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還惦記著之前那個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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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時淑再一次重放了視頻，這已經是她第七次看這段視頻了。
從始至終，她都面色鐵青，連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拍攝者顯然是拿著手機，拍攝著放在劇組公共空間上的顯示屏，這顯示屏原本是給導演實時查看的，沒想到卻有人偷攝。
屏幕上的內容是用攝像機錄制的，正是裴黎寧與武術指導反覆被卡的那一段，後來並沒有在整片裏采用。
誰也不知道這段視頻是誰拍攝的，這塊顯示屏擺放在劇組的空地上，任誰有空都有機會去拍，劇組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武術指導的表兄選角導演，然而猜測歸猜測，誰也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如果是行內的人，一看這塊顯示屏就知道這是在進行劇組錄制。在攝像機記錄、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都盯著的情況下，仍然堅持職場霸淩……這也內自投死路了。
然而網友們並不清楚這一切。
他們只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
他們看到的是裴黎寧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而武術指導不管再痛也要站起身來，周圍的人對於這一幕全都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甚至導演還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們重來，顯然是在縱容裴黎寧的舉動。
兩個人的模樣都很清晰，武術指導的臉上倒是被打了馬賽克，可他身上的衣服與他受到營銷號采訪時出鏡的穿的那件衣服卻是一模一樣。
這自然也證明了他話語的真實性。
如此一來，在網友眼中這件事情愈發嚴重，在他們看來，這不再只是單個人的職場霸淩，而是劇組裏的所有人都默認了對於武術指導的霸淩行為。
此時此刻，黃時淑的手機正在不停的震動著。
不用看她也知道，絕對是她以往認識的那些媒體或者營銷號來向她求證真偽。
見黃師叔不接電話，以往和她談笑風生的媒體們轉而向她發起了微信。
“要不要通過我們平臺發布第一手消息，我們保證你說什麽我們就發布什麽。”
“要考慮一下接受我們的采訪吧，黃老師。裴黎寧有什麽苦衷有什麽理由都可以說。”
“這次的職場霸淩就是第一次嗎，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之前裴黎寧就有過耍大牌或者職場霸淩的行為了？”
各種各樣的媒體不斷的向她發出提問，看得黃時淑煩躁不堪，只想把手機砸掉。
此時此刻，法務已經配合她又檢查了一遍最新的聲明。
黃時淑點了點頭，緊接著景江娛樂就又發出了一條新的聲明。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裏面又夾雜了一句對於視頻的解釋。
【這條視頻拍攝內容屬實，視頻中的所有內容為正常的表演錄制，我司藝人不存在任何的出格行為。該網友的控告純屬是無稽之談。】
發了聲明不久，《仗劍天涯》劇組也轉發了這條內容，畢竟這件事是在劇組拍攝期間發生的，有不少人也在質問他們，轉發一下，也算是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然而在網友看來，卻是劇組和公司寧肯不要臉，也要死了心要護著裴黎寧了。
尤其是那句對於視頻的解釋，更是遭到了諸多網友的嘲笑。
【開什麽玩笑，這不是在自曝嗎？你說這個視頻是假的，難不成我瞎了？裏面那個不停打人的女明星不是裴黎寧，是她的替身還是第二人格？】
網民們最愛看熱鬧，如此接二連三的求錘得錘，更是讓讓他們覺得自己在看一部連續劇，吃瓜吃得更猛烈了。
看到黃時淑又發了新的聲明，武術指導嘿嘿一笑。
這一切，還不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對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發著聲明，恰恰證明對方早就沒有了底牌，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他自然知道劇組裏的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然而他這邊人證物證確鑿，他們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依據。
想要證明一個人做了什麽不難，但想要證明一個人什麽也沒有做，更難。
這個時候的解釋，在別人看來與狡辯無異。
這就是讓他丟了工作的下場，他恨恨地看著裴黎寧的照片。
活該！讓她多管閑事！
離了這個劇組，他還能找到其他的劇組。
退一萬步，他就算不在劇組當武術指導，也能找個其他的工作。而裴黎寧的名聲毀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出現在公眾的面前，就算出現了，也只會被罵。
