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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漢拳之前的他，就是一個剛剛步入駕校的新手學生，只能小心翼翼的輕點油門，只敢在直線道路上開這輛車。
而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有著豐富駕駛經驗的老司機了。
距離專業賽車手的水平，也相去不遠了。
“或許，這就是天才吧？”
肖章離開倉庫的時候，發出了和黃飛、田雞一模一樣的感嘆，但三個人的心境卻大有不同。
接下來的時間，黃飛和田雞兩人要想辦法收集藥材，因為有著年份的要求，所以沒法直接去藥店拿著方子直接抓藥。
又留下了100萬買藥錢的肖章，看起來大方無比，也讓黃飛和田雞兩人幹勁十足。
但他們兩個並不知道的是，肖章的財富總量已經大幅度縮水。
離開黃竹坑警校之後，他一共掙到了1300萬。
自己喝酒和消費花了差不多200萬，給了陳浩南100萬，黃飛這邊前後拿走了300萬，烏蠅和阿華那邊拿走了100萬。
所以肖章的餘額只剩下600萬。
現在因為練拳的原因，才喝飽沒多久的他，又再一次陷入了饑餓狀態之中。
“要喝二鍋頭了嗎？”
肖章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有很多很多掙錢的方法，就算是只剩下600萬，成為世界級富豪的幾率也非常的大。
但問題在於，他所知道的掙錢方法都是放長線才能夠釣大魚。
股票方面就不用多說了，他知道的那個股價飆升的信息，比如他現在最喜歡喝的茅臺，股價雖然從2001年8月份上市時31.39元的發行價，到2021年2月10日長到了2581.71巔峰。
但還要等30年的時間，因為現在是1990年，茅臺還要等近十年時間才會上市。
其它股票同樣如此。
而一些地方的房子，同樣需要時間才會暴漲。
至於說在股市上短線操作掙錢……
別說這個世界並非肖章原本所在的世界了，有很多東西都不一樣，就算是一模一樣的世界，肖章也完全不知道1990年的香江股市短線該如何操作。
“沒關系，喝二鍋頭就喝二鍋頭吧，沒有那個富貴命，就別找什麽富貴病。”
這樣想著，肖章開著車停在了一間商店的門口，然後把車的後備箱和後座上，包括了副駕駛裏，全都塞滿了茅臺，甚至還讓人送貨上門。
沒錢的時候再喝二鍋頭，有錢的時候自然還是得喝茅臺啊。
別問哪個更好喝，問就是上輩子沒喝過，這輩子找補回來。
這個時候的茅臺真是太便宜了，兩百塊錢一瓶還不限量，其中還有經銷商加價的利潤。
也就是肖章晚醒了幾年時間，因為在1981年到1985年的時候，茅臺的出廠價格只要8.4元，市場售價18元。
但等到1986年的時候，零售價雖然是8塊錢一瓶，聽起來更便宜了，但還需要加120塊錢的僑匯劵。到了1988年的時候，官方核定零售價為140塊錢一瓶，1990年開始才根據市場需求漲到了200塊一瓶的零售價。
在香江購買其實更便宜，因為有匯率的問題，掙外匯的需求。
當然了，便宜只是相對於在這個時代有600萬餘額的肖章而言。
帶著一車的茅臺酒，肖章驅車很快就回到了他的游艇。
看到游艇的時候他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實在是沒錢花了的話，那就把這艘游艇給賣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不賣白不賣。
已經學會開游艇的肖章，把酒搬到游艇上之後，就駕駛游艇出海了。
夜色降臨，他的身體逐漸變的僵硬，但一會功夫喝了三十多斤茅臺，讓他的身體溫度略微上升，靈活度完全不受影響。
只穿了一條短褲的情況下，肖章站在了已經停下的游艇甲板上，擺出了一個拳架子之後就不動了。
按照黃飛和田雞的說法。
“先天羅漢拳元始十八手，每個單勢都是煉氣的樁功，即可使精氣神力充足，又可使下盤穩固，既內又外，既神又形，既靜又動，易筋洗髓功夫無不在也，可獲性命雙修之效。”
說的神乎其神，其實就是練習樁功。
結合呼吸法的情況下，就能夠開始五臟六腑的修煉，由暗勁晉升化勁。
而到了化勁的時候，羅漢拳也就大成了，之後就是繼續精修，尋求圓滿境界以達到丹勁。
羅漢拳聽起來是大路貨，可吹噓一下的話，也可以說是直指丹道的武功。
肖章的小麻煩在於，他的呼吸對於身體沒有任何增益作用，也很難掌握吸入身體之中的氣息運轉，更沒法通過氣息來感悟身體、鍛煉肺腑。
但他的優勢在於，他在晉升為毛僵之後，就直接擁有了內視的能力。
行走坐臥之間，身體也能夠直接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日月流溢到人間的精華，乃至於在海裏沈眠的時候，也能夠吸收海水之中蘊藏的能量提升自身。
不然的話，他也沒法睡70年的時間，就從綠僵變成了毛僵。
胃部的紅色火焰，把肖章喝下去的白酒都當成燃料一樣，直接燃燒成了能量，這些能量被他的胃吸收之後，沿著肌肉、神經、血管、經脈等等一切，傳遍了他的全身。
不僅讓饑餓的他擁有吃了東西的感覺，也像是激活了他的身體一樣。
內視狀態下，外界之中有一絲絲的能量，順著皮膚的毛孔鉆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由內而外、由外而內。
內外結合，肖章逐漸感受到了他五臟六腑的力量。
拳架子不斷的更換，間或再喝上幾十斤白酒，外界湧入身體之中的那些能量，也不知道是天地靈氣呢，還是日月精華。
但無論如何，肖章在練拳的過程中，不僅提升了對身體的掌控力，也在不斷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
僵屍的進化很簡單，只看身體的強度，而後自有神通誕生。
比如飛僵的飛行能力，就是僵屍的天賦神通之一，根本不需要什麽功法，只要達到了飛僵的進化程度就可以直接飛行。
一夜時間過去，肖章買來的酒全都喝完了。
雖然沒有上一次喝得多，而且還在不斷的練拳消耗能量，但他依然有了飽腹感。
因為練拳的過程中，他吸收的能量比正常行走坐臥的時候，自然吸收的能量要多不少。
這讓他更堅定了要練武的決心。
不是為了省買酒的錢，而是為了更快的進化，更快的脫離來自於風叔的束縛，以及應對風叔說過的‘危機’。
天亮之後，駕駛游艇回到了碼頭，就看到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趙蕊。
“為什麽不接電話？”
“睡著了。”
肖章練拳的時候全心全意，也逐漸開始享受實力不斷增強的過程，除了那個風叔留下的BB機之外，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打擾他。
趙蕊深吸了一口氣平覆情緒。
“你上一次展現實力的惡果來了，你下一場拳賽的對手……是接近丹勁的高手。”
“什麽？”
肖章大驚失色。
這一幕，讓趙蕊的心猛然沈了下來。
052章 開盤就好
“你果然只是化勁的水平。”
趙蕊嘆了一口氣，同時想到了在拳賽對手改變之後，趙家發生的一些內部爭論。
其中，她的父親趙四說的那句話，讓她印象深刻。
“去一趟酒吧，就撿回來了一個絕世高手，這樣的故事往往只發生在小說裏面，而現實生活不是小說。”
