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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了丹勁實力的阿虎，竟然被肖章這一腳蹬的後腿了兩步。
而肖章先手攻擊占據了些許優勢之後，也是不由分說的趁勝追擊。
左腿落地之後，上半身稍微右轉，同時左腿再次曲膝提起，腳尖勾起，隨即展髖，腳掌正對著阿虎的下盤，瞬息之間由曲到伸，猛然踹出。
散打，側踹腿。
剛剛站穩的阿虎再次伸手格擋，但卻沒有把雙手全都架在自己的下盤，而是一只手臂朝下、一只手臂朝上，護住了自己的側身。
果然如同阿虎的預料一樣。
肖章這一腿並不是真的要攻擊他的下盤，在命中之後遠不如剛才那一腿有威勢。
佯攻之後。
肖章速度極快的改變了自己的招式，轉身踹腿一腳蹬向了阿虎的心口。
但阿虎也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只守不攻不是他阿虎的風格。
“滾！”
吐氣開聲之時，後撤半步的阿虎猛然發力。
全身的肌肉之力、骨骼之力、氣力、五臟六腑之力，被已經練成了化勁的阿虎凝成一股。
已經接近丹勁的他，更是在這瞬間爆發出了一些血髓之力。
周身傳出水流在瓶中激蕩的聲音時，阿虎的拳頭也如同炮錘一樣，正中肖章的腳底板上。
一觸即分。
雙方各退三步。
“嘶……”
“嘶……”
伴隨著這種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場館中的氣溫陡然升高。
竟然勢均力敵。
散打，有這麽厲害？
059章 夾帶私貨
“明勁！”
有些震驚的嚴師傅，驚呼出聲之後又松了一口氣，只是明勁而已。
“明勁？”
李少詫異出聲。
嚴師傅盯著八角籠內再次拳腳不斷碰撞的對戰雙方，開口解釋了起來。
“是的，明勁，那個肖師傅已經練成了明勁，這一點可以通過他攻擊的時候，身體上的肌肉活動來判斷。”
李少這才想起來，龍門擂臺上對於著裝的唯一要求，就是要穿著一條短褲。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不能帶拳套、牙套、護襠這些保護性的器具，只是為了讓拳賽變的更加殘忍。
但對於嚴師傅這樣的高手來說，這是一種讓他們能夠更直接的，主觀的判定拳手實力的規則。
“只是明勁？那為什麽，看起來他們兩個是勢均力敵的狀態呢？”
李少再度發問。
嚴師傅雙眼一眨不眨，語速平緩的說道：“因為這個肖師傅很聰明，他一直在用自己的雙腿來對付阿虎的拳頭，據我所知，阿虎好像對於腿法並不怎麽精通，他擅長的是拳法，有泰拳，也有五行拳。”
“泰拳？我記得泰拳好像有腿法啊，還有什麽膝法。”
“泰拳確實有腿法和膝法，但泰拳卻沒有摔法，這肖師傅精通散打，很明顯也精通摔法。在不講規則的情況下，阿虎也不敢輕易出腿，他怕被肖師傅抓住機會用出了摔法。這樣的拳賽，平衡很重要。”
“原來如此。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過，到了化勁的層次之後，用拳和用腿能夠使用出來的力量，其實沒有什麽區別嗎？”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因為都能夠調動全身的力量集中於一處，拳和腿確實在發力上沒有太多的區別。但問題在於，人每天都是用腿腳來走路的，而不是用手，所以腿的力量就是比手強，同樣等級的力量爆發，用手的話可能承受不了，但用腿就沒什麽關系了。”
“那就是說，勝負還不一定？”
“不，勝負已經註定了。”
嚴師傅看著八角籠裏面勢均力敵的戰鬥，臉上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李少，我記得你之前有一次鍛煉身體之後，雙腿無力甚至沒辦法上樓梯？”
“是的，醫生說是因為過渡鍛煉所以導致了橫紋肌溶解，還是找師父用藥推拿了之後才好。”
“道理是一樣，正常情況下明勁之所以打不過暗勁，就是因為肌肉的承載力是有限的，哪怕是習武之人常年鍛煉，但在遇到同級別對手的情況下持續爆發，也會產生類似於橫紋肌溶解的癥狀。”
李少似懂非懂的問道：“可這個化勁的阿虎，不也是要用肌肉的力量嗎？”
“是要用，但他會根據情況進行調節，除了肌肉的力量之外，他還可以使用骨骼、氣力、臟腑的力量。雖然都是要經過肌肉，但用肌肉發力和用肌肉承載力量，完全是兩個概念。”
嚴師傅解釋之後說道：“這也是為什麽現在看起來是勢均力敵的原因，阿虎並沒有用出全力，他在等肖師傅的氣力耗盡，這種打法很聰明。”
李少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這阿虎是個莽夫呢，沒想到還是有腦子的，怪不得還沒死在大街上呢。”
真的沒腦子，能夠練成化勁，而且是已經摸到了丹勁的門檻？
嚴師傅不置可否，繼續盯著臺上。
以他也即將成就丹勁的眼光來看，肖章確實是只用到了肌肉的力量，從上半身和雙腿發力時的肌肉狀態就可以看出來。
還能夠從一招一式之間的脆響看出來。
明勁所謂的千金難買一聲響，不僅僅是在說打出了脆響就是明勁，也是和暗勁及以上的境界做區分。
達到了暗勁之後，氣力和骨骼之力灌入拳勁、腿勁之中，未命中之前勁力含而不發，就不會打出脆響。
即便是命中之後，也是力透紙背一樣，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外傷或由外及內。
可問題是……
這個肖師傅的身體素質也太好了吧？
嚴師傅的目光之中出現了驚嘆的情緒，但很快就只剩下了遺憾。
“可惜了。”
旁邊的李少也在看八角籠之內的戰鬥，但現在的他已經覺得無聊了，因為對陣的雙方速度都越來越快，他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
所以直接問道：“怎麽可惜了？”
“可惜了這肖師傅啊，如果他沒有參加這場拳賽的話，老老實實的練武，十年之內必然能夠達到化勁巔峰，甚至是有望丹勁。”
“十年？我聽說這肖師傅才十八歲，那不就是二十八歲的丹勁高手？”
“十八歲嗎？那更可惜了啊，他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我有他這樣的身體天賦，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成就罡勁了。”
“這麽厲害？”
李少突然間有些猶豫，但一想到這裏是龍門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龍門的規矩沒人敢破，我們也不敢，所以，死了就死了吧，可惜了就可惜了吧。天才？呵呵……能夠活下去的才是天才。”
“是啊，能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古往今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半路橫死，只留下我這樣的庸才成就非凡。”
“嚴師傅說笑了，你怎麽可能是庸才呢？你要是庸才，那我這明勁都沒能練成的人，豈不是廢物了嘛。”
“李少謙虛了，你是志不在此，而且，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不要說是槍炮了。”
“這確實。”
看臺上議論拳賽的人並不少，類似於嚴師傅這樣的高手，成為了那些富二代的‘比賽解說’。
而他們也都做出了和嚴師傅差不多的判斷。
所以看臺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除了趙蕊、韓琛這兩個下了重註的。
陳浩南雖然也下了註，但十萬塊錢真的只是表個態而已，他雖然窮，但至少也有之前肖章給他的100萬打底，輸了也沒什麽關系。
