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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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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冰魄神珠’護體沒什麽大礙,只是事情可是順利?”

兮若道:“我和付羽負責埋焦炭引火,途中沒遇到什麽大問題。”矢志道:“我和魅姬交過手了。”兮若和付羽一驚,連忙問道:“什麽,那你行蹤不是敗露了麽?”采悠道:“若矢志行跡敗露你們豈能這麽容易回得來。”

矢志道:“魅姬好像故意助我,你們過來看看,這半截綢帶有什麽特別。”三人圍了過來,不見特別之處,采悠想了想問道:“墳冢內是否漆黑一片?”矢志道:“非武林高手置身墳冢絕不能視物。”

采悠道:“如此便知道了,墳冢內之人終日不見天日,自然怕強光烈火,這綢帶要暗藏有玄機就要他們害怕的東西上下手。”

采悠升起一盆火,將綢帶置於火上照亮,便見綢帶上赫然畫著墳冢道路圖,兮若問道:“你看這圖是真是假?”矢志搖頭道:“不敢確定,這墳冢入口和我今晚探過的路倒是相同,只是我被一塊千斤重石擋了路,那石墻後面的路我就不知道了。”

采悠驚道:“以你應龍真氣打開這石墻不難啊。”矢志道:“我也這樣想,但被魅姬攔截了,我猜拓拔斐運送棺木這舉動就是想引我們過去,然後一網打盡,只是魅姬為何要助我,這地圖究竟是真是假?”采悠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只能走一步看……”

突然若雪悶哼一聲昏死過去,采悠著急問道:“若雪,你怎麽了?”兮若三人也是著急非常,矢志暗道:“若此時若雪出了事情,知更更是難以逃出升天。”於是道:“龍陽君已易容離去,我扮成龍陽君去知更請來看看。”

采悠雖擔心若雪,但也知道事情的厲害,矢志的身份能不暴露最好別暴露,她道:“你們不宜久留,還是由我假扮龍陽君吧,待我去了回來你們便走吧。”矢志三人點點頭,采悠便出去了。

采悠假扮成龍陽君,稱病請來了知更和幼璇。

知更替若雪把過脈後問道:“若雪是不是吃過火靈蛇?”采悠想了想道:“當初她來北冥鬼府的時候抵受不住嚴寒給她吃過。”知更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堂影的幻火神鞭引起了她體內火靈蛇的躁動,待她體內兩道真氣相溶後便沒事了。”

采悠點點頭道:“我到不擔心若雪有何生命危險,只是她要多久才能醒?”知更笑道:“不用操心我的事情,好好照顧若雪就對了,幼璇,我們走吧。”

知更和幼璇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幼璇道:“若雪一日不醒,采悠就無法安心助你。”知更反問道:“這不正合你意?”幼璇挑了挑眉說道:“我會親手送上路的,若雪醒或不醒都是一樣。”

知更躺到幼璇懷裏說道:“我有些困了,到了叫我。”幼璇不言不語,心中空空蕩蕩,不知所安。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三八章

若雪昏昏沈沈的,一時如在火爐之中熱得汗如雨下,一時又似墜入了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結成冰,如此周而覆始,她眼前屍橫遍野,仿似見到當年百裏一族被滅門的情景,她想大聲叫喊偏又說不出半點聲音。

采悠見她神情痛苦,時時餵她喝湯飲水,說盡溫情蜜意,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若雪額上忽然感到一陣涼意,鼻中又聞到隱隱香氣,慢慢睜開眼來,首先看到的是一根點燃著的紅燭,燭火微微跳動,跟著聽到采悠關切的問道:“若雪,你終於醒過來了!”

若雪轉向聲音來處瞧去,采悠輕聲問道:“什麽地方不舒服麽?”若雪喃喃的道:“我……我……我依著你所授的法門修習‘冰魄神珠’真氣調理傷勢,覺得經脈之中一時如火燒火烤一時又如寒冰侵蝕,我撐持不到大半個時辰,便即昏迷過去,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采悠垂眸道:“已經是第二日酉時了。”若雪道:“那知更呢,知更他們呢?”采悠道:“龍陽君已經帶著假玉走了,付羽易熔成了龍陽君參加後勝的宴會。兮若在李園的船上準備,幼璇應該帶著知更去墳冢的路上。”

