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假作真時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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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假作真時真亦假
作者有話要說：我外公的病情暫時穩定了，我也不用再繼續住在外婆家照顧外婆，可以回自己家享受假期了，嘿嘿 正式恢覆更新對不起大家了
“第一，草民要武林盟主之位。第二,草民要南宮踏雪的項上人頭。”
我冷笑一聲,轉身佯作將要離去。
水千素見我要走,急忙閃身擋在我面前，“若兒小姐即已知曉在下的意願,不妨仔細考慮一下,何必急著要走？”說完忽然俯身在我耳邊說“在下知道小姐是聰明人，斷不會拒絕，否則你說在下該如何保住這個秘密呢？”
“公子這是在威脅我麽？”我擡眼看著水千素近在咫尺的臉,不可否認,我對邪惡狡詐的帥哥很有興趣。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為小姐打算。”水千素的表情微微緩和，眼角的喜色也漸漸濃了起來。
“哎,只是可惜啊，”我嘆息著看著他搖了搖頭，“有人比你先一步給我提了類似的建議。”我看著他，笑靨如花。
“什麽？”水千素立刻緊張起來。
“我說，有人之前給我提了類似的意見，不過，第二條嘛……是要你水千素水公子的腦袋。”我笑著迎向水千素閃過一絲慌亂的眼神。
“何人竟如此大膽？”水千素將信將疑的問道。
“哈哈”我笑道，“難不成只許你要人家的人頭，就不許別人買你的腦袋？”
“小姐是說南宮踏雪也找你商議過合作之事？”水千素依舊有些遲疑，“南宮家如此勢力，他有何必用險？”
我投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越是生活在養尊處優的世家大族的少爺越害怕失去現在的地位，他找個人合作也不足為奇，不然難道你還以為他和我大哥稱兄道弟的真的只是佩服我大哥的為人嗎？”
水千素頓時沈默，想是開始相信我的話了。
於是我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不很看好南宮家的，名門望族樹大招風，而且往往名不副實。而你就不同，沒有背景和累贅，可以專心為我……不，是為殿下辦事。況且水公子創出如今的名頭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所以與你合作，成功的機會應該能更大一些。只是水公子方才的態度著實讓若兒有些顧慮……畢竟，我說了也不算，殿下要的是個聽話的武林盟主，而不是又認個太傅”
聽了我的話，水千素又重新扮回翩翩公子的儀態，“若兒小姐教訓的是，還請小姐轉告殿下，只要能讓水某達成所願，水某定當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我微微頷首道“我自當轉告殿下，不過水公子，我當有言在先，絕對不可私自行動，我還要利用幾天時間來摸清正邪兩派的脈路。之後便會與公子再謀大計。”
“屬下自當從命。如太子妃再無要事，屬下就此告退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水千素竟單膝跪地，雙手向我作揖。不過想想也便釋然了，既然要表忠心，就要做出個樣子來嘛。
“公子慢走。”我頷首道。
見水千素瞬間消失無蹤，我便爬下了假山，想尋原路回去，沒想到繞來繞去竟自己迷了南北，便開始抱怨南宮踏雪將後園下人全部撤離是個愚蠢之舉，想要找我的必定是高手，如此防君子不防小人之舉，也就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做得出了。
大概過了又一炷香時間，就在我打算原地坐下等待救援的時候，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突然閃了出來，向我行禮道“秋小姐，可找著您了，奴婢是南宮少爺派來伺候小姐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老天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玩我？“麻煩你帶路吧，回房間。”
“是”女子始終低著頭，只轉身引路而去。
我跟在她身後慢慢地走著，她倒也不見催我，只是偶爾轉身等我，依舊並不擡頭。
