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番外：顧聽X沈衍（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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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番外：顧聽X沈衍（27）
少女在病房內輕聲抽泣。
沈衍默默的給她遞上了紙巾，等她情緒稍微穩定，才從病房離開。
沈衍一出病房就看到了靠在墻壁上，正對著病房門口的一個男人。
高大，有點黑，腳上有傷。
他看了一眼沈衍的胸牌，上前一步，有些跛腳。他主動伸出手。
“你好，沈醫生。我叫秦晉，是顧聽的好友。”
“顧聽的好朋友？”
秦晉笑著點頭，跟著沈衍往辦公室走。
沈衍低頭看著秦晉跛著的腳，忽然想起之前陸子卓說的，顧聽某次出任務，急於求成，導致夥伴受傷。
秦晉註意到沈衍的視線，不在乎的拍拍自己的腿。
“年輕的代價。”
沈衍想說這個代價有點重。
秦晉道：“我是聽我手底下的人說，這邊有個叫沈衍的醫生，神了。賽華佗。就想著是不是你，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衍。
斯文，儒雅，溫柔。
走路的時候，白大褂翻飛，跟蝴蝶似的。
賊他媽的好看。
秦晉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哦，除了顧聽。
“剛剛你在病房裏和那丫頭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沈醫生真是和傳聞中一樣溫柔。難怪小顧都和你分手了，還惦記著你。”
他目光往下，看到了沈衍手上的戒指。
“你們這是在一塊了？”
沈衍點頭。
秦晉笑了，“那就好。也沒白費他這麽多年的心思。”
沈衍沈默得看著秦晉，隱隱覺得分開這些年的顧聽，將要緩緩展露在他的面前。
“我聽顧聽的表妹說，你這腿……”
“我這腿是我自己作的。剛不說了麽，年輕的代價。那會子，和顧聽有個任務。去柬埔寨那一塊和毒梟做交易。”
沈衍聽得心一驚。
東南亞這一塊，看似平靜，實際上亂得很。
毒梟更是東南亞的毒瘤。殺人不眨眼。
顧聽竟然還執行過那麽危險的任務？！
“柬埔寨那群王八蛋，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抓了我們的人，關水牢，各種折磨。
還抓他們的家人，逼迫他們，威脅他們。有好幾個人受不了，都咬舌自盡了。
死了，那群畜生都還要用屍體做文章。把身上的部位，一節一節卸下來，寄給我們。喪盡天良的畜生！”
“後來，我們也抓了他們的人，想著換一換人質。結果倒好，對方根本就沒有說和的心思。
不願意放我們的人。當時我就急了。仗著自己槍打得準，直接沖上去。也害得顧聽受了不輕的傷，躺在醫院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
秦晉趴在欄桿上，遙想起當年。
往事仿佛就在眼前。
“都過去了，現在也挺好的。我退居二線，幹文職，雖然不能再拿槍了，但好歹圖個安穩不是？這叫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沈衍沒說話。
他心尖發澀。
上次顧聽還說陸子卓是騙他的。
原來騙他的人是他！
“那會子，我就知道那小子喜歡你。”
秦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抽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因為醫院不讓抽煙，只能叼著過過癮。
“你都不知道，打起來的時候，他一個搞外交的，赤手空拳的，撂倒幾個，被人幹倒了。滿頭都是血啊。我把人拖出來，他昏昏沈沈念你的名字。”
秦晉笑了笑。
“我說他，你叫你媳婦魂呢？”
他就跟我講，“不是他媳婦，說你不要他了。”
沈衍心口一緊。
沈甸甸的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有些急，“後來呢？”
秦晉叼著煙，意外道：“你不知道？哎喲，那豈不是我多嘴了？小顧不會怪我吧？”
“不會，我不告訴他。他不敢欺負我。”
秦晉哈哈笑了兩聲，笑得直不起腰。
“那小子，果然栽你身上了，我就知道。”
秦晉頓了頓，懷裏的手機忽然震了兩下。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機放回口袋，靜靜得看向遠方。
