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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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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兩章合一

如今的國子監祭酒是一位上了年歲的老大人, 他早就在京中聽聞了這弘暉阿哥的名聲,知曉這位阿哥雖然年歲輕輕,卻倒騰出不少東西, 賺了個盆滿缽滿, 是京中許多人家的座上賓, 但是對於這位老祭酒而言,他卻是極不喜歡這個弘暉阿哥,心裏直接將他當作是一個混世魔王。

如今這混世魔王居然要來他這國子監,祭酒在得了消息後就眼皮直跳跳, 連忙從自己的辦公處趕出來。

弘暉還沒見到這國子監的學生呢, 就被一位兩鬢發白的老先生給拉過去了,不用多想他就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祭酒大人怎知我要過來?”

弘暉臉上笑瞇瞇的,但是老祭酒卻眉心直跳, 連忙擺手道, “我可不敢擔你這聲大人,弘暉阿哥還是說說來我這國子監作甚, 這裏可是讀聖賢書的地方,可賺不到什麽銀子……”

被老祭酒一臉警惕地盯著, 弘暉沒有半點不適, 而是連聲道,“讀聖賢書的地方?那敢情好哇, 我要找的就是這個地方!”眼見面前這老大人越發著急, 他給一旁跟來的德伍與烏智使了一個眼神, 兩人機制上前扶住這位是上了年紀的祭酒坐下,德伍還自發地將人家擺著的紫砂壺端起,給老祭酒和弘暉各倒了一杯茶。

弘暉原本是打算過來在這學生群體中做個宣傳, 但是如今既然國子監跑了出來,想要繞過眼前這位大人顯然是不可能,不過這不打緊,若是能讓這國子監祭酒配合起來,說不定他們的計劃還能更順利呢。

弘暉沒有找說辭搪塞對方,他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說起來他這做法還相當感人呢,既然孔孟聖人的學說如此好,怎麽能僅僅拘於國人在讀來,合該拿出來讓那些西洋夷人也跟著多讀讀,讓那些西洋人也懂得何為禮義廉恥,這可是大好的事情。

到時候不僅讓更多人學到那些聖人們的言語,感受著這些聖賢的教誨,還能揚大清國威,讓海外那些宵小之輩都不敢再前來冒犯。

弘暉說得冠冕堂皇,名頭找得十分地正,他一番慷慨陳詞,就差當場將這老祭酒講得熱血沸騰。

可等反應過來時,才想起這弘暉阿哥說得有多麽不靠譜,他這是想要將這國子監的學生弄到海外去啊,這怎麽成?老祭酒醒悟過來,急得直跺腳,那出海多麽兇險,本身他就看不上這種商船出海的事宜,只覺這京中百官都摻和其中,弄得到處都烏煙瘴氣,連他家老婆子都整日念叨著出海,盡是喜歡那些西洋玩意,看得他堵心。

“哎,大人您先前可不是這般說的啊……”弘暉無辜地看著他,“您方才不也說了讓更多人來感受孔孟聖賢這些前人的學說是一件好事嘛,怎地如今卻又改口了呢!”

老祭酒啞口,憋了半天才甩了甩袖子氣急道,“這怎麽能一樣呢,那些西洋人連咱們的官話都不會,又怎麽聽得懂咱們的文章……”這不是胡鬧嘛!

“所以大人您更要多派些學生啊!”弘暉難得正色起來,“大人也是在京中看過那些西洋人,他們都是從西方諸國來的傳教士,這些人可都是自發地漂洋過海來到異國他鄉,就為了宣傳他們心中的信仰……”

不得不說,這些傳教士對於他們的宗教信仰是真的虔誠,就連弘暉的那個洋人老師漢諾日這幾年都沒怎麽消停,哪怕弘暉讓人盡量多盯著些,這漢諾日仍然是堅持不懈地找機會,想要向更多的清朝百姓宣傳基督教的一些思想。

若不是康熙一直有意讓人控制這些外國人的傳教行為,只怕這大清的百姓大數都要成為了基督教的教徒。

弘暉的這番說辭成功讓老祭酒沈默下來,他自然也是知道弘暉說得並不假,甚至他自己也與那些傳教士們打過交道,還親自聽那些洋人們說過他們的上帝,對那什麽耶穌都有幾分了解,老祭酒不禁有些猶豫,這麽一想,那些西洋人還真是用心叵測,從那麽大老遠的地方跑到他們大清就是為了傳教。

若是這大清的百姓都喜歡上了耶穌,日後信奉孔孟聖賢的人豈不是就少了?