我雖看她行為怪異，卻也不願輕舉妄動，從她背影和走路的姿勢來看，像是習武之人，即便不是，也是有著幾分力氣的，若真是於我不利之人，怕是硬來不得。
不多時，便來到我的房前，女子將門推開，低頭站在門邊，“請小姐回房。”
我依言走到門邊，說道，“你跟我進來。”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坐在桌邊。
此女子也並不客氣，跟在我身後便進了房間，隨手關了房門。
“你是何人，這裏只有你我，有何事找我不妨直言。”我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竟找不出任何一絲情緒來對待她，突然間有些無措了。
“哼，秋大小姐果然聰慧過人。”女子冷冷的說著，上前兩步在我對面坐下。
“姑娘過獎了，並不是什麽難事，以南宮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為人，這裏的下人是不可能知道我姓秋的，即便有例外，姑娘姿容態度也不是婢女所能具備的了。”我微笑道，“小女子秋宛若，不知姑娘芳名？”
“夏——流——觴。”說話的同時，女子與我四目相對，眉眼中透著明顯的陰鶩。
“真是失禮了，”我邊拿起桌上的茶壺為其斟茶邊說“原本到了姑娘的地界兒該登門拜訪才是，怎麽能讓姑娘勞煩呢？真是罪過。”
“太子妃金枝玉葉，又豈能拋頭露面去見我們這些鄉野之人。”夏流觴嘴上雖是客套，表情卻依舊如剛才透著一股陰寒,我不得不猜想她的說話的語調是與生俱來就如此陰冷還是為了掩蓋她言語中不經意間流露的酸氣。
“姑娘怎麽能是鄉野之人呢，殿下看中的女子自然是萬中無一的了。”我依舊陪笑道，餘光不自覺的打量著夏流觴的模樣，倒是個美人坯子，不曾施過粉黛，瓜子臉雖無血色，卻別有一番媚態。
“別跟我這亂扯”夏流觴皺起眉來，“師兄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他既無為我之心，我又何必與他死心塌地，近日我便是為我教教主捉你回去的，素聞太子妃聰慧，自當不會與我為難，否則，弄傷了你這嬌貴的身子可別怪我。”
“姑娘言重了，您是堂堂無常仙子，而若兒卻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敢反抗”我頷首露出難色，“只不過，在走之前，若兒有話必須要和姑娘講。”
“哼，別想耍花招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半個時辰之內你的救兵都不回到，想跟我玩花樣你還是省省吧。”夏流觴的語氣又降了幾度，無常仙子也果真是名不虛傳。
“姑娘，若兒不是早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了麽，你又何須忌憚我耍花樣的？”我苦笑道。
“有話快說，沒工夫和你啰嗦。”
“是，其實，我要說的是，殿下他是喜歡姑娘的，一直都是。”我裝出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
“…… ”夏流觴沒有接話，也沒有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我不過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陛下的病治了這麽久都不見好，反而加重，柳太傅與貴教的勢力已經蔓延了大半個天啟國。殿下娶我不過就是為了我爹和大哥能忠心效忠於他，好讓他登基之後，有機會除掉柳太傅親政。所以，我這個太子妃的名號，不過就是他拉攏人心的工具。而你，才始終是殿下心中的那個青梅竹馬的新娘。只是殿下是個有抱負的男人，為了江山大業，他可以利用一切，包括他的婚姻。把你氣走，也只是怕你受到波及罷了。”我擡起頭，用更加淒涼的眼神看著她，“你以為，把我送出京城，真的看重我的能力而派我南下平定魔教麽？不是的！他是為了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從而更好的保護你，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把我當作了棄子，甚至希望我死在魔教的手裏，一方面，能讓姑娘一瀉心頭之憤，另一方面，讓我的家人和柳太傅的勢力以及魔教魚死網破……就是這樣。”
“…… ”沈默良久，夏流觴開口道“為什麽告訴我這些？為了求我留你的性命嗎？”她的表情依舊冷淡，但是明顯的開始緩和，並漸漸有了許多覆雜的神色。
