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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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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焦急開口,“這晚輩可當不起,不過就是一張藥方罷了,真算不上什麽,老太醫這樣可真是折殺晚輩了。”

卓振興站直身子,便對小藥童和帳篷裏的另幾個助手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與卓公子單獨談一談。”那幾個助手自然是聽命與卓振興的,小藥童雖然不怎麽情願,但他向來畏懼自己的爺爺,便也乖乖退出了帳篷。

待帳篷中只剩下許蘿和卓振興兩人,那卓振興才一擡手道:“許公子,咱們坐下來再談吧。”

許蘿自然欣然應允,兩人面對面坐下,卓振興笑著看了許蘿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許公子,或是老朽應該叫您夫人,老朽知曉您女扮男裝定是有什麽不方便,但您既然帶了這麽一張珍貴的藥方來,你有什麽事便與老朽直說既可。”

許蘿不得不感嘆姜還是老的辣,她本也沒覺得自己的易容術有多高明,被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識破也在正常不過,便也不扭捏,承認道:“卓老太醫好眼力,我今日前來真是有求與您,只是想求您去給晚輩的夫君診個脈,晚輩與夫君成親十餘年,膝下卻仍無一兒半女,所以……”

許蘿的話雖沒說完全,但卓振興已經很明白她的意思了,點了點頭,很爽快地應承道:“這是小事,老朽本就是大夫,看病治人自然是我的分內事,不過老朽最擅長內科,這男科和婦科卻並不是最在行的,就怕是幫不到夫人。”

“卓老太醫您能夠幫忙晚輩已經十分慶幸了,至於能不能夠治好,那就全看晚輩和晚輩夫君的造化了。”許蘿很是看得開地說道。

“有這般平常心,就已是事倍功半了,不知夫人可介意讓老朽幫您診診脈?”卓振興征詢地與許蘿問道。

“自然。”許蘿伸手應道。卓振興細細幫許蘿診了脈,片刻之後才收回手說道:“老朽初步診斷,夫人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也並不是不易受孕的體質,這般看來,那問題就應該是出在您夫君身上了。”

許蘿收回手,語氣頗是有些感傷地說道:“不瞞太醫您,晚輩原先也是找大夫給瞧過的,他們說的話都同您一樣,只是晚輩的夫君是個好面子的,一直不肯尋醫,晚輩此次前來求您,就是因為卓老太醫您地位崇高,是當今醫術最頂尖的大夫,心想著,若是您的話,夫君應該是會聽的。”

同身為男人,卓振興倒是也能理解許蘿口中的夫君,畢竟男人都好面子,生不出子嗣誰又會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呢,他點了點頭,便是理解地說道:“那……不如這樣吧,反正老朽也會在這肅州待上一段時間,你找機會再勸說你的夫君一番,若是他想通了,你就與他一起拿著這個信物到你驛館來尋我,一般晚上的時候我都是會在驛館之內的。”這般說著,卓振興就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銀牌,放到了許蘿的面前。

許蘿接過,面上很是感激地說道:“那真是多謝卓太醫了,我會盡快勸說好我的夫君的,今日耽擱您這麽多的時間,真是過意不去,那晚輩就告辭了。”許蘿這次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長,現在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便起身與卓振興告辭。

卓振興亦是站起身來,與許蘿點了點頭說道:“那老朽也不留夫人了,不過老朽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疑問,夫人可是真不知道這藥方是何人所寫?”

許蘿抱歉一笑,“恐怕要讓卓太醫您失望了,關於這張藥方,晚輩所說俱是實話,這張方子是我娘家傳下來的,確實是不知何人所寫。”

卓振興聽著許蘿這般說,面上的神情甚是失望,只能無奈地搖頭感嘆道:“可惜可惜,若是能見著這位寫藥方之人,與其一道切磋研究一番,定是受益匪淺的。”

許蘿畢竟是撒了謊,心裏頭有些虛,便也沒有接話,等那卓振興感慨完了,才又是與他告別一番,快步離開了帳篷。

小藥童被自家爺爺趕出來之後,心中卻依然是止不住的好奇,便一直站在帳篷外頭等著,好不容易等到許蘿出來,便立馬抓著她問道:“誒,我爺爺方才跟你說了些什麽啊,神神秘秘的,還都不讓我們聽?”

