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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大的古惑仔們之外，就只有一個韓琛值得註意了。
一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趙蕊自己也才壓了一千萬而已。
而根據他了解到的情報，韓琛只是倪家的一個大頭目而已，類似於洪興的堂主，不可能拿一千萬出來隨便玩玩。
所以，是劉建明？
肖章想到了他在黃竹坑警察學院裏遇到的那些人，被他記住名字的也只有404寢室裏的那些人，別說是劉建明在其中並不算顯眼了，就算是相對顯眼一些的劉傑輝、馬軍，他也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但現在，劉建明卻成了他的一個小麻煩。
“劉建明是韓琛派去當警察的臥底，他肯定用了什麽方法把我在食堂裏的那一戰，傳遞給了韓琛。以我當時幾乎秒殺了化勁的馬軍來看，我打贏阿虎的問題其實不大，所以韓琛才會選擇賭。”
雖然這個世界有些覆雜，很多肖章‘認識’的人經歷上都有一些變化，但大體上卻沒有太多的初入。因此，肖章基本上可以確定，劉建明就是韓琛的人。
“但是，韓琛會因此而認為我是臥底嗎？”
肖章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利用黃sir搞定劉建明，甚至是搞定韓琛。
但在略微思索之後，肖章就放棄了他的第一想法。
“不會的，因為我殺了人，前後有近兩千個目擊證人的情況下，殺了兩個人。而且，我去警察學校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天就被開除了。”
不止是因為韓琛根本就沒理由懷疑他，還因為這樣做是利益最小化，甚至是不會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利益。
“我之前沒想過去做臥底，所以得罪了警察學校的那些人，而這些人以後的成就並不低，特別是那個叫劉傑輝的，如果沒有太大的變故，未來甚至能夠成為香江警隊的一哥。”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以後肯定是要做回警察的，因為只有做警察，風叔才會傳我修道的法門，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給我穿小鞋，所以，劉建明可以成為我的一張牌。”
這是第一份利益。
“韓琛派古惑仔去當警察成為社團的臥底，給香江警方來個反滲透，簡直是個小機靈鬼。但任你奸似鬼，也得喝我肖老爺的洗腳水。”
“抓韓琛，換功勳，順便黑吃黑。不對，我是白，白抓黑，天經地義。”
這是第二份利益。
想了一些事情之後，肖章也算是喝飽了，然後就駕駛著游艇離開了碼頭，跑到了四下無人的大海之中，在已經降臨的夜色之中，開始修煉羅漢拳的先天十八手。
月華之力和之前一樣，緩緩的湧入他的身體之中，增強著他的身體素質，以及對身體的掌控力。
暗勁的訣要逐漸被他完全掌握，五臟六腑的力量正在開發之中，已經到了由暗勁轉入化勁的過程中。
這並不是完全是因為僵屍出眾的身體天賦，還因為肖章身體之中的特殊力量。
火和水。
水是因為僵屍天性屬陰，他又在海裏沈睡了七十年的時間，這一點已經得到了風叔的確認。
但火的力量從何而來，肖章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暫時並不重要。
這兩種屬性的力量，不止是讓身為僵屍的他，身體不像其它僵屍一樣僵硬，更讓他的身體內在更貼合人類。
比如體溫這一點。
如果一個人的身體溫度和僵屍一樣，只有零度甚至是零度以下，那幾乎就不可能感覺到血液的流動，進而感受到氣血之力。
還有五臟六腑等器官的性質，僵屍也和正常的人類不同，而肖章的變異就為他彌補了這些缺點。
所以肖章能夠學武。
身體的天賦被不斷掌握又不斷的開發，肖章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正常毛僵能夠發揮出來的極限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修煉了一整夜的肖章，眼看著旭日即將東升卻沒有停下來。
因為到了白天之後，他身體的溫度就開始提升，柔軟度也同樣開始提升，修煉起來的效率比之晚上還要高一些，所以他繼續站樁。
在旭日東升躍出海平面的時候，肖章以接近化勁的境界，掌控著身體之中蘊藏的力量，湧入了他那顆已經七十年時間未曾跳動過的心臟。
咚。
一聲輕響從胸腔內傳出。
雖然只有一聲，但卻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067章 有鬼
肖章越來越喜歡住在游艇上的感覺了，能夠遠離城市的喧囂，以及會引發他嗜血沖動的人氣，讓他能夠全心全意的來提升實力。
但總是住在游艇上也不是辦法，哪怕是豪華游艇，也不是長久之計。
“淺水灣、深水灣、山頂道這些地方的別墅還買不起，那就只能暫時住在這艘豪華游艇上將就一下了。”
肖章是一個對物質生活有追求的人，相比於70年前更有追求，喜歡喝茅臺就是一種表現。
這或許是因為對物質的追求，算是他變成僵屍之後保留下來的人性之一，讓他可以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僵屍。
“不過，將來我當警察的時候，住在山頂道別墅裏，開著布加迪去上班，會不會有些太囂張了呢？”
腦子裏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肖章驅車來到了烏蠅和阿華租下來的寫字樓停車場。
並不是什麽繁華地段，除了因為沒錢之外，也是因為只是一個臨時的中轉地而已，未來肖章的公司，再不濟也得有一棟自己的大廈當總部。
發展順利的話，學騰訊花320億打造鵝城一樣，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城市也未嘗不可。
停好車，肖章卻並沒有坐電梯上樓，而是選擇了走樓梯。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防追蹤方法，無人行走的樓梯間相對狹窄，視線更好也可以有效的利用聽覺。
以他如今的體力，爬個一百來層都沒什麽問題。
但肖章卻沒有直接去自己位於33層的公司，而是爬了五十二層樓梯之後到達了天臺。
“喲，阿黃，今天這麽早啊。”
天臺上只有一個人，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黃sir。
“不早了，都該吃午飯了。”
“那我請你？”
“我是說你來的太晚了。”
“出海嘛，回來肯定要慢一些的，吶，別說我不關照你啊，我的游艇就停在碼頭那，你要是想出海玩的話，隨時都可以的。”
“我是警務人員。”
黃sir拒絕了肖章的好意之後，就伸出了右手，帶著墨鏡的雙眼看不出來是什麽情緒。
“那你現在是公然索賄咯。”
肖章開了句玩笑，就拿出了一疊支票交給了黃sir，一張是黃sir之前給他的1000萬現金支票，另外十幾張都是100萬面值的現金支票，龍門兌付的。
黃sir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支票夾，看起來是早有準備，也知道龍門會用這樣的方式給錢，很小心的把支票放了進去。
“謝了。”
“不客氣，下次我們再合作啊。”
“看情況吧，我有事要先走，你自己註意吧。”
“走？”肖章笑了：“賬還沒有算清楚，走什麽走？”
黃sir楞了一下，然後打開了剛剛合上的支票夾，再次清點了一下支票的數額。
