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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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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失態了,讓夫君看笑話了。”

徐子陵卻是笑笑將許蘿的身子扳過來,溫柔地擡起她的臉說道:“怎麽會,婉兒這般模樣為夫以前都未曾見過,十分可愛呢,時候不早了,夫人,咱們早些安置可好?”

聽徐子陵這般說著,許蘿的雙頰頓時飛上了兩抹紅雲,因著剛剛哭過,那眼眸也顯得分外地水汪汪,又是看地徐子陵失神了半晌。

徐子陵起身正要去凈房沐浴,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他頓時眉頭一皺,不悅地開口質問道:“這麽晚了,誰在外頭吵鬧?”

“老爺~~~老爺~~~~奴婢是春萍啊!有急事要與老爺稟告。”

外頭傳來丫鬟急促地叫喊聲,屋內眾人,除了那徐子陵外,心中都浮起了一抹不安,幾個丫鬟臉上的表情都不是那麽好看,芳荷正想要開口說什麽,卻是被許蘿一個眼神制止了,她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吩咐道:“春萍是吧,放她進來說話吧。”

那徐子陵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許蘿的舉動,只因為那春萍是鐘姨娘身邊的丫鬟,她口中所說的急事,自然定是與那鐘姨娘有關的。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四話姨娘來搶人

芳梅臉色十分難看地帶著一個模樣還算周正的丫鬟走進了臥房,那丫鬟容貌雖普通,但那雙眼睛卻是生地十分伶俐,似是個極會看眼色的,自就是那鐘姨娘身邊的春萍了,她恭敬地與徐子陵和許蘿行了禮,順道小心翼翼地偷覷了下她二人的神情,這才敢大膽地開口與徐子陵說道:“老爺,老爺不好了,鐘姨奶奶她用了晚飯之後,就一直嚷嚷著肚子疼,奴婢就怕姨奶奶她動了胎氣,這便急著過來尋老爺您了。”

徐子陵一聽是鐘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有事,立馬就不淡定了,“唰”地一下從軟榻上站起來,神情焦急地斥責道:“既是姨奶奶出了事,怎麽不早來稟告,請了大夫了沒有?”

“請了,請了,奴婢們一發現姨奶奶不對,就立馬出府去請了大夫,現在應該在路上了,只是姨奶奶怕是嚇著了,一直喊著老爺您呢……”那春萍又是擡眼看了看徐子陵,一臉苦相地說道。

徐子陵自是更加著急了,擡腳就大步往外頭走去,竟是連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沒有給許蘿留下。

那春萍見徐子陵走出了門,眼裏閃過一絲極微小的得意,正也準備轉身跟著徐子陵一道兒離開,卻是被許蘿給叫住了。

“你且等一下。”那春萍腳下一滯,面上的神色立馬又變成了恭謹,轉身低眉順眼地對著許蘿說道:“夫人您還有什麽事兒嗎,姨奶奶那邊現在離不開人,我得趕緊回去伺候著。”

“你姨奶奶身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丫鬟,晚回去一會兒又能怎麽了,我們夫人叫你等一等,你哪來的那麽多話!”芳梅方才在門外與春萍爭執的時候就已經看她極不順眼了,這時候見她在許蘿面前竟還敢找諸多借口,自是忍不住氣教訓道。

這一次許蘿什麽話都沒有說,她畢竟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若一個妾侍的丫鬟都能在她面前沒大沒小,那她這主母就當地太窩囊了些,確實該給這春萍一點教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夫人您有什麽話盡管問就是了,奴婢一定好好說,好好說。”那春萍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立即跪下來與許蘿磕頭認錯,她也知道林氏此刻定是心中有氣,但是她身後有鐘姨娘這個主子,林氏也不會真把她怎麽樣。

許蘿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春萍,端著手上的茶水,緩緩吹開了上頭的茶葉,特意讓那春萍多跪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那鐘姨娘晚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就突然肚子疼了呢,可是吃壞了什麽東西?”

