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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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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u17世界杯采用的是三盤制的賽制。完整的打完三盤比賽,

對於一部分高中生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更別說是國中生了。跟高中生比起來,國中生在體力方面本就是弱項,

更別提像是發光球這種本身對力量要求就很高的球了。

第一盤拿下以後,

種島和臨打算一鼓作氣順勢拿下第二盤。畢竟如果真的將比賽拖入第三盤的話,日本隊反而會陷入不利的境地。

更日耳曼人比起來,東亞人在肌肉儲蓄方面還是個弱勢的。

第二盤發球局是在德國隊那邊。在失掉第一盤以後,

俾斯麥接過了第二盤的發球權。

“你只需要好好發球就行了,

其他的別礙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俾斯麥的話說的很不客氣,但塞弗裏德完全無法反駁。說到底,

他只是國中生,

兩個人的雙打中,

占主導地位的還是俾斯麥。

俾斯麥的發球比塞弗裏德的發球要難接的多,但對於臨和種島來說也沒有難到要失去第一局的地步。在失掉了兩個球以後,種島利用“無”消去了球上的旋轉,成功回擊。

俾斯麥挑了挑眉,再次打出了同樣的一個球。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第二盤比賽拖入持久戰,

拖得越長,

對面那個國中生的體力就消耗得越快,

局面對德國隊就越有利。

而種島和臨將俾斯麥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這個球過網的同時,

種島往左邁了一步,

避過了這個球,將回球的任務交給了站在後場的臨。

臨雙手握拍,

手腕泛起陣陣白光,揮拍,回擊。只見網球在過網的那一刻上下抖動了幾下,

之後分裂成了六個。

六個球,六個影子,哪個才是真正的網球呢?

球速很快,俾斯麥已經沒有時間去辨認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網球,他選擇把每一個球都擊回去。

但是,當俾斯麥將六個球統統擊回去之後,他聽見了自身後傳來的網球落地的聲音。

以及廣播播報此球得分的聲音。

怎麽可能?!俾斯麥睜大了眼睛。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六個球都回擊了,為什麽還會有一個球在他身後落地得分。

這一招同樣引得休息室內的人激烈討論。

“那是……六芒星和消失的發球結合起來了?”忍足說。

消失的發球是不二的招數吧?臨什麽時候和不二關系那麽好了?

柳搖了搖頭,“不是消失的發球,是星雲。”

忍足訝然。他怎麽也想不到,臨會把六芒星和星雲結合起來。他是說,看過星雲的人,怎麽會忘記那麽美麗的一招呢。

“但是……臨剛剛用出來的這一招,並沒有像用星雲的時候那麽……震撼?”

“星雲”算是臨的招數裏最好認的了。場邊的人只要一看那夾雜著金色和紫色的光,就知道臨用的是“星雲”了。

但是這回的有點不一樣。沒有金色和紫色的光,也沒有背後頭頂星月的異次元。

柳對這個並不意外。自從他發現了臨的另一個身份以後,他總能從臨那裏提前知道點不為人知的數據。

“臨只是在原本的‘六芒星’的基礎上加入了‘星雲’的技巧而已,並沒有把‘星雲’的殺傷力一起加上。”

忍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只是在“六芒星”的基礎上附加技巧的話,的確要比將兩個招數整合起來要簡單得多。

靠著“六芒星”和改編後的“六芒星”,臨在第二盤比賽的前半場狠狠的出了一把風頭。球拍是在臨的手裏的,控制權也是在他手裏,打什麽球當然是由他來決定。“六芒星”和“六芒星”的星雲版本交叉使用,俾斯麥一時之間無法判斷臨這一球用出的到底是哪個招數,一時之間竟然連連失分。

而以俾斯麥的能力和閱歷,他在連續失分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兩種招數之間細微的不同之處。

就在他信心滿滿打算下一球回擊過去,給那個叫的場臨的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臨和種島交換了前後場的位置。站在前場的臨放棄了使用這兩種“六芒星”的招數,而是轉攻為守。