關於肖章的第一場拳賽，趙家自然也派人去觀看了。
雖然肖章一拳打死了暗勁水準的對手，可就像是李家的嚴師傅，以及何家的拳師做出來的評判一樣。
他們都認為肖章很有可能不會武功，只是身體天賦非常好，所以才很能打而已。
按照嚴師傅的話來說，對付肖章這樣的人，只需要接近丹勁的化勁高手，三五招之內就可以直接打死。
那他們還會押寶肖章嗎？
“是啊，我長這麽大，打過最厲害的就是化勁高手。”肖章實話實說：“但他很不服氣，還說要找我報仇呢。”
也就是說，當時贏的不夠幹凈利落？
趙蕊又嘆了一口氣，猶豫糾結了起來，只是化勁的對手都這樣，更何況是接近丹勁的化勁高手呢？
而且，龍門的拳臺上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生死關頭誰不會全力以赴？
肖章看出來了趙蕊的猶豫，心裏略微有些驚嘆。
這驚嘆當然和趙蕊無關，而是和李sir、黃sir有關。
黃竹坑警察學校的那一戰，在肖章看來肯定是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會流傳出來。
一個人打兩百多人，毫發無傷還打斷了幾十條腿，其中還有一個化勁高手馬軍，這妥妥的丹勁及以上的實力啊。
即便是當時大多數人並不認識自己，事後也不一定能夠記住自己，但人多嘴雜的情況下，怎麽可能真的瞞住呢？
肖章其實有些後悔了。
但不是後悔單挑兩百多人，而是後悔當時報名字了，應該報個諢號出來的。
然而現在看來，李sir和黃sir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能力的，即便是看過自己身份證的趙家，都沒能查到這一件事，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你答應我的四場拳賽，還作數嗎？”
沈吟了半天的趙蕊終於問了出來。
“當然了。”肖章冷著臉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拿了你的錢，當然要信守承諾了。”
“哪怕是在拳臺上被人打死？”
“唉……”
肖章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別說是接近丹勁的高手，就算真的是丹勁的高手，甚至是傳說中的罡勁高手，我也會上拳臺的，因為我這個人向來是說到做到。”
趙蕊有些感動，但她終究是個資本家。
“那就幫我們趙家打這一場，這一場之後，無論生死，你答應我的另外三場拳賽都不用打了。”
肖章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道：“我不能保證我可以打贏，你和你家裏的人，也不相信我可以打贏。那麽，為什麽你們還要讓我打呢？還是說……這場拳賽其實不重要？”
趙蕊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場拳賽對於我們趙家來說很重要，因為我們在新界的那塊地必須要盡快完成拆遷，然後才能夠開盤來回籠資金。不止是拆遷需要搞定那些社團，建設的過程中同樣要搞定那些社團。”
“如果我們搞不定的話，那受到影響還有另外兩塊地，就像是一個人受傷流血的時候落海，聞到了腥味的鯊魚都會撲上來撕咬。三塊地同時受到影響，足以讓我們的資金鏈斷裂。那我們就需要出讓我們趙家存儲的土地。”
“可即便是用這樣的方法獲得了資金，但只要我們的地沒法開發，那我們就會一直處於資金鏈斷裂的邊緣，早晚有一天會被破產清算。而我們缺乏資金的時候，有新的土地被放出來的話，我們也會失去競爭力，我們的對手就能夠逐步領先我們……”
聽到這裏，肖章大概是明白了，又問道：“那為什麽不找警察呢？在我看來，用資本的力量來對付社團，應該很容易吧？”
趙蕊笑了起來，說道：“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才相信你真的只有18歲，還很天真。”
肖章皺眉。
我當你爺爺都是晚生晚育了你知道嗎？
“他們就是不願意拆遷，我們能怎麽辦？從法律的角度來講，我們並沒有強制拆遷的權力，官方也不會配合我們。”
“他們就是在我們建造樓盤的時候搞破壞，我們又能怎麽辦？抓一個，可以蹦出來十個，抓了十個可以蹦出來一百個。你知道，耽誤一天的工期，我們會有多少損失嗎？而他們關個十天八天就出來了，又會有什麽損失呢？”
“銀行貸款的利息損失，資金回流延遲的損失，工程質量被影響帶來的後續麻煩，甚至是我們請的工人，也有可能就是社團裏面的人，他們做手腳的時候，工程監理真的能夠全都看出來嗎？工程監理，其實也有可能是社團的人。”
“你要知道，香江六百多萬人，有二十多萬正式社團成員，而這些社團成員都有家人、朋友，甚至可以說，整個香江沒有人能夠和社團脫離關系。”
“資本家？呵呵……資本家怕的不是講規矩的人，而是不講規矩的人，以及制定規矩的人。”
肖章懂了。
他並不天真，只是認知觀念的不同而已。
在肖章出生、成長的那個世界裏，他所在的那個國家有一雙紅色的鐵拳，管你是資本家還是社團，全都是紙老虎。
而現在他所在的香江，正處於最後的瘋狂時期，很多事情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了。
要是已經到了21世紀，社團？
呵呵……
“至於你問為什麽無法保證你贏的情況下，我們還要讓你打……”
趙蕊略微沈吟，繼續說了起來。
“我其實不想讓你打這場拳賽的，因為我覺得你潛力驚人、未來可期，十八歲的化勁高手，二十八歲的時候至少也是一個丹勁吧？”
“但是……很抱歉，我們家請不來丹勁的高手了，雖然能夠請來化勁的高手，但他們都不敢和你這一場的對手打。”
“即決高下，也分生死，拳師們並不傻，有命才能花錢，命都沒了，要錢又有什麽用呢？”
“香江那些練出了化勁的高手，混得再差也是百萬富翁，你上次見過的那個被打死的郭子亨，雖然只是化勁的水準，但他在忠信義還有一些股份，身價數千萬。”
“而丹勁高手……開館收徒，一年再差也能有個上百萬的收入，要是培養出一個化勁高手，結合拳賽收益以及賭局的收益，一年上千萬的現金入賬也很容易，他們為什麽要冒著風險打生打死呢？”
丹勁高手開館收徒一年才上千萬的收益？
不過這也正常，不提著腦袋打拳賽就沒有什麽風險，收益自然會降低很多。
肖章突然覺得，他給黃飛開的價錢有些高了，不過也沒關系，因為黃飛能夠給他帶來的助益，肯定要遠遠超過丹勁高手。
黃飛的武功雖然被廢了，但他還有一個五師弟阿星。
而且，他們說不定都能‘回來’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上臺打這一場的。”
肖章再次確認了這一點，讓趙蕊心裏面又松了一口氣，又非常緊張這一場拳賽的結局。
然而發問。
“那麽……這一場拳賽，龍門開盤嗎？”
“恩？”
趙蕊楞了一下。
“你不是說你沒把握嗎？”
“是啊，我沒把握啊，但我孤家寡人一個，難不成死了還要把錢留給銀行？”
“你可以留給我，我每年都給你上香燒紙錢。”
“那就是開盤了？”
肖章的表情如同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但心裏卻樂開了花，都無視了趙蕊在咒他。
開盤就好，穩定理財。
053章 天臺