那春萍低著頭,並不敢擡頭看許蘿,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的夫人似是與平時不一樣了,雖然一直是面帶微笑的,但那笑容怎麽看怎麽有些滲人,春萍縮了縮手腳,才小心翼翼地回話道:“回夫人的話,這……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了,姨奶奶只說是肚子疼,奴婢想著,等會兒大夫看過之後應該就能知道了吧。”

許蘿將茶盅往矮幾上一放,聲響雖不大,卻還是讓春萍的心哆嗦了一下,身子又是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這樣啊……”許蘿緩緩點了點頭,才對著地上的春萍擡了擡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伺候你們家姨娘吧,等你們姨娘情況穩定了,我會親自過去看望她的。”春萍立即如蒙大赦一般,起身行了個禮,便急急退出了房間。

那春萍離開之後,許蘿身邊的四個大丫鬟立即就在她面前憤憤不平地說起話來。芳梅從方才開始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第一個開口說道:“夫人,您不知道,方才在屋外頭,春萍那小蹄子有多囂張,奴婢都說了老爺和夫人已經歇下了,她卻一定要闖進來,還拿出老爺來壓人,最後竟還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開來,真是一點都不把夫人您放心眼裏,真真氣死奴婢了。”

“是啊,夫人,那鐘姨娘也未免太過分了一點,明明知道老爺在您這裏,卻還敢明目張膽地讓丫鬟來搶人,她真以為自己懷了孩子就可以越過您去了嗎,實在是太猖狂了!”芳荷對鐘姨娘也十分痛恨,立即在一旁搭腔著說道,神情亦很是不怕。

“夫人,奴婢覺得這次那鐘姨娘確實是有些過分了,老爺好不容易來咱們這兒一回,就被她這麽拉走了,夫人您是個心善的,一直也不曾太過為難與她,可鐘姨娘也未免太不識擡舉了些。”連平日裏最是穩重的芳蓮,亦是臉色陰沈地在一旁說道。

許蘿的神情卻甚是平靜,並看不出一絲生氣的跡象嗎,聽著丫鬟們說完,才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慢悠悠地開口道:“可都說完了?”

幾個丫鬟們楞楞地點點頭,頓時都猜不透自家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了。“不過就是小小一個姨娘,看把你們急成什麽樣了,她除了肚子裏的那塊肉還有什麽好倚仗的,老爺的寵愛?呵~”許蘿冷笑了一聲,繼續道:“我與你們老爺成婚十餘年,他什麽性子我還不了解嗎,向來都是喜新厭舊的,若不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塊肉,你們以為他會把那鐘姨娘如珠如寶地寵著,這麽一個毫無根基的姨娘,我不發作她,她真以為自己憑著孩子就能爬到我頭上來嗎,而且她那孩子生不生得出來還是個未知數呢,這般拙劣的手段,還不好對付。”

幾個丫鬟被許蘿說地一楞一楞,以前從來都只是覺得自家夫人溫婉仁慈,是個難得的好主子,卻沒想到骨子裏竟也有這般淩厲的氣勢,一時還適應不了,俱是半響說不出話來。許蘿並不想完全模仿原來的林氏,那樣綿軟好欺的性格實在是不對許蘿的胃口,既是正妻,就要有正妻的樣子,被一個小妾騎在頭上,未免也太窩囊了些,她穿越過來的任務是宅鬥,自然就要拿出本事來鬥,若是連這麽個小妾她都鬥不過,她這份飯碗也可以趁早不要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五話鬧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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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您打算要怎麽做?”芳蓮看著一臉淡定神色的許蘿,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狐貍便總要露出尾巴的,我們就等著那狐貍自己把尾巴露出來,然後……狠狠斬斷!”許蘿微笑著,說出的話語卻又是那般狠絕,幾個丫鬟頓時便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伺候我安置吧,誰知道那鐘姨娘後半夜還能折騰出什麽事兒來,我還得先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再來慢慢收拾她。”邊說著,許蘿便從軟榻上站起身來,緩緩往凈房走去。

梳洗停當,許蘿便歇下了,可也真被她給料準了,那鐘姨娘確實是有後招在那裏等著她呢,半夜裏,許蘿正睡得迷迷糊糊呢,依稀被臥房外一陣爭吵聲給弄醒了,撐著身子勉強地起身,揉了揉因為睡眠不足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煩躁地對著外頭問道:“出了什麽事,外頭怎的這麽吵?”

