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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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悠悠小日子
對於噶勒丹只有妻子一人的情況，九阿哥和十阿哥都覺得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望眼京城，位高權重者有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的？就算是本人並非貪花好色之徒，卻也總有那些官場的規則在影響著他們，同僚之間贈送名歌姬之類的那是非常風雅的事情，更不要說孝敬上峰的什麽揚州瘦馬之類的女子，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面對這種“贈送”，即便是自己不想要，卻也不好退卻，更何況家中沒有個妾侍，被人說是怕老婆那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至於真的家中只有妻子一人的，那怕都是窮苦人家才有的事情，而那些窮苦人家的男人，或許也並不是他們不想要，而是因為沒銀子、養不起。
可蘇日娜的阿哈那是什麽人？漠北喀爾喀最大一部的大汗，養不起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發生的，沒瞧見人家把女兒嬌養成了什麽樣子？在這種情況下仍然發生了只有一個老婆的事情，那麽其根本原因就是——噶勒丹怕老婆？
兩位阿哥已經都是十來歲的年紀了，對於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也多少有了些了解，畢竟哥哥嫂嫂也都是存在的，就他們來看，縱然歷史上也有過不少只有妻子一人的名臣，可綜合來看那些人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妻子太過彪悍！
十阿哥被這個事實鎮住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傻乎乎的問道：“蘇日娜，你阿布難道不會因為不能納妾就怨恨你額娘麽？”
蘇日娜聽完這話，也沒反應過來，同樣楞了半天，才困惑的反問道：“我阿哈為什麽要為了這種事情怨恨額娘？”明明是阿哈自己不打算納妾的嘛！額娘可從來沒說過不許哦！
十阿哥撓撓頭，相當“肯定”的評價道：“蘇日娜，你額娘真會吃醋，不讓你阿哈納妾！這個……應該說是什麽來著？啊啊，對了，犯了七出啊！”
蘇日娜擰眉，女戒這玩意她只是聽夫子講過一遍，不過齊佳氏一知道，立刻就不許那夫子講了，美其名曰“蘇日娜還小，這東西不急著學”，可實際上則是齊佳氏相當不滿那些女戒的條款，根本不打算讓女兒遵守，心裏一直盤算著讓女兒知道怎麽才能在不違背七出之罪的前提上來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即可——違背和遵守，這兩個詞的差別很大。
正當這兩只完全不在一個思路上對話的時候，九阿哥終於插話道：“老十，你可別忘了，蘇日娜的額娘那可是咱大清的公主。”言下之意，大清的公主不允許、額駙怎麽能納妾？更不用說怨恨了，額駙怎麽敢那麽做？當然，作為漠北大汗的噶勒丹會不會因為這個身份就對這位公主百般呵護，那就不是外人能夠知道的了。
只是，十阿哥不讚同這個觀點，搖搖頭，反駁道：“可額駙納妾的也不少啊！”說完這話，他還掰著手指頭開始一個個舉證。
大清的公主嫁到蒙古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呢？早早逝去的占了多半，就算沒死活著的，也基本沒有得丈夫欣賞的，幸運的還能有個孩子做伴，不幸的就只能孤孤單單的直到老去。像蘇日娜額娘這般不但兒女雙全，還有丈夫百般呵護的，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蘇日娜並沒有弄懂九阿哥那句大清公主的潛臺詞，她對於一般公主的生活狀態並沒有怎麽仔細去了解過，而自家額娘的日子似乎很幸福，她也沒有想出來這一句的含義。不過哪怕是這樣，也並不影響她對於一夫一妻制度下夫妻心態的剖析，繼續堅持道：“其實妻子吃醋丈夫應該高興的啊！若是根本不在乎丈夫的女人，哪裏還會管男人納幾個妾？好吃好喝伺候著，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了唄，沒男人來煩才好呢！”
