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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勒索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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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完,太後桌子上的茶杯急馳扔來,砸到了她的雙腿邊,咬牙切齒道,“這件事真是皇室的一大醜聞吶,顧衾城,你毀了吾兒一輩子……”

“太後娘娘!”顧衾城站起身,挺直了脊梁,“這件事情是無論什麽原因都無法是我傷害四皇子的事實,但請聽我一言,之後隨你們處置都可以。”

劉川朝太後點頭,神情稍有不耐,“有什麽話你快說。”

“當初我迎娶陳淺藍著實為我爹爹考慮,我不碰他不是因為我嫌棄他,我知道他也不願意嫁給我,所以,只有做到不虧待他,沒想到他現在仍然和高玉糾纏不清,這就是我昨天說得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還有,與四皇子的事情實乃陰差陽錯,他中了春『藥』,又需要沒行過當房事的女人才能解,我原本是打算把他送回顧府的,可顧衾國早就不是處子了,我不想讓他死,所以就發生了那種事。”

“你以為哀家會相信你的鬼話麽?!”太後厲聲說道。

“你以為哀家會相信你的鬼話麽?!”太後厲聲說道。

“草民說得句句屬實,草民名聲確實不怎麽好,我承認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可我對嫁過人的男人從來不感興趣,更何況他還是我名義上的妹夫。”

“此事如果宣揚出去,哀家將來如何能面對列祖列宗!來人,把顧衾城先押進大牢,聽候發落。”太後看著暗淡無光的兒子,心裏無奈的很。

顧衾城被侍衛帶進了大牢,正值夏日,蒼蠅蚊蟲多得不得了,大牢雜草『亂』蓬蓬的,顧衾城找到勉強幹凈的草墩上面坐下,看著鐵窗外的白日。神情『迷』茫。

“父後,你不必著急,依朕來看,她說得有幾分道理。”劉川仔細斟酌道,“如今顏兒已經失身於她,不管當初什麽原因,現在把她淩遲了也不能改變什麽事實,顏兒現在的妻主還是顧衾國,父後,想要保住皇室的面子就不能把事情傳出去,如果,父後決定讓她們在一起………”

“絕對不行,那樣我次元就會為這件醜事而臭名遠揚。”太後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立刻殺了顧衾城。”

“且慢!”

劉川的阻止讓太後不解,“皇兒難道認為這顧衾城不該殺?”劉川瞇眼,眼中閃過一絲睿『色』,“那倒不是,朕只是覺得這個人一定不像表面的那麽簡單,她很從容很淡定,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個硬骨頭的人,要猜她說得話是真是假還不簡單!死牢裏十八酷邢會教她說真話,屆時再殺她也不遲!”

劉完顏木然的神情終於有了一次波動,十八酷刑?!她一定會死得!

太後聞言滿意的笑了,“皇兒的主意不錯,如若不是知道顏兒在城郊,哀家多留了個心眼派暗衛時刻盯著,有任何情況立即向哀家傳信匯報,恐怕還沒有察覺顧衾城和顏兒會有這種的關系。”

太後瞥了一眼劉完顏,“昨夜,要不是哀家拿木書琴要挾仔細詢問,恐怕哀家永遠也不會知道!”

此時此刻,劉完顏竟然有些後悔,如果他堅持不肯說,沒有被要挾時沖動的說出來,她或許還不會在大牢裏,這件事情,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到底是不是她在茶裏放的『藥』!劉完顏當然不知道,就是他一步一步的誤解和懷疑讓原本屬於他的女人也一步一步的離他而去。

暗衛的匯報只說顧衾城為了扶劉完顏而被刺傷一劍,太後聽完只是很懷疑,她為什麽要對自己的妹夫如此愛護?