許蘿話音落下沒多久,那芳蓮和芳荷就形容焦急地進了屋裏,芳荷拿火折子飛快地點上了燈,芳蓮則是跑到她床邊,蹲下身子,似是極力想表現地鎮定一些,只是那笑容仍就有些勉強地與許蘿說道:“夫人,吵醒您了嗎,沒什麽大事兒,您不用擔心,繼續休息吧。”

許蘿怎麽看不出這兩個丫鬟是在那裏欲蓋彌彰,不讓自己知道外頭的事兒,方才還有的那點睡意也被她壓了下去,隨手拿了件外裳披起,下了床來說道:“行了,你們兩個也別瞞了,是不是鐘姨娘那邊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外頭又是誰在鬧啊,跟我說說吧。”

芳蓮和芳荷看瞞不下去,便也只能如實與許蘿說了。“夫人,外頭是那鐘姨娘的奶娘董嬤嬤,大半夜地帶著沁園的一幫媳婦婆子跑到咱們院子門口,說是……說是……”芳蓮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似是不知道該怎麽將話說出口,糾結著眉頭很是氣憤。

“她們說夫人您容不下鐘姨娘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誣陷您謀害她的孩子呢!”芳荷已是氣得不行,搶在芳蓮前天將話說了出來,那圓潤地小臉都氣得通紅通紅的。

許蘿的眼眸頓時暗了暗,冷笑一聲說道:“看來這些老刁奴們是受了某些人的默許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闖到我這兒來的吧,不然就憑她一個小小姨娘的奶娘,哪裏敢這樣在我的地盤上猖狂,若我再不做些事情,明兒她們是不是就敢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

許蘿這話雖是說的有些粗俗,但兩個丫鬟現在也顧不上了,芳荷立馬接話道:“夫人,奴婢這就讓人拿大掃帚把這群老虞婆都給趕出去,看她們還敢不敢在咱們院子裏猖狂!”

“這樣未免太便宜了她們!”許蘿可不是那麽大度的人,從小到大,只要有人敢欺負她,她一定會三四倍地奉還回去,因為她知道,若是她不夠強勢,只會讓人欺負地更慘!

“夫人想要怎般做?”芳荷的眸子忽然亮了亮,躍躍欲試地與許蘿問道。“你們二人先伺候我梳妝,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許蘿走到妝臺前面坐下,對著鏡中的自己,笑地清冷。

兩個丫鬟手腳很快,幫許蘿簡單地挽了一個單螺髻,只插了一兩只發簪,倒也顯得清爽,許蘿看著因為睡眠不足,眼底下微微有些泛青,她心中一邊詛咒著那鐘姨娘和徐子陵,一邊不情不願地敷了點粉遮掩,等到收拾妥當,才帶著兩個丫鬟緩緩往外頭走去。

院子裏頭此刻可謂是亂成一團,裏頭最顯眼的就是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婆子,那婆子粗略看來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生地面孔消瘦,兩頰塌陷,形容很是尖酸刻薄,此時正大聲嚎嚎著,口中不幹不凈地說著一些汙言穢語,

許蘿走到院子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唾沫星子亂飛的青衣婆子,也猜到了她就是兩個丫鬟口中的董嬤嬤,鐘姨娘的奶娘。“夫人來了!你們這些老刁奴還不快都住嘴!”芳荷柳眉一豎,很是潑辣地與那一群媳婦婆子呵斥道。

以董嬤嬤帶頭的那群媳婦婆子看許蘿真的出來了,倒是也漸漸閉了嘴,不像方才那般猖狂了,只是眉宇間的神情似明顯沒有把許蘿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裏。

“誰給你們的膽子,這三更半夜的就敢闖到我的院子裏來放肆!”許蘿微微掃了那群婆子一眼,眼神凜冽,語氣中滿含怒氣。

那些媳婦婆子被許蘿猶如實質的目光一掃,均是微微瑟縮了一下,心中升起一抹懼意,那董嬤嬤疑惑地擡眼看了看許蘿,心想著這林氏不是一向性子綿軟嗎,什麽時候有了這般淩厲的氣勢,心中頓時隱隱升起一股子不安來。

許蘿在丫鬟們搬來的羅漢椅上坐下,看著那些婆子猶如看著螻蟻一般,冷聲對自己院子裏的一個嬤嬤吩咐道:“白嬤嬤,帶著粗使婆子們給我掌嘴,我們府上可要不起這些欺上犯下的刁奴,打完了之後,通通趕出府了事。”

