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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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從某方面來說, 祂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阿皎只是想阻止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而已，祂卻想嚇死他們。
這個馬甲現在純粹靠祂吊著最後一口氣撐著，祂想要弄個心臟驟停出來自然輕松得很, 等醫生過來搶救也沒太麻煩人家醫生, 很快就恢覆了心跳。
但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確實嚇到了。
兩人也沒繼續聊下去的心思了, 一番手忙腳亂後紛紛癱了。
雖然他們兩個只是圍觀, 並沒有上手救人, 但這也很刺激啊！
阿皎看著兩人雙眼無神地癱坐在椅子上, 總覺得手很癢, 非常想要上去擼兩把。
這一刻, 這倆人真的很像兩只大黑貓啊！
嗯，要是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也在，那就是三只大黑貓了。
這麽想著，阿皎的眼睛裏就帶上了笑意——算了, 反正祂確實成功打斷兩人的討論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估計暫時不會相遇了。
這次相遇原本也是太宰治算好的，江戶川亂步知道, 只是沒有拒絕而已。
“餵，記得在那之前把委托金打過來啊, 等你走了就沒錢支付委托金了。”
“啊, 不會忘的。”太宰治看了江戶川亂步一眼心裏對自己將來的去處有了打算。
武裝偵探社嗎……似乎是個不錯的地方, 安吾很喜歡這裏呢！
至於另一個安吾所在的異能特務科……
噫！嫌棄！
江戶川亂步看著太宰治的背影, 想到兩年後偵探社就再也消停不了，頓時更加糟心了, 走到阿皎身邊，伸出帶著點心甜味的手指戳了戳蒼白的臉頰，“你真是, 一點都不聽亂步大人的話！給我留下個小麻煩精就算了，現在還帶來一個大麻煩精！”
“真是過分啊輪椅先生，還好亂步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亂步大人會帶好小麻煩精的，你放心吧！”
【……他在說什麽？】
【他在說，福澤諭吉會收養夢野久作的，他會帶好弟弟，小麻煩精是夢野久作啊。】江戶川亂步在戳阿皎的臉頰，阿皎就在旁邊同樣伸著手指戳他的臉頰，一邊戳一邊回答祂的問題。
【在我將夢野久作每天帶到武裝偵探社的時候，他就同意了。我將夢野久作一直帶去武裝偵探社，有社長考驗夢野久作的意思，有放心不下他獨自在家的意思，還有就是，想要問問江戶川亂步我走後他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夢野久作，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準備直接讓福澤諭吉收養夢野久作。】
【亂步貓貓不高興我甩麻煩給他，不過他同意了。】說到這裏，阿皎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
在這個世界，交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呢！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是阪口安吾的朋友，不是阿皎的。
但江戶川亂步卻只是阿皎的朋友。
雖然至今為止，他一直給這個新朋友帶來各種麻煩，而且還很頭鐵不聽勸。
誰不想和可靠的亂步先生交朋友呢！
【……】不是很懂你們聰明人。
祂現在突然懷疑，阿皎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似乎看起來都很普通的事情，是不是都別有用意？和江戶川亂步以及太宰治接觸的過程，是不是完成了很多祂根本沒意識到的交流與交易？
祂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
【你想多了，能不動腦子的時候誰樂意動腦子？我又不是那種掌控欲很強的人，喜歡一切都在算計掌控範圍內，那樣的人生就太無趣了。你看太宰治就知道了啊，生活需要驚喜，而我是一個熱愛生命熱愛生活的人啊！】
不過，阿皎心裏確實有些覺得自己對不起江戶川亂步。
他一直是個很心軟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被祂虛偽地哭兩聲就妥協。
從認識江戶川亂步到現在，對方一直護著他，試圖留下他，所以他經常跟祂這個拖後腿的小蠢蛋感嘆，亂步貓貓怎麽可以這麽好！
雖然可怕確實可怕，但亂步貓貓簡直是天使！
偏偏他還沒什麽能夠回報這份情誼的。
江戶川亂步一直都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可是在阿皎這裏，他真的特別可靠——嗯，可能因為阿皎表現出來的身體太差了，讓內心住了個小朋友的亂步貓貓也忍不住小心翼翼。
