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苗蠱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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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苗蠱小鎮
更新時間:2013-7-8 11:54:50 本章字數:3430
三人相攜回到原處，發現妍兒倒在地上，身上血漬怵目驚心。
“妍兒！”瀲灩驚叫一聲，沖過去扶起她，卻見她已經昏迷過去，眼睛閉得緊緊的，嘴角還有血漬。
楚涼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頸項處，眉頭深鎖，“她的情況很不好，氣息微弱，只怕拖不了幾個時辰了。”
“妍兒，妍兒……”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妍兒一點反應都沒有，鼻息弱的幾乎要感受不到了。
抱緊她，瀲灩只覺得心內一陣收緊，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灩？
“天已經亮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停留，必須要趕路了，若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出這片叢林，不知還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也未必會有今天這麽幸運！”擡頭看了看天，燕子卿把馬匹牽了過來。
“對！趕緊上路，或許能找到醫館，也許妍兒就有救了！”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一咬牙想把妍兒抱起來，自己卻打了個趔趄。
一夜的折騰，渾身都累散了架，完全是靠意志力強撐著，此刻猛地用力，才發覺身體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碎。
燕子卿從身後一把扶住她，擰緊眉頭看著昏迷中的妍兒，不讚同的說，“陳妍兒已經沒救了，帶她上路只會拖慢我們的行程，放棄吧！”
“不！”果斷拒絕，她甚至有點憤怒了，“為什麽你們都可以這麽輕松這麽隨意的說出放棄兩個字？妍兒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同窗，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如果要放棄她，你們走吧，我陪著妍兒！”
俯下身去看著妍兒，擡手抹開她頰邊的散發，說不出的痛。
對她這樣的反應，楚涼已經領教過了，所以沒有說什麽，只是沈默立於一旁，可是燕子卿就有些動怒了。
他的兩彎眉幾乎打成了一個結，壓著火氣道，“你以為本王就是那麽狠心的人，眼睜睜送自己的同窗去死？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這裏又是什麽地方？處處危機四伏！別說你們身上擔著的重任，就算只是一場演習，照樣有人喪命。哪一次沒有傷亡？既然肩負這樣的擔子，就該知道要面對什麽。別以為死是多偉大的事，懂得舍棄和放下，才能成為朝廷需要的梁棟！”
說了那麽多，瀲灩連頭都沒有擡，聲音冷冷透著疏離，他的話，讓她的心好冷。初見的喜悅褪去，只覺得異常灰心，“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不要成為冷漠沒有感情的所謂梁棟！我只知道，不能放棄自己的朋友，她還沒死，我就不會放棄一點點希望，不能當成她已經死了，心安理得的丟下她！”
“你……”燕子卿氣結，深吸了口氣，“就你有感情，就你有良心。這蠻荒之地有多少白骨你知道嗎？一時的意氣用事，除了多添個死屍，根本不會有任何幫助！”
眼見氣氛變僵，楚涼開口道，“寧王別動怒，華小姐也是姐妹情深，說話的語氣才重了點。正如王爺所說，時辰耽擱不得。既然妍兒姑娘還活著，我們也不是非丟下她不可。我可以帶著她，不會拖慢行程的。”
頓了頓接著說，“看她的情形，最多還能撐三個時辰左右，若是那時候還找不到醫館救不了她，那也只能聽天由命，想必那時華小姐也不會再怨責自己。”
燕子卿看了瀲灩一眼，她低著頭沒說話，但是也沒反對。想了想，再爭執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便嘆口氣道，“算了，無謂在這種事情上耽擱時間，就按你說的辦吧！”
楚涼點頭，上前從瀲灩手裏接過妍兒，她倒也沒有反對，任他接了過去，自己則起身上馬，眼睛望著前方。
三人結伴繼續西行，這叢林茂密，好在白天路程好走許多，而且沒再遇到什麽危險，一路倒算是順暢，一個多時辰以後，就到了叢林的邊緣。
遠遠望過去，前面儼然是個集市的模樣，瀲灩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些。側頭看了眼趴靠在楚涼身上的妍兒，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只要有集市就一定會有醫館，妍兒一定會有救的！