那白嬤嬤是林氏院子裏一個不小的管事嬤嬤,平日裏在府上的下人間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今日被那董嬤嬤罵了許多難聽的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此刻得了許蘿的吩咐,自然是不會手軟,幾個大步走到那董嬤嬤面前,撩起袖子就扇了過去,那董嬤嬤還來不及辯駁什麽,就已經被白嬤嬤甩了三四個大耳刮子,頓時兩頰火辣辣的疼,連耳朵都似乎在嗡嗡作響,半響回不過神來。

白嬤嬤和那些粗使婆子們平日裏都是幹慣了粗重活的,身上做多的就是那一把子力氣,不過扇了一會兒,董嬤嬤與那些媳婦婆子們的臉就都腫的老高老高的了,有許多嘴角都滲出了血絲兒,最嚴重的一個連牙齒都掉了幾顆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六話打人就打臉

許蘿冷眼看著她們挨打,即使已經見了血,也一點沒有要叫停的意思,而她身邊的幾個丫鬟卻已經不忍地撇過了頭去,她們以往一直跟在溫婉和順的林氏身邊,哪裏有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自然是很不習慣,膽子最小的芳菊已經忍不住對著許蘿求情道:“夫人,奴婢看著應該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啊……”

許蘿只是冷冷笑了笑,無所謂地回道:“不過就是打臉,哪裏出的了人命,我看這些個老刁奴個個臉皮子厚的很,定是能比一般人多挨上幾下。”

“夫人,把她們都趕出府去,奴婢怕老爺那邊……”芳蓮緊緊蹙著眉頭,不去看董嬤嬤那些人,很有些擔憂地與許蘿說道。許蘿擡了擡手,依舊不在意地說道:“我既是下了這個命令,就不會再做改變,老爺那邊,我自然有法子應對。”

芳蓮聽許蘿這般說,也放下了心來,便不再言語了,可沒過一會兒,那徐子陵就親自來了他們的院子,看著院子裏被打地奄奄一息的董嬤嬤一群人,眉頭頓時就緊緊皺了起來,他也很快看到了坐在中間許蘿,怒氣沖沖地就大步走到了她面前,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架勢。

許蘿心中雖是極不待見這渣男,但還是只能從椅子上站起來,柔聲開口與徐子陵說道:“老爺怎麽過來了,這大半夜的,怎的不好好休息,我可記得您明兒還要去拜訪知州陳大人呢。”

徐子陵似乎是憋著一股子氣,瞪著眼睛指著董嬤嬤一群人說道:“這是怎麽回事,你是想把她們通通都打死嗎!?”

許蘿擡頭,似是有些害怕地往後輕輕退了一步,而後那雙大眼睛中便瞬時盈滿了淚水,泫然欲泣地與徐子陵說道:“老爺,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嗎,若不是這群刁奴大半夜地跑到我院子裏來辱罵與我,我又怎麽會出手教訓她們,老爺您莫要忘了,我是您的妻子,我受了侮辱,不就等於是您受了侮辱嗎。”

徐子陵被許蘿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一看,心頓時軟了許多,但還沒等他再開口說什麽,那董嬤嬤竟是連滾帶爬地爬到了他的腳下,腫著一張臉,嘴裏含糊不清地哭喊道:“老爺啊~~~奴婢是不是故意冒犯夫人的,奴婢都是因為心疼姨奶奶啊,她肚子裏的孩子差點出事,老奴就想找夫人來討個說法啊~~~~~”

芳荷一聽那董嬤嬤這般詆毀許蘿,立馬上前一步,咬牙切齒地罵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鐘姨娘肚子裏的孩子與我們夫人有什麽關系,你這老刁奴,哪來的膽子敢這樣汙蔑夫人。”

徐子陵聽了董嬤嬤的話,面上浮上一抹陰郁,沈聲與許蘿說道:“鐘姨娘的事情我確實是要找你問清楚一些東西,今天太晚了,等明日我回府了,我們再說,至於董嬤嬤她們……”

徐子陵話還沒說完,許蘿立即接口道:“就先在柴房裏關一晚吧,明日一起發落。”

徐子陵微微皺了皺眉頭,想到霜霜方才在他面前的哭訴,還想再說些什麽,可一擡頭看到許蘿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那話卻也說不出口了,只能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許蘿讓人綁了董嬤嬤一群人,又溫言送走了徐子陵,這才撫著額頭慢悠悠地走回臥房,臉上的神情頗為疲憊。