並沒有過多的證據,次日招他們進宮只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沒想到只略為使了一場小計讓所有事情『露』出真相,為了自己愛的女人,劉完顏在醜事真相和愛人之間做了選擇,他的推波助瀾也算是做到了極至

並沒有過多的證據,次日招他們進宮只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沒想到只略為使了一場小計讓所有事情『露』出真相,為了自己愛的女人,劉完顏在醜事真相和愛人之間做了選擇,他的推波助瀾也算是做到了極至。

在大牢裏的顧衾城心裏也隱隱猜出了幾分,事情突然暴『露』,知道的就他們兩個當事人,劉完顏昨夜又被留在了皇宮,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他說得,她都不怪他,自己多管閑事後果只能自己承擔,怪不得別人,況且,在次元,男子一旦失身,鋪天蓋地的流言就會要了人的命。

剛進入大牢沒多久,幾個五大三粗的士兵強行把她從裏面拖出來,她沒有反抗,在這森嚴重重的皇宮內,高手無數,她這剛學武功的菜鳥是飛不出去的,不過,她不會任人擺布的!

士兵帶著她來到了一間地下室內,順著臺階向下走,前面的手拿著一根蠟燭照著路,漆黑的空間僅有一點光亮。

終於到了最低一層,也是最亮的一層,周圍點了幾個火把,顧衾城打量著四周,心裏突起陰森寒意,墻上掛滿了血淋淋的刑具,惡臭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間,她知道,這是死牢。

在顧府的時候,曾聽爹爹說起過,皇宮裏最殘酷的地方就是死牢,監牢的人比地獄勾魂使者更無情,一條命在他們眼裏跟螻蟻一樣微不足道。

第2卷 【77】vip

判官是個膀大腰圓的高大女人,她臉上一道醒目的傷疤讓人不敢靠近。看見顧衾城如此瘦弱,瞧了一眼便問旁邊的士兵,“這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士兵拉扯著被戴上手鏈腳鐐的顧衾城向前一拽,嘿嘿笑道:“她是顧府的大小姐顧衾城。”判官長笑一聲,詭異的說道:“她就是那個臭名昭彰的顧衾城?”侍衛點頭稱是。

緊接著,顧衾城直覺的雙膝一痛,撲通一聲已被踢到跪在地上,刺痛襲來,她暗咬嘴唇,不吭聲。“原來這帝都第一惡女這麽窩囊?哈哈哈哈----”

判官大聲哈哈笑了出來,隨即收住笑聲,兇神惡煞的說道:“把她先吊起來,鞭子伺候!”姿蓧早早把衣閣的門關了,帶上面巾來到客棧,得知顧衾城早已被傳入皇宮,至今未回。

姿蓧快馬加鞭趕回山莊,通知阿婆放信傳阿塵速速回莊,越快越好。

他從行李箱中拿出自己不經常攜帶的寶劍和蕭。這把寶劍是太上皇禦賜老爺子的神鳳劍,與顧衾城的拿把劍是江湖上有名的雙劍之首,這兩把劍及其有講究,神龍劍只有女人使用才能發威預想的效果。

神鳳劍也只有男人可以使用,傳說打造這對劍的是一對十分恩愛的神仙眷侶制成的,而且這劍是認主的,不用任何認證方式,只要拔的出劍鞘就算認主,看昨天的形式,神龍劍已經認了顧衾城。

阿塵來得時候,姿蓧正看著桌面上的劍和蕭出神。

他看去,心中隱隱突突的跳動,神鳳劍和碧玉蕭!

爺已經好久沒拿出來過了,自己也快忘記了它們的存在,要出事了麽?收回目光,阿塵淡淡道:“三爺。”

“阿塵你來了,我有要事找你。”姿蓧以手指輕敲椅背,神『色』自若又平和。

“爺請說。”“今晚我要親自去一趟皇宮,行程先往後推幾日,你和我一起。”

阿塵一聽,極力阻止,“三爺不可去,皇宮裏的人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待著我們,爺何必冒這個風險,不知爺此次進宮是為了什麽?”

姿蓧眼神一淩,“救一個人,我懷疑她已經被囚禁了。”

阿塵嘆一口氣,“是顧衾城吧。”他不得不相信他們爺自從遇到顧衾城,整個人都變了,爺經常說他是在報恩,他怎麽覺得都不像。

“三爺,顧衾城這件事萬一被老爺子知道了………”

姿蓧沈默良久,終說,“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那好吧,阿塵就先下去著手準備。”微微彎身作輯,邁步踏出房門,剛走到門口,就碰到迎面而來爺的侍妾溫柔兒。

溫柔兒紅妝滿面,頭上『插』著金步搖,邁著小碎步,手上端著銀耳八寶粥款款前來,她幾乎每天都來,不管三爺在不在,無一例外,執著精神十分可嘉。

“塵公子,爺在裏面嗎?”“溫夫人還是請回吧,爺是不會見你的。”這是他們爺交代的,他也必須遵從。

溫柔兒不甘心的說道,“妾身要親自見爺問清楚。”

“溫夫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比較好,上次爺回來遣散了大批侍妾,只留了你和雲夫人,爺想見你們自然會召見的,如果因為此事惹爺生氣,就得不償失了!”

