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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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國慶，晨曦明顯忙起來。
“你說說你跟顏酡，這麽優秀的兩個人，怎麽連一個offer都沒拿到呢？”
導師陳盈提起這事就郁悶，“本來可以有個提前實習的機會，現在看來要等到畢業了。”
晨曦跟顏酡彼此對視一眼，心虛的站在辦公桌前任由導師說落。
其實她倆倒不是一個offer都沒有，相反，上次來的很多學姐學長私底下跟兩人接觸過，問有沒有意向先過來實習。
晨曦想當大明星，顏酡打算留校，都婉拒了。
這事兩人沒敢告訴導師。
本以為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還有個秋後算賬。
“不行，這事我不甘心，我兩個學生這麽優秀，她們憑什麽看不上？”
陳盈伸手要打電話問問，“總得知道是什麽原因。”
她學生受不了這個委屈。
顏酡用胳膊肘碰碰晨曦，眼神示意她快攔著。
這電話要是打過去可就露餡了。
“老師您別急著趕我們走啊，”晨曦眨巴眼睛，手指掐大腿，抽了口涼氣，“我們還想再陪您兩年呢。”
晨曦拿出自己將來當選影後的演技，就差哭給導師看了。
“我們特別舍不得您。”
“真的？”
陳盈擡眼看晨曦，視線又移到顏酡身上，搭在座機上的手慢慢收回來。
說實話她也很喜歡這兩個優秀的孩子。
尤其是陳盈今年第一次帶研究生，對晨曦和顏酡的感情肯定跟以後的學生不一樣。
兩人肯定的點頭，拿出同寢六年的默契，異口同聲：
“真的！”
比鉆石還真。
“就知道說好聽的。”陳盈臉沒板兩分鐘又笑起來。
“不想走就先不走。”
陳盈讓兩人找地方坐，“實在不行，臨畢業老師給你們找關系。”
顏酡跟晨曦剛松了口氣就又聽她說——
“不過你倆這學期課都不多，平時也就寫寫論文，在學校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帶帶新生。”
“剛開學的時候事情多研一還沒軍訓，學校打算國慶後開始。現在天也不算太熱，正好訓上小半個月。”
陳盈看向晨曦跟顏酡，手肘抵著桌面，下巴搭在手背上，露出“核善”的笑容：
“茜茜你倆是打算帶新生呢，還是我找關系送你們去實習？”
“……”
導師的意圖可以不用表現的這麽明顯。
陳盈好歹也帶了兩人一年多，從剛才晨曦攔著自己打電話就知道她倆有自己的主意。
“帶新生吧。”
晨曦嘆息，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去年她研一的時候新生就是研二學姐帶的，今年照例輪到她而已。
前幾天顏酡跟她說這事的時候晨曦還抱著僥幸心理當做看不見。
“乖~”
陳盈對自家學生很是滿意。
“你倆是咱們院的門面擔當，在新生中人氣肯定很高。”
陳盈對晨曦和顏酡十分自信。
軍訓明天正式開始，教官們都已經提前到校，下午分班級發軍訓服。
中午在寢室吃外賣的時候，顏酡跟晨曦說，“咱倆分工合作。”
“怎麽分工？”晨曦眼尾撩起嗔了眼顏酡，“你可別偷懶啊。”
晨曦單手貼臉，表情嬌弱。
“你怎麽忍心讓我一個將來要當大明星的人在太陽下面曬半個月呢。”
顏酡被晨曦的動作激的平白打了個寒顫，“穿件衣服吧你。”
晨曦拿起手機，“那你說說怎麽分工？”
“軍訓也就剛開始跟快結束的時候事情多，平時屁事沒有，所以前三天咱倆都去混個臉熟，往後兩人輪流去。”
安排還挺合理。
“可以啊，”晨曦說，“正好我前幾天沒事情，我先去你後去。”
“okk。”
“茜茜你不是要拍電視劇嗎？大小姐那邊也沒事嗎？”笑笑好奇的插話進來。
作為cp粉頭子，她想吃糖。
“電視劇要下半個月才有我的戲份。”
至於黎芷——
