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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他將她鎖在了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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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他將她鎖在了房裏

月光也無法驅散那四處點亮的紅色。

整個鬼都浸沒在陰冷的紅黑兩色中,唯東區火光漫天。

紅月客棧的別院中,一群小孩識相的都回了房間,院子裏只剩下三個男人。

小柒叼著根阿丁給的棍兒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卿和則站在無玄面前,目光不善。

無玄面色蒼白,抿唇不語。

卿和便笑:“無玄,你究竟是什麽啊?”

無玄低眸看自己的菩提珠,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似乎……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從菩提寺出來,尋找失蹤的師弟們。”

“可一路走來,卻漸漸發現不對。”

“我問過無常,無常告訴我,他從未聽過這些師兄的名字。”

“今日到了鬼都,那種感覺便愈來愈清晰。”

無玄站起身,眺望著東區,他瞧了一會兒,低聲道:“我那日看見無念坐在高樓之上……”

“我覺得,他就是我。”

“我也曾日日坐在那高樓之上,聽那些風鈴的響聲。”

小柒將棍兒糖取出來,問:“後來呢?”

無玄道:“記不清了。”

小柒道:“你是不是練過什麽禁忌功法?導致自己多了許多分魂……”

無玄認真想了想,道:“也有可能吧。”

他指指東區,輕聲道:“至少那個家夥,嘗試過很多。”

小柒瞧了瞧那無人可踏足的火海,沒好氣的道:“看出來了。”

·

【東區·書房】

木桌壓在書櫃之上,地面到處都是掉落的書冊,一片狼藉。

姜言就蹲在兩人眼前,一時有些蒙圈。

雲冉冉手還被無念攥著,她的發抖便清晰的傳遞給了他。

無念沈著臉指向姜言,問雲冉冉:“你同他在書房裏做什麽?”

做什麽?能做什麽?

雲冉冉立刻道:“你別誤會,我們什麽都沒做,他就是上來看看我。”

無念陰郁之色愈重,冷聲道:“你不是說待我是真心的?”

他身上的氣息太冷了,雲冉冉忍不住退了一步,磕磕絆絆的道:“是真心的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無念卻充耳不聞,他眸中風雪彌漫,滿是戾氣。

“你不是說不會騙我,不會背著我有別人麽?”

他走的愈來愈近,雲冉冉被他攥著手,無路可退,急忙道:“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無念卻根本聽不進去,他眼眸逐漸泛紅,猛然將她拽到身前,死死盯著她:“是我太信任你了麽?”

雲冉冉剛要接著安撫,身旁的姜言卻忽而站起身。

在他那個角度看來,無念猛然將姑娘扣在身下,眼眸血紅,滿身戾氣,危險至極,他一定是想對姑娘不利,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姑娘受傷,當即抽出自個兒的骨刀,灌註靈力,便朝無念狠狠劈下。

無念冷哼一聲,赤紅佛蓮驟然綻放。

雲冉冉大驚失色,姜言無異於蚍蜉撼樹,這不是死定了,她急忙拽住無念的胳膊,嘴裏急道:“不要……”

她碰到無念的一瞬,他的眸光便落在她柔軟的指上,動作微微一滯。

姜言的骨刀卻已到近前,口裏喊道:“放開我的主人。”

原本停滯的無玄驀然一震,渾身戾氣暴漲,他咬牙看向雲冉冉:“主人?”

他身上的力氣化為黑色的實質,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雲冉冉:……

啊,姜言這個笨蛋!

骨刀這時候已到頭頂,卻在接觸到無念身體的一瞬間徹底崩碎,姜言也因這恐怖的力量整個倒飛出去,撞在了墻壁之上。

他捂住胸口意識模糊,整個鬼都變得更透明了。

無念的黑色戾氣陰寒至極,雲冉冉渾身發抖的被他扣在懷裏,他眼神混亂的問道:“主人?你是他的主人?”

雲冉冉艱難道:“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沒有同他簽訂契約,是個誤會。”

她絞盡腦汁安撫他:“我一直在找解除的辦法。”

可他卻像是什麽都聽不進去,他望著她,眼神悲傷,低低道:“你有我一個不夠麽?為什麽還有別人?”