肖章的第二場拳賽還有三天時間才會開始。
從準備時間上來看，無論是龍門，還是觀眾市場，對於這場拳賽的期待都不算太高，畢竟只是化勁高手的對決而已。
這種程度的拳賽，龍門每個月都有，各大社團之間的爭議較多時，甚至會出現每周都不止一場的情況。
肖章第一次去龍門的時候，就碰到了四個化勁高手：郭子亨、阿布、可樂、陳浩南。
雖然一天就被打死了兩個，可在香江活蹦亂跳的化勁高手，沒有一千也還有八百。
除了因為這邊社團、拳館盛行之外，還因為有很多類似於阿布、黃飛、田雞、阿星這樣的，在紅方混不下去了的跑到了香江來發展。
在這個擁有妖魔鬼怪的世界裏，以紅方的人口基數而言，千八百的化勁高手真的不算什麽。（註1）
真正值錢的，還要從丹勁高手開始算。
肖章覺得，現在的他打丹勁高手，應該和之前他打化勁的馬軍一樣，說打斷腿就打斷腿。
但有人並不這樣認為，比如趙蕊、比如黃sir。
收到了消息的黃sir，第一時間找到了肖章，並約在了一棟大廈的天臺見面。
“阿黃，說說吧。”
肖章站天臺的邊緣位置，雙手背負看著香江的城市景觀，語氣也是居高臨下。
站在他背後的黃sir，有一種從背後偷襲一腳把肖章給踹下去的沖動，但他很清楚他踹不動肖章。
如果他敢踹，下場肯定是被肖章打斷腿，甚至是直接扯著腿從天臺上扔下去。
“肖章，你做事能不能謹慎一些？”
“謹慎？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辦事很謹慎的啊，沒辦法，我的性格天生謹慎。”
“？？？”
黃sir看著肖章的背影質問出聲：“你是不是對謹慎有什麽誤解？”
肖章頭也不回的反問道：“怎麽說呢？”
黃sir深吸了一口氣。
“你一進警校就單挑兩百多名學員，離開警校當臥底就跑去打黑拳，接近丹勁的高手你都敢打，而且是即決高下也分生死的龍門擂。你說，你要是被人打死了，那我怎麽跟風叔交代？”
風叔會謝謝你八輩祖宗。
“呵呵……”肖章笑了兩聲，問道：“我現在死了嗎？”
“……”
黃sir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懂武功，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麽境界，但我問過飛虎隊的教官了。你在學校那一戰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是也接近丹勁的水平，和你的對手一樣。”
“既然是同級別，那風險就非常大，我不想我的人死。所以，你的臥底任務從現在開始就結束了。你準備一下，回去繼續上學吧，成績不好就從軍裝警開始做。”
肖章有些意外的轉過身，認真的看著表情同樣認真的黃sir。
實話實說，他是有一些感動的，但感情這東西怎麽說呢？
“你說讓我當臥底，我就當臥底，你說讓我回去上學，我就回去上學，怎麽，我不要面子啊？”
黃sir也早就預料到了肖章的反應，突然笑了起來。
“那我讓風叔來跟你說？”
“風叔啊，我好怕啊。”
肖章表情不屑，完全是仗著黃sir不可能知道他和風叔之間的覆雜關系。
黃sir也確實不知道這一點，殺手鐧沒用的情況下，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肖章，你有這個自信是好事，我知道你不怕的原因，就像是之前你敢在學校裏面單挑兩百多個學員一樣，因為你知道你能打贏。可之後呢？接近丹勁的高手你不怕，那丹勁呢？”
黃sir回憶了一下他掌握的情報，看著肖章認真的說了起來。
“你的對手叫阿虎，原籍南越，才來香江一年的時間。他有兩個哥哥，二哥Tony，外號叫野狼，大哥外號叫渣哥，他們三個自稱是南越幫，手下收了不少在香江混的南越人。”
“不過他們三個行事比你還囂張，仗著自己能打還不要命，不管是哪個社團他們都敢得罪。誰的地盤都敢搶，誰的貨都敢吞，黑吃黑更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不是阿虎有接近丹勁的實力，野狼疑似已經成就了丹勁，他們三個和他們的南越幫，早就被那些社團給砍死了。所以，就算是你打死了阿虎，也還要面對野狼，他們三個可是親兄弟，感情深的很。”
“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根本就不講江湖規矩，拳臺上打不過你，他們就會不擇手段的來殺你，就算是你渾身鐵打又能如何？”
聽著黃sir說出來的情報，肖章笑了起來。
“你明明知道這什麽渣男、野狗、小貓咪的南越幫，是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那為什麽不直接把他們給抓了呢？”
“是渣哥、野狼、阿虎。”
黃sir糾正之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這些練武的，不是經常說七步之外槍比人快嗎？我確實很想抓他們，但他們也不是面團捏的，我拿著槍就能夠讓他們三個束手就擒。如果因為抓他們出了大事，寫報告我是沒問題的，可那些無辜的人……又該怎麽挽回？最重要的是，你以為那麽容易就可以找到證據嗎？”
“肖章，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香江是一個講法律、講證據的地方。”
意思就是，只要我辦事的時候不留下證據，那就可以無法無天的做法外狂徒？
肖章瞬間領會了黃sir的意思，也不管對不對，反正他之前就是這樣做的。
龍門裏面沒有監控攝像頭，除了因為科技發展還沒有達到之外，那些去龍門看拳賽、打拳賽的人，也不願意有人用監控攝像頭來記錄自己違法犯罪的證據。
唯一可能留下證據的生死狀，肖章在簽之前也會在手指上覆蓋特制薄膜，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紋。
而特制薄膜的來源，當然是黃sir了。
“是啊，你不能直接抓他們，你需要證據，也需要能夠控制住他們的力量。”肖章攤手說道：“只要我繼續做臥底，這些都會有，所以你有什麽可以拒絕的呢？”
黃sir沈默了。
“七步之外，槍比人快，這句話說的很對。”
肖章讚同了一聲之後，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但七步之內的話，我覺得槍又準又快。所以，黃sir，你什麽時候能給我配一把槍啊，我好歹也是光榮的香江皇家警察啊，怎麽能沒有槍呢？”
“這會知道叫我黃sir了？”黃sir笑了笑說道：“很抱歉，臥底不能配槍。”
“都1990年了，竟然還有人看不起臥底警察，臥底警察也是警察啊。阿黃，你這是職業歧視，我要去舉報你。”
“……”黃sir無奈的說道：“肖章，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心理醫生，我感覺你……有點問題。”
你好端端的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好不容易習慣了沒有互聯網的世界，用盡了手段即將成為任家贅婿，組建了武裝力量準備一展抱負。
突然就被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毛僵給咬死了。
