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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分離,不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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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分離,不辭而去

冷凝霜怔住了。

她呆呆地望著他,胸口處因為他的話,忽然發酵出一股苦澀得猶如黃連的滋味。

生平第一次,她在他漆黑猶若午夜般的眸光裏示弱了。她波光微潤地望著他,說:

“如果我說我錯了,我是喜歡你的,你會不走嗎?”

心臟仿佛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發出極其響亮的回聲。他望著她,眸光裏閃爍著驚訝、狂喜以及難以壓抑的劇烈波動。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低低地笑出聲來。

再次深埋進她的身體裏,滾熱的情潮炙燙地燃燒著他。

他一把將她的身子抱起來,緊緊地摟住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嵌進體內。他貼近她的耳廓,含著愉悅的笑意,聲醉如陳釀:

“娘子,你果然很可愛!“

瘋狂而猛烈,那無節制的悍霸索取,仿佛要將她的心魂全部撞出體外!

快意占據了所有,她的大腦完全空白,眼前冒出許多燦爛的星光。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頸,牢牢地抱住他,嘴唇發顫地低聲問:

“回答呢?”

“我永遠都是你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他徹底陶醉沈淪在她罕見的溫柔裏,鮮艷的紅唇貼上她的耳畔,熱氣磅礴地輕聲呢喃。

早在桃樹下初次望見她,他的心就已經在那一刻完全沈淪。無論她是冷漠的還是熱情的,她早已像一根鎖魂索將他緊緊地束縛住,再也掙脫不去。

當然他才不會這麽告訴她,她還是對他熱情溫柔一點最好。

他忽然將她壓倒在床上,視線緊緊地停駐在她的臉上,望著她柔美迷醉的雙眸。汗水和熱度讓她變得濕潤嫵媚,如同一朵盛開的出水芙蓉。美艷無雙。

他笑吟吟地說:“娘子,讓我在你身上打個記號吧?”

冷凝霜腦子暈乎乎的,聞言怔了一怔,半睜開眼,不解地望著他。他背著光,白皙的臉從側面被打上一層暗影,出乎意料的英俊裏是濃濃的邪魅與妖冶。

他嫣紅的嘴唇忽然啟開,柔軟的舌尖淫靡地勾了下,一根銀光灼灼的鋼針赫然映入眼簾,刺了她的眼!

她嚇了一大跳。瞠大眼眸問:“你要幹嘛?”

他嫣然一笑,俯下頭,手指在她綿軟的耳垂上揉捏著。對全身緊繃的她輕笑道:

“別緊張,放松!”

猛然退出,又再次撞進,讓她眼前一花,整個人如在雲端漂浮。與此同時。只聽呲地一聲輕微的脆響,耳垂處仿佛被蜜蜂蟄了一般微微刺痛,但是這刺痛很快便被銷魂的感官刺激徹底淹沒了。

微痛與酥麻交織的感覺,將她的全身熨燙出一股說不出的舒坦。一陣媚入骨髓的呻吟自舌尖化開……

他噗地笑出聲來。

冷凝霜微怔,忽然感覺到耳朵火辣辣的很痛,不由得伸手去摸。這一摸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他竟然在她的耳垂上穿入一根鋼針!

說鋼針其實也不是鋼針,針尖的那一頭已經被磨平了,他用這一根磨平了的鋼針給她穿了一只耳洞!

他笑意盎然。趕在她開口之前,如法炮制,在她的另一片耳垂上同樣刺出一個耳洞。她的身體隨著那細微的痛處,猛然一個收縮,竟讓他的全身蔓延了一股不能自已的暢意。

兩只耳朵同樣火辣辣地痛著。她火冒三丈地瞪著他。然而怒氣沖沖的眼神在緋紅美艷的臉上卻像是一種嬌嗔,泛著一股說不出的柔媚。讓人的心裏麻酥酥的。

白兔仿佛很開心似的笑起來,一雙眼瞇成了一彎月牙:

“娘子,我在你身上打了記號,這下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冷凝霜瞪了他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噗地笑了出來。伸出雙臂摟緊他的脖子,沒好氣地輕罵了句:

“變態!”

張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居然帶來一股說不出的刺激快意,讓他腹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緊,身體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撞。

她的全身好似完全融化了一般,忍不住繃緊了身子,喘息不斷。

他渾身一震,只覺得被她的所有都撩撥得熱血沸騰。快意在體內翻滾,隨著他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一波又一波酣暢淋漓地襲來。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

她就像是置身在猛烈的颶風裏,連眼前的東西都變得看不見了。迷蒙之中,她只能緊緊地抱住他,含糊地聆聽著相互的喘息聲。

她罕見的怯弱不勝讓他幾乎化作一灘水。

她本以為這樣她就會留住他,她本以為他們已經意見統一了,然而……

天剛接近黃昏,謝宛飏的書房裏就落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他眉角抽抽地看著白兔步進來,跟進了自己家般大搖大擺,滿頭黑線地問:

“你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吧?”

