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系統罷工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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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系統罷工的第一天
某日，池姝接到警方的電話。對方說池蕭澤找到了，並請她去一趟警局。
她放下手中的劇本，給池淵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池淵有些抱怨的聲音，“怎麽了？搞不定了嗎？年輕人不能輕易放棄，你媽叫我去拍照了，我先掛了。”
池姝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池淵便要掛電話。
好在她及時喊住：“等等，池蕭澤找到了。”
池淵聽聞一楞，“怎麽回事？”
“剛剛警察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了，讓我去警局一趟。”
“那你先去，有什麽情況和我說，我現在給你二伯打個電話。”
掛斷電話後，池姝把看好的劇本放在舒雲的桌上，“這劇本我覺得不錯，可以和導演聊聊。”
“我今天臨時有些事，先走了。”
她從工作室出來便直奔警局而去，去的路上直覺告訴她警方找她不單單是因為池蕭澤找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警察向她說明池蕭澤的情況後，又開始詢問賀欽的情況。
“據我們了解，賀欽是池家公司的大股東，你對他有了解嗎？”
池姝不解，“他和池蕭澤失蹤的事情有關系？”
“據我們調查，池蕭澤的毒品是賀欽提供的，他遭到綁架也是賀欽指使的。但賀欽和他妻子失蹤了，家中也被掃劫一空。今天請你來，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你上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三個月以前，開股東大會的時候。”
“他落選董事長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池姝點頭。
“你知道他有什麽親戚朋友嗎？我們查到的資料只顯示他的妻子和兄嫂，他沒有子女嗎？”
“沒有子女？賀德佑不是他的兒子嗎？”
“在法律上，賀德佑是賀欽的侄子，對外界的說法一直是寄養在他家。”
原劇情中不是這樣的啊……
警察見她走神，輕聲提醒，“池小姐？”
“啊？我不太清楚他家的事情，但你們可以去問問賀德佑。”
“好的，謝謝你。”
他叫來一位女警察，“你帶這位女士去辦手續。”
池姝跟著女警察離開了，“他去戒毒所需要待多久？”
“這得看他的恢覆情況。”
池姝看著蹲在鐵籠角落裏的池蕭澤，他像是許久沒有打理自己，頭發胡子都長長了不少，他察覺到她的目光，擡起頭，頹廢的面容映入她眼簾。
池蕭澤直直地看著她，但沒有焦點，眼神空洞得可怕。
女警察這時找出文件放在桌上，指著某處，“在這裏簽名。”
她遲疑了幾秒，“等一會，我打給電話。”
隨後拿出手機給池仁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池仁料到她會打電話來，“帶出來了？”
“還沒，他的情況有些嚴重，需要去戒毒所，現在需要簽授文件。”
池仁沒說話，一旁聽著的二伯母激動起來，“什麽戒毒所？池姝你別瞎說，我兒子怎麽可能吸毒，你就是盼不得他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倆打得什麽算盤，我看我兒子失蹤……”
二伯母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池仁搶走，“我們在出租車上，很快就到。”
池姝掛斷手機，詢問女警，“等會他父母就來了，這份文件他們會簽。”指著池蕭澤，“我可以和他聊幾句嗎？”
“可以，盡快。”
她走進鐵籠裏，才發現池蕭澤的右手被手銬靠在了墻邊的把手上，因為房間很昏暗，在外面根本發現不了。
她沒有離他太近，遠遠地站著，問了一個她一直好奇的問題，“你喜歡童思雨嗎？”
他像是感受到什麽，僵硬地轉過頭，眼裏好像有了焦點，一點一點聚焦到池姝身上，然後輕蔑一笑，“管你p事。”
池姝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
“你是雙性戀？”
池蕭澤側過頭去沒有理她。
她沒覺得有什麽，自說自話，“那讓我猜猜，你不是雙性戀，那家你常去的酒吧實際上是一個吸毒場所，不過是包著gay吧的外皮。”
“我說得對吧，池蕭澤？”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她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繼續說：“賀欽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享受叛逆後帶來的自由？”
這句話徹底讓池蕭澤爆發，他憤怒地站起身，卻被手銬牽扯倒地。
這時的他像一只困獸，憤怒地想掙脫枷鎖，可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是無用功。
“你懂什麽？”吼道：“你生活在一個優渥的環境裏，小叔和嬸嬸從小寵著你，給你自由，從來沒有強迫你去做什麽，你就算叛逆，只要你回家，你爸媽就在家裏等著我。而我呢，我喜歡的人我不敢去追，我喜歡的事不能做，一旦我有了反抗的念頭，就會遭到我爸的毒打，和我媽那喋喋不休的哀怨，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
池姝看著眼前的池蕭澤，什麽都沒說。
她想，池蕭澤可能一直都特別羨慕池姝。
“池星星和我說，她覺得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有責任感，有擔當。”
