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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黎宵哭了(幸災樂禍的嘴角馬上就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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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黎宵哭了(幸災樂禍的嘴角馬上就要壓...)

彈幕刷瘋了。

臥槽臥槽,這咋親上了?!

我是漏看了嗎?剛才不是還用想要殺人的眼神看著公主嗎?這就讓親了?

哭了,黎宵哭了。

真哭了,我滴娘。

好爽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是頭回見到言情文生成世界,女主把男主生生逼哭的哈哈哈哈。

郭妙婉楞楞地後退了一點,看著黎宵閉著眼,攥著拳頭跪坐在門口。

一向挺直的脊背都微微彎曲了下來,滿臉屈辱地落下了兩行清淚。

玩笑開過了,欺負得有點狠了。

郭妙婉擡手抹了抹嘴,又拍了拍黎宵緊閉雙眼的臉,“餵。”

黎宵睜開眼,睫毛都因溺水濕漉漉地粘連,居然這麽長,還挺翹的。

他眼中滿是羞憤和……某種開始妥協的裂痕。

但是還沒等裂痕擴大,郭妙婉用一種殺完了人,翻過來看看說對不起殺錯了一樣的語氣,說:“你怎麽還真的讓我親啊……”

“逗你的,那不是烈性春藥,就真的只是補藥啊。”

黎宵眼中情緒一凝,郭妙婉捏了下他的臉說,“你怎麽這麽好騙,你一個習武之人,就算喝不出什麽藥來,至少也能感覺出藥力的作用吧?”

黎宵這人的長相,是那種端方肅謹的冰壺秋月的公子哥,怎的內裏這般的純白如紙?

是了,郭妙婉想起他的出身,想他未曾跌落塵埃之前,他那等身份,怕是沒人敢跟他玩什麽彎彎繞。

黎宵一把抓住了郭妙婉的手腕,面上的表情徹底崩了,是活活氣的。

“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黎宵羞憤欲死地拉著郭妙婉向前一些,瞪著她,“耍我好玩嗎!”

彈幕都在哈哈哈,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黎宵表情好可怕,讓公主快跑之類的。

郭妙婉卻根本不怕他的憤怒,點了點頭,對著他的臉噗嗤笑道,“好玩。”

“你怎麽如此……”喪心病狂!

黎宵狠狠甩開郭妙婉,面色因為羞憤更加地紅了,他最難以忍受的,是他自己剛剛居然真的動搖了。

他想著郭妙婉不過是想要睡一睡他,畢竟她那麽多姘頭,個個說喜歡,卻哪個都不是真的上心。

他和那些人沒有分別,說不定她真的和他做了那種事之後,就會立刻對他失去興致。

可是他的無可奈何,卻看在她眼裏成了笑話。她用這種嘲笑的眼神看他,像在看一條笨拙地對著她搖尾乞憐的狗,而這狗就在之前,還不肯吃她施舍的肉包子,沖著她亂吠。

黎宵覺得自尊都被狠狠碾碎,拾不起來了。

他甩開郭妙婉轉身跳下馬車,本想直接沖回自己的院子,狠狠揍自己一頓,對著鏡子細數一下自己身上被猛虎撕咬的傷處,好讓自己長記性。

可他是郭妙婉的侍衛,他在當值,要是就這麽跑了,郭妙婉確實不會和他計較,可他自己覺得那樣,他就更低賤。

因此他下車後飛速抹了一把臉上狼藉,收拾起了破碎的心情,沈默地站在馬車邊上,等著郭妙婉下車進門。

郭妙婉被辛鵝和甘芙扶著下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黎宵。見他居然迅速恢覆了常態,除了眼神有些晦澀之外,居然看不出剛才在車裏被她給欺負哭的樣子。

恢覆得挺快啊。

和他身上的傷處恢覆得一樣快。

郭妙婉感嘆了一下生命力的頑強,然後沒有再去招惹黎宵。

彈幕今天也哈哈得差不多了,晚上郭妙婉休息的時候,他們居然全部刷起了,晚安,我的公主。

郭妙婉也躺在自己的床上,笑著說,“晚安我的心肝兒寶貝們。”

