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不能 何禪面上看似淡然，實則內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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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禪面上看似淡然，實則內心慌的一批。
不過他自稱小魔頭何糾的爹也沒毛病，畢竟從小養到大。
一開始何糾就喊的爹，只不過後來被原身打罵了幾次，才沒喊了。
重點是系統說的“威懾”！
只是還不夠。
何禪看著緩緩回神後，表情逐漸由震驚向暴怒轉變的何糾，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直接用還沒捂熱的10積分購買了“三分鐘男人卡”。
霎時，一張只有何禪能看見的卡片出現在他眼前，來不及欣賞，何禪在何糾發怒前，確定“使用”。
瞬間，何禪發覺自己哪裏不一樣了。
再看四周，竟有一種淩駕於萬物之感，好似在這一瞬，他成了掌控周圍一切的“神”，只稍一個念頭，萬物寂滅。
而何禪，在這一刻，也終於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不得不說，這種全身充滿力量、俯視世界的感覺，著實讓他沈迷。
要知道前世，虛弱的身體，萎靡不振的精神，仿佛下一口氣就要離世，卻硬生生拖著茍延殘喘，才是他的常態。
沒有人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沒人理解他是怎麽堅持了二十多年。活著是他唯一的追求，沒有痛苦的活著是他一生的奢望。
而今這個奢望，仿佛在這個世界不再是妄想。
系統果然是他的“天眷”。
何禪半垂著眼，無聲的碾磨著只有他才懂的字眼，未了，他笑了。
發自內心的，很暢快的笑容，卻宛如一根針，狠狠的紮在何糾的心頭，刺的他眼球發痛同時，瞳孔收縮，指尖顫抖。
畏懼，不知何時蔓延在了何糾的眼底深處，他竭力的想使自己停止對何禪的害怕，但身體的反應告訴他……做不到。
以往修為被廢的痛苦記憶再次從遺忘的角落拖拽而出，紅色的血絲占據眼球，暴戾嗜血的欲.望開始占領理智。
不……他已經廢了！他不再是那個擁有絕對實力，掌控他生死的強者，他試探過了，他已經廢了……自己不需要再怕他……
何糾內心瘋狂的嘶吼，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何禪，宛如下一秒就能流出兩行血淚，整個人猶如陷入絕境的困獸。
終於，他下定決心，僵直的手艱難的擡起，倏然，一道強大的紫色靈火驟然在他手心聚集，接著靈火越來越大……
何糾竟是不顧體內靈力透支的危險，強行施展保命絕招“烈焰焚天”。
似乎為了克服心底對何禪的恐懼，何糾甩出已如小太陽般的紫色靈火球，忍不住聲嘶力竭吼道：“只要我不死，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又想廢我修為！
為什麽！
你不是廢了，快死了嗎？
為什麽那個叫“系統”的道器會選你這樣的廢物為主！
何糾內心滿是不甘與絕望。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他那幾個師兄，為什麽不願直接對上何禪。
“嗯？”
何禪一臉懵逼，下意識調動修為，不太熟練的控制住幾乎將空氣焚燒、且即將失控的紫色火焰。順便對上眼眶發紅，委屈絕望的像馬上就要哭出聲的何糾。
幹什麽幹什麽。
我就發會兒呆，幻想繼承系統一切後的美好生活，你就忍不住想“弒師”了？
關鍵我還什麽都沒做，你這副受人欺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先動的手。
何禪郁悶的同時，揮手將紫色靈火滅了。
何糾看到這一幕，更絕望了。
他前幾天果然是在騙我！
何禪：？？？
怎麽覺得，好像“威懾”過頭了。
不過何禪卻慶幸自己沒有猶豫的使用了“三分鐘男人卡”，不然現在就涼了。
想想後背便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剛剛那“紫色的小太陽”，特效拉滿不說，在前身的記憶中，威力還特別唬人。屬於小魔頭的本命真火，生來就有，不僅能焚燒萬物，還可以越級挑戰敵人。
倘若何禪還是“練氣巔峰”的實力，他怕是一點火星都接不下來。
果然是小魔頭。
一言不合就要“弒師”。
尊師重道是吧。
何禪想到任務，再看看兩眼茫然，惶恐不安，放棄掙紮的小魔頭何糾。
