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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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沈家宴會就在練功場附近，說是宴會，倒不如說是沈家年輕一輩的聚集閑談，交流練功經驗，分享各自的所見所聞。
還有些說著說著興致來了，正巧去練功場切磋一番，百十號人的場面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沈之名作為他們這一代最優秀的人，剛來到宴會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
再加上他身邊還有一雙樣貌出眾的男女，更是引足了眼球。
其實更多的是在討論他身邊的人是誰。
“月月！我就知道你會來！”
柳家與沈家關系不錯，加上有聯姻在，柳可可出現在沈家的宴會上再正常不過。
古清月看到柳可可來，臉上笑容多了一些，跟牧寒說了兩句就跟自家‘小姐妹’聊天去了。
牧寒雖未上前，她們之間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古清月，怎麽就突然開竅了？
竟然還會給別人挖坑了？
“牧寒兄，我們這邊坐。”
牧寒聽到沈之名的話，回應一聲，兩人去了另外一邊坐。
從始至終，牧寒的一雙眼睛都在古清月的身上不曾離開。
沈之名這邊茶水都給他倒上，遞到他手邊，看到他還在看古清月那邊，不禁打趣的說：“人跑不了。”
牧寒這才收回目光，接過茶杯。
“我瞧著……牧寒兄並非神獸。”
聽到沈之名的問話，牧寒淡淡的‘嗯’一聲，算是回應。
“以牧寒兄的修為，之名竟未聽說過牧寒兄的名號？”
他若不是神獸，那他竟然能在沈家諸位老祖的眼皮子下成功潛入沈家，足以可見他實力的恐怖。
對於沈之名的問話，牧寒卻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說：“外陸而來。”
外陸一詞一出，沈之名直接楞住。
牧寒看他這模樣微微皺眉：“不知內外陸？”
“有耳聞，但不知詳情。”
冰冷的青年問完這話就沒再說了。
場面尷尬了有幾秒鐘，牧寒突然說：“柳家小姐可有去過外陸？”
“未曾。”
牧寒再次沈默。
可偏偏，牧寒起了個頭卻沒說出後邊的話，吊的沈之名心裏癢癢，追問：“牧寒兄何出此言？”
“我在外陸見過一名與柳小姐長相一模一樣的姑娘，喚作柳妙妙。”
牧寒此話一出，沈之名面色一變。
他與柳可可是表兄妹，多少知道一些柳家的辛秘，對於柳可可的身世也知一二，倘若牧寒說的是真的，那……
也沒給沈之名追問的機會，一直在暗處保護柳可可的老者先現身出現在兩人跟前，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對於突然出現的人，牧寒沒有太大的波瀾，點點頭：“那人月兒也認識。”
牧寒的話側面說明目擊者不止他一個，也讓他們更加信服他的話。
老者面色變了幾變，最後對沈之名拱手道：“沈少爺，老夫先帶小姐回去了。”
沈之名也知此事的嚴重性，點點頭道：“不送。”
古清月就突然失去了一個傻白甜小夥伴。
不過也托這個傻白甜的福，她這次來到宴會，又收獲了一群小姐妹。
“月月，你真的是從隱世家族出來的嗎？你真的是第一次出來嗎？在家裏不會悶嗎？”
“那你們那裏修為最高多高？有大滿尊者嗎？”
“聽說你身邊跟著兩只神獸呢，沈少爺身邊坐著的那個不會就是神獸吧？好生英俊。”
“古家……我好像在哪一本書上見到過，聽說古家的人各個天資卓越，妖孽一抓一大把。”
為了不顯得身份突兀，華然當初給她立了一個‘隱世家族大小姐’的人設，雖說現在牧寒來了，她心裏安心許多，但也不會傻到自爆謊言，說那些都是騙人的。
古清月只能艹著這個人設。
硬要說的話，她們那一脈狐族確實不與外界聯系，說是隱世也不為過。
而她們好奇的那些隱世家族的問題，古清月直接照搬她在狐族生活的情況說。
恰巧，沈之名也想到古清月所謂‘身世’，問道：“月月姑娘若是隱世家族之人，又是如何與牧寒兄相識的？”
牧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月兒的家族是你我都無法想象得到的，至於她為何會來到這裏，又如何與我認識的……我只能說這些都是緣分。”
沈之名看他這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禁更加好奇古清月的身份。
牧寒說的也並非謊言。
雖然他並沒有去過古清月口中的狐族，但從古清月與她那只叫做‘鳳凰’的鳥弟弟來看，她們家族的實力絕對頂流。