他想得很清楚。現在比分是4-3,只要守住接下來的兩局,保持自己的節奏不被對方拖入搶七局和持久戰之中,日本隊的勝利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俾斯麥當然也清楚這一點。但是上一局的發球權是在塞弗裏德那裏,德國隊沒能保住發球局。下一回合的發球權是在的場臨手裏,下一局如果保不住的話,比分將會變成5-3,這對德國隊是十分不利的。

掌握著發球權就意味著掌握著主動權。主動權在手,臨選擇了最穩妥的打法。他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同時也放出了自己的異次元。頭頂星月手握權杖的異次元出來的同時,臨的腳下也出現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

“六芒星·守”。

“無論什麽樣的來球都能準確回擊的招數,可以說是絕對領域了。”不二對於這一招有很高的評價。

白石一針見血的指出:“不二你當初在全國大賽的時候可是因為這一招吃了不少苦頭吧。”

不二失笑。

球場上的臨當然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麽,保住了發球局以後,他隨手抹了把額頭的汗,心底微微松了口氣。

5-3了,下一局就是日本隊的賽末點,只要他和種島前輩能夠破掉俾斯麥的發球局——或者即使不破掉俾斯麥的發球局,保住再下一局種島前輩的發球局,他們就可以贏了。

俾斯麥的發球局不是那麽好破的。尤其是在日本隊到了賽末點,俾斯麥更是用盡全力去保住發球局。

種島和臨在保留體力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回球,比分最終走到了5-4。

交換場地的時候,俾斯麥和塞弗裏德的臉色/陰沈的都能滴出水來。而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種島和臨則是一派淡定從容。

下一局是種島的發球局,同時也是日本隊的賽末點。

種島修二能夠穩坐日本隊的no.2的寶座,甚至曾經打敗過鬼十次郎,自然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

要知道,鬼十次郎可是曾經打敗過平等院鳳凰的人啊!

“已經是最後一局了,”種島捏了捏手裏的網球,微微一笑,“那麽,我就再努力一點好了!”

穩坐no.2寶座至今還沒被人拉下來,種島自然不只有“無”這一個招數。

他的發球同樣堪稱一絕。前兩個球過去,俾斯麥都無法看清來路。

第三個球的時候,俾斯麥終於能夠成功回擊。

種島一個跨步邁到網前,球拍的拍框輕輕一頂,小球滴溜溜的過了球網,在俾斯麥的半場滾了幾下,停在了底線以內。

最後一個球了。

種島放了個斜對角短球,球場另一邊的俾斯麥救球不及,後場的塞弗裏德咬牙沖過來伸長了手臂想要回擊,卻還是跟小球失之交臂。

咚。

網球落地,一局終了。

“u17世界杯半決賽,德國隊vs日本隊雙打一的比賽結束!6-4,6-4,雙打一比分為2-0,日本隊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

“單打三1-2,雙打二2-1,單打二2-0,雙打一2-0,總比分3-1,半決賽的獲勝者是日本隊!”

廣播播報完,兩隊列隊集合。

“你們隊的國中生很不錯。”賽後禮儀的時候,德國隊的主將博格掃過日本隊的隊員,目光在三個國中生的身上停了停,然後開口讚嘆。

日本的國中生真是出人意料。本以為出一個國光這樣的人就很難得,沒想到同樣的人才一出出了一串。

平等院跟博格握手,坦然的接下對手主將的稱讚:“只可惜沒機會跟你較量一番了。”

他跟博格都是單打一,要是前幾場2-2平,他們還有機會打一場。3-1勝負已定的情況下,單打一的確是不用出場了。

不過,能夠在前幾場拿下勝利的話,平等院倒寧願不出場。

半決賽結束以後,日本隊有三天的修整時間。考慮到第二天就是瑞士對戰西班牙的半決賽,三船教練直接給他們放了假。

“三天後,將是u17世界杯的決賽,無論是對戰瑞士還是對戰西班牙,都將是一場苦戰!”