想到這裏，武術指導就覺得無比快意。
聽了一下另外一個人發過來的一段音頻，他想也不想，把錄音發給了與他合作的營銷號。
過了不久，營銷號再次曝出一段視頻，與先前的那個視頻相比，卻多了背景聲音。
“長記性了沒？再不長記性，你就等著完蛋吧！”裏面裴黎寧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來，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裏面說話的人就是她。
緊接著她還一連串說了一堆狠話，而另一旁的武術之道卻一直沒有回話，顯得十分可憐。
聽到這些話，網友們再次暴怒了。
之前，武術指導就曾經在采訪中提到過裴黎寧曾經一臉罵了他半個多小時。
早在那個時候，許多人都一直想聽錄音，沒有想到武術指導竟然真的把這東西放了出來。
從游戲中抽空擡起頭來的裴黎寧自然也刷到了這個視頻。
這話……的確是她說得，只不過是在劇裏說的。
因為這是她的臺詞啊！
但是在剪輯出的正片中並沒有出現在這一句，劇組也只能飛快地在素材帶裏尋找著這一條。
“厲害。視頻是真的，音頻卻是剪輯出來的。”黃時淑陰沈著臉，默默地把視頻發給了楊秘書，“一半真一半假，反而讓所有人都信服了。我看，他早把那一條刪掉了。”
看著黃時淑一臉焦急的樣子，裴黎寧卻絲毫不害怕。
“用不著焦慮，也許還有機會呢？”
看著裴黎寧悠哉悠哉地模樣，黃時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在等什麽？”
“唔。”裴黎寧不置可否地沈默了一下，“我也說不準，但我對對方有信心。”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裴黎寧如此說道，黃時淑突然安心多了。
但突然，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金主爸爸的新消息。
“親親，咱們要不商量一下解約的事情吧。”
於此同時，越來越多群情激奮的人湧向了裴黎寧的微博。
一進她的微博，網友們就發現裴黎寧始終在裝死，一點道歉的想法都沒有，就連最新一條的轉發都是廣告。
沒過多久，很快人們就發現了，在這件事發生之後裴黎寧不光沒發表道歉，甚至還偷摸摸上線他把代言廣告那條微博置頂。
這樣的行為自然引起了網友們的抗拒，於是他們不僅把矛頭指向了裴黎寧自己，還指向了那條廣告的金主爸爸。
【還不趕快把她的代言撤掉，媽的，你再這樣下去老子就把家裏的五根口紅全撇斷。】
【來了來了，我來去找淘寶開□□去了，在不撤掉裴黎寧代言的話就是這個結果。】
【裴黎寧職場霸淩你們還不知道嗎？用這種品德敗壞的藝人做代言，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看到輿情涉及到自己，廣告商的工作人員頓時手腳發麻，連忙聯系上了黃時淑。
對於金主爸爸，黃時淑自然不敢怠慢，卻也只能借口拖延。
她還在等程開意的回覆。
“他們要解約便解，賠償我還付得起。”程開意天性傲慢，向來不屑於與這種出爾反爾的人打交道。
程開意現在並不在國內，但一下飛機，他從楊秘書口中聽說了這件事，默默地看完了所有的視頻和音頻。
“去找人證明這是錄音。”看完最新出現的視頻之後，程開意敲了敲屏幕，示意楊秘書去解決。
楊秘書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然而他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那人對於裴黎寧的控訴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
可自家老板對於裴黎寧的濾鏡也太強了。
直到現在，還在想著證明那視頻是假的，也不知……這裴黎寧究竟與他是什麽關系。
沒使用讀心的異能，程開意自然不知道楊秘書在想些什麽，可他剛一聽這錄音就知道，這是通過剪輯拼湊出來的。
這等拙劣的技術能夠瞞得過這些普通人的肉耳，卻瞞不過程開意被異能強化過的聽力。
如果他們還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們連解釋都不用，單純憑著武力就能拿到話語權。
他們說什麽便是什麽，向來沒有人敢質疑，可是誰讓他們現在到了這個低武世界，偏生還要講道理。
真是麻煩。
程開意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渾身的痛。
在他面前是堆積如山的資料，大部分是關於物流和倉儲的。
等到楊秘書回來的時候，他看著依舊沈浸在文件裏的老板嘆了口氣。
別人只知道這位程家的三少爺異軍突起，突然從紈絝不堪的放蕩公子變成了勵志向上的年少精英。
又哪裏知道程開意現如今整日裏夜以繼日工作的模樣，遠比尋常人要辛苦得多了。
就連以往以勤奮著稱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現如今也遠沒有他拼命。
程氏集團家大業大，三個孩子的性格卻打不相同。
大少爺外表是一副不近女色的精英範，內地裏卻什麽骯臟的事都做得出來。
二少爺倒是整日臉上掛著笑，給人的感覺暖洋洋的，可等到真正下決斷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留情。
唯有這位三少爺早早地認了命，像是認定了這個私生子永遠繼承不了集團家產，從小到大就揮霍著自己的那點零花錢。
直到前不久，卻一改往日的面貌開始工作起來。
剛剛三個月，就讓身邊的所有人刮目相看。
現如今，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投資著時髦的金融和互聯網，整日收購這個投資那個。
