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躍光回到家後, 顧秋儀給他發信息，“哥哥說好了，給我摸腹肌的。”

楚躍光：“……”

楚躍光回覆：“只能摸十下。”

顧秋儀：“好誒，十下就十下, 哥哥真小氣。”

楚躍光問：“你在哪兒？”

顧秋儀說：“我在房間, 哥哥到我這裏來。”

天氣變冷了, 但家裏有地暖, 哪裏都是暖和的，楚躍光也是一進家門, 就將外套脫下，只穿著一件套頭衛衣, 就這樣，還覺得熱，身上略微出了一身薄汗，他想去洗個澡，因此慢吞吞地打字回覆：“我去洗個澡。”

顧秋儀：“好吧, 其實也不急, 我就是想跟哥哥說說話。”

楚躍光看著這句話，想到在圖書館顧秋儀孜孜不倦地騷擾他，讓他想起小學那會兒養的一只銀漸層母貓，那只貓每次都會在他寫作業的時候來蹭他的手指, 躺在練習冊上甚至咬他的筆，想讓他陪它玩。

楚躍光唇角翹起一絲微笑，回覆道：“嗯, 我去洗澡。”

顧秋儀突然來了一句：“我也沒洗澡，要一起洗嗎？”

楚躍光：“……”

楚躍光心裏狠狠地心動了，但矜持的本性讓他婉拒：“我喜歡一個人洗。”

顧秋儀回：“好吧, 我還說幫哥哥搓搓背呢。”

楚躍光：“不用。”

雖然這麽說了，但顧秋儀還一直給他發信息，“哥哥，你在洗了嗎？”

“哥哥b大帥哥多不多啊？”

“哥哥，你洗澡要洗多久啊？”

“哥哥你洗澡的話會擼嗎？”

楚躍光看到信息，頭皮都炸了起來，他擦了擦手，回覆：“？”

顧秋儀：“怎麽了？”

楚躍光問：“你作業做完了？”

顧秋儀：“做完了啊，我好閑哦。”

楚躍光：“狗遛了？”

顧秋儀：“遛了！”

楚躍光：“你也去洗個澡。”

省得沒事做。

顧秋儀說：“不洗，我喜歡睡前洗，這樣就不用穿衣服了。”

楚躍光：“……”

楚躍光放下手機，繼續洗澡，花灑噴出來的水淋濕了他有些短的頭發，又被他捋到了腦後。手機又響了起來，楚躍光低頭去看，顧秋儀還在繼續給他發信息，“哥哥你洗好了嗎？你要洗多久啊？”

楚躍光再次擦了擦手，單手回他：“要視頻嗎？”

顧秋儀：“？？？”

顧秋儀羞澀地說：“不用這麽麻煩，我可以直接過來看。”

楚躍光：“……”

顧秋儀：“哥哥我來啦！”

楚躍光：“別。”

顧秋儀：“？怎麽了？”

楚躍光：“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過來。”

顧秋儀還怪失落的，“好吧。”

楚躍光飛快地洗完，穿了一件黑色薄衛衣和寬松短褲就出了門。

顧秋儀坐在床上玩開心消消樂，看見楚躍光開門進來，沖他笑了一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說：“你坐這兒。”

楚躍光坐到他身邊，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橙花味兒的香氣，其實他也買了顧秋儀那個牌子的沐浴露，但是自己用的時候聞到的香氣卻遠遠沒有顧秋儀身上的那股味道好聞。

明明是同一個牌子的沐浴露，卻完全是不同的香氣，也是奇怪。

他這麽想著，有些走神，顧秋儀卻湊了過來，在他肩頭嗅了嗅，怪笑道：“哥哥你跟我用了同一種沐浴乳誒！”

楚躍光回過神來，略微低頭，就看見了顧秋儀那張漂亮的臉蛋，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有一種讓人臉熱的感覺彌漫開來，楚躍光鎮定地說：“你這個牌子的沐浴乳味道好聞。”

顧秋儀點點頭，“我也覺得，我喜歡這個味道。”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沈默了，顧秋儀坐回去，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屏幕，又一搭沒一搭地繼續玩消消樂。

楚躍光看他，沈聲問：“不是要摸腹肌嗎？”

顧秋儀這才忸怩地說：“我不好意思。”

楚躍光：“……”

在微信裏那麽狂放，面對面反倒還不好意思了？

楚躍光說：“那算了。”

說完，他要走，顧秋儀趕忙叫住他：“別走啊，我要摸的。”

楚躍光這才坐了回來，他那寬厚的脊背略微往後倚靠，靠在了床頭上，一只好看的、充滿力量感的手撩開了衛衣衣擺，露出了他那漂亮的、恰到好處的腹肌，“摸吧。”

顧秋儀這才紅著臉伸出手過來，在楚躍光的腹肌上摸了摸，說：“好硬哦。”

