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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平安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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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的這個查殺力度很大, 又很肯定。安無咎朝梅根那兒瞥了瞥,她的臉色有些驚惶,看起來很是意外。

安德魯又重覆了一遍:“十號預言家發言:五號梅根是我的查殺, 我今晚驗九號, 明晚驗四號或者十一號,這個我要等一下聽發言,可能會改。”

“一口氣報完驗人信息是我怕狼自爆, 既然狼沒有自爆,我就好好說一下我的心路歷程,拿到預言家這張牌我是很緊張的,因為我知道預言家一定會有狼起來對跳, 一旦我沒有取得好人的信任, 可能就麻煩了。

昨晚我考慮了很久, 選擇驗這個五號(梅根), 因為昨晚放牌的時候我得知自己是預言家,就特意觀察了一下眾人,我看到五號表情很凝重, 眉頭是皺著的,我就覺得五號應該至少有身份,果然就被我驗到了。查驗到狼我還是很幸運的, 但是因為發言順序是隨機的,我沒能在前面發言,還是有點忐忑。”

“那現在五號是場上一頭鐵狼,和我焊跳的十二號(松浦)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退出的, 他必然不會是發金水詐身份, 一定是鐵狼焊跳。十二號待驗的是九號和一號,我不相信他作為一個狼人跳預言家會不把狼隊友放在自己的待驗裏, 所以我認為這兩個裏面出狼。

但是這個板子有石像鬼,狼和石像鬼也是夜裏不見面的,所以狼應該不可能把兩個狼隊友全放進自己的待驗裏,打成焦點,因此我想,九號和一號裏最多一頭狼。”

安德魯說著,看了安無咎一眼。

“一號玩家我其實可以認下他是一個好人。因為他競選發言是教後置位的真預言家如何跳和如何留待查驗對象,如果是狼,應該巴不得真預跳得不好,他們好起身焊跳。

如果他這樣做是指導狼隊不會跳的起身焊跳,就還不如他自己跳,拿到神杖的可能性更高。”

“所以一號我可以暫放,我會去驗十二號待驗裏的九號(諾亞),我驗九號不是因為九號是小孩子我摸不透,我認為走到這一步的玩家應當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盡管年齡不同,但我們不應該用年齡去判斷一個人的能力,我認可九號的能力,所以我要驗這個小妹妹。”

“另外,”他繼續道,“二號(老於)的發言是沒有被一號詐出來的,雖然他發言比較情緒化,但是聽起來確實是個好人,如果狼隊要玩這麽臟,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暫時盤他是個好人。

一號和二號在我眼裏是好人,五號是狼,那我覺得三號(藤堂櫻)、四號(周亦玨)和六號(南杉)得出一個狼,三號是詐身份且退出競選的牌,退出競選是不想分票,讓真預言家拿到中祭司的身份,這一點我認可,六號和九號一樣也是一個沒有競選的牌,所以先放一放,我先驗這個四號。如果四號後置位發言我聽著像好人,我就會驗我前面的十一號。”

他轉過頭看向楊策,楊策的臉上並無太大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沈著。

“在場上只有民牌會比較容易去盤雙邊邏輯,而且你認安無咎是好人,這一點和我一樣,但是我比較害怕石像鬼第一天倒鉤,想想還是有可能的,我現在還沒有聽到四號發言,競選結束後我會定好我明晚的查驗對象,反正今晚是驗諾亞。”

安德魯環視一周,“我對話場上所有好人,我是全場唯一真預言家,我絕對不會退出競選,我作為真預言家必須要拿到這個神杖。

否則在石像鬼存在時,好人是非常難玩的,只要石像鬼活到第三天,他就可以起身讓狼隊友自爆,他刀神一刀一個準。希望好人能思考一下,無論是我查驗的心路歷程,還是待驗人選的預留,我都已經非常尊重我的底牌,也都和大家聊得很清楚了。我是預言家,五號查殺,今晚驗九號,明晚驗四號或一號。就這樣吧。”

他結束了發言,六號和八號都沒有競選,所以直接輪到了七號的沈惕。

沈惕伸了個懶腰,好像是還沒睡醒似的,“不好意思,昨晚沒睡飽,聽你們這叨叨叨的,聽得我更累了,也不給吃早飯。”