而程開意卻與他們不同，把目光集中在所謂的夕陽產業——基礎建設上面，一連投資了好幾個物流和超市。
起初這選擇也是被所有人嘲笑的，但不知是運氣還是怎麽，他選擇的這幾家卻陸陸續續地從虧損轉向盈利。
於是嘲笑的聲音愈發笑了，誰也不知他是一直以來韜光養晦，還是突然得了高人指點。
就在楊秘書出神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視頻的檢查報告。
“是……是剪輯。”
這結果連楊秘書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若不是判定的人就是行業內鼎鼎有名的專業機構，十分可靠，他甚至還要有些懷疑這報告的真實性。
也不知放出音頻的人找了誰來制作這段視頻，反覆處理之後，竟然把那場景模擬的十分真實。
單憑耳朵聽，絕對分辨不出任何異樣。
那……自己老板到底是怎麽知道這視頻的配音是假的？
只見程開意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點了點頭。
“把報告發給黃時淑，讓她去解決。”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看書桌上的文件。
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頭都越來越痛了，這是這具身體承受不了他力量的表現。
他能夠預料到自己在這個世界呆不了多久。
可是在離開之前，他得利用現在的身份為裴黎寧掃除盡可能多的障礙。
以及為他留下更多的財產來。
這樣一來，就算他離開裴黎寧也能過得不錯。
幸好，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並不難。
在末世的這些年，是他來負責選擇選擇建立根據地的地點，所依據的就是運輸和飲食。
他在清楚不過，這些基礎的行業才是城市永恒的命脈。
在原先那些情況下，他還要從無到有，去親手建設。
然而在現在，他只不過是選擇出有發展潛力的企業罷了，這還不簡單？
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在這裏待得更久一點。
楊秘書把檢測報告發給黃時淑的時候仍在暗暗心驚。
就連他也相信了這件事，那還有多少網友被這些證據迷惑，對裴黎寧霸淩的事是深信不疑。
“好！”收到檢測報告的黃時淑有些興奮。
有了這個，裴黎寧就能翻盤了。
“看來，你的確等到了。”黃時淑笑了一下，自家的老板果然可靠。
但裴黎寧卻顯得不那麽興奮，只是遲鈍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在意裴黎寧的回覆，一直來他們都因為沒有證據而一籌莫展。
誰也想不到這證據竟然是對方自己遞上來的。
想到這裏，就連黃時淑現在都覺得有些可笑。
就在黃時淑正找人措辭的時候，裴黎寧突然俏皮地吹了個口哨。
“是啊，我確實等到了。”
在黃時淑第三次發聲明之前，網絡上輿論就已經悄悄逆轉了。
有一個剛剛註冊的小號發了一條視頻，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既沒有粉絲，先也沒有任何微博，然而第一條就被轉了幾萬次，被帶上了熱搜。
就連文案很簡單，只有一個問答。
“現在告訴我，霸淩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裴黎寧。”
在那下面跟著一條視頻，忠實地記錄著曾經的一切。
鏡頭裏的武術指導依舊穿著那件衣服，然而臉上卻沒有馬賽克。
人們這才發現，其實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和痛苦，只有滿滿的惡意。
圍在他身旁的還有兩三個人，全都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這模樣，哪裏有半分像是霸淩受害者的樣子！
在他們身旁的另外幾個年輕人更像才對。
他們全都顫顫巍巍地跟在他們後面，一副對他們言聽計從的模樣，聽著他們的指揮去搬東西。
可是武術指導卻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反而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剛開始還只是冷嘲熱諷，到了後來，卻上手推搡了起來。
所有看到這視頻的人都被這視頻的內容驚住了。
誰能想到，他們一直以為為之聲援的人竟然是作惡的人！
這反轉，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紛紛開始轉發擴散起來。
從十條，到一百條，再到一千條，再過萬。
沒過多久，幾乎全網關註這件事的人知道了這事情的反轉——
霸淩的人不是裴黎寧，或者說至少不只是裴黎寧。
隨著轉發的增多，有人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個視頻的視角也太過奇怪了，怎麽是從上方拍的？
就好像是……通過無人機偷拍的。
可是正常情況下，誰會在那種地方放一個無人機。
看了雙方視頻的網友們迷茫了，都不知道到底該信誰。
看著轉發越來越多，緊接著，那個小號又放出了一段新的視頻。
此次在這個視頻裏，裴黎寧也出現了。
這一次被拍到的正好是裴黎寧讓黃時淑去幫忙的場景。
在視頻裏可以清楚的看到。視頻裏的武術指導和其他幾個人正嘻嘻哈哈，刁難著剩下的幾個年輕少年。
而打開門看到這一切的裴黎寧卻有些不滿，就在她準備上前攔住武術指導的時候，反而是她身旁的另一個女人制止了她。
緊接著那個女人代替她去了那個角落，阻止了武術指導等人的暴行。
