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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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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47)

著她。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了。“許蘿愛了擺手,阻止了朱莉的話語,“我既然這樣做了,就知道後果,我一會兒就去人事科辦手續,你以後自己要好好的,做事別像以前那樣馬虎了。”

聽許蘿這般說,朱莉的眼眶頓時便紅了,上前來拉著許蘿的手,不舍地說道:“許蘿姐,你怎麽就這麽傻呢,你好不容易才轉正,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許蘿只是搖了搖頭,面上泛起一抹苦笑,她不知道該怎麽跟朱莉解釋,難道告訴她自己愛上了一個古人,恐怕要被她笑話死吧。朱莉就愛你許蘿不言語,也就沒有在追問,淚汪汪地繼續說道:“許蘿姐,要不你跟上面去求求情吧,或許……或許他們會通融一次也說不定……”

許蘿卻是搖了搖頭,“傻丫頭,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吧,我所犯的也不是小錯,我又是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你說上面憑什麽會為我破例呢。”這般說著,就又拍了拍朱莉的肩膀,“行了,別傷心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飯碗丟了就丟了,反正這活也不輕松,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做觀察員的都短命,正好我急流勇退,回去找一份普通工作,就憑我的能力,也不會比現在差多少的。”

被許蘿一番權威,朱莉這才漸漸止住了淚意,依依不舍地將許蘿送出了門。

許蘿走到外面,深深地吸了口氣,眉宇間難掩落寞,雖然她對朱莉說地那麽豁達,可她自己心裏明白,她是十分不舍的,若不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當初她也不會那麽賣命地考進來了,最後回頭看了眼那幢大樓,許蘿才轉身大步離開了。

人事科的大樓依然冷清,許蘿走到上次那間辦公室的門口,自嘲地笑了笑,離上次來這裏可還沒隔多久呢,不知道那兩個行政人員看到自己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許蘿敲了門進去,一如既往地見到了那兩個八卦婦女,她們見到許蘿進來,只隨意地瞟了一眼,便還是自顧自說著話,許蘿也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走到其中一人前面,地上手中的芯片和鑰匙,開口道:“我是來辦理離職手續的。”

第五卷:聖母丫鬟的故事第一話貧寒之家

那婦女明顯楞了一下,擡頭仔細瞧了許蘿,畢竟在這裏,自動離職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這地方可不是一般單位,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進政府機關,就算不是正式的公務員,有個正式編制也讓許多人趨之若鶩,今天竟然碰到一個主動辭職 ,這讓那婦女很是好奇,她打量了許蘿一會兒,覺得似乎有點眼熟,又仔細看了看,才想起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不是前幾天才來辦地轉正的嗎,怎麽這麽快就要離職了?那婦女壓下心中的疑惑,將許蘿遞給她的芯片插入電腦,略微已瀏覽就恍然大悟,原來是個違反了規定的家夥,她再看向許蘿的眼神就有些同情了,暗暗在心中想著,“這人運氣也太差了,剛轉正就犯了這樣的錯,好好的飯碗就丟了。婦人只是惋惜了一會兒,便利索地幫許蘿辦好了手續。

許蘿捧著自己的物品,腳步有些緩慢地往大門外走去,走過權謀部的大樓的時候,卻看到有許多穿著白大褂的人匆匆往裏頭跑去,她微微好奇地朝裏頭張望了一下,心下想著,不知是哪位出了什麽事故,時空穿梭看著風光有趣,但其中也是有很多危險的,有些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時空穿梭機會發生紊亂的情況,那樣就會讓觀察員的腦電波也發生紊亂,出現醒不過來的情況,許蘿還記得自己上一次轉正的時候聽到的那個八卦,似乎是有那麽個白少將在出任務的時候時空機就發生了紊亂的情況,好像是一直沒醒呢,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許蘿在腦中胡思亂想了一陣,轉而又是苦笑地搖了搖頭,她自己現在都成這模樣了,怎麽還有閑心管別人的死活。還是想著該怎麽與母親說明自己被辭退這件事吧。