他說完,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前面跳了兩個預言家,我後面還有倆人,兩個裏面還有一個是個查殺。我跳一個預言家吧又可能要擾亂好人視野,因為我很有可能全票當選啊。”

說著,他指了指後面沒有參與競選的南杉、吳悠和諾亞。

“你看那六號,我哥們兒,八號,我小弟,九號,我小妹,是吧,我跳你們可能拿不到這個神杖,所以我就不鬧著玩兒了。”

“我在這裏沒有跳預言家,很明顯我是好人,但凡我是個狼我就跳了,很簡單的道理。”

說完,沈惕看了一眼十二號,又瞥了一眼十號,“其次我評價一下場上目前的兩個預言家。

我說一下,前置位是松浦,他給二號發了個金水,這個二號這發言就差點沒直接貼你臉上說‘我不是好人我就去死好吧’這種話了,所以這二號得是個好人吧,不然這邪教徒玩兒得就太賴了。

“所以松浦在這個時候給二發金水,說實話力度很小,二號是場上被炸出來的一個明好人,但是好在你的發言態度是比較像一個真預言家,心路歷程也有,沒記錯的話你是九、一順驗,這個留得一般。

二號是金水,一號你認好但是你要驗他,你怕他騙你,就跟十一號說的,他是安無咎誒,一個到目前為止勝率百分百的玩家,他如果要騙你,在那個位置又是先於你的順序,他不會起跳預言家嗎?他第一個正兒八經跳,發一個滿分發言,能吃不到票?”

沈惕挑了挑眉,“所以你這一驗驗到他頭上多餘了,你後面還有那麽多人沒發言,這些人裏肯定有對跳的,有打煽動的,你可以在這半邊找一個驗啊。哪怕你來驗我七號我都覺得比這個一號好,在你眼裏是不是存在一個可能倒鉤的石像鬼?那你認一號好人又想驗他,他是不是就是你眼裏有可能的石像鬼?那你就應該點出來,但是你完全沒有提石像鬼。

這些是我覺得松浦守梨不好的點。”

“十號安德魯給後置位查殺,你給前置位金水,力度實際上都差不多,但是十號有一點好,他後續兩晚驗人比你思路清晰,也給出了更改的餘地。

沈惕說著,朝安德魯那邊側過頭,“我跟你說,我覺得應該驗四,十一和四裏面驗四,四那個瞇瞇眼在這兒站著躍躍欲試的,一看就掛身份啊。”

“反正呢……”沈惕聳了聳肩,“你們兩個都有預言家面。光是這一輪我肯定不能強站邊其中一個,我只能點出問題,這半圈下來我覺得三號不好,詐身份詐得太明顯,磕磕巴巴的,十一號能盤雙邊說明他和我視角一樣,沒有固定的邊。十二和十號我不站邊,我能打兩個預言家那我也絕對是好人。昨晚我一覺睡到天亮,還是沒睡飽,大家快點,結束了我要回去補覺。”

說完,沈惕就原地盤腿坐下,一只手撐著臉,百無聊賴地側過頭看向梅根,“那就查殺牌表演唄,你要是原地起跳我就佩服好吧,四號末置位跳我是堅決不信的。”

“我過了。”

安無咎沈靜地聽完沈惕的發言,心中有些懷疑。

他沈下心想了想,又轉頭看向正要發言的五號梅根。

“我不是狼。”梅根抿了抿嘴唇,眉頭依舊緊皺,“我其實搞不懂為什麽預言家能查到我頭上誒,昨晚我拿到牌是皺眉了啊,但是是因為我拿到了一個沒有特殊功能的牌,我覺得不爽,這樣也不能皺眉嗎?”