而古清月也確確實實剛從自己的家族出來，就是這趟遠門著實有些遠，甚至都不知要如何回去。
華然就在她們頭頂的樹上呆著小憩，聽到古清月的話慢慢來了興趣。
這個世界真的有‘狐族’集聚的地方？
不是說神獸多是獨來獨往，且極難生子？
即便有了孩子，孩子也要百年才能進入成長期，進入成長期還需要進行一次血脈洗禮才能成年。
其中又有一部分經受不住洗禮夭折。
總之，神獸獨居，難有規模。
就連他也是，血脈洗禮後進入沈睡，不知沈睡多少年，醒來後只剩下他自己。
父母？
神獸的父母在把孩子撫養到洗禮這一步，就算是完成任務，不再與孩子有瓜葛。
這一點倒是保留了最原始的獸性，形影單只，領土意識極強。
也不是沒有神獸嘗試過組建大家族，只是組建後總是會有某些神獸相見不順眼，從而大打出手。
而古清月所說的家族，完全與人類家族無異，甚至比人類的家族還要和諧有秩序。
華然低頭，依稀能看到她一雙瑩瑩生輝的眼睛，還有她那勤奮的語調，這些都在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
“哇，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那麽美好的地方，那你為什麽還會想出來呀？”
某位小姑娘拋出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
古清月瞬間從開心到不開心了。
她當然不想出來，她當然想一直呆在爹爹娘親身邊，抱著蛋弟弟去玩耍……
她這不是迷路了嘛。
華然看她說不出話來，體態縮小一半，來到她肩膀上蹲著：“總要出來歷練才會長大。”
古清月聽著他的話，想了想自己近一年的變化，認同的點點頭：“花花說的對。”
她要是沒來到這裏，就不會有那麽多之前沒有過的體驗，更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好人，也就會有壞人。
也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你好。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許許多多的事情也不是用錯與對就可以判斷的。
最關鍵的是，她要不來到這裏就不會見到牧寒了。
想到這裏，小狐貍悄摸摸的又看了自家三師兄一眼。
牧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對他笑了笑。
面癱只有碰到小狐貍才會有別的表情，沈之名看牧寒只對古清月那麽溫和，對古清月更加的好奇。
沈之名順著牧寒的目光望去，看到一群姑娘坐在樹下，而他的眼神卻只被古清月吸引。
確實是個惹人疼愛小姑娘。
牧寒見沈之名也在不知不覺的被古清月吸引暗自嘆氣。
他現在非常有理由懷疑古清月的種族天賦是不是魅惑人心。
不管怎麽說，牧寒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臨近傍晚向沈之名提出了辭別。
毫不意外的，沈之名熱情的挽留他們，說是天色漸晚，明早再走也不遲。
倘若不是沈家少爺目光一直不自覺的在註意古清月，牧寒還真就同意了。
他們是頂著月色出的沈家門。
沈家是獨立府邸，四周沒有住戶，白天都沒多少人經過，更不要說是在夜晚。
而牧寒卻表現的像是一個長居內陸許久之人，帶著古清月輕車熟路的去了帝都最繁華的街道。
這裏與沈家門口是完全不同的兩幅場景。
他們眼前是一條水街，河岸兩邊是各戶店家，河中蕩著各式各樣的花船，頭頂懸著大大小小的天橋，不少天橋上還站著衣著暴露的姑娘，甚至還有長相清秀的少年們。
一串串各色燈籠在這氛圍的映襯下都染上一層暧昧的顏色，姑娘的嬌笑與男人模糊不清的低聲私語不斷傳入古清月的耳中，再加上過往的人都會多看她兩眼，這會兒她要是本體，早就炸毛了。
她被自家師兄帶到什麽地方，她現在再看不出來，那可就真的是個傻白甜了。
可是上次她去花滿船也見到過親熱的男女，為什麽就沒這種羞怯感？
古清月下意識的去抱牧寒的胳膊，青年也一如之前那般沒有躲閃，就一味的往前走。
小狐貍下意識的瞥了牧寒側臉一眼，發現自家師兄來到這種地方依舊是冷若冰霜。
就這麽一瞬間，小狐貍突然也就坦蕩了起來。
花街又怎麽了，看她師兄不照樣心中不那啥，表現的就不那啥嗎？
可惜，剛在心裏讚美牧寒的小狐貍，下一秒就被青年帶進小巷子裏壁咚了。
“小月兒，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這裏光線有些昏暗，古清月只能看到他一雙犀利的眼睛，嚇的狐貍脊背發涼。
