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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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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我大舅和二舅喝了茶,又和李津聊了一會兒,說是要回去。看樣子,今天的堂審也快要結束了。我看今天的堂審根本就是無驚無險,順順利利就那麽通過了。我想想主要還是李津舍得花錢。

我爸去送他們,我就把李津拉到房間裏有話要問他。

“今天送的東西——”其實我是想問那些東西要花多少錢,還是讓我還給他吧。

“你陪一晚上怎麽樣當是抵銷怎麽樣?”

唉?我竟然沒看出來,他是一個多恥的人,竟然能講這樣的話。“做夢!”

“那我就去告訴爸媽,你不是我女朋友,讓他們把東西還給我。”李津得意地看著我,這酒也喝了,煙也抽了。就算還得出來,我爸媽也非得打我一頓不可。

“你想怎麽樣!”我問他,我沒發現他這個人還不是一般的無賴。

“你心裏只能有我,不能有他。”李津神情自若地看著我。我因為他這一句話,又揪起了心。

沒有征兆的,他突然握住我的雙臂,就在我沒有回過神時,他的嘴唇就襲了上來。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走了進來。那個我說了很多次,進我房間要敲門,但他從不敲門的家夥——陳越,走了進來。

這種場景真叫我感到尷尬,我沒有推開李津,就讓他握著雙臂。也許在陳越眼裏,他是正在親吻我的樣子。

“陳越?”我開口就說了他的名字。

陳越說:“打擾二位了,繼續。”他出去時還關上門。

李津差點在笑出來,我馬上推開他:“你幹什麽?”

他竟然不屑地說:“我不喜歡和一個沒有作過口腔清潔的女孩接吻。”

我楞住了,那麽剛才差點被他吻到算什麽,又是在調侃我嗎?“那麽上次在你家也是嗎?如果不是正好陳越打電話來,你也不會吻我的,是不是?”我有些氣乎乎的問他,職業病就是職業病,是他根深蒂固的頑疾。

“哪天你讓親我,我也不會讓你親!”我想我是說了世界上最傻的話,也許我是中了他的圈套。

也許他正等著我說這樣的話,他笑逐顏開:“拭目以待。”

那天他的職業病可不只發作了這一次,他看到我房間裏的零食就說我不應該吃那些東西,對牙不好。我說要你管。他卻說,將來我要親的人,牙必須是好好的。他還說,希望他下次來的時候,不要再讓他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零食。

我想,這男人和男人的區別可真大,陳越那麽喜歡吃零食,還要跟我搶。這個男人卻十分厭惡零食,還在限制我吃。不過和這兩個在一起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吃不到零食了。

單位組織旅游的事定了下來,果然是去青島大連五日游。領導給我們安排好班之後,我們就高高興興盼著去旅游呢。

我和李津之間,像一般情侶那樣,吃飯約會看電影。偶爾牽牽手,可他就是沒有吻過我一次。龔姐姐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吃喜糖,還說又要準備紅包了。我所在的銀行,如果人在結婚請喝喜酒,但凡是去的人,都要拿出紅包,以往都是兩百,但是今年漲到了三百。

“我不知道。”我說,我還真沒想過,我和李津會不會結婚,我總覺得現在想這些事,為時過早。

我正說著,前面來了一個客戶:“忙不忙?”她問我。我才發現是我的好朋友兔子。

“坐啊。”我讓兔子坐下。

兔子說她要取錢了。因為兔子也是我的客戶,她的錢也歸在我的名下,她取錢,自然的我存款額就要少了。她向我解釋:“我要結婚了,喝喜酒時你一定要來啊。”

我說一定一定的,還問她對方是個怎麽樣的人。要知道我的這個好朋友兔子的可是相了很多次親才相到現在這中意的。以前是她的媽媽要求高,非得要個公務員。可是兔子雖然叫免了,卻不是一只白白的兔子。

兔子不高,又是個圓臉,雖然工作在事業單位,收入也算穩定,自己又有車。可是公務員找了一年多也沒找到。因為對方看不她的條件。在選擇結婚對象時,男人和女人都是很挑剔的,因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馬虎不得。

“你也好快點結婚了。”

這只兔子,自己要結婚了,可以理直氣壯催我嫁人。我以前嘴硬曾對兔子說過,我這輩子不

會嫁人,可是我知道那只是我沒有遇到合適的人的借口。如果哪天我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我會毫不猶豫把自己嫁出去。

我不知道李津是不是這個人。

李津現在常到我家來,看樣子,我爸媽已經把他當成了準女婿。只是我發現,他常來的話,陳越反而不怎麽樣來了。

以前陳越會很守時,出現在我家。自從上次他突然闖進我房間看到我和李津的舉動之後,他就算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突然闖入。他會慢慢地推開門,我發現他會用一種環視的目光先在我房間裏看一圈,發現沒有其他人在,他才會如釋重負地坐下來。

“聽說你們單位要組織去旅游了?”陳越東張西望,我知道他在找什麽。我沒有明目張膽把那些東西放在一眼可以看到的地方,不然李津看到了,一定會說我。

我打開櫃子:“想吃你自己挑。”我的櫃子裏還是有很多很多的零食,都是給他準備,也許只有這個時間,他才像個孩子時的他。

果然他兩眼放光,站在櫃子前自己挑。我就開始整東西,因為明天就要去青島大連五日游了。衣服用品什麽的,都要自己帶好。我盤算著要帶多少地零花錢,要買什麽東西帶回家給爸媽,不知道那邊的特產是什麽。