那小號背後的人直接艾特了武術指導爆料的媒體：“我這裏還有更多，你造出一個假視頻，我就放出一個真視頻，有本事咱們就對著來啊。”
眼看著兩個人都已經開始直接對線，網友們還沒緩過勁來。
【這……誰能想到這兩個人的角色是完全相反的！想起我一直為一個霸淩的人說話我就想吐，呸呸呸。】
【天哪，我都不知道該信哪一個了，腦容量已經完全不夠用了，我去刪掉之前的評論。】
【啊這，這視頻內容這是真的嗎？那之前景江娛樂的聲明也是真的？那場景真的是錄制？也失敗太多次了吧！】
【學武術的人終於敢說話了，那個動作難度很大，雙方任何一個人的力量達不到就只能重來，拍那麽多次可能不止是裴黎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那個武術指導太菜（頂鍋蓋逃）。】
所有人都被這些視頻驚住了。
緊接著，像是註意到了大家的猶豫，小號緊接著又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視頻。
這些視頻有的長，有的短，但不管哪個都把武術指導曾經做過的一切記錄下來。
許多人紛紛倒戈，現在雙方的輿論已經從先前的一邊倒，變成現在的勢均力敵。
但盡管這小號放出來如此多的視頻，但還是有許多人並不相信。
對他們來說與其是事件反轉了，可不如是推翻了他們自己的觀念。
打的不是武術指導的臉，而是他們自己的臉。
這讓有些人難以接受，甚至開始懷疑起這小號來。
不少人都在質疑著這個小號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
“你是不是裴黎寧是水軍，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怎麽拍到這視頻的？別說是水軍！”
有不少人甚至認為他就是劇組內的工作人員，是為了洗白裴黎寧專程放出的。
水水看著私信裏的內容，面無表情。
她早就預料到網友們會是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
翻到一個私信時，她的手指停住了。
這個頭像好像是……裴黎寧。
水水難以置信地點了進去，又點出來，這才敢確定來信的人就是裴黎寧。
“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水水有些動容。
那個瞬間，她突然下定了決心，要把之前發生一切講出來。
【其實我是一名站姐，在《執劍天涯》錄制期間，我曾經在劇組附近試圖拍攝一些照片。當然現在我也認識到了這種行為的不對，也很抱歉。但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
緊接著，水水一五一十地把裴黎寧阻攔站姐拍攝，結果她出言造謠，沒想到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裴黎寧救下來的故事講了出來。
所有網民都被這驚人的真相鎮住了。
原先的霸淩者，現在卻成了五好公民？
遇到不平之事挺身而出。
見到別人遇到危險見義勇為。
被冤枉之後不解釋還以德報怨。
……這人，居然就是裴黎寧？
【真誠地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我也是。】
【+10086】
【雖然之前不喜歡她，之後也對她無感，但這件事還是可以誇誇她！】
看到輿論反轉，黃時淑也趁機發出了錄音的鑒定證明。
這樣一來，武術指導手中的任何證據再也不值得信任。
轟轟烈烈的輿論罵戰瞬間熄火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了武術指導身上。
此時此刻，武術指導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不敢去看。
完了，全完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把裴黎寧逼上了絕路，怎麽會被突然出現的一個站姐橫插一腳。
現在的劇組已經跟他下了最後通牒，要趕他出去。就連他表哥，也被開除了原有的團隊。
就連他的容貌也暴露出來……這之後，還讓他怎麽找工作啊！
沒有人再關註武術指導了，所有的目光就又回到了裴黎寧身上。
故事發生變化之後。原先沒有註意到的小細節，現在一一被人發現，得到印證。
【沒有人發現嗎，別人都用的是替身，只有裴黎寧沒有替身，是真人上陣的！】
【那什麽，看了景江娛樂的聲明之後，我翻了一下原著，裏面還真有這句話，依照《仗劍天涯》這個魔改程度，把這個臺詞給裴黎寧說也沒什麽奇怪的……看來，還真的是臺詞。】
【只有我一個人這麽覺得嗎，裴黎寧罵人還挺帶感的誒……她臺詞功底出奇的還不錯，當然是相比於《仗劍天涯》其他的演員來說。】
【有一說一，“長記性了沒？再不長記性，你就等著完蛋吧！”這句話還真的很好用，很模型，我跟室友這幾天動不動就用這句話對罵哈哈哈哈。】
覺得裴黎寧罵人帶感的人不在少數。
網友們甚至開始自行改編。
【起床上早八了沒？再不起床，你就等著完蛋吧！】
【996了沒？再不996，你就等著內卷吧！】
沒過幾天，剪輯大佬們完成了摸魚，X站上一夜之間出現了不少裴黎寧的鬼畜視頻，十分魔性。
甚至裴黎寧自己都沒忍住跑到原作者的微博上點了個讚。
眼看著裴黎寧的話題度再次達到了頂峰，原本還因為裴黎寧痛快解約，而感到十分高興的彩妝品牌開始心痛了。
於是去找了黃時淑，再次開始試探。
“那個咱們……要不繼續合作？”
黃時淑的回答很痛快。
“這次不行了呢，我們家寧寧最近沒有檔期了，正在進行新合作。”
說完，連黃時淑都覺得揚眉吐氣。
這次的合作方比他們有名，比他們爽快，還比他們有錢。