“大小姐出差了呢。”
晨曦正低頭給黎芷發消息：
[今天喝熱水了嗎？]
黎芷這兩天出差加大姨媽，晨曦早中晚都會把上面的話給她發一遍，示意自己在關心她。
奈何這話落在黎芷眼裏怎麽看怎麽像是變著法的問她“寶貝今天姨媽走了嗎”。
半是甜蜜半是辛酸。
[沒有。]
黎芷回她兩個字就把手機放下。
助理將文件遞給黎芷，輕聲詢問，“黎總，您生日會的邀請名單已經擬好，您要不要過目？”
“放哪兒我待會兒看，”黎芷語氣淡漠的不像是在說自己生日會，反而像是在處理公事，“宴會地址定好了嗎？”
“定好了，到時候我會提前去盯著。”
黎芷點點頭，“不要出現差錯。”
助理，“是。”
自黎芷記事以來她生日就從來不是單純的為她慶生，不過就是打著生日的旗號將大家聚集過來談生意而已。
跟平時工作一樣，都是應酬，沒什麽值得開心的。
桌上手機震動一聲，黎芷皺眉拿過來看。
是晨曦給她發的消息：
[大小姐今天不乖哦~/生氣氣。]
表情包是只雙手叉腰臉頰鼓鼓的小熊貓，活靈活現圓滾可愛。
黎芷嘴角挑起清淺笑意往後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睛。
她問晨曦：
[你現在在幹什麽？]
看到這條消息晨曦眨巴兩下眼睛。
她給黎芷發消息就是對富婆姐姐的關心，但黎芷這條偏向私人的消息就有點想跟她閑聊的意思。
晨曦回：
[在想你呀。]
手機那邊的黎芷看著這四個字楞了楞，眼睫不自然的煽動兩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很奇怪的感覺，就像突然吃了口蓬松香甜的棉花糖。
糖絲在嘴裏絲絲軟軟的化開，甜意順著舌根流到心底，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清甜的味道。
黎芷手指動了動，想回覆晨曦，但又不知道回什麽。
最後只發了句：
[我後天回去，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黎芷覺得自己這個工具人相當有自覺性。
[好的啊。]
晨曦倒是沒往那方面想，返回主界面去看自己網上報的表演課。
女孩子來姨媽心情會不太好，這時候吃的甜的會好很多。
不過大小姐出差吃不到甜品，聽聽甜甜的情話倒是可以。
這兩天晨曦為了提醒黎芷喝熱水還特意定了鬧鐘。
她一個天天起不來吃早飯睡到中午才起的人，早上八點掙紮著摸出手機，眼皮都睜不開就給黎芷發語音讓她喝熱水不可以喝茶。
連顏酡都誇她敬業。
晨曦倒也不是敬業。
她也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感覺大小姐這時候需要有人哄一下。
兩人也認識一個月了，黎芷生活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有時候忙起來連自己是個女孩子都忘了。
再強大的女王，心裏也住著小公主。
“她還需要你提醒才知道喝熱水？”顏酡對這個包.養晨曦的大小姐沒什麽好印象。
也就笑笑這個天天看偶像劇的傻白甜磕糖磕瘋了。
“這是喝熱水的事情嗎？這是關心。”
“是 girl love girl。”
晨曦嫌棄顏酡，“同樣都是姬崽，你怎麽就這麽直呢？”
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
笑笑楞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扭頭看晨曦。
“怪不得我倆姨媽那幾天你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倆帶奶茶，說吃甜的心情好。”
笑笑神經粗，還以為是巧合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因為晨曦對身邊人向來大方。
