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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為國而戰(18)臥底少女→緝毒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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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為國而戰(18)臥底少女→緝毒警察……

六年後。

榆城。

溫莎城堡娛樂會所。

幾個花容月貌的姑娘坐在門口,她們從包包裏拿出小鏡子不忘補妝,時不時還扭頭看向會所。

會所內陸續傳來汙言碎語的謾罵。

“你踏馬的要在榆城做生意,也不去打聽打聽你樺哥是什麽人物!”

平頭男人坐在沙發處把玩著打火機,他眼睛裏盛著怒火道:“怎麽,和我合作很傷害你啊!”

“這是哪裏話!”

不遠站著一穿旗袍的女子,她年約四十,風華綽姿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惑色,她搖著扇子。

“樺哥,這怎麽能說傷害我呢?”

花姐扭著腰肢走過來,她繞到樺哥後方,扇子輕拍在樺哥肩膀上,俯身笑時酒窩裏還乘著一粒痣。

“我們雖然是新開的會所,但上頭也有人罩著。我不怕樺哥傷害我,我倒是擔心樺哥這麽冒冒失失的把我場子砸了.......”

說著,花姐聲音越發小。

“有人會傷害樺哥你啊!”

馮樺硬朗剛硬的臉浮起不耐煩,他轉動著火機,冷道:“我馮樺看上的地盤,不管你後面人是誰,我要就必須讓!”

“這怎麽還說不通了呢?”

花姐不耐煩地扇了扇扇子。

這時。

馮樺的兩個手下趁機開口。

“花姐,我勸你識時務。”

“洪河社知道嗎?我們都是洪合社的人,現在洪合社在選二把手,只要你把合作讓給我們。等我大哥上位,什麽好處都有你一份。”

花姐聽完,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手裏的扇子快了兩分,“就這?”

就這?

兩手下神情僵硬在臉上。

這人到底明不明白,洪合社在港省、在榆城的威懾力?

可以這麽說。

不論什麽道,洪合社在港省在榆城就是一手遮天。

別說一所會所,就是十幾家會所,只要洪合社想滅就可以一夜之間滅完。

花姐邊扇扇子邊盯著墻上的掛鐘,眼見距離打完電話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她神情這才漸漸好了起來,目光再度看向馮樺。

暗自打量。

馮樺滿臉胡茬子顯得潦草,胳膊上卻又紋著一條精細的青龍。

花姐揮著扇子笑道:“樺哥,不是我下逐客令,你現在還不走,等會.....怕是走不了了。”

馮樺好歹也是在江湖沈浮打滾了十幾年的人,他曬一笑:“別拿虛的東西來嚇唬我,我這人最不怕嚇!”

“我這怎麽是嚇你呢?”

花姐卻絲毫不慌,她搖著扇子邊扭著腰肢道:“既然你們也是洪合社的人,那我說的這人名號你們一定聽過。”

“她六年前就來了榆城,當年因著年齡小被道上不少人欺負,她赤手空拳一路從榆城的小嘍啰打成了如今的地位。”

說道這,花姐又瞇著眼笑,她彎下腰看著馮樺,“三年前血洗崇和檔口的人,你知道是誰麽?”

此話一出。

原本喧鬧的現場,便冷靜不少。

馮樺聽到這名號,額上也是滲出了少許冷汗。

現如今崇和檔口雖然歸屬在洪合社下,但在三年前這崇和檔口卻是個香餑餑。榆城當時還有另外一股勢力,這勢力與洪合社不分上下。

因此,這香餑餑的崇和自然成為了兩派勢力都想爭奪的地盤。

一次群架中,洪合社被對方埋伏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著就要落敗之際。據說是洪合社裏一個不起眼的人物,反擊回去。

當日暴雨,兩派人員受傷所流的血沖了崇和一條街。

據後來出早市的人說,崇和那條街都是血腥味,那滿地的紅血水開始還以為是崇和殺了豬。

自從,這人聲名鵲起,威名遠播令人聞風喪膽。

手下們聽花姐提了血洗崇和檔口的人,神情皆是大變。

“護著溫莎會所的人,難不成真是苗哥?”

