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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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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對戰瑞士隊的時候,

三船教練啟用了大量的高中生。

平等院鳳凰、杜克渡邊、大曲龍次、入江奏多四名國中生,以及根據比賽規則必須出賽的亞久津仁、木手永四郎和不二周助三名國中生。

這支以平等院為隊長,迎戰瑞士隊的隊伍,

是為“梅小隊”。

看上去應該是能夠獲勝的布局,但臨在休息室裏無端的眉心狂跳。

總覺得……這場比賽不會那麽順利。

比賽賽況果然如臨所料,不是很順利。

雙打二上場的是大曲前輩和木手的組合,

對戰的是瑞士隊的皮特和亨利。大曲前輩的二刀流和木手的縮地法在比賽初期占盡上分。到了比賽中期,

卻被收集到足夠資料的瑞士隊給翻了盤,不管是縮地法還是二刀流的作用都變得十分有限。

雙打二,3-6,3-6,總分0-2,

敗。

雙打一上場的,是杜克渡邊和不二的組合,

他們的對手是瑞士隊的蘭迪和艾伯特。其實讓杜克渡邊和不二周助再次搭檔,是三船教練經過好一番糾結後才定下的。

作為熱身賽已經出場過一次的組合,

杜克和不二的資料估計早就被其他國家的信息搜集人員摸得一清二楚了。不僅是杜克和不二,

相信日本代表隊的28人的資料在他們打贏德國隊的時候,

就已經被搜集的一清二楚了。

這也是為什麽三船教練盡量不安排固定的雙打搭檔出場的原因。

固定的雙打搭檔?資料怕早就被他們摸得一幹二凈了。所以三船一直致力於開發不同的雙打搭檔,很多時候,

靠著不可能的雙打搭檔,造就了一場又一場令人難以置信的勝利的,

只是他靈光一閃的念頭而已。

可是對戰瑞士的時候,

三船入道還是把杜克和不二排在了雙打的位置上。

日本隊在小組賽連贏兩場的戰績,已經保證他們能夠拿到小組賽出線的資格了。這樣的情況下,三船教練在排兵布陣的時候會更加謹慎。他不能著眼於與瑞士隊的這場比賽,他的目光要放的更長遠一些。

熱身賽打贏了德國(雖然德國肯定沒用全力),

小組賽贏了希臘和澳大利亞,日本已經算是拿到了進年來最好的成績了。那麽,他們就應該看得更遠一點。比如說決賽圈,比如說獎杯,或者……運道好的話,冠軍也能想一想。

從這個角度想的話,三船就要盡量保留日本隊的國中生戰力和頂尖的高中生戰力了。畢竟,規則中明確點出來了每場比賽都要有國中生,而無論怎麽說,高中生才是日本隊拿下勝利的主力軍。

對戰瑞士,輸了不是問題。不如說,現在的日本隊正是需要輸一場,來讓那些熱血上頭的小鬼們醒醒腦子。贏了自然好,輸了,他們也能出線。對戰瑞士隊,雖然安排了平等院,但是三船把他放在了**的位置上,除非前四場2-2平,不然輪不到平等院出場。

阿瑪迪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帶領的瑞士隊也一樣不好對付。而日本隊,不能在瑞士隊身上消耗太多戰力。

雙打一的比賽輸的比預想中的快。“破壞王”和“天才”這對組合的底細早就被瑞士隊摸得一幹二凈,派上來的選手甚至也是專門克制他們的。

至於單打三……說是一場**也不為過了。

一次次被打到的亞久津仁和看上去游刃有餘的阿瑪迪斯。

“即使用出了‘無沒識’也沒能拿下一局嗎……”

看著教練喊了棄權以後,場邊的醫護人員抓緊用擔架把已經暈迷的亞久津擡了下來。

原本因為贏了希臘和澳大利亞而頭腦發熱的國中生冷靜了下來。這場比賽過後,相信他們對於世界的殘酷有了初步的認識。

日本以0-3的成績輸給了瑞士,同時也以小組第二名的成績取得了小組賽出線的資格。

小組賽結束後不久,決賽圈開幕。

這次日本的運氣還算好,第一場是對戰一個不知名的小國,似乎是叫什麽梅什麽儂,之後第二場和第三場比賽的對手就要看同場次的勝出者到底是誰了。

“根據數據來推斷的話,我們第二場的對手不出意外會是法國,而在第三場,我們將會再次對上德國隊。”雖然已經被替補選入國家隊,但柳還是沒有落下對於數據的收集。不如說,收集數據恰好是他提升自己的網球技術的一種方式。