他聲音驀然一冷:“對了,殺了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便凝出一枚紅色佛蓮,那蓮花徐徐綻放,驟然形成一道尖銳的劍陣,全部對準了姜言。

這道劍陣下去,姜言必定魂飛魄散。

雲冉冉拼命攔住他,急道:“別,快住手,你冷靜。”

這次不同以往,那佛蓮沒有絲毫收斂的跡象,反而隨著她的求情愈來愈盛,劍尖紅光大盛,眼看就要刺中姜言。

雲冉冉被逼的沒辦法,只好凝出靈劍,咬牙朝無念刺去。

她一邊刺向無念,一邊朝姜言揮出一掌。

無論他願不願意,這一掌都將姜言從窗戶掃了出去,至少短時間內他是安全的。

刺向無念的一劍她沒敢留手,本意就是想短暫逼退無念,好給她救姜言的機會,可沒想到這一劍逼近無念胸口,他卻一動未動。

那靈劍去勢太強,即便雲冉冉發現不對,想要收回,卻依然沒入了他的胸口。

鮮血驀然湧出,濺濕了她的臉頰和手腕。

佛蓮劍陣驀然一顫,這便散了。

雲冉冉楞在當場。

她保持著握著靈劍的姿勢,久久未能動彈。

她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怎麽不躲。”

無念低眸看著她的手和沒入自己胸口的靈劍,眼神冰冷至極。

他握住她的手,將那柄靈劍緩緩抽出來,鮮血便順著他的胸口流了下來。

雲冉冉一時很慌亂。

他握著她的手,只淡淡掃過,那靈劍便驟然崩碎,他看向她的眼睛,緩緩道:“怎麽可以玩這麽危險的東西?”

雲冉冉被他的眼神嚇到,他拽住她的手,迫使她攤開掌心。

他要做什麽?

她忐忑不安的望著他,他卻許久未出聲,而是一寸一寸的仔細查看。

雲冉冉緊張的脊背都繃直了,他的目光叫人害怕。

他仔仔細細將每一根手指都看完之後,輕聲道:“沒受傷。”

雲冉冉:?

啥意思?

難道是在看她的手有沒有受傷?

不是吧……他胸口中了一劍還在流血,竟然先看她有沒有受傷?他關註點錯了吧……

可是……

他這樣的舉動多少讓她愧疚了……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檢查完她的手,又扣著她的後腦,迫使她仰起臉,隨後他便伸手,一點一點的將她臉上的血漬擦幹凈,最後只剩下落在唇邊的血珠,他便俯身下去,伸出舌尖卷了。

酥酥麻麻。

他好像變得柔軟了,她是不是可以嘗試著同他溝通?

她努力控制情緒,剛想開口說話,他卻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書房深處去。

很快,她便看到了一間小小的臥房,內裏裝著一扇小小的木窗,擱著一張軟塌。

他小心的將她擱在軟塌之上,伸手凝出紅色的鎖鏈,系在了她的腳踝與軟塌上。

他將她鎖住了。

雲冉冉茫然的坐在軟塌上,低眸看自己腳踝上的鎖鏈。

無念單膝跪伏在她身前,攥著她的手,低聲道:“這樣就不會走了。”

雲冉冉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思路,這家夥變態了啊……

這怎麽是好,不能待了,得走……

她尚在胡思亂想,無念忽而起身出去了,順手將房門在外鎖上。

門一帶上,這屋子裏便徹底暗了下來,窗口只有薄弱的什麽都無法照亮的月光。

她坐在軟塌上,思考要怎麽逃走。

門鎖輕易就可以破開,重要的是腳上的鎖鏈,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她正打算低頭好好研究,房門驀然“哢嚓”一聲又響了。

無念回來了。

他反手帶上門,屋內又陷入黑暗,她聞到了湯藥的腥氣,隨後便隱隱約約瞧見了一抹紅。

她忍不住想朝軟塌上逃,腰卻驀然被扣住,狠狠往前一拽,她便撞上了滾燙的胸膛。

黑暗中什麽也瞧不清,只能聽見那人淺淺的呼吸。

她僵直著手腳窩在他懷裏,他沒有出聲,她也不知道他在看哪裏,但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正六神無主的時候,下頜被擡起來,一口藥湯便被渡了進來。

她將將咽下,又是一口渡了過來。

從前也不是沒餵過,但眼下什麽都瞧不清,無法預知的感覺讓她不由緊繃起來,人便更敏感,每一次的觸碰都被無限放大,讓她無法應對。

不知被他餵了多少,她渾渾噩噩的,還在等的時候,被他摟進懷裏,低聲在耳邊道:“別等了,餵完了。”

她一楞,回過神來,聽懂他話的意思之後,整個都紅透了。

他將她抱進懷裏,嗓音低而輕:“什麽都給你,別走好麽?”