“要....要不算了?樺哥,我們犯不上和這樣的人起沖突啊。”

“樺哥,你剛來榆城不懂榆城的規矩。我們雖然都沒見過苗哥,但是這人真的不好輕易招惹。”

馮樺身形稍稍坐正,他神情凝重。後面手下們還在喋喋不休,他心煩意亂地狠拍扶手。

“誰再說話,我現在立刻斃了他!”

大廳內瞬間噤聲。

這時。

一名叫老幺的手下忽然說。

“樺哥,你怕一個女人幹甚。憑你現在的影響力,難道她還敢剁了你?再說,等你成功上位,連那女人都要聽命於你。這溫莎會所雖然剛開沒多久,但是你看客源好的不得了,日後吸|粉的怕是不少,我們有這個地方肯定賺錢。”

馮樺沈吟片刻,他思來想去最終笑著拍了拍老幺的肩膀。

“有道理!”

花姐聞言,神情漸漸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

會所門口,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車停了下來。

眾人視線看了過去。

車門打開,下來的是一名戴著墨鏡的青年,他身形高大,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內搭一件白T,黑發全部往後梳去,額前只留下一撇劉海。

青年下來後,又親自去車後開門。

一名年輕的女孩子下來,她拿著紙碗,一根長簽戳著魚丸送進口中。見青年總盯著她,她眨了眨眼又低頭從紙碗戳了一個魚丸送到青年跟前。

“吶,我可沒打算吃獨食。”

謝闖俊朗的臉龐明顯閃過亮色,卻又忍下來,他雙手背後彎下腰,無奈道:“辦事呢,我不吃。”

“確定?”岑渺秀眉微挑,她和謝闖都很愛榆城的魚丸,但每次做事謝闖都會不吃,美名其曰:影響霸氣。

呵。

這霸氣豈是一顆魚丸就能影響的?

兩人往會所方向去,岑渺繼續戳魚丸嚼吧嚼吧,吃的很是開心。

謝闖見狀,忍著笑,他看著會所上的臺階忽然問:“這是這個月第幾起事件了?”

謝闖指的當然是,自家罩的場子頻繁被人鬧事這事。

岑渺嘆氣撫額,“大概是第五次了吧,一天天的不讓人消停。”

洪合社的二把手,前段時間運貨被人舉報死在了現場。

這事過後。

洪合社現繼續新的二把手做事。這不,社裏來的文件說總共挑了十個人。明言規定,誰能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將原本的業績翻上三倍,誰就有資格坐著個二把手的位置。

岑渺,就是其中一位。

當然,舉報二把手一事也有她的份。

“不過,如果不出意外,這事月底就結束了。”岑渺對於上位二把手的事,還是相當有野心,為此她不擇手段。

“嘖嘖嘖,手底下收高利貸的打手都被你喊去擦皮鞋,這麽高的總業績你上不去也說不過去啊。”謝闖捏了捏有點發癢的耳墜,看著身側的少女勾唇笑了笑。

六年時間過去。

女孩也長大不少,個子約莫長到了170,她白凈的臉上都是笑意,兩眼彎彎,穿著白T搭著咖色的毛線馬甲,百褶短裙,手裏還捧著一碗魚丸。

這樣恬靜的形象,任誰看了都很難與黑社會大姐大聯系到一起。

“那是。”對於此番事跡,岑渺卻頗為得意,“那債收不回來,總要做點小本生意回本嘛!”

“對了,孟海亮這段時間你見過沒?”

謝闖的一句話,卻讓岑渺皺起了眉。

孟海亮華國三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主經營餐具、玩具出口海外。當然,這些都是孟海亮對外的身份,私底下,他還是洪合社的最大BOSS。

“見了,不過還是狡猾的很,販|毒的事他說只會交給未來的二把手。”

原本,如果要抓捕孟海亮,憑借岑渺這六年來搜集的消息,早已經可以收網。

只是這孟海亮背後還牽扯了一個國際特大的制度工廠。

不掃掉這個毒瘤,不端掉這個特大毒|網,國內的毒|品鏈打掉一個就會死灰覆燃一個。

岑渺說完,又看向謝闖,“你那呢?韓默有消息沒?”