警察聽到動靜匆匆趕來，但他此時已經平息下來，安靜地坐在原地。
警察看了他一眼，對池姝問道：“怎麽回事？”
她搖頭，“沒事。”
“出來吧。”
“我再說最後一句話。”她走近兩步，“還記得你小時候和我說的話嗎？你說你的夢想是游遍世界。如果沒辦法成為父母所期待的那種人，那不要迷失自己。”
話落，她便跟著警察離開了。
癱倒在角落的池蕭澤眼角一滴淚落了下來，他羨慕池姝，不是從小時候開始的，而是從池仁改掉他志願的那一刻起，他無時無刻不在羨慕她有一個開明的父母，她什麽都不用做，她的父母就會無條件愛她。
慢慢地，這份羨慕變成了嫉妒，他瘋狂地嫉妒她可以活得無拘無束。
池仁夫婦趕到時，池姝已經在警局待了一個小時。
二伯母一進警局就激動地抓著一個警察，問道：“我兒子，池蕭澤，在哪裏？”
另外一個警察拉住她，“這位女士，您不要激動。”
“我怎麽能不激動？你們夥同池姝那個白眼狼汙蔑我兒子。”她推開身旁的警察，“你們都是壞人，你們要傷害我兒子，蕭澤，你在哪裏？”
兩個警察制止不了，一旁的幾個警察連忙上前。
池仁見狀，趕忙扯住妻子，捂住她的嘴，“冷靜點，我來解決。”
漸漸地她冷靜了下來，他這才對著一旁的警察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夫人有些激動。”
二伯母情緒冷靜下來，幾位女警過來把她帶到一旁，安撫她。
池姝一直在房間裏等待池仁夫婦，許久未來，她起身在房間踱步，突然，身後的門被打開，發出聲響。
池仁和一名男警在門外，“二伯。”
池仁點點頭，和警察交談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池仁辦理了所有的手續。
警察整理好文件，問道：“您和您夫人要去看看他嗎？”
池仁停頓了幾秒，隨後嘆了口氣，搖頭，起身離開。
池姝忙站起，對警察說：“我們先走了，麻煩了。”
池仁走到二伯母身邊，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住池仁的衣服，“兒子呢？怎麽沒有看見兒子？”
池仁攬住妻子的肩把人抱起，“回家吧。”
“不，我要兒子，我要兒子……”邊說著，二伯母已經淚流滿面。
“他吸毒了！”
二伯母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掙脫他的擁抱，想去找池蕭澤，“不！你胡說。”
池仁用盡全力抱住她，“他走錯路了，過段時間他就回家了，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二伯母的情緒被他安撫下來，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池姝見狀，忙扶住兩人，“我送你們回去吧。”
二伯母不願看她，側過頭去，不願說話。
池仁沒有推脫，點頭，“麻煩了。”
路上，車內格外安靜，只有後座傳來的哭泣聲。
池姝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兩位老人，前段時間，他們還想盡辦法讓池淵破產，如今搭上了自己的兒子，兩人好像一瞬間老了許多。
車在一棟居民樓停下，池仁扶著妻子下車，走了幾步，回過頭走到副駕駛的窗邊，敲了兩聲。
“幫我給你爸帶聲對不起。”他看著池姝，話到口中卻怎麽也說不出，最後變成了一句，“你……有時間，就來二伯家吃飯。”
沒有了往日的張鋒相對，池姝點點頭，“好。”
十幾年前，池淵帶著年幼的池姝回老宅過年。
那時的池姝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看著院中整蹲在地上扒土的兩個小孩子，感到奇怪，慢慢走過去。
“你們在幹什麽？”
池星星轉過頭去，看見了穿著公主裙，打扮靚麗的池姝。再看看自己渾身臟兮兮，心中不由得有些自卑，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在刨爺爺種的土豆。”
她身旁蹲著的小男孩，沒有回頭，認真地刨土，突然，手好像碰到了什麽，抓出來一看，竟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土豆。
他興奮地舉著土豆，對一旁的妹妹說：“看，我挖到土豆了。”
這時才註意到一旁的池姝，“你是誰？”
“我叫池姝。”池姝伸出手，向他介紹自己。
池蕭澤沒有池星星的自卑心理，手都沒擦，便拿自己的臟手和池姝的白凈的手相握，笑容燦爛，“哦~原來你就是小叔家的小妹妹，我叫池蕭澤，你以後就叫我哥，我會罩著你。”
池姝也不在意，笑嘻嘻地答應，“好啊，哥。”轉頭看向一旁瘦瘦小小的池星星，“你是星星嗎？”
池星星躲在池蕭澤身後點點頭，“嗯。”
池姝也向她伸出手，“你好，星星妹妹。”
池星星見狀，右手在衣擺上擦了幾下，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小姝姐姐。”
至此，在接下來的幾天，三個小孩天天玩在一起。
每晚回家時，艾淑蘭就能看見三個小泥娃。
她看著三個半大點的孩子，又氣又覺得好笑，只能叮囑領頭羊池蕭澤，“小澤，你是哥哥，怎麽能帶著妹妹們去泥坑裏玩？”
池蕭澤揚起標志地燦爛笑容，“嬸嬸，你放心，我下次不帶她們去了。”
“那就好，我們小澤最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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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幼時暖男——池蕭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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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姝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池淵便要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