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事實？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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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事實？謊言？
黑色的空間裏放滿了巨大的牢籠。有許多聲音從芬妮娜頭頂上方傳來，全是各種討論如何利用她做實驗的殘酷發言。
芬妮娜想呼喊，發現自己的聲帶被奪走了，脖子赫然空出一個大洞。芬妮娜恐懼極了，想起身奔跑，才又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砍斷……
那種陰暗恐怖的感受讓芬妮娜猛然從夢裏驚醒過來，守在一旁的愛莎都被她嚇到了。
“大小姐，你有哪裏疼嗎？”愛莎關切問猛然坐起身來的芬妮娜。
芬妮娜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面色也不大好。愛莎拿起熱毛巾幫芬妮娜擦掉汗珠，註視著芬妮娜，芬妮娜卻像沒有反應過來，神色呆滯。
愛莎再次喚了芬妮娜一聲：“大小姐？”
芬妮娜像終於接收到愛莎的訊息，側過臉看向愛莎：“愛莎？”意識到眼前的人的確是愛莎，芬妮娜才想起自己差點被魔物殺死，是凱勒斯及時出現救了她。
“我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
“只是夢罷了，大小姐。”愛莎安撫道，然後問她：“您有哪裏不舒服嗎？”
聽愛莎這麽問起，芬妮娜才恍然自己身上應該受了不少傷。她低頭去檢查，發現身上已經換好幹凈的衣物，被魔物抓咬過的地方也光滑細嫩，像沒受過傷一樣。這是什麽樣神奇的治愈魔法？
芬妮娜以為自己身上的傷被魔法治愈好，動了動手，打算活動一下身體。誰知道才一動，身體到處都有種被撕裂的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痛。”
愛莎無奈道：“庫裏大人說您的傷口只是看起來縫合了，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痊愈。”
她還以為真有那種可以讓傷口瞬間痊愈的魔法。芬妮娜環顧屋內四周，很快明白自己身在何處：“愛莎，我有些口渴。”
“我去給您倒點熱茶。”
等愛莎倒了熱茶過來芬妮娜喝過解渴之後，芬妮娜說道：“奧法殿下和杜魯殿下他們怎麽樣了？”
在傑拉德他們到來之後芬妮娜已經昏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無從得知。既然被問到，愛莎就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覆述給芬妮娜聽。
芬妮娜的臉色隨愛莎講述的發展而越來越蒼白惶然，愛莎覆述完好半天她都沒恢覆回原來的神態。
“大小姐，您是怎麽了？”芬妮娜的模樣讓愛莎不禁又擔心起來，是不是剛才的魔物還傷到了芬妮娜的腦袋。
芬妮娜帶著幾分僥幸心理再次向愛莎確認道：“凱勒斯大人真當著傑拉德老師和杜魯殿下他們的面說了那樣的話？”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絕無虛假。看來凱勒斯大人是真的喜歡大小姐您呢。”
“他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我這下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跟魔王締結婚約的事情傳到陛下的耳裏，萬一把我也當成異類，我怎麽回去？還得向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解釋清楚。傑拉德老師要是拿我和凱勒斯大人的關系作文章也不知道會怎樣，杜魯殿下他們應該也會重新考量之後的發展。只是這樣想想就感覺會有許多麻煩。”
