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晴不住哼嚀，無力抵抗，索性放棄抵抗，全心全意地將自己交給他。

衣衫盡褪，談晴感覺心跳的聲音如雷貫耳，她閉上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有點心慌，有點害怕。

周業榮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啞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別怕，我就蹭蹭，不進去。”

談晴睜開麋鹿般迷離的雙眸，想笑又笑不出，半晌只憋出一句。

“你想進去就進去吧。”

周業榮微愕，他雙手撐在座椅上，盡量不讓自己的體重壓痛她，想了想問：“你說真的？”

長痛不如短痛，他們都到這一步了，還怕什麽。

談晴點點頭，“真的。”

月經前七天和月經後八天都是安全期，她的小日子才剛過去，不戴套也沒關系。

晴空萬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小姑娘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斑駁的樹影。周業榮褪去衣服，露出矯健的身材，精壯的肌肉，談晴如何能想到第一次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手背蓋住眼睛，她害羞地不敢看。

猶如海藻的柔軟長發鋪陳開來，周業榮在她耳旁低語：“睜開眼看著我……”

周業榮在她身上制造出一個又一個粉色的印記，像櫻桃花瓣落在潔白肌膚上。

談晴搖頭，聲音嬌憐抖顫，哀求道：“不要了……”

他的唇，他的指，仿佛有神奇的魔力，在她身上點火，她像蝦子一樣弓起來，煙花在頭腦炸開時，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沖破黑暗封閉的宮殿。

周業榮知道她準備好了。

“啊！痛！”

談晴感覺到疼痛，不住後退，頭撞上車門，她的眼淚順流而下。

周業榮一鼓作氣地往前進攻，騰出大掌扶住她的後腦勺，“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看得出來他亦忍到了極致，談晴摟住他的脖子，喘口氣道：“你輕一點……”

“盡、量。”咬牙切齒也不過如是。

情到深處，談晴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小手碰到開窗的按鈕，車窗開了一半，風吹動樹上的葉子，簌簌的聲音傳進來，周圍靜得不可思議。

周業榮情動起來控制不住，把她的腰肢掐出一道道指痕，談晴咬住手指，不讓自己發出破碎的哼聲，空間太小，面對周業榮猛烈地攻勢，她避無可避，只能被動承受，好幾次被逼得失聲尖叫，淚眼迷離，只能求饒。

“不要了……”

“再等等就好。”

周業榮安慰著，兩個人的差距懸殊，她又是第一次，明明已經放輕放緩，她還是受不了。

車子隨著男人的節奏上下起伏，談晴甚至能聽到座椅受不了重力發出的吱呀聲，她燙著臉，喘得厲害，想說什麽都連不成語句。

感覺一層一層地累積到極點，她終於受不了，渾身戰栗，腳趾頭蜷縮。

周業榮卻沒有到最後，她愈是掙紮，他愈是不給她機會退縮，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她在慌亂中，小手不知碰到哪個開關，哢嚓一聲，車門敞開來，她差點被撞到車外面去。

“啊！”

周業榮身手敏捷，趕緊把她抱起來，長臂一伸，車門再度關閉。

還好樹林裏荒無人煙，春光沒有洩露出去，周業榮讓談晴坐在腿上，她背靠著方向盤，脖子向後仰，猶如美麗的天鵝頸，飄逸的長發隨著男人的節奏蕩漾出旖旎的風情。

由慢到快，再從急漸緩，周業榮十指嵌入她那又黑又亮的發絲，深深地吸一口她發間的香氣，低吼一聲，如數釋放。

風雲驟歇，兩人鼻尖相抵，相濡以沫，仿佛真如歌裏所唱，吸進你呼出的氣，就能維持住我的生命。

法國二月的天依舊很冷，自然風從窗口吹進來，將悶熱車廂裏彌漫的荷爾蒙氣息吹淡了些，談晴出了一身薄汗，披散著一頭黑發，筋疲力盡地靠在周業榮肩上，眼睛透著水光，像一只吸飽了元氣的小妖精。

周業榮休息片刻，體貼地替她穿上衣服，談晴全身軟綿綿的，仿佛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這讓替她穿衣的男人感到任務艱難。

“明明出力的是我，你怎麽看起來比我還累？”

談晴不悅地哼了一聲，事實是，她連嗓子都喊啞了，連辯駁也沒有力氣。

周業榮低笑，劇烈運動之後，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襯得他麥色的皮膚更加健康壯碩。他身上有很多文身，談晴之前一直無暇顧及，沒有仔細去望，這個男人一旦狂野起來，誰能招架得住？

談晴情緒有些低落，周業榮疑惑地問：“是不是還痛著？”

說完指尖就往下去碰兩人緊貼的地方。

談晴啊了一聲，第一次難免要痛，不過到後來，是痛並快樂著。

周業榮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實戰過，才有這樣的技術。

談晴心裏惆悵，是不是女人都會好奇男人的前任，會無意識地去比較，周業榮這個年紀，之前肯定交過女朋友，她想問，又不敢問，只能自己糾結。

周業榮不知她心中所想，以為是弄痛她了，心疼地吻了吻她蹙起的眉間，他說：“我們現在回酒店，洗個熱水澡就舒服了。”

周業榮得到滿足，神清氣爽，腳下踩油門，回程的車速比去時快多了，談晴側身躺在副駕的座位上，神情慵懶，收音機裏放著迷幻的電子音樂，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醒來時人已經在酒店，她躺在床上，浴室裏傳來水聲。

談晴渾身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浴室門口，只見周業榮打著赤膊，後頸到兩邊肩膀的文身有點嚇人，可是他的動作又那麽小心溫柔，將嬌艷的玫瑰花瓣悉數灑在浴缸裏，他回身，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著談晴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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