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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乖,張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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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乖,張開腿

“這不是劍。”夜滄瀾淡淡地說著,沒有要理會萬公公的意思。

萬公公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袖子上,一揮手,宮婢們就圍上前去,撿了地上的碎衣片,又用披風包住步綰綰的身體。

同命鴛鴦被火的怒意給抵消了,這讓步綰綰既意外,又狂喜,她若可以不受制於帝祈雲,這個冬天也會變得美好的。

“公公,衣裳都收好了。棼”

一位宮婢端著托盤,給萬公公看盤中的碎片。

萬公公拈起一片,放到鼻下聞了聞,擰擰眉,尖聲說:

“太子妃昨晚就宿於宮中,起居都由尚宮房打理,若有磷粉,宮中奴才逃不脫幹系。去,交於尚宮房驗驗,這衣上的磷粉來自何處。攝政王,太子妃,太子殿下現在何處?圭”

“和絳蕓郡主去那邊了。”

步綰綰隨手指了個方向,裹緊了披風,薄薄的披風抵擋不住這寒風刺骨,她凍得嘴唇都烏了。

“怎麽了?”

帝祈雲的聲音從一邊傳來,幾人轉頭,只見他正一手拉著絳蕓,從梅林裏走出來,絳蕓的臉頰紅潤,衣裙微皺,不消想,也知道帝祈雲這斯拉著絳蕓躲林子裏幹什麽去了。

步綰綰只覺得一陣惡心,狠狠瞪了帝祈雲一眼,匆匆往昨晚住的地方跑。

帝祈雲的耳朵側了側,不悅地問:

“太子妃去哪裏?”

“哦,太子妃的衣裳被人燒著了,攝政王說有人灑了磷粉,奴才已經讓尚宮局前去查驗,請太子不必擔心。”

“磷粉?”

帝祈雲長眉緊皺,他當然知道不是磷粉,是步綰綰不知用什麽方法點的火,他猜測,或者和她身上那兩朵火焰標記有關。

“攝政王,太子殿下,老奴告退。”萬公公行了個禮,帶著人匆匆退下了。

帝祈雲黑著臉,大步往別院走,夜滄瀾掃了一眼雙頰緋紅的絳蕓,墨般雙瞳裏微微湧出幾分波瀾,也轉向離開。

絳蕓撫了撫臉頰,眼角的春意笑容也漸漸散去,化為冰涼的寒意,整了整衣裙,快步往步蘭蕙的宮中走去。

步綰綰跑了半截,發現不對勁。穿過園子,小道四通八達,她被凍得骨頭生痛,已不知道跑哪裏來了。

她搓著手,左右張望著,想找個小太監問問路。

可皇宮也有皇宮的冷清角落,她繞了會兒,不僅沒找著人,繞得更加頭暈了。往前看,那九曲回廊往雪地裏綿伸,可往前一轉,又轉了回來,她就像站在了一個軸心處,怎麽轉都在原點。

她懵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陣法。

皇家人擁有的多,就比平常人更害怕失去,就擁有更多的秘密,他們不容許有人窺探他們所擁有的,所以把宮殿修成了迷宮,每個宮的人若無令牌,只能在自己的宮殿裏活動,通曉這些通關秘道的人只有極少數,還得是主子們信任的心腹。

步綰綰爬上長廊欄桿,往前張望,綠色琉璃的瓦片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顏色,綠得有些瘆人。紅色的墻又太過濃艷,像潑上的狗血。

她凍得打了個冷戰,把一雙小手從披風裏伸出來,仔細看著指尖,回憶著這兩回火焰奔放時的特點,找到打開自由馭火的那把鑰匙。

可是,除了兩回都在經受痛苦之外,她想不到有什麽相同之處,難道是因為吃了同命鴛鴦?,見鬼?難不成還去找帝祈雲討點來吃?

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從墻的那傳來,她樂了,趕緊跑過去拍打墻壁,大聲問:

“餵,請問一下,哪邊是去翠嵐宮的路?”

她的聲音清脆地在空氣裏散開,而那邊的聲音靜了,悄無聲息,就像她剛剛聽到的是幻覺。

“聽錯了?”

她掏了掏耳朵,轉身往長廊上走,準備去前面碰碰運氣。突然,有腳步踩過了積雪,在她身後響起,她猛地轉身,只見一個白凈臉兒的小宮女,正狐疑地看著她。

“你是哪個宮的?”

“本妃乃太子妃,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帶本妃回去翠嵐宮去嗎?”

步綰綰揪緊了披風,這披風鑲著美玉,繡著金雀,是貴族所用之物,只是披頭散發的形象,不太像太子妃。

可這宮女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臉,點了點頭,埋頭往前走。

“太子妃請跟奴婢來。”

“你認得本妃?”