謝闖搖頭,“沒有消息。”

自從兩人收到韓默暴露的消息,迄今為止六年。這六年的時間,她們幾乎將洪合社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半分收貨。

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人,都說不定已經不在人世上了。

兩人每每談論到這個話題,心情都沈重不已。但沒有一個人想要放棄,想要不再尋找。

岑渺沈默了一會兒,才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韓默是他們的戰友。

但凡有一絲希望,他們都絕不會放棄。

一路上,都有人主動打招呼。

“渺姐好!”

“渺姐,今天總算又見到你啦!”

對於眾人的恭維,岑渺也很受用,她打了個響指,後面的下屬就端了一份份魚丸下來,她開心招呼道。

“來來來,人手一份魚丸啊,梧桐街老許魚丸檔口的,品質有保障!”

聽到是老許魚丸檔口的,原本坐在臺階上的幾名姑娘就忍不住了,紛紛踩著高跟鞋來拿魚丸。

其中一姑娘剛接過魚丸,就沖岑渺笑:“謝謝渺姐!”

“不客氣。”

岑渺微一笑。

忽然會所裏就有一個女人被丟了出來。

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隔遠就能聞到濃郁又廉價的香水味。她被人丟出來後,反而不馬上爬起來,整個人縮在臺階上不斷的發抖抽搐,裙擺上撩,裸露在外的肌膚有好幾處潰爛。

這個女人吸|毒。

長久吸食毒|品,會影響機體失調,免疫力下降,抗感染能力非常弱,久了以後,皮膚一旦出現損壞就會長久不愈合導致潰爛。

岑渺走過去蹲下,將女人翻起的裙擺扯下來。

謝闖擔心岑渺安全,跟過去僅僅掃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肯定道:“癮犯了。”

吃了魚丸的姑娘也看了一眼,“還是闖哥眼神力好,這女人以前跟過我們花姐,後來跟著包養她的人吸了毒。這不,後面被人拋棄,自己又沒錢買毒就想著來我們這繼續做。”

說著,她又嘆氣,“只是她現在這幅樣子,不趕客就不錯了,誰敢點她?”

那女人發著抖從地上掙紮起來,毒癮發作讓她渾身發癢覺得痛苦不已,她不停地撓著那些傷口,邊哀求:“我....癮過去就好,讓我工作吧,我可以的。”

“我....我真的需要錢。”女人痛苦地解釋,“我現在好難受啊,我生不如死,我真的需要錢去買藥。”

岑渺看著哀求的女人,站起身。

她低聲和謝闖說了兩句話,隨後謝闖打了個電話,最後他看向女人淡聲道:“收拾一下,等會會有人來接你。”

女人楞住,隨即欣喜若狂。她不是蠢笨的人,光是看排場就能明白岑渺的身份,對方肯定是不忍心,這是讓人給她送吸的東西!

亦或者......再不濟也是找人來救濟她!

女人想到以後的生活有了著落,眼睛便越發亮,“謝謝,謝謝!”

謝闖看出了女人的心思,搖頭嘆氣。

在他看來戒毒所自然是好去處。

但對於戒毒的人來說,那裏只怕是地獄。

謝闖追上岑渺的步伐,他環顧四周,低聲道:“對了,我昨晚收到情報,說洪合社有新臥底,讓我們想辦法和對方接頭。”

自從韓默的臥底事件暴露,孟海亮這人警惕不少,局裏往這邊安插臥底簡直難如上青天。

這次,是他們時隔多年才迎來的一個夥計。

岑渺剛想說話。

就被會所裏傳出的咆哮聲打斷。

“我管你背後靠著的人是誰啊!”

“總之,讓那些阿貓阿狗趕緊滾,這個場子就是我說了算!”

會所內。

馮樺已經帶人開始砸場子。

花姐嚇得花容失色,會所的員工面對暴躁的馮樺更是焦慮不安。

就在這時——

一道輕描淡寫的聲音從外傳來。

“哦?”