“這是大人的秘密,你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少問些的好,當心你爺爺又責罰你。”許蘿挺喜歡這個小正太,但總忍不住想要逗他,便如此說道。

小藥童不樂意了,扁著嘴不服氣地說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已經十三歲了,也是大人了,你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你若真想知道,問你爺爺去便是,我來不及要回去了,不能與你多說了。”許蘿拍拍小藥童的腦袋,決定趕快閃人,說完就大步地往疫區外走去,一直等在帳篷外的芳蓮和幾個小廝亦是立馬跟上。

“誒,你怎麽說走就走啊,餵,下次你要是還有藥方記得要帶給我看啊,我叫卓奕之,別忘了啊~~~~”

許蘿走遠了,還能聽到小藥童那有些稚嫩的聲音在她身後喊著,心中卻是想著,要是有緣,自還能夠見上一次呢,不過她可沒藥方再拿出來了,那可是好幾百點積分呢,一次已經夠她肉疼好久的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二十九話相見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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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蘿快走到疫區出口的時候,正看到不遠處浩浩蕩蕩地行來一群人,芳蓮眼神好,立馬看清了那群人裏頭有徐子陵,頓時慌張地拉扯著許蘿的衣袖說道:“夫人,夫人,老爺在前面呢,咱們怎麽辦啊,這要是被他發現了……”

許蘿帶著一個丫鬟幾個小廝,穿著又都挺不錯,所以在這滿是百姓的疫區裏還是十分紮眼的,而剛好出口這地方又沒有帳篷,人也不多,只是偶爾會走過三五一群的官兵,所以許蘿她們看到了徐子陵一行人,徐子陵他們自然也註意到了許蘿幾人,只是還隔著十幾步的距離,並不怎麽看得清面容,許蘿不想節外生枝,知道此時定不能慌張害怕,越是慌張就越容易露出破綻,引起那些人的註意,便小聲對身後幾人說道:“都別害怕,表現地鎮定一些,站在我後面,咱們都低下頭來退到一邊去,讓他們先過去。”

芳蓮幾人雖然心裏都緊張地不行,但聽著許蘿這般鎮定的話語,也稍稍沒那麽慌亂了,按著許蘿的話,俱是迅速地低下了頭,退到角落裏站好。

許蘿撞見的這一群人自然就是肅州城內的官員,帶頭的就是池卿,他一般每日這個時辰都會來疫區視察一下,看看感染百姓們的情況,這樣不僅可以了解疫區內的諸多事情,還可以適當地安撫下百姓們的情緒,算是一舉多得的,池卿這個欽差大臣都這般親力親為,戰鬥在抗疫第一線,那肅州的其他官員們自然也要緊跟他的腳步,即使有些心中不願的,表面上卻也要裝地十足任勞任怨,關心百姓疾苦的模樣,徐子陵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員,他是打心底裏不想來疫區的,像他這等從小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最是惜命的,就怕萬一也感染上疫病就不好了,所以他心裏其實對池卿這個欽差大臣是很有怨言的,巴不得他趕快離開,自己也不用再每日跟著他做這等無聊又危險的事情了。

池卿遠遠看見許蘿,心下就微微有些疑惑,畢竟這疫區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每日除了那些染病百姓的家屬,很少會有人到這裏來,特別還是像許蘿這種一看就是有錢人模樣的人,所以當他走出許蘿幾人身邊的時候,便多看了幾眼,上司關註的人,徐子陵這個下級自然也跟著看了幾眼,卻也沒覺得眼前這個男子有什麽特別的,隨意瞥了幾眼之後,就不再註意了,竟是一點都沒認出許蘿來,由此可見,他對林氏這個發妻是有多麽地不在意,她只不過就是換了身男裝,稍稍畫了一些妝,進就被他當成了陌生人,十餘年的夫妻也當真是白做了。