溫柔兒暗地咬碎了一口銀牙,只得端著粥回到自己院裏,剛踏進院子,精心熬制的粥被她一怒之下狠狠摔在地上,她不甘心,不甘心吶!

她和眾多女人一樣自從來了這山莊後,三爺卻沒有一次召幸,難道把她們當作擺設不成?

前些天三爺突然下令把侍妾們都遣散了,只留了自己和雲夫人,本來自己還沾沾自喜,認為在爺的心裏自己是有位置的,沒想到,他從來都沒來過自己的院子裏!

日落而西,夜幕降臨,顧衾城依舊沒從皇宮出來,兩道黑『色』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皇宮。地下室死牢。

顧衾城不得不說太後和皇上好精明,死牢裏竟然有大批死士,怪不得判官和侍衛都這麽囂張,不過,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盡管她已經被吊起來打了不知多少鞭子,只要她還有一絲意識,都不會承認她認錯的態度。

她願意承受任何責罰,如果能彌補對劉完顏的傷害的話。發生那種事,盡管不是她強行的,可她的的確確與他有了一次親密接觸,只要他願意,她願意給他一個家。

“顧衾城,你不是挺能打的麽?怎麽?沒有我們這些死士厲害吧?”說著猛的在她身上抽了一鞭子。

她冷眼的看著判官,嘴角的血絲發展成血珠,“呵呵,難道你要把我吊起來,我還會站在那裏任你隨便打?我不反抗怎麽知道不行?”

判官又在她身上抽了幾鞭子,累得氣喘籲籲的嘲諷,“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硬?快說,你今日在太後和皇上說得話是不是真的?”

“這話……你都問了這麽多遍了,我最後再說一次,我說得全是真的,我沒有預謀做那種齷齪事!呵呵,你不過也是個小小監頭而已,我憑什麽告訴你?”

判官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皇上下令了,酷邢會教你說實話的,你不會做齷齪事?真是天大的笑話。來人弄一桶辣椒水倒在她身上。哈哈!”士兵提來紅花花的辣椒水,看好戲的全潑在了顧衾城全身皮開肉綻的地方。

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痛,說不出對她們是怎樣的恨,顧衾城只覺得自己置身在十八層地獄的火燎場上,全身心火燒火燎的劇痛幾乎讓她昏厥。她低垂著腦袋,仿佛死去一般,了無聲息。

判官得意的說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不張牙舞爪了呀?說話呀?繼續說。”

“你……這個……卑鄙………小人……”她的話讓判官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更加張狂。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能說話,我卑鄙,我小人,你不還是被我打,來人,把她當下來,我要好好的讓她見證見證什麽是卑鄙小人!”

“砰”的一聲,從高處掉落地上,被狠狠一摔,額頭先著地,心臟處痛的發顫,幾乎昏死過去,牙根被咬的發酸,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判官拿著鉗子在她眼前笑得分外開心。“想試試腳趾甲被拔掉的感覺嗎?很快你就知道了什麽是卑鄙小人!”顧衾城心一緊,神『色』恍惚,依著強韌的力量支撐著慢慢起身,對著判官吐了一口血水,她笑著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血水,指著滿臉血跡斑斑的判官笑了起來。

士兵伸腿在顧衾城後膝部位猛踢一下,鉆心的痛楚讓她承受不住趴在地上,出來幾個死士強按著她,令她動彈不得,判官眼『露』兇光,拿起鉗子對準她的大腳指頭蓋,用力一擰,顧衾城“啊!”的一聲,終於昏了過去,血淋淋的指甲蓋被鉗子兩面夾擊著,判官邪惡的揚聲大笑,為終於屈服了她而開心不已。