若雪掀開身上蓋的被子,當即便欲坐起,但身子只一動,四肢百骸中便如萬針齊刺,忍不住一聲叫了出來,采悠伸出手指,在若雪兩手腕脈上分別搭了片刻,道:“脈象沈穩厚實,已無兇險,你剛醒轉,可不可操勞。”

若雪急道:“知更……只有她才能救我爹爹,我們得去救她。”采悠道:“可是你的身體……”忽然聽得門外腳步聲響,當即將左手食指豎在口唇之前,作個禁聲的姿勢,低聲道:“有人來了。”過了片刻,只聽得腳步聲來到門外,有個咳嗽了兩聲,呀的一聲,房門推開,矢志走了進來,驚喜道:“若雪你醒啦。”

若雪點點頭,矢志又道:“這就好,我讓李園拖住後勝,我們去救知更。”采悠摸摸若雪的頭,問道:“你真的能撐得住麽?”若雪伸起右手,但手只這麽輕輕一擡,全身又是如針刺般劇痛,忍不樁哎喲’一聲,叫了出來,采悠著急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矢志見此心知要讓她們出手已是無望,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們先到船上去,我去救了知更再與你們匯合。”若雪道:“不……不行……”采悠面帶慚色道:“好吧。”不等若雪反對,抱著她竄門出去了,矢志輕吐一口氣,說道:“在生不能相守,便陪你下黃泉也是好的。”身形一閃消失在暮色之中。

車聲轆轆,馬蹄踏地,一輛馬車在羊腸小道行駛。

知更打了個呵欠,說道:“幼璇,你醒了?”幼璇驚道:“我怎麽睡著了,你你……我……我現下不是做夢了麽?你為何不乘機走呢?”這些日子幼璇沒有一天能睡得好的,沒料到太困了竟在知更懷裏睡著了。

知更抱著必死的決心,心中格外舒暢,格格一笑說道:“只怕你還是在做夢也說不定。”她一笑之後,立即收斂笑容,一副正氣淩然的模樣說道:“我說過我不會走的?”

幼璇心頭一顫,用低若蚊飛的聲音說道:“你為何不走,你該走的。”忽地又搖搖頭暗道:“爹爹還等著我去救,不能放她走。”知更見她糾結的眉頭擰在一起,輕聲說道:“這些日子我見你也沒怎麽吃東西,吃些東西好不好?”

幼璇道:“這裏有什麽好吃的?”知更從懷裏拿出一個黃布小包,說道:“帶了些糕點上路,怕黃泉路上餓肚子。”幼璇勉強一笑,埋頭吃東西。

來到墳冢外,只見鬼蜮拓拔的弟子來往巡邏,馬車夫給拓拔的弟子打了個眼色說道:“幼璇小姐,我們到了。”知更和幼璇下車來,在車夫的帶領下朝墳冢走去。

知更武功全失無法在黑暗中視物,拉著幼璇的手轉了一個彎又是一個彎,走到墳冢深處石壁之前,車夫郎聲叫道:“弟子奉命帶幼璇小姐和知更小姐拜見域主。”

石壁緩緩開啟,拓拔馳負手而立,木無表情。拓拔斐,堂影、魅姬等一眾,跪在他身後,拓拔馳平靜地道:“斐兒,可是準備就緒了?”拓拔斐道:“稟告父親,四周已經加強防衛,請父親大人放心。”

拓拔馳道:“很好,堂影何在?”堂影應聲答道:“屬下在。”拓拔馳道:“你帶幼璇小姐去見她爹爹吧。”他的聲音語調不慍不火,使人很難想象得他狂怒時說話的情景。

堂影不敢看幼璇的眼睛,埋頭道:“遵命。”幼璇不知所措楞楞的站著,知更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說道:“來世再見。”幼璇心弦一顫,石壁緩緩開啟,幼璇垂首跟著堂影出去了。

知更對著拓拔馳道:“拓拔域主真覺得用我來做練功爐鼎就能練成神魔重心?”拓拔馳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自我魔門被滅,分裂成三支力量,但氣勢大不如前,拓拔馳只希望盡我微薄之力再創我魔門輝煌,故修煉至高無上、無人練會的‘神魔重心’大法。”

知更心中一震。拓拔馳對知更的震驚害怕露出快意,擺手哂道:“知更何須害怕,我蚩尤一脈之所以從來沒有人能練成此武功,全因無法找到其最恨之人。”