許蘿出了大門口,便招了一輛磁浮車離開了。而同一時間,在權謀部大樓的一個房間裏,一眾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技術部的頂尖技術員正圍在一個時空機的周圍,看著那時空機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慢慢終於恢覆了正常,眾人才是長長舒了口氣。

“將軍,時空機紊亂已經消除,少將應該馬上就能醒過來。”技術部部長常春林對著身邊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匯報道。

中年男子嚴肅的面容終於有了些動容,緩緩點了點頭。立馬對著一旁的白大褂們命令道:“等少將一出來,馬上幫他詳細地檢查身體,每一處都不能遺漏!”醫生們自然立即應是。

時空機的指示燈終於熄滅。本身閉著眼平躺在裏頭的年輕男子猛然睜開眼來,眼中卻滿滿俱是痛苦神色。時空機的頂蓋慢慢打開,男子稍稍活動了一下有些堅硬的脖頸,這才用手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起兒,你覺得怎麽樣?”中年男子面上的表情很是激動。快步走上前去,盯著年輕男子的臉問道。

“父親,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年輕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眉頭緊緊皺著,臉色也很不好看。但這些都沒有影響他那張俊逸非常的臉龐,若是許蘿在這裏定會驚叫出聲,因為這男子的長相與那柏仲言有七成相似。

這個年輕男子就是方才許蘿唏噓不已的那個白少將。全名白起,是將軍白子林的小兒子,他在時空機中昏迷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醒了過來,讓眾人都是大大送了口氣。這段日子因為白起的事情,他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就怕白起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們可都承受不起白將軍的怒火。

白子林看白起除了臉色差一點,其他似是真沒什麽大礙,才稍稍放下了心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就好啊,沒事就好啊,等會兒讓醫生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你在時空機裏待了這麽久的時間,身體一時半會兒肯定還不適應,要好好調養一陣子。”

白起只是悶聲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眉頭依舊緊緊蹙著,似乎在想什麽心事。

醫生們將白起從時空機裏扶了出來,白起雖然四肢有些酸軟無力,卻也堅決不願意坐輪椅,被人扶著慢慢向外走著。

白子林看著自己兒子的模樣,心中還是十分擔心,他總覺得自家兒子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事,雖然他以前也是寡言冷漠的性子,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心事重重,但這些他現在都不會去詢問,等到兒子養好了身子,他再慢慢去了解也不遲。

許蘿坐著磁浮車在一個舊街區停下,這裏處於D區的中心,大多都是老舊低矮的房子,走在街上的人們也大多穿著普通,與政府大樓所在的A區有天壤之別,許蘿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微微嘆了口氣,抱緊了手中的東西,便邁步向其中一幢樓房走去。

許蘿拿了鑰匙開門,屋裏靜悄悄的,沒有開燈,許蘿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母親應該是在家裏的,她拖了鞋子開燈,在不大的兩室一廳裏轉了一圈,都沒有見著母親的身影,便拿起桌上的衛星電話,撥了母親的微機號。

響了幾聲,沒有人接,許蘿只能無奈地掛了電話,起身去看了廚房,打算先弄點吃食,再慢慢等母親回來。

冰箱裏只有一些蔬菜和雞蛋,許蘿嘆了口氣,知道母親定是為了省錢又舍不得買肉了,伸手挑了幾個看上去比較新鮮的番茄並兩個雞蛋,又拿了一大把掛面,準備下一碗番茄雞蛋面。

許蘿的廚藝自然是沒話說的,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一碗香噴噴的番茄雞蛋面便出鍋了,許蘿拿了個大碗盛了,便拔了雙筷子,準備端出去先吃面。

許蘿剛把面放在餐桌上,便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知道是母親回來了,便立馬放了筷子跑到門邊上。