待徐子陵一行人走遠了,芳蓮才敢擡起頭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拍著胸口說道:“幸好,老爺沒發現是我們,不然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許蘿直起身子,面上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其實她方才就料到徐子陵不會認出她來,就徐子陵那般涼薄的性子,哪裏會對林氏的形體外貌記得那麽清楚,也就是他對林氏那樣毫不在意,許蘿才敢如此大膽。

“回府吧。”許蘿神色尋常地開口,帶著芳蓮幾人就快步離開了疫區。

而池卿一行人則是已經走到了方才許蘿出來的那個帳篷前頭,池卿看到卓奕之垂頭喪氣地在帳篷前邊轉悠著,便笑著走上前去問道:“小奕,怎麽在門口啊,又被卓太醫罵啦?”

卓奕之看到來人是池卿,收起了面上郁郁的神情,走上前熟稔地與他說道:“池大哥,你來了,爺爺他老人家每天都要教訓我幾句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那你為什麽不高興啊,我看你方才嘴上都可以掛一個油瓶了。”池卿擡手摸了摸卓奕之的腦袋調侃道。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剛才來了個送藥材的商人,拿了張祖傳治霍亂的藥方出來,池大哥你不不知道,那藥方可不一般,連爺爺看了都嘖嘖稱奇呢,然後他就和爺爺在帳篷裏,神神秘秘地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我好奇爺爺跟那人說了什麽,那人也不告訴我,就急急地離開了,我這才有些郁悶。”卓奕之縮了縮脖子,想要避開池卿的大手,他很不喜歡被人當小孩子一樣對待。

“哦?有這樣的事……”池卿輕嘆出聲,忽然想起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年輕男子,便旋即問道,

“你說的那商人,是不是瘦瘦的,個子不高,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航綢長袍?”池卿將方才見到的那個男子的模樣形容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咦?池大哥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認識他,他說他叫許羅。”卓奕之睜大眼睛,驚訝地說道。

池卿搖搖頭,“我方才在疫區門口就遇上了一個商人模樣的男子,想來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許羅了,他該不是肅州城的人吧?”

卓奕之點頭回道:“他說他是路過這裏的藥商,知道這裏發生了疫病,特意送藥材過來的,倒是一個有良心的商人。”

“這樣啊……”池卿喃喃說了一句,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拍了拍卓奕之的肩膀,帶著他一起往帳篷裏面走去,“走吧,咱們一起去見你爺爺,他既然得了張難得的祖傳藥方,那看來咱們這疫區的百姓們就該有福了。”

許蘿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某人的心裏留下了印象,她回到徐府之後,換了衣服,洗了澡之後,匆匆吃了些東西,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許蘿才被丫鬟們給叫了起來,晚上的飯食是一碗簡單的紫粥,再配上一些爽口的小菜,紫粥裏面放了許多紫色的地瓜,所以許蘿只吃了一碗下肚,便已經有了些飽食感,怕晚上會積食,就沒再吃第二碗,只又吃了些小菜,快用完晚食的時候,那在外頭伺候的丫鬟就進來稟告,說是徐子陵回府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三十話心理暗示

許蘿倒是沒有料到徐子陵今日會回府,便放下了筷子,與那芳菊吩咐道:“你去廚房,吩咐廚娘們趕快做些老爺最愛吃的點心。”芳菊立即領命下去了,而許蘿也站起身來準備換身衣服去見那徐子陵。

芳蓮一邊幫許蘿換著衣裙,一邊頗有些擔心地與她問道:“夫人,您說老爺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啊,不然怎麽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今兒回來了呢?”