小組賽結束後,世界杯組委會給尚未出局的國家留下了充足的替換選手的時間。這是考慮到各個國家的打球習慣以及選手的網球技術各有不同,小組賽受傷的情況也是時常發生才做出的決定。

高中生中,受傷嚴重到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的只有遠野一個人。遠野的位置由原本的no.5加治風多補上。

國中生中因傷被替下來的有兩位,一個是切原,另一個就是亞久津。而他們兩個的空缺,經過教練組的商量以後,決定分別由柳和忍足侑士補上。

忍足入隊的那天,臨打趣跡部說:“這下冰帝總算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了,開心嗎小景?”

跡部對於臨這個損友簡直無話可說,哼了一聲甩手就走了。

柳關於決賽圈對手的猜測一出,會議室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

一部分人是因為德國,另一部分人是因為法國。

德國隊,自然是因為手冢。在場的28名代表隊成員,與手冢有“瓜葛”的可不少。

臨在心裏掰著指頭數了數:跟手冢同在青學的不二和越前;跟手冢打過比賽之後念念不忘的真田、跡部、木手。

豁,國中生一共14個,跟手冢有關系的占了三分之一還多!

想到之後對戰德國隊的比賽安排,臨不厚道的笑了:就是不知道這幾個人到時候會不會為了跟手冢打一場去磨三船教練了。

高中生這邊是因為法國隊,也是因為杜克渡邊。法國隊的“破壞王”兩年前脫離法國隊轉投日本隊的消息在當時鬧得還挺大的。

畢竟,當時法國隊可是穩居世界前四的隊伍,而日本隊當時連小組賽都沒能出線。

不少人都認為杜克渡邊此舉無異於自毀長城。

但是只有杜克渡邊知道,他並不後悔,也從未後悔。他只是對於加繆有些歉疚。

日本隊決賽圈第一場,本該是對戰一個名叫阿拉梅儂瑪的宗教國家隊,只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個國家在開賽前宣布棄權退出。所以日本隊在決賽圈第一天是沒有比賽的。

三船教練大手一揮:“那就去看別的國家比賽吧!”

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刺探敵情了。

考慮到法國和德國都將是他們接下來的對手,因此國中生和高中生分成了兩批去看比賽。

跟手冢“瓜葛”更多的國中生被分到了去觀看德國隊比賽的任務。

德國隊決賽圈第一場的對手是排名15的南非。

賽前禮儀階段,南非的選手隔著球網打量著德國隊的選手。

“德國隊進入決賽圈,缺席的兩名職業選手也歸隊了。”臨不打數據網球,也跟手冢沒什麽交集。但他秉著來了就要沖著最高的位置去的理念,把德國隊的資料研究的一清二楚。“那兩個人被譽為本次u17世界杯no.1的雙打選手!”

仁王漫不經心的拽著腦後的小辮子,眼睛裏卻流露出興味盎然的光:“no.1的雙打嗎……puri~”

柳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而是換了個話題,“想必你們也註意到手冢的站位了吧。”

幸村頷首:“其他國家的主將看上去對他格外戒備呢。”披著外套的國中生領隊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意外,也毫不陌生,“真不愧是手冢呢。”

“畢竟德國隊一路高歌猛進,眼看就要拿下十連霸。手冢在其中也出力不少吧。”說到這裏,臨嘆了口氣,“果真全靠對比啊。德國隊那個國中生之前還對手冢不滿來著,現在不也一改之前的作風了?”

幸村一針見血:“是因為實力吧。之前熱身賽的時候手冢才剛加入德國隊沒多久,實力還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吧。”

如果說幸村和臨以及其他立海大的隊友還算冷靜客觀,那麽剩下的幾個人顯然就不那麽冷靜,也不那麽理智了。

一向笑瞇瞇喜怒不形於色的不二睜開了眼睛盯著球場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手冢……

越前龍馬壓低了帽子卻掩蓋不住眼底濃濃的戰意。

木手和真田各懷心事,眼睛還是盯著場上,心思卻早就跑到了別的地方。跡部看了看場上的手冢,更是直接低笑出聲。

臨揉了揉額角,手冢還真是個充滿“魅力”選手啊。

好在賽前禮儀結束,比賽正式開始後他們也沒什麽過激的反應。

即使惦記著跟手冢再打一場,但他們還是知道今天來的目的主要是通過比賽預估德國隊的資料的。

另一邊觀看法國隊比賽的高中生也是一樣。

杜克渡邊在看見法國隊領隊加繆的時候就默默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拳頭。

而法國隊的主將也若有所覺的擡頭看了一眼觀眾席,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握著球拍沖著杜克渡邊的方向擡起了手。

