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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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猜測讓人心驚，但最後也沒有確定是不是真的。
齊超元滿面嚴肅地讓眾人暫時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帶著一群人回到了聚居地。飛船不能進入，就停在不遠的地方，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飛船的身影，帶給他們巨大的安全感。
謝莉一進門就看見齊超元坐在那裏，身旁花瓶裏的花因為他的情緒而怏怏的。
齊妙連忙過去將花瓶裏的花護住，叫一聲爸：“您這是怎麽了？”
齊超元這才回神，看到進門的三人，張了張嘴：“謝莉你之前說，想離開這裏？”
得到謝莉的回答，他仿佛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那就走吧，離開這顆星球去其他地方。”齊妙還來不及驚訝，他又說：“齊妙你也一起走。”
齊妙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瞪圓了眼睛在他身邊坐下，不安地問：“爸，怎麽忽然說這種話？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們就在這裏好好過日子。”
齊超元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也想，但是……”他嘆息著搖頭，擡眼看向謝莉：“就算有飛船，也不一定能離開這顆星球。”
謝莉看出他神色底下潛藏的不安，平靜地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是希望齊妙留下來的。”
齊超元苦笑著搖搖頭：“不必了。”他的眼底有絕望過後的平靜：“留下來，也不見得就是好的選擇，如果之前的猜測是真的，那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還不如跟著你……”
他仰頭看著站在那裏的謝莉，一字一頓極為鄭重地說：“也許，你能帶著他們走出另一條路。”
“你也可以一起走。”
他搖頭拒絕：“我留在這裏，也許可以將魔法教給更多的人，讓大家活得更輕松一點。這裏的人，有令人無法接受的犯罪者，也有你和謝威這樣被牽連的孩子。你們不應該在這裏無聲地消失。”
謝莉對他生出一點些微的敬意。這是一個心中有天下的人，如同之前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依舊下定決心去反抗的反抗軍成員。
她對原身的父親忽然生出一點好奇，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將這樣的人聚集在麾下，讓他們心甘情願死心塌地。
自己能否有一天也能做到同樣的地步？
齊超元懇切地看著她，齊妙大聲地嚷嚷起來：“爸！我怎麽樣，我自己決定！你覺得這裏不安全，那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離開！”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我也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啊！”
齊超元擡手摸摸頭她的頭：“不，就是因為只有我了，所以你才要離開。”他輕聲去勸阻自己的女兒，溫柔得與以往的表現完全不同。
謝威在旁邊看著，眼中浮上羨慕的微光。
“羨慕嗎？”謝莉問。
謝威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我有姐姐了。”
他小心地握住了謝莉的手，發現謝莉沒有將自己甩出去，臉上頓時浮現出愉快的表情。
季英時躲躲藏藏了很久，終於在通知某個聚居地的時候，被人一把揪住：“別走了，事情解決了。”
對將他拉到通訊器旁邊：“你和老齊聊一聊，他那邊找你很久了。”
得到消息的季英時毫不猶豫地往回走，等他回到熟悉的地方，季為流著淚就撲了上來：“你怎麽才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季英時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之後，季英時恍惚之間有種自己是不是已經出去了一兩年的錯覺。
看看旁邊一臉傻笑的喬治，又看看皮笑肉不笑的賈森，他捂住額頭：“你讓我想一想……”
“所以，這顆星球也並不安全，聯盟可能會不定期或者定期派人來對我們這群人進行所謂的清洗？”
“你們搞定了星際海盜還搶了他們的船準備沖出這顆星球看看？”
喬治舉起手：“事實上不是我們搞定的星際海盜而是謝莉。”在季英時驚訝的註視中，他強調：“她一個人。”
季英時恍恍惚惚點頭，撐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問：“所以，誰準備離開？”
季為萬萬沒想到，父親回來之後，當天晚上，就想將自己打發走。