“夫人,您再睡一會兒吧,等到了時辰奴婢再叫您。”芳蓮心疼地看著許蘿說道。

許蘿擡眼看了看桌上的漏刻,折騰了這麽久的時間,已經快到卯時了,便搖了搖頭道:“算了,再一個時辰天都亮了,我就不睡了,等午間的時候,我多睡一會兒便是了,芳梅和芳菊帶著那些小丫鬟們把院子收拾一下,等用了早食之後,芳蓮親自到鐘姨娘那邊去問一問,看看大夫到底是怎麽說的,她那肚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芳荷,帶著我的吩咐,讓各房的姨娘們今兒不用過來請安了,發生了昨兒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想再聽她們嘰嘰喳喳了。”

四個丫鬟得了許蘿的吩咐,躬身應了是,便下去辦事了。屋中安靜了下來,許蘿才稍稍松了口氣,閉了眼,用手指輕輕捏著眉心,腦子卻依然在飛速運轉著,對著徐子陵那渣男演戲也是挺費體力的一件事兒啊,等下午他回府的時候,估摸著還要再打一場硬仗呢,這原主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現在全得她來收拾,就她現在看來,那鐘姨娘還是個野心不小的,攛出了那麽多的事兒,難道是想讓徐子陵休了自己,將她扶正,若她真是那樣想的,也未免太蠢了一些,那徐子陵怎麽說也是個朝廷官員,怎麽可能有個曾經當過妓女的正妻呢,若她的目的真是這樣,那倒也是好對付的。

許蘿想著想著,竟是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直到她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粟米清香,才悠悠轉醒。“是粟米粥嗎,聞著挺香的。”許蘿的肚子已是在隱隱作響了,輕聲咽了咽口水問道。

正在小心翼翼擺著碟子的芳荷和芳蓮聽到許蘿的問話,這才放下手中的活,有些慌張地回過頭來與她問道:“夫人,奴婢們吵醒您了嗎?”

許蘿搖了搖頭,微微打了個哈欠回道:“沒呢,我只是肚子餓了,聞著香味就醒了。”

“夫人您的鼻子可真靈,就是雞茸粟米粥呢,芳蓮姐姐想著您昨晚上沒睡好,特別讓廚房給您準備的。”芳荷端了熱水走到許蘿面前準備讓她洗漱,笑著回道。

“芳蓮有心了。”許蘿接過芳荷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語氣中隱隱帶著些欣慰地稱讚。

“這是奴婢的本分,哪裏受得起夫人的誇獎。”芳蓮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笑,看著許蘿已經凈完了面,才又說道:“夫人,早食已經準備好了,您快過來用吧,”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七話好戲開局(上)

用過了早飯之後,許蘿的精神才總算是恢覆了過來,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那去鐘姨娘院子的芳蓮便回來了,許蘿自是讓她細細與自己說起了鐘姨娘那邊的情況。

“奴婢過去的時候,那鐘姨娘也正好在用早食呢,而且已經喝完了一碗燕窩粥了,正在喝第二碗呢,這胃口,可是比夫人您還要好上幾分呢,哪裏像是動了胎氣的人啊!”芳蓮很有些不屑地說著,面上的神色也很是憤憤。

“接著說,那大夫是怎麽說的?”許蘿似是早已了然的模樣,依舊神色淡淡地問道,

“奴婢去的時候,那大夫已經離開了,我只是看了看那大夫留下來的藥方,奴婢不懂這些,就把那藥方抄了下來,想帶回來給夫人您看看。”芳蓮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許蘿的面前。

許蘿接過紙張,粗略地掃視了一下,就將那紙張放下了,淡淡地說道:“不過就是普通的保胎藥的藥方,沒什麽特別的,按你的說法,看來那鐘姨娘肚子裏那塊肉確實是沒什麽事兒,不過看昨晚那董嬤嬤的模樣,好像是篤定我害了那鐘姨娘,這又是怎麽回事?”