碰到了有超凡力量的九叔想要拜師，人家卻說你心術不正不收。
變成了僵屍獲得了超凡力量，但你兄弟卻突然間沈眠了。
想要去找相對熟悉的九叔救活你兄弟，結果九叔誤以為你就是一個找死的僵屍，追殺你追到了你只能投海。
投海之後僥幸活命，卻發現自己身為僵屍沒法游泳，只能隨波逐流。
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發現已經過去了70年的時間，從亂世直接到了盛世，盛世的僵屍能有什麽好下場？
你以為一覺睡了70年的時間，九叔的墳頭草已經比你還高了，結果人家九叔偷偷的長生不老，改名風叔從民國初年活到了1990年，還算命大仙一樣在東平洲堵你。
你說，你需不需要心理醫生？
這樣一想，肖章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找心理醫生看一看。
……
註1：以後一律統稱為紅方，懂的都懂。
054章 成交
“我不需要心理醫生，我需要錢。”
肖章說出了他今天見黃sir的主要目的。
黃sir也很聰明。
“你是準備賭錢？”
“阿黃，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我身為一名光榮的香江皇家警察，通過穩定理財的方法減輕官方的公款負擔，是不是很合理？”
“臥底警察。”
“有區別嗎？”
“……”
黃sir看到肖章充滿了自信的表情，終於確定了。
“你確定你能夠打贏阿虎？甚至，是打贏他的二哥野狼？”
“我確定。”肖章略微沈吟又問道：“風叔很能打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黃sir也是略微沈吟，然後才說道：“我之前聽說過，據說現在飛虎隊那幾個最能打的教官，之前都被風叔指點過，但風叔到底是什麽境界我也不清楚。”
喲，怪不得風叔的面子那麽大呢。
“只論武功的話，我其實比風叔更厲害。”
肖章大言不慚的偷換概念，至少在他看來，風叔很明顯就是修道的，很有可能就不會什麽武功。
如果說風叔當年走的也是阿星的那條路，明、暗、化、丹、罡、先天，然後再從先天轉為修道的話。
那當年追殺他到大海的就不是紙人了，而是風叔自己。
甚至可以說，如果風叔真的走這條路的話，那當年只是綠僵的他根本就跑不掉。
黃sir哪裏知道這些故事，不懂武功的他並不知道風叔是什麽實力，也沒想到肖章會在這方面說謊，只能選擇相信。
“那你到底是什麽境界？”
“丹勁。”
肖章再次偷換概念，只是練成了暗勁的他，只說境界的話肯定是不夠用的。
但誰讓他是僵屍呢，身體天賦數據爆表，即便只是暗勁水平，只能利用肌肉、骨骼層面的力量，也超過了正常人練成了化勁、丹勁帶來的全身力量。
黃sir略微猶豫，終於是松了一口氣，也暫時放棄了讓肖章結束臥底任務的想法。
丹勁打一個接近丹勁的人，應該沒什麽問題。
至於以後遇到了丹勁的對手，或者是更強的對手怎麽辦？
臥底警察，其實也是可以配槍的。
但這句話黃sir沒有說出來，他暫時不想給肖章配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肖章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繼續之前的話題。
“那黃sir能弄來多少錢呢？相信我，穩定理財，穩賺不賠的啊，而且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啊。”
黃sir搖頭拒絕。
“我不能賭博，我也沒多少錢。”
“那如果我說……”肖章略微沈吟，似笑非笑的看著黃sir說道：“我們是在用特殊的方法，打擊犯罪分子呢？”
“？？？”
“你想啊，犯罪分子沒錢了，他是不是就沒法養小弟了，也沒法買軍火了？沒有小弟沒有軍火，那他們怎麽混？他們混不下去了，你們O記的任務是不是就完成了呢？”
黃sir再次搖頭說道：“也有可能，是進行更多的犯罪活動來獲取犯罪資金。”
頑固不化，冥頑不靈。
肖章並沒有放棄，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錢我們不贏，那就會被別人贏走。阿黃，你用屁股想一想也應該知道，去龍門賭錢的人，除了我之外，還能有一個好人？”
“你不是說，這不是賭錢，而是穩定理財嗎？”
“對於我們來說，這是穩定理財，是打擊犯罪，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賭錢。”
黃sir思索了起來。
肖章繼續加碼一樣勸說。
“阿黃啊，你不能因為擔心犯罪分子們缺錢花了，所以就會進行更多的犯罪活動而不去打擊他們。打擊犯罪分子和社團組織，本來就是你們O記的職責，犯罪分子們的錢也是永遠都不夠花的，難不成他們沒錢花了，你們O記就要給他們送錢？要是這樣，我也不當臥底警察了，我也要當犯罪分子。”
不等黃sir發飆辯駁，肖章自顧自的繼續說。
“我知道你確實沒什麽錢，之前讓我當臥底才給了我幾千塊的活動資金。但據我所知，你們O記每年都有一批線人費，用來從線人手裏買消息，還可以用來安置轉為汙點證人的罪犯。這筆錢不需要走賬，你挪用一下問題不大。”
“不好意思，我用字不夠嚴謹。”
肖章自己糾正自己的話。
“不應該叫挪用，因為這筆錢本身就是用來打擊犯罪的，而你把這筆錢拿來給我穩定理財，從犯罪分子們的手中贏走他們的錢，同樣是在打擊犯罪分子。”
“所以不是挪用，是物盡其用。”
“而且……阿黃啊，你不覺得，線人費永遠都不夠用嗎？”
聽著肖章的話，表情越來越覆雜的黃sir，在沈吟猶豫之中又變的平靜了起來。
“龍門的盤口，這一次有多大？”
肖章瞬間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但還是好奇的問道：“你的情報系統，查不到嗎？”
“龍門不好查。”黃sir沒有過多的解釋這一點。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盤口有多大，畢竟只是化勁層級的拳賽而已。”
肖章說道：“不過據我所知，趙家的競爭對手有不少，他們都是資本家，手裏的資金應該很富足。而相信我能夠打贏，並且能夠參與這場賭局的人……現在應該只有你吧，趙蕊的話，也有可能參與。但趙蕊不知道我的底細，趙家也不相信我，所以不會投入太多。”
賭局的賠率一般會根據盤口的大小來制定，不會一成不變。
黃sir略微沈吟之後，說道：“我能調動一千萬，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是我們O記未來三年的線人費，如果你輸了……”
“我輸了我就被人打死了，你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也是。”
肖章覺得這筆錢有些太少了，好奇的問道：“三年才有一千萬，平均一天連一萬塊都不到，你們能買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能養多少線人？”
黃sir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們需要臥底。”