弘暉見祭酒臉上出現深思,頓時覺得自己只要再加把勁,一切大有可為,不怕不能將這祭酒拉到自己陣營來。

老祭酒年齡大了,不過是聽著弘暉講了一通就覺得腦袋瞬間嗡嗡起來,他見弘暉此刻臉上露出躍躍欲試模樣,顯然還打算繼續講下去,頓時有些怕了,他連忙擺擺手,“你也別說了,即便是我同意了也沒用……”

這國子監裏有幾人是真心為了孔孟聖賢的學問來的,那些學生們大多數都是奔著仕途而來,又怎麽會願意千辛萬苦、漂洋過海只為了去海外宣傳先賢們的學問呢?

對此弘暉覺得自己有把握,他見祭酒的態度已經軟化下來,當即保證道,“只要大人您許了我們進去,我便能讓他們同意出海去講學去!”

見他這麽自信,這老祭酒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弘暉阿哥的本事,他沈吟片刻,然後擡起眸看向眼前的年輕人,“行,今日你盡管進去,至於能不能說服他們,那就看你本事了……”

弘暉在來國子監的路上,就已經從德伍與烏智口中聽到了更多關於這國子監的消息,比起那些滿蒙聯姻貴族的子弟,這國子監是真的有外國人,除了周邊藩屬國高句麗、安南等國外,還有俄羅斯的學子。

如今的俄羅斯可不是一個老實角色,在東北那一塊小動作不斷,甚至在康熙早些年,還與清朝士兵在黑龍江那一帶打起來過,雖然當時沒讓他們占到便宜,但是沙俄當時也只是暫避鋒芒,實則一直暗中蟄伏想要尋找合適的時機。

草原上的準噶爾一部叛亂不斷,其中就有沙俄從中尋機造勢的緣故,從順治時期到如今的康熙上位,清朝與沙俄那邊交手過好些次,還擒獲了不少戰俘。

對於俄羅斯戰敗的戰俘,雖然已經對清朝投降了,但是康熙對他們壓根就不放心,直接將他們押送到京師,將這些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為了展現自己的仁愛寬厚,康熙對於這些投降的戰俘沒有進行趕盡殺絕,而是安排他們與清朝的百姓進行婚娶,想要使其徹底歸順下來。

康熙對這些人恩威並重,不僅給了俄羅斯戰俘優渥的生活條件,他們到了京師後不僅有吃有喝有住處,還給安排了娶媳婦,甚至還能像八旗士兵一樣能領到俸祿,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吃白飯的,康熙將他們整編到鑲黃旗旗下的獨立一支佐領,將其稱為阿爾巴津人,平時主要從事一些文書翻譯的工作,大多數在理藩院任職,而理藩院正是清朝用來處理與外國交際的地方,可見這些人也算是物盡所用了。

如今的阿爾巴津人差不多就是當初那俄羅斯戰俘與清朝百姓結合生下的後代,他們的子弟也會進入到國子監學習滿漢的學問,可見這國子監反而是一個相對比較開放的地方,裏面的學生除了滿漢兩族的外,還會有其他國家以及民族的,平時也會接觸到不同國度的習慣與文化,在適應度上比旁人都要強幾分。

但是就像那老祭酒所說那般,這國子監裏的大多數學生,還是本著仕途而來,那些外族之人,也都是出於政治目的才會來京師學習。

可又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進士進入仕途,這國子監裏也是有不少人他們的學問壓根就不可能有走上仕途的一天,那弘暉如今提出的講學對他們而言同樣是條出路。