白兔不語,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滿臉地不願意,內心鬥爭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臉對著他沈聲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喲,求我?真稀罕!”謝宛飏心裏立刻舒坦了,歡快地打了個口哨。

白兔惱火地瞪了他一眼,但想到有求於人,只好客氣點,語氣生硬地道:

“我要回老家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期間,我家娘子和大兔二兔請你多關照。另外在未來一個月內,我希望他們娘三個能暫時住在謝府裏。”

頓了頓,他沖著他的臉嚴正警告道:

“不過你可別想借機渾水撈魚討好我家娘子,你若是敢有什麽別的想頭,等我回來我絕對不饒你!”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謝宛飏背靠在椅背上,雙手撐著後腦,懶洋洋笑問。

“我不是說‘請’了麽,你還想怎麽樣?”他沒好氣地反問。

“你既不放心,幹嗎不直接把他們帶走?”他狐疑地問。

“那邊不太安全。我想先回去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回來接她。”白兔沈聲回答。

謝宛飏揚了揚眉,他雖然有許多疑惑想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他又何必自討沒趣。托著腮懶洋洋地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兩年不回來,我就出手了。”

白兔怒氣騰騰地瞪著他。

謝宛飏含笑送出一個請的手勢:“你說的我答應了,出去從正門走就行了。”

白兔瞪了他一眼,生硬地回答:“那就多謝了。”憤憤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出了書房。沒走上幾步,便碰見剛從娘家回來的徐鏡兒,扶著萍兒的手。正慢條斯理地往這邊來。遠遠看見他,端莊含笑地打了個招呼:

“喲,白公子,你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吧?”

白兔嘴角抽了下:夫妻果然就是夫妻!

“徐夫人,我今天晚上要回老家一趟。得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未來這些日子,內人和犬子就請你多照顧了。內人的閨中好友不多,你算一個,你若得空,就和她聚一聚說說話。”

徐鏡兒微怔。繼而粲然一笑:“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白兔看了看她,忽然疑心地問出一句:

“徐夫人、那個、你……沒什麽特殊的癖好吧?”

“特殊的癖好?什麽?”徐鏡兒似笑非笑地問。

白兔總覺得她心裏明鏡的卻跟他裝傻。但又實在不好對一個女人追問下去,簡單說了句:

“那就勞你費心了。”拱拱手,大步離去。

徐鏡兒轉過身,對著他的背影微笑著說了句:

“白公子,你放心。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小霜的。”

白兔咬了咬牙,他怎麽從她的話語裏聽出了歧義?!

哪家相公像他這麽命苦。居然男女情敵都得防!

回到宅子時,夜幕已經低垂,白兔買了許多好吃的和玩具,坐在小花園裏陪雙胞胎一起吃晚飯。

二兔疑惑地問:“爹,娘呢?”

白兔含笑摸摸他的小腦瓜,給他夾了一只雞腿:“你娘累壞了,正睡著呢。”

“你們吵架了嗎?”大兔皺起小眉毛,很擔心地問。

“沒有,我們沒有吵架。”白兔笑答,在他的眉心揪了一下,“別總是皺著個眉,像個小老頭一樣。我和你娘好得很,你不用擔心。”

大兔這才放心下來,乖乖吃飯。

飯後,白兔和他們在花園裏玩了一陣,父子三人又一同洗了澡,白兔便坐在床沿哄著雙胞胎睡覺。

“大兔二兔,”他輕拍著雙胞胎,說,“爹爹今晚要回去原來的家,過一陣子才會回來……”

“原來的家是什麽?爺爺的家嗎?”大兔皺起眉毛問。

白兔楞了楞,笑答:“對……”

“為什麽我們不能去?你不要我們和娘了嗎?”大兔生氣又傷心地問。

二兔聞言,霍地從床上坐起來:“爹,你要像謝叔叔一樣娶小妾了?”

“你有別的兒子,所以不要我們了?”大兔緊跟著問。

白兔滿頭黑線,無語撫額:“怎麽可能。還有,二兔,別拿你爹和你說的那個人比。”頓了頓,他慈愛地摟過兩個兒子,“我只是回去探親,你娘討厭那邊人多,不肯去。所以呢,你們兩個已經是男子漢了,就代替爹好好照顧你娘,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我回來。”

“真的不是不要我們?”大兔追問。

“當然不是,大兔二兔這麽可愛,我怎麽可能不要你們!”白兔只覺得一股憐愛滲進心坎裏,摟住兩個小腦袋瓜,笑說。

雙胞胎睡著後,白兔將他們抱進冷凝霜的臥室。

冷凝霜還在睡,不是她真的嗜睡,而是白兔點了她的睡穴。

他將雙胞胎抱進床裏,為他們蓋好被子。

重新坐在床沿上,他滿眼柔情地諦視著她,細細地摩挲著她紅暈未褪的臉頰,仿佛要將她的每一處細微全部印入眼底。良久,他輕聲呢喃了句:

“娘子,別怪我,等我回來接你。”

說罷,俯下頭,在她紅潤的嘴唇上充滿眷戀地深深一吻。

房門被輕輕敲響,慕吟風在門外低聲道:

“公子,都準備好了。”

“知道了。”

白兔淡淡應了聲,摸摸雙胞胎的頭,站起身,戀戀不舍地俯視著熟睡的母子三人。好一會兒,他閉了閉眼,終於還是一咬牙,轉身出了臥室,關上房門。

這一夜,一行人趕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出了麗州城,一路向南邊駛去。隊伍裏有一輛做工精細的馬車,馬車裏坐了一個二十出頭的華服婦人與兩名三歲小兒。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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