“前面就是苗蠱人的屬地，雖說我們燕國與苗蠱也有生意往來，但是苗蠱人多狡詐，千萬註意安全。”燕子卿沈聲交代著。
他不是沒看見瀲灩眼中的焦灼，只怕她因為掛心陳妍兒的傷勢而誤事。
“明白！”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這是自出發以後，瀲灩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其實他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只不過她是決計做不出明知朋友還活著，還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舍棄的事。
皇家的人到底是夠絕情的，如果有一天換成受傷的那個人是她，他會不會也說著這樣的話，果斷將她丟下？這麽想下去，心裏就無比生寒。
策馬往小鎮而去。
正是天大亮的時候，集市裏很是熱鬧，來來往往有著苗蠱衣服的人，也同樣有著燕國衣服的人，熱鬧的吆喝聲不絕於耳，很難想象不遠處就是危機四伏的叢林和荒漠，這樣的繁華對比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瀲灩無心欣賞不同的異族風景，一心只想趕緊找到醫館，可是天不遂人願，幾乎從小鎮上整個穿過去，都沒有看到一家醫館，又急又困惑。
“這麽找不是個辦法。”楚涼看了眼掛在他身上的妍兒，“不如找個客棧先休息休息，打探一下也比這樣無頭蒼蠅似的好。”
他說的有道理，瀲灩點了點頭，就近找了家客棧進去。
要了三間客房之後，她急不可待的向小二打聽，“小二，鎮上有沒有醫館？”
“醫館？這個沒有！”出乎意料，小二很快搖了搖頭否了。
“怎麽會沒有醫館呢？”瀲灩很是吃驚，這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麽會沒有個醫館呢？
小二一點都不奇怪，“你們不是第一次問的了，一定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邊吧？我們這小鎮什麽都不缺，就是缺個醫館。也不知為什麽，沒大夫肯在這裏坐診，只有行腳的郎中每個月會過來幾日。”
“那……那這小鎮上這麽多人，如果生病了怎麽辦？”她很是不解，沒什麽怎麽可以沒大夫呢？
“平日裏的頭疼腦熱，自己個兒就能對付過去了。要是有什麽大病，就得去都城了。”手還往西面的方向指了下，“那裏倒是有醫館的。不過咱們平常百姓誰看得起啊，行腳郎中能對付就對付過去了，要是不行，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想了想，瀲灩接著問，“都城離這裏有多遠？”
“不大遠，客官是騎著馬的，也不過一日的路程就到了。”小二忍不住多嘴問了句，“同客官一起來的那位姑娘瞧著是生了重病，您要真的著急，不妨找下離蔘巫師，比大夫靈驗。”
“他是什麽人？”瀲灩有些奇怪，聽著巫師，跟治病怎麽也扯不上關系。
“離蔘巫師是我們鎮上最有名的巫師，他能通天貫地，無所不知，只是他脾氣古怪，不知道肯不肯救你們外鄉人。”撓了撓頭，小二眼裏倒滿是崇拜之意。
給了打賞，小二謝著下去了，瀲灩倒沒把他的話往心裏去，“都城離這裏一日的路程，妍兒無論如何是撐不了那麽久了。”
走到床邊握緊她的手，感覺她的手指冰涼，好像生命的氣息在一點一滴流逝。
“或許，可以試試那個離蔘巫師。”楚涼開口道。
瀲灩回眸看了他一眼，“你也信那種裝神弄鬼的玩意？”
方才之所以沒接著這話茬繼續細問下去，是因為在她的腦中，巫師之類就是專門騙人的，問了也沒多大意義。可是楚涼也信這種東西麽？
“這裏的巫師，未必是裝神弄鬼。”搖搖頭，楚涼不知她為什麽對巫師有這樣的偏見，“苗蠱之人多擅使毒，巫師在他們族中是一種精神力量的存在，知曉天文地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大夫的地位要崇高得多，試一試，未嘗不可？”
說著，走過來看著床上的人，“妍兒也撐不了多久，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話雖然不好聽，瀲灩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妍兒的身子撐不到明天，難道……她堅持了這麽久，最終還是救不回她嗎？
“但是就算我們去找那個什麽巫師，一來一回的時間，妍兒還能撐那麽久嗎？”看著她面色有些發青的跡象，瀲灩憂慮的說。
楚涼沒有說話，他們心裏都明白的很，只是真的要面對，還是很殘忍的。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燕子卿長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兩人撥開，然後掏出一顆赤紅色的藥丸塞進妍兒的口中，然後手心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拍，就見她喉頭動了下，顯然，那顆藥丸已經滑落入腹。
“你給她吃了什麽？”瀲灩怔了怔，他動作快得她都沒看清。
