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燕【終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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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燕【終章】(1)
公元1040年三月,丁月華懷著幾個月的身孕一直將養在丁家。
這日,展昭扶著她在園子裏散步,卻碰到了丁兆蘭晨起練劍回來。
“大哥,這些日子時常見你早出晚歸的,難得見你這麽清閑啊!”
丁兆蘭抹了抹額間的汗水,道:“那是你平時日上三竿才起床,怎麽今日也這麽早?”
展昭道:“她是連睡覺都嫌累,不肯睡了,吵著要出來走走。”
三人閑聊了一會,丁兆蘭便有事離去了。
丁月華望著自己大哥一身落寞孤寂的身影心裏寥落許久,久久才道:“如今二嫂都已經生了,而歐陽姑娘卻仍然渺無音訊。聽母親說昨天又有人來上門說媒,說的是一個官家小姐,聽說還是那小姐自己中意大哥許久了這才托的媒人呢,可是在母親那一頭便給拒了,母親也是知道大哥的,此生歐陽姐姐若不回來,大哥便也終身不娶了,母親最後還不是只能由著他。”
展昭道:“等你生了不如我去襄陽探望一下沾塵大師,說不定能打聽到歐陽姑娘的消息。”
丁月華點點頭道:“哎,大哥也是的,偏就願意苦等而不去找。”
展昭道:“兆蘭兄也有他的苦衷,許是他不想勉強歐陽姑娘吧。”
又過幾日,丁月華和展昭正在房中,卻聽采薇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氣道:“小姐,姑爺,你們快猜,是誰來了?”
“誰啊?”丁月華望著采薇,一時想不起什麽來,卻知采薇的興奮勁兒定是自己千盼萬盼之人,又道:“不會是歐陽姐姐回來了吧?”
采薇道:“正是呢,小姐,歐陽姑娘如今正在夫人那裏,小姐快過去吧。”
展昭和丁月華皆是一陣驚喜,兩人匆匆往丁夫人處而去。
到了丁夫人房門口,正見歐陽也曾坐在那裏,丁兆蘭也自然在房裏陪著。
他們兩人是有分別了多久了?丁月華一時算不清楚,而無論是在歐陽也曾心中還是丁兆蘭心中,他們這一別似已有一生一世之久。
丁月華一進門便叫道:“歐陽姐姐。”
姐妹二人差點相擁而泣,歐陽也曾見丁月華明顯隆起的腹部心知她和展昭二人歷經千難萬險如今終得圓滿,心裏自是歡喜。又道:“恭喜展大哥和月華妹妹了。”
丁月華道:“歐陽姐姐,你這一次回來可不能再走了。”
歐陽也曾面色平靜,眸中卻泛起一陣蒼瀾,道:“對了,我剛要說:我這次來,是受人之邀來的。”
房中每個人都奇道:“受誰之邀啊?”
歐陽也曾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展大哥,月華妹妹,你們可識得這個筆跡?”
展昭接過那封書信看了看,信中約摸說是讓歐陽也曾趕赴丁家,信中之人也會在三月初十到達丁家,到時一切都會明了。而信中落款名字正是遼國文字,展昭和丁月華自是識得遼國文字的,一看到落款及字跡便驚奇道:“皇後。”
原來此封書信正是蕭撻裏寫的,既是蕭撻裏之約,展昭和丁兆蘭便明白蕭撻裏此番是為何而來。
展昭對歐陽也曾道:“歐陽姑娘,那你如何打算?”
歐陽也曾從自己懷中掏出那枚令牌道:“這令牌歷來帶給擁有者災禍不說,還時而累及到身邊之人,如今我不願再將它放於自己手中了,不如就此歸還於耶律宗真吧。”
屋中人無一不點頭讚同。
丁兆蘭道:“三月初十?那麽明日蕭撻裏便來到了。”
翌日。
蕭撻裏一行的轎子終於在酉時到達丁家。
蕭撻裏向來是通情達理之人,吩咐了讓身邊幾個守護之人在外頭候著,自己只身步行進了丁家大門。
念及當日舊恩,丁兆蘭一路親自領著蕭撻裏進到廳堂。
堂中,歐陽也曾早已等著了。
蕭撻裏一進來,歐陽也曾也只是靜立不動,目中含著一絲清冷之意。
蕭撻裏兀自找了個位置,打量了幾眼歐陽也曾道:“靈兒,我今日來想必你已明白所為何來了吧?”她言語是尋常的疏淡。
歐陽也曾拿出那枚令牌,置於桌上道:“自是知道的。”
蕭撻裏搖搖頭道:“今日所來拿回令牌這是其一,但你可知我為何就約在丁家?”
歐陽也曾搖搖頭盯著她道:“蕭皇後不必賣關子,想說什麽便說。”
蕭撻裏道:“靈兒,你竟連一聲六嬸都不肯叫嗎?”
歐陽也曾道:“我沒有六叔,何來六嬸?”
蕭撻裏道:“也罷,這積了千年的怨豈能一時間冰融雪消。今日來,六嬸是要跟你說件事,你父親當年的真正死因。”
歐陽也曾終於變了變神色,道:“我父親他不是死於丁——丁將軍之手嗎?”
蕭撻裏搖頭道:“死於丁將軍之手這是其一,而那場戰爭前一夜,你父親喝了一壺他手下之士給他泡的化功散。”
“化功散?”歐陽也曾更是震驚。“是誰?是誰給他喝下去的?”
“誰給他喝的並不重要了,那個人如今也早已成了一具白骨了,你問這個還不如問問是誰指使那人這麽做的。”
“那——是誰,是誰指使那人這麽做的?”
蕭撻裏道:“是我的姑母。”
“是她,蕭耨斤?”原本傲然站立的歐陽也曾頓時跌坐在椅子上。
“當年,大皇子獨占鰲頭,蕭耨斤生怕對宗真不利,所以暗中叫人做了手腳。”
歐陽也曾沈吟了好久才道:“你今日為何又告訴我這些?”
蕭撻裏望著她也是良久才道:“靈兒,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是將你當成我的小輩的。只要你手中沒有那枚令牌,不論是你六叔還是我,都希望你能找個好歸宿。”
“哼,當日耶律宗真所做之事你不要告訴我,你並不知情。”
“去年這個時候我正懷著身孕,對那些事情,我真的全不知情。”
“你知情也罷,不知情也罷,如今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蕭撻裏點頭道:“靈兒,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今天我將這令牌收走,日後也對你對你將來的夫家都好。對了,你幫我叫丁姑娘進來吧,我想見她一面。”
歐陽也曾走了出去,丁月華便進了來。
兩人互相望著彼此,丁月華見蕭撻裏如今已是小腹平平,想來早已經是生下皇子了,而她面上的氣度更勝以往,一派皇後的雍容貴氣。
蕭撻裏也望著丁月華比先前稍稍圓潤一點的臉以及明顯隆起的腹部,笑道:“恭喜你啊,妹妹。”
丁月華冷然道:“我從來沒有姐姐,蕭皇後還是叫我展夫人吧。”
蕭撻裏道:“你還是恨我嗎?”