“大小姐你在嘀咕什麽？黃河是什麽地方，作文章是指什麽？”
“總之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找凱勒斯大人。”芬妮娜說完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愛莎急忙將她攔住：“大小姐，請您好好在床上靜養。”
“靜養什麽，在要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前做點什麽。”
愛莎嘆了口氣，說：“大小姐，凱勒斯大人的話已經無法挽回，您現在找他也改變不了什麽。”
道理芬妮娜都明白，可讓她什麽也不做她會更加不安。說不定跟凱勒斯說明情況，他可以利用他的魔法消除傑拉德他們的記憶……
當然，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暗魔法並非什麽便利的魔法。即使真有那樣的魔法，傑拉德老師也不會那麽容易就中招的人。
兩人正僵持，屋外就有人敲門了：“愛莎，可以進來嗎？”是哈羅洛茲的聲音。
見到哈羅洛茲也一樣，可以請他代她轉告凱勒斯。芬妮娜馬上開口：“可以，進來吧。”
哈羅洛茲聽到芬妮娜的聲音便知道她已經醒了。他開門進屋，面無表情的說道：“芬妮娜小姐，你醒了。”
他的樣子是沒什麽表情，但聳動的耳朵還有不時搖晃的尾巴都在說明他很高興。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完全關上，芬妮娜從門縫裏還看到柯吉爾，三只冰蝠等魔物們。
他說的雖然是廢話，但芬妮娜也看得出來他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她：“哈羅洛茲，很抱歉以這種形象與你再會。”
“無論你是何種形象，對我們而言並無區別。”哈羅洛茲淡然說道：“主人還需要忙一段時間，他讓我來轉告你，等他忙完之後會過來找你。”
“他什麽時候忙完？”
哈羅洛茲搖頭，表示不清楚。芬妮娜思來想去，覺得既然凱勒斯要來找她，她也不用主動去找他了。眼角餘光瞥見鬼鬼祟祟的魔物們還在門縫裏偷瞄，她對著門口說：“你們也可以進來。”
哈羅洛茲沒想到芬妮娜已經發現柯吉爾他們，也跟著側身往房門瞧去。
都被發現了，他們也不好再躲著。柯吉爾率先推開房門走進來，跟著是那三只冰蝠，還有其它幾只魔物。
“芬妮娜小姐，聽說你受傷了。”柯吉爾走到芬妮娜身旁說：“我煮了些適合養身體的吃食，現在應該也快好了，我去端來給你。”
“謝謝你，柯吉爾。”
“芬妮娜，你怎麽受傷啦？”戀愛腦的冰蝠飛到芬妮娜的被子上，仰起腦袋望著芬妮娜問。說話很沖的那只冰蝠說：“你那麽八卦做什麽，她這樣的人類就是很容易受傷。”
其它魔物也七嘴八舌圍在床上噓寒問暖，對她表示關心。芬妮娜被他們吵得腦殼疼，一時半兒也顧不上去想傑拉德，奧法他們的事情。哈羅洛茲覺得他們過於吵鬧就把他們趕了出去，自己也向芬妮娜道別。
終於安靜下來後芬妮娜又覺得困乏了，可能是退燒藥的藥效還沒過去。愛莎見芬妮娜昏昏欲睡，便輕聲說道：“大小姐你再睡一會兒吧。”
“我有些餓，等柯吉爾端吃的來了再說。”
柯吉爾沒有多耽誤，很快端來了食物。芬妮娜確實餓得可以，也沒有去多計較食物的味道怎麽樣。但總體的口感很適合人類，能想像出柯吉爾學習這些烹飪法應該下了不少功夫。
吃飽之後芬妮娜又睡了過去，這次沒有再做夢，而是很安穩的睡了一覺。等睡醒後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芬妮娜向為她穿戴衣物的愛莎抱怨：“你昨晚怎麽沒叫醒我？”
“大小姐您睡得很熟，愛莎叫了幾次也沒能叫醒您。”愛莎一副自己並沒有做錯事的模樣，依舊不停做著手上的工作。
芬妮娜的長卷發不細心打理的話很容易打結，還不好定型。不過為了方便芬妮娜隨時可以躺下，愛莎沒有為芬妮娜梳起整頭頭發，而是用絲帶系了一半，剩下一半披散下來。
芬妮娜反問道：“我有睡得那麽熟？”
“凱勒斯大人也過來了，見你睡得熟就讓我不要再叫醒你。”
“……你到底是我的女仆還是凱勒斯大人的女仆？”芬妮娜撇嘴，也不知道是在責怪愛莎還是在責怪自己。
