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家中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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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振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賤，長相倒還算清秀，白面微須，當久了仆人，李賤的目光習慣性地放低。
狄振說：“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賤說：“也沒發生啥，就是……我和小翠私會，叫人撞見了。”
狄振說：“你最好老實交代，一會到了公堂上，縣太爺可沒這麽客氣，估計就得一邊用刑一邊問了。”
李賤嚇出一頭冷汗，“我說我說，我和王家的婢子小翠好了挺久了，約出來私會，就在村邊的小樹林裏呃那個……然後不知道是誰經過，喊了一聲，我當時沒穿衣服，嚇得爬起來就跑。”
狄振笑道：“光著腚，一路跑過村子？大白天？”
李賤紅著臉，“捂著臉的。”
“你倒是要面子，不過人家女孩子就丟下不管了？”
“那種時候，也顧不得許多，我是對不起小翠。當然也怪那個撞見的人，好端端的為啥要走那條路。”
李賤交代的清楚，和村中老農說的差不多，狄振一擡頭，發現秀才夫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李賤，神情中有幾分緊張。
狄振一拍肩膀，湊近李賤問道：“小夥子，你除了小翠，在村裏還有幾個情人？”
李賤拼命搖頭，“沒了沒了！我可不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狄振覺得他後一句話純屬多餘，很明顯在撒謊。
不過古今渣男都一樣，被發現了才認賬，沒有證據就死不認賬。
孫小丁把狄振拽過來，“你打聽這個幹嘛？和今天的案子又沒有關系。”
狄振說：“有沒有關，先調查一下，最好開庭之前，把這裏每個人都詢問一遍。你沒查過案？”
孫小丁聳肩，“我去哪查案。”
狄振說：“我來吧，這個我拿手。”
狄振環顧四周，把那兩個擡箱子的家丁先後叫到邊上，狄振扮演的這位象公子看來在當地頗有聲望，邊上的衙役也不阻止他問話。
和家丁聊了兩句，他們都嚇壞了，對秀才的死沒有任何看法，只是反覆強調和自己無關。
然後狄振把秀才的爹叫到邊上，老人家哭得很傷心，狄振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情緒。
然後狄振問：“老人家，李秀才在村裏有什麽仇家嗎？”
老人家垂淚道：“他一介讀書人，哪裏有什麽仇家呀！要說仇家，就只有王小乙一個人，這段時間王小乙為了奪我們家那塊田，陰陽怪氣的話沒少說，我兒子不和他理論，他就蹬鼻子上臉，簡直就是無賴。”
狄振說：“王小乙都編排李秀才哪些話？”
老人家欲言又止，“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辭……我學不來。”
再三詢問，老人家就是不說，於是狄振換個問題，“你們家裏平時怎麽樣，和睦嗎？”
“當然和睦了，我兒子對我很是孝順，他在外求學的時候，也時常不忘寫家書回來。”
“那他呃……做什麽工作的？”
狄振不知道這樣問對方能不能聽懂，他也不知道怎麽用古代的漢語表達這意思。
老人家倒是聽明白了，說：“考取功名之後，此前在某縣當書記官，後來賦閑回家，偶爾教書。”
狄振點頭，又問：“他今年……”
“四十二歲。”可能是想到兒子的壽命永遠停在這個年齡上，老人家又悲傷落淚，用袖子不停擦拭。
“您節哀順變，白發人送黑發人確實是件不幸的事情，我一定會問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
老人家哭得不行，狄振就沒再問了，把王小乙叫來。
王小乙拼命擺手，“此事與我絕無幹系，我指天發誓，如果李秀才死於我手，我寧願天打五雷轟。”
狄振知道古人都迷信，王小乙的誓發這麽幹脆，看來是心裏有底。
不過狄振有意詐他一下，道：“你的誓發的不對，你敢不敢說，如果李秀才的死與你有關，就天打五雷轟。”
“呃……”王小乙沈吟著，臉露難色，“不是，象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是有點莽撞，可我把李秀才裝入箱中，只是為了羞辱於他，並無加害之意呀！”
狄振說：“看一會縣太爺怎麽斷。人是你裝進去的，中間沒人碰過，然後打開人死了，是這麽回事吧？”
王小乙咬著手指，一臉惶恐，“我沒殺人！！”
他的聲音有點高，惹得其它人都瞅過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這讓王小乙更加緊張了，求著狄振說：“象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只要洗脫罪名，我定當重謝！”
狄振又不在乎謝不謝的，反正只是一個夢而已，他笑笑，“其實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好了。”
王小乙點頭。
狄振問：“你家婢子和李賤偷情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王小乙拼命搖頭，“絕無此事。”
“你只是順水推舟，去奪人家田產？”
王小乙猶豫一下，點頭，“再怎麽講，是他家做了醜事在先，我要一點補償，很合理吧？”
“行了行了，你就甭掩飾了，我明白你的動機，王家家大業大，沒少用過取巧豪奪的手段吧？”
“都是正當得來的。”
可能王小乙自己也覺得是正當的，大概從小就是這種家教，看他今年也不大，又沒怎麽讀過書，顯然沒有什麽深刻的道德思考。
狄振說：“那你當初是怎麽辱罵李秀才的？”
王小乙楞了一下，“就是……罵他窮酸迂腐……還有他不夠爺們。”
“什麽叫不夠爺們？我看人家留著一大把胡子，怎麽也比你爺們吧？”
“嗐，象公子有所不知……”王小乙壓低聲音，“其實他這個妻子是新娶的，之前他還有一房妻子，整日只是吵架，摔鍋摜盆的，幾年也沒生個兒子。
“後來就休了，妻子嫁到鄰村，我家人去鄰村買鹽，聽說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他妻子改嫁之後，居然……居然還是處子之身！這李秀才可不就是不行麽？倒也不是我辱罵他，這些本來就是事實！”
狄振一驚，還有這一層秘密，完全想不到。