看他師兄一副吃人，不，吃狐的模樣，她要是說一句‘不’，會不會直接被她師兄咬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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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宴會就在練功場附近，說是宴會，倒不如說是沈家年輕一輩的聚集閑談，交流練功經驗，分享各自的所見所聞。
還有些說著說著興致來了，正巧去練功場切磋一番，百十號人的場面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沈之名作為他們這一代最優秀的人，剛來到宴會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
再加上他身邊還有一雙樣貌出眾的男女，更是引足了眼球。
其實更多的是在討論他身邊的人是誰。
“月月！我就知道你會來！”
柳家與沈家關系不錯，加上有聯姻在，柳可可出現在沈家的宴會上再正常不過。
古清月看到柳可可來，臉上笑容多了一些，跟牧寒說了兩句就跟自家‘小姐妹’聊天去了。
牧寒雖未上前，她們之間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古清月，怎麽就突然開竅了？
竟然還會給別人挖坑了？
“牧寒兄，我們這邊坐。”
牧寒聽到沈之名的話，回應一聲，兩人去了另外一邊坐。
從始至終，牧寒的一雙眼睛都在古清月的身上不曾離開。
沈之名這邊茶水都給他倒上，遞到他手邊，看到他還在看古清月那邊，不禁打趣的說：“人跑不了。”
牧寒這才收回目光，接過茶杯。
“我瞧著……牧寒兄並非神獸。”
聽到沈之名的問話，牧寒淡淡的‘嗯’一聲，算是回應。
“以牧寒兄的修為，之名竟未聽說過牧寒兄的名號？”
他若不是神獸，那他竟然能在沈家諸位老祖的眼皮子下成功潛入沈家，足以可見他實力的恐怖。
對於沈之名的問話，牧寒卻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說：“外陸而來。”
外陸一詞一出，沈之名直接楞住。
牧寒看他這模樣微微皺眉：“不知內外陸？”
“有耳聞，但不知詳情。”
冰冷的青年問完這話就沒再說了。
場面尷尬了有幾秒鐘，牧寒突然說：“柳家小姐可有去過外陸？”
“未曾。”
牧寒再次沈默。
可偏偏，牧寒起了個頭卻沒說出後邊的話，吊的沈之名心裏癢癢，追問：“牧寒兄何出此言？”
“我在外陸見過一名與柳小姐長相一模一樣的姑娘，喚作柳妙妙。”
牧寒此話一出，沈之名面色一變。
他與柳可可是表兄妹，多少知道一些柳家的辛秘，對於柳可可的身世也知一二，倘若牧寒說的是真的，那……
也沒給沈之名追問的機會，一直在暗處保護柳可可的老者先現身出現在兩人跟前，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對於突然出現的人，牧寒沒有太大的波瀾，點點頭：“那人月兒也認識。”
牧寒的話側面說明目擊者不止他一個，也讓他們更加信服他的話。
老者面色變了幾變，最後對沈之名拱手道：“沈少爺，老夫先帶小姐回去了。”
沈之名也知此事的嚴重性，點點頭道：“不送。”
古清月就突然失去了一個傻白甜小夥伴。
不過也托這個傻白甜的福，她這次來到宴會，又收獲了一群小姐妹。
“月月，你真的是從隱世家族出來的嗎？你真的是第一次出來嗎？在家裏不會悶嗎？”
“那你們那裏修為最高多高？有大滿尊者嗎？”
“聽說你身邊跟著兩只神獸呢，沈少爺身邊坐著的那個不會就是神獸吧？好生英俊。”
“古家……我好像在哪一本書上見到過，聽說古家的人各個天資卓越，妖孽一抓一大把。”
為了不顯得身份突兀，華然當初給她立了一個‘隱世家族大小姐’的人設，雖說現在牧寒來了，她心裏安心許多，但也不會傻到自爆謊言，說那些都是騙人的。
古清月只能艹著這個人設。
硬要說的話，她們那一脈狐族確實不與外界聯系，說是隱世也不為過。
而她們好奇的那些隱世家族的問題，古清月直接照搬她在狐族生活的情況說。
恰巧，沈之名也想到古清月所謂‘身世’，問道：“月月姑娘若是隱世家族之人，又是如何與牧寒兄相識的？”
牧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月兒的家族是你我都無法想象得到的，至於她為何會來到這裏，又如何與我認識的……我只能說這些都是緣分。”
沈之名看他這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禁更加好奇古清月的身份。
牧寒說的也並非謊言。
雖然他並沒有去過古清月口中的狐族，但從古清月與她那只叫做‘鳳凰’的鳥弟弟來看，她們家族的實力絕對頂流。
而古清月也確確實實剛從自己的家族出來，就是這趟遠門著實有些遠，甚至都不知要如何回去。
華然就在她們頭頂的樹上呆著小憩，聽到古清月的話慢慢來了興趣。