拿著下註票據跑到看臺上的烏蠅、阿華兩人，也完全不擔心拳臺上的勝負，他們對肖章抱有非常強烈的信心。
而且他們兩個也完全看不明白。
“要輸了嗎？”
趙蕊和韓琛都緊張了起來，但兩個人的心理活動完全不同。
“回去給肖章多燒點紙錢吧。”
“回去就把劉建明給燒了。”
但不管八角籠外的人是怎麽想的，又是怎麽議論的，都和八角籠內的戰鬥沒有任何關系。
正如嚴師傅所說，勝負其實早已註定。
肖章自己也沒想到，他只是看錄像學了一個小時的散打技巧，就能夠和精通泰拳、五行拳的阿虎打這麽長的時間。
而且是在沒有使用全力的情況下。
但這並不代表阿虎就真的很弱。
以肖章自己的感受分析判斷，他覺得如果他沒有練成暗勁，沒有用明勁的技巧來發揮他的肌肉力量，雖然也能夠打贏阿虎，可絕對做不到現在這樣游刃有餘的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才能隱藏實力，才能夠繼續打擂，才能夠一直穩定理財。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肖章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做出一副氣喘籲籲的狀態，更是利用暗勁的力量，在體表逼出了一層汗漬。
就像是嚴師傅等人預料的一樣，體力終於不濟。
一直等待時機的阿虎，也終於按耐不住了。
“吼！”
虎嘯聲從阿虎的口中傳出，從他的周身傳出，從他的拳勢之中傳出。
洪家五行拳之伏虎金星。
拳勢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砸向了肖章的腦袋。
而肖章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雙臂架起，險之又險的擋住了這一拳。
但整個人卻被阿虎的巨力轟飛，撞在了八角籠的籠網上，龍門花費重金打造的籠網，竟然被撞出了一個凹痕。
“給我死！”
阿虎雖然意外於這一拳沒能砸斷肖章的雙臂，可卻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力量爆發，欺身而上，又是一拳轟出。
從籠網上落下來的肖章，同樣‘爆發’了自身的力量，腰都沒有直起來就猛然撞向了阿虎。
阿虎的拳法變招也是極快，由轟轉砸，拳勢急轉直下肖章的後脖頸。
他死了！
阿虎心中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前立的左腿被猛然抱住，而自己砸中肖章後脖頸的右拳，也像是砸中了一塊鋼鐵一般，化勁都沒法打透，拳頭連同手臂更是發麻如同觸電了一般。
好硬！
心念電轉之間，巨力從左腿襲來，右腿被卡住，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
散打——抱單別腿摔。
不止如此。
肖章這一摔中還夾帶了私貨——猴子偷桃。
輕不可聞的碎裂聲響起。
雙腿離地的阿虎，目眥欲裂！
八角籠外，見機不對的野狼更是突然發力，整個人如同飛了起來一樣，原地起跳越過了拳臺、籠網加起來超過三米的高度，落入了籠網之中就撲向了肖章。
但有人比他更快，後發先至的那種快。
060章 肖先生說了算
龍門的場館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正在比賽的拳臺上，很罕見的出現了四個人。
事實上，除了野狼等極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並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們只是看到肖章被阿虎一拳打飛撞在籠網上，心中剛剛產生自己要贏錢了的念頭，就發現拳臺上突然多出來了兩個人。
而他們認為快要被打死的肖章，此時也穩穩的站在拳臺上，一只手提著阿虎的一條腿，兩只腳分別踩著阿虎的一條腿和一個手掌。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此刻是雖然躺在地上的狀態，但明明還有一只手沒有被控制的阿虎，卻沒有用這只手來進行反擊，反而是捂住了自己被扯開的重點位置。
阿虎剛才發出了呼嘯聲的那張嘴，此刻卻在發出哀嚎之聲。
什麽情況？
觀眾們大多都有些懵，但他們最關註的並非肖章和阿虎兩人此刻奇怪的姿勢，而是突然出現在擂臺上的另外兩人。
南越幫，野狼。
龍門知客，東哥。
“放開他。”
野狼對肖章怒吼出聲，雙眼卻並沒有盯著肖章，而是盯著站在他身前的龍哥，忌憚的神色沒有半點虛假。
肖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應，他很想看看龍門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這個野狼，也算是幫他打頭陣了。
龍門也不負眾望，知客東哥冷著臉盯著野狼，開口卻同樣是在對肖章說話。
“肖先生請繼續，我龍門看護不利，之後自有補償，但現在你無需擔心。”
喲，挺有自信啊。
肖章剛才雖然是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反擊，可實際上都是演技而已，他的註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阿虎的身上。
野狼跳過籠網躍入拳臺之中的時候，他註意到了。
龍哥後發先至的也跳了進來，並且攔在了野狼身前的一幕，他也註意到了。
以他目前的眼光來看，可以確定這兩個人都是丹勁高手，至於到底是誰強誰弱，那就沒法從這一點看出來了，龍哥畢竟占據了主場之利。
野狼的實力肖章並不意外，之前趙蕊和黃sir給的情報裏都提到過這一點。
但龍哥的實力卻出乎了肖章的意料，因為他來龍門三次，見過和龍哥同樣裝束的龍門知客，算上龍哥已經有五個了。
五個丹勁高手，還都只是知客而已，龍門的實力好像比他預想中要強一些。
雖然龍門知客不一定全都練出了丹勁，但從這種突發情況出現之後，龍門的人卻沒有產生任何混亂，更是沒人上臺來幫龍哥，在場館之中的站位基本上和之前一模一樣來看，也能夠判斷這種底氣就是源自於龍門的實力。
“放開他，這筆賬我來扛。”
野狼也知道今天是沖動了，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弟被人打死。
東哥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野狼。
拳臺的面積其實並不小，比正常的八角籠要大很多，畢竟這是給高手們過招準備的，而之前肖章和阿虎的戰鬥，已經到了八角籠的邊緣位置。
所以野狼、東哥兩人所在的位置，和肖章、阿虎所在的位置還有四米左右的距離。
平時這種距離，對於野狼來說啥也不是，可今天卻像是變成了天塹一樣，讓他不敢輕易躍過。
“你來扛？”
肖章看著不敢暴起的野狼，心裏面非常的失望，所以語氣嘲諷。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肖章就直接下了狠手。
提變挽。
以手臂挽住或者說是纏住了阿虎的左腿之後，身體下壓的同時屈膝頂住了阿虎的膝蓋。
哢嚓一聲。
在安靜的場館之中顯的清晰無比。
剛剛以化勁的功夫，好不容易止住了男人最難承受的劇痛，也止住了不由自主的哀嚎，準備趁機發力反殺的阿虎，再次發出了一聲綿延的慘叫。
“啊……”
砰的一聲。
肖章的拳頭和阿虎的拳頭撞在了一起，之前的勢均力敵已經不可能出現了，因為現在的阿虎不僅僅是失去先雞。
更是斷了一條腿，又該如何發力？
最後暴起的力量被肖章一拳打散之後，右手手臂也被肖章伸手拿住。
反手一扭。
又是一聲哢嚓。
“你！”
野狼也目眥欲裂，但卻根本就不敢動。
他之前的想法是以最快的速度上臺，然後打死肖章再說其它，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人會真的會一個死人出頭，畢竟肖章不是龍門的人。