大概是最近的事情讓她總是提著一根弦，昨晚那根弦突然斷開了，反而能睡得踏實。
“愛莎我可不敢忤逆魔王大人。”
愛莎的話讓芬妮娜真是又氣又笑。如果有必要，她連國王都能忤逆吧？
愛莎幫芬妮娜整理好儀容就端了藥給芬妮娜服用。剛吃過藥，凱勒斯就過來找她了。愛莎很識趣得退下，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凱勒斯瞧見芬妮娜的氣色比昨天見到的要好許多，便笑說：“我差點以為要失去你了，芬妮娜。”
芬妮娜不想浪費時間寒暄，單刀直入道：“凱勒斯大人，後來的事情我聽說了。您為什麽要當著他們的面說我是您未婚妻？這是謊言！”
凱勒斯從容悠閑地坐到床邊看著芬妮娜，半晌不說話。他的長發散落在被子上，形成一個對比強烈的視點。芬妮娜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自然而然把目光轉移到了那對比強烈的視點上。
“我倒不認為這是謊言，我們的關系你也是默認的。”
“那是之前為了方便……”
凱勒斯故意裝作自己很疑惑不解：“難道你不願意成為我的未婚妻嗎？”
芬妮娜哪裏敢說不願意。對方可是魔王啊，要是拒絕得太明顯一定會被記恨。
“當然沒有不願意，只是……”
凱勒斯在芬妮娜還想說什麽時突地湊近芬妮娜跟前，臉快要與她的臉貼在一起：“你在擔心你是人類，而我卻不是的事情？”
太近了！理想型的臉靠得那麽近，芬妮娜的心臟不受控制得狂跳起來，耳朵都能清晰聽見它噗通噗通跳動的聲音。
芬妮娜向後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有這樣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像您這樣的存在，完全可以找一個心愛之人當伴侶。為什麽……？”
“我這不是已經找到了？你的問題真是可愛。”
已經找到了？芬妮娜先是一楞繼而瞪大眼睛感到驚恐，隨之又變得忐忑焦慮——她到底做了什麽事才讓凱勒斯覺得她是‘心愛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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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空間裏放滿了巨大的牢籠。有許多聲音從芬妮娜頭頂上方傳來，全是各種討論如何利用她做實驗的殘酷發言。
芬妮娜想呼喊，發現自己的聲帶被奪走了，脖子赫然空出一個大洞。芬妮娜恐懼極了，想起身奔跑，才又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砍斷……
那種陰暗恐怖的感受讓芬妮娜猛然從夢裏驚醒過來，守在一旁的愛莎都被她嚇到了。
“大小姐，你有哪裏疼嗎？”愛莎關切問猛然坐起身來的芬妮娜。
芬妮娜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面色也不大好。愛莎拿起熱毛巾幫芬妮娜擦掉汗珠，註視著芬妮娜，芬妮娜卻像沒有反應過來，神色呆滯。
愛莎再次喚了芬妮娜一聲：“大小姐？”
芬妮娜像終於接收到愛莎的訊息，側過臉看向愛莎：“愛莎？”意識到眼前的人的確是愛莎，芬妮娜才想起自己差點被魔物殺死，是凱勒斯及時出現救了她。
“我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
“只是夢罷了，大小姐。”愛莎安撫道，然後問她：“您有哪裏不舒服嗎？”
聽愛莎這麽問起，芬妮娜才恍然自己身上應該受了不少傷。她低頭去檢查，發現身上已經換好幹凈的衣物，被魔物抓咬過的地方也光滑細嫩，像沒受過傷一樣。這是什麽樣神奇的治愈魔法？
芬妮娜以為自己身上的傷被魔法治愈好，動了動手，打算活動一下身體。誰知道才一動，身體到處都有種被撕裂的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痛。”
愛莎無奈道：“庫裏大人說您的傷口只是看起來縫合了，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痊愈。”