“你還有這個東西啊?”陳越在翻我零食時,發現櫃子底下放著一盒彈子跳棋。小的時間我經常和他一起玩,一個人三種顏色,對戰一局,看誰先把棋子走到地方的棋盤裏。我總是輸給他。

不管是彈子跳棋還是陸軍棋,還是鬥獸棋,或者是拿彈子棋的彈子去打彈子,玩各種卡片,我總是輸給他。也許在這方面,男孩子的思維與女孩子的思維就是不同。

“很久沒下了,玩一盤。”

我和他,都是普通的人,不會玩什麽優雅的國際象棋,玩的都是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游戲,平凡卻很快樂。但我很喜歡和他一起玩的那種樂趣,不管用多少錢都不能再換回來的樂趣。

“輸的人,要請吃飯。”我起了玩興,也不管衣服什麽的都還沒整,就想先和他玩一盤。

“好,殺你個片甲不留。”陳越說。

我真的不是陳越的對手,不管我再長大幾歲,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總是輕爾易被的打敗我。當我的棋子還散在棋盤各處時,他已經快全部到位了。

我看著他拿著紅色的彈珠,一個個跳過去的時候,心裏酸得要命。“啪答”一滴眼淚落在陳越的手背上,他擡頭看我。我卻把頭垂得更低。“你哭什麽哭,大不了讓我你贏。”

我哽咽著說上話,我掉眼淚才不是因為我下棋會輸這個原因。而是因為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子,我可在他面前無拘無束。我在為未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感到莫明其妙的悲傷。

“吃個巧克力?”他在我的零食堆找出一包MM巧克力,“只融在口,不融在手。”

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小的時候這種東西都是好東西,很難得才能吃到一次巧克力。現在,超市的貨架上放滿了琳瑯滿目的巧克力,我也不再是那個囊中羞澀的我,但卻再也找不到那時的樂趣。

陳越拿著兩根珍寶珠棒棒糖,這種只要五毛錢一根的糖果,狗屁的他總是讓我買兩根,結果他只肯讓我舔一口,哪怕只是一口都讓我高興。誰叫我小時候家裏沒他家富裕,我爸媽不像他爸媽對零花錢很大方。我小時候的零花錢只能用少得可憐形容。

現在,他把一塊MM巧克力豆放在我眼前時,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你不吃我自己吃。”他折開糖袋子自己吃了起來。

我搶了過來:“誰說我不吃。”

“給我帶點東西回來。”他TIAN不知恥地向我討要我青島之族的手信。

我說:“我給你帶個青島美女,怎麽樣?”

“有多美?”他反問我。

我知道如果跟他耍貧嘴,我是耍過不他的。“我跟你說,兔子要結婚了。”我和兔子是同學,自然兔子和陳越也是同學。

“哪個兔子?”陳越問。

我不再向陳越解釋。我發現我視為珍貴的東西和回憶,在陳越眼裏,也許不值一文。

“哎喲。”我捂著嘴,吐掉嘴裏的巧克力豆。

“怎麽樣了?”

“磕到牙了。”我說,“痛死了。”

陳越卻笑著說:“掉吧掉吧,等到以後牙掉光了,看你怎麽跟我搶東西。”

我捂著嘴,不服氣地瞪著他。我想抽個空,還是去看看牙醫吧。我的牙並不是很好。

晚上我躺著給李津發短信,告訴他我明天要去青島,問他要不要給他帶點什麽。他問我想帶什麽。我說了同樣的話:帶個青島美女怎麽樣?他回我:把你自己帶來就行。

我拿著手機,看著他的短信,楞住了。我說:那你要來接我。

我想試著向他撒嬌,可是我發現,他不吃我這套。他回我:看我那天有沒有空。

我說:好吧。

我那為期五天的青島大連雙飛五日游正式開始了。銀行裏每年都會有兩次旅游,不過到了後來就合並成了一次。由兩次近距離的短途游改成一次遠距離的旅游。去年是桂林雙飛五日旅。

說是五日,如果除掉在旅途上的時間,我看真正玩的時間只有兩天半。

我想我是被中央臺上大連的旅游廣告給騙了,到了那裏我才發現,根本沒有我想象的好玩。或者說也許是我們報的那個旅行社太坑爹,這安排的都是什麽旅行活動,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麽名勝古跡,到老是把我們往商店裏帶。

也許是我根本不懂得旅游的樂趣,或者根本只是我想借著旅游不用上班五天,我發現這種走馬觀花的旅游壓根兒沒有樂趣和新意可言。

我們剛到青島時,竟然到了一個在那裏做生意的老鄉,據他說生意做得極為成功。他請我們一行人到一大家飯店裏吃飯。他出手綽,請我們吃的都是當地最有名的海鮮和菜品。只是望著一桌子的菜,我更想念我爸做的油爆蝦和醬燒雞翅。

第二天我們去了海邊,除了團裏包下的門票費,其他還有很多自費項目,坐汽艇什麽的,超貴。我沒去坐汽艇,而是和這裏很多其他游客那樣,無所事事的逛沙灘邊的商店。要說這裏的沙灘確實是大,沙子細軟。但是商店裏的東西,和我去過的普陀那邊的東西都差不多,最多的是貝殼做成的各種東西,我看到兩只用貝殼粘成的小烏龜時,突然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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