雲冉冉委實不知道說什麽好,無念給她的感覺太混亂了,她甚至理不出清晰的頭緒,他對自己這樣的感情究竟哪來的?

就算是因為佛骨和碎片,也不應該如此啊……

可目前的狀況,除了順著他也別無他法,她只好應道:“好。”

她剛說完,無念卻道:“騙子。”

雲冉冉:……

這家夥!不信幹嘛問啊!

“不過……”無念在她耳邊道,“鎖著你,只能看到我,就不算撒謊了。”

雲冉冉剛要抗議,他卻抱著她往塌上一倒,伸手扯過薄被,將兩人蓋住。

“睡吧。”

雲冉冉:……

她被迫窩在他懷裏,氣到睜大了眼,但依然什麽都看不清。

眼前驀然一熱,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迫使她閉上。

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她猛然仰頭,張口便咬住了他的手指,用了些力氣,黑暗中便聽到無念的悶哼。

她咬了半天終於松開口,臉蛋卻驀然被他捏住,稍一用力,她便被迫張開了口。

半天沒動靜。

黑暗中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她先前的憤怒散了,這會兒轉為了忐忑。

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麽?緊張一點一滴的爬上心頭。

就在那緊張逐漸轉為恐懼的時候,她聽見他輕聲道。

“檢查好了,沒有受傷。”

雲冉冉:……

他默了這麽半天,竟然是在檢查她的口舌有沒有……

這成功的激怒了她。

正要開口的時候,腰被他一扣壓進懷裏。

黑暗中只聽見衣料細碎的聲響,緊跟著她的腦袋被他一按,嗑在了他的脖頸處。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扯開了自個兒的衣領,將修長的脖頸都露了出來。

他將脖頸送到她口中,啞聲道。

“咬這兒。”

雲冉冉氣的眼睛都紅了,當真惡狠狠的咬了上去。

血腥味兒一瞬間湧了出來。

·

接下來的幾天雲冉冉過的暗無天日。

她始終沒能出的了那個小房間,她甚至沒能仔細研究腳上的鎖鏈。

因為無念只要有空就會同她一道待在房間裏。

有時候剛跳樓,傷口還沒愈合就鮮血淋漓的來了,坐在她腳邊默默流血。

她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幫他擦,他便乖巧的任她擺布。

但他依然不肯放開她。

晚上的時候便抱著她一起睡,她生氣,他會哄她,但是她要走,他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他看著很可怕,可卻一次都沒有傷害過她。

她想這家夥也不壞,就是缺乏安全感,也許是血嗜大法導致的,她幹脆陪他幾日,也許能緩解他的不安,說不定他就能好起來。

再之後她便沒抗拒他,也沒再說要走,無念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身上的戾氣也幾乎消散。

這日,他走進小房間,習慣將她抱進懷裏,隨後歡喜道:“你的體質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我們結契吧。”

啊?這麽突然的麽?

她驀然緊張起來,勸道:“你就這樣輕易把自己交出去了麽?你不再考慮一下?”

無念認真的看著她:“我就只想同你結契,再沒別人了。”

於冉冉還想勸,他卻道:“我心裏只有你。”

他低著頭,語氣柔軟溫順:“我想把一切都給你。”

雲冉冉覺著自己受之有愧,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成了無念的主人,豈不是可以命令他,帶他走上正途麽?這樣一想,便也厚著臉皮釋然了。

她看著他,略一沈默道:“也……也行吧。”

無念眼眸一亮,高興起來,他親了親她的臉蛋,喜不自禁。

“主人,我這就把自己的靈魂交給你。”

雲冉冉被這句話說的臉都紅了,只道:“倒也不必……”

無念卻執拗道:“不成,都給你。”

雲冉冉心中一軟,忍不住道:“好好,我會好好收著的。”

無念這才笑了,眼眸中帶著羞澀和期待:“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青青。”

雲冉冉臉一紅:“怎麽竟說這種甜言……等等,青青?”