阿皎覺得，來過這一趟，他要變成徹徹底底的亂步吹了_(:зゝ∠)_可亂步就是這——麽好啊！
【接下來我還會去小久作那邊，有什麽事情你叫我就行了，不過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事情了，亂步和太宰治的接觸已經結束，在我們離開之前不會再有事情。】
祂想到那天夢野久作身上的刀片，以及阿皎當時漆黑的臉色，點頭應了下來。
——祂覺得阿皎生氣是對的，小孩子不要傷害自己啊，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一切有大人在呢！
等到江戶川亂步被趕來的國木田獨步接走，阿皎也準備離開了，不過走了兩步又回過了頭，【我想知道，時間到的時候和他們道別，是只是回到這個身體裏去，還是這個馬甲可以使用一些能力？】
【……你想做什麽？理論上講，這個馬甲都破爛到這個地步了，自然只能給你道別的機會，別的可能做不了什麽。】
【理論上講，也就是說，其實你還是有辦法的，是嗎？】阿皎眼中帶著暖意，笑瞇瞇地問。
祂：【……】
阿皎：【……嗯？】
【……會很疼的。相當於強行修補，做開膛手術卻不給打麻藥，生孩子卻難產。】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基本穩定了，祂可以做的事情比從前多了很多，但祂還是不希望阿皎在最後還搞事，不是怕造成多大的影響，而是不想阿皎疼。
祂答應了，要好好照顧阿皎的，可祂似乎沒有做到，已經很難受了。
【你已經說了，織田作之助和五個孩子沒有事情，太宰治也很快就會帶著夢野久作離開港口Mafia，阪口安吾回到了異能特務科，江戶川亂步更加不可能會有什麽危險，所以到時候回去好好和他們說一聲再見，不好嗎？】
【但是，對夢野久作這個個體來說，被太宰治從港口Mafia帶出來，和我去接他出來，是不一樣的啊。這是我送他的最後一份禮物，我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不是災難，他是被愛著的，會有人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對他伸出手，將他拉出來，帶到溫暖的地方。】
【雖然這麽說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對夢野久作來說，阪口安吾是不一樣的，我想親自去將他接出來，順便和森鷗外好！好！聊！聊！】
祂：【……】
突然害怕
剛剛心軟脾氣還好得不像話的阿皎，是不是黑化了一瞬？
兩天時間，不夠太宰治準備的，也就是說，如果不去接夢野久作，他就沒有辦法和夢野久作道別了，這對夢野久作來說就太過分了。
阿皎也想和他好好說再見，想跟他說……
“要好好長大啊，小久作！”
【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不錯，挺好的，呵呵！】
祂還能說什麽？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阿皎為了小孩子可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且祂自己其實也有些放不下夢野久作。
那小孩太容易黑化了，祂也不希望對方最後還走上原本的路。
【謝謝你。】
要不是沒有手，祂現在很想無奈捂臉，【我知道了，到時候你有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後，這個馬甲就會徹底崩潰消散，不過在這一個小時內你還是盡量少使用力量，用得越多，越痛苦。】
【啊啊我知道了，你最棒啦！】
祂：【……】
真是犯規啊！
祂又想說了，誰受得了這樣全心全意的愛護啊！
阿皎回到禁閉室，夢野久作正對著自己的異能力玩偶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他有些好奇，忍不住靠上去想要聽聽小孩在說什麽。
結果，他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娃娃。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玩偶很詭異也很醜，讓人看到就非常不舒服，流著血的漆黑雙眼，彎起的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面容扭曲。
這個玩偶非常有特色，所以阿皎還專門買了小熊玩偶裝它，就是為了防止這麽奇怪的玩偶引人註意，可是現在，這個玩偶變了。
圓圓的漆黑的雙眼變成了彎彎的月牙眼，嘴角帶著惡意的笑容也變成外面賣的玩偶非常常見又可愛的半圓笑嘴，兩邊的臉頰還帶著兩個紅彤彤的紅暈。
雖然看上去還是很醜，但是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卻沒有了。
這不可能！
這玩偶是夢野久作異能力的具象化，根本就不是可以改變外觀的普通玩偶，可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確實發生了。
阿皎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
進階了！