至於龍門的威信？
一個丹勁高手給龍門賣命，龍門應該會用其它辦法來維持威信。大不了自己丟一些面子，相比於自己弟弟的命，面子甚至是受傷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龍門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接待客人時也非常有禮貌的東哥，實力也實在是太強了。
於是進退兩難。
“你什麽你？”
肖章身下的阿虎，基本上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當然，這是對於他來說，換成是普通人靠近現在的阿虎，三五個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沒聽見我的問題？”
“回答我。”
“你算個什麽東西？”
四句話說完，肖章抓住了阿虎的另一條手臂，腳踩阿虎肩膀。
哢嚓。
五肢被廢了四肢。
肖章卻還是不依不饒。
“回答我啊。”
再次問出聲的時候，肖章抓起了阿虎的最後一條好腿。
野狼的視線終於離開了東哥，雙眼通紅的看向了肖章。
“我什麽都不算，我不是東西，行了嗎？”
“恩……兄弟感情真好啊。”
肖章松手，任由阿虎的那條腿落在了拳臺上。
可不等野狼的情緒產生變化，看似是放過了阿虎的肖章再次出聲。
“可惜，路走歪了啊，你們兄弟三個，知道什麽叫規矩嗎？”
話講完。
肖章擡腳出腿。
於是阿虎聽到了他人生之中的最後一個聲音——哢嚓。
沒人知道肖章這句話的深意，有些人覺得肖章是在說這兄弟三個不懂規矩，經常黑吃黑，也有的人覺得，肖章是在說這兄弟三個不懂龍門的規矩。
野狼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他根本不去想這些，他現在只有恨，恨不能生啖其肉。
然而盯著肖章的他，卻只有無能狂怒的份，他不敢動手。
不是因為野狼怕死，而是他不想死的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現在有機會殺了肖章的話，他可以做到不惜命。
肖章的臉上出現了微笑，甚至是看著野狼充滿了仇恨的臉，聳肩攤手的同時微微搖頭。
野狼更恨了，可他還是不敢動。
東哥的雙眼之中有遺憾的情緒一閃而過。
“看在你今天沒有出手的份上，我龍門不會滅了你們南越幫。”
這句話讓肖章非常不滿，可東哥接下來的話，卻讓肖章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所以，老規矩，懲罰方式肖先生說了算，包括他要你的命。”
場館之中沒多少人意外龍門的處理方式，這樣的事情這些年雖然沒有發生過，可之前卻有過幾次，所以有先例可尋。
包括了野狼自己，也已經想到了他之前聽過的關於龍門的那些規矩，可從來都不願意講規矩的他，之前哪裏會在意呢？
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姓肖的一定會讓我死。
跑的話……自己能跑出龍門嗎？
野狼突然覺得，龍門這種作繭自縛、靶子一樣的地盤，在這方面其實很有優勢。
“什麽懲罰方式都行？”
肖章好奇的問了出來。
“是的，肖先生，什麽懲罰方式都行。當然了，前提是他能夠做到，也只針對他個人。”
“那如果他不願意呢？”
“肖先生請放心，我們龍門會讓他願意的。”
這麽自信的嗎？
肖章略微沈吟，問道：“那我讓他去自首呢？”
“？？？”
061章 我還會不滅金身呢
龍門場館內的所有人，都因為肖章的要求而懵逼了。
自首？
找警察？
很多人懵逼的四下打量周圍的人，但無論他們怎麽看，都看不到哪怕一個像是有事會找警察的人。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看臺上的那些富二代。
可問題在於，此刻提出找警察的人就站在拳臺上，剛剛當著一千多人的面，活生生的打死了一個人。
這樣的人……有事會第一個想到找警察？
躲都躲不及啊。
沒人能想到肖章的真正目的，於是開始自行腦補。
最先腦補出來的就是龍門的東哥。
“肖先生。”
東哥甚至是沒有盯著野狼了，完全不怕野狼暴起傷人一樣，偏過腦袋看向了肖章。
“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讓他這麽容易就死，想要讓他在監獄裏承受一些折磨，甚至是因為我們龍門只願意幫你懲罰他，而不是幫你懲罰整個南越幫，所以想要借助他的自首，來讓警方幫你打擊肯定會找你報覆的南越幫……”
東哥的話在安靜的場館之中很清晰，讓很多還沒有想明白的人瞬間了然。
這肖先生這麽狠毒？
看臺上剛剛輸了錢的東星烏鴉、連浩東、李少、何少、嚴師傅等人，想要在今天離開龍門之後立即報覆肖章的想法，突然間有些凝滯了。
面對一個拳師，哪怕再能打他們都不怕，但如果是面對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手段下作的人，他們是有些怕的。
而剛剛因為肖章贏了，所以欣喜無比的趙蕊、韓琛、陳浩南，情緒也在這一瞬間有些凝滯的感覺。
雖然算是半個自己人吧，但聽到龍哥的這些話之後，他們對於肖章的感官……
怎麽說呢？
趙蕊心中閃過了一個詞匯——賤兮兮的。
韓琛的眼神閃爍，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但看到肖章身旁的屍體，以及周圍一千多個人證，還有龍門保管的肖章簽字按手印的生死狀等等，又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肖章絕對不可能是臥底，他就是因為入學第一天打架被開除的。
不提從看臺上跑向八角籠的烏蠅、阿華兩人，龍門的東哥說完了他對於肖章那個問題的合理分析之後，又語重心長了起來。
“但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肖先生，香江的法律上雖然沒有廢除死刑，但實際上已經不存在死刑了，死刑犯會被特赦成無期徒刑。所以……”
肖章笑了起來。
“所以，就算是你們龍門按照我的要求，讓他去自首了，他也很有可能不會供出和南越幫有關的任何信息，而沒有被警方一鍋端的南越幫，就有可能設法幫助他越獄。等他出來的時候，就會找到我然後打死我？”
“這是肖先生自己的推測。”龍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我只是代表龍門，跟肖先生確認一下你想要的懲罰方式。”
這東哥挺有意思啊？
肖章看向了已經是面無表情狀態的野狼，語氣認真的說道：“那我確認，我要讓他去警察局自首，帶著10公斤白面。”
“？？？”
想法和肖章剛才所說如出一轍的野狼，此刻是徹底的懵逼了，他還準備自首破壞公共設施、酒駕什麽的呢，反正只是要求他自首而已。
至於南越幫和他的犯罪證據，他不信警方能夠掌握多少，如果夠用的話，早就來抓他們了。
“這是兩個懲罰吧？”
“這是一個懲罰。”東哥打斷了野狼的僥幸心，重新看向了野狼說道：“10公斤的白面你們南越幫自己準備，你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會親自送你過去。”
野狼的內心掙紮了起來。
但想到了他弟弟阿虎無人收屍，想到了他大哥也在旁邊，想到了他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親需要贍養……
“好。”
野狼轉身走向了八角籠的門，迎上了已經擠在門口的渣哥。
“現在讓人送東西過來。”