原來她是刻意記著的。
笑笑深吸口氣眼裏濕漉漉的，心裏滿滿熱熱的漲，扁嘴看她。
“茜茜，你怎麽那麽好啊。”
平時顏酡跟笑笑姨媽期，晨曦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兩人帶杯奶茶或者小甜品。
晨曦挺腰哼哼，故意問，“姐姐我人美心善，有沒有愛上我呢？”
笑笑人間清醒，“那倒是不至於。”
她吸吸鼻子把眼淚吸回去，輕聲嘀咕，“顏酡還天天帶我吃飯呢。”
哦吼~
不對勁。
晨曦餘光瞥顏酡，對方擡手摸鼻子，眼神閃爍不跟她對視，明顯不好意思。
晨曦垂眼笑。
吃完飯睡個午覺，晨曦提前起床畫上精致的妝容，將遮陽傘拿上，出門前拍拍顏酡的床桿。
“要晚了。”
“你先去，我晚你五分鐘到。”顏酡頭發亂蓬蓬的坐起來，眼睛都沒睜開。
跟笑笑一頭的自然卷長發和晨曦的黑長直不同，顏酡懶。
她懶的打理頭發，就剪了頭偏向中性的中短發，比大小姐的齊肩發要短上一點，上半部分頭發勉強能在後腦勺紮個揪。
平時但凡好好收拾一下，配上她懶洋洋的神情，都透著股慵懶的颯勁。
比男生帥，比女生美。
可惜她懶。
晨曦看了眼時間，“那我先去。”
兩個人總得有一個先到的。
顏酡作勢又要躺回去，“嗯嗯。”
十月份的太陽雖然不像七八月份那樣灼燙皮膚，炙烤鞋底，但還是比較曬。
晨曦把傘撐上往教學樓方向走，路上新生多，總是忍不住回頭看她。
她到的時候，新生都提前等在教室裏。
研一學生已經開學一個月，班幹部早就選出來，班長下午兩點四十組織學生階梯教室集合。
對於新入學的研一學生來說，研二的學姐地位跟導師差不多。
晨曦走過來的時候遮陽傘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半截下巴。
就這都已經有不少男生女生探頭看她，活潑大膽的甚至沖她吹起口哨，以為是新生。
晨曦把傘沿擡起來露出整張臉，嘴角帶著微笑，餘光掃向窗邊朝她吹哨的人。
目光平靜如水。
對方臉瞬間漲紅，低頭拉下棒球帽帽檐趴在桌子上。
同桌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激動的推他，“黎清黎清，她進來了進來了。”
晨曦收起傘站在講臺上，目光朝下掃過。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學姐晨曦，這段時間和你們另一位學姐一起負責你們軍訓。”
教室裏瞬間響起歡呼聲。
黎清偷偷擡眼往前看。
當天就發了個空間說說：
[這個學姐我好喜歡（照片）。]
明顯是偷拍的，只能看見側臉。
照片裏的人正站在隊伍前面跟班長說話，氣質卓絕容貌驚艷，眼尾撩起來的時候，眼底好像有光。
黎清拍完不甘心，按捺不住激動的給他同父異母的姐姐發過去。
[姐，我看見仙女了，我想追她。]
消息彈出來的時候，黎芷午睡醒剛洗完澡。
拿過手機，就看見她那便宜的聒噪弟弟用企鵝號“戳了戳”她。
同時發了張照片過來。
他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就單純想找人說說:
[她聲音好好聽！]
黎芷微微皺眉。
她只知道黎清考上了研究生，倒是不知道原來跟晨曦同校。
[姐，這是被天使吻過的嗓音吧！怎麽可以這麽好聽！]
發來的視頻是晨曦組織大家去領軍訓服，學生嘈雜，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她聲線。
黎芷順勢靠在衛生間門框上，眼睫落下，難得回他：
[一般般。]
黎清震驚臉，不知道是震驚他姐詐屍了還是震驚她說自己女神聲音普通。
[你沒親耳聽，親耳聽過就知道多好聽了。]
黎芷收起手機不再回他。
她親耳聽過。
好多次。