他盯著知更繼續道:“你這般如花似玉,做我練功鼎爐也是可惜,但天下唯有你乃火德之體,唉。”知更輕笑道:“臭皮囊而已,有何可惜,只是……只是蚩尤殘忍,若要讓你練成豈非天下之禍,我雖心性怪僻但也不願做個千古罪人。”

拓拔馳絲毫不放在心上,淡淡道:“知更姑娘果是不凡,能在本人面前侃侃而談,足見英雄了得,若非必須要用火德之體來練武,我還真願讓你死得個痛快,但事與願違,只好委屈姑娘了。”

兩人的眼神都變得淩厲銳利,緊鎖在一起。拓拔馳忽然笑道:“有氣節,你隨我來吧,你們留好好替我護法。”拓拔馳拂袖而去,知更哇哇大叫起來道:“這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我怎麽跟你走。”

眾人想笑,卻是不敢,拓拔馳回身拉著知更的手疾步而去。

堂影帶著幼璇緩步朝另一個密室走去,堂影道:“一會兒我們救了伯父,我們馬上離開,拓拔馳並非善類,我怕會發生變故。”幼璇向她望了一眼,心想:“你是怕我反悔又去救知更吧,不過這樣也好。”

堂影見她不語,摸了摸手臂上的‘幻火神鞭’暗道:“即便是綁我也要讓你留在我身邊。”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密室裏,密室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光亮,但對於她們卻是一點妨礙也沒有,密室裏空蕩蕩的,只有一副棺材,堂影打開棺材道:“伯父就在這裏,我們……”

幼璇打開棺材,見果真是樂正謙然,低泣道:“爹爹女兒不孝,害得您落到這般田地。”堂影輕拍她肩膀道:“別傷心了,我們趕快離開吧,我怕夜長夢多。”幼璇點點頭抱起樂正謙然離開密室。

幼璇緊緊跟在堂影背後,一步也不敢遠離,只覺堂影東轉西彎,越走越低,隱隱感覺到空氣濕潤,再走一會,道路奇陡,竟是筆直向下,若非兩武功均高,早已摔了下去。

堂影暗想:“這墳冢並非建造在高山之上,為何有這般奇陡?”下降了約莫半個時辰,濕潤之氣卻也漸重,到後來更聽到了淙淙水聲,幼璇一路心不在焉,直到此時才有些緊覺。

堂影低聲問道:“你可會龜息之功?”幼璇低聲道:“我會,但是爹爹怎麽辦,而且你確定這是出墳冢的路?”堂影也覺得奇怪但此時已不可回頭,說道:“伯父不會有事的,待會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幼璇道:“我怕越走下去越是沒有活路,這裏只怕是個地下水嚳。”堂影心中一凜,暗道:“難道拓拔馳真給我一條死路?”

幼璇道:“拓拔馳陰險狠辣之極,怎會輕易放過我們,再走下去只怕不死也會被困其中,待他解決了知更便回來捉我們。”堂影怒道:“好了,說到底你就是想回去救知更。”

幼璇心中一動,暗道:“我這是在規勸自己回去救她麽?我真有這個心麽?說不定再走下去真是出路呢。”突聞知更一聲慘叫,幼璇心中狠狠一痛。

堂影冷笑道:“拓拔馳開始了,你回去救也是來不及了。”幼璇正待說話,只聽機械開動的聲音,接著四道巨響,四圍依次落下四道巨石,接著四周浸出許多水來。

堂影暗道:“糟糕。”她並非天真之人,但是仇恨蒙蔽了她雙眼,雖然早有防範,還是掉進了拓拔馳的圈套裏。

幼璇道:“果真如我所料,這四道巨石重有千斤縱使我能打開,也不知還有何兇險等著我們。”堂影怒道:“這般也好,雖然看不到知更那混蛋怎麽死,聽著她的慘叫也是大快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三九章

在練功的密室裏,拓拔馳負手站在蚩尤石象下。此石像人身牛蹄,頭上有角,四只眼睛六雙手臂,神態十分可怖。

拓拔馳把兩掌豎於耳邊,然後掌心緩緩合起,拉於胸前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但此時他臉上生起黑氣。

知更與他雖無身體接觸,但卻覺得像是掉進波濤洶湧的黃泉碧海裏,異常難受,她趕忙意守丹田,清除意念。

突然聞拓拔馳道:“好意志。”這句話拓拔馳用了七成功力,並且用獅吼功吼出,知更頓覺山崩地裂,捂著雙耳慘叫一聲。

幼璇和堂影被困在水窖裏,聽得這一聲聲慘叫,堂影大感愉快,幼璇眼前浮現出慘絕人寰的情景,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沖動,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拓拔馳透過不同的手印,控制心神與陰寒之氣。