“恰恰相反。”我絕望的笑著，“我想請夏姑娘給我一個痛快，我秋宛若一輩子被人利用，真的是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而且……我愛他，希望他的願望能夠達成，卻不能忍受被他繼續傷害下去，所以，本早已無心茍活，但是不忍看他為情所苦，於是便想堅持等著見到姑娘，在臨死之前把真相全盤告訴姑娘，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幸福。”我緊緊地握緊雙手，指甲陷入了掌心，麻木的開始找不到知覺。這場賭，贏則能偷得幾日平安，輸則萬劫不覆。
夏流觴聽了我的話，像是被震住了，並不言語，只是與我四目相對。
我坦然的接住他的目光，來到這個世界，我從未有過如此坦然的心境，可笑的是，這樣一個原本應該用來享受的的時刻，我面對的竟是生死的判決。
對面的夏流觴眼中閃爍著各種各樣覆雜的情緒，我聽說夏流觴從未殺過女人，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破例，只要她不殺我，即便她將我帶去魔教，我也不算輸。
就在此時，夏流觴猛地抽出腰間軟鞭猛地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騙得了我，我即刻就會啟程去找師兄，我會親自問他，五日後我問了究竟自會回來找你，如若你沒有騙我，我自會幫你擺脫束縛讓你遠走高飛，如果你騙了我，你就是我殺的第一個女人。”
我仰起頭，看著夏流觴，“我不怕死，我也不曾騙你，李琰告訴我的我全部都說給你聽了，等你回來，不必幫我離開，只求你向殿下要了那‘無常鎖’的解藥救上官芷蘅一命，我便是死也安心了。”
“‘無常鎖’？”夏流觴驚道，“大師兄真的制出來了？”
“什麽？”我故意問道，“莫非制毒之人姑娘是認識的？”
“不認識，這不關你事。”夏流觴別過臉，“我這就走了，你最好別離開南宮家，如果我回來找不到你，即便你說的一切全部屬實，我也不會再幫你，坦白告訴你，毒是我大師兄制的，如果我不幫你，那個蘅少必死無疑。你好自為之。”說著夏流觴向外走去。
“姑娘等等！”
“慢！”
一個聲音和我幾乎同時發出，接著窗子被人推開，窗沿上多了一個黑衣男子。
“仙子這麽做教主恐怕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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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外公的病情暫時穩定了，我也不用再繼續住在外婆家照顧外婆，可以回自己家享受假期了，嘿嘿 正式恢覆更新對不起大家了
“第一，草民要武林盟主之位。第二,草民要南宮踏雪的項上人頭。”
我冷笑一聲,轉身佯作將要離去。
水千素見我要走,急忙閃身擋在我面前，“若兒小姐即已知曉在下的意願,不妨仔細考慮一下,何必急著要走？”說完忽然俯身在我耳邊說“在下知道小姐是聰明人，斷不會拒絕，否則你說在下該如何保住這個秘密呢？”
“公子這是在威脅我麽？”我擡眼看著水千素近在咫尺的臉,不可否認,我對邪惡狡詐的帥哥很有興趣。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為小姐打算。”水千素的表情微微緩和，眼角的喜色也漸漸濃了起來。
“哎,只是可惜啊，”我嘆息著看著他搖了搖頭，“有人比你先一步給我提了類似的建議。”我看著他，笑靨如花。
“什麽？”水千素立刻緊張起來。
“我說，有人之前給我提了類似的意見，不過，第二條嘛……是要你水千素水公子的腦袋。”我笑著迎向水千素閃過一絲慌亂的眼神。
“何人竟如此大膽？”水千素將信將疑的問道。
“哈哈”我笑道，“難不成只許你要人家的人頭，就不許別人買你的腦袋？”
“小姐是說南宮踏雪也找你商議過合作之事？”水千素依舊有些遲疑，“南宮家如此勢力，他有何必用險？”
我投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越是生活在養尊處優的世家大族的少爺越害怕失去現在的地位，他找個人合作也不足為奇，不然難道你還以為他和我大哥稱兄道弟的真的只是佩服我大哥的為人嗎？”
水千素頓時沈默，想是開始相信我的話了。