“這三天,不管你們是自己加訓也好,還是放松修養也好。只要你們能在三天後的決賽上拿出最好的狀態來,做什麽都行!”

三船教練這是打算讓大家自己調整了。緊張了快小半個月了,代表隊成員從抵達澳大利亞就繃著神經,好容易到決賽前有三天假期可以自己調整狀態。

教練們也怕他們一直繃著神經,到最後容易緊張過度。

其實來澳大利亞的這些人裏,到目前為止教練組反而是最不緊張的。

說實話,他們一開始也沒想到,加入國中生以後日本隊居然能打進決賽。這已經是幾年來日本隊最好的成績了。三天後的決賽,贏了他們就是冠軍,輸了他們就是亞軍,不管是冠軍還是亞軍,日本隊總算是能夠站在領獎臺了。

這就夠了。網球教育不是一蹴而就的。日本國內對於網球的重視程度遠遠不如歐洲國家,而這次拿獎之後,想必國內會逐漸開始重視。

這就夠了。

日本隊與德國隊比完賽的第二天,就是瑞士隊與西班牙隊的半決賽。

大多數代表隊的高中生和國中生都去現場觀看了這場半決賽。

有去看的當然也有沒去看的。

三船教練早在結束與德國隊的半決賽之後,就排好了兩份出場名單。一份是對戰瑞士的,一份是對戰西班牙的。

兩個名單哪怕算上替補,加起來最多也不過16個人,更別提裏面還有重覆的人選了。

所以那些不在名單裏,同時有自己的安排也不想看比賽的人,當然就不會出現在瑞士對戰西班牙的半決賽現場了。

趁著瑞士對戰西班牙的比賽還沒開始,場邊的觀眾不免都討論起這次世界杯來。

說的最多的話題,莫過於是橫空出世的日本隊了。

臨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發現觀眾的情緒還挺平和的,大多數都是在感嘆日本高中生和國中生的實力與配合。

他稍稍放下了心。

比賽正式開始之後,他也就沒心思去關註觀眾的言論了,瑞士隊和西班牙隊的比賽跟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怎麽說呢……我以為瑞士隊和西班牙隊的比賽會更激烈一些。”臨皺著眉頭,有些困惑。世界第二和世界第四之間的比賽,比他們預想中的激烈場面要平緩的多。

作為數據組的一員,承擔著收集數據的任務的三津谷推了推眼鏡,笑道:“世界第二和世界第四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眼看著大家都十分好奇,三津谷於是小聲跟大家說著這其中的區別。

“如果把參加世界杯的各個國家分出梯隊來說的話,世界排名第一的德國和第二的瑞士屬於第一梯隊,緊接著第二梯隊才是世界第三、第四的法國和西班牙。”

“雖然統稱世界四強,但是德國和瑞士基本年年前二,位置十分穩定,而法國和西班牙就沒那麽穩定了。”

“雖然日本打敗了德國,闖入了決賽,不過這只是一次的成績而已,所以日本目前還是屬於中間梯隊的。”

至於日本之前屬於哪個梯隊,以及剩下的幾個國家屬於哪個梯隊,這就不屬於需要細講的範圍了。

也許是梯隊之前的差距,又或者是瑞士和西班牙之間的差距,單打一的阿瑪迪斯還沒來得及出場,半決賽就結束了。

比賽結束後,照常是列隊致敬。周邊的觀眾在看完比賽之後就已經陸續離開了,唯有日本隊的人還坐在位子上。

不是他們不想走……主要是平等院還沒起身,他們也不敢在他前頭離開啊……

場邊的阿瑪迪斯若有所覺的擡頭,如有神助一般精準的找到了平等院所在的位置。

我在決賽單打一等你。

頂著一頭卷毛的瑞士隊主將如是說道。

平等院抱臂坐在位子上,緩緩頷首,算是接下了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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