“沒錯啊？”
“這筆錢是沒錯，但野狼那筆賬怎麽說呢？”
黃sir懂了，面無表情的說道：“野狼是自首的。”
肖章嘆了一口氣。
“阿黃啊，你這樣的話，我以後很難做事的。”
黃sir下意識的就想要爭辯，或者說是利用上級的威嚴來壓制肖章，但想到自己和肖章幾次交流的過程、結局，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然後老老實實的從支票夾裏，抽出了一張100萬的現金支票，有些掙紮的遞給了肖章。
“其實我這個人對錢沒有什麽概念，我也不喜歡錢，我看重的是阿黃你的態度啊。”
肖章笑呵呵的接過了支票，隨意的放回了兜裏。
一百萬並不多，但這個趨勢卻非常好，黃sir已經越來越符合他心中阿黃的形象了。
上級？
上級是什麽，能吃嗎？
“這算是線人費了，但你不能只拿錢不辦事。”
黃sir內心還是心疼無比，透過墨鏡盯著肖章說道：“野狼的嘴很硬，我們短時間內拿不到什麽有效的消息，不過，你提議讓他帶著十公斤白面去自首，給我們爭取了很多的時間。所以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夠幫我們搞到一些消息、證據，如果能夠針對南越幫進行有效打擊的話，野狼的嘴再硬也沒用。”
“放心吧阿黃，我知道的。”肖章應了一聲之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野狼的實力很強，三米多高唰的一下就跳過去了，而且還是立定跳高，阿黃，你們不會被他給逃出來吧？”
黃sir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是，我們絕大多數警察都不會武功，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沒人會武功，而且，丹勁高手又怎麽樣？碗口粗的實心鋼柱打造的籠子、五十公分厚的鋼板加鋼筋混凝土當地板、十二個荷槍實彈的警員24小時輪三班，你跟我說，怎麽逃？換成是你，能逃得走嗎？”
好像還真的逃不走啊。
肖章知道自己如今的力量水平，碗口粗的樹幹他能打斷，但碗口粗的實心鋼柱……得找個機會試一試，不然被抓了就完全沒經驗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壓根就不是鋼柱有多粗的問題，而是十二個荷槍實彈的警員。
以香江警方對丹勁高手的了解程度、重視程度而言，肖章完全可以確定，他們拿的一定不是香江警方標配的那種小口徑左輪手槍。
黃sir看到肖章沈默了，突然間有了一些自信。
事實上，他也很怕肖章因為過上了紙醉金迷的生活，所以不願意回來當警察了，也不願意繼續當臥底了，而是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社團大哥、犯罪組織老大。
“不過你自己要小心，南越幫的那群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會想辦法營救野狼之外，也會想辦法找你報覆。”
“我小心什麽啊，他們要是來找我，那我肯定會報警啊。”
“你會嗎？”
“為什麽不會？”
“我覺得，你會把他們打個半死，然後把他們的錢全都搶走，最後才報警。”
“哈哈哈哈……”
肖章打了個哈哈，不置可否。
“肖章，我要提醒你，就算是你的武功再高，也不要覺得自己可以無視槍械。七步之內人比槍快，但如果是七步之外呢？如果是狙擊步槍呢？你的反應速度，能夠超過音速嗎？”
黃sir點到為止，也沒有再多說了。
“你這一次做的就很好，我會把功勞記在你身上的，也會跟風叔說好話的。我希望你能夠繼續保持，記住，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你，我要去吃午飯了。”
黃sir確實很忙，因為要審訊野狼，告辭離開了天臺。
兩個人都沒有說黃sir是如何得到消息，然後在第一時間接收了去自首的野狼，算是一種默契吧。
肖章在天臺等了一會之後，才來到了他的公司裏。
這是轉租的一層寫字樓，上一任公司留下了不少裝修、辦公用品，都被烏蠅和阿華找人收拾了之後直接投入使用。
但現在整個公司裏，除了阿華和烏蠅之外，就只有兩個前臺和一個行政人事了。
三個都是女人，長相和身材還不錯，就是不認識肖章這個老板。
“老板，要不要給你招秘書啊，我這裏有很多簡歷的，照片都非常好看。”
“是啊老板，有事秘書幹，沒事的話……嘿嘿嘿……”
肖章擺了擺手。
“先說正事，讓你們找的酒廠，怎麽說？”
“找到了三個合適的，雖然工廠規模和產能都非常小，但基本符合老板你的要求。”
肖章看了看阿華遞過來的資料之後，就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個看起來資產最多，為什麽最便宜？”
“因為……傳言這個酒廠裏面有鬼。”
鬼？
肖章雙眼一亮。
“男鬼還是女鬼？”
“？？？”
068章 沒有呼吸的門房
酒廠的位置並不在香江島上。
驅車穿過香江紅磡海底隧道，沒用太長時間，帶著烏蠅、阿華兩人的肖章，就來到了荃灣區的城門水塘附近。
這裏已經是郊區了，又是1990年，所以有些荒蕪的感覺，人煙罕見。
酒廠的位置，就在占地1400公頃的城門郊野公園旁邊，一路走來能夠看到很不錯的風景，加上香江十七個用作供水用途水塘之一的城門水塘，這間酒廠的條件可謂是得天獨厚。
“老板，真的有鬼啊。”
坐在副駕駛的烏蠅，眼看著距離酒廠越來越近，還是忍不住勸說了起來。
“這個酒廠原本做的好好的，但去年孟蘭節的時候，一下子死了七個人，都是那種非常詭異的死法。”
孟蘭節又叫盂蘭節。
原本只是一個孝親感動的日子，可在隨著民間傳說的不斷渲染，逐漸變成了七月十五鬼門關大開、燒街衣的恐怖節日。
在開車的阿華也忍不住出聲。
“我還聽說，當時這酒廠的老板，請了一個叫中發白的大師過來降妖除魔，結果大師也死了。”
烏蠅補充道：“是啊是啊，那個大師死狀更慘啊，我聽說他的手臂都被扯掉了。不是被砍掉的啊，是硬生生的被扯斷的啊，想想我都頭皮發麻。”
“中發白？”
肖章笑了起來。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的大師，別說我沒有提點你們，正兒八經的大師，一般都是叫什麽什麽叔的，比如九叔、風叔這樣的。”
烏蠅和阿華面面相覷，也完全沒有多想。
在香江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稱呼，也有很多人習慣這樣稱呼別人，類似於未來的老鐵、家人們之類的稱呼，實在是太過常見了。
烏蠅又好奇的問道：“老板，你武功那麽高，能打贏鬼嗎？”
“我不知道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鬼，不過呢，我確實想要試一試。”
嚴格意義上來說，肖章其實是見過鬼的，在70年前他剛剛接觸任家的時候，不僅僅經歷了任家死了二十年的老爺變成僵屍，還經歷了九叔的一個徒弟被女鬼迷惑的事件。
當時可把他給羨慕的啊……
咳。
不過肖章說自己沒見過也沒有問題，因為他真的沒親眼看到鬼，相比於實實在在的僵屍，沒有一些特殊能力，或者是鬼不想讓你看到的情況下，哪怕鬼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
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僵屍天賦擁有陰陽眼，所以這一次聽說有鬼，肖章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除了因為他真的很想看看鬼到底是什麽樣子之外，也是因為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問題。
