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坦白“才人，我們回去吧。”小卓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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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坦白“才人，我們回去吧。”小卓子心……
“才人, 我們回去吧。”小卓子心驚膽戰，哭喪著臉緊張的跟在何禪身後，時不時哀求。
“回什麽, 我還沒問過你，怎麽除夕夜，宮裏這麽冷清？”何禪也是納悶，他就算沒見過古代真正的除夕是怎樣的，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像過節。
特別是好好一個皇宮, 一路走來，除了巡邏的侍衛與低頭做事的宮女、太監，一點人氣都沒有, 甚至不如往常熱鬧。
在他看來，除夕夜就算不設宴，也要一家子團聚好好熱鬧熱鬧，眼前冷寂、蒼涼的景象算什麽事？
說來這還是他穿越後, 過的第一個除夕。
何禪算了一下日子，發現自己穿越過來已經快三個月了。
十月底過來，轉眼都過年了。
平常和幾個徒弟鬥智鬥勇, 倒沒發現時間的流逝。
“除夕, 除夕是太後的祭日。”小卓子白著臉, 嗓音顫抖，“也、也是皇上的生辰…”
何禪腳下一頓, “太後祭日？”
姬無昌的娘？
他在皇宮待的這幾個月，為了不給姬無昌添麻煩，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非有任務在身，絕不隨便亂跑, 也不打聽消息。
故而目前，他是男人的身份，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不是沒想過鉆研一下他和姬無昌之間的關系，但經過那次告白，何禪怕了。
寧願當個宅男，也不在姬無昌面前晃。
關於身世等消息，更是不聞不問，竭力撇清和他之間的關系，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任務完成離開的安心。
“是、是的。”小卓子不想說，但看何禪真的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又見他一副非要見姬無昌的架勢，為了小命，他只能抖著兩條腿，期期艾艾道：“陛下他，和太後之間的關系，不太好。”
豈止不太好，簡直跟仇人一樣。直到現在，還有傳言說太後是被陛下賜酒毒死的。
不然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除夕夜……
“有多不好？總不能是仇人。”何禪開玩笑道，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
小卓子還要說什麽，忽地，他看到不遠處站在高樓外廊上模糊的黑影，再看看四周，想到那個傳言，臉色一變，下意識叫出聲：“陛下！”
何禪聞言一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竟來到了一處陌生偏僻又荒涼的宮殿，不遠處，屹立著一座荒廢的樓閣，樓閣很高，是何禪穿越過來後，見過的最高的建築。
外形似一座寶塔，共有六層，二十米左右的高度，在周圍普遍低矮的建築群中，格外顯眼。
摘星樓？
何禪瞥了一眼牌匾，隨後擡頭，瞇著眼看向閣樓的頂層。
夜色沈沈，霜露微降，今夜無風也無月色，能見度有限，導致他只能看到那裏站著一個人。
“你說那是誰？”何禪頭也沒回，問小卓子。
“陛下。”小卓子表情不太好，低聲哀求道，“才人，我們走吧，陛下他，今晚心情不好，不會見任何人。”
“嗯？”何禪皺眉應了一聲，盯著黑影盯了片刻，正欲回頭詢問其他事，就見頂層那道黑影似乎動了一下，接著貌似長高了不少，然後張開了雙手。
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的何禪，見到他這個動作，臉色突變。
？？？
不是，這幹嘛呢？想上天還是想自殺？
何禪驚的往前走了兩步，臉上一涼。
回神，伸手一模，卻見天空開始下起了雪花。
[特殊支線任務已刷新：阻止‘姬無昌’自殺
任務完成獎勵：10000]
臥槽！
幾乎在任務出現的那一刻，姬無昌擡起一只腳，提起衣服往摘星樓內狂奔。
途中由於身上穿的過多，爬樓梯時太過累贅，何禪邊跑邊解掉了一部分厚重的衣物，只剩一身單薄的內衫和一件狐裘披風。
這樣下來，簡便不少，就是有點冷。
