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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做真夫妻(全部都分手了,我以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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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做真夫妻(全部都分手了,我以後只有...)

季思源此時此刻,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露出一種混蛋氣息。

彈幕都在罵季思源不要臉,但是這一次罵得又和平常不一樣,臉上都是帶著姨母笑罵的。

寇柏顏表情慢慢地越變越難看,宛如天塌了一樣,宛如遭受了槍擊一樣。看上去簡直要瘋了。

季思源還在言語撩撥,“你過來,我幫幫你。我雖然沒幫過其他人,不過我見過別人,自己撫慰自己。”

“你沒弄過吧?我教你。”季思源說著,起身要去拉寇柏顏。

寇柏顏表情從崩潰到憤怒,在季思源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徹底變為驚恐。

“別過來!”寇柏顏一雙手,不知道該去抹哪裏好。

他渾身上下全都被季思源給碰了,他在季思源走到他面前之前,連做壞事被抓包都沒有崩過的淡定,徹底在季思源的耍流氓中徹底崩了。

他跌跌撞撞爬起來,幾乎是躥回自己的屋子,砰地關上了房門。還“哢噠噠”地把房門鎖到最底部。

季思源絲毫不意外他這種反應,站在茶幾邊上,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抹了抹嘴唇。自言自語一樣說:“看著是薄情寡義的薄唇,還挺軟。”

彈幕都在抨擊她的行為,但是也夾雜著一些“繼續不要停”一類的彈幕,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季思源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晚上沒有再“作妖”。

寇柏顏洗了大半夜,蹲在馬桶邊上想要吐,但是並沒有吐出來。

他覺得自己無論怎麽洗,渾身上下還是沾染著濃郁的茉莉香。刷了三遍牙,但是唇齒之間就像是被腌制入味了似的揮散不去。

他蹲在浴室像個水鬼,放了大半宿的水。

清早,季思源神清氣爽地起床,在客廳當中碰見了正在吃赤紅蟲蛋的寇柏顏。

寇柏顏面色難看得像是泡發的屍體,季思源一出來,他就渾身緊繃得像個雕塑一樣。嘴裏機械地咀嚼著食物,吃不出什麽滋味。

“你怎麽又吃這個?”季思源說:“我帶你出去吃早餐,然後我們一起去實驗室看看。”

寇柏顏沒反應,像個被玩壞的機器人。但是準確地說,季思源其實還沒開始玩。

她要寇柏顏進他的實驗室,但鑒於寇柏顏的性格,季思源又不能完全地信任他。

萬一他使壞,那她說不定得像她哥哥一樣被他害慘了。

是的,季思源猜測季慧宇那個出了問題的新型抑制劑,也是寇柏顏動的手腳。否則他離職的時機為什麽這麽巧?

他是怕季慧宇開始徹查手下的時候,揪住他的小辮子。雖然現在離職顯得也很可疑,但是加上和她解除婚姻,就顯得合情合理。

都離婚了,為什麽不離職?再說季慧宇再怎麽聰明,也沒有證據,更很難猜測到寇柏顏一個根本進不去主實驗室的人,會是個天才。

只可惜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季思源了解到了寇柏顏的能耐,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他離婚的。

他別說是個壞掉的黑青檸,他就爛透了只要他有能耐,季思源也會想辦法撈他。

季思源和誰過都無所謂。

她昨晚上親了寇柏顏之後,覺得還不錯。至少寇柏顏比之前那些搖著尾巴,在她面前孔雀開屏一樣的alpha好多了。

她認真地想了下,她要是能成功分化成alpha,就把寇柏顏變成她的omega。

完全標記他,這樣就能夠徹底地讓寇柏顏離不開她。

被完全標記過的omega,對於其他alpha的信息素徹底無法感應,這輩子只能忠於一個alpha。

寇柏顏想得沒錯,季思源和季溫非常非常地相似,他們不光全都奸詐狡猾,還都一模一樣的卑鄙無恥。

所以一夜之間,季思源對寇柏顏的態度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開始對著寇柏顏“深情款款,噓寒問暖”。

“怎麽不動?”季思源走近寇柏顏,歪頭看著他,“你臉色真的很不好,是沒睡好?”