說到這裏，蘇日娜不由得憧憬了起來，眼神亮晶晶的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吶，什麽都不用做只因為是皇上的兒子就能得到不少銀子，完全能當米蟲的啊！呃，不過我們女子也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也能算是有了長期飯票。”
長期飯票九號和十號楞楞的瞪著蘇日娜，半天，九號才回神，算是理解了他們這種“長期飯票”身份的含義，咬牙切齒的說道：“蘇日娜，你就想找個長期飯票？”
蘇日娜很厚道的點頭，繼續“科普”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不過就是因為男的入錯行就沒有銀子了，而女子也一樣，萬一所嫁非人，那肯定也沒有悠閑小日子啦嘛！”
十阿哥很不讚同，認為蘇日娜還沒有深刻理會到婚姻的真諦，並且對“愛情”頗有憧憬的十阿哥立刻便道：“不對！這婚姻嫁娶的事情，不該是兩情相悅、舉案齊眉嘛？”
蘇日娜撅嘴，擺擺手，嘆了口氣道：“怎麽可能？嫁人之前都沒見過丈夫的是多數，哪裏來得什麽兩情相悅？”說到這裏，蘇日娜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討論這種話題似乎並不大合適，本想繼續的言語就吞了下去。
不過哪怕是這樣，十阿哥也被說啥了，長期飯票這個詞深深地打擊了這個對未來的福晉有很大期待的男孩子。
——這丫頭居然居然就打算嫁個長期飯票？
九阿哥莫名的開始惱怒，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蘇日娜，道：“你就不打算和你額娘學學？”
蘇日娜托腮，努力的想了想，半天才終於嘆了口氣，“我是很有自知之名的，額娘的本事我學不來幾分的，與其那麽辛苦仍然不成功，還不如腳踏實地的找份安分的日子……”
“胸無大志！懶死你！”九阿哥口不擇言，已經顧不得什麽機會了，在發洩完胸中的不滿之後，忽然憂郁了——就蘇日娜這樣的，真的隨便找個長期飯票嫁了，那還不得被後院裏面的齷齪事給撕了？
雖然九阿哥至今尚未有什麽後院，但自家兄弟們家中的事情即便是藏著蓋著的，但他也能知道幾分，更不要說皇宮這地方可是天下間最恐怖的後院的，其中的厲害他是門清的。蘇日娜這丫頭嫁個什麽樣的能護她周全？
老十？算了吧，就這傻弟弟他自己不被後院繞進去就不已經不錯了，指望他護著蘇日娜那真是白日做夢！
八哥？人倒是精明厲害的，但他那心裏算計太多，哪怕是彎彎繞繞的都清楚，可指望他不顧其他勢力護著蘇日娜肯定是不可能的，更不要提娶了蘇日娜就意味著他的某些念想徹底斷絕，他不去遷怒蘇日娜就不錯了！
七哥……不是他說不好聽的，到底身有殘疾，恐怕皇阿瑪也不可能把蘇日娜這樣的嫁過去；十二？耳根子太軟，萬一碰上個受寵的，肯定不會堅持著護著她……
九阿哥把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盤算了過去，卻發現沒有一個合適的——或者說是和他心儀的，於是便把這個範圍擴大了一圈，把裕親王這種伯伯叔叔家的孩子也算了進來，可哪怕是這樣，他挑了一圈之後也沒找出一個順眼的！
——這丫頭到底能嫁哪一個？怎麽瞧都覺得很難！
“九哥？”十阿哥看著自己九哥神游天外的模樣，連喊了好幾聲，也不見他回神，終於才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對蘇日娜說道：“你瞧瞧，都是你這亂七八糟的想法，害九哥都恍惚成這樣了！”
“那是他抗打擊能力太弱！”蘇日娜不服氣，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的想法太彪悍、太驚世駭俗，反駁道：“你瞧瞧，你不就沒事嘛？這只能說九阿哥他不如十阿哥你！”
好不容易從蘇日娜到底嫁給誰這個問題中恢覆過來的九阿哥，直接聽到的就是這一句——“不如你”，一時不由得氣急，他這可是為了她好，可怎麽他就比不上老十了？
一直到這一次的聚會結束，九阿哥的心裏也依然很不舒服。不過同樣接受了“長期飯票”理念洗禮的十阿哥卻是一如往常完全沒有變化，蘇日娜的說法他只當成笑話聽完就過去了，畢竟他覺得這怕是蘇日娜年紀還小尚未開竅的關系。