看來李秀才要麽是面條，要麽是牙簽，總之硬件上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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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振笑道：“光著腚，一路跑過村子？大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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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要面子，不過人家女孩子就丟下不管了？”
“那種時候，也顧不得許多，我是對不起小翠。當然也怪那個撞見的人，好端端的為啥要走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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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振一拍肩膀，湊近李賤問道：“小夥子，你除了小翠，在村裏還有幾個情人？”
李賤拼命搖頭，“沒了沒了！我可不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狄振覺得他後一句話純屬多餘，很明顯在撒謊。
不過古今渣男都一樣，被發現了才認賬，沒有證據就死不認賬。
孫小丁把狄振拽過來，“你打聽這個幹嘛？和今天的案子又沒有關系。”
狄振說：“有沒有關，先調查一下，最好開庭之前，把這裏每個人都詢問一遍。你沒查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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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振說：“我來吧，這個我拿手。”
狄振環顧四周，把那兩個擡箱子的家丁先後叫到邊上，狄振扮演的這位象公子看來在當地頗有聲望，邊上的衙役也不阻止他問話。
和家丁聊了兩句，他們都嚇壞了，對秀才的死沒有任何看法，只是反覆強調和自己無關。
然後狄振把秀才的爹叫到邊上，老人家哭得很傷心，狄振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情緒。
然後狄振問：“老人家，李秀才在村裏有什麽仇家嗎？”
老人家垂淚道：“他一介讀書人，哪裏有什麽仇家呀！要說仇家，就只有王小乙一個人，這段時間王小乙為了奪我們家那塊田，陰陽怪氣的話沒少說，我兒子不和他理論，他就蹬鼻子上臉，簡直就是無賴。”
狄振說：“王小乙都編排李秀才哪些話？”
老人家欲言又止，“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辭……我學不來。”
再三詢問，老人家就是不說，於是狄振換個問題，“你們家裏平時怎麽樣，和睦嗎？”
“當然和睦了，我兒子對我很是孝順，他在外求學的時候，也時常不忘寫家書回來。”
“那他呃……做什麽工作的？”
狄振不知道這樣問對方能不能聽懂，他也不知道怎麽用古代的漢語表達這意思。
老人家倒是聽明白了，說：“考取功名之後，此前在某縣當書記官，後來賦閑回家，偶爾教書。”
狄振點頭，又問：“他今年……”
“四十二歲。”可能是想到兒子的壽命永遠停在這個年齡上，老人家又悲傷落淚，用袖子不停擦拭。
“您節哀順變，白發人送黑發人確實是件不幸的事情，我一定會問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
老人家哭得不行，狄振就沒再問了，把王小乙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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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乙咬著手指，一臉惶恐，“我沒殺人！！”
他的聲音有點高，惹得其它人都瞅過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這讓王小乙更加緊張了，求著狄振說：“象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只要洗脫罪名，我定當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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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乙點頭。
狄振問：“你家婢子和李賤偷情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王小乙拼命搖頭，“絕無此事。”
“你只是順水推舟，去奪人家田產？”
王小乙猶豫一下，點頭，“再怎麽講，是他家做了醜事在先，我要一點補償，很合理吧？”
“行了行了，你就甭掩飾了，我明白你的動機，王家家大業大，沒少用過取巧豪奪的手段吧？”
“都是正當得來的。”
可能王小乙自己也覺得是正當的，大概從小就是這種家教，看他今年也不大，又沒怎麽讀過書，顯然沒有什麽深刻的道德思考。
狄振說：“那你當初是怎麽辱罵李秀才的？”
王小乙楞了一下，“就是……罵他窮酸迂腐……還有他不夠爺們。”
“什麽叫不夠爺們？我看人家留著一大把胡子，怎麽也比你爺們吧？”
“嗐，象公子有所不知……”王小乙壓低聲音，“其實他這個妻子是新娶的，之前他還有一房妻子，整日只是吵架，摔鍋摜盆的，幾年也沒生個兒子。
“後來就休了，妻子嫁到鄰村，我家人去鄰村買鹽，聽說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他妻子改嫁之後，居然……居然還是處子之身！這李秀才可不就是不行麽？倒也不是我辱罵他，這些本來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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