丁月華只冷淡道:“你我本也不該有什麽情分,談不上什麽恨。”
蕭撻裏卻道:“當年你我姐妹一場,這緣分也是在的,所以我今日也是來探望你。”
丁月華沒對她這話有任何回應,只道:“對了,蕭皇後既然來了,我正好有件事想問問你,當年你可知我落胎之事?我是說我被灌了紅花之事?”
蕭撻裏盯著她,卻淡淡道:“這事原來終究還是沒有瞞過你。”
“這天下豈能不透風的墻?任何秘密都是瞞不住他人的。”
“話是不錯,不過我是在你當年落胎之後才見到的你,聖主當時是因為不放心將你交給別人,便將你交代給我了。而聖主當年也是因為你太過於憎恨於他,不得已才灌了你孟婆湯,好讓你將一切遺忘。”
“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兩個孩子都毀於他的手中。”
“對不起。”蕭撻裏的言語依然疏淡,這聲對不起聽著並不是替自己說的,而是替耶律宗真。 兩人目光對視著,彼此的眸中都生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丁月華眼中的漣漪漸漸化成冰水,目光望向蕭撻裏讓人倍覺寒心刺骨。兩人都是一動也不動,忽然丁月華耳邊有人道:“月華。”她回頭望去,卻見展昭已進來站在了自己身旁,她慘淡一笑道:“你放心吧,我終是沒忘她當年還劍之恩,我不會對她怎樣的。”
展昭對蕭撻裏道:“蕭皇後,寒舍不宜久留,既然蕭皇後事情已經辦妥,便請回去吧。”
蕭撻裏點點頭道:“好,我是該回去了,雪衣妹妹,既然你還記得當日我還劍之恩,那我也希望你承我這個人情,希望我們往日的恩恩怨怨就到此結束吧,這也便是我今日來的目的。”
丁月華盯著她道:“你怕什麽?”
蕭撻裏道:“我只是不想再讓恩怨糾纏下去。”
丁月華道:“蕭皇後,若有人兩次三番殺害你腹中還來不及見面的骨肉,甚至將你變成另一個人,你可能那麽容易放下恨嗎?”
“雪衣妹妹。”
“我不是雪衣,不要叫我雪衣,我憎恨厭惡這個名字,想起我曾經頂著這個名字在大遼的宮廷裏生活那麽多日,我就覺得齷齪惡心,蕭皇後,請你也從我眼前消失。還有,你這個願望不能順遂,你的丈夫她毀我的害我所失的,我終將會報回來的。”
展昭扶著丁月華道:“月華,為肚裏的孩子著想,不要讓我們的孩子聽他娘說這樣的話。”
丁月華終於斂了斂自己的心緒。
蕭撻裏終於道:“好,今日一見,也許永生再不能相見了,展夫人,告辭了。”
擡頭,又望望展昭,這個頂著他曾經的堂哥的面容的男子,依然是一張跟她堂哥同樣俊逸的臉,只是卻是完全的兩個人。
未了,又想起一件事,對展昭道:“對了,我已經將石姑娘和蕭敵烈的骨骸同葬了,放入同一副棺木中,既然他們生不能相隨,死便同寢吧。”
聽著這話,展昭心裏一陣感激,但感謝之話卻是說不出來的,因他沒有身份立場去說。
一切的煙塵漸將落定。
丁兆蘭望著目送著蕭撻裏離去的歐陽也曾,悄身走進她身邊道:“靈兒,進去吧。”
歐陽也曾望著他,凝身不動。
丁兆蘭道:“靈兒,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便再也不讓你離去了。”
暮色蒼茫中,兩個人目光對視,暗寂的夜空突似灑下萬千星輝,照在兩人的眸間……
丁兆蘭又道:“靈兒,這些年我們在一起共同經歷的一切生生死死,足夠抵得過一切了,留下來吧。”
歐陽也曾粲然一笑道:“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大哥那裏,日日念經誦佛,心中便縱有千萬道溝壑,如今也已填平。佛說:魔由心起。心生,則種種魔生;心滅,則種種魔滅。我已不再任種種心魔縛於自己心中。”
兩人相視而笑,眉間都有一股歷經萬水千山之後而終於塵埃落定之色,終日困鎖在丁兆蘭眉間的那道愁郁頃刻間間煙消雲散。
......
某日,丁兆蕙的女兒丁延延跑著蹦著跑到嵬名羚羊面前道:“娘,小姑父派人來報說小姑姑肚子開始疼了,祖母說小姑姑一定快要生了,她要趕緊去陷空島去看看,娘,我也要去看小姑姑生孩子——”
丁月華日後生了對龍鳳胎,分別取名為展驥和展騏。
丁兆蘭雖成親晚,但丁家的長孫依然是大兒媳歐陽也曾生下的,只因嵬名羚羊頭胎生的是女胎。
......
慶歷三年(公元1043年)春,由於連年征戰,西夏國力已臻衰竭,李元昊終覺戰爭再無利益可撈,便派遣使臣上書議和,趙禎密詔龐籍與李元昊談判。談判結果最終在元昊以兒臣自居給了宋廷下了個臺階,宋夏自此休停兵戈。
宋夏歇兵後,遼夏的矛盾卻日益擴大,公元1044年,遼夏終究還是開戰了。
耶律宗真對朝內的名目是為興平公主之事討伐拓跋元昊。
風沙漫漫,耶律宗真親披戰甲征戰。
宋夏休兵,狄青回了開封,聲名早已是今非昔比,隨著年歲的漸長,對於權謀政事,狄青較之從前已是通透不少,只是他生性不愛爭名奪利,他心中所系只有百姓沒有其他。很多年以後,丁夫人過世時,狄青暗自對月遙祭,以感念當年丁家之恩。只是世人都知,自回了開封,狄將軍和丁家再無密切往來。
對於遼夏之爭,本以為這次獲漁人之利的該是宋廷,可是誰知道趙禎卻偏偏也是坐不住了。
這日,展昭突然接到密召,讓他前去東京秘密面聖。
皇宮的禦書房中。
“草民展昭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展護衛,請起吧。”
展護衛?展昭凝了凝身,終於還是起了身。
“展護衛,你可是覺得奇怪朕為何突然之間宣召於你?”
展昭眉眼低垂,默不作聲。
趙禎道:“展護衛請坐吧。”
展昭坐定後,趙禎望著面前這個人,幾年的田園生活讓他恢覆了初入公門時的暢然恣意,更顯一派瀟灑,年歲的漸長在他臉上刻下的不是風霜,而是更多一份的雲淡風輕,已是三十有餘的年歲了,眉梢眼角間卻是歷了經年風霜後回歸的淡然,神情氣度間更是卓然。
趙禎淡淡一笑道:“展護衛,多年不見,可還好?”
展昭也是淡淡一笑回道:“蒙皇上鴻恩,草民很好。”
“可有去探望過包拯?”
展昭如實作答道:“進宮前,曾過開封府面見過包大人。”
趙禎道:“嗯,這些年包卿也老了很多,展護衛,日後可多回來看看包卿啊。”
“是。”
“對了,目前遼夏戰爭展護衛怎麽看?”
展昭目中淡淡一凜,心道皇上這是終於轉入正題了嗎?難道他召見自己就為了遼夏戰爭?