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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聽聞一楞，“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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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去，有什麽情況和我說，我現在給你二伯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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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臨時有些事，先走了。”
她從工作室出來便直奔警局而去，去的路上直覺告訴她警方找她不單單是因為池蕭澤找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警察向她說明池蕭澤的情況後，又開始詢問賀欽的情況。
“據我們了解，賀欽是池家公司的大股東，你對他有了解嗎？”
池姝不解，“他和池蕭澤失蹤的事情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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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以前，開股東大會的時候。”
“他落選董事長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池姝點頭。
“你知道他有什麽親戚朋友嗎？我們查到的資料只顯示他的妻子和兄嫂，他沒有子女嗎？”
“沒有子女？賀德佑不是他的兒子嗎？”
“在法律上，賀德佑是賀欽的侄子，對外界的說法一直是寄養在他家。”
原劇情中不是這樣的啊……
警察見她走神，輕聲提醒，“池小姐？”
“啊？我不太清楚他家的事情，但你們可以去問問賀德佑。”
“好的，謝謝你。”
他叫來一位女警察，“你帶這位女士去辦手續。”
池姝跟著女警察離開了，“他去戒毒所需要待多久？”
“這得看他的恢覆情況。”
池姝看著蹲在鐵籠角落裏的池蕭澤，他像是許久沒有打理自己，頭發胡子都長長了不少，他察覺到她的目光，擡起頭，頹廢的面容映入她眼簾。
池蕭澤直直地看著她，但沒有焦點，眼神空洞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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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他的情況有些嚴重，需要去戒毒所，現在需要簽授文件。”
池仁沒說話，一旁聽著的二伯母激動起來，“什麽戒毒所？池姝你別瞎說，我兒子怎麽可能吸毒，你就是盼不得他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倆打得什麽算盤，我看我兒子失蹤……”
二伯母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池仁搶走，“我們在出租車上，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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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鐵籠裏，才發現池蕭澤的右手被手銬靠在了墻邊的把手上，因為房間很昏暗，在外面根本發現不了。
她沒有離他太近，遠遠地站著，問了一個她一直好奇的問題，“你喜歡童思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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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姝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
“你是雙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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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覺得有什麽，自說自話，“那讓我猜猜，你不是雙性戀，那家你常去的酒吧實際上是一個吸毒場所，不過是包著gay吧的外皮。”
“我說得對吧，池蕭澤？”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她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繼續說：“賀欽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享受叛逆後帶來的自由？”
這句話徹底讓池蕭澤爆發，他憤怒地站起身，卻被手銬牽扯倒地。
這時的他像一只困獸，憤怒地想掙脫枷鎖，可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是無用功。
“你懂什麽？”吼道：“你生活在一個優渥的環境裏，小叔和嬸嬸從小寵著你，給你自由，從來沒有強迫你去做什麽，你就算叛逆，只要你回家，你爸媽就在家裏等著我。而我呢，我喜歡的人我不敢去追，我喜歡的事不能做，一旦我有了反抗的念頭，就會遭到我爸的毒打，和我媽那喋喋不休的哀怨，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