步綰綰跟在她身後,好奇地問。

宮婢回頭看了她一眼,小聲說:

“北商國,只有太子妃是這樣的蜜色肌膚呢,傳說像琥珀一樣精美光滑,蜜臘也比不上您肌膚的光澤柔嫩。”

“呵,黑就黑。”

步綰綰笑了起來,跟銀鈴兒似的笑聲,驚動了樹上的一只小松鼠,枝頭撲嗖嗖地落下了雪塊兒,跌在她的脖子裏,凍得她趕緊縮了縮。

突然,步綰綰的神情冷下來了,這個宮婢很瘦,可是她的腳步卻陷進雪裏很深,這說明她會武功,並且隨時準備動手,所以才穩穩地撐住下盤!而且,宮婢的裙襖掀動起來的時候,底下穿著的是黑色的夜行褲!那綁緊帶兒的靴子上刺著幾朵暗色四葉花。

步綰綰放慢了腳步,一手撫額,小聲呻吟幾聲。

“頭疼。”

宮婢轉過頭來,眼中滑過了精光,伸手來扶她。

“太子妃小心。”

步綰綰手起手落,掌刀在她的後脖子上用力砍去一掌……作為優秀的特殊工作人員,除了馭火,這點兒弄暈人的本事若還沒有,就活該她被淹死……

好吧,她確實沒本事,這宮婢一把就架住了她的手,小聲說:

“太子妃這是幹什麽?”

“你……脖子上有個蟲!”

步綰綰一時間頭皮發麻,此女的力氣極大,若再用點力,就能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謝太子妃,太子妃跟緊點吧,宮裏的路難走,還是少亂跑為妙。”

宮女松開了她的手,深深看她一眼,繼續往前,然後指了一條路給她,轉身就走。

步綰綰輕舒一口氣,一直盯著那宮婢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了,才往前走去。她想著那宮婢的舉動,覺得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何方神聖?

“臭丫頭,你跑哪裏去了?”帝祈雲的罵聲從前面傳來,步綰綰只怔了一下,長發就落進了帝祈雲的掌心,被硬生生拉到他的懷裏。

“帝祈雲,你扯我頭發!”

她怒了,反手就去抓他,披風就這樣落下來。

帝祈雲的手撫到她光滑的背,還有絲柔的肚兜,臉色頓時黑了,俊朗的眉緊擰著,揮手在她的臀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臭丫頭,你的衣裳呢,去哪裏做了什麽醜事!”

“呀……帝祈雲,你再打一次試試!”

步綰綰的靈魂都要被拍出來了,可長發還在惡劣的男人的掌心裏,一身怒火又開始在小腹裏聚集,似是又要噴薄而出!可又積攢在指尖,脹得發痛。

她沒能施展這功夫,因為眼前的人有點兒多!她撿起披風披好,轉頭看向面前的人們。

帝慎景一臉鐵青地坐在檀木椅上,雪曇樹在他身後立著,開出大朵白色的花。夜滄瀾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正盯著她看著。

萬公公在一邊冷笑著問她:

“太子妃,你的裙子上並無磷粉,怎麽就著火了呢?”

“我怎麽知道?難道我要自己燒死自己,把太子妃位讓給別的女人?”

步綰綰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這臭太監不陰不陽,處處針對她。

“那你燒了裙子,為何不回來換,這是去了哪裏?”帝慎景開口了,聲音低啞,銳利的視線緊盯著她。

“我迷路了。”

步綰綰見這些人表情嚴肅,燒了條裙子而已,他們總不會這樣擔憂他的生死吧?

萬公公冷笑幾聲,盯著步綰綰說:

“從禦書房出來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時辰,那幾位大臣都還在禦書房裏跪著,可高將軍居然就帶著人,拿著皇上的令牌,闖出了城門,帶著家人逃進了雪原,太子妃,消息可是你洩露出去的?你說迷路了,你可有人作證?”

“你什麽意思?”

步綰綰如墜雲霧裏,高將軍跑了,和她有什麽關系?

“太子妃剛剛到底幹什麽去了?”萬公公盯著她,繼續逼問。

“我……”

步綰綰發現她真的說不清了,若說那個宮婢,又去哪裏找?

眾人都看著她,她眨了眨眼睛,索性裹緊披風,沈默起來。不想萬公公卻轉過了身,對帝慎景說:

“皇上,太子妃這是承認了。”

“你……這個狗奴才!”

步綰綰抓狂了,猛地站了起來,正要說話時,夜滄瀾從一邊走出來,一抱拳,沈聲說:

“皇上,瞬欣和……臣在一起,是臣讓她晚些回來……”

“攝政王,你這是什麽意思?”

帝慎景一臉震驚,看向夜滄瀾。

“臣……臣覺得太子與瞬欣脾性不合,可以和離,臣想娶瞬欣為妻。方才,瞬欣和臣就在梅園東的長廊裏商談此事。”

夜滄瀾微微擡眼,鎮定自若的神情,就好像這事就由他作主一般。

“夜滄瀾,你再說一遍!”