許蘿卻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態度,拿了一對紅瑪瑙的耳環給自己戴上,絲毫不擔心地回道:“放心,老爺若是真知道了我今日喬裝出府的事情,就他那脾氣,還不第一時間沖到我這兒來啊,哪還會像現在這般安靜。”

芳蓮想想也有道理,便也放下了心來,幫著許蘿打理好儀容,便與她一起往徐子陵的書房去了。

許蘿走進書房的時候,徐子陵正在案頭上寫些什麽,皺著眉頭,神情十分專註的模樣,並沒有發現許蘿的到來。

許蘿也並不想打擾徐子陵,讓丫鬟們都在外面等候,便自己拎著一個食盒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桌案前,將食盒放在一旁的臺子上,端出了裏頭的點心和湯羹,點心是徐子陵最愛吃的三鮮炸春卷,外加一碗小小的芙蓉豆腐羹,兩樣食物的香氣都是極其濃郁的,徐子陵很快便聞到了味道,擡起了頭來,朝許蘿站著的地方看來。

許蘿與徐子陵溫婉地笑了笑,便柔柔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老爺是不是在外頭用了飯回來的,但心想著就算是用過了,再吃些點心也是無礙的,若是還沒用,就正好用點心先填填肚子,我再叫廚房去幫您準備飯菜。”

許是因為精致美味的食物,也許是為了許蘿這般體貼的行為和言語,反正徐子陵看著許蘿的神情少了些前些日子的厭煩與不耐,帶著些欣慰地開口道:“夫人有心了,我在衙門已經用過飯了,不過你這般用心地幫我準備,我自是要再用一些的。”

許蘿聽徐子陵這般說,面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將點心和湯羹搬到了徐子陵的面前,遞上筷子體貼地與他說道:“這點心是我吩咐廚房現做的,可能還有些燙,老爺您慢點吃。”

徐子陵笑著點了點頭,便接過筷子,慢慢地吃起面前看著十分可口的點心來,待吃到了八分飽,便放下了筷子,許蘿立馬將碗碟收起來,又幫他倒了杯茶水,才如泣如訴地開口說道:“老爺這幾日都未歸家,我便心想著,該是那衙門裏面有許多公務,我日夜擔心著老爺您的身體,就怕您累著了。”

許蘿這話說的徐子陵心裏很是熨帖,緩緩喝了口茶水,便放下杯子,拉了許蘿的手到自己身邊坐下,嘆息一聲回道:“讓夫人您擔心了,你也該知道咱們肅州城有了疫病,為這事兒,為夫可是傷透了腦筋,這幾日每日都要往那疫區跑,當真是辛苦的緊。”

“這樣啊,那老爺您能不是很危險,那疫區全是些感染了疫病的病人,您這要是被傳染了可怎生是好?”許蘿面露擔憂,驚疑不定地問道。

“沒辦法啊,那欽差池大人每日都要親自下到疫區去,咱們這些做下屬的,怎麽能不跟著去呢,我也不樂意每天去那種地方啊,這不是沒辦法嗎,不過我一般不會太接近那些病人,應該不會被傳染吧。”徐子陵自己也有這一份擔憂,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

許蘿側著臉,眼眸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浮上一抹笑,卻是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擔憂的神情,擡起頭焦急地與徐子陵道:“我還是不放心老爺您,您每日都要出入疫區,接觸那些病人,實在是太危險了,您這幾日有沒有覺得身子有什麽不適,有沒有咳嗽,發熱,拉肚子的情況?”

徐子陵本來沒覺得什麽,此刻被許蘿這般一問,還真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癢,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而肚子似乎也有些隱隱作痛的跡象,心裏頓時便慌了起來,暗忖著,難道自己真的感染了疫病嗎?

聽到徐子陵的咳嗽聲,許蘿顯然比徐子陵還要緊張,面上的神色已是十分慌張,聲音中帶了些哭腔地問道:“老爺,老爺您沒事吧,不會真被傳染了那疫病吧,趕快尋那大夫看一看吧。”

徐子陵面上的神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越發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

許蘿看著徐子陵的模樣,唇角又是微微一揚,趁著徐子陵心緒不寧的時候,又是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道:“老爺,我聽說有那京城來的老太醫到了肅州,那醫術是極其了得的,若是能讓他幫您診診脈,定是最好了,若是沒病自是最好不過的了,若真被傳染了那疫病,有老太醫在,那也絕對能馬上治好的。”

徐子陵自然知道許蘿口中所說的是卓老太醫,他也見過卓老太醫診治病人,那醫術確實是十分高明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心想著能讓卓老太醫幫他看看病,那自是最好的了,但嘴上卻有些為難地開口道:“那卓老太醫來肅州是為那些染病的百姓們看病的,也不知他會不會願意替我診脈呢?”