“龍延。”他面色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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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攜回到原處，發現妍兒倒在地上，身上血漬怵目驚心。
“妍兒！”瀲灩驚叫一聲，沖過去扶起她，卻見她已經昏迷過去，眼睛閉得緊緊的，嘴角還有血漬。
楚涼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頸項處，眉頭深鎖，“她的情況很不好，氣息微弱，只怕拖不了幾個時辰了。”
“妍兒，妍兒……”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妍兒一點反應都沒有，鼻息弱的幾乎要感受不到了。
抱緊她，瀲灩只覺得心內一陣收緊，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灩？
“天已經亮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停留，必須要趕路了，若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出這片叢林，不知還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也未必會有今天這麽幸運！”擡頭看了看天，燕子卿把馬匹牽了過來。
“對！趕緊上路，或許能找到醫館，也許妍兒就有救了！”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一咬牙想把妍兒抱起來，自己卻打了個趔趄。
一夜的折騰，渾身都累散了架，完全是靠意志力強撐著，此刻猛地用力，才發覺身體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碎。
燕子卿從身後一把扶住她，擰緊眉頭看著昏迷中的妍兒，不讚同的說，“陳妍兒已經沒救了，帶她上路只會拖慢我們的行程，放棄吧！”
“不！”果斷拒絕，她甚至有點憤怒了，“為什麽你們都可以這麽輕松這麽隨意的說出放棄兩個字？妍兒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同窗，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如果要放棄她，你們走吧，我陪著妍兒！”
俯下身去看著妍兒，擡手抹開她頰邊的散發，說不出的痛。
對她這樣的反應，楚涼已經領教過了，所以沒有說什麽，只是沈默立於一旁，可是燕子卿就有些動怒了。
他的兩彎眉幾乎打成了一個結，壓著火氣道，“你以為本王就是那麽狠心的人，眼睜睜送自己的同窗去死？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這裏又是什麽地方？處處危機四伏！別說你們身上擔著的重任，就算只是一場演習，照樣有人喪命。哪一次沒有傷亡？既然肩負這樣的擔子，就該知道要面對什麽。別以為死是多偉大的事，懂得舍棄和放下，才能成為朝廷需要的梁棟！”
說了那麽多，瀲灩連頭都沒有擡，聲音冷冷透著疏離，他的話，讓她的心好冷。初見的喜悅褪去，只覺得異常灰心，“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不要成為冷漠沒有感情的所謂梁棟！我只知道，不能放棄自己的朋友，她還沒死，我就不會放棄一點點希望，不能當成她已經死了，心安理得的丟下她！”
“你……”燕子卿氣結，深吸了口氣，“就你有感情，就你有良心。這蠻荒之地有多少白骨你知道嗎？一時的意氣用事，除了多添個死屍，根本不會有任何幫助！”
眼見氣氛變僵，楚涼開口道，“寧王別動怒，華小姐也是姐妹情深，說話的語氣才重了點。正如王爺所說，時辰耽擱不得。既然妍兒姑娘還活著，我們也不是非丟下她不可。我可以帶著她，不會拖慢行程的。”
頓了頓接著說，“看她的情形，最多還能撐三個時辰左右，若是那時候還找不到醫館救不了她，那也只能聽天由命，想必那時華小姐也不會再怨責自己。”
燕子卿看了瀲灩一眼，她低著頭沒說話，但是也沒反對。想了想，再爭執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便嘆口氣道，“算了，無謂在這種事情上耽擱時間，就按你說的辦吧！”
楚涼點頭，上前從瀲灩手裏接過妍兒，她倒也沒有反對，任他接了過去，自己則起身上馬，眼睛望著前方。
三人結伴繼續西行，這叢林茂密，好在白天路程好走許多，而且沒再遇到什麽危險，一路倒算是順暢，一個多時辰以後，就到了叢林的邊緣。
遠遠望過去，前面儼然是個集市的模樣，瀲灩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些。側頭看了眼趴靠在楚涼身上的妍兒，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只要有集市就一定會有醫館，妍兒一定會有救的！
“前面就是苗蠱人的屬地，雖說我們燕國與苗蠱也有生意往來，但是苗蠱人多狡詐，千萬註意安全。”燕子卿沈聲交代著。