倒是九阿哥開始細致的研究起了宗室成員，似乎頗為蘇日娜的將來操心，可這一研究就是幾個月，把京裏的都劃拉了一遍發現沒什麽收獲後，就拎出了盛京的那一群，卻依然找不到一個合他心思的。
明明蘇日娜這丫頭也不是什麽好條件的，棋琴書畫樣樣稀松，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睡覺，溫婉賢惠這種詞匯和她完全聯系不到一處去，唯一能說得過去的怕就是承襲自她額娘的好相貌，以及相對雄厚高貴的出身，只是……這身份若是放到一般的宗親身上，怕還可能成為人家避而不及的原因，蒙古的兒媳婦可不好娶！
九阿哥在糾結中過了幾個月，蘇日娜的小鴨子卻是很不錯的！除了吃吃睡睡外就是進宮陪陪太後。太後是頗為喜歡蘇日娜這種嬌憨的個性的，沒那麽多心眼子，直白爽利，是咱們蒙古女兒的真本色！
只是，瞧著過了這麽幾年蘇日娜仍然沒啥長進，根本沒學到布爾和幾分本事，而老十在人際交往中越發的傻楞傻楞的，太後對於自己想要做媒的人選有了動搖——真要是把蘇日娜嫁給了老十，萬一出了什麽事，這小兩口怕是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麽出的！她現在是能夠護著蘇日娜的，可她到底年歲大了，說是太後千歲什麽的，地位尊崇也罷，可終於是免不了那一下子的……更何況老十也是不能委屈的，得給他找個精明能管家的才成，弄個糊塗的兒媳婦過去，還真是對不住他！
於是，繼九阿哥之後，又有一個人開始頭疼起來蘇日娜的嫁人問題。
不過太後顯然是旁觀者清，在對十阿哥猶豫之後，她立刻把目光轉到了同樣和蘇日娜關系不錯的九阿哥的身上——滿洲正統血脈出身，宜妃雖然說不上出身多高，但郭羅洛氏也是滿洲大姓，宜妃又是個得寵的，頭個兒子五阿哥還是她親手帶大的，這和她關系也近，好事！
決定了新一個人選，太後本打算是立刻就行動的，不過此時已經入了臘月，宮中各種事務甚為繁忙，打從溫僖貴妃病重不再管事之後，這宮裏就是四妃聯合執掌的，可到底四個人不是什麽關系很好的，有爭執的時候太後也只能一道忙乎進去……
一遍忙得腳不沾地，要在年前把各地商號匯總、以及年貨的事情都弄清楚的九阿哥，在百忙當中也仍然沒忘記盤算蘇日娜嫁人的事情，卻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把他算計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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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的家中只有妻子一人的，那怕都是窮苦人家才有的事情，而那些窮苦人家的男人，或許也並不是他們不想要，而是因為沒銀子、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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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阿哥已經都是十來歲的年紀了，對於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也多少有了些了解，畢竟哥哥嫂嫂也都是存在的，就他們來看，縱然歷史上也有過不少只有妻子一人的名臣，可綜合來看那些人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妻子太過彪悍！
十阿哥被這個事實鎮住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傻乎乎的問道：“蘇日娜，你阿布難道不會因為不能納妾就怨恨你額娘麽？”
蘇日娜聽完這話，也沒反應過來，同樣楞了半天，才困惑的反問道：“我阿哈為什麽要為了這種事情怨恨額娘？”明明是阿哈自己不打算納妾的嘛！額娘可從來沒說過不許哦！
十阿哥撓撓頭，相當“肯定”的評價道：“蘇日娜，你額娘真會吃醋，不讓你阿哈納妾！這個……應該說是什麽來著？啊啊，對了，犯了七出啊！”