他現在待的地方剛好是監控死角，背對著監控攝像頭，身體剛好擋住了攝像頭，因此監控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異能力玩偶，見沒什麽異常的地方也沒多註意。
其實不止阿皎覺得不可思議，夢野久作自己也覺得很神奇。
他的娃娃居然變了誒！
這應該算是回到禁閉室後唯一的意外了吧？他很想將這個娃娃給阿皎看，可他現在根本就出不去，只能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
他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皎看著似乎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的夢野久作，忍不住想到夢野久作被芥川龍之介帶走時病房裏發生的一切。
那時候夢野久作就非常不對勁，他當時似乎想要使用腦髓地獄的，但因為阿皎躺在那裏，最終他控制住了自己。
阿皎的大腦迅速運轉起來，無數的猜測誕生又被推翻，最終指向唯一的可能。
夢野久作為什麽會被稱為活災難？就是因為他的腦髓地獄完全不可控，凡是傷害了他的人都會被精神力入侵控制，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一切，一直到死。
除非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其他的根本沒有辦法停止這個能力。
夢野久作自己也無法控制，他可以控制腦髓地獄的開啟，卻沒有辦法關閉。
但是在病房的時候，他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在腦子裏全部都是殺意，理智全無的時候，生生控制住了自己。
他的異能力原本就是難搞的精神系，精神上的刺激對他來說影響尤為大，但阿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存在，居然讓夢野久作違背了那股本能，直接讓腦髓地獄進階了。
每次在阿皎覺得自己對夢野久作的影響很大的時候，他都會發現事實比他想的還要大。
這一刻，無法形容阿皎內心的感覺，就好像小心澆灌的那株快要枯萎的小草，最終不但重新煥發了生機，還朝你開出了絢爛的花朵。
作者有話要說：愛是相互的
小久作徹底自由了
似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對夢野久作來說，阿皎太不一樣了，在他被整個世界拋棄，被惡意包圍的時候，阿皎的出現無異於神明降世
至少目前來說，在他心裏阿皎比整個世界都重要，不過他之後會慢慢愛上這個世界的
以及，森先生你的報應馬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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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確實嚇到了。
兩人也沒繼續聊下去的心思了, 一番手忙腳亂後紛紛癱了。
雖然他們兩個只是圍觀, 並沒有上手救人, 但這也很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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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是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也在，那就是三只大黑貓了。
這麽想著，阿皎的眼睛裏就帶上了笑意——算了, 反正祂確實成功打斷兩人的討論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估計暫時不會相遇了。
這次相遇原本也是太宰治算好的，江戶川亂步知道, 只是沒有拒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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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嫌棄！
江戶川亂步看著太宰治的背影, 想到兩年後偵探社就再也消停不了，頓時更加糟心了, 走到阿皎身邊，伸出帶著點心甜味的手指戳了戳蒼白的臉頰，“你真是, 一點都不聽亂步大人的話！給我留下個小麻煩精就算了，現在還帶來一個大麻煩精！”
“真是過分啊輪椅先生，還好亂步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亂步大人會帶好小麻煩精的，你放心吧！”
【……他在說什麽？】
【他在說，福澤諭吉會收養夢野久作的，他會帶好弟弟，小麻煩精是夢野久作啊。】江戶川亂步在戳阿皎的臉頰，阿皎就在旁邊同樣伸著手指戳他的臉頰，一邊戳一邊回答祂的問題。