‘神魔重心’大法主要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乃是指的引導世間怒,怨,恨,嗔,悲五氣為自己所用,但這五種陰邪之氣本身就兇險無比,身體承受著五氣已是生不如死之事,還要將這五氣運行三脈之中,最後以自身意志煉化方可大成。

知更雙耳失聰,心神一亂,感覺又陷入黃泉碧落的巨浪之中。

少時,黃泉碧落又化作烏黑的煙霧,感覺時不時有手在撕扯她的身體,隨著拓拔馳意志的變化,釋放出許多怒怨恨嗔悲五種邪氣,知更只覺得惡心想吐,無數張嘴巴咬住自己的身體,痛得在地上翻滾。

幼璇聽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堂影臉色一變,說道:“知更落到今天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看看你懷裏的伯父是誰害得她如此的!”幼璇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堂影又道:“她給你的傷害,即便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幼璇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堂影也怕再聽下去,幼璇會不顧一切沖出去,於是道:“這墳冢附近有一條小溪,這石壁上有水珠浸入,這四道巨石邊緣並非完全結合,待我潛下去看看,找到縫隙處興許可以出去。”

幼璇輕嗯一聲道:“小心點。”堂影踏出一步,鉆入水中,水底激流勇進,一股水流直沖她口邊,她大驚之下,急忙鉆出水面,回頭看了眼幼璇暗道:“知更必死無疑,只要出去了便能和幼璇廝守一生,一定要出去。”

她覆鉆入了水中,到此地步,前面縱是刀山劍海,也只得闖了過去,但越潛越覺得水發熱,耳邊水聲轟轟如鍋中沸水,她雖然武功精湛,此刻也是驚慌無已,一股股水往她口中鼻中急灌,差點昏暈過去。

水上幼璇聽著知更一聲聲慘叫,揪心的疼,反覆的問自己究竟有多恨她,這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麽?她單手托住樂正謙然,另一手運勁想托起巨石,怎料她此刻心智煩亂,始終發揮不出鳳凰神氣。

堂影在水下調理氣息,忽然聽得一聲巨響,水向突然改變,伸手亂抓亂爬,突然間觸到一物,當即用力握住,卻是矢志的左臂。

矢志領著兩個心腹引燃早已埋伏好的焦炭木炭後,便回到小溪上的小船上,依照魅姬給的地圖,潛入小溪裏,利用應龍神氣控制水流找到最薄弱的地方,突破而入。

矢志正閉住呼吸一步步向前而行時,鬥然被堂影抓到,忙運擒拿法卸脫,但堂影既已抓住,哪裏還肯放手,即使昏迷之中仍是牢牢抓住。

矢志幾次甩解不脫,生怕用力過度,喝水入肚,也就由得她抓著,兩人在水下拖拖拉拉,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才露出水面,矢志運氣吐出腹中之水,張大嘴巴喘息。

幼璇吃驚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矢志一怔,說道:“你把要置知更於死地,我偏偏要救她。”幼璇冷哼一聲道:“就憑你。”矢志道:“若是救不了她,來陪她死也是好的。”

幼璇心頭不快,幸災樂禍的說道:“只怕你陪她死也是不能的事情,你看到這石壁了麽,你能托得起它?”

矢志一楞,暗道:“地圖上並無這四塊巨石,而且她們為何會在這裏?”心中一笑,道:“看來是有人遭了鬼蜮拓跋的道,被困於此。”幼璇怒道:“哼,我要走誰攔得住,我看你是不死心?”

矢志笑道:“我說了如不能救她出苦海,便陪她下黃泉,我是不會放棄的。”催動應龍神氣,要托起石門。

幼璇驚道:“應龍怎麽會在你身上?”矢志道:“你的陰謀知更一早就看穿了。”幼璇冷聲道:“哼,她竟對你如此之好。”矢志道:“拓拔馳若真練成‘神魔重心’大法更會生靈塗炭,她之所以把應龍交給我並非要我來救她,只是不想拓拔馳成功。”

幼璇冷哼一聲道:“她會如此大仁大義?”矢志道:“你知她從來就不是大人大義之輩,說什麽不想拓拔馳練成‘神魔重心’危害人間,但她給我應龍只想成全你,想你消了心中怨氣,活得快樂而已。”