渣哥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野狼的肩膀，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在野狼離開八角籠之後，龍門的其他人就進入了八角籠之中，檢查了一下阿虎的屍體之後，就把屍體直接擡了出去，卻沒有直接交給南越幫的人。
看到這一幕，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肖章，內心卻產生了一絲波瀾。
因為這一次他發現了和上一次不一樣的地方，阿虎的屍體有問題，而龍門負責洗地的專業人士，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擡著阿虎屍體的時候表情更加的嚴肅、緊張。
難道……
“肖先生。”東哥站在了肖章身前，抱拳拱手問道：“對這個補償方式滿意嗎？”
肖章笑了起來。
“我說不滿意的話，你們還會補償我嗎？”
“當然，不過這就要看肖先生你提的要求是否合理了。”
“意思是，最終解釋權歸你們所有？”
“商議，我們龍門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所以是商議。”
“那就不用商議了，你就直接說，我不滿意的話，你最多能夠補償給我什麽，折現對比價值。”
“啊？這……”
東哥在龍門長大，見識過的江湖中人，甚至是一些偏門中人不知道有多少，可像肖章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懂禮貌嗎？
你懂討價還價嗎？
你懂什麽叫場面話嗎？
到底是丹勁高手，不用深呼吸也能夠平覆情緒的東哥，緩聲道：“上一次肖先生對賭的時候，我們龍門抽了一成，現在我做主把這一成還給肖先生？”
你們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還是說只要出現了這種情況，你們都會這樣做？
那我可不可以自導自演？
肖章略微沈吟之後點了點頭。
“行吧，那就給東哥你一個面子，換成是別人的話，我可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
“……”
東哥似乎是不想和肖章說話了，伸手示意肖章可以離開八角籠了。
但肖章卻很想和東哥聊天。
“他去自首之後，要是供出你們龍門，也供出我打死人了，你們龍門是不是也會補償我？”
“他不敢。”
“萬一呢？”
“沒有萬一，肖先生不會真的認為，香江警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吧？”
“我當然不會這樣認為了，但龍哥你要學會抓住重點啊，我說的是補償。你們龍門不怕，我怕啊，要是被供出來了，警察通緝我的話，你們龍門準備怎麽補償我？”
“……”
原本也想和肖章聊一聊的東哥，突然就不想和肖章說話了。
“不會的，肖先生請放心。”
“我說萬一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肖先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且拳賽已經結束了，還請離開拳臺，我們的人要洗地了。”
說完這句話，龍哥也不講禮貌了，轉身就先一步離開了八角籠。
肖章也只能無奈的跟著出去，路過野狼和渣哥的時候，雙方眼神碰撞到了一起。
“你會橫練功夫。”
野狼的聲音很大，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喲，你眼力這麽好啊，實不相瞞，我不滅金身早已大成。”
不滅金身？？？！！！
肖章的聲音也很大，同樣像是怕別人聽不到一樣，於是引發一群人或震驚或懵逼。
這武功的名字聽起來……很囂張啊？
062章 丹勁以下無敵
“不滅金身？”
看臺上剛剛輸了錢的李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震驚出聲。
他的視線聚焦在了肖章的背影上，此時的肖章正在走向更衣室，背對野狼的姿態可以說是對龍門的信任，也像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嚴師傅？”
李少忍不住問道：“不滅金身是什麽武功，哪個門派的，為什麽我聽從來沒聽說過。”
嚴師傅還在回想剛才肖章和阿虎的最後一招。
他清楚的看到野狼的拳頭砸在了肖章的後脖頸處，就算是不考慮阿虎的力量水平，也不考慮當時到底是阿虎的這一拳快，還是肖章的抱摔更快，以至於讓阿虎這一拳的發力未盡全功。
這一拳畢竟是打中了，而這種位置也是人體的薄弱處。
可肖章卻能夠硬抗這一拳，看起來更是毫發無傷的感覺，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我沒聽說這門功夫，但野狼說的不錯，這個肖師傅一定練過橫練功夫。”嚴師傅心酸的說道：“唉，失算了啊，我的養老金。”
你的養老金才多少錢？有我今天輸的零花錢多嗎？
李少雖然也因為輸了錢而有些怨恨、難過，但更多的還是慶幸，因為這一次拳賽龍門開啟的盤口，並沒有背水一戰的趙家。
如果趙家選擇了相信肖章，然後投入大量的資金的話，他們李家以及何家肯定也會投入大量的資金，而不是現在的零花錢級別。
即便是因為資金量級的增加，龍門盤口的賠率肯定也會隨之而改變，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有1賠3的超高賠率，那至少也有1賠2。
趙家贏了錢，轉手洗一洗，那就能夠成為趙家的資本。
這樣一想，李少的心裏面不止是有慶幸的情緒了，更有幸災樂禍的情緒，甚至是想要慶祝一番。
“這趙家，真的是瞎了眼啊。”
這句話意有所指，嚴師傅幹咳了一聲解釋道：“也不能這樣說，肖師傅的橫練功夫他如果自己不說的話，別人是看不出來的。江湖中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橫練功夫，只有一般的鐵布衫，和鐵砂掌一樣，修煉鐵布衫的人皮膚上都有一層老繭。而類似於少林的金鐘罩鐵布衫，從外表看皮膚就沒有任何變化。”
李少其實也沒有責怪嚴師傅的意思，就算心裏埋怨，他也不會表現出來。
聽到嚴師傅的解釋，李少意有所動的說道：“所以，趙家不知道這嚴師傅會不滅金身？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個而嚴師傅和趙家的關系，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麽深？”
嚴師傅點了點頭，看著肖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更衣室通道入口處。
“是的，不滅金身聽起來就很厲害，至少比少林寺的金鐘罩鐵布衫厲害，說不定和少林最強的橫練絕學金剛不壞體神功是同級別的，這樣的武功不可能三兩天之內練成。所以趙家不知道的話，那就只能是肖師傅沒有跟他們說。”
“不說，以至於讓趙家錯過了掙錢的機會，有意思啊。”
嚴師傅很嚴謹的說道：“也有可能是這個肖師傅，怕趙家有人口風不緊，所以故意不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到底練了什麽橫練功夫，不然就會有人針對破他的橫練武功。”
李少搖了搖頭，說道：“可他是和趙蕊單線聯系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他和趙家的關系有問題。嚴師傅，你說他只練出了明勁，那如果加上橫練功夫的話，他能不能打贏練成了丹勁的高手？”
嚴師傅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這一戰他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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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章先手攻擊占據了些許優勢之後，也是不由分說的趁勝追擊。