雲冉冉楞住了,眉心一擰,忍不住問:“青青是誰?”

無念疑惑的看著她,道:“主人,青青是你啊,你就是青青啊。”

雲冉冉眼眸一瞇,這家夥,該不會認錯人了吧!

她咬牙問:“你給我說清楚,青青到底是誰?”

無念被她問懵了,疑惑的道:“青青就是你啊,大眼睛的姑娘。”

雲冉冉氣的頭疼,問:“你在哪裏認識的青青?”

無念有些受傷,道:“青青你不記得了麽?在後山第一次見,你被一只野狼追,是我救下了你。”

後山?野狼?見鬼了,她根本沒去過這種地方!

啊,這個可惡的小和尚,搞了半天認錯人了,她就說他對她的感情怎麽來的那麽突兀!

說什麽不要離開我,我是你的,我心裏只有你,感情看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什麽青青啊?

被他氣的頭疼。

無念卻疑惑的看著她,問:“青青,你怎麽了?”

雲冉冉氣道:“我不是青青。”

無念仔細看了許久,苦惱的道:“你就是青青啊,青青你生我氣了麽?是我哪裏做的不好麽?”

他一說便有些著急,伸手就要抱她,雲冉冉氣的一把推開,惱道:“都說了我不是青青。”

真是讓人生大氣!

無念握住她的手,懇切道:“青青我錯了,我們結契好不好,我心裏真的只有你。”

雲冉冉一把抽回自個兒的手,氣道:“都說了我不是青青,你要是真想和青青結契,就去找青青。”

無念委屈道:“你就是青青啊。”

雲冉冉氣起來膽子都大了,在他耳邊吼道:“我不是,你看看清楚。”

無念被她吼的楞住了,真的坐在原地楞了半天,就這樣直勾勾的望著她。

雲冉冉沒好氣的瞪著她。

就這樣不知道望了多久,無念忽然湊到她面前,輕聲道:“你當然不是青青。”

雲冉冉想,終於搞明白了,這個混蛋,她剛打算同他說話,他卻再次握住她的手。

“悠悠,我是你的,和我結契吧。”

雲冉冉:……

這他媽誰又是悠悠啊!

雲冉冉氣的腦殼痛。

無念卻委屈巴巴的看著她:“悠悠你生我的氣了麽?我都可以改。”

“悠悠同我結契吧,我的心裏只有你。”

雲冉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咬牙道:“你同悠悠又是哪裏見到的?”

無念道:“悠悠你忘記了麽?那日你為了避雨,誤入古廟之中,我正在抄寫經文,你就這樣冒失的跑到了我面前,雨水淋濕了你的發,那一刻你美的驚人。”

雲冉冉:……

好的,她也根本不可能是悠悠,她可從來沒有為了避雨誤入過什麽古廟。

她忽而想起以前姜言說過關於無念的事情。

【不少人都聽見他喝醉時叫不同女孩兒的名字,各個喚的深情。】

【也不知生前究竟愛過多少人。】

這些姑娘難道是都無念生前喜歡過的姑娘麽?死後竟然也念念不忘,甚至每一個都愛的如此深沈?

這家夥瞧著乖巧深情,居然如此渣麽?

這短短一會兒就兩個了,待會兒是不是還會有更多?

他見她久久不語,有些慌亂,問:“主人,結契麽?”

雲冉冉道:“結個鬼,和你的青青悠悠結去吧。”

無念便低聲道:“我哪裏做錯了麽?我可以為了你改。”

雲冉冉想,哪裏是為了她改,是為了青青悠悠吧,她生氣也不是因為吃醋,而是被他耍了,她一直抱著愧疚和不安的心在同他相處,她覺得自個人趁著他神志不清享受他的深情多少有些不恥,而且還仗著有佛骨和碎片得了他的契約效忠很不道德,可沒想到她竟然只是一個替身。

還不是一個人的替身,是好幾個姑娘的……

這多少叫她氣憤,這家夥還好意思繼續說那些深情的話。

她沒好氣道:“省省吧,留著跟你的青青悠悠說。”

無念無措的望著她,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這樣不知所措。

先前雲冉冉雖然也生氣反抗,但多少對他是心疼的,會溫柔的替他擦血漬,會乖乖的伏在他胸口,可如今察覺到欺騙,便變的冷漠起來。

無念察覺到了其中的變化,可他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他眼圈微微發紅,往她身前湊了湊,她卻氣惱的移開,他便更難過了。

“怎麽了?你不要我了麽?”