推門進來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兩鬢斑白,滿臉風霜,但眉目間依稀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韻,婦人的身材很瘦,白色的棉質上衣穿在身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她的左手拎著一個大大的袋子,用右手將鬢邊散落的頭發夾到而後,擡頭看到站在門口等著她的許蘿,神情微微有些驚訝。

“媽,您這又是跑去哪兒了,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便不要到處亂跑了!”許蘿從婦人手中接過那袋子,蹙著眉頭念叨著。

“你怎麽這時候回來了,這次任務這麽快就結束了啊?”婦人顯然很高興看到許蘿,笑瞇瞇地與她問道。

婦人自然就是許蘿的母親,名叫李玉芬,雖然只有五十歲的年紀,卻因為多年操勞,面容神色看著十分憔悴。

許蘿註意到那袋子裏裝著的都是些中藥,眉頭便蹙地越發緊了,用另一只手扶著李玉芬,走到沙發上坐下,才開口問道:“是又犯病了嗎,哪裏不舒服?”

李玉芬只是擺擺手,笑著回道:“沒事兒,都是些老毛病了,你也知道的,只是這天氣涼起來,腿腳便不舒服了,聽鄰居王大媽說,這附近新開了一家中醫館,裏面的藥便宜又有效,我這才去配了一些過來。”

“媽,您要是不舒服咱們就去大醫院看,不必為了要省錢去那些小醫館,畢竟那種地方沒保障,萬一吃出了什麽事兒可怎麽辦。”許蘿很是不讚同地說道。

“你這孩子,雖說你現在能掙錢了,但也不能隨便花啊,你今年都二十五了,不是沒幾年就要結婚了嗎,到時候哪裏不是要用錢啊,現在不是要多存點錢。”

李玉芬自然不讚同許多的觀點,絮絮叨叨地說道。

許蘿苦笑一聲,“媽,我現在對象都還沒有呢,你怎麽又扯到結婚上去了,早著呢,您不用替我省著,您自己好好養好身子我才最高興。”

“你說你也不小了,怎麽還沒男朋友呢,要不要媽找那王大媽幫幫忙,我聽說她有一個侄子好像是在醫院做的,你剛好又是個公務員,不正般配嗎?”李玉芬自然十分掛心自己女兒的個人問題,立馬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許蘿雖不想潑李玉芬的冷水,但自己辭職的事情遲早也是要告訴她的,便斟酌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道:“媽,那工作……我被辭退了……”

李玉芬楞了半晌,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卻是裝著若無其事地笑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一份工作嗎,我本來也覺得你做這份工作不怎麽好,一出任務就好長一段日子不著家,我女兒這麽聰明肯定能很快找到更好的。”

許蘿知道母親是在強顏歡笑,她心中定是十分難過的,便伸手抱住了李玉芬,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說道:“媽您放心,我一定會賺很多很多錢,讓您過舒舒服服的日子。”

“媽知道我們小蘿最孝順了,媽享不享福沒關系,只要你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媽就高興了。”李玉芬輕輕摸著許蘿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第五卷:聖母丫鬟的故事第二話再見意難平

許蘿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知道母親心疼她,便什麽也沒有問,她一直慶幸老天爺給了她這麽好一個母親,讓她即使在最困難最痛苦的時候也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

李玉芬看到桌上已經有些涼了的番茄雞蛋面,微微皺起了眉頭,立馬起身說道:“怎麽吃這個啊,你回來之前也不先打個電話,我好順便買些菜回來啊。”

許蘿無奈地笑了笑,道:“我剛到家的時候就給您打了,您沒接我電話。”

李玉芬這才從口袋裏逃出微機一看,一拍腦門道:“看我這記性,又忘記充電了!”這般說著就拿了包準備出門,便說道:“我這就去樓下買些排骨回來,給你燉你最愛喝的冬瓜排骨湯。”

許蘿立馬跑上去把李玉芬拉回來勸道:“行了媽,您別忙了,您這剛回來就好好歇著吧,咱們等會兒出去吃就行了。”