肖章對此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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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有著豐富駕駛經驗的老司機了。
距離專業賽車手的水平，也相去不遠了。
“或許，這就是天才吧？”
肖章離開倉庫的時候，發出了和黃飛、田雞一模一樣的感嘆，但三個人的心境卻大有不同。
接下來的時間，黃飛和田雞兩人要想辦法收集藥材，因為有著年份的要求，所以沒法直接去藥店拿著方子直接抓藥。
又留下了100萬買藥錢的肖章，看起來大方無比，也讓黃飛和田雞兩人幹勁十足。
但他們兩個並不知道的是，肖章的財富總量已經大幅度縮水。
離開黃竹坑警校之後，他一共掙到了1300萬。
自己喝酒和消費花了差不多200萬，給了陳浩南100萬，黃飛這邊前後拿走了300萬，烏蠅和阿華那邊拿走了100萬。
所以肖章的餘額只剩下600萬。
現在因為練拳的原因，才喝飽沒多久的他，又再一次陷入了饑餓狀態之中。
“要喝二鍋頭了嗎？”
肖章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有很多很多掙錢的方法，就算是只剩下600萬，成為世界級富豪的幾率也非常的大。
但問題在於，他所知道的掙錢方法都是放長線才能夠釣大魚。
股票方面就不用多說了，他知道的那個股價飆升的信息，比如他現在最喜歡喝的茅臺，股價雖然從2001年8月份上市時31.39元的發行價，到2021年2月10日長到了2581.71巔峰。
但還要等30年的時間，因為現在是1990年，茅臺還要等近十年時間才會上市。
其它股票同樣如此。
而一些地方的房子，同樣需要時間才會暴漲。
至於說在股市上短線操作掙錢……
別說這個世界並非肖章原本所在的世界了，有很多東西都不一樣，就算是一模一樣的世界，肖章也完全不知道1990年的香江股市短線該如何操作。
“沒關系，喝二鍋頭就喝二鍋頭吧，沒有那個富貴命，就別找什麽富貴病。”
這樣想著，肖章開著車停在了一間商店的門口，然後把車的後備箱和後座上，包括了副駕駛裏，全都塞滿了茅臺，甚至還讓人送貨上門。
沒錢的時候再喝二鍋頭，有錢的時候自然還是得喝茅臺啊。
別問哪個更好喝，問就是上輩子沒喝過，這輩子找補回來。
這個時候的茅臺真是太便宜了，兩百塊錢一瓶還不限量，其中還有經銷商加價的利潤。
也就是肖章晚醒了幾年時間，因為在1981年到1985年的時候，茅臺的出廠價格只要8.4元，市場售價18元。
但等到1986年的時候，零售價雖然是8塊錢一瓶，聽起來更便宜了，但還需要加120塊錢的僑匯劵。到了1988年的時候，官方核定零售價為140塊錢一瓶，1990年開始才根據市場需求漲到了200塊一瓶的零售價。
在香江購買其實更便宜，因為有匯率的問題，掙外匯的需求。
當然了，便宜只是相對於在這個時代有600萬餘額的肖章而言。
帶著一車的茅臺酒，肖章驅車很快就回到了他的游艇。
看到游艇的時候他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實在是沒錢花了的話，那就把這艘游艇給賣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不賣白不賣。
已經學會開游艇的肖章，把酒搬到游艇上之後，就駕駛游艇出海了。
夜色降臨，他的身體逐漸變的僵硬，但一會功夫喝了三十多斤茅臺，讓他的身體溫度略微上升，靈活度完全不受影響。
只穿了一條短褲的情況下，肖章站在了已經停下的游艇甲板上，擺出了一個拳架子之後就不動了。
按照黃飛和田雞的說法。
“先天羅漢拳元始十八手，每個單勢都是煉氣的樁功，即可使精氣神力充足，又可使下盤穩固，既內又外，既神又形，既靜又動，易筋洗髓功夫無不在也，可獲性命雙修之效。”
說的神乎其神，其實就是練習樁功。
結合呼吸法的情況下，就能夠開始五臟六腑的修煉，由暗勁晉升化勁。
而到了化勁的時候，羅漢拳也就大成了，之後就是繼續精修，尋求圓滿境界以達到丹勁。
羅漢拳聽起來是大路貨，可吹噓一下的話，也可以說是直指丹道的武功。
肖章的小麻煩在於，他的呼吸對於身體沒有任何增益作用，也很難掌握吸入身體之中的氣息運轉，更沒法通過氣息來感悟身體、鍛煉肺腑。
但他的優勢在於，他在晉升為毛僵之後，就直接擁有了內視的能力。
行走坐臥之間，身體也能夠直接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日月流溢到人間的精華，乃至於在海裏沈眠的時候，也能夠吸收海水之中蘊藏的能量提升自身。
不然的話，他也沒法睡70年的時間，就從綠僵變成了毛僵。
胃部的紅色火焰，把肖章喝下去的白酒都當成燃料一樣，直接燃燒成了能量，這些能量被他的胃吸收之後，沿著肌肉、神經、血管、經脈等等一切，傳遍了他的全身。
不僅讓饑餓的他擁有吃了東西的感覺，也像是激活了他的身體一樣。
內視狀態下，外界之中有一絲絲的能量，順著皮膚的毛孔鉆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由內而外、由外而內。
內外結合，肖章逐漸感受到了他五臟六腑的力量。
拳架子不斷的更換，間或再喝上幾十斤白酒，外界湧入身體之中的那些能量，也不知道是天地靈氣呢，還是日月精華。
但無論如何，肖章在練拳的過程中，不僅提升了對身體的掌控力，也在不斷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
僵屍的進化很簡單，只看身體的強度，而後自有神通誕生。
比如飛僵的飛行能力，就是僵屍的天賦神通之一，根本不需要什麽功法，只要達到了飛僵的進化程度就可以直接飛行。
一夜時間過去，肖章買來的酒全都喝完了。
雖然沒有上一次喝得多，而且還在不斷的練拳消耗能量，但他依然有了飽腹感。
因為練拳的過程中，他吸收的能量比正常行走坐臥的時候，自然吸收的能量要多不少。
這讓他更堅定了要練武的決心。
不是為了省買酒的錢，而是為了更快的進化，更快的脫離來自於風叔的束縛，以及應對風叔說過的‘危機’。
天亮之後，駕駛游艇回到了碼頭，就看到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趙蕊。
“為什麽不接電話？”
“睡著了。”
肖章練拳的時候全心全意，也逐漸開始享受實力不斷增強的過程，除了那個風叔留下的BB機之外，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打擾他。
趙蕊深吸了一口氣平覆情緒。
“你上一次展現實力的惡果來了，你下一場拳賽的對手……是接近丹勁的高手。”
“什麽？”
肖章大驚失色。
這一幕，讓趙蕊的心猛然沈了下來。
052章 開盤就好
“你果然只是化勁的水平。”
趙蕊嘆了一口氣，同時想到了在拳賽對手改變之後，趙家發生的一些內部爭論。
其中，她的父親趙四說的那句話，讓她印象深刻。
“去一趟酒吧，就撿回來了一個絕世高手，這樣的故事往往只發生在小說裏面，而現實生活不是小說。”
關於肖章的第一場拳賽，趙家自然也派人去觀看了。
雖然肖章一拳打死了暗勁水準的對手，可就像是李家的嚴師傅，以及何家的拳師做出來的評判一樣。