眾人視線看去。

會所門被人兩邊打開,女孩在簇擁下走了進來,她白皙的臉掛著笑意,拿著個紙碗,明明扮相實足的恬靜,那周身淡淡的殺伐氣場卻劈開了這些假象。

馮樺看著進來的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戒備心頓松,笑道:“我當來的的是個什麽人物,原來不過就是個剛出校門的女娃娃。”

手下們見岑渺形象乖巧,像足了好學生,更加不會將她和三年前血洗崇和檔的人聯系到一處。

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

“我還真以為來的是那個血洗崇和檔的大佬。”

“笑死我了,女娃娃三年前你是不是剛好路過崇和檔啊,竟然敢借洪合社的名號出來行事!”

“這裏我們大哥要了,給你機會趕緊離開!不然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啊!”

馮樺看著岑渺,冷笑道:“小姑娘聽懂沒?”

他將打火機轉了個圈,握緊,食指伸出往下比了比,“這個地方是我的了,阿貓阿狗,都趕緊給我滾!”

話音剛落。

謝闖就扯過笑得最開心也是最近的手下,他一記重拳招呼到對方門戶上,眾人還沒看清楚事態發生,那名手下已經被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馮樺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謝闖俊朗的臉上掛著痞氣的笑容,他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說誰小呢?我們在崇和檔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塊和泥巴!”

站旁觀戰的花姐連忙使眼色。

旁邊的人領悟,沙發已經全部讓馮樺的人占了,他連忙回包廂親自搬了沙發出來,放在馮樺對面。

其他人也連忙給岑渺帶來的人發水和煙。

對比起來,馮樺坐在那半天連口水都沒有的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馮樺一行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時,花姐親自過來攬著岑渺的肩膀,扇著扇子道:“吶,這就是我們的渺姐,怎麽.....不要說你們連渺姐的名號都沒有聽過啊。崇和檔口的事情,大家夥剛剛不都聊得很開心嗎?”

渺姐的稱呼一出來。

在場的人面色頓時錯愕。

渺.....渺姐?

三年前血洗崇和檔口的人,不是叫苗哥麽?

難道說.....對方其實是個女人?

馮樺面色難看到極點,“你說你是當年的苗哥?你就是?除非你給我看看你有什麽真憑實據!”

三年前這女孩才多大?她就能憑一己之力,帶領洪合社從被困的局面殺了出來?

岑渺沒有答話,她只是看向花姐,微微一笑:“花姐,這段時間沒出什麽亂子吧?”

花姐剛想開口,眼角又瞥到坐在那的馮樺,她重重地扇著扇子,翻白眼道:“除了今天這個吃了豹子膽的玩意,往常還是太平的很。”

馮樺臉色黢黑無比。

花姐說完輕嗤一聲,扭著腰肢走了。

岑渺坐下,她將紙碗和簽子放在玻璃臺面上,目光對上馮樺微一笑。

“洪合社向來以和為貴,不如我們好好聊聊?”

馮樺冷道:“我和你沒什麽好聊。就算你也是洪合社的一員。現在社裏選二哥,我們可以各自憑借拳頭上位。”

“那該聊的還是得先聊清楚,避免徒增誤會。”

岑渺淡笑道:“馮樺,大潮檔口的負責人?”

馮樺面色一怔。

岑渺繼續往下念。

“原臨城六盤檔口話事人,因能力出色被調到榆城接管社團事務。19歲誤傷兩同學入獄,出來後24歲殺了一人,最後出獄就混到了道上。”

榆城在華國算是國際貿易中心城市,臨海的地帶海鮮檔口就多,黑勢力掌握了海鮮檔口也能更好的和國際來往運|毒。

榆城有三個大檔口,其中岑渺負責管一個。

馮樺剛從臨城過來,也剛接手其中一個。

馮樺面色鐵青,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孩,竟然把他底細摸得如此清楚。

岑渺卻好似沒看到對方的壓力,她笑道:“不是想要查明我身份麽?社團的三叔公很快就會打電話給你。”

話音剛落。

馮樺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接起就聽到洪合社三叔公的聲音。

三叔公曾是洪合社最老的管權人,他的話自然是十足十有分量。

眾人靜默著。

終於。

馮樺聽完了三叔公的話,他身形坐正不敢大意,掛斷手機後,才抱拳道:“我剛來榆城,沒見過渺姐,多有得罪。”

說完,馮樺看向後面的人,皺眉道:“怎麽,我都道歉了?你們還楞著幹嘛?”