【在我將夢野久作每天帶到武裝偵探社的時候，他就同意了。我將夢野久作一直帶去武裝偵探社，有社長考驗夢野久作的意思，有放心不下他獨自在家的意思，還有就是，想要問問江戶川亂步我走後他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夢野久作，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準備直接讓福澤諭吉收養夢野久作。】
【亂步貓貓不高興我甩麻煩給他，不過他同意了。】說到這裏，阿皎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
在這個世界，交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呢！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是阪口安吾的朋友，不是阿皎的。
但江戶川亂步卻只是阿皎的朋友。
雖然至今為止，他一直給這個新朋友帶來各種麻煩，而且還很頭鐵不聽勸。
誰不想和可靠的亂步先生交朋友呢！
【……】不是很懂你們聰明人。
祂現在突然懷疑，阿皎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似乎看起來都很普通的事情，是不是都別有用意？和江戶川亂步以及太宰治接觸的過程，是不是完成了很多祂根本沒意識到的交流與交易？
祂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
【你想多了，能不動腦子的時候誰樂意動腦子？我又不是那種掌控欲很強的人，喜歡一切都在算計掌控範圍內，那樣的人生就太無趣了。你看太宰治就知道了啊，生活需要驚喜，而我是一個熱愛生命熱愛生活的人啊！】
不過，阿皎心裏確實有些覺得自己對不起江戶川亂步。
他一直是個很心軟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被祂虛偽地哭兩聲就妥協。
從認識江戶川亂步到現在，對方一直護著他，試圖留下他，所以他經常跟祂這個拖後腿的小蠢蛋感嘆，亂步貓貓怎麽可以這麽好！
雖然可怕確實可怕，但亂步貓貓簡直是天使！
偏偏他還沒什麽能夠回報這份情誼的。
江戶川亂步一直都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可是在阿皎這裏，他真的特別可靠——嗯，可能因為阿皎表現出來的身體太差了，讓內心住了個小朋友的亂步貓貓也忍不住小心翼翼。
阿皎覺得，來過這一趟，他要變成徹徹底底的亂步吹了_(:зゝ∠)_可亂步就是這——麽好啊！
【接下來我還會去小久作那邊，有什麽事情你叫我就行了，不過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事情了，亂步和太宰治的接觸已經結束，在我們離開之前不會再有事情。】
祂想到那天夢野久作身上的刀片，以及阿皎當時漆黑的臉色，點頭應了下來。
——祂覺得阿皎生氣是對的，小孩子不要傷害自己啊，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一切有大人在呢！
等到江戶川亂步被趕來的國木田獨步接走，阿皎也準備離開了，不過走了兩步又回過了頭，【我想知道，時間到的時候和他們道別，是只是回到這個身體裏去，還是這個馬甲可以使用一些能力？】
【……你想做什麽？理論上講，這個馬甲都破爛到這個地步了，自然只能給你道別的機會，別的可能做不了什麽。】
【理論上講，也就是說，其實你還是有辦法的，是嗎？】阿皎眼中帶著暖意，笑瞇瞇地問。
祂：【……】
阿皎：【……嗯？】
【……會很疼的。相當於強行修補，做開膛手術卻不給打麻藥，生孩子卻難產。】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基本穩定了，祂可以做的事情比從前多了很多，但祂還是不希望阿皎在最後還搞事，不是怕造成多大的影響，而是不想阿皎疼。
祂答應了，要好好照顧阿皎的，可祂似乎沒有做到，已經很難受了。
【你已經說了，織田作之助和五個孩子沒有事情，太宰治也很快就會帶著夢野久作離開港口Mafia，阪口安吾回到了異能特務科，江戶川亂步更加不可能會有什麽危險，所以到時候回去好好和他們說一聲再見，不好嗎？】
【但是，對夢野久作這個個體來說，被太宰治從港口Mafia帶出來，和我去接他出來，是不一樣的啊。這是我送他的最後一份禮物，我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不是災難，他是被愛著的，會有人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對他伸出手，將他拉出來，帶到溫暖的地方。】
【雖然這麽說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對夢野久作來說，阪口安吾是不一樣的，我想親自去將他接出來，順便和森鷗外好！好！聊！聊！】
祂：【……】
突然害怕
剛剛心軟脾氣還好得不像話的阿皎，是不是黑化了一瞬？
兩天時間，不夠太宰治準備的，也就是說，如果不去接夢野久作，他就沒有辦法和夢野久作道別了，這對夢野久作來說就太過分了。
阿皎也想和他好好說再見，想跟他說……
“要好好長大啊，小久作！”
【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不錯，挺好的，呵呵！】
