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完情報，狄振說：“那啥，晚上我和大兵去看看，你倆先別急著穿越，我們看完了，大夥一起找個舒服點的穿越方式，兄弟一場，要穿一起穿！”

耿浩信以為真，笑道：“行行，兄弟一起穿，那感情好！狄哥，給我個萬八千的，我今天去跟那些風月場裏的女朋友們告個別，我耿浩雖然沒混出名堂，但也算個風流浪子。”

狄振給他打了一萬，說：“你註意別懷孕了。”

耿浩哈哈大笑，剛子怯怯地說：“狄哥，哥哥，也給我點錢吧！”

大兵鄙視地埋汰他：“死財迷，要錢的時候‘哥哥’都喊上了！”

狄振問他：“你要錢幹嘛，你又不嫖？”

剛子羞澀地笑道：“我就拿手上來回數，這輩子沒啥愛好，就喜歡錢了。”

“給你一萬吧！”

“好哥哥！謝謝，我愛朋友！”

狄振給剛子打了錢，心想這筆額外支出，等他倆的精神病康覆了再討回來吧！

洗腦這玩藝真是可怕，以前在老街居住的時候，有個老太太進了傳銷組織，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紅光滿面，逢人就說自己明天就去提瑪莎拉蒂、住別墅。

後來老太太因為欠了太多債，被討債的人拿走了領養老金的卡還債，很快傳銷組織的頭目也跑路了，她每天就在街口撿菜葉子吃。

對此，狄公叫狄振好好看著，認識洗腦的嚴重後果。

狄公說的一句話，狄振記憶猶新，“告訴你天堂有多美好的人，只是想踩著你去天堂！”

狄振對大兵說困了，回去休息一會，他昨晚為了創造副人格幾乎沒睡，現在副人格只有一個聲音，但也可以拿來用了。

睡眠是必需的，在學習、練習之後，睡眠可以讓大腦將這些經驗歸檔整理，刻進腦回路，就好像肉丸子下油鍋定型一樣，另外晚上要去那種地方，保證精力的充沛也很重要。

一覺睡到傍晚，狄振打著哈欠坐起來，屋子裏一股煙味，大兵兩腿搭在桌上，正在打游戲。

狄振說：“我出去一趟。”

大兵擡頭，“去哪？”

狄振不想瞞他，便直言：“去查那個組織。”

大兵啪就站起來了，說：“混蛋，你別去送死！”

狄振無奈地說：“你放心，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你做個P的準備，你是不是想掙那筆錢？老子把存款給你，不準去！”

“不是錢的問題，我想弄明白他們洗腦的手段。”

大兵怒斥，“街上看到屎你還要嘗一口是不？我說了不準去！”然後他走到門邊，“狄振，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扇門，我們就再也不是兄弟了！”

狄振又好氣又好笑，推開窗戶，從二樓一躍而下。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大兵突然從樓梯沖下來，不知從哪順了一個垃圾簍，朝狄振臉上一扔，狄振閃過，大兵一拳打過來，被狄振攥住。

大兵痛心疾首地說：“不準去！！！”

“你聽我說……”

“老子今天就是把你腿打折，都不會讓你去的！”

說著便是一記鞭腿。

狄振後退閃避，調出“模擬假人”，“模擬假人”曾經記錄過這套查克諾雷斯閃電拳，“模擬假人”像外骨骼一樣貼在狄振的後背上，自動驅動他的手腳動了起來。

狄振壓低重心，連續三拳打出去，大兵看見狄振用自己的拳法，趕緊滑步閃開，然後一拳擊來。

二人拳頭撞拳頭，震出一聲爆響，各自退後，大兵一記鞭腿掃過來，狄振也如法炮制，兩腿相撞，雙手都退後，疼了半天。

大兵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說：“你怎麽這麽蠢！明知道是龍潭虎穴還要去送死嗎？我拿你當兄弟，你聽我一句勸好嗎？叫我喊你爹都行！”

二人的鬥毆已經招來一些路人的圍觀，狄振說：“好兄弟，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絕對絕對不會被洗腦！”

大兵搖頭，“你太年輕，不知道洗腦的厲害，哥知道，說了不準去就不準去！”

狄振問：“怎樣才能放行呢？”

大兵說：“除非你把我打死在這！”

說著，他又攥起拳頭，準備開打。

狄振卻舉起手指，“你是不是忘了，我催眠過你，你的腦子還保留著指令，只要我打個響指你就會乖乖回去，你攔不了我的。”

狄振在虛張聲勢，其實他早就解除了指令，因為指令就像病毒，會妨礙神經元的鏈接速效，時間太久會產生許多後遺癥。

大兵顯然是信了，嚇得臉色發白，卻不肯放下拳頭。

狄振說：“我為什麽要去查？因為有人在利用我最擅長的技能殺人，我不能不管，我已經給自己的大腦中裝了一些東西，我絕對絕對不會被洗腦！”

大兵放下拳頭，“你能確定不會被洗腦嗎？”

狄振點頭，“確定！比咱倆的感情還確定！”

大兵啞然失笑，罵了句臟話，“真雞扒肉麻，那我和你一起！”

“你和我一起？”

“是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跳火坑，老子陪你跳！”

狄振心中一暖，說：“走！”

大兵拍著他的肩膀說：“他媽的，凈幹些危險的事，當自己蝙蝠俠啊！”

狄振說：“我蝙蝠俠，那你誰呀？”

大兵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說：“老子就是超人！”

二人在街頭放聲大笑，本指望看熱鬧的群眾悻悻地散了，說：“原來是搞基的！沒意思！”

二人來到白沙路，也不知道具體地址，問也不方便問，正踟躕間，看見幾個小夥默默走進一棟建築。

大兵過去扳住一小夥的肩膀，“哥們，是求死去的吧？”

小夥白他一眼道：“你才求死呢，我們是聽講座的。”

“啥講座呀，我們也想聽聽。”

狄振說：“我們在找‘生而為人’的聚會地點。”

小夥左看右看，“哎，別在街上亂說，跟我們走！”

穿過一條小巷，這兒有一座關門的酒吧，小夥的同伴在門上敲了幾下，卷閘門上拉開一條縫，露出一雙眼睛問：“暗號！”

“‘我很抱歉’！”

嘩啦一下門打開了，狄振、大兵隨他們走了進來，這裏面空間還挺大，樓上樓下的，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手裏拿著紙杯子在喝免費提供的飲料，大夥興致高昂地相互攀談，和狄振想象中那嚴肅、壓抑的場面完全不一樣。

“哦豁！”大兵眼前一亮，“這麽多妹子？”

“頭一回來？檢查一下！”入口處有張桌子，坐著一個長得像教導主任的古板男人，手裏拿著金屬探測器，把二人身上掃了一下。

狄振不明白這人在查什麽玩藝，大兵身上有不少金屬物件，打火機、鈕扣、手機殼，探測器遇到發出嘀嘀的聲音，這人也不過問，從頭掃到腳之後，點頭說：“進去吧，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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