微微斂首,言語清淡地道:“草民——這些年身在田園,不要說是國事,便是江湖事草民也所知甚少。”
趙禎道:“展護衛何須謙遜,朕知你甚深,你曾經身為遼國南院大王,對於遼國所知甚多,遼夏之戰將會誰勝誰負你且說說吧。”
展昭沈眸須臾,最終還是道:“是,那草民就妄加揣測了,草民以為這些年西夏國力已經衰竭,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百害而無一利,而遼國一直養精蓄銳,他們此次應是勢在必得。”
“勢在必得?你是說此次戰爭遼國會勝?”
展昭道:“回皇上,耶律宗真從未帶過兵,若論軍事來說他決計不是元昊的對手。”
趙禎道:“那耶律重元呢?”
“耶律重元帶兵多年,也算是帥才,只可惜他自領兵以來並未出過戰,面對能征善戰的元昊他未必能討得便宜。但畢竟,西夏的國力已今非昔比,所以,臣以為勝負難辨。”
趙禎目中閃現憂心之色,道:“那是說此次他們的戰勢不相上下嗎?”
展昭道:“耶律重元也未必會是元昊的對手,但戰爭之事瞬息萬變,草民並也不敢妄加揣測。”
“展護衛,朕還是不放心,朕要你前去地斤澤,暗中觀戰,宋夏好不容易才休兵,朕不想讓遼國取勝,以免耶律宗真驕氣更盛。”
展昭沒有想到原來趙禎此次召見自己竟又是為了戰爭。“草民——”
趙禎卻不等展昭推卻,只道:“展護衛,先回去跟家人告個別,再出發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小小貓兒尋爹記
雪影和小優在穿越前設想過千種萬種可能,做好過各種準備,她們一定要在在展大人和白大俠沒有成親前穿越過去,再想方設法將正牌女主擠掉,然後再其中一個撈個展夫人另一個撈個白夫人當當的。穿越同人文看多了噻,她們早就了解到展大人是有那麽一點惡趣味的,通常是美女不愛愛相貌平平還能三天闖個大禍兩天闖個小禍唧唧喳喳的小燕子型女主。(呃,小燕子招誰惹誰了?真是躺著也中槍,再說,論長相人家小燕子還是灰常好看滴!)所以整天發花癡想著先去開封府混個公務員先,再順便幫展大人包大人破破早就已經在電視劇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案情,假冒比公孫先生還要智囊的智囊甚至是個先知。然後,再順便幫展大人受傷的傷口用現代高科技縫個針什麽的,讓公孫先生刮目相看。再想方設法和展大人一起出個公差,在某個山頭點起一堆篝火唱唱21世紀的肉麻情歌什麽的。包大人搞定,公孫先生搞定,展大人還能不到你碗裏來嗎?好吧,就算是人不到,心也會慢慢到的。於是,丁家姑娘基本上可以成炮灰了。聯想一下:客氣點將她變成個吃貨再配給一個偷。不客氣點讓她成為一個潑婦嫁個乞丐什麽的也是極好的,倒也不負千年女炮灰這個名。呵呵!反正,總而言之,丁姑娘和白大俠也是不能配的,因為花癡女一下就穿越了倆啊。
於是,那天,雪影和小優經歷了一道道繁瑣的程序,反正穿越嘛,基本上吧啦吧啦千篇一律都是先是一陣黑色的漩渦啦,或者是--(呃,穿越文看得不多,請諸位看官自行YY。記住覆制身體穿越不是腦電波穿越的橋段就行)
(再來)那天,雪影和小優穿越之後就發現自己正騎著零蛋和XX說是免費額外贈送的小龍女(表誤會,那是馬的名字)身在一個大門前。
小優和雪影心情那是相當相當地雞凍啊(詞兒用不下去了,請親們閉上眼睛試想一下這個穿越的正是你自己就行)因為穿越前XX和零蛋告訴過她們到時她們會直接穿越到展大人將會出現的地方。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裏呢?反正不像電視裏看到的黑漆漆的開封府。管他呢,只要展大人會粗線就行。
(接著來)那天,雪影和小優等在大門前,心裏七上八下地等著咱們那位帥絕人寰讓人看到口水能流一個大浴缸的展大人。等啊等啊等,這大門就是不見開。好不容易終於等到那家門打開了,雪影和小優抑制住自己激動澎湃的心情,卻不料,門裏探頭探腦地探出了一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小腦袋。
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小孩,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住,咳,這這這不是迷你版的小小貓兒嗎?像刀劍雕刻而成的五官,精致得絕對絕對地無與倫比,除了包子臉更包子,小眼神更無辜以外,其他的完全跟焦貓貓一個模樣。
雪影和小優當時暗道:完了,這穿越錯了,這時的展大人還沒成年呢?
一陣捶胸頓足地難過失望,原本的計劃都落空了。不過沒有失落多少時間,那個粉嫩粉嫩到讓人想咬一口的小娃兒一陣探頭探腦之後,便偷偷地往外溜出來。看他神情有點鬼鬼祟祟。雪影和小悠頓時有些奇怪,這小昭昭怎麽回事呢?於是便起了跟蹤之意。
四五歲的小娃娃,兩人心底裏欺負人家年紀小,便光明正大地跟蹤了起來。誰知,前面那小娃娃走到一處僻靜處,猛地一個回頭,狠狠瞪著她們道:“姐姐,你們跟著我做什麽?”哇,雪影和小悠聽他說話便聽得一陣激動,沒來得及反應怎麽就被他發現了,第一個反應是小昭昭的口音真的是非常非常綿軟得的糯米音!
“姐姐,你們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跟著我?”
小小的娃兒一口糯米音卻是一副聲色俱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超萌超萌。
“呵呵呵。”雪影和小悠一陣幹笑,她們實在沒有想到才只有四五歲的小昭昭居然就天賦異常,三下兩下便知道自己被人跟蹤。
“呵呵呵,你發現我們了啊?”小悠沒話好說,隨便找了句話說。
“你們連跟蹤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真是一點水準都沒有。”
雪影這時候才註意到這小昭昭身後還背著一個背囊,手裏拿著把用木頭做的劍,這架勢一看就是要離家出走的架勢。
仔細看見他臉上還有一臉哭過的痕跡還沒幹的樣子。
雪影低下頭問:"你,你這是要幹嘛?"
小娃道:“我要找我親爹爹去。”
“親爹爹?”兩人穿越之前看過原著,只知道展昭有個老仆叫展忠,卻不知道展昭親爹叫什麽。
小悠道:“你爹爹不應該在屋子裏嗎?”
小娃道:“延延姐姐說,我現在的爹爹肯定不是我親爹爹,因為他跟我長得一點一點都不像。”
雪影暗嘆,心道:這小昭昭不是被拐賣了吧?唉,也是啊!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心骨。想來一代大俠必定須得經歷如此飄零坎坷的童年才能成就日後的盛名,可是,既然這展大俠的不幸童年被自己撞到,必定要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小悠想罷便搖著頭趕緊拉起小娃的手道:“快跑,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三個人一骨碌地一下子跑了好些路。
當大家覺得自己跑到了已經算是非常安全的地方了,雪影和小悠心裏那個美啊美啊!都覺得雖然穿越時間不對,但穿過來卻拯救了一代大俠,也說不定因而 就此改變了展昭的一生,於是,兩個穿越女頓時覺得自己無比高大。
稍頃,三人坐在草地上暫時休息,因跑了一陣,大家都有些口幹舌燥,小悠從身上的背包裏掏出些東西來。
小娃看著那些新奇的玩意兒,一個也不識。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用手拿起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小悠剛驚慌失色地喊了聲:別動。
卻——來不及了!