“去外面吃多貴啊,又不健康,還是我下去買點菜……”李玉芬還要再說,許蘿可不給她機會了,直接把她手中的包搶了過來,錢包被許蘿奪了去,李玉芬也只能聽許蘿的,在家裏休息了一會兒,就被她拉著去外面吃飯了。

吃完了飯回家,許蘿讓李玉芬早早休息了,自己則是洗完澡便坐在電腦前面,上了星網,看看有什麽合適自己的工作,搜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不是工資太高,就是離她現在住的地方太遠,照顧母親不方便。許蘿無奈只能下了星網,把整個人往床上一摔,便開始發起呆來。

許蘿此刻放空下來,腦子裏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柏仲言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穿越時間和真實的時間是一天比一年,現在這個時候他那裏應該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吧,身體想來定是完全好了,不知道有沒有忘了她呢……

許蘿想著想著,心裏就越發難受起來,越發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是虧本生意,萬一他很快就把自己忘記了,又娶了別的女子為妻,自己當真是要嘔死了。為了他連鐵飯碗都丟了,他卻立馬把她拋到腦後去了。其

實也不是許蘿對柏仲言沒信心,只是女人天生沒有安全感。別說是分隔兩個時代,就是分隔兩地的戀人,不管多麽情比金堅,時間一長也會有一方受不了出軌,許蘿現在有這樣的各種念頭。也是人之常情。一直胡思亂想到午夜,許蘿才累得睡著了。

另一邊,白起被醫生們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除了身體虛弱一點外,沒有其他問題,白子林這才真正放心下來。

此時的白起靠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眉目清冷,整個人好似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賞心悅目。

白子林開門進來,就看到這般模樣的白起,心中浮起一抹擔憂。他總覺得自己兒子經過這次哦的事故以後,似乎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且他也決口不提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讓白子林更是感覺不安。

白子林無奈嘆了口氣,走到他床邊坐下,開口問道:“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醫生們說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

白起將視線從窗外移回,緩緩開口道:“父親我沒事的,我已經睡了太久了,一時半會兒便睡不著了。”白起的聲音帶著些沙啞的磁性,與他整個人的氣質十分相襯,說話的語調又有些清清淡淡的從容。

白子林這才理解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也知道你在時空機裏待了這麽就肯定不好受,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我會把你從權謀部裏調出來,等你身體好了之後還是回軍隊去吧,那裏也不用再待了。”

對白子林的話,白起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沈吟了片刻之後,方才又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許蘿本來以為找工作並不是一件什麽太困難的事情,畢竟她研究生一畢業就考了公務員,且一次就過了,潛意識裏總覺得普通公司的面試總不會比公務員面試還要困難了嗎,但她這一想法卻是大錯特錯了,許蘿大公司招員工,並不喜歡那種個性太強,能力太強的人,他們反而更喜歡招可塑性強,又個性圓滑的,這樣能更快地適應一個企業的環境和文化,從而更快地融入到公司中去。

許蘿的性格其實並不是十分討喜,許是太多次穿越任務所致,她大都穿越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和貴族小姐,所以潛移默化中,使她整個人的氣質也偏向了清冷高傲,沒來由地會給人一種壓迫感,所以她面試了許多加大公司,面試官一看到她本人,就以各種不適合的理由拒絕了她,這讓許蘿頗為氣餒,最後她只能放低要求,又應聘了幾家中級規模的公司,倒是有幾家公司願意聘請她,只是那薪酬讓位頗為不滿意,所以她至今還未有下定決心,仍然在猶豫中。

李玉芬倒是勸她不必著急,慢慢找慢慢看,總是能找到好的公司的,可許蘿卻是有些興致闌珊了,想著若實在不行就隨便先挑一個將就下,畢竟她現在這個處境,可不是任由她隨便挑挑揀揀的時候。

從宅鬥部離開已經將近半個月,許蘿每日奔波著找新工作,倒是沒什麽時間再去想柏仲言了,但往往午夜夢回的時候,那張蒼白的容顏總會頻繁地出現在她的腦海,想忘卻也忘不了……