照片裏這人被咬時無意識發出的甜膩輕哼聲，那才是真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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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你跟顏酡，這麽優秀的兩個人，怎麽連一個offer都沒拿到呢？”
導師陳盈提起這事就郁悶，“本來可以有個提前實習的機會，現在看來要等到畢業了。”
晨曦跟顏酡彼此對視一眼，心虛的站在辦公桌前任由導師說落。
其實她倆倒不是一個offer都沒有，相反，上次來的很多學姐學長私底下跟兩人接觸過，問有沒有意向先過來實習。
晨曦想當大明星，顏酡打算留校，都婉拒了。
這事兩人沒敢告訴導師。
本以為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還有個秋後算賬。
“不行，這事我不甘心，我兩個學生這麽優秀，她們憑什麽看不上？”
陳盈伸手要打電話問問，“總得知道是什麽原因。”
她學生受不了這個委屈。
顏酡用胳膊肘碰碰晨曦，眼神示意她快攔著。
這電話要是打過去可就露餡了。
“老師您別急著趕我們走啊，”晨曦眨巴眼睛，手指掐大腿，抽了口涼氣，“我們還想再陪您兩年呢。”
晨曦拿出自己將來當選影後的演技，就差哭給導師看了。
“我們特別舍不得您。”
“真的？”
陳盈擡眼看晨曦，視線又移到顏酡身上，搭在座機上的手慢慢收回來。
說實話她也很喜歡這兩個優秀的孩子。
尤其是陳盈今年第一次帶研究生，對晨曦和顏酡的感情肯定跟以後的學生不一樣。
兩人肯定的點頭，拿出同寢六年的默契，異口同聲：
“真的！”
比鉆石還真。
“就知道說好聽的。”陳盈臉沒板兩分鐘又笑起來。
“不想走就先不走。”
陳盈讓兩人找地方坐，“實在不行，臨畢業老師給你們找關系。”
顏酡跟晨曦剛松了口氣就又聽她說——
“不過你倆這學期課都不多，平時也就寫寫論文，在學校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帶帶新生。”
“剛開學的時候事情多研一還沒軍訓，學校打算國慶後開始。現在天也不算太熱，正好訓上小半個月。”
陳盈看向晨曦跟顏酡，手肘抵著桌面，下巴搭在手背上，露出“核善”的笑容：
“茜茜你倆是打算帶新生呢，還是我找關系送你們去實習？”
“……”
導師的意圖可以不用表現的這麽明顯。
陳盈好歹也帶了兩人一年多，從剛才晨曦攔著自己打電話就知道她倆有自己的主意。
“帶新生吧。”
晨曦嘆息，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去年她研一的時候新生就是研二學姐帶的，今年照例輪到她而已。
前幾天顏酡跟她說這事的時候晨曦還抱著僥幸心理當做看不見。
“乖~”
陳盈對自家學生很是滿意。
“你倆是咱們院的門面擔當，在新生中人氣肯定很高。”
陳盈對晨曦和顏酡十分自信。
軍訓明天正式開始，教官們都已經提前到校，下午分班級發軍訓服。
中午在寢室吃外賣的時候，顏酡跟晨曦說，“咱倆分工合作。”
“怎麽分工？”晨曦眼尾撩起嗔了眼顏酡，“你可別偷懶啊。”
晨曦單手貼臉，表情嬌弱。
“你怎麽忍心讓我一個將來要當大明星的人在太陽下面曬半個月呢。”
顏酡被晨曦的動作激的平白打了個寒顫，“穿件衣服吧你。”
晨曦拿起手機，“那你說說怎麽分工？”
“軍訓也就剛開始跟快結束的時候事情多，平時屁事沒有，所以前三天咱倆都去混個臉熟，往後兩人輪流去。”
安排還挺合理。
“可以啊，”晨曦說，“正好我前幾天沒事情，我先去你後去。”
“okk。”
“茜茜你不是要拍電視劇嗎？大小姐那邊也沒事嗎？”笑笑好奇的插話進來。
作為cp粉頭子，她想吃糖。
“電視劇要下半個月才有我的戲份。”
至於黎芷——
“大小姐出差了呢。”
晨曦正低頭給黎芷發消息：
[今天喝熱水了嗎？]