霎時,一陣天旋地轉在三人的周圍。當小悠和雪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小娃不見了……
沒錯,小娃自個兒穿越了。
當小娃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這裏大片大片的盛開著的梅花被冰雪覆蓋。小娃頓時被凍哭了,鼻涕和淚水嗖地往下掉,掛在臉上,一下子又都變成了冰碴。
梅花樹下,小娃不知道,這裏還有另一個跟他一樣大小比他還要淘氣百倍的男娃。
"師父師父,快來看,天上掉下了個小孩。"
那小男孩一幅歡天喜幸災樂禍的樣子跑到小娃面前繼續大喊:“師傅,快來看看——”
房間裏,出來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手裏拿個酒壺,一邊咳嗽一邊說:"葉開,怎麽回事?" (哇,鼓掌鼓掌,我喜歡的葉開出場了)
那叫葉開的男孩指著小娃:"師傅你快看,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徒兒是葉開,師傅當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李飛刀李尋歡了。
李尋歡和小娃互相對望,頓時都無比震驚對方的面容,忽然那小娃撲著奔到他的懷裏:"爹爹,親爹爹。"
李尋歡吃了一驚,葉開也吃了一大驚。李尋歡再看那小娃的面容兩人更是又大吃了一驚,那簡直是活脫脫的自己啊!說他不是自己兒子打死誰誰都不信,可他偏偏死活都想不起自己哪裏曾經有過那麽一段風流往事?更何況自己一向潔身自好的。
李尋歡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娘叫什麽名字?”
小娃道:“親爹爹,我叫展驥,我娘叫丁月華。”
“展驥?”李尋歡別說不知道武林中有姓展的人,便是丁月華這名字也讓他十分十分地陌生。
他腦子裏搜索了江湖中所有姓丁的人家,記憶中,只有一個丁乘風在江湖上算有些名頭。於是,李尋歡帶著展驥和葉開到丁乘風家打探究竟。(於是,葉開和丁靈麟就是這麽認識了,這裏暫不細表。)
一番打探自是無果,三人回到梅園,李尋歡問展驥道:“究竟是誰告訴你我是你親爹爹的?”展驥聽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對李尋歡道:“親爹爹你看,這就是你。”
畫像中,那男子真可以說得上溫潤如玉,眸正神清,一身大紅色的官袍,手持一把曠世名劍。李尋歡看這人雖然怎麽看都跟自己是一樣的,但他又能立馬篤定地肯定那不是自己,不說他從沒有穿過紅色官袍,也沒有這樣的劍,更沒有這麽溫潤清澈的眸子和包子臉。心裏恍然明白那一定不是自己而只是跟自己長得像的人而已。
葉開道:“你姓展,我師傅姓李,怎麽可能是你親爹爹,你一定是想跟師傅學習功夫吧?”
展驥道:“才不是,我爹,我娘,我舅舅舅母,還有我小姨父的武功都是江湖第一。”
“哈哈哈哈,說大話不要臉。”葉開笑得前仰後合,又道:“這麽多人天下第一啊?這天下第一怎麽都在你們家啊?哼,我師傅小李飛刀嘛雖沒有排名第一,不過江湖中無人不景仰。”
對於無聊的嘴仗,李尋歡自是不屑,趕緊喝止了兩人繼續唇槍舌戰的。
展驥說自己是被一陣風吹來的,葉開也當場作證。
展驥說自己是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到這裏來的,便極度勾起了葉開的好奇心。他從一旁抓起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剛要摁,卻被展驥和李尋歡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攔住,三個人的大手小手頓時交合在一起。
這一下,乖乖,可不得了。三人同時覺得天旋地轉,接著又陷進了一個黑洞,李尋歡一手拉著葉開,一手拉著展驥又開始騰雲駕霧起來……
天庭。
他叫二郎神,傳說,他是天界的二號帥哥,只是天上的女神仙對他雖存有幻想,卻不敢接近。因冷峻的面容刀劍雕刻的俊逸五官,過於冷了些,一眾女神仙面對他幾乎連說話近身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一個披著一身銀色盔甲的天神,一個一身白衣泡面頭的瀟灑男子,兩個長相幾乎不差分毫的男子相對而立,說不出的怪異。三個人倏地一聲落到這真君殿裏的,那個時候二郞神正在休息。
莫名其妙的倏地一聲就出現在別人面前,這對於天上的神仙來說並不奇怪。
哮天犬看著李尋歡,除了衣服不一樣,泡面頭不一樣外,其他真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更可恨的是連那氣質都是一樣的清冷,還有,這還不夠,居然他身邊站的其中一個小娃更是了不得,活脫脫跟自己主人完全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五官。哮天犬斥道:“你們是何方小妖,竟敢戲弄真君?”
兩個小孩一見那真君就那麽站在那裏也是一副威風凜凜讓人心生畏懼的樣子,如今更是見哮天犬大聲喝吼起來,更是心生懼意。
往李尋歡身後縮了一陣,忽然,小娃又跑出來撲到那一身銀甲的真君懷中大喊道:“親爹爹,親爹爹,驥兒這回找到你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局面被小娃這一陣鬧全弄亂了。哮天犬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主人,死活想不出自己主人什麽時候——那啥?卻見從來都是威風凜凜神聖不可侵犯的二郞神居然是一副手足無措地樣子看著那小娃。
“親爹爹,親爹爹,驥兒可算是找到你了。”
葉開望著這一場面,頓時無力扶額低語道:“又來了。”
“你是誰?”面對小娃這麽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以及奶聲奶氣的說話聲,二郞神竟出現了一副幾千年幾萬年來都沒有流露過的溫和。
“親爹爹,我叫展驥。”
“等下,你娘是誰?”
“我娘叫丁月華。”
二郞神的腦子從天界到地界再到冥界卻怎麽都搜索不出丁月華這個名字的有關記憶。
“你一定是弄錯了吧?”