彈幕關閉,郭妙婉開始醞釀睡意,這時候沈寂多時的系統突然詐屍。

在郭妙婉腦中開口道:檢測到補償對象恨意值下滑,目前補償對象恨意值為四星,宿主繼續加油。

郭妙婉睜開眼睛,眼裏沒有任何的意外。

她陪著黎宵折騰這些天,為的就是做兩手準備,她從來不是孤註一擲的人。

系統繼續說:宿主已經綁定一個月零十五天,還有四個月零十五天的時限,到期補償對象的恨意值沒有清零,就要對宿主執行抹殺,請宿主珍愛生命。

郭妙婉閉上了眼睛,心裏盤算著大巫祝再有個十來天應該也到了。

於是她沒搭理系統,睡覺了。

系統是真的覺得它和黎宵都遇見了硬茬子,這麽多天,郭妙婉是一丁點改變沒有,反倒黎宵今天差點就要真的成了郭妙婉的入幕之賓。

而宿主這個在其他世界,被改造對象當成大爺供著的存在,現在成了沒人理的小可憐。

它只好死機。

接下來的一連十幾天,郭妙婉都沒有再撩撥過黎宵,她太知道什麽叫做過猶不及,黎宵雖然跌落塵埃,但他本性是狼非狗。

之所以會屢屢在她的手中吃癟,不過是因為黎宵性子冰壺秋月一望到底,不擅長玩心計罷了。

黎宵也每天都好好的當值,一張臉冷的結冰,天氣還未入冬,他面上已然是數九寒天大雪紛飛了。

郭妙婉雖然不去撩撥他,卻也不是一丁點舉動沒有,她專門仔仔細細交代下去,黎宵的吃穿用度都變成了最好的,月錢也翻了不止一倍。

黎宵的硬板床被換成了高床軟枕,他的衣物從和死士一樣的布料,變成了樣式一樣,但是布料更厚實,筆挺不愛生褶皺錦緞裁制。

他的吃食更是,從一水兒的看著就屁股疼,全都換成了他最喜歡的菜式,黎宵時常會膽戰心驚。

他都不知道這公主府的廚子,是怎麽知道他從前的喜好的。

而他一肚子被戲耍的火,不上不下地卡了幾天之後,開始像秋季強霜之下枯萎的山花一樣蔫了下去。又被一場沁涼的秋雨一拍,成了一地零落的花泥。

而秋雨之後,郭妙婉第一次出門,今天難得起來得特別早,黎宵清早站在門口,正在看被秋雨拍了一地,和他心中的惱意一樣萎靡的門前池中花葉,就聽到有人開門。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郭妙婉盛裝被她的兩個婢女從屋子裏扶著走出來。

他嘴唇動了一下,然後抿緊,因為郭妙婉看了他一眼。

郭妙婉已經有整整十幾天,自那日戲耍他之後,就沒有看過他了。

黎宵一開始覺得她是心虛了,但是後來郭妙婉給他的吃穿用度弄得像是在養面首,他又開始害怕。

害怕她哪天又抽風。

因此郭妙婉看了他一眼罷了,黎宵本來閑適的站姿,頓時就變了。

無聊了好幾天,怎麽刷負分也撼動不了郭妙婉去找黎宵的彈幕,頓時開始興奮起來了。

來了嗎?公主終於又要搞小黎子了嗎?!

天啊,公主真的剛,這麽多天被負分刷到直播間卡死,她也沒看過黎宵一眼。

我說膩了,掄控制各種節奏,我只服公主和墻。

負分會影響她的系統評定,她是真的不怕死……

開玩笑,你們看系統敢吱聲嗎,公主也沒有違禁不理補償對象,那不是一直在給他默默地送溫暖嗎,恨意值也掉了半星呢。

系統自從上次被當場狗使了之後,就死機了好久2333

黎宵顯然也跟我們一樣!忐忑都寫在臉上了!

郭妙婉掃了眼直播屏幕,見彈幕因為她看了黎宵一眼又多了起來,也沒有人刷負分了,撇了撇嘴。

黎宵緊繃地站直,郭妙婉卻只是看了他一眼,連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

被辛鵝和甘芙攙扶著,朝著老早就備好的馬車走去。

黎宵錯後一步跟上,但是跟上之前,他莫名地又看了一眼,那些昨日還開在秋風裏肆意張揚的小花,此刻像抹布一樣淪為了花泥的景象。

郭妙婉今天是專門接南沽來的大巫祝的,一大早的沐浴凈身,還不能吃東西去接人,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對大巫祝最高的崇敬了。

南沽的大巫祝在南沽國極其受尊敬,據傳言,南沽國幾次瘟疫都因為大巫祝而退去。

據說聽了大巫祝唱誦的曲調便會痊愈,比吃藥還好使。

郭妙婉這個人,本身有那麽點不信神佛的意思。只不過被系統這個邪物纏上之後,她就不得不信,這才折騰得又是上香又是找人驅邪的。

郭妙婉坐在馬車之中,在城門口迎接,大清早的城門內衛來往的人已經不少,郭妙婉的馬車站在城外,很是紮眼。

紮了帶隊巡城,此時此刻正在城墻之上的元嘯永的眼。

這瘟神不會又是來找他麻煩的吧!