雲冉冉便問:“我是誰?”

無念仔細瞧了片刻,認真道:“是凝兒。”

雲冉冉:……

尼瑪的,就離譜!

“凝兒又是誰啊?”

無念紅著眼道:“你又忘記了麽?我們不是在湖上泛過舟麽?”

好的,她就不該問。

無念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更生氣了,只道:“結契好不好?”

雲冉冉道:“不結。”

無念不明白:“為什麽啊?”

他可憐兮兮紅著眼的樣子又叫人心軟,雲冉冉便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是誰?你究竟認不認得?”

無念坐在原地,仔細的望著她,一直望到眼睛裏湧出水汽,卻始終不敢答。

他最終委屈道:“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知道我要和你結契,就是你,只有你。”

啊,這不指名道姓的可真是高段位的渣啊,雲冉冉都要氣笑了,問:“我到底是誰,說。”

無念又悶了半天,明白他不說出來,她絕不肯跟他結契,只好再次認真的看,看了許久之後,終於試探的道:“蘿兒?”

雲冉冉:……

好的,沒救了,雲冉冉一把推開他,冷聲道:“出去。”

無念不肯走,雲冉冉便發狠道:“你不走我自殺了。”

無念只好站起身,淒苦的望著她。

“你真的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沒騙你。”

雲冉冉擡手便凝出一把靈劍,往自己手腕上擱。

無念只好走出門外。

門關上後雲冉冉才丟開靈劍。

真是氣死,至少今天不想看見他。

她完全沒想到無念竟是這樣一個渣男……

不過就同他相處這幾日,如果他精神狀態正常的話,怕是沒哪個女孩兒可以抵擋吧……

她獨自一人在屋子裏悶了會兒,那氣悶的勁兒過去了些,忽然想起自己一個人待著,豈不是可以研究一下腳踝上的鎖鏈?

先前無論她怎麽鬧,無念都會同意,但就是不肯解開她的鎖鏈放她走,她要是能解開,今夜倒是一個走掉的好時機。

她立刻跳下軟塌,盤膝坐在地上開始研究。

那鎖鏈是紅色的,入手極輕,她試著打入靈力,那鎖鏈竟一瞬間發生了變化,輕易的化為了一團火焰,溫和的停在她的掌心。

竟然就這樣解開了。

不費吹灰之力。

鎖鏈原來是用業火煉制的,可他餵了她這麽久的藥湯,她早就可以輕易操控業火,那這鎖鏈根本就困不住她。

她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事……

所以他其實並沒有真的想把自己困在這兒……他鎖住了她,卻又在第一天就把鑰匙給了她……

她禁不住想起了這家夥微微發紅的眼睛,和那句別離開我。

心裏一軟……

等等,冷靜啊雲冉冉,他說給他那些姑娘聽的,跟你沒關系,你還是自己逃走,回去找無玄來吧……

她搖搖頭,將那些奇怪的思緒甩開,這便走到窗戶邊,小心的取下窗框,輕身一躍,便從那狹窄的窗戶口跳了出去。

風一下子灌滿了她的衣衫。

腳下的業火爭先恐後的湧到她的落腳點,似是想要接住她。

很快,她便踩在了溫和的火焰中,輕巧的落了地。

剛落地,姜言便從暗處跑了過來,喜極而泣。

“主人,你終於逃出來了。”

雲冉冉只道:“快走吧,離開這裏。”

姜言立刻點頭,走在她前面幫她開路,一邊走一邊問:“主人怎麽想通了?”

雲冉冉道:“別提了,他想要結契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其他的姑娘,什麽青青、悠悠的。”

姜言聞言一楞,奇怪的道:“青青?”

雲冉冉:“怎麽了?”

姜言眉心一擰,道:“很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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