何禪“呼哧呼哧”，不到三分鐘，來到頂層，彼時姬無昌身體前傾，眼看即將跌落……
何禪一把拽住人，心說還好趕上，接著繃著臉把人從橫欄拉下，又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單薄的褻衣，握了握對方冷如冰塊般的手，何禪沒有猶豫，解下身上厚實的狐裘披風，搭在了他的身上。
“噗嗤…”
就在這時，‘姬無昌’突然笑了。
笑的莫名其妙又大聲，笑聲回蕩在空寂的閣樓中，恐怖又滲人。
何禪被他笑的一臉懵逼，還以為這孩子凍傻了，擡頭一看，卻發現此時的姬無昌不對勁，有點不像平常和他相處的那個人。
“你來了。”姬無昌驟然開口，聲音陰冷中夾帶著一絲幽怨。
何禪：？？？
嚇唬誰呢，別以為大晚上的跑到廢棄高樓披頭散發、穿件白衣就能裝神弄鬼。
姬無昌：……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誰？”‘姬無昌’臉色繃不住，冷聲道。
何禪當真認真把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嗯，我三徒弟一如既往的俊。
“……別裝了。”姬無昌冷哼一聲，不耐道。
何禪沈默了兩秒，遲疑道：“你在夢游嗎？”
“你……”‘姬無昌’顯然被氣壞了，未了，他輕笑道：“我就知道，你發現了。”
“嗯。”何禪淡淡的應了一聲，安慰道：“別怕，咱們有病治病，我不會嫌棄你的。”
“阿嚏！”何禪揉了揉鼻子，抱抱開始轉冷的身體，目光在他身上的狐裘披風上流轉，幹巴巴接著說：“要不我們下去再說？”
豈料‘姬無昌’突然冷笑一聲，聲音尖銳道：“我們？誰和你是我們？”
“別以為自己天衣無縫的將那傻子騙的團團轉，他是傻，但我不傻。”
“騙子，都是騙子，你們都該死。”‘姬無昌’語氣怨毒地說著，一把卡著何禪的下巴將他提了起來。
就這，何禪還有閑心調侃自己多災多難的脖子。
好在姬無昌這次抓的很有技巧，並不妨礙他說話，“我什麽時候騙你了。”
“你敢說你喜歡他的那些話，不是騙他的！”‘姬無昌’激動道。
何禪一噎，目光躲閃。
他這副模樣，無疑證實了‘姬無昌’的話。
頓時，他更激動了，“我就說他是騙子，你還不信。”
“像你這種人，除了我，誰會愛你，殺了他，殺了這個騙子。”
“那你怎麽不動手？”
何禪傻眼，看著姬無昌突然自問自答，再看眼睛，清冷中帶著熟悉，剛要打招呼。
“上次都是我動手的，這次你動手！”說這句話時，‘姬無昌’目光暗沈無光，裏面的晦暗與沈寂讓人心裏發慌。
何禪：？？？
他一臉茫然。
只是，怎麽說著說著，你又要去跳樓？
何禪回神，一把將爬欄桿的人拽住，緊張的安撫道：“你，你有什麽想不開的，可以跟我說，年紀輕輕的，幹嘛要去跳樓。”
“你真的不喜歡朕？”姬無昌看向何禪，突然問道。
何禪沈默。
姬無昌心裏一痛，眼角泛紅，“那你之前說喜歡朕，寧願死也要陪伴朕，都是騙朕的？”
何禪一楞。
心說我什麽時候說過。
聽到他心聲的姬無昌渾身發冷，眼裏最後一絲光亮都好似黯淡了。
“往事如煙，餘生有我，此後情深，至死不渝。”他垂下腦袋，雙目無神，嘴裏喃喃自語，不知在期望什麽。
何禪耳朵一動，只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聽到他心聲的姬無昌眼裏一亮，期待的看著何禪。
等等，那句話不應該是“往事如煙，隨風而去，珍惜當下，活在未來”嗎？
之前系統讓他說的，怎麽……
何禪一僵，他想起來了，當初他被姬無昌嚇到，驚慌失措的買了一個小道具，難道……
他看向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卻又比任何時候都可怕的姬無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聽我解釋……”
何禪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麽開口，只知道姬無昌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哄著。
“好一個往事如煙、隨風而去，哈哈哈…”姬無昌臉色泛起不正常潮紅，眼神陰冷噬人地盯著何禪，正在何禪以為，自己要“涼涼”時，姬無昌放開了他。
“你走吧。”姬無昌瞥了眼身上的狐裘，面無表情道。
“你……”何禪眼巴巴的看著他，雪越下越大，落在頭頂很快化為雪水，不一會兒，兩人肩膀暈濕了一片。
“對、對不起。”何禪吶吶道。
姬無昌閉上了眼，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