他們都認為肖章很有可能不會武功，只是身體天賦非常好，所以才很能打而已。
按照嚴師傅的話來說，對付肖章這樣的人，只需要接近丹勁的化勁高手，三五招之內就可以直接打死。
那他們還會押寶肖章嗎？
“是啊，我長這麽大，打過最厲害的就是化勁高手。”肖章實話實說：“但他很不服氣，還說要找我報仇呢。”
也就是說，當時贏的不夠幹凈利落？
趙蕊又嘆了一口氣，猶豫糾結了起來，只是化勁的對手都這樣，更何況是接近丹勁的化勁高手呢？
而且，龍門的拳臺上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生死關頭誰不會全力以赴？
肖章看出來了趙蕊的猶豫，心裏略微有些驚嘆。
這驚嘆當然和趙蕊無關，而是和李sir、黃sir有關。
黃竹坑警察學校的那一戰，在肖章看來肯定是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會流傳出來。
一個人打兩百多人，毫發無傷還打斷了幾十條腿，其中還有一個化勁高手馬軍，這妥妥的丹勁及以上的實力啊。
即便是當時大多數人並不認識自己，事後也不一定能夠記住自己，但人多嘴雜的情況下，怎麽可能真的瞞住呢？
肖章其實有些後悔了。
但不是後悔單挑兩百多人，而是後悔當時報名字了，應該報個諢號出來的。
然而現在看來，李sir和黃sir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能力的，即便是看過自己身份證的趙家，都沒能查到這一件事，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你答應我的四場拳賽，還作數嗎？”
沈吟了半天的趙蕊終於問了出來。
“當然了。”肖章冷著臉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拿了你的錢，當然要信守承諾了。”
“哪怕是在拳臺上被人打死？”
“唉……”
肖章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別說是接近丹勁的高手，就算真的是丹勁的高手，甚至是傳說中的罡勁高手，我也會上拳臺的，因為我這個人向來是說到做到。”
趙蕊有些感動，但她終究是個資本家。
“那就幫我們趙家打這一場，這一場之後，無論生死，你答應我的另外三場拳賽都不用打了。”
肖章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道：“我不能保證我可以打贏，你和你家裏的人，也不相信我可以打贏。那麽，為什麽你們還要讓我打呢？還是說……這場拳賽其實不重要？”
趙蕊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場拳賽對於我們趙家來說很重要，因為我們在新界的那塊地必須要盡快完成拆遷，然後才能夠開盤來回籠資金。不止是拆遷需要搞定那些社團，建設的過程中同樣要搞定那些社團。”
“如果我們搞不定的話，那受到影響還有另外兩塊地，就像是一個人受傷流血的時候落海，聞到了腥味的鯊魚都會撲上來撕咬。三塊地同時受到影響，足以讓我們的資金鏈斷裂。那我們就需要出讓我們趙家存儲的土地。”
“可即便是用這樣的方法獲得了資金，但只要我們的地沒法開發，那我們就會一直處於資金鏈斷裂的邊緣，早晚有一天會被破產清算。而我們缺乏資金的時候，有新的土地被放出來的話，我們也會失去競爭力，我們的對手就能夠逐步領先我們……”
聽到這裏，肖章大概是明白了，又問道：“那為什麽不找警察呢？在我看來，用資本的力量來對付社團，應該很容易吧？”
趙蕊笑了起來，說道：“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才相信你真的只有18歲，還很天真。”
肖章皺眉。
我當你爺爺都是晚生晚育了你知道嗎？
“他們就是不願意拆遷，我們能怎麽辦？從法律的角度來講，我們並沒有強制拆遷的權力，官方也不會配合我們。”
“他們就是在我們建造樓盤的時候搞破壞，我們又能怎麽辦？抓一個，可以蹦出來十個，抓了十個可以蹦出來一百個。你知道，耽誤一天的工期，我們會有多少損失嗎？而他們關個十天八天就出來了，又會有什麽損失呢？”
“銀行貸款的利息損失，資金回流延遲的損失，工程質量被影響帶來的後續麻煩，甚至是我們請的工人，也有可能就是社團裏面的人，他們做手腳的時候，工程監理真的能夠全都看出來嗎？工程監理，其實也有可能是社團的人。”
“你要知道，香江六百多萬人，有二十多萬正式社團成員，而這些社團成員都有家人、朋友，甚至可以說，整個香江沒有人能夠和社團脫離關系。”
“資本家？呵呵……資本家怕的不是講規矩的人，而是不講規矩的人，以及制定規矩的人。”
肖章懂了。
他並不天真，只是認知觀念的不同而已。
在肖章出生、成長的那個世界裏，他所在的那個國家有一雙紅色的鐵拳，管你是資本家還是社團，全都是紙老虎。
而現在他所在的香江，正處於最後的瘋狂時期，很多事情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了。
要是已經到了21世紀，社團？
呵呵……
“至於你問為什麽無法保證你贏的情況下，我們還要讓你打……”
趙蕊略微沈吟，繼續說了起來。
“我其實不想讓你打這場拳賽的，因為我覺得你潛力驚人、未來可期，十八歲的化勁高手，二十八歲的時候至少也是一個丹勁吧？”
“但是……很抱歉，我們家請不來丹勁的高手了，雖然能夠請來化勁的高手，但他們都不敢和你這一場的對手打。”
“即決高下，也分生死，拳師們並不傻，有命才能花錢，命都沒了，要錢又有什麽用呢？”
“香江那些練出了化勁的高手，混得再差也是百萬富翁，你上次見過的那個被打死的郭子亨，雖然只是化勁的水準，但他在忠信義還有一些股份，身價數千萬。”
“而丹勁高手……開館收徒，一年再差也能有個上百萬的收入，要是培養出一個化勁高手，結合拳賽收益以及賭局的收益，一年上千萬的現金入賬也很容易，他們為什麽要冒著風險打生打死呢？”
丹勁高手開館收徒一年才上千萬的收益？
不過這也正常，不提著腦袋打拳賽就沒有什麽風險，收益自然會降低很多。
肖章突然覺得，他給黃飛開的價錢有些高了，不過也沒關系，因為黃飛能夠給他帶來的助益，肯定要遠遠超過丹勁高手。
黃飛的武功雖然被廢了，但他還有一個五師弟阿星。
而且，他們說不定都能‘回來’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上臺打這一場的。”
肖章再次確認了這一點，讓趙蕊心裏面又松了一口氣，又非常緊張這一場拳賽的結局。
然而發問。
“那麽……這一場拳賽，龍門開盤嗎？”
“恩？”
趙蕊楞了一下。
“你不是說你沒把握嗎？”
“是啊，我沒把握啊，但我孤家寡人一個，難不成死了還要把錢留給銀行？”
“你可以留給我，我每年都給你上香燒紙錢。”
“那就是開盤了？”
肖章的表情如同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但心裏卻樂開了花，都無視了趙蕊在咒他。
開盤就好，穩定理財。
053章 天臺
肖章的第二場拳賽還有三天時間才會開始。
從準備時間上來看，無論是龍門，還是觀眾市場，對於這場拳賽的期待都不算太高，畢竟只是化勁高手的對決而已。