季思源說:“我屋子裏的床是最新推出的助眠科技,睡不好,就今晚開始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寇柏顏去夾蛋的手猛地一哆嗦,季思源觀察著他的反應,輕聲問:“所以你不光潔癖,還有和人肢體接觸的障礙。”

“為什麽?”季思源絲毫也不迂回曲折,問:“小時候有人猥褻過你?”

寇柏顏抓著筷子的手都在抖,他猛地抓著還裝著滾燙煎蛋的盤子,朝著季思源砸過來。

季思源早就防備著他呢,在寇柏顏把盤子砸過來的時候,就側身用手臂擋了下。

盤子敲在季思源的手臂上,直接碎了,煎蛋順著她昂貴的衣服滾了一圈,落在了地上。

季思源揉著手臂放下,表情依舊溫和得能膩死人。

沒有價值的人她不會多看一眼,但是一旦這個人對她有價值,那他在季思源這裏的待遇就會翻天覆地。

例如喜歡她很多年的利亞。哪怕季思源心底裏對他完全沒有什麽感覺,卻也能夠和他保持多年的關系吊著他。

偶爾的溫柔,像一根殘忍地永遠也夠不到的胡蘿蔔,讓利亞為她鞠躬盡瘁。

所以寇柏顏現在就是真的把她打傷了,季思源也不會和他計較。

“好疼,你不要發火,好不好?”季思源說:“我不問了,你也別吃這個,這個營養不夠充足。”

“我去換個衣服,我們去吃飯。”

季思源說:“你別緊張,我昨晚親的那一口能頂好幾天,這幾天我都不會隨便碰你。”

寇柏顏瞪著她,撐在桌子上的手抖得桌子都跟著抖。

季思源很快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對著依舊站在桌邊的寇柏顏說:“走啊。”

寇柏顏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我在修覆我們的婚姻,看著你不讓你幹壞事兒。”季思源說:“只要你呆在我的地盤上,就算是湯經義查出了什麽,也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

她說:“我發現我還挺喜歡你,我們以後試試做真的夫妻。”

“我一輩子都用抑制劑也沒有關系。”季思源說:“實在不行,我就自己給自己安排一臺手術,把腺體割了。”

這其實還真不是假的,如果她無法通過分化來變成掌控者alpha,她最後必然會冒著生命危險割掉腺體。

她有信心哪怕是作為一個異類人,她也是所有人都要望其項背的一個。

寇柏顏擰起眉,季思源這番話,很顯然任何一個人聽了都無法不震驚。

一個尊貴地享受著所有高等級資源,和最高法律保護的omega,為了和他這個處於社會底層的beta在一起,要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割掉腺體……

彈幕全都充滿了迷惑,不知道季思源怎麽突然間就對寇柏顏這麽忠貞不二了——

我看漏了什麽嗎?怎麽親一口就畫風突變?

還能為什麽,為了我們柏顏哥哥是個小天才唄。

心機也太深了,她想幹什麽啊,空間的五星恨意值,可是一丁點也沒有動呢!

她溫情起來真得有點迷人,又有能力,又長得好。要風度有風度,要柔情有柔情,還能包容人的壞,這怎麽頂啊?

柏顏哥哥一定要頂住啊!

柏顏哥哥有肢體接觸障礙嗎?源源問出他是不是被人猥褻過的時候,我真的心裏咯噔一聲,不要啊!

你們難道不覺得,相比於補償對象來說,改造對象更可怕嗎?她私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深切地了解過。她卸載系統那麽多次,還對我們這些觀看直播的視為寄生蟲,高傲寫在骨子裏,不是被逼無奈,說不定現在和補償對象已經離婚了。

但是知道補償對象是個天才和知道他是個白切黑危險人物是同一天。然後一夜之間收斂起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對補償對象放低姿態還要跟他一生一世了,還要為他割腺體。不可怕嗎?誰更可怕?至少補償對象就算睚眥必報也還是有底線的。

連自己的本性都能壓制住,這樣的人底線在哪裏,你們摸得到嗎?