她指向安德魯,對其他人說:“我建議啊,今天晨祭我們就全票出這個十號,十號一定是一匹悍跳預言家的狼。”

說完,梅根看了看場上其他人,“那……安德魯的狼隊友就肯定是這個七號沈惕,他說不站隊,但字裏行間都在幫這個十號,他們兩個人一定是共邊關系。

我自己是個鐵好人,這輪競選就是打算上來說說話,我挺擔心自己在外面投票可能會投錯,怕站錯邊所以參加競選了。

預言家一定是十二號,這個松浦小哥哥,你們聽他發言不像嗎?我覺得很像預言家啊,十二號一定是真預言家,後面四號跳預言家我也是不信的。我一張民牌,過了。”

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到了周亦玨的身上,他是四號,也是參與競選未發言的最後一個玩家。

他那一雙丹鳳眼依舊笑盈盈的,微微側過臉看向梅根,“我還等著你拍身份呢,結果你拍了個民,那就很難從這個查殺裏脫幹凈了。

我是好人,這一圈下來也不是焦點位,反倒是個歸票位,其實要驗我是可以的,預言家驗出好人給我一張好身份,我自己就不用多解釋了。”

“不過,”周亦玨看向楊策,“前置位十一號盤的邏輯有一個小小的漏洞,好像這個小漏洞還被十二號安德魯這個預言家接受了,我得點出來。

你盤了反邏輯,我可以認下你,不過一號安無咎是有可能做成一張狼牌的,他不起跳很可能打的是反邏輯裏的反邏輯,如果他起跳,自然而然要和真預言家形成對抗,而其餘玩家也會有可能因為忌憚他的實力而選擇把票給另一位預言家,他們覺得另一位不那麽會騙人。就算是真的給了他這些票,拿到了中祭司,下來後面一輪的發言別人也可以打他有團隊,因為只要安無咎跳預言家,他就是個永遠摘不開的焦點牌。”

“一號當然可以預見到這種情況,索性不跳了。”

說完,周亦玨又笑了笑,“當然,我也沒有打一號是鐵狼的意思,只是補充一下十一號玩家的邏輯鏈,既然兩位預言家的待驗裏都有這個一號,我就不多判斷了,他的身份在第二天會清晰的。”

“兩個預言家我都不站,我退出,三位按照自己的意願投票吧。”

他說完,也往後退了一步,退出競選。

[進入退出時間。]

其他想要退出還沒有退的玩家,也趁著這個時間放棄了競選。

[現在,還選擇參與競選的玩家有十號安德魯和十二號松浦守梨。進入投票時間,請六號玩家南杉、八號玩家吳悠以及九號玩家諾亞轉過身,背對其他人,你們眼前會出現選項,請從兩位競選人中投票。]

正中間的上方出現了一個十秒的倒計時。

結束後,他們還沒有轉過來,安無咎就已經看到票型。結果懸浮在大廳的正中間,就在那個光滑透亮的黑曜石下面。

[六號玩家南杉投給了十二號松浦守梨,八號玩家吳悠和九號玩家諾亞投給十號安德魯。]

[投票結束,十號玩家安德魯當選中祭司,並且擁有1.5倍票數並掌握歸票權。]

[現在為各位公布昨晚死亡情況。]

安無咎垂了垂眼。

現在公布,難道說每晚的死亡人數會在晨祭之後才公開,那麽前一晚被殺的人……

就是當場死亡嗎?

[恭喜各位,昨晚是平安夜。請中祭司指定本輪發言順序,從你的左側或右側開始。]

安德魯略想了想,“右側。”

[好的,從九號玩家諾亞開始,請發言。]

諾亞想了想,“我把票給了十號,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兩個預言家哥哥,我覺得發言都挺真誠的,但是十二號這個日本哥哥起來說話的時候呢,我就一直等啊等,等他找石像鬼,可是他沒有。我覺得很奇怪啊,如果我拿預言家,我一定迫不亟待希望可以驗到石像鬼,或者可以通過發言找出石像鬼,預言家的視野裏怎麽可以缺失這張鬼牌呢?

安德魯哥哥聊了,我就覺得他更像個預言家。

如果是我站錯邊的話,那也沒辦法了,我是好人。反正我就是一個小孩子嘛,站錯邊的話你們也不會怪我的吧?如果我發現站錯了一定會回頭的。就說這些吧。”

她說完,看向了吳悠。

“八號發言。”吳悠想了想,“我也投給了這個十號,覺得十號聊得比較好,各方面都要更好一些,十二號松浦守梨雖然有預言家的真誠度,但是驗人太巧合,只能說三號把你的預言家面拉低了。

我覺得十號安德魯是個預言家,這輪兩個狼裸送,一個查殺一個狼預,反正我會聽預言家歸票。”