於是我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不很看好南宮家的，名門望族樹大招風，而且往往名不副實。而你就不同，沒有背景和累贅，可以專心為我……不，是為殿下辦事。況且水公子創出如今的名頭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所以與你合作，成功的機會應該能更大一些。只是水公子方才的態度著實讓若兒有些顧慮……畢竟，我說了也不算，殿下要的是個聽話的武林盟主，而不是又認個太傅”
聽了我的話，水千素又重新扮回翩翩公子的儀態，“若兒小姐教訓的是，還請小姐轉告殿下，只要能讓水某達成所願，水某定當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我微微頷首道“我自當轉告殿下，不過水公子，我當有言在先，絕對不可私自行動，我還要利用幾天時間來摸清正邪兩派的脈路。之後便會與公子再謀大計。”
“屬下自當從命。如太子妃再無要事，屬下就此告退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水千素竟單膝跪地，雙手向我作揖。不過想想也便釋然了，既然要表忠心，就要做出個樣子來嘛。
“公子慢走。”我頷首道。
見水千素瞬間消失無蹤，我便爬下了假山，想尋原路回去，沒想到繞來繞去竟自己迷了南北，便開始抱怨南宮踏雪將後園下人全部撤離是個愚蠢之舉，想要找我的必定是高手，如此防君子不防小人之舉，也就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做得出了。
大概過了又一炷香時間，就在我打算原地坐下等待救援的時候，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突然閃了出來，向我行禮道“秋小姐，可找著您了，奴婢是南宮少爺派來伺候小姐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老天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玩我？“麻煩你帶路吧，回房間。”
“是”女子始終低著頭，只轉身引路而去。
我跟在她身後慢慢地走著，她倒也不見催我，只是偶爾轉身等我，依舊並不擡頭。
我雖看她行為怪異，卻也不願輕舉妄動，從她背影和走路的姿勢來看，像是習武之人，即便不是，也是有著幾分力氣的，若真是於我不利之人，怕是硬來不得。
不多時，便來到我的房前，女子將門推開，低頭站在門邊，“請小姐回房。”
我依言走到門邊，說道，“你跟我進來。”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坐在桌邊。
此女子也並不客氣，跟在我身後便進了房間，隨手關了房門。
“你是何人，這裏只有你我，有何事找我不妨直言。”我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竟找不出任何一絲情緒來對待她，突然間有些無措了。
“哼，秋大小姐果然聰慧過人。”女子冷冷的說著，上前兩步在我對面坐下。
“姑娘過獎了，並不是什麽難事，以南宮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為人，這裏的下人是不可能知道我姓秋的，即便有例外，姑娘姿容態度也不是婢女所能具備的了。”我微笑道，“小女子秋宛若，不知姑娘芳名？”
“夏——流——觴。”說話的同時，女子與我四目相對，眉眼中透著明顯的陰鶩。
“真是失禮了，”我邊拿起桌上的茶壺為其斟茶邊說“原本到了姑娘的地界兒該登門拜訪才是，怎麽能讓姑娘勞煩呢？真是罪過。”
“太子妃金枝玉葉，又豈能拋頭露面去見我們這些鄉野之人。”夏流觴嘴上雖是客套，表情卻依舊如剛才透著一股陰寒,我不得不猜想她的說話的語調是與生俱來就如此陰冷還是為了掩蓋她言語中不經意間流露的酸氣。
“姑娘怎麽能是鄉野之人呢，殿下看中的女子自然是萬中無一的了。”我依舊陪笑道，餘光不自覺的打量著夏流觴的模樣，倒是個美人坯子，不曾施過粉黛，瓜子臉雖無血色，卻別有一番媚態。
“別跟我這亂扯”夏流觴皺起眉來，“師兄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他既無為我之心，我又何必與他死心塌地，近日我便是為我教教主捉你回去的，素聞太子妃聰慧，自當不會與我為難，否則，弄傷了你這嬌貴的身子可別怪我。”
“姑娘言重了，您是堂堂無常仙子，而若兒卻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敢反抗”我頷首露出難色，“只不過，在走之前，若兒有話必須要和姑娘講。”