左腿落地之後，上半身稍微右轉，同時左腿再次曲膝提起，腳尖勾起，隨即展髖，腳掌正對著阿虎的下盤，瞬息之間由曲到伸，猛然踹出。
散打，側踹腿。
剛剛站穩的阿虎再次伸手格擋，但卻沒有把雙手全都架在自己的下盤，而是一只手臂朝下、一只手臂朝上，護住了自己的側身。
果然如同阿虎的預料一樣。
肖章這一腿並不是真的要攻擊他的下盤，在命中之後遠不如剛才那一腿有威勢。
佯攻之後。
肖章速度極快的改變了自己的招式，轉身踹腿一腳蹬向了阿虎的心口。
但阿虎也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只守不攻不是他阿虎的風格。
“滾！”
吐氣開聲之時，後撤半步的阿虎猛然發力。
全身的肌肉之力、骨骼之力、氣力、五臟六腑之力，被已經練成了化勁的阿虎凝成一股。
已經接近丹勁的他，更是在這瞬間爆發出了一些血髓之力。
周身傳出水流在瓶中激蕩的聲音時，阿虎的拳頭也如同炮錘一樣，正中肖章的腳底板上。
一觸即分。
雙方各退三步。
“嘶……”
“嘶……”
伴隨著這種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場館中的氣溫陡然升高。
竟然勢均力敵。
散打，有這麽厲害？
059章 夾帶私貨
“明勁！”
有些震驚的嚴師傅，驚呼出聲之後又松了一口氣，只是明勁而已。
“明勁？”
李少詫異出聲。
嚴師傅盯著八角籠內再次拳腳不斷碰撞的對戰雙方，開口解釋了起來。
“是的，明勁，那個肖師傅已經練成了明勁，這一點可以通過他攻擊的時候，身體上的肌肉活動來判斷。”
李少這才想起來，龍門擂臺上對於著裝的唯一要求，就是要穿著一條短褲。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不能帶拳套、牙套、護襠這些保護性的器具，只是為了讓拳賽變的更加殘忍。
但對於嚴師傅這樣的高手來說，這是一種讓他們能夠更直接的，主觀的判定拳手實力的規則。
“只是明勁？那為什麽，看起來他們兩個是勢均力敵的狀態呢？”
李少再度發問。
嚴師傅雙眼一眨不眨，語速平緩的說道：“因為這個肖師傅很聰明，他一直在用自己的雙腿來對付阿虎的拳頭，據我所知，阿虎好像對於腿法並不怎麽精通，他擅長的是拳法，有泰拳，也有五行拳。”
“泰拳？我記得泰拳好像有腿法啊，還有什麽膝法。”
“泰拳確實有腿法和膝法，但泰拳卻沒有摔法，這肖師傅精通散打，很明顯也精通摔法。在不講規則的情況下，阿虎也不敢輕易出腿，他怕被肖師傅抓住機會用出了摔法。這樣的拳賽，平衡很重要。”
“原來如此。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過，到了化勁的層次之後，用拳和用腿能夠使用出來的力量，其實沒有什麽區別嗎？”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因為都能夠調動全身的力量集中於一處，拳和腿確實在發力上沒有太多的區別。但問題在於，人每天都是用腿腳來走路的，而不是用手，所以腿的力量就是比手強，同樣等級的力量爆發，用手的話可能承受不了，但用腿就沒什麽關系了。”
“那就是說，勝負還不一定？”
“不，勝負已經註定了。”
嚴師傅看著八角籠裏面勢均力敵的戰鬥，臉上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李少，我記得你之前有一次鍛煉身體之後，雙腿無力甚至沒辦法上樓梯？”
“是的，醫生說是因為過渡鍛煉所以導致了橫紋肌溶解，還是找師父用藥推拿了之後才好。”
“道理是一樣，正常情況下明勁之所以打不過暗勁，就是因為肌肉的承載力是有限的，哪怕是習武之人常年鍛煉，但在遇到同級別對手的情況下持續爆發，也會產生類似於橫紋肌溶解的癥狀。”
李少似懂非懂的問道：“可這個化勁的阿虎，不也是要用肌肉的力量嗎？”
“是要用，但他會根據情況進行調節，除了肌肉的力量之外，他還可以使用骨骼、氣力、臟腑的力量。雖然都是要經過肌肉，但用肌肉發力和用肌肉承載力量，完全是兩個概念。”
嚴師傅解釋之後說道：“這也是為什麽現在看起來是勢均力敵的原因，阿虎並沒有用出全力，他在等肖師傅的氣力耗盡，這種打法很聰明。”
李少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這阿虎是個莽夫呢，沒想到還是有腦子的，怪不得還沒死在大街上呢。”
真的沒腦子，能夠練成化勁，而且是已經摸到了丹勁的門檻？
嚴師傅不置可否，繼續盯著臺上。
以他也即將成就丹勁的眼光來看，肖章確實是只用到了肌肉的力量，從上半身和雙腿發力時的肌肉狀態就可以看出來。
還能夠從一招一式之間的脆響看出來。
明勁所謂的千金難買一聲響，不僅僅是在說打出了脆響就是明勁，也是和暗勁及以上的境界做區分。
達到了暗勁之後，氣力和骨骼之力灌入拳勁、腿勁之中，未命中之前勁力含而不發，就不會打出脆響。
即便是命中之後，也是力透紙背一樣，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外傷或由外及內。
可問題是……
這個肖師傅的身體素質也太好了吧？
嚴師傅的目光之中出現了驚嘆的情緒，但很快就只剩下了遺憾。
“可惜了。”
旁邊的李少也在看八角籠之內的戰鬥，但現在的他已經覺得無聊了，因為對陣的雙方速度都越來越快，他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
所以直接問道：“怎麽可惜了？”
“可惜了這肖師傅啊，如果他沒有參加這場拳賽的話，老老實實的練武，十年之內必然能夠達到化勁巔峰，甚至是有望丹勁。”
“十年？我聽說這肖師傅才十八歲，那不就是二十八歲的丹勁高手？”
“十八歲嗎？那更可惜了啊，他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我有他這樣的身體天賦，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成就罡勁了。”
“這麽厲害？”
李少突然間有些猶豫，但一想到這裏是龍門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龍門的規矩沒人敢破，我們也不敢，所以，死了就死了吧，可惜了就可惜了吧。天才？呵呵……能夠活下去的才是天才。”
“是啊，能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古往今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半路橫死，只留下我這樣的庸才成就非凡。”
“嚴師傅說笑了，你怎麽可能是庸才呢？你要是庸才，那我這明勁都沒能練成的人，豈不是廢物了嘛。”
“李少謙虛了，你是志不在此，而且，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不要說是槍炮了。”
“這確實。”
看臺上議論拳賽的人並不少，類似於嚴師傅這樣的高手，成為了那些富二代的‘比賽解說’。
而他們也都做出了和嚴師傅差不多的判斷。
所以看臺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除了趙蕊、韓琛這兩個下了重註的。
陳浩南雖然也下了註，但十萬塊錢真的只是表個態而已，他雖然窮，但至少也有之前肖章給他的100萬打底，輸了也沒什麽關系。
拿著下註票據跑到看臺上的烏蠅、阿華兩人，也完全不擔心拳臺上的勝負，他們對肖章抱有非常強烈的信心。
而且他們兩個也完全看不明白。