有了這個新金主爸爸，誰還惦記著之前那個破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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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她都面色鐵青，連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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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內容是用攝像機錄制的，正是裴黎寧與武術指導反覆被卡的那一段，後來並沒有在整片裏采用。
誰也不知道這段視頻是誰拍攝的，這塊顯示屏擺放在劇組的空地上，任誰有空都有機會去拍，劇組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武術指導的表兄選角導演，然而猜測歸猜測，誰也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如果是行內的人，一看這塊顯示屏就知道這是在進行劇組錄制。在攝像機記錄、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都盯著的情況下，仍然堅持職場霸淩……這也內自投死路了。
然而網友們並不清楚這一切。
他們只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
他們看到的是裴黎寧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而武術指導不管再痛也要站起身來，周圍的人對於這一幕全都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甚至導演還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們重來，顯然是在縱容裴黎寧的舉動。
兩個人的模樣都很清晰，武術指導的臉上倒是被打了馬賽克，可他身上的衣服與他受到營銷號采訪時出鏡的穿的那件衣服卻是一模一樣。
這自然也證明了他話語的真實性。
如此一來，在網友眼中這件事情愈發嚴重，在他們看來，這不再只是單個人的職場霸淩，而是劇組裏的所有人都默認了對於武術指導的霸淩行為。
此時此刻，黃時淑的手機正在不停的震動著。
不用看她也知道，絕對是她以往認識的那些媒體或者營銷號來向她求證真偽。
見黃師叔不接電話，以往和她談笑風生的媒體們轉而向她發起了微信。
“要不要通過我們平臺發布第一手消息，我們保證你說什麽我們就發布什麽。”
“要考慮一下接受我們的采訪吧，黃老師。裴黎寧有什麽苦衷有什麽理由都可以說。”
“這次的職場霸淩就是第一次嗎，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之前裴黎寧就有過耍大牌或者職場霸淩的行為了？”
各種各樣的媒體不斷的向她發出提問，看得黃時淑煩躁不堪，只想把手機砸掉。
此時此刻，法務已經配合她又檢查了一遍最新的聲明。
黃時淑點了點頭，緊接著景江娛樂就又發出了一條新的聲明。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裏面又夾雜了一句對於視頻的解釋。
【這條視頻拍攝內容屬實，視頻中的所有內容為正常的表演錄制，我司藝人不存在任何的出格行為。該網友的控告純屬是無稽之談。】
發了聲明不久，《仗劍天涯》劇組也轉發了這條內容，畢竟這件事是在劇組拍攝期間發生的，有不少人也在質問他們，轉發一下，也算是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然而在網友看來，卻是劇組和公司寧肯不要臉，也要死了心要護著裴黎寧了。
尤其是那句對於視頻的解釋，更是遭到了諸多網友的嘲笑。
【開什麽玩笑，這不是在自曝嗎？你說這個視頻是假的，難不成我瞎了？裏面那個不停打人的女明星不是裴黎寧，是她的替身還是第二人格？】
網民們最愛看熱鬧，如此接二連三的求錘得錘，更是讓讓他們覺得自己在看一部連續劇，吃瓜吃得更猛烈了。
看到黃時淑又發了新的聲明，武術指導嘿嘿一笑。
這一切，還不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對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發著聲明，恰恰證明對方早就沒有了底牌，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他自然知道劇組裏的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然而他這邊人證物證確鑿，他們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依據。
想要證明一個人做了什麽不難，但想要證明一個人什麽也沒有做，更難。
這個時候的解釋，在別人看來與狡辯無異。
這就是讓他丟了工作的下場，他恨恨地看著裴黎寧的照片。
活該！讓她多管閑事！
離了這個劇組，他還能找到其他的劇組。
退一萬步，他就算不在劇組當武術指導，也能找個其他的工作。而裴黎寧的名聲毀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出現在公眾的面前，就算出現了，也只會被罵。
想到這裏，武術指導就覺得無比快意。
聽了一下另外一個人發過來的一段音頻，他想也不想，把錄音發給了與他合作的營銷號。
過了不久，營銷號再次曝出一段視頻，與先前的那個視頻相比，卻多了背景聲音。