我草樓上課代表,細思恐極。……

細思恐極+1

……

季思源從不理會彈幕說什麽,看著寇柏顏戒備的樣子,說:“你再站著不動,我要抱你了。”

寇柏顏後退,季思源笑出梨渦。擡起雙手說:“逗你玩的,雖然我很想現在就抱你,甚至不去工作和你滾到床上去。但是沒辦法,我還一大堆事情呢,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寇柏顏看著她表情莫測,季思源說:“小青檸?”

這一次寇柏顏沒有什麽反應,彈幕卻因為這個新鮮出爐的昵稱齊齊抖了一下。

“走。”季思源先寇柏顏一步走在前面,寇柏顏在她身後頓了一會兒,邁步跟上。

兩個人出門之後,門自動鎖上,在等電梯的時候,季思源從電梯的銀白色金屬上面看著寇柏顏。

片刻後說:“這些天有點冷了,你穿得少,等會兒我給商場打電話,讓他們按照你的尺寸送些冬衣過來,你喜歡風衣對不對?”

寇柏顏在電梯壁上和她對視了一眼,低聲道:“不需要。”

“需要的,”季思源說:“以後我的所有社交場合,你都要跟我一起去,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怎麽行?”

這種言論實在是太霸總了,棉花裏面藏著不容拒絕的釘子。

彈幕都在刷感覺到生理不適,但是也有幾個在刷姐姐看看我包養我。

寇柏顏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渾身的汗毛從昨晚上開始一直炸的現在,他極其不適應季思源這樣。

電梯來了,兩個人走進去,寇柏顏站在了電梯的角落,和季思源的中間隔了可能有一個海藍星那麽遠。

季思源一直從電梯的墻壁上看著他,電梯下行的時候,季思源突然開口說:“如果你有接觸障礙,我們可以一點點來,先從簡單的肢體觸碰開始。”

季思源說:“但是你也要努力啊,你不能一直抗拒我。”季思源說:“否則,我被逼急了,可能給你來一針,然後把你拖上我的床……”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同樓的有人下樓,走了進來。

季思源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去看寇柏顏,但是寇柏顏覺得窒息,喘不過來氣的那種窒息。

兩個人去了地庫,坐上懸浮車之後直接飛了雲頂。早餐來這種地方實在是奢侈得讓人牙疼,尤其是季思源不知道寇柏顏喜歡吃什麽,就讓人擺了長長的一方桌。

彈幕都對她這種過氣了幾千年的追人手法感覺到鄙夷。但是看著季思源坐在長桌的另一面,秀美的眉目柔和地彎著,唇角的梨渦淺淺地在說話的時候若隱若現。

你根本無法把早古文“霸道總裁的油膩”安在她這張臉上。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季思源嘴裏說著爛俗的臺詞,“我就讓人樣樣都做了點。”

她的表情誠懇,半點沒有故意顯擺的驕傲,而是說:“你得多吃一點,尤其是早餐。”

寇柏顏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季思源離他老遠坐著,這讓他稍微放松了一下。

他能應付來很多事情,他通常能夠一眼看透對方的行為代表什麽意思。

但是對於和另一個人建立某種親密的關系,那根本不是不擅長,而是比斷掉骨頭的疼痛還讓他難以忍受的事情。哪怕他能肯定季思源就是想要利用他,知道了他的能力,想要讓他為她做事。

可她這種方式讓寇柏顏無所適從,他甚至希望季思源只是單純地用他媽媽威脅,也好過這樣……

“快吃。”季思源慢條斯理地喝著一碗粥,說道:“你太瘦了,抱著都硌得慌,果然增肌素短時間內催生出來的肌肉,就是不正常的。”