幼璇想起知更前晚所說的話:“我為我魔教報了仇,拔掉心裏的刺,你把我交給拓拔馳救了你爹爹,也算是扯平了,如若此事過後,我們還能相遇,我死也不會再放手。”幼璇又哭又笑的重覆著知更說過的話道:“這樣至少我可沒有負擔的和你在一起。”

此時又傳來知更慘叫聲,矢志急道:“她這樣愛著你,難道你就感覺不到,每個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難道你就真願看著她去死?”此時堂影哇哇幾聲吐出腹中之水,神智就要恢覆清明。

幼璇忙點了她穴道,道:“堂影姐姐,對不住了。”又對著矢志道:“事不宜遲,我們先合力打開這千斤巨石,我把爹爹送出去後便來與你匯合。”矢志點點頭道:“外面有我的人接應,我先去救知更,你速去速回。”

知更周圍混濁之氣越來越濃烈,被周圍怨氣感染,心中燃起怨恨之火,吼道:“樂正幼璇,你爹爹先搶我娘親,殺我爹爹,滅我魔教,我報仇有何不對,我真心對你,為何要算計我。”

拓拔馳驚道:“難道她是軒轅少典的女兒?”又聽知更哭泣道:“我做了這麽多事,也非我所願,為何你就不能體諒我……”忽地又大笑道:“堂影,你這一輩子都爭不過我,幼璇是我的,她的心裏永遠都只有我……”

拓拔馳意志一轉,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寒之氣,透手心而入,過中指,經肘外的陽瑜脈至肩井穴,再由此而下往帶脈,轉往背脊督脈。

知更只覺得怨氣所到處,經脈欲裂,心中煩躁得似可隨時爆炸,全身毛管直堅,眼耳口鼻像給封住了的難過得要命,唯有眉心印堂處仍有一點靈明,使她不致變成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四零章

鬼蜮拓拔之人怕火救火,矢志一路上還算順利,只是聽著知更的慘叫心中翻騰,她一面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一面又煩躁的忍不住想要殺人,她深吸一口氣,催動應龍真氣由右腳心湧泉穴升起,剎那間游遍全身,煩躁立消。

矢志將要走到練功密室時突然鐘鼓大作,衣袂拂動兵器交接之聲從四方八面傳來。矢志早知密室守衛森嚴,一路過關斬將殺至密室之前,她探手在石門上,運勁猛打,石門碎裂。

突然,一股寒流迎面沖來,使她的血液也差點凝固了,全身真氣散竄亂闖,呼吸困難,她當機立斷,急忙散去行功運勁,寒氣立時消去,身體回覆正常。

矢志出現在眼前,拓拔馳雙目殺機大盛,不眨眼的盯著她說道:“不自量力,自尋死路。”矢志並不在乎,欲靠近知更。

知更吃力的說道:“你來做什麽,快走。”矢志道:“我拼死也要救你出去。”拓拔馳道:“哈哈,只怕你死也救不出她,就讓你死之前見證我大功告成之壯舉。”

矢志迎上他淩厲的目光,輕輕說道:“看你是人非人是鬼非鬼的摸樣,談何壯舉!”拓拔馳全身衣衫拂動,身上毛發直豎,仿如魔王再世,瞬間出現在矢志的前方三尺遠處,道:“你找死。”一拳轟至。

矢志感到對方此拳有毀天滅地之勢,即使自己生出雙翼,也避無可避。

矢志想要運勁抵禦,卻覺得整個人虛虛蕩蕩,無處著力,身心難過到極點,但這惡劣的形勢卻激發她體內應龍神氣,她曲指點出,應龍神氣像一根鋒銳的銀針激射而出,命中對方拳頭核心處,生出刺耳的破空聲。

“蓬”!矢志全身劇震,斷線風箏的往後飄退,到離拓拔馳兩丈,倏然立定,舉袖拭去唇角逸出的鮮血,沈聲問道:“這一反擊可是精彩?”

拓拔馳凝立不動,訝道:“若非應龍護體你若何能震散我的拳勁?”