姿蓧和阿塵『摸』索了好久才發現死牢的玄機所在,為了不驚動裏面的人,外面的士兵已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阿塵『迷』暈後轉移到一間空牢房,兩人怕點燈暴『露』目標,直接『摸』黑憑感覺下臺階,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馬虎,“爺,我們安『插』在皇宮裏的密探說死牢裏有大批死士,恐怕我們救人的可能『性』不大。”

“我自有主張,此行就算救不出她,我們也要先試探試探皇宮死士有多厲害!”不一會兒,終於看到下面隱約有亮光,兩人黑夜裏互相點頭,悄悄準備好疾速朝下走去。

“來人,把她給我用涼水潑醒!”水潑在她的臉上,連續潑了五六桶水,顧衾城終於醒來,看著判官的臉,她終於說出,“如果,你今天不殺了我,它日,就是你下地獄!”

判官並沒有認為她的話多有份量,相反,她認為顧衾城這是說笑話,“就憑你?不要貽笑大方了,既然你這麽一心求死,那我還真不讓你活,實話告訴你,你爹爹活著的時候還妄想與我弟弟爭寵,不也被整死了,你就找你死去的爹爹去吧!”顧衾城苦笑,原來是李氏的姐姐啊!怪不得呢!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冷眼看著自以為是的女人。

判官拿著一把尖刀緩緩向她的劍湊去。

“我今天就讓你慢慢死,先把你這張比男兒還美貌的容顏給毀了!”劍在距離臉一寸的時候,被一顆石子打落在地。

判官和死士立刻提高驚覺察看四周,“是誰?”死士拔刀很快走到出口處。

情勢即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塵率先出手,他招招都是獨家絕學,宛若狂風暴雨,姿蓧長嘯一聲,玉蕭一揮,直『逼』死士痛下殺手,忽地一轉,從蕭中吹出幾口純陽正氣,直撲死士面門,死士倒退幾步。

忽然,判官用手掐著顧衾城的脖子讓她拖到前面,“想必你們也是來救她的吧?”

“何以見得?”姿蓧一出聲就惹到判官的大笑,她眼裏並沒有懼怕,反而很好奇。

“哈哈,還是個男人,想必是她的夫郎吧?不錯不錯,你們有這個膽量來救她,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她馬上就快死了,你們還是跟著我好了。”阿塵利劍一出,直指判官,死士同樣執劍與他對打起來。

“你們給我放手,不然我現在就掐死她!”這一個人質似乎還不錯。

“你們給我放手,不然我現在就掐死她!”這一個人質似乎還不錯。

她的手縮緊,顧衾城只覺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臉憋的通紅,連視線也模糊起來,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意識卻逐漸消沈。

“你們快走!”姿蓧薄唇緊抿著,皺起眉頭,清澈的眸光陰沈的可怕,他以蕭指著判官,聲音冷厲至極,“放開她!”

判官拖著顧衾城向後退幾步,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就偏不放,你們兩個退出去或者成為我們的玩物,隨便你選都可以!不然的話,我就立即殺了她!”

姿蓧渾身透著冰冷死寂的氣息,顧衾城微微勉強睜開眼睛,她見過他調笑捉弄的樣子,偏沒見過他這麽陰森的模樣,心裏頓時如小鹿般沖撞,一片惶然。

見他不吭聲,判官不由得更加大吼,“你們要是不自己離開,就休怪我下令活捉你們!”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她看得出兩個人武功深不可測,不願意兩敗俱傷。

“把她放了!”姿蓧的聲音沒有溫度。

判官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眼睛向死士示意,“敬酒不吃吃罰酒!”

死士們接到命令,不容刻緩的進入新一輪拼殺當中,判官掐脖子的手也更加使勁,她要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顧衾城忍著劇痛,帶血的手在身後腰部內『摸』索,終於『摸』到她在褲子裏面縫的布袋,裏面裝了一把備用有音手槍,這把槍只有六發子彈,是她在危急時保命用的,六發子彈雖然對付不了幾十個死士,但是可以起階到一個震懾作用。

第2卷 【78】vip

“嘭!”的一聲,判官狼哭鬼嚎的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正在殺戮的死士立刻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仍在地上打滾的判官,顧衾城緊咬住嘴唇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姿蓧連忙扶住她,她雙手幾乎拿不住槍,“放我們走,不然我讓你們都死在這裏!”

