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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初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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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大宅子只有二樓的書房的燈光亮著,季修然想到那盞燈光下的溫柔的面容,開車的手不自覺加速,只想盡快回到家裏。

他把車停好,放置在車庫裏,就徑直奔向二樓書房,輕輕推門入內,喊道“溫容,今天還好嗎?”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靜和柔和的燈光,並沒有看見溫容的身影。季修然拿出身上的玉佩,不確定地再喊一次:“溫容?你在嗎?溫容!”

突然季修然發現了地上有一本《百年孤獨》,書頁張開著,似乎還是有人剛剛在翻看的樣子。

他從地上撿起這本書,意外發現另外一件東西——溫容附身的所用的符紙被壓在這本書的背面,符紙有一角撕開了,季修然知道這是溫容出了意外。

盡管黃老爺子告訴了季修然如何幫助溫容借助紙人活動的方法,也多次警告他們紙人要小心,不能碰水,也不能撕破,但卻忘記告訴他們要怎樣應付,當這些意外情況發生時該怎麽做。

季修然的心焦慮起來。

他只能繼續大喊溫容的名字,期望她能回應自己。

溫容在附身書籍後,只覺得全身疲憊不堪,意識逐漸變得迷糊不清,便慢慢陷入沈睡之中。

季修然回來時,溫容還在模糊的意識中,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她逐漸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召喚自己,便十分努力的提起精神,希望能夠匯集所剩不多的魂力去回應季修然。

“修然……修然……我……在這裏……”

季修然聽到溫容微弱的聲音從書本裏傳來,正疑惑著,又聽到她說:“我現在沒有魂力支撐下去了,你能把玉佩靠近這本書,讓我的魂體回到玉佩裏去嗎?餘下的事情,我之後在向你解釋。”

季修然聽了,急忙把玉佩貼近書頁。

溫容回到玉佩裏,感覺魂力逐漸得到回覆,便從玉佩裏慢慢向季修然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季修然聽了,體貼地問溫容是否希望繼續用紙人的形式活動。溫容考慮許久,最終還是放不下《百年孤獨》,想繼續看下去。

季修然於是再取出一張新的符紙,用熟悉的方法為溫容制作紙身體。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在符紙上畫上一個紙人。這個紙人的面龐看起來就像是照著溫容的臉畫的一樣,頗有點栩栩如生,比當初黃老爺子所畫的那個模糊化概念化的人形真實得多。溫容在一旁看著季修然落筆,不禁十分佩服他的畫工。

畫完後,季修然將符紙上的人形裁剪下來,滴上一滴血,溫容順利地被吸附進符紙中。

做完這一切,季修然才下樓來,開始張羅自己的晚飯來。

季修然平時的工作時間並不十分穩定。當初他放棄了國外的優越的工作,在醫學領域逐漸有了越來越響亮的名聲,甚至會超過自己父親的時候,放棄了一切,毅然決然的回國,然後選擇做了一名精神病醫師,進了這家不大不小的療養院。

療養院的工作雖說有固定的值班表,但現實情況中,一旦病人出了問題,就不得不趕去幫忙撫慰,一個月總有一些日子不能準時下班,還出現過下班後還往療養院趕的情況。

於是今日準時下班的季修然便開著車去了離別墅區較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新鮮的肉和蔬菜,打算親自下廚。

溫容聽到季修然要親自做飯,不免有些驚訝。

在她的印象中,季修然便是一位優雅的紳士,幾乎是完美的,不沾染人間的煙火氣。之前季修然也從未在家裏下廚,都是在外吃完飯回家的。如今聽說他竟然還有這樣居家的一面,不免也有點好奇,放下了手中的書,跟著他下樓看他下廚。

溫容看著季修然把魚從袋子裏面拿出來,雖然溫容聞不到聞到,可是看著魚上還帶著些許的血水,便感覺到一陣陣令人犯難的魚腥味。然而季修然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不滿和嫌棄,反而從從容容地清洗著魚,開膛破肚,去除裏面的內臟;溫容暗下驚訝道,看來他自己做菜不是偶爾的現象,這麽熟練的手法像是經常做了。

正當溫容以為這道菜的準備功夫已經完結,快要下鍋的時候。季修然像變魔術一般從購物袋中掏出了各種各樣的材料——毛肚、鴨血、魷魚、萵筍、黃豆芽等等。

“你要做什麽菜啊?”溫容驚訝地問道

“看了你就知道了。”季修然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轉過頭來看著溫容說道。

季修然先將鴨血切成條塊,入沸水氽煮後撈出;緊接著黃豆芽切去須根;火腿腸切成大片,豬肉切成片,萵筍頭切成條;然後他先將火鍋底料用水化開,放入鍋內燒沸熬味;趁著鍋內的水燒開的時候下精鹽、味精,放入血旺、鱔片、水發魷魚、火腿腸、肉片、黃豆芽、水發木耳、大蔥及各種蔬菜共煮;等到黃豆芽斷生後起鍋轉入盆內,放入水發毛肚;最後就要準備配料了,季修然炒鍋置旺火上,倒油燒至六成熱,放入辣椒節炸呈棕紅色,下花椒炸香,淋在盆內上桌。

溫容在旁邊看著季修然這一連串動作,頓時讓溫容想起了她的父親,父親做菜也很拿手的,可是... ...

這時的季修然弄好轉過頭來看見溫容地下頭略微沈思的樣子,便喚了她一聲,叫溫容跟隨他來到餐桌上。

“你有什麽特別喜歡的菜嗎?”季修然一邊摘菜,一邊問溫容。

溫容想了想,回道:“我很懷念我小時候經常吃的燉蛋,甜甜的,不膩,我父親總是在我鬧脾氣的時候做這個哄我。”

季修然暗暗地記在了心裏,季修然忽然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溫容提到她的父親,他不了解溫容為什麽這麽多年來無人探視,而且作為一個並沒有精神疾病的人,她為什麽會長時間的生活在療養院裏。但他從溫容的話裏聽出來她對父親的依戀。“想家人了,可能這是她剛剛略微有點悲傷的原因吧”季修然在心裏想。

這一晚,季修然仍是等溫容進入玉佩後,輕輕地把玉佩放到自己的床頭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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