“杜克,背叛是**所需,沒必要感到抱歉。”

“加繆……”

在各個國家都打完了決賽圈的第一場比賽以後,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戰表也新鮮出爐。

同柳猜測的一樣,日本隊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手,正是法國隊。

明天就是日本隊與法國隊比賽的日子,可是杜克渡邊的內心並不平靜。

平等院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麽。這算是命運的捉弄嗎……?不管是對於渡邊還是對於加繆來說,都是一場宿命之戰吧!

“頭兒,明天的比賽……能否讓我打**呢?”

平等院並不意外渡邊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想與加繆交手,是嗎?”

杜克渡邊沈默著點了點頭。

平等院盯著渡邊,“出場順序是由三船教練定的,我會幫你去說,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功……”三船教練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幹涉他的想法,對他指手畫腳了。雖然平等院也希望渡邊能夠得償所願,但他也的確覺得三船教練不一定會真的按他們的想法來安排出場順序。

平等院去找三船教練的時候,三船教練正半躺在沙發上喝酒。沙發前的矮幾上隨意的扔著幾張紙、兩個骰子和一個碗。

平等院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直接把來意告知三船教練。

三船重重的把酒葫蘆放到桌上,“不可以!**我已經訂好了!就是你,平等院!”

不等平等院開口,三船教練接著說道:“是,杜克原本是法國隊的選手,也的確有著‘破壞王’之稱,他是很強大沒錯。但是,如今的加繆比他更加強大!”

三船教練撩起眼皮看了看平等院,哼了一聲。

“而且,比賽中如果摻雜了私情,就必然會導致失敗。這一點,你最清楚不過了吧?”

平等院在一瞬間握緊了拳頭。

話已經說到這分上了,三船舉了舉手上的葫蘆,送客。

“該說的都說完了!趕快出去!別妨礙我喝酒!”

平等院咬牙,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是日本隊的總教練……!

他擡起拳頭狠狠錘了一下墻壁。

“別把墻砸壞了,”三船淡淡的提醒,說著又往嘴裏灌了口酒,“好酒!

平等院摔門而去。

而就當他準備回寢室的時候,他在門口發現了許多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比如說趴在墻上聽墻角的那幾個人,又比如說一看就是被拉來的越知和君島他們,以及假裝路過但明顯道行不夠的鬼、入江和德川這樣“一家三口”的組合。

平等院一猜就知道這群人圍在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答案太明顯了,盲猜都能猜到。

但他不覺得他們能說服三船教練。別看三船教練平時一副大大咧咧邋邋遢遢的樣子,實際上十分固執。

所以平等院只是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也因此,平等院並不知道他離開之後,這群高中生到底做了些什麽。

他當然想不到,這群高中生打的居然是偷換名單的主意。

事後知道這事的他難得沈默了幾秒。三船教練……可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無害。

平等院回到宿舍之後拎著球拍又出去了,估計是去發洩多餘的精力和脾氣去了。

整間宿舍就只剩下臨自己了。世界杯期間的寢室,是按照3-4人間為標準分配的宿舍。分配宿舍的時候,教練們考慮到平等院在高中生中的形象和地位,最終決定將高中生領隊和國中生領隊安排在同一間寢室。

怕他們吵起來,教練還特地十分貼心的把臨也安排了進去。

作為高中生領隊的表弟,國中生領隊的隊員兼朋友,要是他倆真的吵起來,你不上誰上?