楚躍光低頭看他，顧秋儀的皮膚白，紅著臉的時候也格外好看，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種時候他看人的眼神都比平常更多了幾分瀲灩波光，他摸一下腹肌，又擡起眼來輕輕地瞥楚躍光一眼，很是含羞帶怯，像極了一把鉤子，勾動了楚躍光心底深處某種欲念。

尤其他摸的力道也沒那麽重，輕飄飄的，手心手指又軟又嬌嫩，像羽毛一般給楚躍光帶來了某種癢意。

這股癢意從堅、硬的腹肌一層層滲透，直達骨縫和心尖，讓他渾身都癢了起來。

不太對勁。

楚躍光不安分地坐直了身體，大腿肌肉都泛起了一股麻意，他對顧秋儀說：“還有五下。”

顧秋儀乖乖地“哦”了一聲，飛快地摸了五下，對楚躍光說：“好了，哥哥的腹肌真的很漂亮，是怎麽鍛煉出來的啊？”

楚躍光心不在焉地說：“我學的東西多，久而久之就練出來了。”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跟顧秋儀的聊天上了，“我還有事，走了。”

楚躍光說完，便站了起來，要離開。

顧秋儀又開口說：“哥哥要不然跟我一起睡？”

楚躍光語速極快地說：“不要。”

說完，幾步就跨出了房門，“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顧秋儀嘟囔：“走這麽急幹什麽？”

目光落到楚躍光坐下的地方，看見了他的手機，他楞了一下，將楚躍光的手機拿了過來，下了床，要去還手機。

他們房間距離並不遠，但也不近，他沒走幾步就到了楚躍光房間外，他正要敲門，但是隱約聽到裏面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叫他頓住了，好奇心的趨勢下，讓顧秋儀將耳朵貼到了門板上。

楚家的房子也是老房子了，當年用的應當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但時間過得久了，隔音效果也削弱了許多，這樣貼到門板上，還是能聽到裏面的聲音的。

顧秋儀聽到了裏面傳來的極壓抑的喘、息聲，也有刻意壓制的緣故，頻率並不高，但呼吸很沈重，門板輕輕晃動，讓顧秋儀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楚躍光可能就靠在門板上。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楚躍光在做什麽，他在自瀆。

楚躍光隔著一層門板，在他面前自瀆。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秋儀，臉迅速地紅了個徹底，他想走，但腳又軟綿綿的，讓他走不動道，貼著房門的耳朵也滾燙了起來，將那塊門都燙得熱乎乎的。

顧秋儀聽著門裏的聲音，感受著門板輕微的顫動，青澀的身體也起了一層反應，讓他額頭沁出了汗水。

等到結束後，他手上也濕噠噠的，腳軟著跪坐在地上，他呼吸滾燙，緩了一會兒，才感覺身體裏有了一些力氣。

他扶著門板站起來，手掌之下，門板還在輕微地顫動，楚躍光還沒結束。

顧秋儀也不敢再偷聽了，他軟手軟腳地回到了自己房間，洗幹凈了自己的手，又去拿了衣服，去洗了個澡。

他洗完出來，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顧秋儀心跳得厲害，磨磨蹭蹭地去開了門，外面果然是楚躍光，他紅著臉，低著頭，也不敢看楚躍光，小聲問：“哥哥有事嗎？”

楚躍光說：“我手機落你這裏了。”

顧秋儀聽他的聲音好像有些沙啞，他擡起眼來，飛快地看了一眼楚躍光，看見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還是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很難想象他急匆匆地離開自己房間就是為了回去自瀆。

顧秋儀咳嗽起來，楚躍光伸手過來給他拍了拍背，顧秋儀心裏想的卻是————他用的是這只手吧？

顧秋儀一想，咳嗽得越發厲害，楚躍光給他拍了幾下，見沒用，問：“水在哪兒？”

顧秋儀咳嗽著說：“在桌上。”

楚躍光走進房間，給顧秋儀拿來了水，顧秋儀喝了好幾口，咳嗽聲小了許多。

楚躍光看他，“感冒了？”

顧秋儀的臉很紅，但楚躍光沒有多想，咳嗽的人就是會咳得滿臉通紅的。

顧秋儀回答：“不知道，應該不是感冒吧。”

是他喉嚨太癢太幹了。

楚躍光：“我手機呢？”

顧秋儀說：“在抽屜裏。”

楚躍光打開抽屜，拿了手機，正要走，看見顧秋儀一直低著頭，露出了那漂亮修長的後脖頸。

顧秋儀長得漂亮，哪裏都是好看的，他的脖頸也不例外，又白又修長，尤其脖頸連接脊背的那塊凸起的骨骼上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鮮艷的顏色仿佛在勾引人去親吻它。

楚躍光心裏微微發癢，“……你最近做噩夢了嗎？”

顧秋儀略有些迷茫地說：“沒有啊。”

楚躍光悻悻地說：“哦，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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