“昨兒情況那麽亂,奴婢也沒跟您詳細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兒晚上那鐘姨娘不是肚子疼嗎,派春萍來叫了老爺過去她那裏,本來奴婢也只當那是鐘姨娘耍的手段,想將老爺從咱們這支走,可昨晚兒從董嬤嬤口中奴婢也多少知曉了一些情況,說是那大夫過來看了鐘姨娘之後,診斷她是吃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然後那個董嬤嬤就一口咬定是那桂花魚有問題,還說什麽那桂花魚是夫人您這兒囑咐廚房去買的,廚房在做這條魚的時候,芳荷又去過廚房,那意思明白著就是誣賴夫人您在給那桂花魚下了藥,想要打掉鐘姨娘肚子裏的孩子。”芳蓮一口氣說完,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微微有些氣喘。

芳荷也很是委屈地在一旁搭腔道:“夫人,夫人,那董嬤嬤信口雌黃地說是奴婢給那桂花魚下了藥,您可一定要為奴婢做主,證明奴婢的清白啊,奴婢就算再怎麽看那鐘姨娘不順眼,也絕技不會做這麽下作的事情啊。”

許蘿看了芳荷一眼,安撫著說道:“我自然是信你的,那鐘姨娘明顯早就開始布這個局了,不過就是想讓老爺覺得是我心存嫉妒,容不下她肚子裏的孩子,心思歹毒地下藥想讓她流胎,好讓老爺完全厭棄了我,若是能就此休了我,那自是更和她的意了。”許蘿的眼神越來越冷,面上神色一派陰郁。

“那夫人,咱們該怎麽跟老爺解釋啊,奴婢看老爺昨晚上對您那麽兇的模樣,似是已經相信了那鐘姨娘的話呢!”芳荷面上很是焦急地問道,就怕鐘姨娘的奸計得了逞。

“放心吧,你們主子我可不是能隨一個姨娘擺弄的,這般拙劣的計謀,她也好意思使出來,真以為我這正室夫人是擺著看的嗎,我若是真要讓她落胎,也不會用這般小兒科的手段!”許蘿的唇角露出一個有些血腥的笑容,卻似是十分輕描淡寫地說的。

“夫人您是想……”芳荷看著許蘿的模樣微微有些心驚,神情甚是覆雜地問道。

“放心吧,我暫時還不會對她肚子裏的那塊肉怎麽樣,就算不是我,也有人遲早會對那塊肉下手的……”許蘿神神秘秘的說著,頓時讓幾個丫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許蘿也不解釋,揮了揮手繼續道:“行了,大致的情況我也都了解了,芳荷你不用擔心,你既是我的人,我就不會讓你受那些不白之冤,你等會兒就派小廝出府去市集買一條桂花魚,然後送到廚房,讓廚娘們做一碗與昨日給鐘姨娘做過的一模一樣的桂花魚羹,聽明白了嗎?”

芳荷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顯然你不明白許蘿此番作為的用意,不過她也沒有多嘴去問,在她的思維裏,夫人是不會害她的,她讓自己這麽做,就一定是有道理,芳荷覺得,夫人似乎從沒像這現在這般讓人打心底裏的信服。

到了申時的時候,許蘿便得了消息,知曉那徐子陵已是回府了,只是他連衣服都沒顧上換,就直接去了那鐘姨娘的院子,若是許蘿這個身子的正主林氏還在的話,定是又要咬牙切齒外加傷心欲絕一番了吧,不過對許蘿來說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巴不得少見那渣男一會兒呢。許蘿又是等了一會兒,便有徐子陵派來的人喚她過去了,許蘿懶洋洋地起身,讓丫鬟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和發髻,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覺得已經十分之艷光照人了,這便帶著丫鬟們緩緩往鐘姨娘的院子去了。

鐘姨娘所住的沁園離許蘿所住的歸雲園並不遠,大小卻只有歸雲園的三分之二,但沁園卻是有一點極好,就是離府上的一個荷花池非常之近,每到夏日的時候,只要從沁園主臥的窗戶往外看去,入眼的便都是那粉白妖嬈的蓮荷,著實讓人心曠神怡,賞心悅目。

沁園原本是林氏特意留下來,想給自己將來的孩子住的,所以在鐘姨娘入府之前,那個院子一直都是空著的,但自從徐子陵帶了那鐘姨娘進府,連商量都沒跟那林氏商量一下,就讓鐘姨娘住進了沁園,林氏為了此事傷心了許久,卻也只能自己苦在心裏。

許蘿此刻站在沁園的門口,凝視著那一片荷花池,此時正值盛夏,池裏的荷花都開地有玉盤那般大小了,微風吹來,粉嫩如少女臉頰的花瓣兒隨風搖曳著,似是還有陣陣清香襲來,沁人心脾,許蘿卻只是盯著那那荷葉上頭尖尖的嫩黃色蓮蓬,想著裏頭應該都是顆顆飽滿的蓮子,定是十分香甜的。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八話好戲開局(中)