寇柏顏頓時感覺到吃到嘴裏的東西如鯁在喉。他似乎還能感覺到昨晚上季思源抱著他不松手的感覺,渾身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寇柏顏阻止著自己想下去,低頭食不知味的塞東西。豎著耳朵,隨時警惕著季思源。

可是季思源竟然沒有再說其他的,就只是慢慢地喝粥。她喝得很慢,似乎是故意在等寇柏顏,同時時不時地觀察著寇柏顏動過筷子的食物。

寇柏顏心不在焉,但是吃著吃著,竟然有些吃多了。等他反應過來放下筷子的時候,季思源那一碗粥,才剛剛喝完。

可見她並不是不會對別人好,不是不會忍讓溫柔和體貼,她從前就是不屑。

“吃好了?”季思源叫人過來,指著桌上的食物說:“記錄下,我們動過的食物,按照我發給你們的那個營養缺失的檢測單,再搭配上補充營養的食物,明天開始,早上七點之前送到我的公寓。”

“是,季小姐。”侍應生點出了一個終端掃描了一下,對著季思源點頭。

季思源這才起身,對寇柏顏勾出好看的梨渦,當著侍應生的面說:“走吧,親愛的。”

彈幕和寇柏顏同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走出了雲頂,他們開著懸浮車直接去了alpha醫院。季思源問寇柏顏,“要先去看媽媽?”

寇柏顏在醫院的電梯口站定,四下無人,他說:“你不要這樣。”

“哪樣?”季思源故作不懂,對著他眨了眨眼,別了下頭發,說:“我從不對別人這樣。”

電梯響了,她倒著走進去,看著寇柏顏說:“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對其他的alpha這樣?我只對你這樣。”

寇柏顏表情冷漠,和季思源乘坐一個電梯,上到五樓都沒敢喘氣。

明明季思源不是發情期,可是因為她“春心萌動”,只要一湊近寇柏顏,就有幽幽的茉莉香順著她的身上飄出來。

而寇柏顏再怎麽不去看季思源,兩個人一起出門,又一起吃了頓飯。他也發現了,季思源今天竟然帶了止咬項圈。

寇柏顏和她結婚兩年多,她從來沒有戴過那個東西,她根本不介意被任何一個優質的alpha臨時標記。她曾經說“戴上止咬項圈的omega,就像是獨屬別人的狗”。

但是她今天不光戴了,那個項鏈樣式的項圈上,竟然還有一把鎖。

到了五樓,季思源說:“你先去看媽媽,再掛上今天的營養液。腿部也要治療的,我等著你,等都弄好了,我帶你下實驗室。”

寇柏顏快步邁步走出電梯,正要朝著他媽媽的病房走,季思源在他的身後叫住了他。

“等下我要先去公司一趟。”季思源說:“我回來之前,你要是想要出去,就開車。”

她追到寇柏顏身邊,把一串鑰匙遞給他,“給你鑰匙。”。

寇柏顏只想快點打發她走,他甚至在這瞬間忘了他有季思源的終端權限。是根本不需要什麽鑰匙,況且懸浮車也根本不用鑰匙,現在很多東西都不用鑰匙……

他下意識地把鑰匙拿在手裏,季思源也像是很忙,飛快地轉身走了。

然後等到季思源上了電梯,寇柏顏低頭看了一眼鑰匙,頓時被電一樣把一連串的鑰匙給扔掉了。

——根本不是什麽懸浮車鑰匙,是季思源脖子上止咬項圈的鑰匙!