帝祈雲猛地轉身,一把抽出了帝慎景身邊侍衛手裏的寶劍,飛撲過去,刺向夜滄瀾的前胸。夜滄瀾飛身躲過,雙指夾住了劍鋒,用力一折,劍就彎成了拱形,雪光在劍身上反射出來,刺痛人的眼睛。

驀的,帝祈雲又手一松,劍柄彈向夜滄瀾的臉,他閃身一躲,帝祈雲又抓住了劍柄,把劍奪回手中,再度刺向夜滄瀾的胸口。

場面如此混亂,兩個男人居然真刀真劍地打了起來,讓步綰綰腦中亂成一鍋粥,不知如何應對才是最佳對策。

“好了!”

帝慎景抄起了桌上的茶碗,往地上用力一砸,怒氣沖沖地喝斥道:

“瞬欣,可有此事?”

“瞬欣不要怕,這門婚事,本就是步相國亂點鴛鴦譜,太子有心上之人,你從實說便是。”

夜滄瀾在一邊沈聲鼓勵她。

步綰綰張了張嘴,又閉上。

“來人,太子妃不貞不潔,打二十鞭。”

帝慎景怒斥一聲,甩袖而去。

萬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夜滄瀾,也緊跟上了帝慎景。

主仆二人出了園子,萬公公才小聲說:

“皇上……攝政王如此護著步瞬欣,真令人驚訝。”

“夜滄瀾是色欲熏心了,什麽樣的美人沒有,看中這樣一個女子!”

帝慎景扭頭看了一眼,怒不可遏地說。

“不過,太子妃這段時間確實不知去向……”萬公公看著他,又說道。

“行了,你看她那傻頭傻腦的樣子,此事和她無關。”

帝慎景一揮袖,大步往前走。

“她的裙子又是如何燒起來的呢?”

萬公公不依不饒,又補了一句。

“萬寧,你今天是腦袋被門砸了,怎麽盯著她不放?步家四個女兒,若這個步瞬欣有一點作用,她那個老奸巨滑的老子也不會舍得送去東宮。你動動你的豬腦子,趕緊去查絳蕓郡主今日和太子見面之後,去見了何人。”

帝慎景怒斥一聲,嚇得萬公公趕緊閉上了嘴。

這一行人遠去了。

步綰綰的倒黴時刻才到來,帝慎景說要打,步綰綰就得挨著。

她被推倒在冷硬的長凳上,鞭子很快就呼嘯地抽打下來了,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在她的臀上,腿上……天殺的,能不能換個地方打!

突然,背上的痛疼消失了,四周一片驚呼聲。

“攝政王!”

“皇上並未說不能有人替太子妃挨打,太子妃已經挨了四鞭,其餘十六鞭讓本王來挨吧。”夜滄瀾俯在步綰綰的背上,滾燙的呼吸撲在她的耳畔,她愕然地側過臉來,唇正掃在夜滄瀾的臉頰上。

“方才事態緊急,若不如此,不能助你脫身,壞你名節,本就是本王的不是,過後本王會向太子解釋。”

夜滄瀾緊護著她,小聲說道。

那些太監互相看了看,見他不肯讓開,便揮鞭打了起來。

帝祈雲已經氣得揚長而去了,步綰綰和夜滄瀾挨完了打,也獲旨允許出宮回家。

步綰綰還未得到旨意和帝祈雲和離,夜滄瀾送她到了東宮,想和帝祈雲談談。

“算了吧,帝祈雲的性子,你若說了,他只怕讓你站著進去,躺著出來,他那個惡毒得很有。”

步綰綰搖搖頭,勸他在東宮門口止步。雖然今兒背了不好的名聲,但起碼能活著回來了,比帝祈雲一聲不哼好了千倍萬倍一億倍!那個臭男人,還有臉說是她夫君麽?她的腿上受了鞭傷,雖然只是四鞭,卻已經皮開肉綻,翠姑姑心疼得直落淚,小心地給她洗了汙血,又去東宮的藥局裏討藥來給她擦。

步綰綰趴在小床上,小腿上痛得厲害,想睡也睡不著,肚中又餓得慌,翠姑姑去了這麽半天,居然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為難了。

門輕響幾聲,她欣喜地扭頭,卻驚恐地發來人是帝祈雲。

“小淫婦,本太子還以為你跟著奸夫走了。”

他手裏托著一只小碗,一臉冷笑,靠近了她的小床,擡手就往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餵,你要幹嗎?”

步綰綰咬著牙,怒視著他。

“你說呢?”

他彎下腰來,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因為要上藥,裏面幾乎一絲不掛,一雙長腿緊合著,就只有承接葵水的棉布用兩根細帶兒固定在腿中。

他的長指在她的臀上輕揉,小碗中的液體直接往她的臀上倒。

“乖,把腿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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