“親爹爹,你看,延延姐姐偷偷跟我說他爹娘說的這個就是我親爹爹的樣子。”
展驥的手上又攤開那張畫像。
二郞神眼見著這畫像既像自己也像那個白衣男子,但卻怎麽看又有那麽一些的不對。便道:“這人不是我。”
“你們是怎麽來的?”二郞神又望著李尋歡。
“喏,我們拿著這個東西就來了。”葉開手上攤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
其實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是穿越神器。當雪影和小悠發現小娃不見的時候,才想起折回那個大宅看一下究竟。
大宅外面,鬧哄哄的,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男子不停地勸著一個身懷六甲卻哭得梨花帶魚的漂亮女子:“月華,你放心吧,展昭已經去找驥兒了,一定能找回來,再不行,我們也出去找找。”
“月,月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俊逸男子,再加妹妹名字叫丁月華的。雪影和小悠可是資深昭迷啊,她們怎能不知道自己見到的這個便是正牌女主丁月華,而那兩個男子便是丁兆蘭和丁兆蕙。
小悠和雪影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事。
原來,那小娃是展驥,月華生的一對龍鳳胎中,老大展驥像極了展昭原來的模樣,老二展騏則像丁月華。
此時,月華再懷一胎,已是即將臨盆的樣子。
展驥一出走,他們就立馬來追了,卻不料,展驥這一穿越他們再無處可尋。
而至於為何展驥會穿越到梅園,那是因為按照雪影的要求穿越神器裏設置了三次連貫穿越,意思為:如果穿越過程中昭昭遇到難事,可以提供兩次讓雪影和小悠在穿越途中獲得求助的機會,當然這個求助對象是劇外人物。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二郎神是天神更是威風赫赫,於是兩人便設置了向他們獲取求助的機會。於是這就成了展驥第一次穿越穿到梅園,第二次穿越穿到天庭。
話說天庭那邊,眾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至於展驥親爹爹的長相問題,二郞神也很是詫異,後來動用了天鏡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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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0年三月,丁月華懷著幾個月的身孕一直將養在丁家。
這日,展昭扶著她在園子裏散步,卻碰到了丁兆蘭晨起練劍回來。
“大哥,這些日子時常見你早出晚歸的,難得見你這麽清閑啊!”
丁兆蘭抹了抹額間的汗水,道:“那是你平時日上三竿才起床,怎麽今日也這麽早?”
展昭道:“她是連睡覺都嫌累,不肯睡了,吵著要出來走走。”
三人閑聊了一會,丁兆蘭便有事離去了。
丁月華望著自己大哥一身落寞孤寂的身影心裏寥落許久,久久才道:“如今二嫂都已經生了,而歐陽姑娘卻仍然渺無音訊。聽母親說昨天又有人來上門說媒,說的是一個官家小姐,聽說還是那小姐自己中意大哥許久了這才托的媒人呢,可是在母親那一頭便給拒了,母親也是知道大哥的,此生歐陽姐姐若不回來,大哥便也終身不娶了,母親最後還不是只能由著他。”
展昭道:“等你生了不如我去襄陽探望一下沾塵大師,說不定能打聽到歐陽姑娘的消息。”
丁月華點點頭道:“哎,大哥也是的,偏就願意苦等而不去找。”
展昭道:“兆蘭兄也有他的苦衷,許是他不想勉強歐陽姑娘吧。”
又過幾日,丁月華和展昭正在房中,卻聽采薇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氣道:“小姐,姑爺,你們快猜,是誰來了?”
“誰啊?”丁月華望著采薇,一時想不起什麽來,卻知采薇的興奮勁兒定是自己千盼萬盼之人,又道:“不會是歐陽姐姐回來了吧?”
采薇道:“正是呢,小姐,歐陽姑娘如今正在夫人那裏,小姐快過去吧。”
展昭和丁月華皆是一陣驚喜,兩人匆匆往丁夫人處而去。
到了丁夫人房門口,正見歐陽也曾坐在那裏,丁兆蘭也自然在房裏陪著。
他們兩人是有分別了多久了?丁月華一時算不清楚,而無論是在歐陽也曾心中還是丁兆蘭心中,他們這一別似已有一生一世之久。
丁月華一進門便叫道:“歐陽姐姐。”
姐妹二人差點相擁而泣,歐陽也曾見丁月華明顯隆起的腹部心知她和展昭二人歷經千難萬險如今終得圓滿,心裏自是歡喜。又道:“恭喜展大哥和月華妹妹了。”
丁月華道:“歐陽姐姐,你這一次回來可不能再走了。”
歐陽也曾面色平靜,眸中卻泛起一陣蒼瀾,道:“對了,我剛要說:我這次來,是受人之邀來的。”
房中每個人都奇道:“受誰之邀啊?”
歐陽也曾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展大哥,月華妹妹,你們可識得這個筆跡?”
展昭接過那封書信看了看,信中約摸說是讓歐陽也曾趕赴丁家,信中之人也會在三月初十到達丁家,到時一切都會明了。而信中落款名字正是遼國文字,展昭和丁月華自是識得遼國文字的,一看到落款及字跡便驚奇道:“皇後。”
原來此封書信正是蕭撻裏寫的,既是蕭撻裏之約,展昭和丁兆蘭便明白蕭撻裏此番是為何而來。
展昭對歐陽也曾道:“歐陽姑娘,那你如何打算?”
歐陽也曾從自己懷中掏出那枚令牌道:“這令牌歷來帶給擁有者災禍不說,還時而累及到身邊之人,如今我不願再將它放於自己手中了,不如就此歸還於耶律宗真吧。”
屋中人無一不點頭讚同。
丁兆蘭道:“三月初十?那麽明日蕭撻裏便來到了。”
翌日。
蕭撻裏一行的轎子終於在酉時到達丁家。
蕭撻裏向來是通情達理之人,吩咐了讓身邊幾個守護之人在外頭候著,自己只身步行進了丁家大門。
念及當日舊恩,丁兆蘭一路親自領著蕭撻裏進到廳堂。
堂中,歐陽也曾早已等著了。
蕭撻裏一進來,歐陽也曾也只是靜立不動,目中含著一絲清冷之意。
蕭撻裏兀自找了個位置,打量了幾眼歐陽也曾道:“靈兒,我今日來想必你已明白所為何來了吧?”她言語是尋常的疏淡。
歐陽也曾拿出那枚令牌,置於桌上道:“自是知道的。”
蕭撻裏搖搖頭道:“今日所來拿回令牌這是其一,但你可知我為何就約在丁家?”
歐陽也曾搖搖頭盯著她道:“蕭皇後不必賣關子,想說什麽便說。”
蕭撻裏道:“靈兒,你竟連一聲六嬸都不肯叫嗎?”
歐陽也曾道:“我沒有六叔,何來六嬸?”
蕭撻裏道:“也罷,這積了千年的怨豈能一時間冰融雪消。今日來,六嬸是要跟你說件事,你父親當年的真正死因。”
歐陽也曾終於變了變神色,道:“我父親他不是死於丁——丁將軍之手嗎?”
蕭撻裏搖頭道:“死於丁將軍之手這是其一,而那場戰爭前一夜,你父親喝了一壺他手下之士給他泡的化功散。”
“化功散?”歐陽也曾更是震驚。“是誰?是誰給他喝下去的?”
“誰給他喝的並不重要了,那個人如今也早已成了一具白骨了,你問這個還不如問問是誰指使那人這麽做的。”
“那——是誰,是誰指使那人這麽做的?”
蕭撻裏道:“是我的姑母。”
“是她,蕭耨斤?”原本傲然站立的歐陽也曾頓時跌坐在椅子上。
“當年,大皇子獨占鰲頭,蕭耨斤生怕對宗真不利,所以暗中叫人做了手腳。”
歐陽也曾沈吟了好久才道:“你今日為何又告訴我這些?”
