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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阿嶼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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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阿嶼是我的……

郁盛給顧覺的銀.行.卡裏,錢不多,在郁盛心裏他值多少錢,她就給了他多少錢分手費。

所以如果顧覺真的去提那張卡上的錢,會發現上面的數字連三位數都不到,恐怕會因為這筆分手費暴怒第二次。

這次事件,雖然顧覺給郁盛這裏帶來了不少麻煩,但總體回顧,她卻發現自己似乎還要謝謝他。

第一個先說公事。

顧覺撤資郁氏,以及和郁氏相關公司的其他項目後,郁氏損失慘重,郁貴東暴跳如雷,一通電話打到郁盛這裏。

郁盛接到電話時,已經從相同同行以及新聞裏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她接聽了電話。

她由著郁貴東用怒氣沖沖的話語表達他的心情,最後只告訴了他一句:“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再也不會有這方面的煩惱了。”

她早就有了想法,本來以為至少還要三到五年,才能吞掉郁氏,可是顧覺不按套路出牌,或者說他就是喜歡以腦補的方式出牌。

他替她將郁氏整傷整殘,如今的郁氏就像是搖搖欲墜的大樓,外人看得見的情況她能看見,外人看不見的情況,因為這些年她在公司裏的布置她也能看見。

她掛掉電話後,立刻聯絡了岳棟、周洛以及章年,問他們有沒有興趣,再合作一次。

她一個人吞不下郁氏,但是她有朋友,有合作夥伴。

這個階段,盛樂光影已經因為《重啟人生》第二季再次狠賺了一筆,合作愉快的情況下,沒人會拒絕。

於是,她聯手這三方公司,把郁氏給吞掉了。

等消息傳到顧覺那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郁盛已經以代表身份入駐郁氏,該拆的拆,該丟的丟,過濾了一遍項目,打散、重組,只留下真正賺錢的。

自此後,B城投資圈再沒有郁氏金融,有的,只是郁總的盛世繁華。

這個消息讓顧覺震驚了很久。

甚至因為這件事,他後期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

當一個人,一再被打臉,打臉再打臉,打臉還打臉的時候,無論在他的自我認知和周遭人的認知裏面,他有多出色優秀,都會產生自我懷疑。

而這個自我懷疑,會在後面顧氏內部出現問題,顧老太爺在外的私.生.子拿著股份,從新進職員搖身一變,直接入駐董事會後,到達一個極端點。

董事會的其他股東,因為先前種種事情,對他不滿已久,有人手裏股份少,加上私生子那裏出價高,所以肯賣的都賣給了他。

至於其他還在的股東,都覺得多一個人,就能和顧覺分庭抗衡,下他面子,中間還有利可圖,自然不會反對新人入駐。

更何況這個人也姓顧,身上有顧老太爺的血脈。

就這樣,後期的顧氏,再也不是顧覺能一手控制的集團,他在商界的地位也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再後來,又發生了其他事,使得最終顧氏集團的主控權還是落在了深藏野心的私生子手裏。

當然,這是後話了。

第二件,是私事。

因為顧覺的各種追求手段,使得郁盛不勝其煩,找記者拍了一晚上她和秋嶼的暧.昧。

在外面的時候,他還勉強能忍一忍,但也基本已經到極限了。

那天晚上回家後,他直接將人摁在沙發上,把之前沒有做完的事,做了個徹底。

郁盛從沒想過會來的這麽突然。

對女孩子來說,其實心理感受更大於其他。她喜歡親近他,撩他,逗他,但常常不懂得收尾,也不懂得他的難處。

因為要讓記者拍攝,所以這晚她在外面的時候,一點自覺都沒有,趁著心情想怎麽來怎麽來。

結果……

這天之後,她給自己記下了一條因切.身.體.會而有的忠告:不要試圖去撩一個常年練武體力深不可測且平時看起來清冷端肅的助理……

因為最終往往需要她自己來承擔這個結果。

但其實,她的阿嶼還是很溫柔的,只是續航能力過分優秀罷了。

郁盛到底還是年輕了一點,並不明白,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第二天,當那位記者打來電話表示照片被主編攔下來時,她還沒起,正心情很好的伏在秋嶼的頸邊看他緊闔的睫毛。

夏天正午的陽光從落地窗遮光窗簾的下方漏進室內,原木色的地板上,鋪著夏天用的薄薄毯子。

沒有枕頭,她便靠在他手臂上,才伸手去戳他的睫毛,就被他握住了手指。

他很自然的將她手指拉到唇邊親了親,又將手指擱在自己心口,然後睜開眼睛看向她。

記憶裏,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早晨醒來的模樣,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她總覺得今天的阿嶼格外好看,眼神格外溫柔。

“阿嶼,你怎麽這麽好看呢?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唇也好看。”她每說一處,就湊過去在那裏親親,“這麽好看的阿嶼是我的。”

就像是柔軟的羽毛落在他心上,他撫著她臉頰,回應她:“你更好看。”

說著,他手輕輕試探了下,問道,“還疼嗎?”

