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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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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這事的確是值得積極的,聽了老師的建議,除了那些上廁所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排隊到機器前測試了一下。

測試的步驟一點也不覆雜,就跟拍胸片一樣,站在原地不動超過一分鐘就好。

“覺醒幾率20%,暫時無須擔憂。”

“覺醒幾率50%,建議一個月內不要落單。”

“覺醒幾率70%,建議半個月內不要落單。”

“覺醒幾率30%,暫時無須擔憂。”

“覺醒幾率20%,暫時無須擔憂。”

“覺醒幾率80%,建議本周內不要落單。”

“覺醒幾率90%,建議這幾天不要落單。”

“哦?還有個90%的?是誰?”毛鄧三老師好奇地站起來看了一眼。

“老師,是我。”白然舉起手來。

“很好,這幾天在宿舍外面一定要跟緊你的舍友,千萬不要落單。90%的概率,基本上不超過三天就會覺醒。”

“好的明白,謝謝老師。”

“哇,白然要覺醒了!”後排的女生湊過來,一臉羨慕地看著白然:“不知道會覺醒成什麽呢?”

“白然性格這麽軟,會不會是小白兔?”

“軟萌的東西很多啊,我推薦茶杯犬!”

“茶杯犬在覺醒範圍內嗎?”

“在啊!蟑螂都在。”

“……?”

“你們啊,也就現在覺得新鮮,再等幾天,就只會覺得吵鬧了。”毛鄧三老師看著跟往年一樣熱鬧的教室,慢慢地搖了搖頭。

再過幾天,覺醒的高發期就要來了。每年到這個時候,老師都覺得自己任職的不是大學校園,而是一個動物園,或者植物園。

你見過一棵柳樹嚶嚶嚶嗎?他見過。你見過打得大灰狼滿地找牙的兔子嗎?他見過。對於可以覺醒的人來說,食物鏈和常理有時候並不是那麽管用,還不如一本動植物習性百科大全靠譜。

男生對覺醒也很好奇,聽到這話果斷舉手:“老師,覺醒以後,怎樣才能加入護衛隊啊!”加入護衛隊,是男孩子的理想和浪漫。

毛鄧三老師攤開手:“這個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首先得看你覺醒的狀態是什麽。不管怎麽樣,至少覺醒之後找工作會更加容易一些。”厲害的覺醒者工作能力一定比別人強嗎?不一定,但等級高的覺醒者工資高,這是重點。

“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回去登錄學校網站,提前看一看掛在首頁的通用視頻,了解一些禁忌事項。對了,剛覺醒的人會暫時失去口吐人言的能力,不過不用擔心,這種情況最多只能持續十二個小時,之後你們就可以自如地在人言和獸語之間切換了。”

看著學生們殷切的眼神,毛鄧三老師又補充了幾句:“實在好奇的話,可以去食堂買覺醒者專用的餅幹嘗嘗,在無法控制體型變化的時候,這個東西是吃起來最方便的食物,建議你們在宿舍裏屯一點,以防突然變身無人發現,結果餓得奄奄一息。宿舍走廊盡頭平時上鎖的小房間是覺醒獸形狀態專用盥洗間,進去之後就能知道如何使用,不過現在你們還沒覺醒,那扇門是打不開的。”

覺醒初期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變回原型的,衣食住行非常麻煩,一般人也不喜歡麻煩別人,那樣既別扭又不方便。所以,學校有準備專門的盥洗間,超市裏還有用爪子一拍就能輕松打開的罐頭。罐頭味道不錯,價格實惠,就是營養和口味品種有限,用不了多久就會吃膩,有時候還需要額外補充營養液。順帶一提,營業液是真的超級難喝,有些學生寧願營養不良也不肯喝營養液。

“營養液啊,當時促銷的時候買了一點嘗嘗,味道真的是一言難……啊,頭好疼!”黎娜笑著笑著,突然抱著頭痛呼出聲。

“我有點頭暈。”白然兩只手不停地按揉太陽穴,覺得眼睛有點酸疼。

“我也有點頭暈。”王可往嘴裏塞了一顆薄荷糖,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

“我有點頭疼。”楊涵捶了捶額頭,臉色有點不好看。

“同上。”邢麗一頭紮到桌子上,抱著頭。

“老師,他們沒事吧?”剛剛散開的女生們趕緊再次圍上來,分別用手背試了試幾個人額頭的溫度:“沒發燒啊……”

毛鄧三老師走過去看了一眼,松了口氣:“沒什麽問題,大概率是受到影響即將覺醒了。一般來講,宿舍裏如果出現一個覺醒幾率很大的人,那麽其他人也會受到影響陸續覺醒。回去之後,你們最好在床邊掛上濕手帕,防止夜間覺醒成植物後,因為周圍沒有土壤或者花瓶而脫水。”脫水而死不太可能,但那種幹涸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能免則免。

王可等人面面相覷,驚喜之餘異口同聲地回答:“好的,謝謝老師。”快要覺醒了嗎?突然感覺好期待啊!