蕭撻裏望著她也是良久才道:“靈兒,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是將你當成我的小輩的。只要你手中沒有那枚令牌,不論是你六叔還是我,都希望你能找個好歸宿。”
“哼,當日耶律宗真所做之事你不要告訴我,你並不知情。”
“去年這個時候我正懷著身孕,對那些事情,我真的全不知情。”
“你知情也罷,不知情也罷,如今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蕭撻裏點頭道:“靈兒,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今天我將這令牌收走,日後也對你對你將來的夫家都好。對了,你幫我叫丁姑娘進來吧,我想見她一面。”
歐陽也曾走了出去,丁月華便進了來。
兩人互相望著彼此,丁月華見蕭撻裏如今已是小腹平平,想來早已經是生下皇子了,而她面上的氣度更勝以往,一派皇後的雍容貴氣。
蕭撻裏也望著丁月華比先前稍稍圓潤一點的臉以及明顯隆起的腹部,笑道:“恭喜你啊,妹妹。”
丁月華冷然道:“我從來沒有姐姐,蕭皇後還是叫我展夫人吧。”
蕭撻裏道:“你還是恨我嗎?”
丁月華只冷淡道:“你我本也不該有什麽情分,談不上什麽恨。”
蕭撻裏卻道:“當年你我姐妹一場,這緣分也是在的,所以我今日也是來探望你。”
丁月華沒對她這話有任何回應,只道:“對了,蕭皇後既然來了,我正好有件事想問問你,當年你可知我落胎之事?我是說我被灌了紅花之事?”
蕭撻裏盯著她,卻淡淡道:“這事原來終究還是沒有瞞過你。”
“這天下豈能不透風的墻?任何秘密都是瞞不住他人的。”
“話是不錯,不過我是在你當年落胎之後才見到的你,聖主當時是因為不放心將你交給別人,便將你交代給我了。而聖主當年也是因為你太過於憎恨於他,不得已才灌了你孟婆湯,好讓你將一切遺忘。”
“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兩個孩子都毀於他的手中。”
“對不起。”蕭撻裏的言語依然疏淡,這聲對不起聽著並不是替自己說的,而是替耶律宗真。 兩人目光對視著,彼此的眸中都生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丁月華眼中的漣漪漸漸化成冰水,目光望向蕭撻裏讓人倍覺寒心刺骨。兩人都是一動也不動,忽然丁月華耳邊有人道:“月華。”她回頭望去,卻見展昭已進來站在了自己身旁,她慘淡一笑道:“你放心吧,我終是沒忘她當年還劍之恩,我不會對她怎樣的。”
展昭對蕭撻裏道:“蕭皇後,寒舍不宜久留,既然蕭皇後事情已經辦妥,便請回去吧。”
蕭撻裏點點頭道:“好,我是該回去了,雪衣妹妹,既然你還記得當日我還劍之恩,那我也希望你承我這個人情,希望我們往日的恩恩怨怨就到此結束吧,這也便是我今日來的目的。”
丁月華盯著她道:“你怕什麽?”
蕭撻裏道:“我只是不想再讓恩怨糾纏下去。”
丁月華道:“蕭皇後,若有人兩次三番殺害你腹中還來不及見面的骨肉,甚至將你變成另一個人,你可能那麽容易放下恨嗎?”
“雪衣妹妹。”
“我不是雪衣,不要叫我雪衣,我憎恨厭惡這個名字,想起我曾經頂著這個名字在大遼的宮廷裏生活那麽多日,我就覺得齷齪惡心,蕭皇後,請你也從我眼前消失。還有,你這個願望不能順遂,你的丈夫她毀我的害我所失的,我終將會報回來的。”
展昭扶著丁月華道:“月華,為肚裏的孩子著想,不要讓我們的孩子聽他娘說這樣的話。”
丁月華終於斂了斂自己的心緒。
蕭撻裏終於道:“好,今日一見,也許永生再不能相見了,展夫人,告辭了。”
擡頭,又望望展昭,這個頂著他曾經的堂哥的面容的男子,依然是一張跟她堂哥同樣俊逸的臉,只是卻是完全的兩個人。
未了,又想起一件事,對展昭道:“對了,我已經將石姑娘和蕭敵烈的骨骸同葬了,放入同一副棺木中,既然他們生不能相隨,死便同寢吧。”
聽著這話,展昭心裏一陣感激,但感謝之話卻是說不出來的,因他沒有身份立場去說。
一切的煙塵漸將落定。
丁兆蘭望著目送著蕭撻裏離去的歐陽也曾,悄身走進她身邊道:“靈兒,進去吧。”
歐陽也曾望著他,凝身不動。
丁兆蘭道:“靈兒,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便再也不讓你離去了。”
暮色蒼茫中,兩個人目光對視,暗寂的夜空突似灑下萬千星輝,照在兩人的眸間……
丁兆蘭又道:“靈兒,這些年我們在一起共同經歷的一切生生死死,足夠抵得過一切了,留下來吧。”
歐陽也曾粲然一笑道:“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大哥那裏,日日念經誦佛,心中便縱有千萬道溝壑,如今也已填平。佛說:魔由心起。心生,則種種魔生;心滅,則種種魔滅。我已不再任種種心魔縛於自己心中。”
兩人相視而笑,眉間都有一股歷經萬水千山之後而終於塵埃落定之色,終日困鎖在丁兆蘭眉間的那道愁郁頃刻間間煙消雲散。
......
某日,丁兆蕙的女兒丁延延跑著蹦著跑到嵬名羚羊面前道:“娘,小姑父派人來報說小姑姑肚子開始疼了,祖母說小姑姑一定快要生了,她要趕緊去陷空島去看看,娘,我也要去看小姑姑生孩子——”
丁月華日後生了對龍鳳胎,分別取名為展驥和展騏。
丁兆蘭雖成親晚,但丁家的長孫依然是大兒媳歐陽也曾生下的,只因嵬名羚羊頭胎生的是女胎。
......
慶歷三年(公元1043年)春,由於連年征戰,西夏國力已臻衰竭,李元昊終覺戰爭再無利益可撈,便派遣使臣上書議和,趙禎密詔龐籍與李元昊談判。談判結果最終在元昊以兒臣自居給了宋廷下了個臺階,宋夏自此休停兵戈。
宋夏歇兵後,遼夏的矛盾卻日益擴大,公元1044年,遼夏終究還是開戰了。
耶律宗真對朝內的名目是為興平公主之事討伐拓跋元昊。
風沙漫漫,耶律宗真親披戰甲征戰。
宋夏休兵,狄青回了開封,聲名早已是今非昔比,隨著年歲的漸長,對於權謀政事,狄青較之從前已是通透不少,只是他生性不愛爭名奪利,他心中所系只有百姓沒有其他。很多年以後,丁夫人過世時,狄青暗自對月遙祭,以感念當年丁家之恩。只是世人都知,自回了開封,狄將軍和丁家再無密切往來。
對於遼夏之爭,本以為這次獲漁人之利的該是宋廷,可是誰知道趙禎卻偏偏也是坐不住了。
這日,展昭突然接到密召,讓他前去東京秘密面聖。
皇宮的禦書房中。
“草民展昭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展護衛,請起吧。”
展護衛?展昭凝了凝身,終於還是起了身。
“展護衛,你可是覺得奇怪朕為何突然之間宣召於你?”