以風叔的實力，還有東平洲的那一口封鬼大缸，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又怎麽可能放任不管呢？
酒廠可以暫時不買，但有鬼的酒廠必須要買，這是和風叔增進關系的機會。
肖章甚至是懷疑，這個酒廠的鬼早就被解決了，只是因為傳聞所以讓人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那他就可以撿一個大便宜了。
阿華看著越來越近的酒廠，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老板啊，我聽說這裏以前是東瀛的一個俱樂部，當年他們戰敗之後，有不少人在這裏切腹了。”
肖章也看到了已經出現在視線中的酒廠。
透過並不高的院墻，可以看到一棟三層高的辦公樓，一層大約有十間房子，辦公樓的側面就是一個廠房。
“沒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找人驅鬼嘛，放心，我認識專業人士的。”
烏蠅和阿華都松了一口氣，他們兩個現在是非常相信肖章這個老板的。
車輛到達酒廠的大門口時，阿華按了兩聲喇叭之後就直接開進去了，酒廠的大門並沒有關。
似乎是聽到了車喇叭聲，門房裏面走出來了一個老頭，站在陰影中看著肖章一行人的車，沒有其它的反應。
同一時間，辦公樓的二樓，也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了出來。
但肖章的註意力都不在他們的身上，而是在鐵柵門墻體上，那裏畫著一道符箓，看起來和風叔家裏封鬼大缸上的符箓，一模一樣。
真的有鬼。
“烏蠅哥！”
中年人一邊跑過院子，一邊對先一步下車的烏蠅打起了招呼，語氣熱情無比。
“叫什麽烏蠅哥，我現在是生意人。”
“是是是，那應該叫烏總？”
烏尼瑪的頭啊，老子不姓烏。
烏蠅在心裏罵了一句的時候，已經繞車半圈給肖章打開了車門。
“吶，這是我們老板，你叫肖先生就是了。”
“好的好的。”
中年人看向了下車的肖章，眼神之中出現了詫異的情緒，語氣卻依然熱情無比：“肖先生好，肖先生好年輕好靚啊，真的是年少有為，鄙人城門酒廠的老板宋財。”
肖章點了點頭。
“恩，先帶我看看。”
“好的，肖先生請。”
酒廠的面積並不小，不過其中有很多的空曠區域，現在被種了一些菜，能夠看出來酒廠的老板原本也有很強的事業心，但奈何實力不允許啊，沒能發展起來。
廠房相對而言雖然小了一些，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庫、原料庫、成品庫、包裝車間、原料室、粉碎室、潤料場、踩曲場……等等，總體看下來，肖章這個非專業人士感覺很不錯。
“肖先生，我們酒廠的占地面積有25畝，廠房的建築面積加起來超過了五千平方，產能可以達到一年2000噸。要知道，酒這個東西一般都是論斤賣的啊，一頓就是兩千斤，兩千噸就是400萬斤。”
宋財笑非常貼心的幫忙算賬。
“就算是一斤酒只賣十塊錢，那一年也有至少四千萬的營收，很劃算的肖先生。”
烏蠅怒道：“你唬我們啊，工人不要開工資的嗎？釀酒不用買米的嗎？兩千噸那麽容易賣出去的嗎？這麽賺的話，你賣什麽酒廠啊。”
知道烏蠅是古惑仔的宋財陪笑道：“是是是，烏總說的對，我只是理想化的介紹一下。而且，香江現在的房價這麽貴，人口又越來越多，用不了多久就會拆遷到我們這裏的。就算我這裏是工業用地，也能拿到很多拆遷費的，很賺的肖先生。”
“肖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李家控股的那家房地產公司，拿下了中環的一塊地，一百多畝而已，就花了20億巨資啊。我這裏有25畝，真的很賺的肖先生。”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那裏以後要建成香江國金中心，一年的租金就能夠收超過100億。
你又知不知道呢？
肖章沒有回應，繼續面無表情的打量四周。
烏蠅繼續演繹古惑仔的本性。
“餵，你這裏怎麽能和中環比？拆遷那麽賺，你自己等啊。或者我叫兄弟們來和你一起等？”
阿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出聲說道：“你這裏的情況我們都聽說了，今天我們老板親自來看，已經很有誠意了，我覺得你應該實在一點。”
酒廠老板看著一直沒說話的肖章，咬了咬牙。
“肖先生，一口價兩千萬，這真的已經是我建這個廠的成本價了。”
“還要兩千萬？誰不知道你這裏鬧鬼啊……”
烏蠅、阿華聯手和酒廠老板討價還價的時候，一直在環顧四周的肖章，除了幾道在不同位置的符箓之外，始終沒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所以有些失望。
但重新回到辦公樓前面院子後，眼神不經意間掃過門房老頭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點異常。
他和自己一樣，沒有呼吸。
069章 回馬僵
“宋老板這酒廠裏面，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辦公嗎？”
肖章表情沒有絲毫慌張的問了出來。
“是啊，員工都走完了，你們知道傳言我也就不瞞著了，我現在連人都招不到了，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賣掉這個酒廠啊。”
宋財一臉愁苦說出來的話，更加確定了肖章的判斷。
“那你為什麽敢在這裏？”
“因為沒有鬼啊，都是傳言啊。”宋老板解釋道：“之前確實出了事，但那是有員工突發精神病傷人，真的不是鬧鬼，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警察局問一問嘛。”
烏蠅在旁邊叫囂道：“問警察？我要是信警察的話會混社團？宋老板，我怕你是沒聽過我烏蠅哥在道上的名聲吧？”
這個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宋財也只是經人介紹的時候，知道烏蠅和阿華都是古惑仔。
但這話不好說出來，道上的人最註重名聲了，明明沒有事情，你說你沒聽說過，那說不定對方就會讓你知道他的厲害。
阿華的語氣相對溫和一些，說道：“宋老板，我們都知道你請了道士來做法，那個道士還死了，如果只是精神病的話，警察和青山精神病醫院來不就搞定了嗎？為什麽你要請道士。”
“這……”宋財辯解道：“我當時是封建迷信了啊，後來就知道真的只是精神病，犯病的是一家人，他們家有遺傳性精神病啊。道士來做法的時候，他們家有人突然發病，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謊話。
肖章就算是沒有看到那個老頭鬼，也能夠確定這宋財說的是謊話。
不過將心比心，換成是他的話，肯定也會說謊話。
不，換成是他的話，早就把風叔喊過來降妖除魔了。
“行吧，我們再看看，還有幾個酒廠等著賣呢。宋老板你呢，回去之後也多考慮考慮，要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肖章選擇告辭。
宋老板想要挽留，但又舍不得再降價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章一行三人驅車離開。
“唉……”
嘆氣出聲時，宋老板的視線回轉，看向了他的這間酒廠，完全沒有註意到門房位置有個老頭，正在盯著他看。
沒看多長時間，宋老板就猛然驚醒。