矢志壓下翻騰的血氣朝知更靠近,知更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只從嘴形辨認出他們的說話內容,她忙呵斥道:“不要過來,我此刻全身怨氣,你若來應龍神氣也會被他吸取。”

拓拔馳雙目□□光道:“看來你身上的怨氣還不夠,還未讓你完全發瘋,但她既然來了,便無路可退了。”結出一個手印,一邊散發出黑色的怨氣,一邊吸取經過知更身體內的怨氣與自身陰柔濕寒的真氣加以中和融匯,取為己用。

知更覺惡心難忍,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陰寒之氣,已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矢志見此哭著說道:“矢志不貪,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非是由凡人決定,若註定矢志在劫難逃,亦只是天意如此!”大喝一聲擊掌而出。

拓拔馳一揚眉與她對上一掌,一聲巨響之後,倆人倏然分開。

拓拔馳眼神一轉,變得淩厲如刀劍,臉上掠過訝與的神色,道:“應龍神氣果是名不虛傳,被我真氣侵入臟腑後,仍能支持這麽久,老夫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矢志頹然退一步,仗劍柱地立著,她和拓拔馳對掌後,全身真氣渙散,五臟六腑痛若刀刮.完全失去了還擊的能力,但因為應龍的原因,真氣又重新在丹田內結聚,傷勢立時好了一些。

拓拔馳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迫至矢志身前二尺處,身法之過快,鬼魅也不外如是。

矢志連提劍亦來不及.幸好她機智過人,危急下一腳踢在劍尖處,身體不往的後退,而那劍被她踢得往上揚起,直直割向拓拔馳下陰,但拓跋馳竟紋風不動,原來他早已將劍釘住。

就在這時,拓拔馳雙掌穿花蝴蝶般揚起,一掌拍向矢志臉門,另一掌拍向矢志前胸,招式陰狠至無可比擬的地步,矢志機靈萬分,欲趁機抽劍對抗,立時縮腳抽但拓拔馳掌風陰寒根本無法靠近,無奈下只有拼死抵抗。

“蓬:蓬!”四掌接實。

矢志感覺對方掌力陰寒之極,不但化去了自己的內勁,還緊緊將自己雙掌吸著不放,拓拔馳一聲長笑,上身前俯,雙掌依然吸著矢志不放,肩頭硬撞在矢志肩處,兩股陰勁由敵掌透手心而入。

矢志真氣回守丹田,慘哼一聲,心中惡心翻騰,感覺一群妖魔鬼怪朝她撲來,而拓拔馳的怨氣突然以倍數遞增,狂潮激浪骰湧入他體內,變成浩蕩狂闖的寒流,將矢志本身的真氣沖得支離破碎。

矢志心知當任何一道經脈抵受不住邪勁破裂之時,便走火入魔了,暗叫道:“我命休矣。”

突然一團烈火投來,只聽一串陰魂慘叫,矢志周圍的怨氣迅速消散,矢志忙凝神靜氣,神智恢覆清明,道:“幼璇還好你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知更見幼璇來救她,又是歡喜又是憂愁,道:“你們別管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幼璇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我現在各不相欠了,我們重新開始。”

知更心中寬慰,說道:“有你這句話已是足夠,你們走吧。”幼璇還來不及開口,只見知更身體轟然劇震,嬌軀軀猛搖,搖搖欲墜。

拓拔馳悶哼一聲,說道:“想咬舌自盡,沒那麽容易。”意志一動,知更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幼璇道:“知更你一定要挺住,我們馬上救你出去。”幼璇和矢志對視一眼,擺開架式。