“長記性了沒？再不長記性，你就等著完蛋吧！”裏面裴黎寧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來，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裏面說話的人就是她。
緊接著她還一連串說了一堆狠話，而另一旁的武術之道卻一直沒有回話，顯得十分可憐。
聽到這些話，網友們再次暴怒了。
之前，武術指導就曾經在采訪中提到過裴黎寧曾經一臉罵了他半個多小時。
早在那個時候，許多人都一直想聽錄音，沒有想到武術指導竟然真的把這東西放了出來。
從游戲中抽空擡起頭來的裴黎寧自然也刷到了這個視頻。
這話……的確是她說得，只不過是在劇裏說的。
因為這是她的臺詞啊！
但是在剪輯出的正片中並沒有出現在這一句，劇組也只能飛快地在素材帶裏尋找著這一條。
“厲害。視頻是真的，音頻卻是剪輯出來的。”黃時淑陰沈著臉，默默地把視頻發給了楊秘書，“一半真一半假，反而讓所有人都信服了。我看，他早把那一條刪掉了。”
看著黃時淑一臉焦急的樣子，裴黎寧卻絲毫不害怕。
“用不著焦慮，也許還有機會呢？”
看著裴黎寧悠哉悠哉地模樣，黃時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在等什麽？”
“唔。”裴黎寧不置可否地沈默了一下，“我也說不準，但我對對方有信心。”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裴黎寧如此說道，黃時淑突然安心多了。
但突然，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金主爸爸的新消息。
“親親，咱們要不商量一下解約的事情吧。”
於此同時，越來越多群情激奮的人湧向了裴黎寧的微博。
一進她的微博，網友們就發現裴黎寧始終在裝死，一點道歉的想法都沒有，就連最新一條的轉發都是廣告。
沒過多久，很快人們就發現了，在這件事發生之後裴黎寧不光沒發表道歉，甚至還偷摸摸上線他把代言廣告那條微博置頂。
這樣的行為自然引起了網友們的抗拒，於是他們不僅把矛頭指向了裴黎寧自己，還指向了那條廣告的金主爸爸。
【還不趕快把她的代言撤掉，媽的，你再這樣下去老子就把家裏的五根口紅全撇斷。】
【來了來了，我來去找淘寶開□□去了，在不撤掉裴黎寧代言的話就是這個結果。】
【裴黎寧職場霸淩你們還不知道嗎？用這種品德敗壞的藝人做代言，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看到輿情涉及到自己，廣告商的工作人員頓時手腳發麻，連忙聯系上了黃時淑。
對於金主爸爸，黃時淑自然不敢怠慢，卻也只能借口拖延。
她還在等程開意的回覆。
“他們要解約便解，賠償我還付得起。”程開意天性傲慢，向來不屑於與這種出爾反爾的人打交道。
程開意現在並不在國內，但一下飛機，他從楊秘書口中聽說了這件事，默默地看完了所有的視頻和音頻。
“去找人證明這是錄音。”看完最新出現的視頻之後，程開意敲了敲屏幕，示意楊秘書去解決。
楊秘書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然而他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那人對於裴黎寧的控訴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
可自家老板對於裴黎寧的濾鏡也太強了。
直到現在，還在想著證明那視頻是假的，也不知……這裴黎寧究竟與他是什麽關系。
沒使用讀心的異能，程開意自然不知道楊秘書在想些什麽，可他剛一聽這錄音就知道，這是通過剪輯拼湊出來的。
這等拙劣的技術能夠瞞得過這些普通人的肉耳，卻瞞不過程開意被異能強化過的聽力。
如果他們還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們連解釋都不用，單純憑著武力就能拿到話語權。
他們說什麽便是什麽，向來沒有人敢質疑，可是誰讓他們現在到了這個低武世界，偏生還要講道理。
真是麻煩。
程開意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渾身的痛。
在他面前是堆積如山的資料，大部分是關於物流和倉儲的。
等到楊秘書回來的時候，他看著依舊沈浸在文件裏的老板嘆了口氣。
別人只知道這位程家的三少爺異軍突起，突然從紈絝不堪的放蕩公子變成了勵志向上的年少精英。
又哪裏知道程開意現如今整日裏夜以繼日工作的模樣，遠比尋常人要辛苦得多了。
就連以往以勤奮著稱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現如今也遠沒有他拼命。
程氏集團家大業大，三個孩子的性格卻打不相同。
大少爺外表是一副不近女色的精英範，內地裏卻什麽骯臟的事都做得出來。
二少爺倒是整日臉上掛著笑，給人的感覺暖洋洋的，可等到真正下決斷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留情。
唯有這位三少爺早早地認了命，像是認定了這個私生子永遠繼承不了集團家產，從小到大就揮霍著自己的那點零花錢。
直到前不久，卻一改往日的面貌開始工作起來。
剛剛三個月，就讓身邊的所有人刮目相看。
現如今，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投資著時髦的金融和互聯網，整日收購這個投資那個。
而程開意卻與他們不同，把目光集中在所謂的夕陽產業——基礎建設上面，一連投資了好幾個物流和超市。
起初這選擇也是被所有人嘲笑的，但不知是運氣還是怎麽，他選擇的這幾家卻陸陸續續地從虧損轉向盈利。