似乎是在回想。
又似乎是在下某種決定。
沈衍就耐心地等著。
良久，秦晉才開口。
“那次之後，不光我知道了你。他家裏也知道了你。一開始鬧得厲害。我隔著兩個病房都能聽到他媽在哭。
哭他自己養了個兒子，怎麽被男狐貍精勾走了。小顧就講，「不是狐貍精。他是醫生，好醫生」。”
秦晉說到這，自己先笑起來。
“好家夥，你是不知道。這句話一出，他媽哭得更大聲了。”
沈衍笑不出來。
到這裏都是真事，那麽顧聽和家裏兩年的對抗，必然也是真的了。
之前，他和顧聽認識時間不長，交往時間也短。但也算摸清楚了他的性子。
淩厲果決，但也有藏在骨子裏的溫柔，對家人的溫情和孝順。
但為了他，兩年沒邁進過家門。
於顧聽的家裏，是一種煎熬。
於顧聽，也是一種煎熬。
秦晉：“小顧是真愛你。我就沒見過他這樣的。他媽當時氣得要找你算賬，被他攔下來了。說自己一廂情願，說自己死皮賴臉。”
秦晉：“後來，我看他確實挺死皮賴臉的，明明分手了，還偷摸著去看你。有一陣子，他清閑，部裏只要有人頭疼腦熱，他就陪人家去你那看病。把人送進去，自己隔著門偷看。嘖……情種一個。”
沈衍垂眸，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心情覆雜。
又酸澀，又甜蜜。
秦晉說的這些，他都不知道，也無法搜尋到，是自己的那一段記憶。擔任就覺得溫暖。
秦晉將叼著的煙拿下來，放回煙盒子裏。
“沈醫生，也確實值得小顧的愛。是個好人。”
秦晉突然道：“他要是沒有那麽愛你就好了。”
沈衍微怔。
只覺得眼前一花，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衍的眼眸。黑到看不到底的槍口，仿佛將死亡兩個字壓縮在了槍膛。
沈衍明白，只要他扣下扳機。
他將毫無生還的可能。
周圍漸漸有尖叫聲響起。
槍口慢慢得抵上了沈衍的額頭。
沈衍依舊站得筆直。
長期在手術臺上，鍛煉出他過硬的心理素質。
“所以，你是要用我，威脅顧聽。”
“是。你們最後的圍剿行動成功了，你們放了頭領，我放了你。”
沈衍平靜地看著他。
“那你自己呢？”
秦晉微怔，捂著額頭笑起來。
“沈醫生，都什麽時候了，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背叛這個國家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會有死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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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病房內輕聲抽泣。
沈衍默默的給她遞上了紙巾，等她情緒稍微穩定，才從病房離開。
沈衍一出病房就看到了靠在墻壁上，正對著病房門口的一個男人。
高大，有點黑，腳上有傷。
他看了一眼沈衍的胸牌，上前一步，有些跛腳。他主動伸出手。
“你好，沈醫生。我叫秦晉，是顧聽的好友。”
“顧聽的好朋友？”
秦晉笑著點頭，跟著沈衍往辦公室走。
沈衍低頭看著秦晉跛著的腳，忽然想起之前陸子卓說的，顧聽某次出任務，急於求成，導致夥伴受傷。
秦晉註意到沈衍的視線，不在乎的拍拍自己的腿。
“年輕的代價。”
沈衍想說這個代價有點重。
秦晉道：“我是聽我手底下的人說，這邊有個叫沈衍的醫生，神了。賽華佗。就想著是不是你，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衍。
斯文，儒雅，溫柔。
走路的時候，白大褂翻飛，跟蝴蝶似的。
賊他媽的好看。
秦晉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哦，除了顧聽。
“剛剛你在病房裏和那丫頭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沈醫生真是和傳聞中一樣溫柔。難怪小顧都和你分手了，還惦記著你。”
他目光往下，看到了沈衍手上的戒指。
“你們這是在一塊了？”
沈衍點頭。
秦晉笑了，“那就好。也沒白費他這麽多年的心思。”
沈衍沈默得看著秦晉，隱隱覺得分開這些年的顧聽，將要緩緩展露在他的面前。
“我聽顧聽的表妹說，你這腿……”
“我這腿是我自己作的。剛不說了麽，年輕的代價。那會子，和顧聽有個任務。去柬埔寨那一塊和毒梟做交易。”
沈衍聽得心一驚。
東南亞這一塊，看似平靜，實際上亂得很。
毒梟更是東南亞的毒瘤。殺人不眨眼。