“你讓我跟著謝莉一起離開？”他想要怒吼，又怕打擾了鄰居，壓低了聲音，聲線中依舊帶著無法壓抑的怒氣：“你還是不是我爸爸了？”
“就是因為我是你爸爸，所以我才要送走你。”季英時回答得毫不猶豫：“季為，你也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人生方向了。”
兩個人在房間裏冷面相對，最後季為扭頭就走，氣呼呼地在沙發上坐下來：“齊叔叔也是，你也是，一個兩個的，都只想著讓我們跟著謝莉離開。離開就是什麽好事嗎？說不定出去的那瞬間，飛船就被炸了。”
“我相信謝莉。”季英時拍拍他的肩膀：“她心裏面是有丘壑的，和你們不一樣，我想，她應該有所預計。”
被人給予厚望的謝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心中已經有了這麽無所不能的形象。她最近幾天一直都窩在飛船上，與賈森一起不知道對飛船做什麽。
等到整個聚居地的人商量好是否離開這件事，去找謝莉的時候，她才恍然回神：“所以，誰跟我走？”
齊超元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地有一點心虛：“大家商量好了，讓孩子們跟你走。他們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在這裏虛度年華。”
謝莉並不在乎，將他們打發去跟著賈森學習操縱飛船，自己卻留給齊超元和齊妙厚厚的兩疊書：“後面，我不一定能夠回來教給你們，所以，自己學吧。希望有一天，等我回來，這裏已經是屬於魔法的星球。”
“啊，”齊超元肯定地說：“我會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的。”
謝莉離開的那天是晴天，天空一片湛藍。
她其實一直很好奇，既然聯盟能夠將這個星球隔絕於星空之外，那又是如何單獨留下這顆太陽的？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回到聯盟之後才能知道了。
如果能回去。
當飛船升空飛向湛藍天空，謝莉心中也浮現出難得的緊張。
她已經做好準備，但未來永遠是未知的，誰都無法確定，世界在下一秒很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也許沖出去之後，她會發現，世界根本就不是記憶中的那樣呢？
地面越來越遠，當天空近在咫尺的時候，天幕發生了變化。
賈森怪叫一聲：“好吧，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都是假的。”
被迫上船的原船長安德烈目瞪口呆註視著眼前的場景，艱難地認同了之前被迫灌輸給他的想法——這顆星球可沒有那麽容易出去。
眼前並不是自己等人進來時看到的小行星帶，沒有遍布的隕石與小行星，只有一張仿佛是灰白色的網停在那裏，冰冷地遮蓋了整個天幕。
當他們距離天空越近，這張網就越發顯得巨大，遮蓋一切，這艘小小的飛船仿佛是一只正在飛向蜘蛛網的小小蚊蟲，充滿了一去不回的不祥氣息。
“你們說得是對的，”安德烈終於承認了這一點：“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支付報酬！”
他開始小聲地罵罵咧咧，將所有自己知道的聯盟高層罵了個遍，貼心地替他們想好了幾百種死法，同時也給介紹這個任務給自己的中間人準備了好幾種。
喬治敲了他一下，他委委屈屈地住嘴：“我們回去吧。”他哀求道：“有這個東西在，我們飛不出去的。”
“你知道這是什麽？”謝莉盯著屏幕，皺眉。這和她設想中遇到的困難不太一樣。
安德烈說出一連串的名詞，試圖向幾人解釋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謝莉只聽到了幾個重點：“所以，是可以被擊破的。”
賈森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他，對他吹個口哨：“看起來，你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普通人可不會知道這是什麽。”
安德烈瞟他：“難道你就是？就算飛船沒有設防，能突破的人也並沒有那麽多。”
兩人相互瞪視了幾眼，賈森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船上的能源也許夠我們沖出去。但是沖出去之後的事，我可就無法保證了。”
他聳肩：“也許會當場宕機無法繼續飛行。”他盯著謝莉，目光閃爍：“所以謝莉，你之前對飛船的改造是什麽？”
看著眾人移過來的視線，他攤手：“別說你們沒想到，謝莉之前在船上敲敲打打的時候，你們絕對都好奇極了。”
喬治狠狠地敲了他的頭：“那裏另一回事。”
謝莉卻微笑：“也許可以讓我們逃出去的東西，如果這個網外面的世界和我想的一樣。”
“魔法？”
看到謝莉點頭，一群人歡呼起來，頓時放松：“那就沒問題了。”
謝莉苦笑，我可不覺得沒問題啊……
這個世界是被籠罩起來的，那麽，罩子的外面是否依舊是充滿了魔法元素的世界？
飛船緩緩前行，一飛船的人各自帶著各自的心思，賈森與安德烈是最為緊張的。兩人加上飛船上現有的智能系統緊張地判斷最合適的攻擊地點，最恰當的能量使用，在那張網越來越近的時候，帶著孤擲一註的心情，按下了按鈕。
天幕在他們面前無聲地破了一個洞。
飛船發出警報。
