。
聽到黃sir的話之後，也不知道是拍馬屁，還是真的這樣想，出聲讚同道：“黃sir說的很對，橫練功夫不僅能夠讓他刀槍不入，還能夠提升他的身體素質，抗擊打能力的提升，其實就等同於耐力的提升，所以到現在他都還能繼續打。”
“繼續打？”一名高級督察驚呼道：“他還真的能把一千人全都放倒？不殺人的情況下？”
不殺人，是他們到現在還能夠聽從黃sir的命令，繼續等待在外圍的原因。
古惑仔嘛，隨便打，反正沒有一個無辜的。
只要不出人命，全都倒下了他們收拾起來更舒服。
“應該……是這樣的吧。”
黃sir終於說出了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肖章在來之前跟他聯系過，但並不是請示他這個上級應不應該來，來了之後又該怎麽行動。
“我會和他談一談的，如果他不願意跟我談，那我就打到他跟我談，放心，不會出人命的。”
這是肖章的原話，也是原計劃。
“不過呢，你也知道馬昆這種人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會做，特別是那個叫翻江蛟的，所以，如果我們開打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可能會死一些人，但絕對不是我殺的。懂？”
這是肖章聯系他的真正目的。
也是黃sir進不去的時候，選擇了帶人拿著望遠鏡找地方觀戰的原因。
雖然這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人證，但至少有些用處。
而肖章的戰鬥，也讓黃sir又激動又擔心又欣慰又期待又恐懼……
“我以為香江地下世界的神話，一直會是連浩龍以一敵百的戰鬥，可沒想到……”一個高級督察舉著望遠鏡，說話的時候也舍不得錯過哪怕一眼：“這真算是以一敵千了吧？”
因為有些黑衣人打著打著就借機跑了，所以實際參與戰鬥的人可能只有五六百而已。
但現場沒有一個人反駁。
“算，絕對算是以一敵千，哪怕連浩龍當年面對的是刀手，他面對的是棒球手，但無論是刀還是棒球棍，都是能夠打死人的。”
“新的地下世界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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