這個世界真的有‘狐族’集聚的地方？
不是說神獸多是獨來獨往，且極難生子？
即便有了孩子，孩子也要百年才能進入成長期，進入成長期還需要進行一次血脈洗禮才能成年。
其中又有一部分經受不住洗禮夭折。
總之，神獸獨居，難有規模。
就連他也是，血脈洗禮後進入沈睡，不知沈睡多少年，醒來後只剩下他自己。
父母？
神獸的父母在把孩子撫養到洗禮這一步，就算是完成任務，不再與孩子有瓜葛。
這一點倒是保留了最原始的獸性，形影單只，領土意識極強。
也不是沒有神獸嘗試過組建大家族，只是組建後總是會有某些神獸相見不順眼，從而大打出手。
而古清月所說的家族，完全與人類家族無異，甚至比人類的家族還要和諧有秩序。
華然低頭，依稀能看到她一雙瑩瑩生輝的眼睛，還有她那勤奮的語調，這些都在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
“哇，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那麽美好的地方，那你為什麽還會想出來呀？”
某位小姑娘拋出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
古清月瞬間從開心到不開心了。
她當然不想出來，她當然想一直呆在爹爹娘親身邊，抱著蛋弟弟去玩耍……
她這不是迷路了嘛。
華然看她說不出話來，體態縮小一半，來到她肩膀上蹲著：“總要出來歷練才會長大。”
古清月聽著他的話，想了想自己近一年的變化，認同的點點頭：“花花說的對。”
她要是沒來到這裏，就不會有那麽多之前沒有過的體驗，更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好人，也就會有壞人。
也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你好。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許許多多的事情也不是用錯與對就可以判斷的。
最關鍵的是，她要不來到這裏就不會見到牧寒了。
想到這裏，小狐貍悄摸摸的又看了自家三師兄一眼。
牧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對他笑了笑。
面癱只有碰到小狐貍才會有別的表情，沈之名看牧寒只對古清月那麽溫和，對古清月更加的好奇。
沈之名順著牧寒的目光望去，看到一群姑娘坐在樹下，而他的眼神卻只被古清月吸引。
確實是個惹人疼愛小姑娘。
牧寒見沈之名也在不知不覺的被古清月吸引暗自嘆氣。
他現在非常有理由懷疑古清月的種族天賦是不是魅惑人心。
不管怎麽說，牧寒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臨近傍晚向沈之名提出了辭別。
毫不意外的，沈之名熱情的挽留他們，說是天色漸晚，明早再走也不遲。
倘若不是沈家少爺目光一直不自覺的在註意古清月，牧寒還真就同意了。
他們是頂著月色出的沈家門。
沈家是獨立府邸，四周沒有住戶，白天都沒多少人經過，更不要說是在夜晚。
而牧寒卻表現的像是一個長居內陸許久之人，帶著古清月輕車熟路的去了帝都最繁華的街道。
這裏與沈家門口是完全不同的兩幅場景。
他們眼前是一條水街，河岸兩邊是各戶店家，河中蕩著各式各樣的花船，頭頂懸著大大小小的天橋，不少天橋上還站著衣著暴露的姑娘，甚至還有長相清秀的少年們。
一串串各色燈籠在這氛圍的映襯下都染上一層暧昧的顏色，姑娘的嬌笑與男人模糊不清的低聲私語不斷傳入古清月的耳中，再加上過往的人都會多看她兩眼，這會兒她要是本體，早就炸毛了。
她被自家師兄帶到什麽地方，她現在再看不出來，那可就真的是個傻白甜了。
可是上次她去花滿船也見到過親熱的男女，為什麽就沒這種羞怯感？
古清月下意識的去抱牧寒的胳膊，青年也一如之前那般沒有躲閃，就一味的往前走。
小狐貍下意識的瞥了牧寒側臉一眼，發現自家師兄來到這種地方依舊是冷若冰霜。
就這麽一瞬間，小狐貍突然也就坦蕩了起來。
花街又怎麽了，看她師兄不照樣心中不那啥，表現的就不那啥嗎？
可惜，剛在心裏讚美牧寒的小狐貍，下一秒就被青年帶進小巷子裏壁咚了。
“小月兒，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這裏光線有些昏暗，古清月只能看到他一雙犀利的眼睛，嚇的狐貍脊背發涼。
看他師兄一副吃人，不，吃狐的模樣，她要是說一句‘不’，會不會直接被她師兄咬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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