祂還能說什麽？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阿皎為了小孩子可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且祂自己其實也有些放不下夢野久作。
那小孩太容易黑化了，祂也不希望對方最後還走上原本的路。
【謝謝你。】
要不是沒有手，祂現在很想無奈捂臉，【我知道了，到時候你有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後，這個馬甲就會徹底崩潰消散，不過在這一個小時內你還是盡量少使用力量，用得越多，越痛苦。】
【啊啊我知道了，你最棒啦！】
祂：【……】
真是犯規啊！
祂又想說了，誰受得了這樣全心全意的愛護啊！
阿皎回到禁閉室，夢野久作正對著自己的異能力玩偶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他有些好奇，忍不住靠上去想要聽聽小孩在說什麽。
結果，他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娃娃。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玩偶很詭異也很醜，讓人看到就非常不舒服，流著血的漆黑雙眼，彎起的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面容扭曲。
這個玩偶非常有特色，所以阿皎還專門買了小熊玩偶裝它，就是為了防止這麽奇怪的玩偶引人註意，可是現在，這個玩偶變了。
圓圓的漆黑的雙眼變成了彎彎的月牙眼，嘴角帶著惡意的笑容也變成外面賣的玩偶非常常見又可愛的半圓笑嘴，兩邊的臉頰還帶著兩個紅彤彤的紅暈。
雖然看上去還是很醜，但是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卻沒有了。
這不可能！
這玩偶是夢野久作異能力的具象化，根本就不是可以改變外觀的普通玩偶，可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確實發生了。
阿皎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
進階了！
他現在待的地方剛好是監控死角，背對著監控攝像頭，身體剛好擋住了攝像頭，因此監控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異能力玩偶，見沒什麽異常的地方也沒多註意。
其實不止阿皎覺得不可思議，夢野久作自己也覺得很神奇。
他的娃娃居然變了誒！
這應該算是回到禁閉室後唯一的意外了吧？他很想將這個娃娃給阿皎看，可他現在根本就出不去，只能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
他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皎看著似乎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的夢野久作，忍不住想到夢野久作被芥川龍之介帶走時病房裏發生的一切。
那時候夢野久作就非常不對勁，他當時似乎想要使用腦髓地獄的，但因為阿皎躺在那裏，最終他控制住了自己。
阿皎的大腦迅速運轉起來，無數的猜測誕生又被推翻，最終指向唯一的可能。
夢野久作為什麽會被稱為活災難？就是因為他的腦髓地獄完全不可控，凡是傷害了他的人都會被精神力入侵控制，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一切，一直到死。
除非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其他的根本沒有辦法停止這個能力。
夢野久作自己也無法控制，他可以控制腦髓地獄的開啟，卻沒有辦法關閉。
但是在病房的時候，他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在腦子裏全部都是殺意，理智全無的時候，生生控制住了自己。
他的異能力原本就是難搞的精神系，精神上的刺激對他來說影響尤為大，但阿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存在，居然讓夢野久作違背了那股本能，直接讓腦髓地獄進階了。
每次在阿皎覺得自己對夢野久作的影響很大的時候，他都會發現事實比他想的還要大。
這一刻，無法形容阿皎內心的感覺，就好像小心澆灌的那株快要枯萎的小草，最終不但重新煥發了生機，還朝你開出了絢爛的花朵。
作者有話要說：愛是相互的
小久作徹底自由了
似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對夢野久作來說，阿皎太不一樣了，在他被整個世界拋棄，被惡意包圍的時候，阿皎的出現無異於神明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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