“我丟，天要黑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發現門還沒關，但宋財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選擇了無視，直接跑到院子裏的停車場驅車離開。
天黑之後，沒人敢待在這間酒廠裏。
也就是在宋財的車剛剛離開酒廠，開上了門口的公路時，老式的鐵柵大門，就自動關閉了。
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幕的宋財，一腳就把油門給踩到了底。
跑了幾公裏遠到了繁華地段之後，滿臉冷汗的宋財終於松了一口氣，把車停在了路邊上之後，坐在車裏拿出手機撥通了烏蠅的電話。
他很想直接打給看起來更像是正經人的肖章，但他並沒有肖章的電話。
“烏總，我是宋財啊，就是城門水塘酒廠的老板啊，是這樣的，我考慮了一下……”
另一邊，停在城門郊野公園附近的一輛奔馳車裏。
掛掉了電話的烏蠅，興奮的轉過頭對坐在後排的肖章說道：“老板，他說1900萬，從語氣上來看，好像還可以談啊，這筆生意我們賺大了。”
以這間酒廠的土地面積、廠房設備等等來算，這個價錢說是跳樓價還談不上，但也算得上是揮淚大甩賣了。
確實是個大便宜。
但肖章卻沒有接受。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回去？”
“是啊，天都要黑了，你們還不下班？想掙加班費啊。”
烏蠅和阿華面面相覷，古惑仔有下班時間？
他們兩個的觀念還是沒有轉變過來，不過卻很聽肖章的話。
“那我們自己打車回去，老板你自己一個人開車沒問題吧？”
“呵呵……”肖章笑了起來，問道：“咱們三個在一塊，如果真的有事，那是你們保護我呢，還是我來保護你們呢？”
“當然是……”
烏蠅和阿華都說不出來話了。
“行了，趕緊走吧，酒廠的事情我之後跟你們安排，明天你們兩個起來之後，先去看車。”
“看車？”
“恩，我給你們兩個各自配一輛車，而且是奔馳，感動不感動？”
“感動，我們太感動了啊。”
烏蠅激動的都快哭了。
阿華相對理智的說道：“老板，沒必要買奔馳的啊，我們有車開就行了，二手的都行，我之前看過一輛馬自達，只要幾萬塊就行了。”
烏蠅瞬間充滿怨念的看向了阿華，但還是委屈出聲的附和道：“是啊老板，公司發展需要錢的，我們兩個什麽都沒做呢，怎麽能開奔馳呢？”
“別人都開勞斯萊斯、奔馳，你們兩個要開馬自達？怪不得你們兩個這麽多年還是撲街仔。”肖章罵了一句之後說道：“行了，別廢話了，我說奔馳就奔馳。”
“謝謝老板。”
“老板，我的命是你的了。”
被罵撲街仔，烏蠅和阿華兩人卻激動無比的感恩，然後在肖章的催促下才打車離開。
肖章確實有些急，因為天快要黑了啊。
自己驅車重新回到了酒廠外，肖章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廠，還有關閉的鐵柵大門，深呼吸了幾次來平覆情緒。
不過他的深呼吸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的器官並不能真正工作，接近化勁的時候，他才能夠勉強讓自己的心臟跳動一下，更不要說其它器官了。
但他有自信，用不了太長時間，他的五臟六腑就可以在他的意志之下開始工作，冒充人類起來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呸，什麽冒充，老子就是人類。
肖章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僵屍，但在平覆情緒之後，還是覺得變成僵屍的好處頗大。
比如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換成正常人類來，別說只是接近化勁了，就算是丹勁高手都不一定敢做。
相信風叔！相信風叔！相信風叔！
三遍心聲之後，肖章驅車來到了酒廠門口，車頭近乎於貼著緊閉的大門。
“嘀嘀！”
肖章按了兩聲車喇叭，但大門卻並沒有打開。
“嘀嘀！”
肖章又按了兩聲，視線透過前擋風玻璃看著裏面的辦公樓方向，那裏有個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
但他的餘光卻在看著門房位置。
那個沒有呼吸的老頭，站在小窗內的陰影中，盯著肖章面無表情。
“嘀嘀！”
第三次按喇叭之後，大門依然沒有打開，那個老頭也沒有任何動作。
肖章像是氣不過一樣，都沒有熄火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一腳踹在了鐵柵門上面。
這一腳哪怕只用了正常人水平的力氣，也讓沒上鎖的鐵柵門哐當一聲敞開門戶。
沒有回到車上去，留著沒熄火的車作為備用，肖章臉上怒氣沖沖的走向了酒廠的辦公樓，然後直接走向了二樓。
宋財的辦公室就在二樓，他走的時候沒敢回來關門。
“宋老板，裝聾作啞？”
肖章直接闖進了辦公室裏。
“恩？人呢？”
裝作一副不知道宋財已經離開的肖章，站在了二樓的走廊上看向了院落，視線掃來掃去像是在找人。
吱呀……
一聲刺耳的金屬聲響起。
鐵柵大門，在無風、無人，也沒有任何自動化設施操縱的情況下，再次自動關閉。
同時，停在門口的那輛車，也突然熄火。
一直被肖章用餘光捕捉的那個老頭，身影也已經完全消失。
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沒有捕捉到任何風聲，肖章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陣涼意。
就像是有一大坨冰塊一樣。
070章 你還有嘴啊
肖章猛然回頭，背後空無一人。
但涼意卻一直在，而且還是從背後傳來。
肖章再次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老頭飄浮在二樓的陽臺外，雙眼戲謔的盯著自己，涼意正是從他的身上傳來。
不好。
肖章內心震驚。
不是因為這老頭鬼竟然會飛。
也不是因為這老頭鬼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間就從大門的位置來到了辦公樓，還是身在二樓的自己面前。
更不是因為現在還有夕陽的陽光，這個老頭卻像是不怕一樣從陰影中跑了出來。
而是因為……
肖章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用什麽表情。
驚恐面具？
面無表情？
原因就在於，肖章不知道現在的他，應不應該看到這個老頭鬼，畢竟他現在演繹的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有天賦陰陽眼的僵屍。
不過看著這老頭的臉，沒有變成什麽怪模怪樣的嚇人樣子。
肖章記憶中那幾個畫了符箓的位置，也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他還是決定裝作看不見，目光沒有聚焦，像是透過了老頭鬼的身體一樣，繼續看著突然關閉的大門方向。
臉上出現了詫異的表情。
“怎麽突然這麽冷？”
自言自語的行為有些奇怪，但在這種地方，又剛剛看到了大門突然自動關閉的景象，也算是給自己壯膽的行為了。
“難道真的有鬼？”
肖章臉上的表情突然又變的囂張了起來。
“最好是個女鬼，要是男鬼，老子打死你們。”
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之後，肖章伸手在二樓的陽臺上一扶，輕飄飄的躍起就直接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