“能源不足！能源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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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超元滿面嚴肅地讓眾人暫時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帶著一群人回到了聚居地。飛船不能進入，就停在不遠的地方，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飛船的身影，帶給他們巨大的安全感。
謝莉一進門就看見齊超元坐在那裏，身旁花瓶裏的花因為他的情緒而怏怏的。
齊妙連忙過去將花瓶裏的花護住，叫一聲爸：“您這是怎麽了？”
齊超元這才回神，看到進門的三人，張了張嘴：“謝莉你之前說，想離開這裏？”
得到謝莉的回答，他仿佛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那就走吧，離開這顆星球去其他地方。”齊妙還來不及驚訝，他又說：“齊妙你也一起走。”
齊妙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瞪圓了眼睛在他身邊坐下，不安地問：“爸，怎麽忽然說這種話？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們就在這裏好好過日子。”
齊超元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也想，但是……”他嘆息著搖頭，擡眼看向謝莉：“就算有飛船，也不一定能離開這顆星球。”
謝莉看出他神色底下潛藏的不安，平靜地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是希望齊妙留下來的。”
齊超元苦笑著搖搖頭：“不必了。”他的眼底有絕望過後的平靜：“留下來，也不見得就是好的選擇，如果之前的猜測是真的，那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還不如跟著你……”
他仰頭看著站在那裏的謝莉，一字一頓極為鄭重地說：“也許，你能帶著他們走出另一條路。”
“你也可以一起走。”
他搖頭拒絕：“我留在這裏，也許可以將魔法教給更多的人，讓大家活得更輕松一點。這裏的人，有令人無法接受的犯罪者，也有你和謝威這樣被牽連的孩子。你們不應該在這裏無聲地消失。”
謝莉對他生出一點些微的敬意。這是一個心中有天下的人，如同之前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依舊下定決心去反抗的反抗軍成員。
她對原身的父親忽然生出一點好奇，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將這樣的人聚集在麾下，讓他們心甘情願死心塌地。
自己能否有一天也能做到同樣的地步？
齊超元懇切地看著她，齊妙大聲地嚷嚷起來：“爸！我怎麽樣，我自己決定！你覺得這裏不安全，那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離開！”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我也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啊！”
齊超元擡手摸摸頭她的頭：“不，就是因為只有我了，所以你才要離開。”他輕聲去勸阻自己的女兒，溫柔得與以往的表現完全不同。
謝威在旁邊看著，眼中浮上羨慕的微光。
“羨慕嗎？”謝莉問。
謝威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我有姐姐了。”
他小心地握住了謝莉的手，發現謝莉沒有將自己甩出去，臉上頓時浮現出愉快的表情。
季英時躲躲藏藏了很久，終於在通知某個聚居地的時候，被人一把揪住：“別走了，事情解決了。”
對將他拉到通訊器旁邊：“你和老齊聊一聊，他那邊找你很久了。”
得到消息的季英時毫不猶豫地往回走，等他回到熟悉的地方，季為流著淚就撲了上來：“你怎麽才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季英時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之後，季英時恍惚之間有種自己是不是已經出去了一兩年的錯覺。
看看旁邊一臉傻笑的喬治，又看看皮笑肉不笑的賈森，他捂住額頭：“你讓我想一想……”
“所以，這顆星球也並不安全，聯盟可能會不定期或者定期派人來對我們這群人進行所謂的清洗？”
“你們搞定了星際海盜還搶了他們的船準備沖出這顆星球看看？”
喬治舉起手：“事實上不是我們搞定的星際海盜而是謝莉。”在季英時驚訝的註視中，他強調：“她一個人。”
季英時恍恍惚惚點頭，撐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問：“所以，誰準備離開？”
季為萬萬沒想到，父親回來之後，當天晚上，就想將自己打發走。
“你讓我跟著謝莉一起離開？”他想要怒吼，又怕打擾了鄰居，壓低了聲音，聲線中依舊帶著無法壓抑的怒氣：“你還是不是我爸爸了？”