她還以為真有那種可以讓傷口瞬間痊愈的魔法。芬妮娜環顧屋內四周，很快明白自己身在何處：“愛莎，我有些口渴。”
“我去給您倒點熱茶。”
等愛莎倒了熱茶過來芬妮娜喝過解渴之後，芬妮娜說道：“奧法殿下和杜魯殿下他們怎麽樣了？”
在傑拉德他們到來之後芬妮娜已經昏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無從得知。既然被問到，愛莎就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覆述給芬妮娜聽。
芬妮娜的臉色隨愛莎講述的發展而越來越蒼白惶然，愛莎覆述完好半天她都沒恢覆回原來的神態。
“大小姐，您是怎麽了？”芬妮娜的模樣讓愛莎不禁又擔心起來，是不是剛才的魔物還傷到了芬妮娜的腦袋。
芬妮娜帶著幾分僥幸心理再次向愛莎確認道：“凱勒斯大人真當著傑拉德老師和杜魯殿下他們的面說了那樣的話？”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絕無虛假。看來凱勒斯大人是真的喜歡大小姐您呢。”
“他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我這下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跟魔王締結婚約的事情傳到陛下的耳裏，萬一把我也當成異類，我怎麽回去？還得向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解釋清楚。傑拉德老師要是拿我和凱勒斯大人的關系作文章也不知道會怎樣，杜魯殿下他們應該也會重新考量之後的發展。只是這樣想想就感覺會有許多麻煩。”
“大小姐你在嘀咕什麽？黃河是什麽地方，作文章是指什麽？”
“總之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找凱勒斯大人。”芬妮娜說完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愛莎急忙將她攔住：“大小姐，請您好好在床上靜養。”
“靜養什麽，在要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前做點什麽。”
愛莎嘆了口氣，說：“大小姐，凱勒斯大人的話已經無法挽回，您現在找他也改變不了什麽。”
道理芬妮娜都明白，可讓她什麽也不做她會更加不安。說不定跟凱勒斯說明情況，他可以利用他的魔法消除傑拉德他們的記憶……
當然，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暗魔法並非什麽便利的魔法。即使真有那樣的魔法，傑拉德老師也不會那麽容易就中招的人。
兩人正僵持，屋外就有人敲門了：“愛莎，可以進來嗎？”是哈羅洛茲的聲音。
見到哈羅洛茲也一樣，可以請他代她轉告凱勒斯。芬妮娜馬上開口：“可以，進來吧。”
哈羅洛茲聽到芬妮娜的聲音便知道她已經醒了。他開門進屋，面無表情的說道：“芬妮娜小姐，你醒了。”
他的樣子是沒什麽表情，但聳動的耳朵還有不時搖晃的尾巴都在說明他很高興。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完全關上，芬妮娜從門縫裏還看到柯吉爾，三只冰蝠等魔物們。
他說的雖然是廢話，但芬妮娜也看得出來他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她：“哈羅洛茲，很抱歉以這種形象與你再會。”
“無論你是何種形象，對我們而言並無區別。”哈羅洛茲淡然說道：“主人還需要忙一段時間，他讓我來轉告你，等他忙完之後會過來找你。”
“他什麽時候忙完？”
哈羅洛茲搖頭，表示不清楚。芬妮娜思來想去，覺得既然凱勒斯要來找她，她也不用主動去找他了。眼角餘光瞥見鬼鬼祟祟的魔物們還在門縫裏偷瞄，她對著門口說：“你們也可以進來。”
哈羅洛茲沒想到芬妮娜已經發現柯吉爾他們，也跟著側身往房門瞧去。