“其實我，我、我……”何禪我了半天，沒我出什麽。
他心裏很愧疚，要是姬無昌打他罵他甚至殺了他，他絕無二話，但這會兒…他讓自己走，就…很尷尬。
不說這只是分.身，自己能去哪，便是系統任務……
“你，要不打我一頓吧，我絕不生氣。”何禪呼氣道。
“朕不想再見到你。”姬無昌心如死灰，面色慘淡道。
他大概知道，上次他或許借助了道器系統，才得以蒙騙了自己。
一想起這個，姬無昌的心，就忍不住的抽痛。
原本對這世間的最後一絲留戀，也斷了。
“你、你難道真的喜歡上了我？”何禪抽抽被凍的開始流鼻涕的鼻子，問。
姬無昌皺了皺眉，縱使不忍失去最後一抹溫暖，卻還是將身上的披風取下，披在何禪身上。
“我、我不冷，你、你穿。”何禪呵呵笑著，推辭著。
“下去吧。”姬無昌冷著臉，趕人。
“我……”
“不要逼朕殺你。”
“你殺，我絕不還手。”
姬無昌：“……”
“也是，區區一具分.身，你並不在意。”姬無昌輕嘲，“甚至巴不得朕殺你，好讓朕對你心生愧疚……你的心，真狠。”
何禪：？？？
我就想讓你出氣，怎麽就心狠了。
何禪心裏郁悶，可礙於本身就是他惹出來的鍋，也不敢和他對杠。
“姬無昌，你是真心喜歡我嗎？”何禪再次問道。
“朕不喜歡你。”姬無昌說出這句話時，心裏抽疼的仿佛在滴血。
怎麽可能不喜歡，這幾個月，是他這輩子過的最開心、最舒服的幾個月，從他身上，他感受到久違的溫暖與不摻雜任何情感的愛慕。
可惜，都是假的！
姬無昌呼吸急促，額頭青筋一突一突。
“哦，那我走了。”既然他說不喜歡，那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姬無昌心裏一慌，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何禪。
何禪任由他抱著，正在他醞釀該怎麽開口時，突然感到脖頸處，姬無昌腦袋停留的地方，濕潤了一大片。
不是，這雪化的這麽快嗎？
嗯……雪水還是熱的。
姬無昌：……
突然就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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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好好一個皇宮, 一路走來，除了巡邏的侍衛與低頭做事的宮女、太監，一點人氣都沒有, 甚至不如往常熱鬧。
在他看來，除夕夜就算不設宴，也要一家子團聚好好熱鬧熱鬧，眼前冷寂、蒼涼的景象算什麽事？
說來這還是他穿越後, 過的第一個除夕。
何禪算了一下日子，發現自己穿越過來已經快三個月了。
十月底過來，轉眼都過年了。
平常和幾個徒弟鬥智鬥勇, 倒沒發現時間的流逝。
“除夕, 除夕是太後的祭日。”小卓子白著臉, 嗓音顫抖，“也、也是皇上的生辰…”
何禪腳下一頓, “太後祭日？”
姬無昌的娘？
他在皇宮待的這幾個月，為了不給姬無昌添麻煩，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非有任務在身，絕不隨便亂跑, 也不打聽消息。
故而目前，他是男人的身份，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不是沒想過鉆研一下他和姬無昌之間的關系，但經過那次告白，何禪怕了。
寧願當個宅男，也不在姬無昌面前晃。
關於身世等消息，更是不聞不問，竭力撇清和他之間的關系，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任務完成離開的安心。
“是、是的。”小卓子不想說，但看何禪真的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又見他一副非要見姬無昌的架勢，為了小命，他只能抖著兩條腿，期期艾艾道：“陛下他，和太後之間的關系，不太好。”
豈止不太好，簡直跟仇人一樣。直到現在，還有傳言說太後是被陛下賜酒毒死的。
不然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除夕夜……
“有多不好？總不能是仇人。”何禪開玩笑道，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
小卓子還要說什麽，忽地，他看到不遠處站在高樓外廊上模糊的黑影，再看看四周，想到那個傳言，臉色一變，下意識叫出聲：“陛下！”
何禪聞言一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竟來到了一處陌生偏僻又荒涼的宮殿，不遠處，屹立著一座荒廢的樓閣，樓閣很高，是何禪穿越過來後，見過的最高的建築。