穩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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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趙蕊自己也才壓了一千萬而已。
而根據他了解到的情報，韓琛只是倪家的一個大頭目而已，類似於洪興的堂主，不可能拿一千萬出來隨便玩玩。
所以，是劉建明？
肖章想到了他在黃竹坑警察學院裏遇到的那些人，被他記住名字的也只有404寢室裏的那些人，別說是劉建明在其中並不算顯眼了，就算是相對顯眼一些的劉傑輝、馬軍，他也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但現在，劉建明卻成了他的一個小麻煩。
“劉建明是韓琛派去當警察的臥底，他肯定用了什麽方法把我在食堂裏的那一戰，傳遞給了韓琛。以我當時幾乎秒殺了化勁的馬軍來看，我打贏阿虎的問題其實不大，所以韓琛才會選擇賭。”
雖然這個世界有些覆雜，很多肖章‘認識’的人經歷上都有一些變化，但大體上卻沒有太多的初入。因此，肖章基本上可以確定，劉建明就是韓琛的人。
“但是，韓琛會因此而認為我是臥底嗎？”
肖章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利用黃sir搞定劉建明，甚至是搞定韓琛。
但在略微思索之後，肖章就放棄了他的第一想法。
“不會的，因為我殺了人，前後有近兩千個目擊證人的情況下，殺了兩個人。而且，我去警察學校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天就被開除了。”
不止是因為韓琛根本就沒理由懷疑他，還因為這樣做是利益最小化，甚至是不會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利益。
“我之前沒想過去做臥底，所以得罪了警察學校的那些人，而這些人以後的成就並不低，特別是那個叫劉傑輝的，如果沒有太大的變故，未來甚至能夠成為香江警隊的一哥。”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以後肯定是要做回警察的，因為只有做警察，風叔才會傳我修道的法門，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給我穿小鞋，所以，劉建明可以成為我的一張牌。”
這是第一份利益。
“韓琛派古惑仔去當警察成為社團的臥底，給香江警方來個反滲透，簡直是個小機靈鬼。但任你奸似鬼，也得喝我肖老爺的洗腳水。”
“抓韓琛，換功勳，順便黑吃黑。不對，我是白，白抓黑，天經地義。”
這是第二份利益。
想了一些事情之後，肖章也算是喝飽了，然後就駕駛著游艇離開了碼頭，跑到了四下無人的大海之中，在已經降臨的夜色之中，開始修煉羅漢拳的先天十八手。
月華之力和之前一樣，緩緩的湧入他的身體之中，增強著他的身體素質，以及對身體的掌控力。
暗勁的訣要逐漸被他完全掌握，五臟六腑的力量正在開發之中，已經到了由暗勁轉入化勁的過程中。
這並不是完全是因為僵屍出眾的身體天賦，還因為肖章身體之中的特殊力量。
火和水。
水是因為僵屍天性屬陰，他又在海裏沈睡了七十年的時間，這一點已經得到了風叔的確認。
但火的力量從何而來，肖章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暫時並不重要。
這兩種屬性的力量，不止是讓身為僵屍的他，身體不像其它僵屍一樣僵硬，更讓他的身體內在更貼合人類。
比如體溫這一點。
如果一個人的身體溫度和僵屍一樣，只有零度甚至是零度以下，那幾乎就不可能感覺到血液的流動，進而感受到氣血之力。
還有五臟六腑等器官的性質，僵屍也和正常的人類不同，而肖章的變異就為他彌補了這些缺點。
所以肖章能夠學武。
身體的天賦被不斷掌握又不斷的開發，肖章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正常毛僵能夠發揮出來的極限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修煉了一整夜的肖章，眼看著旭日即將東升卻沒有停下來。
因為到了白天之後，他身體的溫度就開始提升，柔軟度也同樣開始提升，修煉起來的效率比之晚上還要高一些，所以他繼續站樁。
在旭日東升躍出海平面的時候，肖章以接近化勁的境界，掌控著身體之中蘊藏的力量，湧入了他那顆已經七十年時間未曾跳動過的心臟。
咚。
一聲輕響從胸腔內傳出。
雖然只有一聲，但卻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067章 有鬼
肖章越來越喜歡住在游艇上的感覺了，能夠遠離城市的喧囂，以及會引發他嗜血沖動的人氣，讓他能夠全心全意的來提升實力。
但總是住在游艇上也不是辦法，哪怕是豪華游艇，也不是長久之計。
“淺水灣、深水灣、山頂道這些地方的別墅還買不起，那就只能暫時住在這艘豪華游艇上將就一下了。”
肖章是一個對物質生活有追求的人，相比於70年前更有追求，喜歡喝茅臺就是一種表現。
這或許是因為對物質的追求，算是他變成僵屍之後保留下來的人性之一，讓他可以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僵屍。
“不過，將來我當警察的時候，住在山頂道別墅裏，開著布加迪去上班，會不會有些太囂張了呢？”
腦子裏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肖章驅車來到了烏蠅和阿華租下來的寫字樓停車場。
並不是什麽繁華地段，除了因為沒錢之外，也是因為只是一個臨時的中轉地而已，未來肖章的公司，再不濟也得有一棟自己的大廈當總部。
發展順利的話，學騰訊花320億打造鵝城一樣，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城市也未嘗不可。
停好車，肖章卻並沒有坐電梯上樓，而是選擇了走樓梯。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防追蹤方法，無人行走的樓梯間相對狹窄，視線更好也可以有效的利用聽覺。
以他如今的體力，爬個一百來層都沒什麽問題。
但肖章卻沒有直接去自己位於33層的公司，而是爬了五十二層樓梯之後到達了天臺。
“喲，阿黃，今天這麽早啊。”
天臺上只有一個人，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黃sir。
“不早了，都該吃午飯了。”
“那我請你？”
“我是說你來的太晚了。”
“出海嘛，回來肯定要慢一些的，吶，別說我不關照你啊，我的游艇就停在碼頭那，你要是想出海玩的話，隨時都可以的。”
“我是警務人員。”
黃sir拒絕了肖章的好意之後，就伸出了右手，帶著墨鏡的雙眼看不出來是什麽情緒。
“那你現在是公然索賄咯。”
肖章開了句玩笑，就拿出了一疊支票交給了黃sir，一張是黃sir之前給他的1000萬現金支票，另外十幾張都是100萬面值的現金支票，龍門兌付的。
黃sir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支票夾，看起來是早有準備，也知道龍門會用這樣的方式給錢，很小心的把支票放了進去。
“謝了。”
“不客氣，下次我們再合作啊。”
“看情況吧，我有事要先走，你自己註意吧。”
“走？”肖章笑了：“賬還沒有算清楚，走什麽走？”
黃sir楞了一下，然後打開了剛剛合上的支票夾，再次清點了一下支票的數額。
“沒錯啊？”
“這筆錢是沒錯，但野狼那筆賬怎麽說呢？”
黃sir懂了，面無表情的說道：“野狼是自首的。”