寇柏顏渾身癢得要死,季思源這種行為實在是……或許有些alpha很喜歡這樣,但是寇柏顏絕對不在此列。

他對季思源沒有任何的獨占欲,在上一次提出離婚之前,他們結婚兩年多,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非要算,頂多是相互不打擾的室友。

他是個beta,無法完全標記omega,他不在乎季思源找多少個alpha……只要那些人不在他的面前瘋狂跳。

但季思源自己想讓他知難而退,卻在他提出解除婚姻的時候反悔,現在又變成這樣,寇柏顏覺得這實在是荒謬,他完全無法理解和適應。

他們必須找個時間談談。

寇柏顏盯著被他扔在地上的鑰匙,他準備撿起來扔掉。至於季思源怎麽解開止咬項圈,就讓她自己想辦法去。結果寇柏顏還沒等走到那個鑰匙旁邊,一只腳先一步停在鑰匙旁邊,然後一角白大褂落下,接著一個人把那把鑰匙撿起來了。

“是你的?”利亞把鑰匙拿在手中,問寇柏顏。

寇柏顏視線慢慢向上,落在利亞的手心,見他把玩著那把鑰匙,抖來抖去。他的表情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冷下來。

“給我。”寇柏顏說:“扔過來。”

利亞也因為給寇柏顏看病,接觸過了他幾次,發現他的周身氣壓低下來,想要還鑰匙的。但是他遲疑了,遲疑的這片刻,是因為季思源專門交代過他,讓他不要去招惹寇柏顏。

可是利亞再怎麽性格好,也是個alpha。alpha有刻在基因裏面的傲慢和獨占欲,他已經在這串鑰匙上嗅到了季思源的信息素味道。

面對著自己多年求而不得的女人的法定伴侶,利亞很難控制自己,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歸還鑰匙,而是問:“這是什麽鑰匙?”。

“止咬項圈的鑰匙啊。”季思源從醫院的大廳出去,上了懸浮車之後,對著彈幕說。

彈幕——

止咬項圈的鑰匙……這就和貞操帶的鑰匙差不多吧。

騷還是您騷,大白天的開車,還來無影去無蹤。

車軲轆在我臉上來來回回,而我連車尾氣都聞不到。

說真的,沒有男人能夠拿到這種鑰匙不動容吧……

柏顏哥哥危!

改造對象太花花太會玩了,像寇柏顏那樣都不讓人碰的小雛雞怎麽受得了?

……

季思源看著彈幕笑,她擡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止咬項圈,昨晚上她連夜翻出來的,她爸爸送給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呢。

這上面鑲嵌的每一顆鉆石都是真的,只不過季思源從來沒有戴過,也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各色鉆石絲毫不稀罕。

她覺得她爸爸這輩子送給她最貴重的東西,是寇柏顏。

她戴了這個象征著被“圈養”的項圈,想做的也不是表達什麽忠誠。她想用這些鉆石,圈住她最寶貴的那一顆。

只要寇柏顏能夠體現出他應有的價值,獻上所謂的忠貞算什麽?她還能關起門來給他一個人跳艷舞呢。

季思源去了公司,寇柏顏最後還是從利亞的手中拿回了鑰匙。

但是在季思源從公司回來,半路上帶了吃的,要給她的“真鉆石”獻殷勤的時候,聽醫護人員說利亞受傷了。

“怎麽回事?”季思源邊上樓,邊詢問身邊她實驗室的人。

“據說是治療艙裏面的切割功能錯亂,在利亞去醫療艙拿東西的時候啟動,差點把他的手給切下來……”。

季思源狠狠擰著眉,問:“傷得怎麽樣,嚴重嗎?”

“不算嚴重,說是他正在治療的一個患者……就是您的丈夫。在關鍵時候拉了利亞一把。所以利亞只是被割傷了小手指,連皮帶肉的掉了一塊。”

季思源沈默了片刻,微微嘆了口氣。

她提著東西上樓,把食物放在正在輸營養液的寇柏顏身邊,然後擡手指了他一下。轉身出了病房,去找利亞。

利亞小手指上皮肉被削掉,都見骨了,季思源詢問了幾句,關心了幾句,說:“你以後小心點,你的手有多值錢,你自己知道。”

利亞被季思源這樣關心,有點高興,那雙深邃的眼睛滿含柔情。但是他還沒等向季思源表達一下得到她的關心,他覺得這個傷受得很值,就聽季思源說:“你以後,離寇柏顏遠一點。”