郁盛難得紅了下臉:“疼……要你親親才不疼。”她說著,將唇湊過去,可結果他卻擡頭朝下……

郁盛:……

好吧,隨便啦,她不管了……

一個小時後,他抱起她,上了樓。

**

那天後,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因為秋嶼就住樓下,竄門什麽的簡直不要太方便,有時甚至可以在自家刷完牙再過去敲門。

所以,當顧總裁忙於對付郁氏時,郁盛每一天都過的十分愉快.滋.潤。

加上之後郁氏的事,郁盛心裏真的還挺謝謝他的。

她以為,這樣開心的時光會一直繼續下去。直至一個月後,秋嶼在開會中途接到一通電話,他放下了開到一半的會議,出去接聽。

等到他那邊結束再回來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郁盛也回了自己辦公室,而他一臉嚴肅認真的來到她面前。

“怎麽了?”她坐在辦公室後,擡頭看向他。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郁盛一時沒聽懂:“什麽意思?離開去哪?”

“有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去世了,我得回一趟M國。”

她註意到,他用的是回,而不是去。

“所以,你要去參加你朋友的葬.禮?”在郁盛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哪天走,去幾天,我讓小美給你定來回機票。”

秋嶼看著她,感覺自己開口的時候格外艱難:“我不是去幾天,我可能要回去幾個月。”

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離開她哪怕一天,可是這次不一樣,對方不僅是他的恩師,也是撫養他長大的人。

他教會他一切本領,教導他成為今天這樣的人,他是他的父親、老師和親人。

當年,在他離開M過來中國的時候,對方曾說,如果有一天,他沒法再維持現在的家,他希望無論他在世界哪個角落,都能回去,替他收攏他留下的這攤散沙。

他說他這輩子,對愛情放棄的太早,等到再想回頭時,早已被家裏的人牽絆住。

他活著的時候,他可以管住他們,平衡所有混亂,可他能預見到,有一天如果他不在了,那幾個人一定會為這點家產爭個你.死.我.活。

他不想分.割.自己一手創下的產業,也不想隨隨便便交給無能的兒子,所以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他會留下一份遺囑,由他來暫時代管這些產業,來平衡他散亂無序的家人。

他需要有人來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明白,一團散沙只會一事無成,唯有同心協力,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產業。

可是他沒有其他能夠信任的人,幫他來做這件事的人選太重要,他不能有一點貪心,他得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因為可能會遇到危險,他還得要有面對一切指責謾罵的強大心理,因為他回來扮演的,是個壞人。

而他自己,也必須百分百信任對方,才能在遺囑裏寫下代管所有產業的人名。除了秋嶼,他不相信任何人。

“什麽事?我在問你,阿嶼。”郁盛撐著辦公桌站了起來。

理智上,她知道秋嶼是個獨立的人,一個有能力的人,哪怕他們在一起了,他也不是完完全全捆綁在了她身上。

他是自由的,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她早就知道他有秘密,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個秘密會突然出現,將他帶離她的身邊。

“我答應過一個人,會在他去世後替他管理一段時間的產業。這個一段時間,可能是三個月,也可能九個月,也可能更長。”

“這件事比我還要重要?”

“不,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比你重要。”

“那你還要離開?你不是一直很緊張我,無時無刻都要陪著我嗎?”

她以為不說喜歡,不談戀愛,就不會有分手的痛苦,可現在聽到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她依然覺得難受,“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多久,比九個月更長的時間是多久?”

有句話,幾乎都到嘴邊了,可她卻忍了下去。

似乎只要她不問,那件事就不會變成真的。

他繞過辦公桌,將她拉進懷裏,低頭親著她發頂:“你想和我一起去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一起去。我可以帶你去看我出生長大的地方,帶你看我的過去,告訴你一切你不知道的事。”

郁盛沒有問他在M國哪裏,她心裏很清楚,無論在哪裏,她都不可能和他一起去。

她有她的事業要守衛,對她來說,再喜歡一個人都不可能為了對方丟下自己的生活,去嘗試一場未知的冒險。

她可以,但她不願意。

愛情從來都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而秋嶼,比她更清楚這一點,所以剛才開口的時候才會那樣難以啟齒。

他沒辦法勉強她丟下一切跟他離開,可他現在卻不得不離開,那是他給恩師的承諾。但他不想離開她,頭腦和心處在兩個背離面,才會更加難受。

“就算我不去,你也不至於一去幾個月不回吧?”他懷裏的人再度開口,他低頭看向她,她回視他,“現在交通便利,你可以隔一陣子就回來一趟。”

“如果我回來,他們也會找到你,你會有危險。”他一直都清楚,那幾個人為了錢可以有多瘋狂。

就像他恩師說的,這件事有一定危險因素。

“既然這麽危險,那就不要回去了。”她剛剛開口說完,又改口,“算了,這是你的事,我不想管了,總之,你自己決定吧。”

郁盛很少真正對他生氣,這次盡管她沒有對他露出任何不滿和惱怒的表情,可他聽得出來,她真的有點生氣了。

晚上回到公寓大廈,秋嶼表示自己要整理東西,郁盛不想和他多說什麽,直接回了家。

她腦子有些亂,早早睡下,卻有一點失眠,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人輕輕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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