於是嘲笑的聲音愈發笑了，誰也不知他是一直以來韜光養晦，還是突然得了高人指點。
就在楊秘書出神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視頻的檢查報告。
“是……是剪輯。”
這結果連楊秘書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若不是判定的人就是行業內鼎鼎有名的專業機構，十分可靠，他甚至還要有些懷疑這報告的真實性。
也不知放出音頻的人找了誰來制作這段視頻，反覆處理之後，竟然把那場景模擬的十分真實。
單憑耳朵聽，絕對分辨不出任何異樣。
那……自己老板到底是怎麽知道這視頻的配音是假的？
只見程開意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點了點頭。
“把報告發給黃時淑，讓她去解決。”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看書桌上的文件。
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頭都越來越痛了，這是這具身體承受不了他力量的表現。
他能夠預料到自己在這個世界呆不了多久。
可是在離開之前，他得利用現在的身份為裴黎寧掃除盡可能多的障礙。
以及為他留下更多的財產來。
這樣一來，就算他離開裴黎寧也能過得不錯。
幸好，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並不難。
在末世的這些年，是他來負責選擇選擇建立根據地的地點，所依據的就是運輸和飲食。
他在清楚不過，這些基礎的行業才是城市永恒的命脈。
在原先那些情況下，他還要從無到有，去親手建設。
然而在現在，他只不過是選擇出有發展潛力的企業罷了，這還不簡單？
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在這裏待得更久一點。
楊秘書把檢測報告發給黃時淑的時候仍在暗暗心驚。
就連他也相信了這件事，那還有多少網友被這些證據迷惑，對裴黎寧霸淩的事是深信不疑。
“好！”收到檢測報告的黃時淑有些興奮。
有了這個，裴黎寧就能翻盤了。
“看來，你的確等到了。”黃時淑笑了一下，自家的老板果然可靠。
但裴黎寧卻顯得不那麽興奮，只是遲鈍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在意裴黎寧的回覆，一直來他們都因為沒有證據而一籌莫展。
誰也想不到這證據竟然是對方自己遞上來的。
想到這裏，就連黃時淑現在都覺得有些可笑。
就在黃時淑正找人措辭的時候，裴黎寧突然俏皮地吹了個口哨。
“是啊，我確實等到了。”
在黃時淑第三次發聲明之前，網絡上輿論就已經悄悄逆轉了。
有一個剛剛註冊的小號發了一條視頻，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既沒有粉絲，先也沒有任何微博，然而第一條就被轉了幾萬次，被帶上了熱搜。
就連文案很簡單，只有一個問答。
“現在告訴我，霸淩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裴黎寧。”
在那下面跟著一條視頻，忠實地記錄著曾經的一切。
鏡頭裏的武術指導依舊穿著那件衣服，然而臉上卻沒有馬賽克。
人們這才發現，其實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和痛苦，只有滿滿的惡意。
圍在他身旁的還有兩三個人，全都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這模樣，哪裏有半分像是霸淩受害者的樣子！
在他們身旁的另外幾個年輕人更像才對。
他們全都顫顫巍巍地跟在他們後面，一副對他們言聽計從的模樣，聽著他們的指揮去搬東西。
可是武術指導卻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反而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剛開始還只是冷嘲熱諷，到了後來，卻上手推搡了起來。
所有看到這視頻的人都被這視頻的內容驚住了。
誰能想到，他們一直以為為之聲援的人竟然是作惡的人！
這反轉，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紛紛開始轉發擴散起來。
從十條，到一百條，再到一千條，再過萬。
沒過多久，幾乎全網關註這件事的人知道了這事情的反轉——
霸淩的人不是裴黎寧，或者說至少不只是裴黎寧。
隨著轉發的增多，有人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個視頻的視角也太過奇怪了，怎麽是從上方拍的？
就好像是……通過無人機偷拍的。
可是正常情況下，誰會在那種地方放一個無人機。
看了雙方視頻的網友們迷茫了，都不知道到底該信誰。
看著轉發越來越多，緊接著，那個小號又放出了一段新的視頻。
此次在這個視頻裏，裴黎寧也出現了。
這一次被拍到的正好是裴黎寧讓黃時淑去幫忙的場景。
在視頻裏可以清楚的看到。視頻裏的武術指導和其他幾個人正嘻嘻哈哈，刁難著剩下的幾個年輕少年。
而打開門看到這一切的裴黎寧卻有些不滿，就在她準備上前攔住武術指導的時候，反而是她身旁的另一個女人制止了她。
緊接著那個女人代替她去了那個角落，阻止了武術指導等人的暴行。
那小號背後的人直接艾特了武術指導爆料的媒體：“我這裏還有更多，你造出一個假視頻，我就放出一個真視頻，有本事咱們就對著來啊。”
眼看著兩個人都已經開始直接對線，網友們還沒緩過勁來。