“夫人,咱們該進去了。”芳蓮見許蘿看著荷花池半響沒有動靜,便在她身後小聲提醒道,許蘿這才醒過神來,點了點,便走進了沁園。

許蘿走進鐘姨娘臥房的時候,便看到她靠坐在床上,與那坐在床邊上的徐子陵淺笑著說些什麽,她有一張白白凈凈的臉龐,肌膚柔細光滑,雙眉修長如畫,此時她正笑著,那雙眼亦是瞇成月牙的弧度,很是甜美,她的嘴唇略薄,嘴角微微向上彎著,那笑意竟是也帶著幾分我見猶憐,即使是躺在床上,她的身上依然穿了一件精致的白底綃花的衫子,一朵半開的荷花從領口一直延伸到腰際,襯得整個人也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

許蘿微微瞇了眼,在心中對著鐘姨娘的容貌品味打了八十分,看來徐子陵這般寵溺著她也不全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這般小白花一般嬌弱的氣質,恐怕也是大多數男人會愛的吧。

鐘姨娘顯然也看到了許蘿,低聲與徐子陵說了句什麽,似是就想要下床來,那徐子陵卻立馬按住了她的手,許蘿聽見他說道:“你才剛剛好一些,莫要再亂動了,乖乖躺著就是。”

許蘿看看見那鐘姨娘白皙的臉頰上浮起兩抹紅暈,面上雖然依舊是淡笑著沒說什麽,心中卻是十分嫌惡地罵了一句:呸!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徐子陵已是站起了身來,回頭淡淡地看了許蘿一眼,語氣很是冷淡疏離地說道:“你過來啦,霜霜剛剛動了胎氣,那些虛禮就免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我也正想過來看看鐘姨娘呢,好好的怎麽就動了胎氣呢,不知道大夫是怎麽說的?”許蘿笑容溫婉地說道,面上完全是一派大度賢良的賢妻模樣。

“大夫說她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這才會動了胎氣,也還好吃的不多,不然肚子裏的胎兒也可能不保呢!”徐子陵直直地盯著許蘿,眼神裏滿滿俱是審視與與懷疑。

“竟有這等事,咱們府上的廚娘們可都是從肅州帶來的家生子,在吃食上可向來都是沒有出過差錯的,不知老爺您可有問清楚了,真是吃食上的問題?”許蘿故作驚疑地掩唇問道。

“大夫就是這樣說的,難道還有假,按你說的,咱們府上的廚娘一向穩妥,那霜霜怎麽會忽然動了胎氣,不如夫人你告訴為夫這是為什麽吧!”徐子陵看著許蘿,很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許蘿被逼地微微向後退了一步,眼睛睜地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徐子陵會問出這樣的話,話還沒說呢,眼眶就紅了,雙手緊緊攥著帕子,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許久之後,才幽幽地開口問道:“老爺……難道您覺得,是我對鐘姨娘做了些什麽嗎?我們夫妻這麽多年,您最是了解我不過,您覺得我像是會做那等事的人嗎?”

徐子陵被許蘿這樣一反問,頓時有些虛心起來,他也確實沒有什麽證據確定是林氏做的,只是昨日聽了董嬤嬤的那些話,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事與林氏定是脫不了幹系。

“老爺,妾早就與您說過了,是妾自己不小心,跟旁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您可千萬不要誤會夫人了,再說妾現在不是已經沒事兒了嗎,這事兒就算了吧。”那鐘姨娘適時地開了口,微微仰頭看著徐子陵,輕輕咬著下唇,那神情很是隱忍可憐。

那徐子陵聽了鐘姨娘的話,立馬就轉身走回床邊坐下,一臉心疼地安撫道:“霜霜,你就是心腸太軟了些,你忘記大夫說的了,差一點你和孩子就都會有危險了,要是我們的孩子出了什麽事,你讓我怎麽辦啊。”說話間,徐子陵便將手輕輕放到了鐘姨娘的小腹之上,神情甚是溫柔。

鐘姨娘的面上亦是滿滿的後怕和慶幸,柔柔地回道:“妾以後定會更加小心的,決不會讓孩子再有一點差池了。”這般說著又擡頭怯怯地看了許蘿一眼,神情小心翼翼地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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