這一日中午,許蘿又從一家公司面試回來,中午外頭的太陽正猛,穿著一身套裝的許蘿自然是熱地滿頭大汗,回了家之後,就把鞋子一甩,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咕嚕咕嚕就喝下去一大半,然後連嘴都沒擦,就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茶幾上的花瓶發呆,眼神呆滯無神,不知道再想什麽。

“叮咚。”門鈴的聲音驚喜了發呆中的許蘿,她以為是下樓買菜的李玉芬又忘了帶鑰匙,便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悠悠地挪到了門邊上,一邊開口一邊嘴上抱怨著,“媽,你怎麽總是丟三落四的,這要是我不在家,你不是要被關……”

許蘿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看到站在門外那個穿著一身綠色軍裝的男子,她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好像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手上卻是下意識地把門重重關上,背靠在門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付見鬼了的模樣。

又是緩了好幾分鐘,許蘿才總算是找回了些理智,轉身顫抖著雙手,慢慢地把門打開,透過門縫看外面的人,卻依舊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站在外面的男子也一點不惱,蒼白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終於開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許蘿吞了口唾沫,讓喉嚨不那麽幹澀,卻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說道:“你是誰,來我家做什麽?”

許蘿這時總算是完全冷靜了下來,雖然來人長得真的是很像某人,但也只是像而已,不可能是那個人,這樣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實在是太詭異了有沒有。

“我叫白起,軍銜少將,不是壞人,你放心吧,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想要問問你……”白起的臉頰微微有了些紅暈,聲音也變得有些急促。

“壞人又不可能說自己是壞人,我不認識你,怎麽能隨便放你進來,有什麽事在這裏問就行了。”許蘿對待陌生人的時候向來是十分冷漠的,且這個叫白起的實在很可疑,若不是因為這張臉,早就被她拒之門外了。

“我知道你原來是宅鬥觀察員,我今日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我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我總覺得那些我忘記的事情對我很重要,我想要重新想起來,但我卻怎麽努力也想不起來,我從時空機裏出來的時候系統似乎有提到宅鬥部,我後來問遍了宅鬥部門的所有觀察員,可是都沒有一絲頭緒,後來我查到你是近期離職的,所以……我才想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你這裏知道些什麽。”

白起解釋的很詳細,態度也十分好,但許蘿此刻心中卻十分覆雜了,理智告訴她不應該要放眼前這個男人進來,但心中卻又有那麽股沖動,覺得眼前這個酷似柏仲言的男人定是跟他有什麽聯系,但她現在已經不是宅鬥觀察員了,再跟以前的那些事情有瓜葛並不是什麽好事,便狠狠心想要拒絕,正要開口的時候,卻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白起的身後響起。

“小蘿,有客人啊,怎麽讓人家在外頭站著呢,還不趕快請客人進去坐啊!”

白起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轉身與李玉芬微微鞠了個躬,笑容滿面地說道:“阿姨,叨擾您了,我是許小姐原來的同事,今日有些事專程來找她的。”

第五卷:聖母丫鬟的故事第三話疑惑

李玉芬迅速地將白起從頭到尾掃了一遍,見他相貌不俗,舉止有禮,又穿著一身軍裝,一看就是一付精英人士的模樣,便立馬笑容滿面地說道:“原來是我們小蘿的同事啊,那快進去坐著喝口茶吧,天這麽熱,可別在外頭站著了。”

說完就拉著白起進屋了,根本不給許蘿說話的機會,許蘿無奈地看著把人拉進屋的自家娘親,頗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她有預感,怕是事情要越來越亂了呢……

李玉芬很是熱情地幫白起倒了杯茶,這才坐在他對面,笑瞇瞇地與他問道:“小夥子怎麽稱呼啊,看你穿著軍裝,是位軍人吧?”