池姝看著眼前的池蕭澤，什麽都沒說。
她想，池蕭澤可能一直都特別羨慕池姝。
“池星星和我說，她覺得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有責任感，有擔當。”
警察聽到動靜匆匆趕來，但他此時已經平息下來，安靜地坐在原地。
警察看了他一眼，對池姝問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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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最後一句話。”她走近兩步，“還記得你小時候和我說的話嗎？你說你的夢想是游遍世界。如果沒辦法成為父母所期待的那種人，那不要迷失自己。”
話落，她便跟著警察離開了。
癱倒在角落的池蕭澤眼角一滴淚落了下來，他羨慕池姝，不是從小時候開始的，而是從池仁改掉他志願的那一刻起，他無時無刻不在羨慕她有一個開明的父母，她什麽都不用做，她的父母就會無條件愛她。
慢慢地，這份羨慕變成了嫉妒，他瘋狂地嫉妒她可以活得無拘無束。
池仁夫婦趕到時，池姝已經在警局待了一個小時。
二伯母一進警局就激動地抓著一個警察，問道：“我兒子，池蕭澤，在哪裏？”
另外一個警察拉住她，“這位女士，您不要激動。”
“我怎麽能不激動？你們夥同池姝那個白眼狼汙蔑我兒子。”她推開身旁的警察，“你們都是壞人，你們要傷害我兒子，蕭澤，你在哪裏？”
兩個警察制止不了，一旁的幾個警察連忙上前。
池仁見狀，趕忙扯住妻子，捂住她的嘴，“冷靜點，我來解決。”
漸漸地她冷靜了下來，他這才對著一旁的警察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夫人有些激動。”
二伯母情緒冷靜下來，幾位女警過來把她帶到一旁，安撫她。
池姝一直在房間裏等待池仁夫婦，許久未來，她起身在房間踱步，突然，身後的門被打開，發出聲響。
池仁和一名男警在門外，“二伯。”
池仁點點頭，和警察交談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池仁辦理了所有的手續。
警察整理好文件，問道：“您和您夫人要去看看他嗎？”
池仁停頓了幾秒，隨後嘆了口氣，搖頭，起身離開。
池姝忙站起，對警察說：“我們先走了，麻煩了。”
池仁走到二伯母身邊，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住池仁的衣服，“兒子呢？怎麽沒有看見兒子？”
池仁攬住妻子的肩把人抱起，“回家吧。”
“不，我要兒子，我要兒子……”邊說著，二伯母已經淚流滿面。
“他吸毒了！”
二伯母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掙脫他的擁抱，想去找池蕭澤，“不！你胡說。”
池仁用盡全力抱住她，“他走錯路了，過段時間他就回家了，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二伯母的情緒被他安撫下來，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池姝見狀，忙扶住兩人，“我送你們回去吧。”
二伯母不願看她，側過頭去，不願說話。
池仁沒有推脫，點頭，“麻煩了。”
路上，車內格外安靜，只有後座傳來的哭泣聲。
池姝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兩位老人，前段時間，他們還想盡辦法讓池淵破產，如今搭上了自己的兒子，兩人好像一瞬間老了許多。
車在一棟居民樓停下，池仁扶著妻子下車，走了幾步，回過頭走到副駕駛的窗邊，敲了兩聲。
“幫我給你爸帶聲對不起。”他看著池姝，話到口中卻怎麽也說不出，最後變成了一句，“你……有時間，就來二伯家吃飯。”
沒有了往日的張鋒相對，池姝點點頭，“好。”
十幾年前，池淵帶著年幼的池姝回老宅過年。
那時的池姝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看著院中整蹲在地上扒土的兩個小孩子，感到奇怪，慢慢走過去。
“你們在幹什麽？”
池星星轉過頭去，看見了穿著公主裙，打扮靚麗的池姝。再看看自己渾身臟兮兮，心中不由得有些自卑，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在刨爺爺種的土豆。”
她身旁蹲著的小男孩，沒有回頭，認真地刨土，突然，手好像碰到了什麽，抓出來一看，竟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土豆。
他興奮地舉著土豆，對一旁的妹妹說：“看，我挖到土豆了。”
這時才註意到一旁的池姝，“你是誰？”
“我叫池姝。”池姝伸出手，向他介紹自己。
池蕭澤沒有池星星的自卑心理，手都沒擦，便拿自己的臟手和池姝的白凈的手相握，笑容燦爛，“哦~原來你就是小叔家的小妹妹，我叫池蕭澤，你以後就叫我哥，我會罩著你。”
池姝也不在意，笑嘻嘻地答應，“好啊，哥。”轉頭看向一旁瘦瘦小小的池星星，“你是星星嗎？”
池星星躲在池蕭澤身後點點頭，“嗯。”
池姝也向她伸出手，“你好，星星妹妹。”
池星星見狀，右手在衣擺上擦了幾下，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小姝姐姐。”
至此，在接下來的幾天，三個小孩天天玩在一起。
每晚回家時，艾淑蘭就能看見三個小泥娃。
她看著三個半大點的孩子，又氣又覺得好笑，只能叮囑領頭羊池蕭澤，“小澤，你是哥哥，怎麽能帶著妹妹們去泥坑裏玩？”
池蕭澤揚起標志地燦爛笑容，“嬸嬸，你放心，我下次不帶她們去了。”
“那就好，我們小澤最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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