都被發現了，他們也不好再躲著。柯吉爾率先推開房門走進來，跟著是那三只冰蝠，還有其它幾只魔物。
“芬妮娜小姐，聽說你受傷了。”柯吉爾走到芬妮娜身旁說：“我煮了些適合養身體的吃食，現在應該也快好了，我去端來給你。”
“謝謝你，柯吉爾。”
“芬妮娜，你怎麽受傷啦？”戀愛腦的冰蝠飛到芬妮娜的被子上，仰起腦袋望著芬妮娜問。說話很沖的那只冰蝠說：“你那麽八卦做什麽，她這樣的人類就是很容易受傷。”
其它魔物也七嘴八舌圍在床上噓寒問暖，對她表示關心。芬妮娜被他們吵得腦殼疼，一時半兒也顧不上去想傑拉德，奧法他們的事情。哈羅洛茲覺得他們過於吵鬧就把他們趕了出去，自己也向芬妮娜道別。
終於安靜下來後芬妮娜又覺得困乏了，可能是退燒藥的藥效還沒過去。愛莎見芬妮娜昏昏欲睡，便輕聲說道：“大小姐你再睡一會兒吧。”
“我有些餓，等柯吉爾端吃的來了再說。”
柯吉爾沒有多耽誤，很快端來了食物。芬妮娜確實餓得可以，也沒有去多計較食物的味道怎麽樣。但總體的口感很適合人類，能想像出柯吉爾學習這些烹飪法應該下了不少功夫。
吃飽之後芬妮娜又睡了過去，這次沒有再做夢，而是很安穩的睡了一覺。等睡醒後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芬妮娜向為她穿戴衣物的愛莎抱怨：“你昨晚怎麽沒叫醒我？”
“大小姐您睡得很熟，愛莎叫了幾次也沒能叫醒您。”愛莎一副自己並沒有做錯事的模樣，依舊不停做著手上的工作。
芬妮娜的長卷發不細心打理的話很容易打結，還不好定型。不過為了方便芬妮娜隨時可以躺下，愛莎沒有為芬妮娜梳起整頭頭發，而是用絲帶系了一半，剩下一半披散下來。
芬妮娜反問道：“我有睡得那麽熟？”
“凱勒斯大人也過來了，見你睡得熟就讓我不要再叫醒你。”
“……你到底是我的女仆還是凱勒斯大人的女仆？”芬妮娜撇嘴，也不知道是在責怪愛莎還是在責怪自己。
大概是最近的事情讓她總是提著一根弦，昨晚那根弦突然斷開了，反而能睡得踏實。
“愛莎我可不敢忤逆魔王大人。”
愛莎的話讓芬妮娜真是又氣又笑。如果有必要，她連國王都能忤逆吧？
愛莎幫芬妮娜整理好儀容就端了藥給芬妮娜服用。剛吃過藥，凱勒斯就過來找她了。愛莎很識趣得退下，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凱勒斯瞧見芬妮娜的氣色比昨天見到的要好許多，便笑說：“我差點以為要失去你了，芬妮娜。”
芬妮娜不想浪費時間寒暄，單刀直入道：“凱勒斯大人，後來的事情我聽說了。您為什麽要當著他們的面說我是您未婚妻？這是謊言！”
凱勒斯從容悠閑地坐到床邊看著芬妮娜，半晌不說話。他的長發散落在被子上，形成一個對比強烈的視點。芬妮娜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自然而然把目光轉移到了那對比強烈的視點上。
“我倒不認為這是謊言，我們的關系你也是默認的。”
“那是之前為了方便……”
凱勒斯故意裝作自己很疑惑不解：“難道你不願意成為我的未婚妻嗎？”
芬妮娜哪裏敢說不願意。對方可是魔王啊，要是拒絕得太明顯一定會被記恨。
“當然沒有不願意，只是……”
凱勒斯在芬妮娜還想說什麽時突地湊近芬妮娜跟前，臉快要與她的臉貼在一起：“你在擔心你是人類，而我卻不是的事情？”
太近了！理想型的臉靠得那麽近，芬妮娜的心臟不受控制得狂跳起來，耳朵都能清晰聽見它噗通噗通跳動的聲音。
芬妮娜向後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有這樣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像您這樣的存在，完全可以找一個心愛之人當伴侶。為什麽……？”
“我這不是已經找到了？你的問題真是可愛。”
已經找到了？芬妮娜先是一楞繼而瞪大眼睛感到驚恐，隨之又變得忐忑焦慮——她到底做了什麽事才讓凱勒斯覺得她是‘心愛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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