這群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鞠躬,聲音洪亮。

“sorry啊渺姐!”

馮樺頓感丟臉,硬朗的臉上滿是無奈攤手道:“大哥你們不會國語嗎?說國語很難嗎?”

他們又立刻重新說了一遍,“對不起,渺姐!”

謝闖眼眸蘊含著寒冷,他掃向沙發處的人,冷聲道:“知道錯了,下次做事就擦幹凈眼睛!好歹也是檔口管事的人,不要總這麽愚蠢!”

馮樺強顏歡笑:“說的是,下次我一定打聽清楚。”

“沒關系。”岑渺從抽紙盒扯過一張紙,將手心沾上的魚丸油漬擦幹凈,微微一笑。

“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渺姐果然大氣。”馮樺從沙發上站起,抱拳,“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岑渺淡笑不語。

馮樺這才帶著人出去。

——

等全部人上車後。

老幺才趕緊扒著車座,探頭進駕駛位詢問:“樺哥,我們真就這麽算了?馬上就要宣布二把手的人選,我們這業績遠遠不夠啊。”

馮樺坐在副駕駛位上,先前強顏歡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銳利的目光直視老幺。

“難道我就不想坐那個位置?你說的這麽嗨,要不你去和那女人對上試試?”

老幺聽到這,窘迫道:“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馮樺從煙盒裏抽了一支煙出來,點燃,“那就閉嘴。”

對於上位社團二哥,但凡有一線希望,他都要努力試一試。

忽然——

外面警笛聲響起。

一手下立馬彈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搜身上,“臥槽,這大白天警局怎麽突然出警!我今天身上帶了東西!”

“不是讓你出門別帶東西麽?”馮樺滑動著手機,他看了一眼舉報短信然後點擊刪除。

手下唯唯諾諾地將東西藏到鞋子裏面,“我就是怕犯癮,這癮犯起來不得影響大哥做事啊!”

另外一個手下趴在窗戶上,看著那警車呼嘯而過,奇怪道:“看這車是往溫莎會所的方向去的啊。樺哥,我們要不要通風報信?”

“畢竟渺姐也是洪合社的,大家都是一......”

話還沒說完,手下就挨了老幺一巴掌。

“你他媽跟誰一家人啊?那個女的剛剛給你吃的虧還不夠?要我說,就隨那群警察玩去,要真是溫莎會所被查出東西,那個女的被抓,我們正好可以除掉一個勁敵。”

老幺說完,樂呵呵地看向馮樺,“大哥,你說是不是?”

馮樺收回目光,他面對如此阿諛奉承的老幺笑了笑:“你說的沒錯。”

說完,他發動車子,離開了現場。

花姐再回來時,現場都已經被清裏幹凈,她看著坐在那認真看書的岑渺,連忙笑著過來。

“果然還是得渺姐出面。我廢了那麽多口舌都趕不走那瘋子,你來沒兩分鐘就全盤搞定。”

說完,花姐將厚厚一踏的保護費點好遞給岑渺,“這是這個月的保護費。”

岑渺接過錢,看都沒看一眼遞給謝闖,然後她又接過花姐給過來的收據,從兜裏拿出一支通體黑色的鋼筆,簽上名。

她謙虛笑道:“花姐,早就說過你比我年長喊我名字就好。”

花姐扇子遮在臉側,她低頭笑道:“這不還是得給你面子,你看看這會所裏的人,她們多崇拜你啊。”

岑渺順著示意,果不其然看到了周圍大多數仰慕的目光。

她聳了聳肩膀,將鋼筆蓋上蓋子,“那我還是希望這種崇拜的目光越少越好。”

總盯著她,多不自在。

“喲,你這鋼筆我瞧瞧。”花姐拿過那鋼筆,取笑著說,“你現在都是渺姐了,怎麽六年前用的鋼筆還在用啊?”