展昭眉眼低垂,默不作聲。
趙禎道:“展護衛請坐吧。”
展昭坐定後,趙禎望著面前這個人,幾年的田園生活讓他恢覆了初入公門時的暢然恣意,更顯一派瀟灑,年歲的漸長在他臉上刻下的不是風霜,而是更多一份的雲淡風輕,已是三十有餘的年歲了,眉梢眼角間卻是歷了經年風霜後回歸的淡然,神情氣度間更是卓然。
趙禎淡淡一笑道:“展護衛,多年不見,可還好?”
展昭也是淡淡一笑回道:“蒙皇上鴻恩,草民很好。”
“可有去探望過包拯?”
展昭如實作答道:“進宮前,曾過開封府面見過包大人。”
趙禎道:“嗯,這些年包卿也老了很多,展護衛,日後可多回來看看包卿啊。”
“是。”
“對了,目前遼夏戰爭展護衛怎麽看?”
展昭目中淡淡一凜,心道皇上這是終於轉入正題了嗎?難道他召見自己就為了遼夏戰爭?
微微斂首,言語清淡地道:“草民——這些年身在田園,不要說是國事,便是江湖事草民也所知甚少。”
趙禎道:“展護衛何須謙遜,朕知你甚深,你曾經身為遼國南院大王,對於遼國所知甚多,遼夏之戰將會誰勝誰負你且說說吧。”
展昭沈眸須臾,最終還是道:“是,那草民就妄加揣測了,草民以為這些年西夏國力已經衰竭,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百害而無一利,而遼國一直養精蓄銳,他們此次應是勢在必得。”
“勢在必得?你是說此次戰爭遼國會勝?”
展昭道:“回皇上,耶律宗真從未帶過兵,若論軍事來說他決計不是元昊的對手。”
趙禎道:“那耶律重元呢?”
“耶律重元帶兵多年,也算是帥才,只可惜他自領兵以來並未出過戰,面對能征善戰的元昊他未必能討得便宜。但畢竟,西夏的國力已今非昔比,所以,臣以為勝負難辨。”
趙禎目中閃現憂心之色,道:“那是說此次他們的戰勢不相上下嗎?”
展昭道:“耶律重元也未必會是元昊的對手,但戰爭之事瞬息萬變,草民並也不敢妄加揣測。”
“展護衛,朕還是不放心,朕要你前去地斤澤,暗中觀戰,宋夏好不容易才休兵,朕不想讓遼國取勝,以免耶律宗真驕氣更盛。”
展昭沒有想到原來趙禎此次召見自己竟又是為了戰爭。“草民——”
趙禎卻不等展昭推卻,只道:“展護衛,先回去跟家人告個別,再出發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小小貓兒尋爹記
雪影和小優在穿越前設想過千種萬種可能,做好過各種準備,她們一定要在在展大人和白大俠沒有成親前穿越過去,再想方設法將正牌女主擠掉,然後再其中一個撈個展夫人另一個撈個白夫人當當的。穿越同人文看多了噻,她們早就了解到展大人是有那麽一點惡趣味的,通常是美女不愛愛相貌平平還能三天闖個大禍兩天闖個小禍唧唧喳喳的小燕子型女主。(呃,小燕子招誰惹誰了?真是躺著也中槍,再說,論長相人家小燕子還是灰常好看滴!)所以整天發花癡想著先去開封府混個公務員先,再順便幫展大人包大人破破早就已經在電視劇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案情,假冒比公孫先生還要智囊的智囊甚至是個先知。然後,再順便幫展大人受傷的傷口用現代高科技縫個針什麽的,讓公孫先生刮目相看。再想方設法和展大人一起出個公差,在某個山頭點起一堆篝火唱唱21世紀的肉麻情歌什麽的。包大人搞定,公孫先生搞定,展大人還能不到你碗裏來嗎?好吧,就算是人不到,心也會慢慢到的。於是,丁家姑娘基本上可以成炮灰了。聯想一下:客氣點將她變成個吃貨再配給一個偷。不客氣點讓她成為一個潑婦嫁個乞丐什麽的也是極好的,倒也不負千年女炮灰這個名。呵呵!反正,總而言之,丁姑娘和白大俠也是不能配的,因為花癡女一下就穿越了倆啊。
於是,那天,雪影和小優經歷了一道道繁瑣的程序,反正穿越嘛,基本上吧啦吧啦千篇一律都是先是一陣黑色的漩渦啦,或者是--(呃,穿越文看得不多,請諸位看官自行YY。記住覆制身體穿越不是腦電波穿越的橋段就行)
(再來)那天,雪影和小優穿越之後就發現自己正騎著零蛋和XX說是免費額外贈送的小龍女(表誤會,那是馬的名字)身在一個大門前。
小優和雪影心情那是相當相當地雞凍啊(詞兒用不下去了,請親們閉上眼睛試想一下這個穿越的正是你自己就行)因為穿越前XX和零蛋告訴過她們到時她們會直接穿越到展大人將會出現的地方。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裏呢?反正不像電視裏看到的黑漆漆的開封府。管他呢,只要展大人會粗線就行。
(接著來)那天,雪影和小優等在大門前,心裏七上八下地等著咱們那位帥絕人寰讓人看到口水能流一個大浴缸的展大人。等啊等啊等,這大門就是不見開。好不容易終於等到那家門打開了,雪影和小優抑制住自己激動澎湃的心情,卻不料,門裏探頭探腦地探出了一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小腦袋。
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小孩,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住,咳,這這這不是迷你版的小小貓兒嗎?像刀劍雕刻而成的五官,精致得絕對絕對地無與倫比,除了包子臉更包子,小眼神更無辜以外,其他的完全跟焦貓貓一個模樣。
雪影和小優當時暗道:完了,這穿越錯了,這時的展大人還沒成年呢?
一陣捶胸頓足地難過失望,原本的計劃都落空了。不過沒有失落多少時間,那個粉嫩粉嫩到讓人想咬一口的小娃兒一陣探頭探腦之後,便偷偷地往外溜出來。看他神情有點鬼鬼祟祟。雪影和小悠頓時有些奇怪,這小昭昭怎麽回事呢?於是便起了跟蹤之意。
四五歲的小娃娃,兩人心底裏欺負人家年紀小,便光明正大地跟蹤了起來。誰知,前面那小娃娃走到一處僻靜處,猛地一個回頭,狠狠瞪著她們道:“姐姐,你們跟著我做什麽?”哇,雪影和小悠聽他說話便聽得一陣激動,沒來得及反應怎麽就被他發現了,第一個反應是小昭昭的口音真的是非常非常綿軟得的糯米音!
“姐姐,你們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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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雪影和小悠一陣幹笑,她們實在沒有想到才只有四五歲的小昭昭居然就天賦異常,三下兩下便知道自己被人跟蹤。
“呵呵呵,你發現我們了啊?”小悠沒話好說,隨便找了句話說。
“你們連跟蹤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真是一點水準都沒有。”
雪影這時候才註意到這小昭昭身後還背著一個背囊,手裏拿著把用木頭做的劍,這架勢一看就是要離家出走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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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低下頭問:"你,你這是要幹嘛?"