“為什麽不願意,老爺您可是朝廷命官,又是為了百姓們勞心勞力才得了病的,卓老太醫既是太醫,那定是宅心仁厚的,怎麽會不願意替您診脈呢,老爺若是相信我,就將這事兒交與我,我明日就給那卓老太醫下拜帖,相信他定是不會拒絕的。”許蘿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徐子陵真的已經被感染了疫病一樣,毛遂自薦地說道。

徐子陵竟是也沒有一點異議,反而十分感動地看著許蘿說道:“為夫自然是相信夫人的,那就全拜托夫人您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三十一話看診

許蘿拎著空了的食盒走出書房的時候,嘴角一直帶著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微微瞇著眼,狡黠地像一直狐貍,她沒想到自己就只是用了那麽一點心理暗示,便勸服了徐子陵去卓太醫那裏看病,雖然並沒有告訴徐子陵是看那不孕不育,但只要讓他給卓太醫診上了脈,不管有任何的毛病,恐怕都逃不過老太醫的眼睛吧。

許蘿在讀書的時候專修過心理學,覺得這是一科極其玄妙又有用的學問,雖只是淺淺涉獵了一些,但在宅鬥中,這心理學卻是極有用處的,這一次僅僅是一個試驗就如此有效果,看來等完成這次宅鬥任務之後,她還要再多深入研究研究這門學問。

徐子陵只在府中待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又去了衙門,許蘿則是寫了一封書信,讓昨日跟著他一起去疫區的其中一個小廝將這封信帶給了卓振興,與他簡單說明了情況,並告知明晚會過去拜訪,然後又寫了一封信讓人帶去給在衙門的徐子陵,告訴他那卓老太醫已經同意了幫他看病,讓他明日早些回府,與自己一同前往驛館拜訪那卓老太醫。

第二日傍晚,徐子陵早早回了府,許蘿自然是立馬出來迎了,徐子陵這幾日越發覺得身體不舒服了,見到許蘿,便急急問道:“那卓老太醫真的同意幫我診病了?”

“千真萬確!”許蘿笑著回道,“我這兒還有他讓下人送來的信物呢。”這般說著就從袖中取出當日卓振興予她的那一枚精致的銀牌,遞給徐子陵看。

徐子陵看那銀牌正中寫著一個卓字,這才完全信了,神情舒展開來,伸手親昵地扶著許蘿的腰說道:“還是夫人有辦法,咱們這就趕快過去吧。”

許蘿忍住被徐子陵碰觸的不適,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徐子陵的手,依舊笑容溫婉地說道:“老爺您先進去換身衣服,咱們這次去見卓老太醫,可萬不能失禮了。”

“還是夫人想得周到。”徐子陵認同地點了點頭,便往內室走去,許蘿則是在徐子陵轉身離開的時候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她著實有些受不了與這渣男的親密動作,希望這次卓太醫能治好他的病,也好讓這次任務趕快結束吧。

徐子陵換了衣服之後,許蘿便與他坐上馬車往驛館去了,因那卓振興知道許蘿今日要來,便早吩咐了下人在那驛館門口等著他們夫妻,所以許蘿二人一下來馬車,便有人迎著他們往驛館裏面走,直接就將他們領到了卓振興平日裏看診的房間,而卓振興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他們二人了,他看到徐子陵走進屋裏的時候,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但也很快掩去了,許蘿卻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她也知道卓振興在驚訝什麽,因為她一直沒有與他說明,自己那不育的夫君就是肅州的知府徐子陵,卓振興會感到驚訝也是人之常情。

徐子陵見到卓振興,立馬拱手與他恭敬地說道:“下官今日前來拜訪卓太醫,要麻煩太醫您了。”

許蘿此次跟著徐子陵一起來,自然不用多說什麽話,只要跟在他身後即可,所以進到房內之後,只是跟著徐子陵與那卓振興行了禮,便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徐大人不必多禮,老朽既是大夫,幫人看病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哪裏有麻煩一說。”卓振興虛扶了徐子陵一笑,態度親切和藹地說道。