外形似一座寶塔，共有六層，二十米左右的高度，在周圍普遍低矮的建築群中，格外顯眼。
摘星樓？
何禪瞥了一眼牌匾，隨後擡頭，瞇著眼看向閣樓的頂層。
夜色沈沈，霜露微降，今夜無風也無月色，能見度有限，導致他只能看到那裏站著一個人。
“你說那是誰？”何禪頭也沒回，問小卓子。
“陛下。”小卓子表情不太好，低聲哀求道，“才人，我們走吧，陛下他，今晚心情不好，不會見任何人。”
“嗯？”何禪皺眉應了一聲，盯著黑影盯了片刻，正欲回頭詢問其他事，就見頂層那道黑影似乎動了一下，接著貌似長高了不少，然後張開了雙手。
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的何禪，見到他這個動作，臉色突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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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禪驚的往前走了兩步，臉上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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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來，簡便不少，就是有點冷。
何禪“呼哧呼哧”，不到三分鐘，來到頂層，彼時姬無昌身體前傾，眼看即將跌落……
何禪一把拽住人，心說還好趕上，接著繃著臉把人從橫欄拉下，又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單薄的褻衣，握了握對方冷如冰塊般的手，何禪沒有猶豫，解下身上厚實的狐裘披風，搭在了他的身上。
“噗嗤…”
就在這時，‘姬無昌’突然笑了。
笑的莫名其妙又大聲，笑聲回蕩在空寂的閣樓中，恐怖又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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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姬無昌驟然開口，聲音陰冷中夾帶著一絲幽怨。
何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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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昌：……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誰？”‘姬無昌’臉色繃不住，冷聲道。
何禪當真認真把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嗯，我三徒弟一如既往的俊。
“……別裝了。”姬無昌冷哼一聲，不耐道。
何禪沈默了兩秒，遲疑道：“你在夢游嗎？”
“你……”‘姬無昌’顯然被氣壞了，未了，他輕笑道：“我就知道，你發現了。”
“嗯。”何禪淡淡的應了一聲，安慰道：“別怕，咱們有病治病，我不會嫌棄你的。”
“阿嚏！”何禪揉了揉鼻子，抱抱開始轉冷的身體，目光在他身上的狐裘披風上流轉，幹巴巴接著說：“要不我們下去再說？”
豈料‘姬無昌’突然冷笑一聲，聲音尖銳道：“我們？誰和你是我們？”
“別以為自己天衣無縫的將那傻子騙的團團轉，他是傻，但我不傻。”
“騙子，都是騙子，你們都該死。”‘姬無昌’語氣怨毒地說著，一把卡著何禪的下巴將他提了起來。
就這，何禪還有閑心調侃自己多災多難的脖子。
好在姬無昌這次抓的很有技巧，並不妨礙他說話，“我什麽時候騙你了。”
“你敢說你喜歡他的那些話，不是騙他的！”‘姬無昌’激動道。
何禪一噎，目光躲閃。
他這副模樣，無疑證實了‘姬無昌’的話。
頓時，他更激動了，“我就說他是騙子，你還不信。”
“像你這種人，除了我，誰會愛你，殺了他，殺了這個騙子。”
“那你怎麽不動手？”
何禪傻眼，看著姬無昌突然自問自答，再看眼睛，清冷中帶著熟悉，剛要打招呼。
“上次都是我動手的，這次你動手！”說這句話時，‘姬無昌’目光暗沈無光，裏面的晦暗與沈寂讓人心裏發慌。