臨發誓,他當時真的從教練們的眼中看到了這樣的意思。

而現在,平等院拎著球拍出去了,幸村也去了,整間宿舍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個時候,一只小紙人從門縫裏溜了進來。

是之前在訓練營的時候給柳的那只,一開始是為了保持聯絡,後來發現這樣聯系彼此更方便,臨也就沒有再要回去。

“臨,根據數據顯示,13層樓發生了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去看看?”柳的意思已經是再明確不過了。

早就做完了每日休行和基礎訓練的臨的確被柳的話激起了一點好奇心。也因此,在他回覆完柳之後,他就直接席地而坐,在房間的正中央用靈力畫了個陣。

白光散去以後,陣法如實的將正在發生的事情呈現給了他。

大曲、加治、越知和毛利四位前輩正在酒店的墻外面向上攀爬著想要進入三船教練所在的屋子。

臨為他們的大膽和勇敢感到心驚膽戰。這要是萬一松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陣法中的四位前輩,另一只手捏著四張符紙預備著一旦他們手臂脫力了就用符紙減輕沖擊力,從而救下他們。

好在,臨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畫面緊接著一轉,轉到了三船教練的房間內。穿著日本隊服的君島前輩推著小車載著葡萄酒敲開了三船教練的房門。

“這是大會運營送來的作為慰問品的葡萄酒。”君島前輩推了推眼鏡,一邊從冰桶中拿出一支葡萄酒給三船教練介紹產地,一邊不動聲色的蹭到空調控制器那裏調高空調溫度。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以後,君島本想按照計劃打開三船教練房間的窗戶,誰知道卻被三船教練警告了一番。

再瞎轉悠就會受傷……也不知道教練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君島摸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幸好他還有備用計劃。

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潛入三船教練房間的四個人卻在三船教練的房間裏接連遭遇奇怪的東西。

——為什麽酒店的房間裏會有**啊?

本以為這就是最讓人驚訝的地方了,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讓人瞠目結舌。

……為什麽網球教練的房間裏會有獅子、多米諾骨牌和詭異的茶柱這些東西啊?!

好在,高中生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成功拿到了裝有比賽出場名單的信封。

就在要打開信封更改名單的前一刻,杜克渡邊阻止了他們。

“大家還請等一下!”

這個一貫笑瞇瞇脾氣一直都很好的男人頭一次睜開了眼睛,臉上是釋然的表情。

“為了讓我和加繆一戰,大家竭盡全力為我贏得了這份了不起的禮物。”球場上十分威風的日法混血此刻感動極了,不過,正是因為感動,他才更要阻止大家:“但是,篡改一直守護我們u17代表隊的教練安排的出場順序表,大家不惜承擔連帶責任而取得的勝利,這樣的勝利又有什麽價值可言呢?”

說完,杜克渡邊沖著隊友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對不起大家了!”

“的確……”

“是啊……”

就在大家感慨萬千的時候,手快的拆開了信封的毛利在看到名單的一瞬間喊了出來。

“等、等一下!各位,你們不看一下嗎?”

眾人聞聲湊過去看,只見**的表格中赫然寫著“杜克渡邊”四個大字。

看完了整個過程之後,臨感嘆道:“真好啊——”

“唔,雖然前輩們很好,不過,臨你覺得有什麽需要向我解釋的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臨的背後傳來。

黑發的少年一下子僵住了。他明明記得他鎖門了啊?!

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那個熟悉的聲音繼續說著:“你是鎖門了沒錯,不過,我今天壓根沒有出門哦。”

“部長——”臨拖長了尾音,欲哭無淚的扭頭。

幸村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搖了搖手指,“不行哦,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不過還是想聽臨親口說出來呢。”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臨足足消化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什麽叫……早就知道了?!部長你到底知道了什麽啊?!

還有,部長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啊?我剛剛明明看了這裏沒人在還是鎖了門才敢光明正大用靈力的啊!

藍紫發色的少年笑瞇瞇的點了點臉頰。

“我是不介意挨個回答臨的問題啦——不過,我回答完以後,臨是不是也該說一下我的猜測到底對不對呢?”

臨木木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心裏很亂,需要時間整理一下。

“我啊,剛剛一直都在哦。我從一開始的確是出去加訓了,不過今天的訓練量已經足夠了就提前回來休息了。”

“可能是因為我回來的比你早,再加上是上鋪又蓋著被子,所以躺在床上放松的時候,臨並沒有發現我呢。”

臨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他這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屋裏有沒有人都沒排查幹凈,要是讓堂哥知道了……

臨打了個寒戰。

“至於早就知道這件事,唔,我在訓練營的時候還去找過跡部求證呢。雖然他沒說什麽,但肢體動作可是將我想知道的事情都表露的一清二楚呢。”

“怎麽,跡部沒告訴你嗎?”

幸村眨了眨眼,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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