“要的要的,卓老太醫您每日都要為肅州城的百姓們治療疫病,已是十分繁忙,還能抽出時間幫下官診治,當真是感激不盡。”

“徐大人不必在與我客氣了,還是先讓我與你診診脈吧。”卓振興不多廢話,飛快地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徐子陵身後低眉順眼的許蘿,直接奔著主題說道。

“是!是!“徐子陵立馬忙不疊地點頭,便走到了那桌案前坐下,順便撩起袖子,將手腕放在了那個白色的小方枕之上,許蘿也是也快步走到他身後站定。

卓振興在徐子陵對面坐下,亦是伸手細細得幫他把起脈來,許久之後,才在徐子陵很是緊張地眼神下,緩緩收回了手,神色凝重地開口道:“徐大人的脈象確實是有些不好,雖並沒有感染上疫病,但近些日子應該是太過勞累,所以有些體虛的癥狀,待老夫開些補藥,好好調理上月餘,應就能恢覆如常了。”

徐子陵聽自己並沒有大病,總算是松了口氣,旋即站起身來,對著卓振興俯身一拜道:“多謝卓老太醫,下官定會按時服藥的。”

卓振興聞言,撫著胡須,滿意地點了點頭,卻是在徐子陵看不見的時候,與許蘿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許蘿接收到卓振興的眼神,很是輕微地亥了亥首,回以一個感激的笑容。

卓振興開了藥方,讓下面的人去抓了藥,徐子陵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才帶著許蘿告別離開了,許蘿坐上馬車,看著下人們手中拿著的那許多藥包,面上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接下來的日子,許蘿就每日按時按點地熬好了藥給那徐子陵送去,不管他人是在衙門還是在府裏,總是能十分準時地喝上許蘿送來的藥,讓那徐子陵更是覺得她體貼入微,喝藥的時候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的。

許蘿後來又接到過卓振興派來送來的書信,信中提到,徐子陵喝藥調理身體的這段時間,最好是不要行房事,本來許蘿還有些苦惱,畢竟她可管不了徐子陵睡不睡女人,可好在那欽差大臣會折騰人,徐子陵三日之中最起碼有兩日是宿在衙門裏的,最後那一日,許蘿只要約束好後院裏的那些女人們,讓她們不能出來亂晃蕩,然後在用些什麽其他的事情來轉移徐子陵的註意力,倒是也總算讓他禁欲望了十幾日,等到最初最關鍵的一段日子過去,後面也就是鞏固的時候了,多少讓徐子陵吃點肉末倒是也沒什麽大問題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三十二話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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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的身體調養地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要開始真槍實彈地造娃了,雖然那系統給出的任務是讓許蘿親自懷上徐子陵的孩子,但許蘿一開始就不打算親自上陣,雖然有傀儡娃娃可以在行房的時候當替身,但許蘿還是接受不了,她才不想和那渣男牽扯上一點肉體關系,而且她還是大姑娘呢,怎麽能還沒結婚就先經歷了懷孕的過程,而且懷胎十月,免不了可能會對肚子裏的孩子產生什麽感情,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不是真正的林氏,只要已完成任務,魂體就會回歸現代,對於所有任務中的人和事,她絕不能夠產生一點點的感情,不然吃苦地也只有她自己罷了,且只要她們完成任務離開了這個時空,就不被允許再回來了,所以孩子什麽的,還是讓別人來生的好,反正徐子陵有那麽多的小妾,從中選出一個老實本分又好生養的,就是幫他生上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徐子陵的身體調養好了,那肅州的疫病也總算是控制住了,大部分染病的百姓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醫治,也都恢覆了健康,從那疫區離開,重新建起了自己的家園,徐子陵也終於沒那麽繁忙,回府的時間也漸漸多了起來,而這時候,那許蘿卻又是“病”了,尋了好多大夫來看,也都看不出是什麽癥狀,只是許蘿那臉色蒼白,身形瘦削的模樣,怎麽都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徐子陵開始的時候,還會來噓寒問暖一下,但總是會頻頻遇上那些同樣來“探病”的妾室們,大多打扮地花枝招展,秀色可餐,對比那形容枯槁的許蘿,吸引力自然又是上升了一大截,後來,徐子陵就漸漸不在到許蘿的屋裏來了,只是那去姨娘們的屋裏去地越發勤了,除了許蘿這個院子倍顯冷清,徐府的整個後院倒是越發地和諧起來,徐子陵許是受了鐘姨娘的忌諱,也很是雨露均沾,沒有特別地寵哪個妾室,倒是讓後院難得地一派祥和。