“好羨慕啊,也就是說,你們可能馬上就要覺醒了?”女生湊過去,輪流拉住白然的手:“這樣拉一下,我是不是也能覺醒啦?”

白然:“……”

“哈哈,開個玩笑。”

能夠這麽早覺醒,是一件值得羨慕的事情。雖說這是個全民覺醒的時代,但也不乏個別人覺醒失敗的例子。當然,這只是個例。一般情況下,覺醒時間越早,覺醒等級高的可能性越大。現在才開學一個月有餘,白然等人覺醒之後的星力等級很有可能是D級,甚至可能會更高。

“不管是不是D級,只要不是E級就好。”白然雙手合十,對著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拜了拜:求人不如求己,沒毛病。

“是啊,千萬不要是E級。”其餘幾人齊齊雙手合十,臨時抱佛腳。

星力目前已知最高等級是SS級,之後依次是S、A、B、C、D、E級。E級是最常見的等級,比平常人攻擊力高不了多少,無法報名加入護衛隊,在許多工作單位眼裏也稱不上覺醒者,有點追求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等級那麽低。然而,E級的人數卻也是最多的,普通人的比重,永遠是最多的。

上課鈴響起,毛鄧三老師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行了,上課時間到了。有什麽事情,下課再討論。想當初啊……”

學生們:“……”老師又在憶往昔崢嶸歲月了。

大部分時間嘮嗑,小部分時間讀課本加劃重點,一堂課就這麽結束了。現在還不到十一點,食堂沒有開門,但樓上的超市一直在開業,好奇心旺盛的學生忍不住進去買了一包小份兒的覺醒者專用餅幹,準備回去嘗嘗鮮。

吃過飯,睡過午覺,幾個人一起去上下午的課,一天就這麽過去了。傍晚時分,大家開始討論給郭潔過生日的事情。

“咱們買個冰激淩蛋糕?”

“剛才問過價錢了,好貴,還那麽小。”

“那就還是買奶油蛋糕吧,也別買太大的,早上上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胖了兩斤。”

“蛋糕要什麽樣子的?”

“好看就完事了。”

“你們快回來啊!郭潔就要回宿舍了!”

“什麽?你盡量拖住她,我們已經拿到蛋糕了,馬上就回去!”

夜幕降臨,不知道有驚喜的郭潔準備回宿舍補覺,被邢麗纏住,在樓梯上玩剪子包袱錘,玩一次邁一步。為了這個驚喜,邢麗也是操碎了心,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拖延招數了。

在邢麗努力想轍拖延時間的時候,其他人抱著蛋糕,從另外一個樓梯一路狂奔上去,打開門沖進宿舍,急急忙忙開始布置,同時給邢麗發短信:“麗麗,可以了,我們到了!”蛋糕拿出來,白然跟黎娜捧好,楊涵關燈假裝沒人在宿舍,一切準備就緒。

什麽?室內裝飾?來不及了,再拖下去就得露餡兒了。

“回來了,老大開門。”收到短信的邢麗松了口氣,拉著郭潔一路來到宿舍門口:萬幸萬幸,再拖下去就真的找不到借口了。

“燈沒亮,宿舍裏沒有一個人回來嗎?晚上又沒課,他們去圖書館了?”郭潔嘟嘟噥噥掏出鑰匙開鎖,推開門。不等屋裏的人說話,郭潔突然倒吸一口冷氣,猛地轉過身去一個箭步竄向走廊的另一頭:“鬼啊!”

默默站在黑暗裏捧著蛋糕的白然:“……”不是,為什麽不進來啊?舉蛋糕舉得好累。

“鬼啊!有鬼!”

“我們住宿舍住了兩年,哪來的鬼,別自己嚇唬自己。”正在走廊盡頭洗漱的同樓層的學姐被驚動了,無奈地捧著洗臉盆翻了個白眼。

“可是……”

“老大,沒有啦!咱們回宿舍吧。”邢麗追過去拽了拽郭潔的袖子。

“可……”剛才真的有看到啊……

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等郭潔終於鼓起勇氣推開宿舍的大門,四人在屋裏等得都快無奈了。看著門再度被推開,也不等郭潔開燈,四個人直接撲了上去,大喊一聲:“生日快樂!”終於等到你,等得腿都要麻了你敢信?

“哇!”郭潔再度尖叫,表情不似驚喜,更似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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