這種程度的拳賽，龍門每個月都有，各大社團之間的爭議較多時，甚至會出現每周都不止一場的情況。
肖章第一次去龍門的時候，就碰到了四個化勁高手：郭子亨、阿布、可樂、陳浩南。
雖然一天就被打死了兩個，可在香江活蹦亂跳的化勁高手，沒有一千也還有八百。
除了因為這邊社團、拳館盛行之外，還因為有很多類似於阿布、黃飛、田雞、阿星這樣的，在紅方混不下去了的跑到了香江來發展。
在這個擁有妖魔鬼怪的世界裏，以紅方的人口基數而言，千八百的化勁高手真的不算什麽。（註1）
真正值錢的，還要從丹勁高手開始算。
肖章覺得，現在的他打丹勁高手，應該和之前他打化勁的馬軍一樣，說打斷腿就打斷腿。
但有人並不這樣認為，比如趙蕊、比如黃sir。
收到了消息的黃sir，第一時間找到了肖章，並約在了一棟大廈的天臺見面。
“阿黃，說說吧。”
肖章站天臺的邊緣位置，雙手背負看著香江的城市景觀，語氣也是居高臨下。
站在他背後的黃sir，有一種從背後偷襲一腳把肖章給踹下去的沖動，但他很清楚他踹不動肖章。
如果他敢踹，下場肯定是被肖章打斷腿，甚至是直接扯著腿從天臺上扔下去。
“肖章，你做事能不能謹慎一些？”
“謹慎？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辦事很謹慎的啊，沒辦法，我的性格天生謹慎。”
“？？？”
黃sir看著肖章的背影質問出聲：“你是不是對謹慎有什麽誤解？”
肖章頭也不回的反問道：“怎麽說呢？”
黃sir深吸了一口氣。
“你一進警校就單挑兩百多名學員，離開警校當臥底就跑去打黑拳，接近丹勁的高手你都敢打，而且是即決高下也分生死的龍門擂。你說，你要是被人打死了，那我怎麽跟風叔交代？”
風叔會謝謝你八輩祖宗。
“呵呵……”肖章笑了兩聲，問道：“我現在死了嗎？”
“……”
黃sir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懂武功，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麽境界，但我問過飛虎隊的教官了。你在學校那一戰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是也接近丹勁的水平，和你的對手一樣。”
“既然是同級別，那風險就非常大，我不想我的人死。所以，你的臥底任務從現在開始就結束了。你準備一下，回去繼續上學吧，成績不好就從軍裝警開始做。”
肖章有些意外的轉過身，認真的看著表情同樣認真的黃sir。
實話實說，他是有一些感動的，但感情這東西怎麽說呢？
“你說讓我當臥底，我就當臥底，你說讓我回去上學，我就回去上學，怎麽，我不要面子啊？”
黃sir也早就預料到了肖章的反應，突然笑了起來。
“那我讓風叔來跟你說？”
“風叔啊，我好怕啊。”
肖章表情不屑，完全是仗著黃sir不可能知道他和風叔之間的覆雜關系。
黃sir也確實不知道這一點，殺手鐧沒用的情況下，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肖章，你有這個自信是好事，我知道你不怕的原因，就像是之前你敢在學校裏面單挑兩百多個學員一樣，因為你知道你能打贏。可之後呢？接近丹勁的高手你不怕，那丹勁呢？”
黃sir回憶了一下他掌握的情報，看著肖章認真的說了起來。
“你的對手叫阿虎，原籍南越，才來香江一年的時間。他有兩個哥哥，二哥Tony，外號叫野狼，大哥外號叫渣哥，他們三個自稱是南越幫，手下收了不少在香江混的南越人。”
“不過他們三個行事比你還囂張，仗著自己能打還不要命，不管是哪個社團他們都敢得罪。誰的地盤都敢搶，誰的貨都敢吞，黑吃黑更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不是阿虎有接近丹勁的實力，野狼疑似已經成就了丹勁，他們三個和他們的南越幫，早就被那些社團給砍死了。所以，就算是你打死了阿虎，也還要面對野狼，他們三個可是親兄弟，感情深的很。”
“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根本就不講江湖規矩，拳臺上打不過你，他們就會不擇手段的來殺你，就算是你渾身鐵打又能如何？”
聽著黃sir說出來的情報，肖章笑了起來。
“你明明知道這什麽渣男、野狗、小貓咪的南越幫，是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那為什麽不直接把他們給抓了呢？”
“是渣哥、野狼、阿虎。”
黃sir糾正之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這些練武的，不是經常說七步之外槍比人快嗎？我確實很想抓他們，但他們也不是面團捏的，我拿著槍就能夠讓他們三個束手就擒。如果因為抓他們出了大事，寫報告我是沒問題的，可那些無辜的人……又該怎麽挽回？最重要的是，你以為那麽容易就可以找到證據嗎？”
“肖章，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香江是一個講法律、講證據的地方。”
意思就是，只要我辦事的時候不留下證據，那就可以無法無天的做法外狂徒？
肖章瞬間領會了黃sir的意思，也不管對不對，反正他之前就是這樣做的。
龍門裏面沒有監控攝像頭，除了因為科技發展還沒有達到之外，那些去龍門看拳賽、打拳賽的人，也不願意有人用監控攝像頭來記錄自己違法犯罪的證據。
唯一可能留下證據的生死狀，肖章在簽之前也會在手指上覆蓋特制薄膜，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紋。
而特制薄膜的來源，當然是黃sir了。
“是啊，你不能直接抓他們，你需要證據，也需要能夠控制住他們的力量。”肖章攤手說道：“只要我繼續做臥底，這些都會有，所以你有什麽可以拒絕的呢？”
黃sir沈默了。
“七步之外，槍比人快，這句話說的很對。”
肖章讚同了一聲之後，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但七步之內的話，我覺得槍又準又快。所以，黃sir，你什麽時候能給我配一把槍啊，我好歹也是光榮的香江皇家警察啊，怎麽能沒有槍呢？”
“這會知道叫我黃sir了？”黃sir笑了笑說道：“很抱歉，臥底不能配槍。”
“都1990年了，竟然還有人看不起臥底警察，臥底警察也是警察啊。阿黃，你這是職業歧視，我要去舉報你。”
“……”黃sir無奈的說道：“肖章，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心理醫生，我感覺你……有點問題。”
你好端端的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好不容易習慣了沒有互聯網的世界，用盡了手段即將成為任家贅婿，組建了武裝力量準備一展抱負。
突然就被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毛僵給咬死了。
碰到了有超凡力量的九叔想要拜師，人家卻說你心術不正不收。
變成了僵屍獲得了超凡力量，但你兄弟卻突然間沈眠了。