蘇日娜擰眉，女戒這玩意她只是聽夫子講過一遍，不過齊佳氏一知道，立刻就不許那夫子講了，美其名曰“蘇日娜還小，這東西不急著學”，可實際上則是齊佳氏相當不滿那些女戒的條款，根本不打算讓女兒遵守，心裏一直盤算著讓女兒知道怎麽才能在不違背七出之罪的前提上來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即可——違背和遵守，這兩個詞的差別很大。
正當這兩只完全不在一個思路上對話的時候，九阿哥終於插話道：“老十，你可別忘了，蘇日娜的額娘那可是咱大清的公主。”言下之意，大清的公主不允許、額駙怎麽能納妾？更不用說怨恨了，額駙怎麽敢那麽做？當然，作為漠北大汗的噶勒丹會不會因為這個身份就對這位公主百般呵護，那就不是外人能夠知道的了。
只是，十阿哥不讚同這個觀點，搖搖頭，反駁道：“可額駙納妾的也不少啊！”說完這話，他還掰著手指頭開始一個個舉證。
大清的公主嫁到蒙古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呢？早早逝去的占了多半，就算沒死活著的，也基本沒有得丈夫欣賞的，幸運的還能有個孩子做伴，不幸的就只能孤孤單單的直到老去。像蘇日娜額娘這般不但兒女雙全，還有丈夫百般呵護的，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蘇日娜並沒有弄懂九阿哥那句大清公主的潛臺詞，她對於一般公主的生活狀態並沒有怎麽仔細去了解過，而自家額娘的日子似乎很幸福，她也沒有想出來這一句的含義。不過哪怕是這樣，也並不影響她對於一夫一妻制度下夫妻心態的剖析，繼續堅持道：“其實妻子吃醋丈夫應該高興的啊！若是根本不在乎丈夫的女人，哪裏還會管男人納幾個妾？好吃好喝伺候著，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了唄，沒男人來煩才好呢！”
說到這裏，蘇日娜不由得憧憬了起來，眼神亮晶晶的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吶，什麽都不用做只因為是皇上的兒子就能得到不少銀子，完全能當米蟲的啊！呃，不過我們女子也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也能算是有了長期飯票。”
長期飯票九號和十號楞楞的瞪著蘇日娜，半天，九號才回神，算是理解了他們這種“長期飯票”身份的含義，咬牙切齒的說道：“蘇日娜，你就想找個長期飯票？”
蘇日娜很厚道的點頭，繼續“科普”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不過就是因為男的入錯行就沒有銀子了，而女子也一樣，萬一所嫁非人，那肯定也沒有悠閑小日子啦嘛！”
十阿哥很不讚同，認為蘇日娜還沒有深刻理會到婚姻的真諦，並且對“愛情”頗有憧憬的十阿哥立刻便道：“不對！這婚姻嫁娶的事情，不該是兩情相悅、舉案齊眉嘛？”
蘇日娜撅嘴，擺擺手，嘆了口氣道：“怎麽可能？嫁人之前都沒見過丈夫的是多數，哪裏來得什麽兩情相悅？”說到這裏，蘇日娜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討論這種話題似乎並不大合適，本想繼續的言語就吞了下去。
不過哪怕是這樣，十阿哥也被說啥了，長期飯票這個詞深深地打擊了這個對未來的福晉有很大期待的男孩子。
——這丫頭居然居然就打算嫁個長期飯票？
九阿哥莫名的開始惱怒，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蘇日娜，道：“你就不打算和你額娘學學？”
蘇日娜托腮，努力的想了想，半天才終於嘆了口氣，“我是很有自知之名的，額娘的本事我學不來幾分的，與其那麽辛苦仍然不成功，還不如腳踏實地的找份安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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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九阿哥至今尚未有什麽後院，但自家兄弟們家中的事情即便是藏著蓋著的，但他也能知道幾分，更不要說皇宮這地方可是天下間最恐怖的後院的，其中的厲害他是門清的。蘇日娜這丫頭嫁個什麽樣的能護她周全？
老十？算了吧，就這傻弟弟他自己不被後院繞進去就不已經不錯了，指望他護著蘇日娜那真是白日做夢！