前些日子在秋梨宴上那件事,傳到元嘯永親爹的耳朵裏之後,他爹差點用家法把他打回娘胎去。

他背上傷痕累累,從秋梨宴一直趴到現在,今天是第一天好歹從床上爬起來當值。

他現在不想娶雲麗姝也要娶了,還不能隨隨便便委屈了人,畢竟這麽多人可都看著呢。

家中正在籌備婚事了,這一兩日,戶部侍郎大人,就會專程找黎宵商議退親的事情。

其實早就該找了,元嘯永想起來都覺得丟人。

他也是近日才明白,為什麽雲麗姝要一邊吊著黎宵,一邊找下家了。當初黎家和雲家定親的時候,黎家非常重視這門親事,當時黎家兩位將軍還未戰死沙場,風頭正勁,定親禮也厚得嚇人。

這些年侍郎大人可沒少動用自己女兒的定親禮,又是置辦宅子,又是置辦鋪子的,誰能料到黎家一朝勢落,無可挽回,這鐵定的親事,居然要退呢!

當初侍郎大人收禮的時候沒覺得怎樣,可現在他們家醜事出在前面要退親,那就必須要將那些定親禮都悉數奉還給黎宵。

這可讓侍郎大人險些挖掉心頭肉,這些年他後宅那些夫人,也是悄悄倒騰不少雲麗姝的定親禮,很多禮單子上面的珍奇之物,早已經不知所蹤。

若要補齊……著實傷筋動骨。

所以說哪裏來的什麽深情厚誼不落井下石,要不是很難輕易補齊這些東西,要不要是雲麗姝的歲數尚且還算小,到現在拖了三年之久,也才十九歲,否則怎會和黎宵牽扯上這麽多年。

而這幾日,元嘯永的家中就在替雲家籌備這筆退親的禮單。

父親打他,母親罵他,兄弟們都責怪他,元嘯永嘴上都生出了一圈的燎泡。

因此元嘯永一看到郭妙婉和黎宵,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不過相比於他,黎宵和郭妙婉,縱使都看到了他,心思也都不在他身上。元嘯永怕他們還找他的不痛快,著實是高估了自己。

郭妙婉現在的註意力都在遠處慢慢駛來的馬車上,那馬車與尋常城中來往的馬車不同,周遭飄著的全都畫著詭異黑符的紗布。

馬車走動間紗布隨著車搖晃飄飛,郭妙婉不由得想,這倒是和花魁游街的花車有那麽點異曲同之妙。

而黎宵的視線,卻觀察著郭妙婉,她今天不太對,似乎……很開心?

她嘴角一直掛著笑意。有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郭妙婉一想到很快就要能把腦中的邪物除去,她當然開心。

但也有些忐忑,大巫祝名滿天下,若是連他也不行……

郭妙婉不願意往下想。

馬車很快到了近前。

彈幕上都在刷著神棍趕緊現身!神棍接受社會主義的毒打!

到現在系統不用猜郭妙婉的心思,也知道了她想幹什麽,還是把它當成邪魔驅逐。

系統發出了科技無敵式嘲笑,大巫祝跳大神兒把腿跳斷了,也趕不走它。

它都懶得說一句宿主你放棄吧,只由著郭妙婉胡鬧。

郭妙婉把人接回了公主府,才到正午,就開始了驅邪儀式。

黎宵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問號,郭妙婉從前說過,求神拜佛不如求己。

但是最近突然信了,又是上香又是請國師,現在連南沽國的大巫祝都弄來了,幹什麽?

祈福還是恕罪?壞事兒幹的太多,怕死後要下地獄嗎?

她之前找人搞就算了,這一次自己還要參與進去。

黎宵眼見著所有人口中,南沽國最受敬重的大巫祝,用沾了水的樹枝狠抽了郭妙婉好幾下。

他看郭妙婉疼得咧嘴,有一下掃到脖子上了,那塊兒頓時通紅一片,眉梢都跳了跳。

普天之下,誰人敢這麽抽妙婉公主?

郭妙婉還真是自己找抽。

黎宵說不清自己的感覺,他感覺手心一路到心裏,都莫名地癢癢,還有種難以言說的舒爽。

幸災樂禍的嘴角馬上就要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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