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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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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人死亡,給眾人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而且,這還只是考前熱身,都這麽變態了,那真正的考試還不得更讓人抓瞎啊。

“噗,大家這麽喪幹嘛!”眼鏡男孩突然嗤笑道,“考試嘛,三分靠打拼,七分看運氣。大家不如聽我的,隨便選一個,說不定這一局考的是運氣,運氣好的也許直接就選對了呢!”

“那……要是……運氣不好呢。”紅領巾小姑娘瑟縮著肩膀,問得結結巴巴。

“運氣不好啊……”眼鏡男孩推了推他的眼鏡,鏡片下的眼神勾勒出火熱的光。

他嘴角一勾,語帶興奮:“那就……被抹、殺唄!”

“想想就覺得刺激呢!”

眾人:……

麻的,心頭更慌了好嗎!

場上的氣氛越發低沈時,一個一直低著頭,看上去唯唯諾諾的中年男人,突然指著白襯衫青年,結結巴巴道:“剛剛……這位小夥子……不是喊著讓老大爺離開嗎……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麽。”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白襯衫青年。

白襯衫青年苦笑道:“其實我也只是猜測。”

“來這個游戲之前,我在參加考試,老師恰好強調考試要認真審題,所以剛聽到考官的話,就下意識地當成考題來審了。”

“剛剛考官的原話是回到‘自己的’座位,而不是‘回到座位’。”

“我就猜測,咱們每個人應該都有屬於自己的座位號,而不是隨便亂坐,所以才好心提醒老大爺的!”

十五歲的洋娃娃姑娘也跟著點頭:“我們考試時,每個人都會有準考證,準考證上會有屬於自己的座位號,難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自己的‘準考證’?”

眾人此刻大多人心惶惶,聽到白襯衫青年和洋娃娃姑娘的分析,就像抓住了主心骨。

“時間不多了,咱們趕緊去找線索吧!”

教室很空,除了十二套桌椅,別無他物。大家仔仔細細查找半天,什麽都沒找到。

白襯衫青年不死心,還去把整個教室邊邊角角都找了個遍,就連墻壁都沒有放過,然而除了三幅完全和數字無關的水墨畫,仍舊一無所獲。

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要考試就趕緊考試,整這些破玩意幹嘛!”

殺馬特女孩性子本就急躁,這會子脾氣再也壓不下來了,揪著頭發煩躁地抱怨著。

只是想到光頭刀疤男的下場,特意把聲音壓低了:“我們才剛進入游戲,誰特麽這麽變態就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啊!”

不對,還真有!

眾人楞了一息,不由自主地、同步地將目光移到了季·變態得知道自己座位在哪·玥身上。

紅領巾小女孩甚至小跑過去,咬著唇眼巴巴地看著季玥,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滿是希冀:“姐姐,你是大佬對不對?求求你告訴我,我坐在哪好嗎!我好怕,嗚嗚!”

哈?坐哪?你坐哪?我怎麽會知道?!

季玥眨巴著眼,一臉茫然。

她生來一張娃娃臉,眉兒細細柔柔,臉兒小巧白皙,雙眸純凈得宛若初生的小鹿,這麽一茫然,就好像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渾身上下寫著: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嘛。

很明顯,這只是個運氣極好誤打誤撞的娃,而不是知道座位奧秘的大佬。

眾人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我們是不是就要死了?”中年大叔縮著肩膀抖著手轉著圈,喃喃自語,“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其他人沒有做聲,但都面露愁容——除了眼鏡男孩這個熱衷刺激的變態。

這時,波浪卷突然用手指著季玥,提高了聲量。

“大家不要被她乖巧的外表騙了,我跟大家直說了,我是第二個到這間教室的,當時她就已經在了。大家想想,明明大家都是剛進入游戲的,憑什麽她就能一下子找到自己的座位?”

“我看啊,根本就是她第一個到達教室,把線索藏了起來,然後瞞著看我們死吧!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洋娃娃小姑娘撅著小嘴嘟囔道:“也可能是運氣啊!”

“運氣當然是有可能的,但是——”西裝男扯了扯領帶越眾而出,“十二分之一的概率可不算高,而且老大爺的下場大家都忘了嗎?

“再說了,大家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所以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西裝男轉頭看向季玥,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藹的笑容:“這位學妹,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線索關系著大家的性命,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就得為大家考慮。”

“時間也不多了,你現在趕緊交出線索,我會幫你和大家說說好話的。大家都是心胸寬廣之人,想必不會和你計較的。若是你執意不交——”

西裝男撣了撣袖口不存在的灰,皮笑肉不笑:“那我也愛莫能助了,畢竟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我可擋不住。”

季·真的只是運氣好·玥:……靠,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明明只是一個弱小無辜的強迫癥而已,為何要把按頭她偷藏了什麽勞什子線索?

季玥很生氣,把這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但實則都心懷叵測”的罪魁禍首,在心頭來來回回罵了好幾遍。

尤其是西裝男,看上態度溫和,實則在□□□□裸地威脅——若是大家真的都要死,他不介意煽動大家與她同歸於盡,至於她是不是無辜,那根本不重要。

畢竟人心就是如此——身處黑淵的人,一心想著的永遠都是把往上爬的人拖下來,和他們共沈淪!