黎芷這兩天出差加大姨媽，晨曦早中晚都會把上面的話給她發一遍，示意自己在關心她。
奈何這話落在黎芷眼裏怎麽看怎麽像是變著法的問她“寶貝今天姨媽走了嗎”。
半是甜蜜半是辛酸。
[沒有。]
黎芷回她兩個字就把手機放下。
助理將文件遞給黎芷，輕聲詢問，“黎總，您生日會的邀請名單已經擬好，您要不要過目？”
“放哪兒我待會兒看，”黎芷語氣淡漠的不像是在說自己生日會，反而像是在處理公事，“宴會地址定好了嗎？”
“定好了，到時候我會提前去盯著。”
黎芷點點頭，“不要出現差錯。”
助理，“是。”
自黎芷記事以來她生日就從來不是單純的為她慶生，不過就是打著生日的旗號將大家聚集過來談生意而已。
跟平時工作一樣，都是應酬，沒什麽值得開心的。
桌上手機震動一聲，黎芷皺眉拿過來看。
是晨曦給她發的消息：
[大小姐今天不乖哦~/生氣氣。]
表情包是只雙手叉腰臉頰鼓鼓的小熊貓，活靈活現圓滾可愛。
黎芷嘴角挑起清淺笑意往後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睛。
她問晨曦：
[你現在在幹什麽？]
看到這條消息晨曦眨巴兩下眼睛。
她給黎芷發消息就是對富婆姐姐的關心，但黎芷這條偏向私人的消息就有點想跟她閑聊的意思。
晨曦回：
[在想你呀。]
手機那邊的黎芷看著這四個字楞了楞，眼睫不自然的煽動兩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很奇怪的感覺，就像突然吃了口蓬松香甜的棉花糖。
糖絲在嘴裏絲絲軟軟的化開，甜意順著舌根流到心底，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清甜的味道。
黎芷手指動了動，想回覆晨曦，但又不知道回什麽。
最後只發了句：
[我後天回去，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黎芷覺得自己這個工具人相當有自覺性。
[好的啊。]
晨曦倒是沒往那方面想，返回主界面去看自己網上報的表演課。
女孩子來姨媽心情會不太好，這時候吃的甜的會好很多。
不過大小姐出差吃不到甜品，聽聽甜甜的情話倒是可以。
這兩天晨曦為了提醒黎芷喝熱水還特意定了鬧鐘。
她一個天天起不來吃早飯睡到中午才起的人，早上八點掙紮著摸出手機，眼皮都睜不開就給黎芷發語音讓她喝熱水不可以喝茶。
連顏酡都誇她敬業。
晨曦倒也不是敬業。
她也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感覺大小姐這時候需要有人哄一下。
兩人也認識一個月了，黎芷生活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有時候忙起來連自己是個女孩子都忘了。
再強大的女王，心裏也住著小公主。
“她還需要你提醒才知道喝熱水？”顏酡對這個包.養晨曦的大小姐沒什麽好印象。
也就笑笑這個天天看偶像劇的傻白甜磕糖磕瘋了。
“這是喝熱水的事情嗎？這是關心。”
“是 girl love girl。”
晨曦嫌棄顏酡，“同樣都是姬崽，你怎麽就這麽直呢？”
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
笑笑楞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扭頭看晨曦。
“怪不得我倆姨媽那幾天你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倆帶奶茶，說吃甜的心情好。”
笑笑神經粗，還以為是巧合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因為晨曦對身邊人向來大方。
原來她是刻意記著的。
笑笑深吸口氣眼裏濕漉漉的，心裏滿滿熱熱的漲，扁嘴看她。