“他……和你想的、看到的都不一樣。”季思源說:“別招他。”

利亞臉上的高興和眼中的情緒一起褪去,說道:“你放心吧,我對他沒有惡意,他人也還好,要不是他,我的手……可能就廢了。”

利亞說:“我會好好感謝他的。”

季思源表情有片刻的扭曲,彈幕也都沈默了。要是在發現寇柏顏真正面目之前,他們一定會刷寇柏顏善良小可愛。

但是自從了解了寇柏顏之後,他們稍微猜想了一下,就得到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你要謝他?”季思源說:“行吧……正好我要讓他進入實驗室,你好好帶帶他吧。”

利亞聞言楞了下,表情很震驚。季思源從來都對待實驗室非常地謹慎,畢竟建成這個地下實驗室,可是她在季溫還沒死的時候就在做了。這裏是她全部的心血。

她從不會隨便帶人進來,可以說這間實驗室所有的科研員,都是簽過“生死狀”的。

她竟然要讓寇柏顏進來,利亞知道寇柏顏在季氏企業季慧宇的實驗室待了兩年,可兩年都是底層啊,這樣的人怎麽能帶入實驗室。

“你放心,我說了他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季思源說:“反正既然你們有了交情,你就好好帶他。”

季思源說:“等熟悉了一切,他想做什麽,你盡管放手讓他做。”

利亞忍不住問:“所以你要把你的心血,用來給你的beta丈夫玩耍嗎?”

“那我可能做不了你想要做的那些研究。”利亞雖然喜歡季思源,但是他對於自己的心血也是非常的慎重的。

季思源安撫他:“你放心,當然不是讓他玩啊,你帶帶他就知道了。”季思源說:“實在不行,你把c區空出來的地方撥給他玩唄,也不影響什麽。”

利亞的表情這才好了些,實驗室的c區,都是一些淘汰下來的老設備。做一些最簡單和低等的測試,c區的人也都是業務水平低下的。

季思源安撫好了利亞,又回到了寇柏顏掛營養液的病房。

一進門,她就把房門關上,甚至用終端設下了不許外人進來的限制。

她走到寇柏顏身邊,居高臨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說:“你膽子可真大,我一眼看不到,我的實驗室負責人差點被你削掉了手。”

“然後他還對你‘救他’感恩戴德。”季思源說:“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手下留情,沒真的把他手切斷?”

寇柏顏坐起來,睡了一覺,他的面色看起來好多了。也許是因為兩個人現在徹底了解對方是什麽東西了。所以他在季思源的面前也不再遮掩。

他沒有提利亞拿季思源防咬項圈鑰匙的事情,他只是說:“手斷掉也能接上,你緊張什麽?”

季思源:“……”。

彈幕:……瑟瑟發抖。

寇柏顏用那張蒼白且看上去有些虛弱的臉,說出來的話像個勾魂索命的白無常。

“他總是對著我散發他的臭氣。”寇柏顏淡淡說:“聞著惡心。”

季思源站在寇柏顏的面前,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她想來想去,最後說:“好吧,我當你是吃醋,你要是再對我的人下狠手,我就要對你下手了。”

她故意曲解寇柏顏的意思,說:“你嫉妒的話,我們做了,你會不會好一點?”

“我怕會懷孕,可從沒跟別人真的做過。”季思源湊近寇柏顏,盯著他說:“我讓你上,讓你掌控我,我隨你怎麽樣,你是不是就不這麽胡鬧了?”