“要輸了嗎？”
趙蕊和韓琛都緊張了起來，但兩個人的心理活動完全不同。
“回去給肖章多燒點紙錢吧。”
“回去就把劉建明給燒了。”
但不管八角籠外的人是怎麽想的，又是怎麽議論的，都和八角籠內的戰鬥沒有任何關系。
正如嚴師傅所說，勝負其實早已註定。
肖章自己也沒想到，他只是看錄像學了一個小時的散打技巧，就能夠和精通泰拳、五行拳的阿虎打這麽長的時間。
而且是在沒有使用全力的情況下。
但這並不代表阿虎就真的很弱。
以肖章自己的感受分析判斷，他覺得如果他沒有練成暗勁，沒有用明勁的技巧來發揮他的肌肉力量，雖然也能夠打贏阿虎，可絕對做不到現在這樣游刃有餘的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才能隱藏實力，才能夠繼續打擂，才能夠一直穩定理財。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肖章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做出一副氣喘籲籲的狀態，更是利用暗勁的力量，在體表逼出了一層汗漬。
就像是嚴師傅等人預料的一樣，體力終於不濟。
一直等待時機的阿虎，也終於按耐不住了。
“吼！”
虎嘯聲從阿虎的口中傳出，從他的周身傳出，從他的拳勢之中傳出。
洪家五行拳之伏虎金星。
拳勢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砸向了肖章的腦袋。
而肖章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雙臂架起，險之又險的擋住了這一拳。
但整個人卻被阿虎的巨力轟飛，撞在了八角籠的籠網上，龍門花費重金打造的籠網，竟然被撞出了一個凹痕。
“給我死！”
阿虎雖然意外於這一拳沒能砸斷肖章的雙臂，可卻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力量爆發，欺身而上，又是一拳轟出。
從籠網上落下來的肖章，同樣‘爆發’了自身的力量，腰都沒有直起來就猛然撞向了阿虎。
阿虎的拳法變招也是極快，由轟轉砸，拳勢急轉直下肖章的後脖頸。
他死了！
阿虎心中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前立的左腿被猛然抱住，而自己砸中肖章後脖頸的右拳，也像是砸中了一塊鋼鐵一般，化勁都沒法打透，拳頭連同手臂更是發麻如同觸電了一般。
好硬！
心念電轉之間，巨力從左腿襲來，右腿被卡住，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
散打——抱單別腿摔。
不止如此。
肖章這一摔中還夾帶了私貨——猴子偷桃。
輕不可聞的碎裂聲響起。
雙腿離地的阿虎，目眥欲裂！
八角籠外，見機不對的野狼更是突然發力，整個人如同飛了起來一樣，原地起跳越過了拳臺、籠網加起來超過三米的高度，落入了籠網之中就撲向了肖章。
但有人比他更快，後發先至的那種快。
060章 肖先生說了算
龍門的場館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正在比賽的拳臺上，很罕見的出現了四個人。
事實上，除了野狼等極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並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們只是看到肖章被阿虎一拳打飛撞在籠網上，心中剛剛產生自己要贏錢了的念頭，就發現拳臺上突然多出來了兩個人。
而他們認為快要被打死的肖章，此時也穩穩的站在拳臺上，一只手提著阿虎的一條腿，兩只腳分別踩著阿虎的一條腿和一個手掌。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此刻是雖然躺在地上的狀態，但明明還有一只手沒有被控制的阿虎，卻沒有用這只手來進行反擊，反而是捂住了自己被扯開的重點位置。
阿虎剛才發出了呼嘯聲的那張嘴，此刻卻在發出哀嚎之聲。
什麽情況？
觀眾們大多都有些懵，但他們最關註的並非肖章和阿虎兩人此刻奇怪的姿勢，而是突然出現在擂臺上的另外兩人。
南越幫，野狼。
龍門知客，東哥。
“放開他。”
野狼對肖章怒吼出聲，雙眼卻並沒有盯著肖章，而是盯著站在他身前的龍哥，忌憚的神色沒有半點虛假。
肖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應，他很想看看龍門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這個野狼，也算是幫他打頭陣了。
龍門也不負眾望，知客東哥冷著臉盯著野狼，開口卻同樣是在對肖章說話。
“肖先生請繼續，我龍門看護不利，之後自有補償，但現在你無需擔心。”
喲，挺有自信啊。
肖章剛才雖然是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反擊，可實際上都是演技而已，他的註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阿虎的身上。
野狼跳過籠網躍入拳臺之中的時候，他註意到了。
龍哥後發先至的也跳了進來，並且攔在了野狼身前的一幕，他也註意到了。
以他目前的眼光來看，可以確定這兩個人都是丹勁高手，至於到底是誰強誰弱，那就沒法從這一點看出來了，龍哥畢竟占據了主場之利。
野狼的實力肖章並不意外，之前趙蕊和黃sir給的情報裏都提到過這一點。
但龍哥的實力卻出乎了肖章的意料，因為他來龍門三次，見過和龍哥同樣裝束的龍門知客，算上龍哥已經有五個了。
五個丹勁高手，還都只是知客而已，龍門的實力好像比他預想中要強一些。
雖然龍門知客不一定全都練出了丹勁，但從這種突發情況出現之後，龍門的人卻沒有產生任何混亂，更是沒人上臺來幫龍哥，在場館之中的站位基本上和之前一模一樣來看，也能夠判斷這種底氣就是源自於龍門的實力。
“放開他，這筆賬我來扛。”
野狼也知道今天是沖動了，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弟被人打死。
東哥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野狼。
拳臺的面積其實並不小，比正常的八角籠要大很多，畢竟這是給高手們過招準備的，而之前肖章和阿虎的戰鬥，已經到了八角籠的邊緣位置。
所以野狼、東哥兩人所在的位置，和肖章、阿虎所在的位置還有四米左右的距離。
平時這種距離，對於野狼來說啥也不是，可今天卻像是變成了天塹一樣，讓他不敢輕易躍過。
“你來扛？”
肖章看著不敢暴起的野狼，心裏面非常的失望，所以語氣嘲諷。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肖章就直接下了狠手。
提變挽。
以手臂挽住或者說是纏住了阿虎的左腿之後，身體下壓的同時屈膝頂住了阿虎的膝蓋。
哢嚓一聲。
在安靜的場館之中顯的清晰無比。
剛剛以化勁的功夫，好不容易止住了男人最難承受的劇痛，也止住了不由自主的哀嚎，準備趁機發力反殺的阿虎，再次發出了一聲綿延的慘叫。
“啊……”
砰的一聲。
肖章的拳頭和阿虎的拳頭撞在了一起，之前的勢均力敵已經不可能出現了，因為現在的阿虎不僅僅是失去先雞。
更是斷了一條腿，又該如何發力？
最後暴起的力量被肖章一拳打散之後，右手手臂也被肖章伸手拿住。
反手一扭。
又是一聲哢嚓。
“你！”
野狼也目眥欲裂，但卻根本就不敢動。
他之前的想法是以最快的速度上臺，然後打死肖章再說其它，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人會真的會一個死人出頭，畢竟肖章不是龍門的人。