這是一個賭,就賭一條命,贏了她可以活下去,輸了,她就死!

死士明顯還是不相信她,她眼『露』寒光,對準拿著刀走在最前面的死士發出致命的一擊。

子彈打進她的額頭正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死了,有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後面的死士終於不好輕舉妄動了,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中的拿把槍,不知何物。

“放不放我們走!”她一邊說著一邊倒退著,姿蓧忽地抱起她暗運起功,阿塵斷後,要說論輕功和武功,姿蓧論第二,沒人敢論第一。

逃出死牢並不是很困難。姿蓧把她帶回了住宅,輕輕放到床榻上面,又拿來一套幹凈的衣服放在床頭,把薄被給她蓋好,並囑咐阿婆給她燒水沐浴。

“如果死牢不是有大批死士,他們根本難不倒我。”顧衾城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一直都相信。”

“小三兒,我真的好奇你長什麽樣兒,讓我看看。”她用力伸手去揭他的面巾,以為他會躲避,沒想到他任由她扯掉沒有絲毫動作。

看著他,她竟然呵呵笑了,一邊指著他一邊自顧自得笑了起來,“怎麽看著你這麽眼熟啊?我好像見過你------對了-----你是姿蓧---------”

她睡了過去,嘴角還掛著未盡的笑意,他看著她,長嘆,同是天涯淪落人。

“三爺,水燒好了,現在要不要沐浴?”

“阿婆,且讓她睡吧,等醒了再說。好好看著她。”姿蓧出來的時候,阿塵已經子啊門外等候了,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說,“爺,顧小姐發現了你的真面目,那個衣閣恐怕爺呆不下去了。”

“阿塵,我覺得在不久後的將來,衣閣還會更有趣,嗯哼,有趣。”姿蓧說完就朝自己的寢室走去,剩下阿塵一人站在風中淩『亂』了,他們爺這是怎麽了?怎麽和他說的話驢唇不對馬嘴?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姿蓧覺得心情突然很好,他頭一次又這樣的感覺,很安心很平和。

次日早上,慈寧宮裏一片混『亂』,太後怒氣沖天的劈頭蓋臉的罵了死士們一頓,責令命人將半死不活的判官立刻殺頭示眾,並下令通緝逮捕顧家大小姐顧衾城,追捕的原因是突闖皇宮,行刺不軌。

顧英順知道後,立刻表明顧家與顧衾城再無任何關系,暗指顧衾城與顧英順母女關系一刀兩斷。從而證實顧衾城被趕出了顧家。

帝都四處都在張貼顧衾城的畫像,士兵們挨家挨戶的搜查,百姓們怨聲哀道,岌岌可危。

慈寧宮大殿上,壓抑的氣氛讓小廝們暗擦了一把汗。太後閉著眼睛手捏著佛珠,劉完顏坐在一旁也垂頭不語,正在這時,小廝清了清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奴們叩見皇上!”

“臣弟叩見皇姐!”劉完顏下跪的身子被劉川扶起,“{我們姐弟沒有沒有那麽多虛禮。”

她坐在高位上,看著皺眉的父親說道,“父後可是擔憂那麽顧衾城?”

太後微微睜開眼睛,眸子裏沒有那麽多覆雜的情緒,“皇兒,昨天就應該立刻殺了她,這麽死士都鬥不過她,這個女人不是簡單的角『色』,聽他們反映,昨天夜裏還有兩位武功高強的男人前來營救他,應該就是她的同黨,還有-------------”

太後停頓了一下,臉『色』肅穆,“她手裏還有一個很奇怪有很厲害的武器,這件東西要是為他國所用,將是我次元的大患,所以,趁著她重傷在身,一定要殺了她!”

劉川清理太後的話後,“那天,朕就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沒想到這麽厲害。不過,朕倒是有一個絕妙之計將她一舉擒獲!”

她看向一旁的弟弟,眼『露』精光。

太後急問,“什麽辦法?”

“顧衾城昨日在大殿上口口聲聲說的意思不就是想為顏兒負責嗎?”她說到這裏,沒有繼續說,只是這麽暗示一下,太後就明了她的意思。

劉完顏自然知道自己姐姐是何打算,一聽到顧衾城身負重傷,他的心竟然有幾分心痛,又一聽兩個武功高強的男人將其救走,她又順利的逃跑了,他的心竟然那一點心痛不翼而飛了,她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惡『性』難改!