這國子監也是有不少二世祖,他們平時讀書不行,完全是靠著家中養活,但是這些二世祖等到成家以後,若不是長子那能分到的祖業與家產都相對比較少,他就不信這些人當真都甘願就此沈沒下去。

弘暉心裏的計劃越發明朗,他將烏智與德伍招了自己身邊來,三人湊近,弘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托出,如今既然已經說服了老祭酒,烏智與德伍想要進這國子監不是難事,弘暉如今不過是叮囑他們一番,但他自己卻不打算進去,而是要轉身去胤祉那裏。

就如同先前所分析的那樣,他能說動這國子監裏一部分學生出海講學,但是這些人多是二世祖出身,不能真指望他們能有多少學問,真正負責講學的人,還得另找旁人,而這項任務找胤祉正合適。

弘暉其實是非常想將他這個三皇伯扔到海外去講學的,他都能想象得到,若是能將一個郡王弄到海外去講學,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大批學子都願意奔赴跟隨而去,但是不用嘗試弘暉就已經知道這條路肯定行不通,就算他口才再好,康熙也壓根不可能會將自己親生兒子去涉險出海,而且還是去西洋那麽遠的地方。

為此弘暉只好遺憾地退而求其次,既然胤祉不能親自去出海,那就為他交出一支優秀的出海講學隊伍吧。

對於主動找上門來的大侄子,胤祉心裏一點也不歡迎,而等聽完弘暉說完此次的來意後,胤祉更是差點被自己口中的茶水給嗆到,“咳咳咳,你、你說什麽?你讓我去給你弄一支出海講學隊伍?”

胤祉的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兩眼瞪大不可思議地望著弘暉,他當真不知道這個弘暉這小子是怎麽想的,胤祉險些都氣笑了,這弘暉也是真敢開口,他當出海是什麽好事麽,而且還是去給那些洋人講學,那個讀書人願意幹?

對比胤祉這麽大的反應,弘暉此刻顯得要平靜得多,哪怕是胤祉那口茶水險些要噴到他身上,弘暉也不過是面不改色地將自己做的位置挪得遠些,然後一臉淡定地開口,“據侄兒所知,三皇伯您學問一向不錯,也結交了不少學子,想必其中必然有不少才華斐然之人……”

“就算是才華斐然之人,人家會願意聽你的出海嗎?!”胤祉直接一口嗆回去,他都不想端著那副好脾氣的面孔,直接沒好氣地道,“而且本王作甚要為你安排此事,你若真想要要人,何不去找你阿瑪呢!”這不是明擺地就給他挖坑嘛,胤祉結交的讀書人可都不是一般的身份,雖然多是漢族出身,但都是世家子,自小養優處尊,哪個能舍下優渥條件去出海吃苦,這就是得罪人的事情啊。

這事找四爺是明顯沒用啊,弘暉心底默默吐糟一句,若不然他也不會自己人不用非要與這胤祉消耗時間,弘暉擡眼時,顯得氣定神閑,“此事我已經與皇法瑪稟報過……”

胤祉心裏一緊,“皇阿瑪讓你這般做?”他心裏閃過很多念頭,弘暉是與皇阿瑪說過才來找他,難不成這其實是皇阿瑪的意思嗎?

“嗯”弘暉面不改色,他確實與康熙反映過,得到的答覆就是不能太過火,弘暉半點也不覺得自己過火,他不過是讓胤祉給自己弄一支有水平的出海講學隊伍,這可是揚國威的好時機,怎麽會是過火呢?