至於龍門的威信？
一個丹勁高手給龍門賣命，龍門應該會用其它辦法來維持威信。大不了自己丟一些面子，相比於自己弟弟的命，面子甚至是受傷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龍門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接待客人時也非常有禮貌的東哥，實力也實在是太強了。
於是進退兩難。
“你什麽你？”
肖章身下的阿虎，基本上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當然，這是對於他來說，換成是普通人靠近現在的阿虎，三五個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沒聽見我的問題？”
“回答我。”
“你算個什麽東西？”
四句話說完，肖章抓住了阿虎的另一條手臂，腳踩阿虎肩膀。
哢嚓。
五肢被廢了四肢。
肖章卻還是不依不饒。
“回答我啊。”
再次問出聲的時候，肖章抓起了阿虎的最後一條好腿。
野狼的視線終於離開了東哥，雙眼通紅的看向了肖章。
“我什麽都不算，我不是東西，行了嗎？”
“恩……兄弟感情真好啊。”
肖章松手，任由阿虎的那條腿落在了拳臺上。
可不等野狼的情緒產生變化，看似是放過了阿虎的肖章再次出聲。
“可惜，路走歪了啊，你們兄弟三個，知道什麽叫規矩嗎？”
話講完。
肖章擡腳出腿。
於是阿虎聽到了他人生之中的最後一個聲音——哢嚓。
沒人知道肖章這句話的深意，有些人覺得肖章是在說這兄弟三個不懂規矩，經常黑吃黑，也有的人覺得，肖章是在說這兄弟三個不懂龍門的規矩。
野狼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他根本不去想這些，他現在只有恨，恨不能生啖其肉。
然而盯著肖章的他，卻只有無能狂怒的份，他不敢動手。
不是因為野狼怕死，而是他不想死的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現在有機會殺了肖章的話，他可以做到不惜命。
肖章的臉上出現了微笑，甚至是看著野狼充滿了仇恨的臉，聳肩攤手的同時微微搖頭。
野狼更恨了，可他還是不敢動。
東哥的雙眼之中有遺憾的情緒一閃而過。
“看在你今天沒有出手的份上，我龍門不會滅了你們南越幫。”
這句話讓肖章非常不滿，可東哥接下來的話，卻讓肖章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所以，老規矩，懲罰方式肖先生說了算，包括他要你的命。”
場館之中沒多少人意外龍門的處理方式，這樣的事情這些年雖然沒有發生過，可之前卻有過幾次，所以有先例可尋。
包括了野狼自己，也已經想到了他之前聽過的關於龍門的那些規矩，可從來都不願意講規矩的他，之前哪裏會在意呢？
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姓肖的一定會讓我死。
跑的話……自己能跑出龍門嗎？
野狼突然覺得，龍門這種作繭自縛、靶子一樣的地盤，在這方面其實很有優勢。
“什麽懲罰方式都行？”
肖章好奇的問了出來。
“是的，肖先生，什麽懲罰方式都行。當然了，前提是他能夠做到，也只針對他個人。”
“那如果他不願意呢？”
“肖先生請放心，我們龍門會讓他願意的。”
這麽自信的嗎？
肖章略微沈吟，問道：“那我讓他去自首呢？”
“？？？”
061章 我還會不滅金身呢
龍門場館內的所有人，都因為肖章的要求而懵逼了。
自首？
找警察？
很多人懵逼的四下打量周圍的人，但無論他們怎麽看，都看不到哪怕一個像是有事會找警察的人。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看臺上的那些富二代。
可問題在於，此刻提出找警察的人就站在拳臺上，剛剛當著一千多人的面，活生生的打死了一個人。
這樣的人……有事會第一個想到找警察？
躲都躲不及啊。
沒人能想到肖章的真正目的，於是開始自行腦補。
最先腦補出來的就是龍門的東哥。
“肖先生。”
東哥甚至是沒有盯著野狼了，完全不怕野狼暴起傷人一樣，偏過腦袋看向了肖章。
“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讓他這麽容易就死，想要讓他在監獄裏承受一些折磨，甚至是因為我們龍門只願意幫你懲罰他，而不是幫你懲罰整個南越幫，所以想要借助他的自首，來讓警方幫你打擊肯定會找你報覆的南越幫……”
東哥的話在安靜的場館之中很清晰，讓很多還沒有想明白的人瞬間了然。
這肖先生這麽狠毒？
看臺上剛剛輸了錢的東星烏鴉、連浩東、李少、何少、嚴師傅等人，想要在今天離開龍門之後立即報覆肖章的想法，突然間有些凝滯了。
面對一個拳師，哪怕再能打他們都不怕，但如果是面對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手段下作的人，他們是有些怕的。
而剛剛因為肖章贏了，所以欣喜無比的趙蕊、韓琛、陳浩南，情緒也在這一瞬間有些凝滯的感覺。
雖然算是半個自己人吧，但聽到龍哥的這些話之後，他們對於肖章的感官……
怎麽說呢？
趙蕊心中閃過了一個詞匯——賤兮兮的。
韓琛的眼神閃爍，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但看到肖章身旁的屍體，以及周圍一千多個人證，還有龍門保管的肖章簽字按手印的生死狀等等，又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肖章絕對不可能是臥底，他就是因為入學第一天打架被開除的。
不提從看臺上跑向八角籠的烏蠅、阿華兩人，龍門的東哥說完了他對於肖章那個問題的合理分析之後，又語重心長了起來。
“但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肖先生，香江的法律上雖然沒有廢除死刑，但實際上已經不存在死刑了，死刑犯會被特赦成無期徒刑。所以……”
肖章笑了起來。
“所以，就算是你們龍門按照我的要求，讓他去自首了，他也很有可能不會供出和南越幫有關的任何信息，而沒有被警方一鍋端的南越幫，就有可能設法幫助他越獄。等他出來的時候，就會找到我然後打死我？”
“這是肖先生自己的推測。”龍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我只是代表龍門，跟肖先生確認一下你想要的懲罰方式。”
這東哥挺有意思啊？
肖章看向了已經是面無表情狀態的野狼，語氣認真的說道：“那我確認，我要讓他去警察局自首，帶著10公斤白面。”
“？？？”
想法和肖章剛才所說如出一轍的野狼，此刻是徹底的懵逼了，他還準備自首破壞公共設施、酒駕什麽的呢，反正只是要求他自首而已。
至於南越幫和他的犯罪證據，他不信警方能夠掌握多少，如果夠用的話，早就來抓他們了。
“這是兩個懲罰吧？”
“這是一個懲罰。”東哥打斷了野狼的僥幸心，重新看向了野狼說道：“10公斤的白面你們南越幫自己準備，你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會親自送你過去。”
野狼的內心掙紮了起來。
但想到了他弟弟阿虎無人收屍，想到了他大哥也在旁邊，想到了他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親需要贍養……
“好。”
野狼轉身走向了八角籠的門，迎上了已經擠在門口的渣哥。
“現在讓人送東西過來。”
渣哥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野狼的肩膀，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在野狼離開八角籠之後，龍門的其他人就進入了八角籠之中，檢查了一下阿虎的屍體之後，就把屍體直接擡了出去，卻沒有直接交給南越幫的人。