“哼，別想耍花招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半個時辰之內你的救兵都不回到，想跟我玩花樣你還是省省吧。”夏流觴的語氣又降了幾度，無常仙子也果真是名不虛傳。
“姑娘，若兒不是早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了麽，你又何須忌憚我耍花樣的？”我苦笑道。
“有話快說，沒工夫和你啰嗦。”
“是，其實，我要說的是，殿下他是喜歡姑娘的，一直都是。”我裝出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
“…… ”夏流觴沒有接話，也沒有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我不過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陛下的病治了這麽久都不見好，反而加重，柳太傅與貴教的勢力已經蔓延了大半個天啟國。殿下娶我不過就是為了我爹和大哥能忠心效忠於他，好讓他登基之後，有機會除掉柳太傅親政。所以，我這個太子妃的名號，不過就是他拉攏人心的工具。而你，才始終是殿下心中的那個青梅竹馬的新娘。只是殿下是個有抱負的男人，為了江山大業，他可以利用一切，包括他的婚姻。把你氣走，也只是怕你受到波及罷了。”我擡起頭，用更加淒涼的眼神看著她，“你以為，把我送出京城，真的看重我的能力而派我南下平定魔教麽？不是的！他是為了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從而更好的保護你，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把我當作了棄子，甚至希望我死在魔教的手裏，一方面，能讓姑娘一瀉心頭之憤，另一方面，讓我的家人和柳太傅的勢力以及魔教魚死網破……就是這樣。”
“…… ”沈默良久，夏流觴開口道“為什麽告訴我這些？為了求我留你的性命嗎？”她的表情依舊冷淡，但是明顯的開始緩和，並漸漸有了許多覆雜的神色。
“恰恰相反。”我絕望的笑著，“我想請夏姑娘給我一個痛快，我秋宛若一輩子被人利用，真的是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而且……我愛他，希望他的願望能夠達成，卻不能忍受被他繼續傷害下去，所以，本早已無心茍活，但是不忍看他為情所苦，於是便想堅持等著見到姑娘，在臨死之前把真相全盤告訴姑娘，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幸福。”我緊緊地握緊雙手，指甲陷入了掌心，麻木的開始找不到知覺。這場賭，贏則能偷得幾日平安，輸則萬劫不覆。
夏流觴聽了我的話，像是被震住了，並不言語，只是與我四目相對。
我坦然的接住他的目光，來到這個世界，我從未有過如此坦然的心境，可笑的是，這樣一個原本應該用來享受的的時刻，我面對的竟是生死的判決。
對面的夏流觴眼中閃爍著各種各樣覆雜的情緒，我聽說夏流觴從未殺過女人，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破例，只要她不殺我，即便她將我帶去魔教，我也不算輸。
就在此時，夏流觴猛地抽出腰間軟鞭猛地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騙得了我，我即刻就會啟程去找師兄，我會親自問他，五日後我問了究竟自會回來找你，如若你沒有騙我，我自會幫你擺脫束縛讓你遠走高飛，如果你騙了我，你就是我殺的第一個女人。”
我仰起頭，看著夏流觴，“我不怕死，我也不曾騙你，李琰告訴我的我全部都說給你聽了，等你回來，不必幫我離開，只求你向殿下要了那‘無常鎖’的解藥救上官芷蘅一命，我便是死也安心了。”
“‘無常鎖’？”夏流觴驚道，“大師兄真的制出來了？”
“什麽？”我故意問道，“莫非制毒之人姑娘是認識的？”
“不認識，這不關你事。”夏流觴別過臉，“我這就走了，你最好別離開南宮家，如果我回來找不到你，即便你說的一切全部屬實，我也不會再幫你，坦白告訴你，毒是我大師兄制的，如果我不幫你，那個蘅少必死無疑。你好自為之。”說著夏流觴向外走去。
“姑娘等等！”
“慢！”
一個聲音和我幾乎同時發出，接著窗子被人推開，窗沿上多了一個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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