第二天一大早,姿蓧便來到顧衾城的房間,衣服已經換上了幹凈的,傷口也上了『藥』包紮過了,她還沒有醒來,一章面皮蓋到她的臉上,小心翼翼的將其抱到了馬車上,來到了衣閣,快速的抱到二樓,小門天衣無縫的整理好,阿塵無奈的同樣帶起了面具當起了姿蓧,賣起了衣服。

阿塵不得不改變他那一貫的嚴肅臉,學著姿蓧平時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做起了生意,很是自然。

二樓的主房間,姿蓧剛把她放下,她忽的睜開了眼睛,讓沒有絲毫準備的姿蓧楞了一秒,兩人相視了幾秒,他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小三兒,你把我抱得這麽緊幹什麽?”姿蓧聞言臉『色』微微緋紅,“今早好多士兵抓你,住宅那邊已經不安全了,就把你帶到這裏了。”

“哦。”她微微垂眸,“多謝你昨晚的搭救,若不是你,恐怕我活不過今天,不過-----”她突然笑起來,“小三兒,你真是我的福星,連續幾次了,我在危險的售後,你就出現了。”

姿蓧心中有喜悅,“你把我當保護神了嗎?小城兒,我這保護神可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

“以身相許吧。”

見她又楞住了,他無奈的笑了,“跟你開玩笑的,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

顧衾城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還真有些餓了。”

“你重傷在身,還是先喝些粥比較好罵我來的時候就讓阿婆煮好放在暖爐裏熱著,你且躺好,我去給你端過來。”

他撩撩衣袖,去廚房的爐子上把粥取過來,又把『藥』在爐子上面慢慢煎著。

熱騰騰的冒著香氣,勾起了顧衾城的胃,她躺在那裏,稍微動一下就通的拉扯著全身的神經,姿蓧看她眼饞的模樣,端著碗,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遞到她口邊。

她配合的張開嘴,咀嚼,吞咽,齒間留香,又張開嘴等待他的遞送,一勺一勺,碗裏很快見了底,他拿出手帕將她嘴角的米粒擦掉,溫和的笑道,“小饞貓,吃完了。”

顧衾城眼裏浮現笑意,看著他絕世無雙的臉,她早就想問了,“你到底是姿蓧,還是小三?”

“我兩者都是,你喊哪一個都可以。”

“我腦子都想不過來了,沒想到,你就是我買回來的姿蓧,你這厲害,為什麽願意守在衣閣裏面賣衣服煮飯,你讓我練一針見血-----”她心裏其實有另外衣閣答案,可她不相信,她不可以之相信自已一方面的猜想。

因為你救過我,讓你練一針見血一半是為了你自己考慮,;另一半是為了完成師傅的遺願,我沒有想期滿你,剛開始只是你不信我,我想時機成熟再告訴你的,“不難聽出,他的話裏帶著解釋。

顧衾城渾身不得動彈,姿蓧怕她無聊,特地拿來各類各樣的書讓她想看時隨便翻翻,她跳出關於這個時空的書籍細細翻看,第一次開始全面的了解這片大陸,準確的說,這應該是個大島。

據書上記載,這島名喚紫竹林,島的四周是四面環海,沒有一個人能出得了這個島,這篇土地上只有次元和赫連兩個國家,『性』別特質完全相反。

據書上傳說,剛開始紫竹林只有一個女尊一個國家,女皇只有一個女兒,公主娶了夫郎以後突然『性』子大便,不理朝政,不問青紅皂白就責打夫郎,本來恩愛無比的夫妻見面如仇,大打大罵,夫郎漸漸在娘家的靠山下自立為王,改朝換代。

公主一族的皇室自然不服帶著忠心的國民成立了雪域,選出了新的國主,兩個局面戰爭不斷,誰也沒戰勝誰,越到後來,女尊國遞出了一張和平書,這麽多年才能相安無事。

每年,兩個國家都會互相聯姻,次元挑選有模有樣有地位的女人送去赫連嫁人,赫連的皇室挑選男子送往次元嫁人,赫連的皇室男子嫁給次元的女子,名為聯姻,暗地人質,赫連的姓大到皇門貴族,小到人民百姓皆有此姓。