他不是沒看見瀲灩眼中的焦灼，只怕她因為掛心陳妍兒的傷勢而誤事。
“明白！”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這是自出發以後，瀲灩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其實他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只不過她是決計做不出明知朋友還活著，還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舍棄的事。
皇家的人到底是夠絕情的，如果有一天換成受傷的那個人是她，他會不會也說著這樣的話，果斷將她丟下？這麽想下去，心裏就無比生寒。
策馬往小鎮而去。
正是天大亮的時候，集市裏很是熱鬧，來來往往有著苗蠱衣服的人，也同樣有著燕國衣服的人，熱鬧的吆喝聲不絕於耳，很難想象不遠處就是危機四伏的叢林和荒漠，這樣的繁華對比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瀲灩無心欣賞不同的異族風景，一心只想趕緊找到醫館，可是天不遂人願，幾乎從小鎮上整個穿過去，都沒有看到一家醫館，又急又困惑。
“這麽找不是個辦法。”楚涼看了眼掛在他身上的妍兒，“不如找個客棧先休息休息，打探一下也比這樣無頭蒼蠅似的好。”
他說的有道理，瀲灩點了點頭，就近找了家客棧進去。
要了三間客房之後，她急不可待的向小二打聽，“小二，鎮上有沒有醫館？”
“醫館？這個沒有！”出乎意料，小二很快搖了搖頭否了。
“怎麽會沒有醫館呢？”瀲灩很是吃驚，這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麽會沒有個醫館呢？
小二一點都不奇怪，“你們不是第一次問的了，一定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邊吧？我們這小鎮什麽都不缺，就是缺個醫館。也不知為什麽，沒大夫肯在這裏坐診，只有行腳的郎中每個月會過來幾日。”
“那……那這小鎮上這麽多人，如果生病了怎麽辦？”她很是不解，沒什麽怎麽可以沒大夫呢？
“平日裏的頭疼腦熱，自己個兒就能對付過去了。要是有什麽大病，就得去都城了。”手還往西面的方向指了下，“那裏倒是有醫館的。不過咱們平常百姓誰看得起啊，行腳郎中能對付就對付過去了，要是不行，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想了想，瀲灩接著問，“都城離這裏有多遠？”
“不大遠，客官是騎著馬的，也不過一日的路程就到了。”小二忍不住多嘴問了句，“同客官一起來的那位姑娘瞧著是生了重病，您要真的著急，不妨找下離蔘巫師，比大夫靈驗。”
“他是什麽人？”瀲灩有些奇怪，聽著巫師，跟治病怎麽也扯不上關系。
“離蔘巫師是我們鎮上最有名的巫師，他能通天貫地，無所不知，只是他脾氣古怪，不知道肯不肯救你們外鄉人。”撓了撓頭，小二眼裏倒滿是崇拜之意。
給了打賞，小二謝著下去了，瀲灩倒沒把他的話往心裏去，“都城離這裏一日的路程，妍兒無論如何是撐不了那麽久了。”
走到床邊握緊她的手，感覺她的手指冰涼，好像生命的氣息在一點一滴流逝。
“或許，可以試試那個離蔘巫師。”楚涼開口道。
瀲灩回眸看了他一眼，“你也信那種裝神弄鬼的玩意？”
方才之所以沒接著這話茬繼續細問下去，是因為在她的腦中，巫師之類就是專門騙人的，問了也沒多大意義。可是楚涼也信這種東西麽？
“這裏的巫師，未必是裝神弄鬼。”搖搖頭，楚涼不知她為什麽對巫師有這樣的偏見，“苗蠱之人多擅使毒，巫師在他們族中是一種精神力量的存在，知曉天文地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大夫的地位要崇高得多，試一試，未嘗不可？”
說著，走過來看著床上的人，“妍兒也撐不了多久，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話雖然不好聽，瀲灩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妍兒的身子撐不到明天，難道……她堅持了這麽久，最終還是救不回她嗎？
“但是就算我們去找那個什麽巫師，一來一回的時間，妍兒還能撐那麽久嗎？”看著她面色有些發青的跡象，瀲灩憂慮的說。
楚涼沒有說話，他們心裏都明白的很，只是真的要面對，還是很殘忍的。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燕子卿長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兩人撥開，然後掏出一顆赤紅色的藥丸塞進妍兒的口中，然後手心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拍，就見她喉頭動了下，顯然，那顆藥丸已經滑落入腹。
“你給她吃了什麽？”瀲灩怔了怔，他動作快得她都沒看清。
“龍延。”他面色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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