寇柏顏表情瞬間就變了,那表情都不能稱之為嫌棄,簡直就是驚恐。

“好了,我本來還愁怎麽讓利亞好好帶你熟悉隊伍,”季思源說:“既然你都自己解決了,還讓利亞記了你的情,就不用我費勁兒了。”

“來吃飯吧,”季思源說:“以後覺得誰不順眼,不想看我和誰來往,你就直接說。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避嫌,你不要耍手段。”

季思源把寇柏顏椅子旁邊的小桌板拉出來,戴上一雙白手套,這才把帶來的食物一份份擺上去。

邊擺邊說:“你只要好好待在我的實驗室,感情這方面,我都聽你的。你有什麽訴求,你有什麽特殊的愛好,或者是喜歡什麽扮演,你讓我變性都沒有問題。”

“別再惹禍了。”季思源說著,把筷子的蓋子打開,沒用手去碰。對寇柏顏溫聲軟語道:“好不好?親愛的。”

寇柏顏瞪著季思源,被她這黏膩的眼神,看得簡直想要扯掉針頭奪路而逃。

但是他是真的想要進季思源的實驗室,哪怕是根本沒有去看,他也能知道建在這種alpha醫院底下的實驗室,會有多麽的大手筆。

寇柏顏幾乎沒有其他的愛好,除了泡在實驗室裏面,他甚至連各種新型的體感體驗游戲都從來不碰。

當初季溫答應讓他進入季氏企業的研發核心。可是季溫騙他,他很快死了。季氏企業的實驗室落在了季慧宇的手裏,季慧宇這兩年多都在防著寇柏顏,還讓他團隊的人故意為難他羞辱他,否則寇柏顏不會搞他的新型抑制劑的。

而如果他去了其他的公司,幾年之內也很難接觸到什麽核心的技術。就像季思源說的,那些公司都是垃圾。

因此季思源迫切地想要拉著寇柏顏進入實驗室,這不光是她這頭驢頭頂上吊著的胡蘿蔔,也是寇柏顏的。

兩個人如果合作,絕對一拍即合。

“你不用這樣,”寇柏顏拿起筷子,慢慢吃東西,竭力去忽視季思源的視線。

他冷漠地說:“我媽媽在你的醫院,我和你是合法伴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無論你查到了關於我的什麽,只要你信任我,我們完全可以達成合作。”寇柏顏說:“你用不著犧牲你自己來糾纏我。我不是那些alpha,對你沒有興趣。”

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不光沒有興趣,我還非常反感你觸碰我,希望你以後……”。

他話說了一半,季思源突然戴著白手套抓住了他的手。

寇柏顏額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蹦起來,季思源說:“可我對你有興趣。”

“我想要和你做真夫妻。”

季思源輕輕摩挲了一下寇柏顏的手背,寇柏顏甩她的手,把手裏的筷子都甩出去了。

“當當……”金屬筷子落地的聲音,撕裂兩個人之間勉力維持的“和諧”。

季思源被甩開也不介意,只說到:“反正你盡快適應,如果有肢體接觸障礙,我可以給你約見心理醫生。”

“或者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能夠接受觸碰哪裏,多久一次。”季思源說:“我會嚴格按照你說的做,但如果你一直抗拒我,那我只能用我自己問過醫生的脫敏療法幫你了。”

她說著,擡手猝不及防地向上,勾了下寇柏顏的下巴。

寇柏顏猛地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面前的小桌板擋著,他只是撞了下沒起來。

他表情極其難看地看著季思源,雙眼垂下,擡手狠狠地蹭了下自己的下巴,說:“你去找你那些alpha做這種事情不行嗎!”

“我誰也沒有了,”季思源說:“全部分手了,我要給你看聊天記錄嗎?”

她說著點開了終端投射,然後用手滑動著屏幕強行給寇柏顏展示。

“你看,”季思源說:“全部都分手了,我以後只有你。”

“我不答應。”寇柏顏淺色的眸子盯著那些記錄,看向季思源說:“我不答應,我……不想跟你做真夫妻。”

“那是犯法的。”

季思源坐直身體淡淡地說:“我可以起訴你,你不僅標記不了我,還不在我發情的時候盡力安撫我,這算是虐待omega。”

“但我不起訴離婚,我讓omega保護協會給我調解。然後拿到一些針劑。”季思源淡淡說:“你不會想知道這些針劑用在你身上會起到什麽樣的效果的。”

寇柏顏瞪著她,嘴唇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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