八哥？人倒是精明厲害的，但他那心裏算計太多，哪怕是彎彎繞繞的都清楚，可指望他不顧其他勢力護著蘇日娜肯定是不可能的，更不要提娶了蘇日娜就意味著他的某些念想徹底斷絕，他不去遷怒蘇日娜就不錯了！
七哥……不是他說不好聽的，到底身有殘疾，恐怕皇阿瑪也不可能把蘇日娜這樣的嫁過去；十二？耳根子太軟，萬一碰上個受寵的，肯定不會堅持著護著她……
九阿哥把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盤算了過去，卻發現沒有一個合適的——或者說是和他心儀的，於是便把這個範圍擴大了一圈，把裕親王這種伯伯叔叔家的孩子也算了進來，可哪怕是這樣，他挑了一圈之後也沒找出一個順眼的！
——這丫頭到底能嫁哪一個？怎麽瞧都覺得很難！
“九哥？”十阿哥看著自己九哥神游天外的模樣，連喊了好幾聲，也不見他回神，終於才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對蘇日娜說道：“你瞧瞧，都是你這亂七八糟的想法，害九哥都恍惚成這樣了！”
“那是他抗打擊能力太弱！”蘇日娜不服氣，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的想法太彪悍、太驚世駭俗，反駁道：“你瞧瞧，你不就沒事嘛？這只能說九阿哥他不如十阿哥你！”
好不容易從蘇日娜到底嫁給誰這個問題中恢覆過來的九阿哥，直接聽到的就是這一句——“不如你”，一時不由得氣急，他這可是為了她好，可怎麽他就比不上老十了？
一直到這一次的聚會結束，九阿哥的心裏也依然很不舒服。不過同樣接受了“長期飯票”理念洗禮的十阿哥卻是一如往常完全沒有變化，蘇日娜的說法他只當成笑話聽完就過去了，畢竟他覺得這怕是蘇日娜年紀還小尚未開竅的關系。
倒是九阿哥開始細致的研究起了宗室成員，似乎頗為蘇日娜的將來操心，可這一研究就是幾個月，把京裏的都劃拉了一遍發現沒什麽收獲後，就拎出了盛京的那一群，卻依然找不到一個合他心思的。
明明蘇日娜這丫頭也不是什麽好條件的，棋琴書畫樣樣稀松，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睡覺，溫婉賢惠這種詞匯和她完全聯系不到一處去，唯一能說得過去的怕就是承襲自她額娘的好相貌，以及相對雄厚高貴的出身，只是……這身份若是放到一般的宗親身上，怕還可能成為人家避而不及的原因，蒙古的兒媳婦可不好娶！
九阿哥在糾結中過了幾個月，蘇日娜的小鴨子卻是很不錯的！除了吃吃睡睡外就是進宮陪陪太後。太後是頗為喜歡蘇日娜這種嬌憨的個性的，沒那麽多心眼子，直白爽利，是咱們蒙古女兒的真本色！
只是，瞧著過了這麽幾年蘇日娜仍然沒啥長進，根本沒學到布爾和幾分本事，而老十在人際交往中越發的傻楞傻楞的，太後對於自己想要做媒的人選有了動搖——真要是把蘇日娜嫁給了老十，萬一出了什麽事，這小兩口怕是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麽出的！她現在是能夠護著蘇日娜的，可她到底年歲大了，說是太後千歲什麽的，地位尊崇也罷，可終於是免不了那一下子的……更何況老十也是不能委屈的，得給他找個精明能管家的才成，弄個糊塗的兒媳婦過去，還真是對不住他！
於是，繼九阿哥之後，又有一個人開始頭疼起來蘇日娜的嫁人問題。
不過太後顯然是旁觀者清，在對十阿哥猶豫之後，她立刻把目光轉到了同樣和蘇日娜關系不錯的九阿哥的身上——滿洲正統血脈出身，宜妃雖然說不上出身多高，但郭羅洛氏也是滿洲大姓，宜妃又是個得寵的，頭個兒子五阿哥還是她親手帶大的，這和她關系也近，好事！
決定了新一個人選，太後本打算是立刻就行動的，不過此時已經入了臘月，宮中各種事務甚為繁忙，打從溫僖貴妃病重不再管事之後，這宮裏就是四妃聯合執掌的，可到底四個人不是什麽關系很好的，有爭執的時候太後也只能一道忙乎進去……
一遍忙得腳不沾地，要在年前把各地商號匯總、以及年貨的事情都弄清楚的九阿哥，在百忙當中也仍然沒忘記盤算蘇日娜嫁人的事情，卻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把他算計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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