謝闖看著花姐拿過的那支鋼筆,冷不丁出了一聲冷汗。岑渺卻好似異常淡定,拿回鋼筆笑了笑。

“我媽留的東西,當然要珍惜著點。”

“真快啊。”花姐自顧自在對面坐下,她看了一眼坐著的兩人,笑道,“轉眼咱們也已經認識這麽多年,當年要不是有你這丫頭救了我一命,我現在還不知道埋在哪塊土裏。”

花姐當年被高利貸追債,就在要被人打死時,是岑渺出現救了她。

花姐一直念著這份恩情,後來大老板又在榆城開了溫莎會所後,她被調到這做總負責人,然後她就第一時間聯系上了岑渺。

岑渺拍了拍手站起來,謝闖幫她拿上外套。她回眸看了一眼,“我囑咐你的事,你要記得啊。”

花姐明白兩人要走,連忙也站起來笑著說,“你就放心吧,我和你保證過,我手裏的人一個也不會染上毒|品。”

岑渺笑了笑。

花姐馬上拍掌,“當然也不會逼良為娼!”

謝闖將口香糖吐出來,紙巾包好扔進煙灰缸,他見花姐一副保證完成任務的模樣,解釋道:“畢竟,染上毒|品容易壞事,我們手裏的人最好都要清醒能用,花姐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花姐不明白兩人的真實想法,還真以為岑渺有一條規矩,是自己人不允許吸|毒。

畢竟,吸|毒的人癮犯起來,是真的麻煩。

就在這時——

十多名警察走了進來。

花姐看著警察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慌亂道:“這....這怎麽回事啊?我們會所幹幹凈凈的,都是合法營業.....”

最前面的警察出示證件,例行公事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會所有人進行毒|品交易。”

“這怎麽會,我敢保證我們......”

花姐焦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人冷漠打斷。

“你的保證可沒有用!”

在場人視線看過去。

門口傳來軍靴踏上臺階的聲音。

片刻後,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合身的黑色特|警制服,修長的大腿踩著軍靴,俊冷的五官神情淡淡。

謝闖看到進來的人,眉宇緊皺,他看了一會兒才出聲:“不對啊,這人我看著怎麽那麽像白晏?”

岑渺打量著男人,抖不防對上他深邃冷眸的眼眸,白晏看著她先是輕蹙了一下眉宇,然後才走了過來。

她輕聲一笑:“這要不是他,我把老許檔口的魚丸全吃完。”

謝闖:.......

“這個決心真是厲害了。”

岑渺看著白晏卻覺得不對勁起來,“你說,他好好的怎麽會去讀警校。”

這和原著不符啊。

原著明明就是改變命運後,當上了霸道總裁。

這兩條線路,八竿子也打不著一處啊!

轉眼間。

白晏已經到了兩人眼前,他例行拿出文件舉到岑渺面前,冷聲道:“我懷疑你們販毒,現在請你們回公安局一趟,請你們配合調查。”

白晏話剛落。

謝闖的手腕上哢擦一聲,就被安了個手銬。

他人都傻了:“不是.....這東西都還沒搜出來,你怎麽就給我拷上了呢?”

岑渺秀美微挑,她接過謝闖的咖色馬甲穿上,準備說話時。卻聽白晏冷冷一笑,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

“榆城大姐頭?多年前連書都不讀,就為了跑這來搶地盤?”

“咳。”

老同學相認,岑渺窘迫地輕咳一聲,揮了揮手示意老同學低調,“誇張了誇張了,搶地盤事小,主要是按耐不住想要當大姐大的躁動。”

“噗嗤。”路過的一警員沒忍住噗嗤一笑,他笑完突然驚悚地對上白晏比呢高冷的目光,連忙道,“白....白隊,你們先聊,我先去幫其他人的忙。”

說完,警員趕緊就溜。

現場的警察檢查完會所,確定沒有可疑的東西後。

現場一幹洪合社的手下被戴上手銬往外帶。

有警察準備給岑渺戴上時。

“她的不用。”

冰冷的聲音介入打斷。

白晏神色清冷,親自握住岑渺的手腕,對下屬道:“我親自看著她。”

岑渺見手下都被抓了個幹凈,花姐在旁邊欲言又止,她又瞧見會所外想進又不敢進的老板們,反手一把握住白晏的手腕,笑了笑。

“站著幹嘛?不是要去警局麽?走吧。晚了,耽誤吃飯。”

說完,她拉著白晏的手腕就往外帶。

完全沒註意到對方深沈的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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