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回皇上，這是侍衛從聖元宮中撿出來的東西，這怕是娘娘發病的原因吧。”說著王安遞給了厲元徹一張被燒去一半的殘卷，不過燒毀的也只是下半部分，上半部分的題詞都還在，厲元徹看了一眼題詞，不由得怒火中燒。

“王安，這畫怎會出現在聖元宮？”

“奴才也不知，對了皇上奴才還聽說，當時聖元宮中傳出女子的咆哮聲，在那之後便是哭聲了，想必那聲音也是皇後娘娘的吧，畢竟這宮中敢直呼皇上名諱的也只有皇後娘娘了。”

“罷了，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了，王安你讓人去看看藏書樓中的畫像是否都還在！”

“皇上，奴才早就讓人去查過了，藏書樓的小太監也說了，這些東西早上的時候還在，下午突然就消失了，他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聖元宮，而且這聖元宮中明顯有人去祭祀過，奴才想應該是皇後娘娘去祭奠太後娘娘，然後再有人將這些東西刻意放在哪裏，等皇後娘娘去翻閱的吧。”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聽了王安的話，思考了一下才開口道。

“而且事後奴才也讓順天府去查探過，聖元宮內除了侍衛的腳印也就只有娘娘的腳印了。”

“罷了，既然查不出端倪就算了，對了王安你明日去一趟玉清宮看看皇後，朕現在也不便見她。”

“是。”這一夜大雨不停，皇宮內人心惶惶，而另一邊水靈玉卻漫不經心的欣賞著這出好戲。

“這不過才是開始，白九歌本王要你好好嘗一嘗這鉆心之痛。”水玉宮中傳出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一晃眼水靈玉的肚子也已經六個月大了，如同氣球大小的肚子，讓她看起來有些笨重，深秋的雨讓室內的溫度更低了。

“九笙，這出戲你會陪我看完麽？”水靈玉躺在厲九笙的懷中，嬌媚的看著他，厲九笙臉上並無半點波瀾，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舌頭劃過水靈玉光潔的脖頸，如同珍饈美食一般愛不釋手，一雙紅瞳看起來是那麽的詭異。

“只要你喜歡，我就會一直陪你看！”如今的厲九笙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厲九笙，他的心已經被水靈玉吞噬一空了。

第二日，靠近玉清宮附近的妃嬪們紛紛投訴，厲九歌不睡還不讓他們睡，玉清宮內各種吵鬧聲不絕於耳，延喜也是頭大，厲九歌雖說不似昨日那般瘋狂，可是這灑落一地的珠花，趴在地上玩著布娃娃的那個人不是厲九歌是誰，不是吃吃傻笑就是無聲落淚，要麽就是怨婦和潑婦同時附體，延喜也險些招架不住，一眾宮女太監都受不了，紛紛離開了玉清宮，只剩下了延喜還有六寶，兩人輪班守著厲九歌，陪著她玩兒，陪著她笑，照顧她起居。

而厲元徹也忙著處理朝中之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讓眾人都相信厲九歌不是厲九歌了，更是大聲指責朝臣，並將厲九歌被逼瘋一事怪罪到他們頭上，而水靈玉已經身懷六甲，厲元徹也不由得重視起來，此時的厲九歌已經被妥妥的忽略了，盛寵一時的白後如今卻變成了棄妃，皇帝也是態度不明確，但就是不管不問，玉清宮這邊若不是有延喜撐著怕是早已成冷宮了，宮內人們指指點點背後議論的大有人在，而且這後宮本就如此，捧高踩低，就在某一天，六寶陪著厲九歌去禦花園中賞菊的時候，宸妃一行人看著延喜不在便打算趁機欺負厲九歌，畢竟延喜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他上次將後宮中的妃子凡是來找茬的，都痛扁了一頓，他們去跟厲元徹告狀，厲元徹不光沒幫忙，反而還罵了他們，正巧今日延喜不在，就打算拿厲九歌出氣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傻子皇後麽？”

“是啊，宸妃姐姐。”看著癡傻的厲九歌，兩人不由得調笑。

“大膽，既然知道是皇後娘娘，居然敢以下犯上，宸妃，柳妃你們可知罪？”

“狗奴才，你覺得這樣的主子也值得你拼死拼活的保護？”說著柳妃讓人拉住六寶，六寶來不及反應，厲九歌就被宸妃一腳踹在地上了。

“你們要做什麽？”六寶被四個人架住動彈不得，只得大聲喊到。

“做什麽？哼，如今宮中大權早就落到貴妃娘娘手中，等娘娘誕下龍子，這個傻子也沒有什麽用了，正好宮中煩悶，還不如用這傻子解解悶呢，柳妃妹妹覺得如何？”

“姐姐說的是，反正這瘋子已經只剩空銜了，皇上的女人那麽多，如今娘娘又再得盛寵，正好可以玩一玩。”兩個女人諂媚的笑了笑。

“春熙，春霞，來給咱們的皇後娘娘，掌掌嘴。”

“是。”倒在地上的厲九歌被幾個太監押著跪在了地上，兩個婢女在她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好幾個五指印，厲九歌一聲不吭，雙眼空洞，好像不是在打她一樣，柳妃看了有些不解氣。

“看樣子這傻子皇後還挺有骨氣的嘛。”

“你們這兩個賤人，皇上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賤奴才，居然敢頂撞我們，來人，給本宮往死裏打。”

“是。”說著幾個拿著板子的太監走了上來，六寶被按在地上，板子打的很重，但六寶卻沒有吭聲，而另一邊兩個侍女打得差不多了，也退在了一旁。

“哎，也不知道這傻子皇後是真傻還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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