白起亦是十分禮貌地回道:“我叫白起,是陸軍少將,前一段時間一直在權謀部做觀察員,現在已經回了部隊了。”

“哦,白少將年紀輕輕,真是有所作為啊。”李玉芬立馬一臉佩服地誇讚道,面上的笑意頓時更甚了,繼續旁敲側擊地問道:“那白少將是怎麽跟我家小蘿認識的,我們家小蘿平日裏就是個不善交際的,這不做觀察員都這麽久了,也沒有一個人過來看過她,您能親自來看她,想來你們原來的關系應該不錯吧?”

許蘿一聽李玉芬問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老媽看來是誤會什麽了,把這白起當做是她的追求者了,可天知道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呢,原先也壓根就不認識,就她這級別的人,怎麽可能去高攀人家一個少將呢。

“媽,你別亂問了,我跟這位白少將不熟,人家過來是為了問我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許蘿急急開口說道,想要立馬斬斷她媽的神展開。

李玉芬卻是不相信的。只以為許蘿是不好意思在搪塞她,不過看著許蘿的神情也知道她不想自己再多問,便只能嗔了她一眼,站起身來說道:“行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我去給你們做午飯。”這般說完,依然熱情地招呼這白起,“白少將,今兒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只是粗茶淡飯的。你莫要嫌棄。”

白起亦是站了起來,禮貌回道:“阿姨叫我白起就行,怎麽會嫌棄呢。就是辛苦阿姨了。”李玉芬擺著手,連說不辛苦,便興高采烈地進了廚房。

許蘿覺得越發無奈,只能回頭對白起解釋道:“你不必把我媽說的話當回事兒,她可能是誤會了什麽。你不是說你想問我什麽嗎,進我房間問吧。”

許蘿不想自己與白起的談話被自家老媽聽見,便叫了白起進她的房間,白起自然也是點頭應了。

許蘿的房間並不大,且只有一把椅子,她便把那把椅子給了白起坐。自己坐在床上,神情冷淡地開口道:“想問什麽你就問吧,我會我我知道的盡量告訴你的。”

“我知道你一共進行了四次穿越任務。我想你把任務的經過詳細地告訴我知道。”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麽?”許蘿疑惑地看著白起,不解地問道。

“我知道這有些不合規矩,但我現在也只能這樣找線索,你也知道,除了執行任務的那個人。旁人是不能查看任務的詳細內容的。”白起苦笑著與許蘿回道。

許蘿覺得這個白起實在是很奇怪,思忖了一會兒之後。才又問道:“你說你原來也是觀察員,那你說你忘記的事情,難道是穿越任務中的記憶?”

白起點了點頭,眉宇間的神情很是郁郁,“有時候能想起一些片段來,但都是十分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東西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為什麽會這樣呢?”許蘿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有這種情況,便好奇地繼續問道。

“我的時空機在任務中出了故障,就算是任務完成了,我也不能回歸現實,一直在時空裏游蕩了很久,最近才回到現實,但這一段時間的任務記憶很多都想不起來了。”白起如實回答道。

許蘿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那個八卦中的主角,好像就是姓白的,而且也是個少將呢。白起見許蘿似是仍在猶豫,便又說道:若是你願意將那些告知我,我可以讓你再回到宅鬥部。”

白起提出的條件對許蘿來說確實是個十分大的誘惑,許蘿也確實稍稍動了心,但很快就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既然已經離開了,就沒想過要回去了,你也做過觀察員,應該知道其實那種感受並不好,我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怎麽適合當觀察員,我做不到那般冷酷無情,畢竟我所面對的都是一個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許多時候我都無法從我扮演的角色中抽離,現在離開了,我倒也是松了口氣,你想要知道我的內容,我可以告訴你,畢竟那些也並不是什麽秘密的東西。”說完,許蘿便把自己從一開始還是預備觀察員時候所經歷的任務到最近一次的任務都簡單地敘述給了白起聽,只是有意地忽略掉了她與其中幾個男子之間的情感糾葛,聽上去倒是再普通不過的經歷。