芳蓮是唯一一個知道許蘿其實沒病的人,她知曉每日晚上自家夫人都要往臉上塗許多東西,讓自己看起來蒼白瘦削,雖然其實她的身體並沒有一點變瘦,但只要光看她那張臉,也會給人一種錯覺,覺得她那寬大褻衣中的身子,定是已經瘦得不成模樣了。

許蘿又一次地將大夫們開給許蘿的藥倒在窗外的樹叢裏,看著那小樹因著多日藥材的澆灌,都變地有些蔫不拉幾的了,便終是沈不住氣,與許蘿問道:“夫人,奴婢實在是不明白了,您何苦要這樣做呢,現在那鐘姨娘已經死了,您努力了那麽久,老爺的心也總算是慢慢開始回到您的身上了,您又為什麽要在這時候裝病把老爺往外推呢?”

許蘿緩緩地喝著粥,面上並沒有什麽表情,直到那一整晚燕窩粥都下了肚,她才擡頭看向了芳蓮,神色十分平靜地說道:“這世上有太多的東西會讓人不明白了,何必要那麽較真呢,現在徐府一片祥和,不是很好嗎,你就當我是累了吧,不想再去爭那些東西了,其實你應該很清楚的,老爺的心從來都不在我的身上,既然他都無心,我又何必死乞白賴地一定要去討好他呢,現在這樣不是也很好,我的日子清靜了,後院裏那些妾室們也總算不用再繼續守活寡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芳蓮聽著許蘿的話,看著她的眼神更是覆雜了,她好像已經無法把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夫人和以前那個那麽癡戀老爺的夫人聯系在一起了,許是老爺真的傷透了夫人的心吧,夫人的心死了,對老爺也不再在意了,芳蓮的心裏突然生出幾許悲哀來,所謂男人的感情真的這般地不可靠,可是她可憐的夫人,以後就要一直這樣孤寂地活下去嗎。

許蘿似乎讀懂了芳蓮眼中的哀傷,輕笑一聲說道:“想什麽呢,你不用擔心我,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挺好的,放心吧,我這病不會再裝多久的,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罷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快有人懷上身孕了吧。

過年前的半月,那卓振興離開肅州回了京城,許蘿雖然沒有親自前去送行,但還是讓人給只卓振興送去了一份大禮,先不說卓振興看到那張治療肺病的藥方有多麽的欣喜若狂,那小藥童有多麽扼腕沒再能見許蘿一面,反正許蘿是結結實實地肉疼了好一陣子,又是三百積分哪,她統共就那麽可憐兮兮的一千點積分,看來這任務還沒有做完,就要被她揮霍完了,等到回去之後,就這麽點積分,她的獎金福利肯定又要泡湯了……

不過很快,終於發生了一件能夠慰藉許蘿受傷小心靈的事,徐子陵的那些妾室中,終於有一人被診出懷了身孕,剛剛一個半月,算算時間也正好,有了上一次鐘姨娘的教訓,徐子陵謹慎地找了好幾個大夫來看診,直到聽到每個大夫所說俱是一樣,而那時間也正好是對上的,他才真正地放下了心來,確定自己真真正正地有了骨肉,徐子陵著實欣喜若狂了一陣子,不過他也並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雖然對那個懷孕的姨娘很是關心,卻也並不像上一次鐘姨娘那般百依百順了,除了每日會定時去看望,照例還是會去其她姨娘的房裏,許蘿對此現象很是滿意,而她生了快兩個多月的“病”,總算是慢慢好起來了,等到那個懷孕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滿了三個月,許蘿也完全康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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