“茜茜，你怎麽那麽好啊。”
平時顏酡跟笑笑姨媽期，晨曦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兩人帶杯奶茶或者小甜品。
晨曦挺腰哼哼，故意問，“姐姐我人美心善，有沒有愛上我呢？”
笑笑人間清醒，“那倒是不至於。”
她吸吸鼻子把眼淚吸回去，輕聲嘀咕，“顏酡還天天帶我吃飯呢。”
哦吼~
不對勁。
晨曦餘光瞥顏酡，對方擡手摸鼻子，眼神閃爍不跟她對視，明顯不好意思。
晨曦垂眼笑。
吃完飯睡個午覺，晨曦提前起床畫上精致的妝容，將遮陽傘拿上，出門前拍拍顏酡的床桿。
“要晚了。”
“你先去，我晚你五分鐘到。”顏酡頭發亂蓬蓬的坐起來，眼睛都沒睜開。
跟笑笑一頭的自然卷長發和晨曦的黑長直不同，顏酡懶。
她懶的打理頭發，就剪了頭偏向中性的中短發，比大小姐的齊肩發要短上一點，上半部分頭發勉強能在後腦勺紮個揪。
平時但凡好好收拾一下，配上她懶洋洋的神情，都透著股慵懶的颯勁。
比男生帥，比女生美。
可惜她懶。
晨曦看了眼時間，“那我先去。”
兩個人總得有一個先到的。
顏酡作勢又要躺回去，“嗯嗯。”
十月份的太陽雖然不像七八月份那樣灼燙皮膚，炙烤鞋底，但還是比較曬。
晨曦把傘撐上往教學樓方向走，路上新生多，總是忍不住回頭看她。
她到的時候，新生都提前等在教室裏。
研一學生已經開學一個月，班幹部早就選出來，班長下午兩點四十組織學生階梯教室集合。
對於新入學的研一學生來說，研二的學姐地位跟導師差不多。
晨曦走過來的時候遮陽傘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半截下巴。
就這都已經有不少男生女生探頭看她，活潑大膽的甚至沖她吹起口哨，以為是新生。
晨曦把傘沿擡起來露出整張臉，嘴角帶著微笑，餘光掃向窗邊朝她吹哨的人。
目光平靜如水。
對方臉瞬間漲紅，低頭拉下棒球帽帽檐趴在桌子上。
同桌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激動的推他，“黎清黎清，她進來了進來了。”
晨曦收起傘站在講臺上，目光朝下掃過。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學姐晨曦，這段時間和你們另一位學姐一起負責你們軍訓。”
教室裏瞬間響起歡呼聲。
黎清偷偷擡眼往前看。
當天就發了個空間說說：
[這個學姐我好喜歡（照片）。]
明顯是偷拍的，只能看見側臉。
照片裏的人正站在隊伍前面跟班長說話，氣質卓絕容貌驚艷，眼尾撩起來的時候，眼底好像有光。
黎清拍完不甘心，按捺不住激動的給他同父異母的姐姐發過去。
[姐，我看見仙女了，我想追她。]
消息彈出來的時候，黎芷午睡醒剛洗完澡。
拿過手機，就看見她那便宜的聒噪弟弟用企鵝號“戳了戳”她。
同時發了張照片過來。
他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就單純想找人說說:
[她聲音好好聽！]
黎芷微微皺眉。
她只知道黎清考上了研究生，倒是不知道原來跟晨曦同校。
[姐，這是被天使吻過的嗓音吧！怎麽可以這麽好聽！]
發來的視頻是晨曦組織大家去領軍訓服，學生嘈雜，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她聲線。
黎芷順勢靠在衛生間門框上，眼睫落下，難得回他：
[一般般。]
黎清震驚臉，不知道是震驚他姐詐屍了還是震驚她說自己女神聲音普通。
[你沒親耳聽，親耳聽過就知道多好聽了。]
黎芷收起手機不再回他。
她親耳聽過。
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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