沈惕還坐在原地,快睡著了,連頭都差點杵到燈柱上。吳悠一腳伸出,準備踢他,結果反被沈惕捉住腳踝。

“小朋友,不要這麽暴力。”沈惕松開了他的腳踝,揉了揉眼睛,“我發言啊,我七號。”

“我前面兩個都投給了十號,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呢。”

他伸長胳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樣吧,我給你們盤個雙邊狼坑吧,如果安德魯是真的預言家,那麽狼坑就是四、五、十二、六和八開一個,如果松浦是真的,那就是二三開一個,然後五吧……也可能是狼查殺狼,九號可能是留在十二號待驗裏的狼隊友,十一倒鉤算一個,2/3、5/9、10和11。

反正我是好人,不管你們站哪一邊,我給你們把狼坑都點了,我肯定是個好人,但凡我是個狼,我就直接裸送隊友嗎,不至於,我也不確定我點的對不對,畢竟我是個閉眼玩家,晚上沒出門沒見人,給你們打個樣吧,我過了,這一輪我可能……”

沈惕想了想,“我有點猶豫,我想掛票這個三號,三號要是詐我的身份,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一定逼得她自爆。算了,還是聽中祭司的吧。”

他仿佛想起了什麽,又說:“那個一號肯定是個好人啊,他很明顯就是個民,要不然不會跳起來搞什麽預言家教學的,沒拿著能帶隊的牌啊,這還看不出來啊?我倒是想聽聽三號拍身份。過了。”

輪到六號,南杉的發言風格有了沈惕的對比,一下子顯得平穩和靠譜許多。

“我是投給十二號的,因為松浦有一句話打動我,說自己晚上是奔著狼去查的,想最大化利用這張底牌,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有點玄,可是我當時是認下他了的。這一輪我覺得兩個預言家還得聊,十號發言聽起來沒什麽錯,留的兩個待查也很有條理,像個預言家,我現在這個邊站得不穩,我得再聽聽。

感覺場上已經跳了很多民出來了,我也是一張民,沒有特殊技能的牌,只能聽預言家的話了。另外,昨晚是平安夜,女巫已經用了解藥了,我建議是女巫出來報一下刀口,昨晚死了誰,銀水是誰,可以為我們好人正視角,看得會更清晰。”

“就這樣,我先過了。”

梅根看著六號說完,自己開了口,“四號在競選時候要我拍身份,那我拍不出身份啊,我就是一個民,我也很莫名怎麽能查到我。我肯定是認安德魯是鐵狼的,他絕對是,雖然他發言好,但是他實力也不差,我覺得是可以組織出這些發言的。我鐵站十二號邊,反正這輪不是我的輪次,我要跟松浦出安德魯。”

她說得很強硬,說完就直接過了。

周亦玨笑了笑,“我並沒有強打五號的意思,別生氣。六號這個好人我可以認下,我也認為這輪女巫需要出來給我們正視角,女巫不用怕,誰跟你對跳就毒誰,反正可以自證身份嘛,不怕被狼穿衣服。所有神官裏面守墓人是最需要藏好的,第一天,不要隨便跳。我只能說這些了,我是好人,這輪聽女巫發言之後再站邊,過了。”

在他之後,輪到了三號藤堂櫻。

“我本來不想跳身份的。”藤堂櫻嘆了口氣,“還是跳吧,現在感覺好人都看不清局勢,我是女巫啊,我昨晚救了五號梅根,這個五號是被狼人刀了的牌。那這個十號安德魯是不是一頭鐵狼,還拿了神杖,這一輪我肯定是要毀掉神杖的,五號是我銀水,十號能查殺到我銀水頭上也是牛呀。我是女巫,誰跟我對跳我毒誰。”

“你們想啊,我如果不是一張強神牌我會去玩詐身份嗎?這樣做不是把我自己也推到焦點位,我肯定得是一張能自證身份的牌,對吧。既然十二號真預言家給你二號發了金水,那我肯定要道個歉,我確實不是真的要查殺你。你是好人,我站出來,那你現在應該能看清楚了。”

安無咎回想到老於在競選時被發查殺,態度強勢情緒化,最後還瘋狂穿民衣服,忽然覺得不對。

老於盯著藤堂櫻的臉。

她這麽說,自己當然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他老於的底牌才是那張真正的女巫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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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金水:預言家驗出來的好人

銀水:女巫救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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