看著胤祉急得臉上冒汗,弘暉不僅一點不覺得這樣過火,甚至還打算等胤祉的人找齊後,與德伍、烏智從國子監跳出來的人手匯合後,他會親自上康熙那兒為這些人請命。

派人出海講學這事算不得突兀,在千年之前的唐朝就已經有過,當時的唐朝盛極一時,在文化交流上也是多次與海外各國積極往來,不僅前有跑玄奘去天竺求得佛學佛經,還曾派鑒真東渡日本弘揚大唐文化,而日本當時也曾派過遣唐使晁衡來華求學,哪怕是過了千年,這些事跡傳至今日仍是佳話,而康熙不正是想要開創盛世嗎,如今正是好機會。

弘暉打算為這些出海講學的人請命,讓康熙為他們封一個西渡使,若是可以再給他們這些西渡使封個品級,倒也不需要什麽實權,算是一種名目,到時候不僅對那些出海講學的書生來說是一種尊榮與安慰,於康熙而言何嘗不也是一種功績。

胤祉壓根不知道弘暉已經想得那般遠,他在見到弘暉點頭表示肯定時,就只覺得心頭發苦,這些年他心裏對那個位置未嘗沒有一絲想法,為此才多次與士林中人結交,一心想要樹立自己結交下士的形象,可皇法瑪如今卻想要他去弄出一支出海隊伍來,他若真的做了,肯定要得罪不少人,那他這些年的經營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但這既然是皇法瑪的意思,就由不得他去不做了,胤祉心底一橫,覺得這也算是皇法瑪對他的看重,若是他能將這件事辦得漂亮些,說不得還會博得上頭青睞,一時還不等將弘暉送走,就開始在心裏盤算著要如何讓那些書生們能應下這事。

弘暉見到胤祉陰下一張臉,知道這事差不多穩了,要知道他這三皇伯可是陰人一把手呢,可是給他阿瑪挖了好幾次坑,只要胤祉心裏打定了做下這事,不怕做不好,他只用等著見成效就是了。

等弘暉從胤祉府上離開時,烏智與德伍還未回王府,弘暉轉悠半天,打算先去胤禟那裏,如今那出海貿易一塊差不多是胤禟在管著,連帶那商船也是由其掌控著,弘暉先前好不容易讓康熙同意了在商船上弄一支連弩隊伍,弘暉覺得這事還是要趕緊落實下來才行,免得拖得生卦。

然後不等弘暉出府去找胤禟,就被小太監傳話,烏拉那拉氏正等著他呢。

聽聞烏拉那拉氏傳喚,弘暉一拍腦袋,他這幾個月在外面奔波,這次回京後也沒怎麽過去給他額娘請安,當下決定還是先將手頭的事放一放,先去安撫一下他額娘更重要。

弘暉原以為這番去正院,定要受到烏拉那拉氏的一番念叨,心裏還尋思著要如何在額娘面前告饒呢,沒想到等他到了正院那邊,卻見到那裏是歡聲笑語熱鬧一片,正院裏坐滿了鶯鶯燕燕,全是他阿瑪後院的侍妾格格們,甚至就連李氏都坐在了烏拉那拉氏下首,這可算是難得的現象。

弘暉心裏納罕,他額娘院裏這麽熱鬧,怎麽還將他喊來,在之前烏拉那拉氏都是盡量讓他避開他阿瑪的那些侍妾格格們的,省得傳出一些風言風語,如今倒是沒想著要避諱了。

弘暉如今長身玉立,長腿才踏進正院門檻時,就立刻被這群女人們給瞧見,立刻有聲音響起,“瞧瞧,弘暉阿哥可算是來了……”

“快去給阿哥搬個坐凳來……”

“哎小丫頭麻利些……”

“……”

弘暉只覺得自己仿佛是置身於大戲園裏,到處都是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有那些侍妾格格們的熱情諂媚聲,還有那些宮女丫鬟們連連稱是聲,甚至還有穿插在期間的打諢聲,各個都嬌聲軟語,可這麽多女人都擠在一堂,頓時讓他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當場拔腿就走。

他都不知道四爺是如何接受這樣場面的,弘暉面色都隱隱有些發白,看著這麽多女人堆在一起,他真不覺得這是什麽享受,尤其是在見識過這些女人們私底下張牙舞爪的樣子,弘暉都快要腦補出四爺步入這些女人群中,會被她生撕活剝了。

這些侍妾格格們可不知道弘暉此刻腦海裏出現的畫面,她們見著這弘暉阿哥一副恨不得拔腿就跑模樣,忍不住發出吃吃的笑聲,聽聞她們這大阿哥在王府外面可是很威風呢,怎麽到了後院倒還怕生得很,不禁讓她們生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烏拉那拉氏見兒子臉色不對,橫了眼前這些鶯鶯燕燕一眼,見下首的女人們都收斂起來,這才招兒子上前來。