拓拔馳冷笑道:“難道你們自信可勝過我嗎?不過這樣也好若得了應龍和鳳凰之氣,我更是如虎添翼。”幼璇兩人見他如此自負,均提高警惕,身形往後疾退。

拓拔馳微微一笑,身體搖了一搖,追在兩人身後,迅速拉近三人間的距離,他人雖自負,但從不輕敵。

幼璇狂喝一聲,後追之勢加速,瞬息間背都撞上了密室石壁之上,拓拔馳暗忖幼璇兩人在找死,縱使她們可破壁而出,也無路可逃,他猛提一口真氣,閃電般向兩人射去。

“砰!”碎石飛濺下,幼璇兩人破壁而去,拓拔馳一聲長笑,毫不忌憚地穿過破洞,卻不見兩人蹤影,只聽得後方風聲輕晌。

拓拔馳念頭一轉,扭身穿洞而入,還未重回密室,已見幼璇抱著知更欲從另一邊破墻而出,而矢志躍入密室裏,來到早先棄劍之處,後腳踝一撞,那把劍離地而起,直往他刺來。

拓拔馳輕輕躍起,右腳尖點在劍身上,借力彈起,如猛虎般朝幼璇追去,幼璇早知他厲害.仍想不到厲害至此,一個倒栽蔥滾地躲過,此時矢志閃身護在她們身邊。

拓拔馳臉容冰冷,暗運玄功。

三人武功均是登峰造極之輩,黑暗對她們來說,根本和白晝毫無區別,拓拔馳道:“你們以為這樣便能逃出去?”幼璇兩人亦知形勢險惡,殤魂劍倏地擴展,千百道劍光,翻騰滾卷。

拓拔馳冷笑一聲,催動身體怨氣,知更慘叫一聲,發瘋似的掙紮離開,但幼璇死也不放,知更便一口咬在幼璇肩頭,怨氣進入幼璇身體,眼前頓時生出幻像。

矢志吃過這苦頭,忙道:“我先抵擋住他,你快運用鳳凰真火清除邪氣。”說著就朝拓拔馳沖了上去,幼璇忙凝神,催動鳳凰神氣,神智恢覆清明,只聽“當當”兩聲,矢志長劍砍在拓拔馳手臂,竟然碎裂成片。

矢志倏往後退,反手按在幼璇背上,道:“我纏住他,你們快走。”幼璇搖頭道:“要走一起走。”矢志推她一把,道:“再不走來不及了。”幼璇橫量一下,含淚從石壁上的窟窿竄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四一章

幼璇帶著知更按原路逃跑,突然疾風驟起,兇狠的拓拔弟子從各個岔路口湧了出來,他們都是兇殘成性之人,直攻幼璇致命之處。

拓拔斐和魅姬也在其中。拓拔斐給魅姬打了個眼色,淩空由右側飛至,長劍猛刺幼璇額側,幼璇冷眼看著對方來勢和潮水般用來的敵人,狠狠一咬牙,道:“今日我就大開殺戒。”殤魂劍一展,勁氣四射。

幼璇將知更負於後背,側頭躲過拓拔斐劍鋒,左手掌緣猛劈在劍柄上,右手劍則分中砍出,拓拔斐長劍脫手心中驚駭萬分,正在無技可施之際,知更突然從幼璇背上滑下來往回走。

幼璇顧不得殺拓拔斐,忙回身去抓知更,拓拔斐趁機往後晃了一晃,化險為夷,但還是背幼璇劍氣所傷鼻孔噴出血絲。

此時一個拓拔弟子抓住知更的肩膀,知更豁然回頭,只見她臉上黑煙彌漫,經絡凸起,扭曲恐怖之極,那拓拔弟子哇的大叫道:“鬼呀。”拔腿往後跑,拓拔斐氣憤之下一劍戳得那逃跑之人骨折肉碎。

知更已變得六親不認,凡是攔路者張口就咬,被她咬過的人都是如她一樣如同行屍走肉,幼璇抽身攔住她,她也是張口就咬。幼璇吃過一次虧,不敢大意,正巧拓拔斐又搶上身來,她一面用真氣鎖住知更,右手殤魂劍照拓拔斐面門激射而去。

拓拔斐哪敢硬接,手一搖抓來一個弟子擋架,此時魅姬乘幼璇不備,抓走知更。幼璇收了困住知更的真氣,心念一動,殤魂劍又回到手中,身形一閃已然到了拓拔斐身邊,拓拔斐心下一驚抽出腰間折扇擋架。

“蓬!”氣動交接。

幼璇目的在活捉拓拔斐並未用全力,故是沖勢被阻,回逼一步,拓拔斐卻是狼狽不堪,全身一震,往後飛迫七步,才能雙足點地站定,他怒喝一聲,使出平生絕技“金邊十二扇”,狂風卷掃般勾起漫天扇影往幼璇揮打刺射,他的大扇忽開忽閉,發出的動氣無孔不入,千變萬化,教人摸不著虛實。

幼璇被拓拔斐纏住,無法分身追擊魅姬,而魅姬之所以給矢志地圖,目的就在於想趁亂捉走知更。

魅姬雖然風流成性,卻偏偏對知更一見鐘情,她不能眼睜睜的見心上人去死,但白白的讓幼璇她們將知更救走又是心有不甘,於是定下趁火打劫之計策,但她未料到知更竟變成這般模樣,驚異之下被知更抓傷,幻想頓生,放開知更。

知更被邪氣所控制,木然的朝回走。

幼璇擔心知更,決心速戰速決,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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