而且讓顧衾城感到好奇又好笑的是,如果次元的女人娶了赫連的男人,雙方皆可吃使懷孕的雪蓮受孕,哪一方想懷孕便吃下即可,反之亦然。

另外,雪蓮需拿出雙方戶籍,才能拿到雪山領的,這是證實雙方不是一個國家的唯一證據。

這個世界上什麽奇事都有。

姿蓧端著剛煎好『藥』進來時便看見她趟在那裏,歪著頭看著竹簽上的文字,嘴角帶笑。

他把『藥』放在桌面上,將書拿起來看了一眼,不由得嗤笑,“小城兒,你很好奇這些嗎?”

隨即放到一邊,在她頭後掂了個枕頭,將她向上抱起,”看一會就行了,不要看那麽久,傷眼睛。“

顧衾城還沒從他溫柔細心的動作懷抱裏恍惚過來,他是自己來到這異世除了爹爹之外第一個這麽照顧自己的男人,他,不會也如爹爹一樣,只是在這一刻溫柔,下一秒就不見了蹤影。

“把『藥』喝了,來,張嘴。”

這一次,她沒有配合,“小三兒,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這麽照顧我?”

姿蓧一楞,她怎麽這麽問?難道自己不應該對她好嗎?“你也對我很好,都會做好吃的給我,我對你這樣不應該嗎?”他的理所當然讓顧衾城覺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為什麽劉完顏他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給她聽?

“來,別楞了,把『藥』喝了,雖然有些苦,但良『藥』苦口嘛,喝完了有蜜餞讓你吃。”他一勺一勺的餵這,輕柔的動作讓顧衾城從內心感受到從未有過被捧在手心裏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很喜歡。

『藥』的確很苦,有點反胃的苦,她強人著喝完,又吃了蜜餞,才又睡下。

姿蓧來到一樓,伸手幫忙打理,阿塵忙走過來,在他臉上蒙了一層面紗,姿蓧啞笑,是他考慮不周,如今阿塵帶著自己的面皮,自己再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不是更令人懷疑嗎?

“爺,她怎麽樣了?”

“喝了『藥』已經睡了。”阿塵終於也同樣的舒了口氣,“那也,你明天可以回去了吧。”他在不想見了老爺子被他惡搞,那種滋味已經嘗了無數次了。

“不急,不是有十天時間嗎?二天快馬加鞭就能到達赫連邊境,再等二天。”阿塵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爺,你不會真的不回去了吧?”

姿蓧眉頭皺起,“回的,待過兩天她情況好一點。”

“其實,爺你可以讓我們莊裏來個小廝伺候她的----------”

姿蓧臉一沈,“阿塵,你今天話有些多了。”

“是屬下多嘴了。”他看了看三爺,心裏思量,爺這麽在乎她,是喜歡上了嗎?

店門前來了一位貴賓,就是雨顧衾城合作家具的陸家家主陸海瓊。

她極為低調,身後之跟了一位小廝,穿著便服便款款步入衣閣內。

姿蓧一看便向阿塵示意,“她是陸海瓊,合作家具。”

阿塵的臉瞬間變換,“歡迎陸家主大駕光臨!”陸海瓊眼底一片冷光,目無表情的環視四周,不如第一次來時臉上掛著幾分微笑。

阿塵眼珠子一轉,“不知找我們老板有何事相商,奴可以代為轉達。”

陸海瓊冷哼一聲,“我只找你們老板,你一個小廝有什麽資格來『插』足老板之間的事。”

姿蓧起身,微微頷首,“還請陸家主先回,我們老板此時不在店內。”

陸家主嘴角冷笑連連,“恐怕是躲起來了罷?”

“陸家主,別來無恙啊!”一道女聲自後方響起。

第2卷 【79】vip

陸海瓊和另外兩人同時向門口看去,她身穿雪花裙,長發像是來不及梳而披在腦後,臉上紅潤白嫩,不像是重傷在身,手拿一把畫了江山河圖的紙扇,眉眸含笑,款款前來。

不是顧衾城又是誰?

姿蓧眉頭皺起,她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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