肖章嘆了一口氣。
“阿黃啊，你這樣的話，我以後很難做事的。”
黃sir下意識的就想要爭辯，或者說是利用上級的威嚴來壓制肖章，但想到自己和肖章幾次交流的過程、結局，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然後老老實實的從支票夾裏，抽出了一張100萬的現金支票，有些掙紮的遞給了肖章。
“其實我這個人對錢沒有什麽概念，我也不喜歡錢，我看重的是阿黃你的態度啊。”
肖章笑呵呵的接過了支票，隨意的放回了兜裏。
一百萬並不多，但這個趨勢卻非常好，黃sir已經越來越符合他心中阿黃的形象了。
上級？
上級是什麽，能吃嗎？
“這算是線人費了，但你不能只拿錢不辦事。”
黃sir內心還是心疼無比，透過墨鏡盯著肖章說道：“野狼的嘴很硬，我們短時間內拿不到什麽有效的消息，不過，你提議讓他帶著十公斤白面去自首，給我們爭取了很多的時間。所以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夠幫我們搞到一些消息、證據，如果能夠針對南越幫進行有效打擊的話，野狼的嘴再硬也沒用。”
“放心吧阿黃，我知道的。”肖章應了一聲之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野狼的實力很強，三米多高唰的一下就跳過去了，而且還是立定跳高，阿黃，你們不會被他給逃出來吧？”
黃sir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是，我們絕大多數警察都不會武功，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沒人會武功，而且，丹勁高手又怎麽樣？碗口粗的實心鋼柱打造的籠子、五十公分厚的鋼板加鋼筋混凝土當地板、十二個荷槍實彈的警員24小時輪三班，你跟我說，怎麽逃？換成是你，能逃得走嗎？”
好像還真的逃不走啊。
肖章知道自己如今的力量水平，碗口粗的樹幹他能打斷，但碗口粗的實心鋼柱……得找個機會試一試，不然被抓了就完全沒經驗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壓根就不是鋼柱有多粗的問題，而是十二個荷槍實彈的警員。
以香江警方對丹勁高手的了解程度、重視程度而言，肖章完全可以確定，他們拿的一定不是香江警方標配的那種小口徑左輪手槍。
黃sir看到肖章沈默了，突然間有了一些自信。
事實上，他也很怕肖章因為過上了紙醉金迷的生活，所以不願意回來當警察了，也不願意繼續當臥底了，而是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社團大哥、犯罪組織老大。
“不過你自己要小心，南越幫的那群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會想辦法營救野狼之外，也會想辦法找你報覆。”
“我小心什麽啊，他們要是來找我，那我肯定會報警啊。”
“你會嗎？”
“為什麽不會？”
“我覺得，你會把他們打個半死，然後把他們的錢全都搶走，最後才報警。”
“哈哈哈哈……”
肖章打了個哈哈，不置可否。
“肖章，我要提醒你，就算是你的武功再高，也不要覺得自己可以無視槍械。七步之內人比槍快，但如果是七步之外呢？如果是狙擊步槍呢？你的反應速度，能夠超過音速嗎？”
黃sir點到為止，也沒有再多說了。
“你這一次做的就很好，我會把功勞記在你身上的，也會跟風叔說好話的。我希望你能夠繼續保持，記住，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你，我要去吃午飯了。”
黃sir確實很忙，因為要審訊野狼，告辭離開了天臺。
兩個人都沒有說黃sir是如何得到消息，然後在第一時間接收了去自首的野狼，算是一種默契吧。
肖章在天臺等了一會之後，才來到了他的公司裏。
這是轉租的一層寫字樓，上一任公司留下了不少裝修、辦公用品，都被烏蠅和阿華找人收拾了之後直接投入使用。
但現在整個公司裏，除了阿華和烏蠅之外，就只有兩個前臺和一個行政人事了。
三個都是女人，長相和身材還不錯，就是不認識肖章這個老板。
“老板，要不要給你招秘書啊，我這裏有很多簡歷的，照片都非常好看。”
“是啊老板，有事秘書幹，沒事的話……嘿嘿嘿……”
肖章擺了擺手。
“先說正事，讓你們找的酒廠，怎麽說？”
“找到了三個合適的，雖然工廠規模和產能都非常小，但基本符合老板你的要求。”
肖章看了看阿華遞過來的資料之後，就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個看起來資產最多，為什麽最便宜？”
“因為……傳言這個酒廠裏面有鬼。”
鬼？
肖章雙眼一亮。
“男鬼還是女鬼？”
“？？？”
068章 沒有呼吸的門房
酒廠的位置並不在香江島上。
驅車穿過香江紅磡海底隧道，沒用太長時間，帶著烏蠅、阿華兩人的肖章，就來到了荃灣區的城門水塘附近。
這裏已經是郊區了，又是1990年，所以有些荒蕪的感覺，人煙罕見。
酒廠的位置，就在占地1400公頃的城門郊野公園旁邊，一路走來能夠看到很不錯的風景，加上香江十七個用作供水用途水塘之一的城門水塘，這間酒廠的條件可謂是得天獨厚。
“老板，真的有鬼啊。”
坐在副駕駛的烏蠅，眼看著距離酒廠越來越近，還是忍不住勸說了起來。
“這個酒廠原本做的好好的，但去年孟蘭節的時候，一下子死了七個人，都是那種非常詭異的死法。”
孟蘭節又叫盂蘭節。
原本只是一個孝親感動的日子，可在隨著民間傳說的不斷渲染，逐漸變成了七月十五鬼門關大開、燒街衣的恐怖節日。
在開車的阿華也忍不住出聲。
“我還聽說，當時這酒廠的老板，請了一個叫中發白的大師過來降妖除魔，結果大師也死了。”
烏蠅補充道：“是啊是啊，那個大師死狀更慘啊，我聽說他的手臂都被扯掉了。不是被砍掉的啊，是硬生生的被扯斷的啊，想想我都頭皮發麻。”
“中發白？”
肖章笑了起來。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的大師，別說我沒有提點你們，正兒八經的大師，一般都是叫什麽什麽叔的，比如九叔、風叔這樣的。”
烏蠅和阿華面面相覷，也完全沒有多想。
在香江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稱呼，也有很多人習慣這樣稱呼別人，類似於未來的老鐵、家人們之類的稱呼，實在是太過常見了。
烏蠅又好奇的問道：“老板，你武功那麽高，能打贏鬼嗎？”
“我不知道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鬼，不過呢，我確實想要試一試。”
嚴格意義上來說，肖章其實是見過鬼的，在70年前他剛剛接觸任家的時候，不僅僅經歷了任家死了二十年的老爺變成僵屍，還經歷了九叔的一個徒弟被女鬼迷惑的事件。
當時可把他給羨慕的啊……
咳。
不過肖章說自己沒見過也沒有問題，因為他真的沒親眼看到鬼，相比於實實在在的僵屍，沒有一些特殊能力，或者是鬼不想讓你看到的情況下，哪怕鬼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
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僵屍天賦擁有陰陽眼，所以這一次聽說有鬼，肖章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除了因為他真的很想看看鬼到底是什麽樣子之外，也是因為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問題。