想要去找相對熟悉的九叔救活你兄弟，結果九叔誤以為你就是一個找死的僵屍，追殺你追到了你只能投海。
投海之後僥幸活命，卻發現自己身為僵屍沒法游泳，只能隨波逐流。
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發現已經過去了70年的時間，從亂世直接到了盛世，盛世的僵屍能有什麽好下場？
你以為一覺睡了70年的時間，九叔的墳頭草已經比你還高了，結果人家九叔偷偷的長生不老，改名風叔從民國初年活到了1990年，還算命大仙一樣在東平洲堵你。
你說，你需不需要心理醫生？
這樣一想，肖章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找心理醫生看一看。
……
註1：以後一律統稱為紅方，懂的都懂。
054章 成交
“我不需要心理醫生，我需要錢。”
肖章說出了他今天見黃sir的主要目的。
黃sir也很聰明。
“你是準備賭錢？”
“阿黃，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我身為一名光榮的香江皇家警察，通過穩定理財的方法減輕官方的公款負擔，是不是很合理？”
“臥底警察。”
“有區別嗎？”
“……”
黃sir看到肖章充滿了自信的表情，終於確定了。
“你確定你能夠打贏阿虎？甚至，是打贏他的二哥野狼？”
“我確定。”肖章略微沈吟又問道：“風叔很能打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黃sir也是略微沈吟，然後才說道：“我之前聽說過，據說現在飛虎隊那幾個最能打的教官，之前都被風叔指點過，但風叔到底是什麽境界我也不清楚。”
喲，怪不得風叔的面子那麽大呢。
“只論武功的話，我其實比風叔更厲害。”
肖章大言不慚的偷換概念，至少在他看來，風叔很明顯就是修道的，很有可能就不會什麽武功。
如果說風叔當年走的也是阿星的那條路，明、暗、化、丹、罡、先天，然後再從先天轉為修道的話。
那當年追殺他到大海的就不是紙人了，而是風叔自己。
甚至可以說，如果風叔真的走這條路的話，那當年只是綠僵的他根本就跑不掉。
黃sir哪裏知道這些故事，不懂武功的他並不知道風叔是什麽實力，也沒想到肖章會在這方面說謊，只能選擇相信。
“那你到底是什麽境界？”
“丹勁。”
肖章再次偷換概念，只是練成了暗勁的他，只說境界的話肯定是不夠用的。
但誰讓他是僵屍呢，身體天賦數據爆表，即便只是暗勁水平，只能利用肌肉、骨骼層面的力量，也超過了正常人練成了化勁、丹勁帶來的全身力量。
黃sir略微猶豫，終於是松了一口氣，也暫時放棄了讓肖章結束臥底任務的想法。
丹勁打一個接近丹勁的人，應該沒什麽問題。
至於以後遇到了丹勁的對手，或者是更強的對手怎麽辦？
臥底警察，其實也是可以配槍的。
但這句話黃sir沒有說出來，他暫時不想給肖章配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肖章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繼續之前的話題。
“那黃sir能弄來多少錢呢？相信我，穩定理財，穩賺不賠的啊，而且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啊。”
黃sir搖頭拒絕。
“我不能賭博，我也沒多少錢。”
“那如果我說……”肖章略微沈吟，似笑非笑的看著黃sir說道：“我們是在用特殊的方法，打擊犯罪分子呢？”
“？？？”
“你想啊，犯罪分子沒錢了，他是不是就沒法養小弟了，也沒法買軍火了？沒有小弟沒有軍火，那他們怎麽混？他們混不下去了，你們O記的任務是不是就完成了呢？”
黃sir再次搖頭說道：“也有可能，是進行更多的犯罪活動來獲取犯罪資金。”
頑固不化，冥頑不靈。
肖章並沒有放棄，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錢我們不贏，那就會被別人贏走。阿黃，你用屁股想一想也應該知道，去龍門賭錢的人，除了我之外，還能有一個好人？”
“你不是說，這不是賭錢，而是穩定理財嗎？”
“對於我們來說，這是穩定理財，是打擊犯罪，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賭錢。”
黃sir思索了起來。
肖章繼續加碼一樣勸說。
“阿黃啊，你不能因為擔心犯罪分子們缺錢花了，所以就會進行更多的犯罪活動而不去打擊他們。打擊犯罪分子和社團組織，本來就是你們O記的職責，犯罪分子們的錢也是永遠都不夠花的，難不成他們沒錢花了，你們O記就要給他們送錢？要是這樣，我也不當臥底警察了，我也要當犯罪分子。”
不等黃sir發飆辯駁，肖章自顧自的繼續說。
“我知道你確實沒什麽錢，之前讓我當臥底才給了我幾千塊的活動資金。但據我所知，你們O記每年都有一批線人費，用來從線人手裏買消息，還可以用來安置轉為汙點證人的罪犯。這筆錢不需要走賬，你挪用一下問題不大。”
“不好意思，我用字不夠嚴謹。”
肖章自己糾正自己的話。
“不應該叫挪用，因為這筆錢本身就是用來打擊犯罪的，而你把這筆錢拿來給我穩定理財，從犯罪分子們的手中贏走他們的錢，同樣是在打擊犯罪分子。”
“所以不是挪用，是物盡其用。”
“而且……阿黃啊，你不覺得，線人費永遠都不夠用嗎？”
聽著肖章的話，表情越來越覆雜的黃sir，在沈吟猶豫之中又變的平靜了起來。
“龍門的盤口，這一次有多大？”
肖章瞬間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但還是好奇的問道：“你的情報系統，查不到嗎？”
“龍門不好查。”黃sir沒有過多的解釋這一點。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盤口有多大，畢竟只是化勁層級的拳賽而已。”
肖章說道：“不過據我所知，趙家的競爭對手有不少，他們都是資本家，手裏的資金應該很富足。而相信我能夠打贏，並且能夠參與這場賭局的人……現在應該只有你吧，趙蕊的話，也有可能參與。但趙蕊不知道我的底細，趙家也不相信我，所以不會投入太多。”
賭局的賠率一般會根據盤口的大小來制定，不會一成不變。
黃sir略微沈吟之後，說道：“我能調動一千萬，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是我們O記未來三年的線人費，如果你輸了……”
“我輸了我就被人打死了，你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也是。”
肖章覺得這筆錢有些太少了，好奇的問道：“三年才有一千萬，平均一天連一萬塊都不到，你們能買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能養多少線人？”
黃sir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們需要臥底。”
肖章對此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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