弘暉擦擦額頭冒出來的虛汗,上前作揖請安,“兒子來晚了,還請額娘恕罪。”

烏拉那拉氏滿臉堆笑,“不打緊,你在外面辦差才是要緊事。”她示意小丫鬟搬了一張繡凳過來放在自己腿前,然後示意弘暉在繡凳上坐下,這才道,“快來看看,這荷包樣式你可喜歡?”

弘暉坐定後,這才留意到他額娘身旁還立了一個身量不足的小姑娘,瞧著應是一個年歲較小的宮女,而她手裏還端了一個托盤,上面鄭重地放了一個荷包,瞧著應是一個男款,繡工十分精致。

弘暉不知他額娘的用意,但還是誠實點頭,並用心誇讚了一番這荷包的精致與精巧心思,這讓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意更甚幾分,就連下手女人群裏的吃吃笑聲都又再次響起。

烏拉那拉氏掃了她們一眼,然後才含笑從托盤裏取過荷包,親自別在弘暉腰間,聲音裏透著高興,“可見這荷包是花了心思的,日後可要好生戴著,別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思……”

弘暉微楞,心間一個想法逐漸明朗起來,他捏住荷包,擡頭時正好與烏拉那拉氏對視起來,果然瞧見她促狹的目光,頓時明白腰間的荷包是出自誰手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弘暉想起先前曾見過掛在烏智腰間的荷包,明明針腳線頭都十分粗糙,卻被烏智小心保護著,輕易都不讓旁人碰觸,那荷包針線一看就是出自小姑娘之手,再結合烏智的家庭成員情況與他平時的作風,弘暉不用花太多心思就能想到烏智腰間的荷包是出自何人之手,再看看此刻被烏拉那拉氏別在他腰間的荷包,兩者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

但瞧著烏拉那拉氏此刻臉上滿意的樣子,弘暉覺得他額娘此刻應是對自己未來兒媳的女工十分看好,弘暉心思微轉,卻沒有多言。

反正這王府裏也不差宮人做女紅,即便他未來福晉針線活其實並不精湛,也不是要緊事,何必說了反而讓他額娘生了不喜,不過幾瞬間,弘暉腦海裏就已經閃過很多想法,伸手捏了捏腰間的荷包,打定主意回頭就將烏智腰間那個荷包搶過來。

他的那些小動作被烏拉那拉氏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嘴角上揚幾分,原本她對弘暉不想要格格之事耿耿於懷,但是弘暉這孩子主意大,她又不能硬將人送到兒子床上去,如今見弘暉對那瓜爾佳氏沒有心生抵觸,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她暗怪自己先前多想。

不過心裏倒是對瓜爾佳氏多了幾分期待,就盼著這姑娘能早點進門好讓她抱孫子。

而李氏同樣很眼熱,如今大格格已經選定了夫家,但是她還有兩個兒子呢,尤其是弘時更是她的心頭寶,她一直覺得是自己虧待了弘時,將他晚生了幾年,不如前頭的哥哥得四爺重視,故而打定主意一定要為弘時選一個出身好的福晉,將來也是一個助力。

為了弘時,原本還扯高氣揚的李氏,如今也隔三差五地來給烏拉那拉氏請安,雖然每次都是一副相當不情願的模樣,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但是烏拉那拉氏也懶得出言貶斥她。

這些年烏拉那拉氏越發懶得與底下那些侍妾計較,就連對待李氏這個昔日的老對手,她都難得多了幾分寬宥,許是弘暉如今越發出息,她如今對四爺也是一點都不期待,不管四爺去了誰的院子,都不再放在心裏,一心只盼著能早日讓兒媳進門。

有時烏拉那拉氏也會心生感嘆,就李氏這樣的蠢貨,時常為了一點小事就上躥下跳,她以前怎麽就被這樣的人給壓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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