在生死面前,這份醜惡更是放大了。

既然這樣,那麽,嘿嘿——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季玥敲著桌子,突然眉眼一彎,露出了古裝男子同款笑容:“說起座位的奧秘,我倒是有個猜想。先前沒說,只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怕反而害了大家。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線索,倒是可以試上一試,只是需要有人配合我驗證……”

季玥故意拉長了尾音,然後觀察著眾人的表情,他們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既有獲得線索的欣喜,又有“被隱瞞”的哀怨,唉呀媽呀,那模樣……

季玥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她趕忙移開視線,落在波浪卷身上。

波浪卷眉心一突,不好的預感席卷全身,果然她的耳際傳來魔鬼的聲音。

“這位同學,雖然驗證很危險,但你那麽善良,處處為大家著想,應該不會介意為大家冒個險的,吧?”

波浪卷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連聲音都變調了:“這裏這麽多人,憑什麽要我去送死!”

“你竟然不願意幫助大家?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季玥皺了皺眉,將波浪卷之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其他人大多處於崩潰絕望邊緣,“驗證”就是眼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們死都不可能放棄,誰阻礙,誰就是敵人!

更何況,人類趨利避害,向來死道友不死貧道。

很快波浪卷就被他人的落井下石,哦,不,“好意相勸”包圍了。

“小姑娘,座位的奧秘可關乎大家的生命安全,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趕緊去驗證,可別害了大家!”

“對啊,接下來的考試還不知是什麽情形,說不定你還要我們幫忙呢,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啊!”

“你們……你們!”

看著波浪卷氣得捂著胸,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季玥偷偷抿了抿嘴,樂呵得像偷腥的貓。

呵呵,強迫癥的人,犟脾氣一根筋鉆牛角尖,可不是軟趴趴好欺負的。

而且有的人啊,就是欠收拾,只有疼落在她身上,才知道自己嘴皮一扒拉,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邊搞定一個,季玥又將目光投向西裝男:“這位大哥,那位同學不願意,想必你覺悟比她高,應該會同意的哦?你別忘了,兔子逼急了可是會咬人的呢!”

西裝男一言不發,只是陰沈著臉,冷冷地看著季玥。

季玥也不惱,只是聳了聳肩,沖他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這位大哥,你讓我說線索,我也說了啊。怎麽輪到你了,反而退縮了?你這樣,不行啊?”

“你胡說什麽啊,你才不行!”西裝男青筋暴出,臉黑得像鍋底,是男人就不能被說不行。

“哦,你行你驗證唄。”

“我……”西裝男卡殼了,他又不傻,怎麽可能自己冒著危險去為他人做驗證。

可是,不去又要被說不行?麻的,這和不行有半毛錢關系?

西裝男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像個調色盤似的。

最後還是生命的欲望戰勝了尊嚴,他攥緊拳頭把頭扭到一邊。

季玥撇撇嘴:“原來也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裏根本不願意為大家付出點什麽,只是想扯著大家當幌子罷了,虛情假意!”

眾人心裏也不舒服了,看向西裝男的目光中也透著不善。

季玥則功成身退地往後一靠,托著下巴欣賞著敵人的狼狽——很明顯西裝男極好面子,被這麽多人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估計肺都氣炸了,喲喲,臉都氣成豬肝色了。

輿論的壓力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身處其中,就會裹得人喘不過氣來。但如果是敵人被輿論壓迫苦不堪言,這滋味就——

真特麽太爽了,哈哈哈。

不過西裝男雖然水深火熱了,但波浪卷卻是終於逃出了虎口。

她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只是一想到自己剛剛的遭遇,火氣蹭蹭蹭又上來了,她再次將矛頭指向季玥:“大家都看不出來嗎,她根本不願意說出線索,才找了一個什麽驗證的借口,其目的就是要報覆我和那位大哥!”

“大家清醒點,這個驗證就是假的,我們要趕快趁著考試時間沒到,逼她說出真正的線索!”

說完,她面露兇光,向季玥撲去。

“等一下……”白襯衫青年大步上前,拉住了波浪卷,“我覺得她說的可能是對的。”

波·並不相信季玥真的有線索·只是想報一推之仇·浪卷:……

季·真的亂說·玥:……

白襯衫青年完全沒感受到兩個妹子震撼的內心,他問季玥:“同學,你想讓她驗證哪個位置?”

季玥眨了眨眼。

她當然不知道座位的奧秘,驗證什麽的,也只是純粹把鍋甩回給波浪卷他們,她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冒風險去驗證的。

所以,媽媽呀,她也不知道驗證哪個座位啊!

最後,季玥順著強迫癥要按順序數的思維,隨便念個座位號:“我後面這個。”

誰料白襯衫青年聽了,卻面露喜色:“我知道了,原來座位的奧秘是這樣啊,大佬果然是大佬!”

季·隨便亂說·玥:哈???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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