許蘿講完之後,白起卻是皺著眉頭沈吟半響,許蘿也沒有打擾她,她拿不定這個白起的來歷,對那張酷似柏仲言的臉也很是忌諱,但她寧願一直相信柏仲言只是一個普通的古人,不然她真會覺得自己只是個被人玩弄了的傻子。

白起長長嘆了口氣,才擡起頭看著許蘿,眼神中似有流光閃過,見許蘿一臉不甚耐煩的表情,便起身說道:“今日打擾許小姐了,我知道我這般前來很是唐突,我深表歉意,若是許蘿小姐哪裏改變了主意想回到宅鬥部,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

白起這般真誠的致歉,許蘿自然也不好說什麽,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接過他遞上來的名片,說道:“沒什麽,我不過幫了點小忙罷了,白少將不必放在心上。”

白起沒有多說什麽,把名片給了許蘿之後就離開了,倒是李玉芬很是依依不舍,依然熱情地想挽留他一起吃飯,最後白起借口部隊下午還有事,這才脫身了。

許蘿看著這般積極的母親,一臉無奈的模樣,去廚房裏盛了飯,很是無奈地與她說道:“媽,我都跟你說了我跟他不熟,他真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才過來的,你到底為什麽這麽積極啊,人家來頭可大了,可不是咱們這種小老百姓高攀的起的。”

李玉芬不知道白起的背景,只看他相貌堂堂,舉止有禮,又是個陸軍少將,便想幫女兒拉拉線,現在聽她這般說,便好奇地問道:“聽你這話,這白少將家裏的背景很大?”

“哪裏只是大那麽簡單,不過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曉他父親好像是一位將軍,您想啊,他父親是將軍,他又是年紀輕輕便成了少將,這樣的人家能簡單嗎,你女兒在他眼裏恐怕‘屁’都不是。”許蘿一邊吃飯,一邊很有些自嘲地說道。

“什麽屁不屁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說話怎麽這麽不文雅啊!就算他來頭不小,可我女兒也不差啊,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學歷廚藝也都是拿得出手的,那也算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怎麽就配不上他了!”在李玉芬眼裏,自家孩子自然是最好的,便頗有些忿忿不平地說道。

許蘿知道李玉芬是護犢子心裏,便好聲好氣地繼續說道:“單就看人,我自然是不會配不上他的,可從古至今,這都講究個門當戶對,您說咱們這等小門小戶,哪裏入得了他們這種人的眼。”

李玉芬坐到許蘿面前,仍就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既然他真如你說的那麽厲害,那他何必親自過來與你討論工作上的事情呢,直接找個下面的人來不是更方便,難道他不是為了過來見你?”

“媽!你就莫要疑神疑鬼了,我跟他真的不認識,今天還是第一天見面呢,鬼知道他到底哪根筋不對了,會親自過來。”許蘿撇了撇嘴,她實在是不想在討論白起的話題了,便悶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李玉芬自然也是心焦女兒的終身大事,平時從未看見過她與任何男子交往,今日陡然見到一個送上門的,自然是激動異常,被許蘿這番話打擊下來,便又是長長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性子就是太悶,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這終身大事總是要考慮的,就算那個白少將不行,你也可以多去認識認識別的男人的嗎,你也知道媽身體不好,就想早點看到你成家啊。”

許蘿也知道李玉芬都是為了她著想,便放緩了語氣說道:“我知道了媽,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你不用擔心,一定快點把自己推銷出去。”李玉芬聽著許蘿這般玩笑的口吻,只是無奈地笑笑,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只是看著女兒的眼神中仍有許多擔憂,自己的女兒自己當然是最了解的,女兒這幾日的反常她早就註意到了,只是女兒不想說,她便也沒問,等以後再慢慢開解她吧。

第五卷:聖母丫鬟的故事第四話撩撥

許蘿依舊孜孜不倦地找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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