看到這一幕，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肖章，內心卻產生了一絲波瀾。
因為這一次他發現了和上一次不一樣的地方，阿虎的屍體有問題，而龍門負責洗地的專業人士，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擡著阿虎屍體的時候表情更加的嚴肅、緊張。
難道……
“肖先生。”東哥站在了肖章身前，抱拳拱手問道：“對這個補償方式滿意嗎？”
肖章笑了起來。
“我說不滿意的話，你們還會補償我嗎？”
“當然，不過這就要看肖先生你提的要求是否合理了。”
“意思是，最終解釋權歸你們所有？”
“商議，我們龍門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所以是商議。”
“那就不用商議了，你就直接說，我不滿意的話，你最多能夠補償給我什麽，折現對比價值。”
“啊？這……”
東哥在龍門長大，見識過的江湖中人，甚至是一些偏門中人不知道有多少，可像肖章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懂禮貌嗎？
你懂討價還價嗎？
你懂什麽叫場面話嗎？
到底是丹勁高手，不用深呼吸也能夠平覆情緒的東哥，緩聲道：“上一次肖先生對賭的時候，我們龍門抽了一成，現在我做主把這一成還給肖先生？”
你們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還是說只要出現了這種情況，你們都會這樣做？
那我可不可以自導自演？
肖章略微沈吟之後點了點頭。
“行吧，那就給東哥你一個面子，換成是別人的話，我可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
“……”
東哥似乎是不想和肖章說話了，伸手示意肖章可以離開八角籠了。
但肖章卻很想和東哥聊天。
“他去自首之後，要是供出你們龍門，也供出我打死人了，你們龍門是不是也會補償我？”
“他不敢。”
“萬一呢？”
“沒有萬一，肖先生不會真的認為，香江警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吧？”
“我當然不會這樣認為了，但龍哥你要學會抓住重點啊，我說的是補償。你們龍門不怕，我怕啊，要是被供出來了，警察通緝我的話，你們龍門準備怎麽補償我？”
“……”
原本也想和肖章聊一聊的東哥，突然就不想和肖章說話了。
“不會的，肖先生請放心。”
“我說萬一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肖先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且拳賽已經結束了，還請離開拳臺，我們的人要洗地了。”
說完這句話，龍哥也不講禮貌了，轉身就先一步離開了八角籠。
肖章也只能無奈的跟著出去，路過野狼和渣哥的時候，雙方眼神碰撞到了一起。
“你會橫練功夫。”
野狼的聲音很大，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喲，你眼力這麽好啊，實不相瞞，我不滅金身早已大成。”
不滅金身？？？！！！
肖章的聲音也很大，同樣像是怕別人聽不到一樣，於是引發一群人或震驚或懵逼。
這武功的名字聽起來……很囂張啊？
062章 丹勁以下無敵
“不滅金身？”
看臺上剛剛輸了錢的李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震驚出聲。
他的視線聚焦在了肖章的背影上，此時的肖章正在走向更衣室，背對野狼的姿態可以說是對龍門的信任，也像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嚴師傅？”
李少忍不住問道：“不滅金身是什麽武功，哪個門派的，為什麽我聽從來沒聽說過。”
嚴師傅還在回想剛才肖章和阿虎的最後一招。
他清楚的看到野狼的拳頭砸在了肖章的後脖頸處，就算是不考慮阿虎的力量水平，也不考慮當時到底是阿虎的這一拳快，還是肖章的抱摔更快，以至於讓阿虎這一拳的發力未盡全功。
這一拳畢竟是打中了，而這種位置也是人體的薄弱處。
可肖章卻能夠硬抗這一拳，看起來更是毫發無傷的感覺，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我沒聽說這門功夫，但野狼說的不錯，這個肖師傅一定練過橫練功夫。”嚴師傅心酸的說道：“唉，失算了啊，我的養老金。”
你的養老金才多少錢？有我今天輸的零花錢多嗎？
李少雖然也因為輸了錢而有些怨恨、難過，但更多的還是慶幸，因為這一次拳賽龍門開啟的盤口，並沒有背水一戰的趙家。
如果趙家選擇了相信肖章，然後投入大量的資金的話，他們李家以及何家肯定也會投入大量的資金，而不是現在的零花錢級別。
即便是因為資金量級的增加，龍門盤口的賠率肯定也會隨之而改變，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有1賠3的超高賠率，那至少也有1賠2。
趙家贏了錢，轉手洗一洗，那就能夠成為趙家的資本。
這樣一想，李少的心裏面不止是有慶幸的情緒了，更有幸災樂禍的情緒，甚至是想要慶祝一番。
“這趙家，真的是瞎了眼啊。”
這句話意有所指，嚴師傅幹咳了一聲解釋道：“也不能這樣說，肖師傅的橫練功夫他如果自己不說的話，別人是看不出來的。江湖中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橫練功夫，只有一般的鐵布衫，和鐵砂掌一樣，修煉鐵布衫的人皮膚上都有一層老繭。而類似於少林的金鐘罩鐵布衫，從外表看皮膚就沒有任何變化。”
李少其實也沒有責怪嚴師傅的意思，就算心裏埋怨，他也不會表現出來。
聽到嚴師傅的解釋，李少意有所動的說道：“所以，趙家不知道這嚴師傅會不滅金身？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個而嚴師傅和趙家的關系，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麽深？”
嚴師傅點了點頭，看著肖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更衣室通道入口處。
“是的，不滅金身聽起來就很厲害，至少比少林寺的金鐘罩鐵布衫厲害，說不定和少林最強的橫練絕學金剛不壞體神功是同級別的，這樣的武功不可能三兩天之內練成。所以趙家不知道的話，那就只能是肖師傅沒有跟他們說。”
“不說，以至於讓趙家錯過了掙錢的機會，有意思啊。”
嚴師傅很嚴謹的說道：“也有可能是這個肖師傅，怕趙家有人口風不緊，所以故意不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到底練了什麽橫練功夫，不然就會有人針對破他的橫練武功。”
李少搖了搖頭，說道：“可他是和趙蕊單線聯系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他和趙家的關系有問題。嚴師傅，你說他只練出了明勁，那如果加上橫練功夫的話，他能不能打贏練成了丹勁的高手？”
嚴師傅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這一戰他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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