“就是因為我是你爸爸，所以我才要送走你。”季英時回答得毫不猶豫：“季為，你也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人生方向了。”
兩個人在房間裏冷面相對，最後季為扭頭就走，氣呼呼地在沙發上坐下來：“齊叔叔也是，你也是，一個兩個的，都只想著讓我們跟著謝莉離開。離開就是什麽好事嗎？說不定出去的那瞬間，飛船就被炸了。”
“我相信謝莉。”季英時拍拍他的肩膀：“她心裏面是有丘壑的，和你們不一樣，我想，她應該有所預計。”
被人給予厚望的謝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心中已經有了這麽無所不能的形象。她最近幾天一直都窩在飛船上，與賈森一起不知道對飛船做什麽。
等到整個聚居地的人商量好是否離開這件事，去找謝莉的時候，她才恍然回神：“所以，誰跟我走？”
齊超元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地有一點心虛：“大家商量好了，讓孩子們跟你走。他們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在這裏虛度年華。”
謝莉並不在乎，將他們打發去跟著賈森學習操縱飛船，自己卻留給齊超元和齊妙厚厚的兩疊書：“後面，我不一定能夠回來教給你們，所以，自己學吧。希望有一天，等我回來，這裏已經是屬於魔法的星球。”
“啊，”齊超元肯定地說：“我會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的。”
謝莉離開的那天是晴天，天空一片湛藍。
她其實一直很好奇，既然聯盟能夠將這個星球隔絕於星空之外，那又是如何單獨留下這顆太陽的？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回到聯盟之後才能知道了。
如果能回去。
當飛船升空飛向湛藍天空，謝莉心中也浮現出難得的緊張。
她已經做好準備，但未來永遠是未知的，誰都無法確定，世界在下一秒很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也許沖出去之後，她會發現，世界根本就不是記憶中的那樣呢？
地面越來越遠，當天空近在咫尺的時候，天幕發生了變化。
賈森怪叫一聲：“好吧，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都是假的。”
被迫上船的原船長安德烈目瞪口呆註視著眼前的場景，艱難地認同了之前被迫灌輸給他的想法——這顆星球可沒有那麽容易出去。
眼前並不是自己等人進來時看到的小行星帶，沒有遍布的隕石與小行星，只有一張仿佛是灰白色的網停在那裏，冰冷地遮蓋了整個天幕。
當他們距離天空越近，這張網就越發顯得巨大，遮蓋一切，這艘小小的飛船仿佛是一只正在飛向蜘蛛網的小小蚊蟲，充滿了一去不回的不祥氣息。
“你們說得是對的，”安德烈終於承認了這一點：“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支付報酬！”
他開始小聲地罵罵咧咧，將所有自己知道的聯盟高層罵了個遍，貼心地替他們想好了幾百種死法，同時也給介紹這個任務給自己的中間人準備了好幾種。
喬治敲了他一下，他委委屈屈地住嘴：“我們回去吧。”他哀求道：“有這個東西在，我們飛不出去的。”
“你知道這是什麽？”謝莉盯著屏幕，皺眉。這和她設想中遇到的困難不太一樣。
安德烈說出一連串的名詞，試圖向幾人解釋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謝莉只聽到了幾個重點：“所以，是可以被擊破的。”
賈森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他，對他吹個口哨：“看起來，你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普通人可不會知道這是什麽。”
安德烈瞟他：“難道你就是？就算飛船沒有設防，能突破的人也並沒有那麽多。”
兩人相互瞪視了幾眼，賈森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船上的能源也許夠我們沖出去。但是沖出去之後的事，我可就無法保證了。”
他聳肩：“也許會當場宕機無法繼續飛行。”他盯著謝莉，目光閃爍：“所以謝莉，你之前對飛船的改造是什麽？”
看著眾人移過來的視線，他攤手：“別說你們沒想到，謝莉之前在船上敲敲打打的時候，你們絕對都好奇極了。”
喬治狠狠地敲了他的頭：“那裏另一回事。”
謝莉卻微笑：“也許可以讓我們逃出去的東西，如果這個網外面的世界和我想的一樣。”
“魔法？”
看到謝莉點頭，一群人歡呼起來，頓時放松：“那就沒問題了。”
謝莉苦笑，我可不覺得沒問題啊……
這個世界是被籠罩起來的，那麽，罩子的外面是否依舊是充滿了魔法元素的世界？
飛船緩緩前行，一飛船的人各自帶著各自的心思，賈森與安德烈是最為緊張的。兩人加上飛船上現有的智能系統緊張地判斷最合適的攻擊地點，最恰當的能量使用，在那張網越來越近的時候，帶著孤擲一註的心情，按下了按鈕。
天幕在他們面前無聲地破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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