以風叔的實力，還有東平洲的那一口封鬼大缸，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又怎麽可能放任不管呢？
酒廠可以暫時不買，但有鬼的酒廠必須要買，這是和風叔增進關系的機會。
肖章甚至是懷疑，這個酒廠的鬼早就被解決了，只是因為傳聞所以讓人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那他就可以撿一個大便宜了。
阿華看著越來越近的酒廠，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老板啊，我聽說這裏以前是東瀛的一個俱樂部，當年他們戰敗之後，有不少人在這裏切腹了。”
肖章也看到了已經出現在視線中的酒廠。
透過並不高的院墻，可以看到一棟三層高的辦公樓，一層大約有十間房子，辦公樓的側面就是一個廠房。
“沒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找人驅鬼嘛，放心，我認識專業人士的。”
烏蠅和阿華都松了一口氣，他們兩個現在是非常相信肖章這個老板的。
車輛到達酒廠的大門口時，阿華按了兩聲喇叭之後就直接開進去了，酒廠的大門並沒有關。
似乎是聽到了車喇叭聲，門房裏面走出來了一個老頭，站在陰影中看著肖章一行人的車，沒有其它的反應。
同一時間，辦公樓的二樓，也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了出來。
但肖章的註意力都不在他們的身上，而是在鐵柵門墻體上，那裏畫著一道符箓，看起來和風叔家裏封鬼大缸上的符箓，一模一樣。
真的有鬼。
“烏蠅哥！”
中年人一邊跑過院子，一邊對先一步下車的烏蠅打起了招呼，語氣熱情無比。
“叫什麽烏蠅哥，我現在是生意人。”
“是是是，那應該叫烏總？”
烏尼瑪的頭啊，老子不姓烏。
烏蠅在心裏罵了一句的時候，已經繞車半圈給肖章打開了車門。
“吶，這是我們老板，你叫肖先生就是了。”
“好的好的。”
中年人看向了下車的肖章，眼神之中出現了詫異的情緒，語氣卻依然熱情無比：“肖先生好，肖先生好年輕好靚啊，真的是年少有為，鄙人城門酒廠的老板宋財。”
肖章點了點頭。
“恩，先帶我看看。”
“好的，肖先生請。”
酒廠的面積並不小，不過其中有很多的空曠區域，現在被種了一些菜，能夠看出來酒廠的老板原本也有很強的事業心，但奈何實力不允許啊，沒能發展起來。
廠房相對而言雖然小了一些，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庫、原料庫、成品庫、包裝車間、原料室、粉碎室、潤料場、踩曲場……等等，總體看下來，肖章這個非專業人士感覺很不錯。
“肖先生，我們酒廠的占地面積有25畝，廠房的建築面積加起來超過了五千平方，產能可以達到一年2000噸。要知道，酒這個東西一般都是論斤賣的啊，一頓就是兩千斤，兩千噸就是400萬斤。”
宋財笑非常貼心的幫忙算賬。
“就算是一斤酒只賣十塊錢，那一年也有至少四千萬的營收，很劃算的肖先生。”
烏蠅怒道：“你唬我們啊，工人不要開工資的嗎？釀酒不用買米的嗎？兩千噸那麽容易賣出去的嗎？這麽賺的話，你賣什麽酒廠啊。”
知道烏蠅是古惑仔的宋財陪笑道：“是是是，烏總說的對，我只是理想化的介紹一下。而且，香江現在的房價這麽貴，人口又越來越多，用不了多久就會拆遷到我們這裏的。就算我這裏是工業用地，也能拿到很多拆遷費的，很賺的肖先生。”
“肖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李家控股的那家房地產公司，拿下了中環的一塊地，一百多畝而已，就花了20億巨資啊。我這裏有25畝，真的很賺的肖先生。”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那裏以後要建成香江國金中心，一年的租金就能夠收超過100億。
你又知不知道呢？
肖章沒有回應，繼續面無表情的打量四周。
烏蠅繼續演繹古惑仔的本性。
“餵，你這裏怎麽能和中環比？拆遷那麽賺，你自己等啊。或者我叫兄弟們來和你一起等？”
阿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出聲說道：“你這裏的情況我們都聽說了，今天我們老板親自來看，已經很有誠意了，我覺得你應該實在一點。”
酒廠老板看著一直沒說話的肖章，咬了咬牙。
“肖先生，一口價兩千萬，這真的已經是我建這個廠的成本價了。”
“還要兩千萬？誰不知道你這裏鬧鬼啊……”
烏蠅、阿華聯手和酒廠老板討價還價的時候，一直在環顧四周的肖章，除了幾道在不同位置的符箓之外，始終沒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所以有些失望。
但重新回到辦公樓前面院子後，眼神不經意間掃過門房老頭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點異常。
他和自己一樣，沒有呼吸。
069章 回馬僵
“宋老板這酒廠裏面，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辦公嗎？”
肖章表情沒有絲毫慌張的問了出來。
“是啊，員工都走完了，你們知道傳言我也就不瞞著了，我現在連人都招不到了，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賣掉這個酒廠啊。”
宋財一臉愁苦說出來的話，更加確定了肖章的判斷。
“那你為什麽敢在這裏？”
“因為沒有鬼啊，都是傳言啊。”宋老板解釋道：“之前確實出了事，但那是有員工突發精神病傷人，真的不是鬧鬼，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警察局問一問嘛。”
烏蠅在旁邊叫囂道：“問警察？我要是信警察的話會混社團？宋老板，我怕你是沒聽過我烏蠅哥在道上的名聲吧？”
這個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宋財也只是經人介紹的時候，知道烏蠅和阿華都是古惑仔。
但這話不好說出來，道上的人最註重名聲了，明明沒有事情，你說你沒聽說過，那說不定對方就會讓你知道他的厲害。
阿華的語氣相對溫和一些，說道：“宋老板，我們都知道你請了道士來做法，那個道士還死了，如果只是精神病的話，警察和青山精神病醫院來不就搞定了嗎？為什麽你要請道士。”
“這……”宋財辯解道：“我當時是封建迷信了啊，後來就知道真的只是精神病，犯病的是一家人，他們家有遺傳性精神病啊。道士來做法的時候，他們家有人突然發病，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謊話。
肖章就算是沒有看到那個老頭鬼，也能夠確定這宋財說的是謊話。
不過將心比心，換成是他的話，肯定也會說謊話。
不，換成是他的話，早就把風叔喊過來降妖除魔了。
“行吧，我們再看看，還有幾個酒廠等著賣呢。宋老板你呢，回去之後也多考慮考慮，要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肖章選擇告辭。
宋老板想要挽留，但又舍不得再降價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章一行三人驅車離開。
“唉……”
嘆氣出聲時，宋老板的視線回轉，看向了他的這間酒廠，完全沒有註意到門房位置有個老頭，正在盯著他看。
沒看多長時間，宋老板就猛然驚醒。
“我丟，天要黑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發現門還沒關，但宋財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選擇了無視，直接跑到院子裏的停車場驅車離開。