【這……誰能想到這兩個人的角色是完全相反的！想起我一直為一個霸淩的人說話我就想吐，呸呸呸。】
【天哪，我都不知道該信哪一個了，腦容量已經完全不夠用了，我去刪掉之前的評論。】
【啊這，這視頻內容這是真的嗎？那之前景江娛樂的聲明也是真的？那場景真的是錄制？也失敗太多次了吧！】
【學武術的人終於敢說話了，那個動作難度很大，雙方任何一個人的力量達不到就只能重來，拍那麽多次可能不止是裴黎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那個武術指導太菜（頂鍋蓋逃）。】
所有人都被這些視頻驚住了。
緊接著，像是註意到了大家的猶豫，小號緊接著又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視頻。
這些視頻有的長，有的短，但不管哪個都把武術指導曾經做過的一切記錄下來。
許多人紛紛倒戈，現在雙方的輿論已經從先前的一邊倒，變成現在的勢均力敵。
但盡管這小號放出來如此多的視頻，但還是有許多人並不相信。
對他們來說與其是事件反轉了，可不如是推翻了他們自己的觀念。
打的不是武術指導的臉，而是他們自己的臉。
這讓有些人難以接受，甚至開始懷疑起這小號來。
不少人都在質疑著這個小號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
“你是不是裴黎寧是水軍，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怎麽拍到這視頻的？別說是水軍！”
有不少人甚至認為他就是劇組內的工作人員，是為了洗白裴黎寧專程放出的。
水水看著私信裏的內容，面無表情。
她早就預料到網友們會是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
翻到一個私信時，她的手指停住了。
這個頭像好像是……裴黎寧。
水水難以置信地點了進去，又點出來，這才敢確定來信的人就是裴黎寧。
“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水水有些動容。
那個瞬間，她突然下定了決心，要把之前發生一切講出來。
【其實我是一名站姐，在《執劍天涯》錄制期間，我曾經在劇組附近試圖拍攝一些照片。當然現在我也認識到了這種行為的不對，也很抱歉。但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
緊接著，水水一五一十地把裴黎寧阻攔站姐拍攝，結果她出言造謠，沒想到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裴黎寧救下來的故事講了出來。
所有網民都被這驚人的真相鎮住了。
原先的霸淩者，現在卻成了五好公民？
遇到不平之事挺身而出。
見到別人遇到危險見義勇為。
被冤枉之後不解釋還以德報怨。
……這人，居然就是裴黎寧？
【真誠地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我也是。】
【+10086】
【雖然之前不喜歡她，之後也對她無感，但這件事還是可以誇誇她！】
看到輿論反轉，黃時淑也趁機發出了錄音的鑒定證明。
這樣一來，武術指導手中的任何證據再也不值得信任。
轟轟烈烈的輿論罵戰瞬間熄火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了武術指導身上。
此時此刻，武術指導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不敢去看。
完了，全完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把裴黎寧逼上了絕路，怎麽會被突然出現的一個站姐橫插一腳。
現在的劇組已經跟他下了最後通牒，要趕他出去。就連他表哥，也被開除了原有的團隊。
就連他的容貌也暴露出來……這之後，還讓他怎麽找工作啊！
沒有人再關註武術指導了，所有的目光就又回到了裴黎寧身上。
故事發生變化之後。原先沒有註意到的小細節，現在一一被人發現，得到印證。
【沒有人發現嗎，別人都用的是替身，只有裴黎寧沒有替身，是真人上陣的！】
【那什麽，看了景江娛樂的聲明之後，我翻了一下原著，裏面還真有這句話，依照《仗劍天涯》這個魔改程度，把這個臺詞給裴黎寧說也沒什麽奇怪的……看來，還真的是臺詞。】
【只有我一個人這麽覺得嗎，裴黎寧罵人還挺帶感的誒……她臺詞功底出奇的還不錯，當然是相比於《仗劍天涯》其他的演員來說。】
【有一說一，“長記性了沒？再不長記性，你就等著完蛋吧！”這句話還真的很好用，很模型，我跟室友這幾天動不動就用這句話對罵哈哈哈哈。】
覺得裴黎寧罵人帶感的人不在少數。
網友們甚至開始自行改編。
【起床上早八了沒？再不起床，你就等著完蛋吧！】
【996了沒？再不996，你就等著內卷吧！】
沒過幾天，剪輯大佬們完成了摸魚，X站上一夜之間出現了不少裴黎寧的鬼畜視頻，十分魔性。
甚至裴黎寧自己都沒忍住跑到原作者的微博上點了個讚。
眼看著裴黎寧的話題度再次達到了頂峰，原本還因為裴黎寧痛快解約，而感到十分高興的彩妝品牌開始心痛了。
於是去找了黃時淑，再次開始試探。
“那個咱們……要不繼續合作？”
黃時淑的回答很痛快。
“這次不行了呢，我們家寧寧最近沒有檔期了，正在進行新合作。”
說完，連黃時淑都覺得揚眉吐氣。
這次的合作方比他們有名，比他們爽快，還比他們有錢。
有了這個新金主爸爸，誰還惦記著之前那個破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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