小娃道:“我要找我親爹爹去。”
“親爹爹?”兩人穿越之前看過原著,只知道展昭有個老仆叫展忠,卻不知道展昭親爹叫什麽。
小悠道:“你爹爹不應該在屋子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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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頃,三人坐在草地上暫時休息,因跑了一陣,大家都有些口幹舌燥,小悠從身上的背包裏掏出些東西來。
小娃看著那些新奇的玩意兒,一個也不識。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用手拿起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小悠剛驚慌失色地喊了聲: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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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一陣天旋地轉在三人的周圍。當小悠和雪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小娃不見了……
沒錯,小娃自個兒穿越了。
當小娃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這裏大片大片的盛開著的梅花被冰雪覆蓋。小娃頓時被凍哭了,鼻涕和淚水嗖地往下掉,掛在臉上,一下子又都變成了冰碴。
梅花樹下,小娃不知道,這裏還有另一個跟他一樣大小比他還要淘氣百倍的男娃。
"師父師父,快來看,天上掉下了個小孩。"
那小男孩一幅歡天喜幸災樂禍的樣子跑到小娃面前繼續大喊:“師傅,快來看看——”
房間裏,出來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手裏拿個酒壺,一邊咳嗽一邊說:"葉開,怎麽回事?" (哇,鼓掌鼓掌,我喜歡的葉開出場了)
那叫葉開的男孩指著小娃:"師傅你快看,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徒兒是葉開,師傅當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李飛刀李尋歡了。
李尋歡和小娃互相對望,頓時都無比震驚對方的面容,忽然那小娃撲著奔到他的懷裏:"爹爹,親爹爹。"
李尋歡吃了一驚,葉開也吃了一大驚。李尋歡再看那小娃的面容兩人更是又大吃了一驚,那簡直是活脫脫的自己啊!說他不是自己兒子打死誰誰都不信,可他偏偏死活都想不起自己哪裏曾經有過那麽一段風流往事?更何況自己一向潔身自好的。
李尋歡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娘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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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驥?”李尋歡別說不知道武林中有姓展的人,便是丁月華這名字也讓他十分十分地陌生。
他腦子裏搜索了江湖中所有姓丁的人家,記憶中,只有一個丁乘風在江湖上算有些名頭。於是,李尋歡帶著展驥和葉開到丁乘風家打探究竟。(於是,葉開和丁靈麟就是這麽認識了,這裏暫不細表。)
一番打探自是無果,三人回到梅園,李尋歡問展驥道:“究竟是誰告訴你我是你親爹爹的?”展驥聽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對李尋歡道:“親爹爹你看,這就是你。”
畫像中,那男子真可以說得上溫潤如玉,眸正神清,一身大紅色的官袍,手持一把曠世名劍。李尋歡看這人雖然怎麽看都跟自己是一樣的,但他又能立馬篤定地肯定那不是自己,不說他從沒有穿過紅色官袍,也沒有這樣的劍,更沒有這麽溫潤清澈的眸子和包子臉。心裏恍然明白那一定不是自己而只是跟自己長得像的人而已。
葉開道:“你姓展,我師傅姓李,怎麽可能是你親爹爹,你一定是想跟師傅學習功夫吧?”
展驥道:“才不是,我爹,我娘,我舅舅舅母,還有我小姨父的武功都是江湖第一。”
“哈哈哈哈,說大話不要臉。”葉開笑得前仰後合,又道:“這麽多人天下第一啊?這天下第一怎麽都在你們家啊?哼,我師傅小李飛刀嘛雖沒有排名第一,不過江湖中無人不景仰。”
對於無聊的嘴仗,李尋歡自是不屑,趕緊喝止了兩人繼續唇槍舌戰的。
展驥說自己是被一陣風吹來的,葉開也當場作證。
展驥說自己是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到這裏來的,便極度勾起了葉開的好奇心。他從一旁抓起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剛要摁,卻被展驥和李尋歡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攔住,三個人的大手小手頓時交合在一起。
這一下,乖乖,可不得了。三人同時覺得天旋地轉,接著又陷進了一個黑洞,李尋歡一手拉著葉開,一手拉著展驥又開始騰雲駕霧起來……
天庭。
他叫二郎神,傳說,他是天界的二號帥哥,只是天上的女神仙對他雖存有幻想,卻不敢接近。因冷峻的面容刀劍雕刻的俊逸五官,過於冷了些,一眾女神仙面對他幾乎連說話近身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一個披著一身銀色盔甲的天神,一個一身白衣泡面頭的瀟灑男子,兩個長相幾乎不差分毫的男子相對而立,說不出的怪異。三個人倏地一聲落到這真君殿裏的,那個時候二郞神正在休息。
莫名其妙的倏地一聲就出現在別人面前,這對於天上的神仙來說並不奇怪。
哮天犬看著李尋歡,除了衣服不一樣,泡面頭不一樣外,其他真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更可恨的是連那氣質都是一樣的清冷,還有,這還不夠,居然他身邊站的其中一個小娃更是了不得,活脫脫跟自己主人完全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五官。哮天犬斥道:“你們是何方小妖,竟敢戲弄真君?”
兩個小孩一見那真君就那麽站在那裏也是一副威風凜凜讓人心生畏懼的樣子,如今更是見哮天犬大聲喝吼起來,更是心生懼意。
往李尋歡身後縮了一陣,忽然,小娃又跑出來撲到那一身銀甲的真君懷中大喊道:“親爹爹,親爹爹,驥兒這回找到你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局面被小娃這一陣鬧全弄亂了。哮天犬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主人,死活想不出自己主人什麽時候——那啥?卻見從來都是威風凜凜神聖不可侵犯的二郞神居然是一副手足無措地樣子看著那小娃。
“親爹爹,親爹爹,驥兒可算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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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是穿越神器。當雪影和小悠發現小娃不見的時候,才想起折回那個大宅看一下究竟。
大宅外面,鬧哄哄的,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男子不停地勸著一個身懷六甲卻哭得梨花帶魚的漂亮女子:“月華,你放心吧,展昭已經去找驥兒了,一定能找回來,再不行,我們也出去找找。”
“月,月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俊逸男子,再加妹妹名字叫丁月華的。雪影和小悠可是資深昭迷啊,她們怎能不知道自己見到的這個便是正牌女主丁月華,而那兩個男子便是丁兆蘭和丁兆蕙。
小悠和雪影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事。
原來,那小娃是展驥,月華生的一對龍鳳胎中,老大展驥像極了展昭原來的模樣,老二展騏則像丁月華。
此時,月華再懷一胎,已是即將臨盆的樣子。
展驥一出走,他們就立馬來追了,卻不料,展驥這一穿越他們再無處可尋。
而至於為何展驥會穿越到梅園,那是因為按照雪影的要求穿越神器裏設置了三次連貫穿越,意思為:如果穿越過程中昭昭遇到難事,可以提供兩次讓雪影和小悠在穿越途中獲得求助的機會,當然這個求助對象是劇外人物。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二郎神是天神更是威風赫赫,於是兩人便設置了向他們獲取求助的機會。於是這就成了展驥第一次穿越穿到梅園,第二次穿越穿到天庭。
話說天庭那邊,眾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至於展驥親爹爹的長相問題,二郞神也很是詫異,後來動用了天鏡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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