何禪：？？？
他一臉茫然。
只是，怎麽說著說著，你又要去跳樓？
何禪回神，一把將爬欄桿的人拽住，緊張的安撫道：“你，你有什麽想不開的，可以跟我說，年紀輕輕的，幹嘛要去跳樓。”
“你真的不喜歡朕？”姬無昌看向何禪，突然問道。
何禪沈默。
姬無昌心裏一痛，眼角泛紅，“那你之前說喜歡朕，寧願死也要陪伴朕，都是騙朕的？”
何禪一楞。
心說我什麽時候說過。
聽到他心聲的姬無昌渾身發冷，眼裏最後一絲光亮都好似黯淡了。
“往事如煙，餘生有我，此後情深，至死不渝。”他垂下腦袋，雙目無神，嘴裏喃喃自語，不知在期望什麽。
何禪耳朵一動，只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聽到他心聲的姬無昌眼裏一亮，期待的看著何禪。
等等，那句話不應該是“往事如煙，隨風而去，珍惜當下，活在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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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禪一僵，他想起來了，當初他被姬無昌嚇到，驚慌失措的買了一個小道具，難道……
他看向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卻又比任何時候都可怕的姬無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聽我解釋……”
何禪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麽開口，只知道姬無昌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哄著。
“好一個往事如煙、隨風而去，哈哈哈…”姬無昌臉色泛起不正常潮紅，眼神陰冷噬人地盯著何禪，正在何禪以為，自己要“涼涼”時，姬無昌放開了他。
“你走吧。”姬無昌瞥了眼身上的狐裘，面無表情道。
“你……”何禪眼巴巴的看著他，雪越下越大，落在頭頂很快化為雪水，不一會兒，兩人肩膀暈濕了一片。
“對、對不起。”何禪吶吶道。
姬無昌閉上了眼，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
“其實我，我、我……”何禪我了半天，沒我出什麽。
他心裏很愧疚，要是姬無昌打他罵他甚至殺了他，他絕無二話，但這會兒…他讓自己走，就…很尷尬。
不說這只是分.身，自己能去哪，便是系統任務……
“你，要不打我一頓吧，我絕不生氣。”何禪呼氣道。
“朕不想再見到你。”姬無昌心如死灰，面色慘淡道。
他大概知道，上次他或許借助了道器系統，才得以蒙騙了自己。
一想起這個，姬無昌的心，就忍不住的抽痛。
原本對這世間的最後一絲留戀，也斷了。
“你、你難道真的喜歡上了我？”何禪抽抽被凍的開始流鼻涕的鼻子，問。
姬無昌皺了皺眉，縱使不忍失去最後一抹溫暖，卻還是將身上的披風取下，披在何禪身上。
“我、我不冷，你、你穿。”何禪呵呵笑著，推辭著。
“下去吧。”姬無昌冷著臉，趕人。
“我……”
“不要逼朕殺你。”
“你殺，我絕不還手。”
姬無昌：“……”
“也是，區區一具分.身，你並不在意。”姬無昌輕嘲，“甚至巴不得朕殺你，好讓朕對你心生愧疚……你的心，真狠。”
何禪：？？？
我就想讓你出氣，怎麽就心狠了。
何禪心裏郁悶，可礙於本身就是他惹出來的鍋，也不敢和他對杠。
“姬無昌，你是真心喜歡我嗎？”何禪再次問道。
“朕不喜歡你。”姬無昌說出這句話時，心裏抽疼的仿佛在滴血。
怎麽可能不喜歡，這幾個月，是他這輩子過的最開心、最舒服的幾個月，從他身上，他感受到久違的溫暖與不摻雜任何情感的愛慕。
可惜，都是假的！
姬無昌呼吸急促，額頭青筋一突一突。
“哦，那我走了。”既然他說不喜歡，那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姬無昌心裏一慌，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何禪。
何禪任由他抱著，正在他醞釀該怎麽開口時，突然感到脖頸處，姬無昌腦袋停留的地方，濕潤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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