顧聽竟然還執行過那麽危險的任務？！
“柬埔寨那群王八蛋，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抓了我們的人，關水牢，各種折磨。
還抓他們的家人，逼迫他們，威脅他們。有好幾個人受不了，都咬舌自盡了。
死了，那群畜生都還要用屍體做文章。把身上的部位，一節一節卸下來，寄給我們。喪盡天良的畜生！”
“後來，我們也抓了他們的人，想著換一換人質。結果倒好，對方根本就沒有說和的心思。
不願意放我們的人。當時我就急了。仗著自己槍打得準，直接沖上去。也害得顧聽受了不輕的傷，躺在醫院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
秦晉趴在欄桿上，遙想起當年。
往事仿佛就在眼前。
“都過去了，現在也挺好的。我退居二線，幹文職，雖然不能再拿槍了，但好歹圖個安穩不是？這叫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沈衍沒說話。
他心尖發澀。
上次顧聽還說陸子卓是騙他的。
原來騙他的人是他！
“那會子，我就知道那小子喜歡你。”
秦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抽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因為醫院不讓抽煙，只能叼著過過癮。
“你都不知道，打起來的時候，他一個搞外交的，赤手空拳的，撂倒幾個，被人幹倒了。滿頭都是血啊。我把人拖出來，他昏昏沈沈念你的名字。”
秦晉笑了笑。
“我說他，你叫你媳婦魂呢？”
他就跟我講，“不是他媳婦，說你不要他了。”
沈衍心口一緊。
沈甸甸的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有些急，“後來呢？”
秦晉叼著煙，意外道：“你不知道？哎喲，那豈不是我多嘴了？小顧不會怪我吧？”
“不會，我不告訴他。他不敢欺負我。”
秦晉哈哈笑了兩聲，笑得直不起腰。
“那小子，果然栽你身上了，我就知道。”
秦晉頓了頓，懷裏的手機忽然震了兩下。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機放回口袋，靜靜得看向遠方。
似乎是在回想。
又似乎是在下某種決定。
沈衍就耐心地等著。
良久，秦晉才開口。
“那次之後，不光我知道了你。他家裏也知道了你。一開始鬧得厲害。我隔著兩個病房都能聽到他媽在哭。
哭他自己養了個兒子，怎麽被男狐貍精勾走了。小顧就講，「不是狐貍精。他是醫生，好醫生」。”
秦晉說到這，自己先笑起來。
“好家夥，你是不知道。這句話一出，他媽哭得更大聲了。”
沈衍笑不出來。
到這裏都是真事，那麽顧聽和家裏兩年的對抗，必然也是真的了。
之前，他和顧聽認識時間不長，交往時間也短。但也算摸清楚了他的性子。
淩厲果決，但也有藏在骨子裏的溫柔，對家人的溫情和孝順。
但為了他，兩年沒邁進過家門。
於顧聽的家裏，是一種煎熬。
於顧聽，也是一種煎熬。
秦晉：“小顧是真愛你。我就沒見過他這樣的。他媽當時氣得要找你算賬，被他攔下來了。說自己一廂情願，說自己死皮賴臉。”
秦晉：“後來，我看他確實挺死皮賴臉的，明明分手了，還偷摸著去看你。有一陣子，他清閑，部裏只要有人頭疼腦熱，他就陪人家去你那看病。把人送進去，自己隔著門偷看。嘖……情種一個。”
沈衍垂眸，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心情覆雜。
又酸澀，又甜蜜。
秦晉說的這些，他都不知道，也無法搜尋到，是自己的那一段記憶。擔任就覺得溫暖。
秦晉將叼著的煙拿下來，放回煙盒子裏。
“沈醫生，也確實值得小顧的愛。是個好人。”
秦晉突然道：“他要是沒有那麽愛你就好了。”
沈衍微怔。
只覺得眼前一花，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衍的眼眸。黑到看不到底的槍口，仿佛將死亡兩個字壓縮在了槍膛。
沈衍明白，只要他扣下扳機。
他將毫無生還的可能。
周圍漸漸有尖叫聲響起。
槍口慢慢得抵上了沈衍的額頭。
沈衍依舊站得筆直。
長期在手術臺上，鍛煉出他過硬的心理素質。
“所以，你是要用我，威脅顧聽。”
“是。你們最後的圍剿行動成功了，你們放了頭領，我放了你。”
沈衍平靜地看著他。
“那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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