天黑之後，沒人敢待在這間酒廠裏。
也就是在宋財的車剛剛離開酒廠，開上了門口的公路時，老式的鐵柵大門，就自動關閉了。
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幕的宋財，一腳就把油門給踩到了底。
跑了幾公裏遠到了繁華地段之後，滿臉冷汗的宋財終於松了一口氣，把車停在了路邊上之後，坐在車裏拿出手機撥通了烏蠅的電話。
他很想直接打給看起來更像是正經人的肖章，但他並沒有肖章的電話。
“烏總，我是宋財啊，就是城門水塘酒廠的老板啊，是這樣的，我考慮了一下……”
另一邊，停在城門郊野公園附近的一輛奔馳車裏。
掛掉了電話的烏蠅，興奮的轉過頭對坐在後排的肖章說道：“老板，他說1900萬，從語氣上來看，好像還可以談啊，這筆生意我們賺大了。”
以這間酒廠的土地面積、廠房設備等等來算，這個價錢說是跳樓價還談不上，但也算得上是揮淚大甩賣了。
確實是個大便宜。
但肖章卻沒有接受。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回去？”
“是啊，天都要黑了，你們還不下班？想掙加班費啊。”
烏蠅和阿華面面相覷，古惑仔有下班時間？
他們兩個的觀念還是沒有轉變過來，不過卻很聽肖章的話。
“那我們自己打車回去，老板你自己一個人開車沒問題吧？”
“呵呵……”肖章笑了起來，問道：“咱們三個在一塊，如果真的有事，那是你們保護我呢，還是我來保護你們呢？”
“當然是……”
烏蠅和阿華都說不出來話了。
“行了，趕緊走吧，酒廠的事情我之後跟你們安排，明天你們兩個起來之後，先去看車。”
“看車？”
“恩，我給你們兩個各自配一輛車，而且是奔馳，感動不感動？”
“感動，我們太感動了啊。”
烏蠅激動的都快哭了。
阿華相對理智的說道：“老板，沒必要買奔馳的啊，我們有車開就行了，二手的都行，我之前看過一輛馬自達，只要幾萬塊就行了。”
烏蠅瞬間充滿怨念的看向了阿華，但還是委屈出聲的附和道：“是啊老板，公司發展需要錢的，我們兩個什麽都沒做呢，怎麽能開奔馳呢？”
“別人都開勞斯萊斯、奔馳，你們兩個要開馬自達？怪不得你們兩個這麽多年還是撲街仔。”肖章罵了一句之後說道：“行了，別廢話了，我說奔馳就奔馳。”
“謝謝老板。”
“老板，我的命是你的了。”
被罵撲街仔，烏蠅和阿華兩人卻激動無比的感恩，然後在肖章的催促下才打車離開。
肖章確實有些急，因為天快要黑了啊。
自己驅車重新回到了酒廠外，肖章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廠，還有關閉的鐵柵大門，深呼吸了幾次來平覆情緒。
不過他的深呼吸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的器官並不能真正工作，接近化勁的時候，他才能夠勉強讓自己的心臟跳動一下，更不要說其它器官了。
但他有自信，用不了太長時間，他的五臟六腑就可以在他的意志之下開始工作，冒充人類起來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呸，什麽冒充，老子就是人類。
肖章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僵屍，但在平覆情緒之後，還是覺得變成僵屍的好處頗大。
比如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換成正常人類來，別說只是接近化勁了，就算是丹勁高手都不一定敢做。
相信風叔！相信風叔！相信風叔！
三遍心聲之後，肖章驅車來到了酒廠門口，車頭近乎於貼著緊閉的大門。
“嘀嘀！”
肖章按了兩聲車喇叭，但大門卻並沒有打開。
“嘀嘀！”
肖章又按了兩聲，視線透過前擋風玻璃看著裏面的辦公樓方向，那裏有個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
但他的餘光卻在看著門房位置。
那個沒有呼吸的老頭，站在小窗內的陰影中，盯著肖章面無表情。
“嘀嘀！”
第三次按喇叭之後，大門依然沒有打開，那個老頭也沒有任何動作。
肖章像是氣不過一樣，都沒有熄火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一腳踹在了鐵柵門上面。
這一腳哪怕只用了正常人水平的力氣，也讓沒上鎖的鐵柵門哐當一聲敞開門戶。
沒有回到車上去，留著沒熄火的車作為備用，肖章臉上怒氣沖沖的走向了酒廠的辦公樓，然後直接走向了二樓。
宋財的辦公室就在二樓，他走的時候沒敢回來關門。
“宋老板，裝聾作啞？”
肖章直接闖進了辦公室裏。
“恩？人呢？”
裝作一副不知道宋財已經離開的肖章，站在了二樓的走廊上看向了院落，視線掃來掃去像是在找人。
吱呀……
一聲刺耳的金屬聲響起。
鐵柵大門，在無風、無人，也沒有任何自動化設施操縱的情況下，再次自動關閉。
同時，停在門口的那輛車，也突然熄火。
一直被肖章用餘光捕捉的那個老頭，身影也已經完全消失。
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沒有捕捉到任何風聲，肖章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陣涼意。
就像是有一大坨冰塊一樣。
070章 你還有嘴啊
肖章猛然回頭，背後空無一人。
但涼意卻一直在，而且還是從背後傳來。
肖章再次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老頭飄浮在二樓的陽臺外，雙眼戲謔的盯著自己，涼意正是從他的身上傳來。
不好。
肖章內心震驚。
不是因為這老頭鬼竟然會飛。
也不是因為這老頭鬼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間就從大門的位置來到了辦公樓，還是身在二樓的自己面前。
更不是因為現在還有夕陽的陽光，這個老頭卻像是不怕一樣從陰影中跑了出來。
而是因為……
肖章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用什麽表情。
驚恐面具？
面無表情？
原因就在於，肖章不知道現在的他，應不應該看到這個老頭鬼，畢竟他現在演繹的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有天賦陰陽眼的僵屍。
不過看著這老頭的臉，沒有變成什麽怪模怪樣的嚇人樣子。
肖章記憶中那幾個畫了符箓的位置，也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他還是決定裝作看不見，目光沒有聚焦，像是透過了老頭鬼的身體一樣，繼續看著突然關閉的大門方向。
臉上出現了詫異的表情。
“怎麽突然這麽冷？”
自言自語的行為有些奇怪，但在這種地方，又剛剛看到了大門突然自動關閉的景象，也算是給自己壯膽的行為了。
“難道真的有鬼？”
肖章臉上的表情突然又變的囂張了起來。
“最好是個女鬼，要是男鬼，老子打死你們。”
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之後，肖章伸手在二樓的陽臺上一扶，輕飄飄的躍起就直接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
穩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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