擰眉甩了甩手，卻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屈起食指不輕不重的在何糾腦門上一敲，冷聲道：“什麽死不死的，還要殺我？我都沒嫌棄你天天給我找麻煩。”
“行了，趕緊打坐恢覆一下靈力，我們有大麻煩了。”何禪眉頭緊蹙，他察覺到雲霧山的幾個陣基正在遭受攻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人闖入。
沒等到何禪廢自己修為的何糾，條件反射性的擡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腦門，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何禪。
好…好像哪裏不對。
但莫名的，心底的不甘與對世界的憎惡，減輕了不少。
[支線任務二：威懾惡徒√已完成]
[支線任務三：確保自己在十大宗門圍剿中存活
任務完成獎勵：1000積分]
別的何禪都沒看見，只看見了那散發著誘人氣息的1000積分。
穩了，
我還能活。
至於十大宗門圍剿。
不就是逃命嘛，這個前身有經驗。
前身的記憶=何禪的記憶。
想到這兒。
何禪對此時安靜的過分的何糾道：“你要不調息，那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轉身出了“觀星殿”，接著擡頭望向生長在閣樓中間的那顆金色銀杏樹，揮手一收。
緊接著，眼前規模龐大的建築群直接縮小至何禪手心。
觀星殿主陣基一收，三分鐘剛好到了。
何禪松口氣的同時，註意到雲霧山的霧正在消散，這是主陣基被取走的弊端。
他必須在霧全部消散前離開，否則一旦被外面那些人發現，再走就來不及了。
思及此處，何禪擡腳按著記憶往雲霧山深處走去，那邊有一個傳送陣，是前身留給自己的退路，正常情況下，只有他自己知道。
前身之所以拖到現在沒走，一是因為他修為倒退太快，無法收回只有金丹期修為才能驅使的觀星殿陣基。
估計前身也想讓觀星殿陣基成為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在修為倒退前夕，臨時將觀星殿的陣基防禦提升至金丹期大能修士才能破開的級別。
雖然因此造成的後果是：跌到煉氣期的他，在修為恢覆到金丹期前，無法操控陣基。
也就是說，前身直接被困在了雲霧山，除非他放棄觀星殿。
但這是不可能的，不說觀星殿是系統為他收徒特意獎勵的可升級性生活法器，單是觀星殿二樓的‘悟道室’，他也不能放棄。
在雲澤大陸生活了七十多年的前身，深知“悟道室”對雲澤大陸修士的影響。
遠的不說，就憑他竭力使自己成為徒弟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卻始終以失敗結束來看。
造成這一切的結果，只有“悟道室”了。
前身一直懷疑，可苦於沒有證據，更別說系統隔幾天就發布讓徒弟進二樓“悟道室”修煉的任務，他想拒絕都不行。
當然，前身不是沒自己去體驗過，畢竟悟道室對任務者永久性開放，不進白不進。
可不知是前身悟性太差，還是系統私下暗操的緣故，前身在悟道室，除了睡覺睡的香一點，並無其他感覺。
對此，前身特意悄悄找來一些外人做實驗。
最終得出“他就是悟性太差”的結論。
反之，他找的那幾個徒弟，悟性好死不死，屬於頂尖的那種，不然不可能他都那麽努力扯後腿了，卻還是失敗。
困在雲霧山慢慢思索得到真相的原身，直接被氣死，正好便宜了從藍星過來的何禪。
可惜了，前身要是早點發現悟道室的作用，打死他，都不可能對徒弟們開放。
不過也是奇怪，在記憶中，前身不像是能忽略悟道室異常的人，可為什麽偏偏，直到臨死前，才發現真相的呢？
再次梳理前任務者記憶的何禪淚流滿面。
抱歉，實在是，系統給的太多了。
系統每次安排徒弟進悟道室的時機都在徒弟修為停滯倒退的時候，前身放松警惕不說，發給任務者的獎勵還特別好。
而且，每次徒弟們進悟道室後，前身修為都能漲一大截。這就給了前身一個假像——只要徒弟進悟道室，他們遲早會廢。
畢竟系統一直以來秉持的規則是：徒弟越廢，師父越強。
在此前提下，前身怎麽可能會懷疑悟道室？
前身跪的不冤。
這也給何禪提了一個醒。
但是想想他們的任務又不一樣，系統大概也許不會拐彎抹角的給他挖坑吧？
何禪內心遲疑了，加大了對系統的警惕與懷疑。
在他想這些有的沒得之時，小路越來越窄，周邊雜草叢生，足有人身高。
何禪一邊嘆息修真界的草長的茂盛，一邊留意四方。
路越窄，代表目的地也快到了。
身後的何糾這會兒很聽話，這讓何禪感到無比欣慰。
只要不搞事，讓我當這個爹也不是不可以。
說不定他以慈父之情來感化小魔頭，消除他的作惡值還容易一點。
剛這樣想，何禪便察覺身後之人動作有異。
“師父。”何糾一把抓住了何禪的衣袖。
“叫爹。”何禪頭也不回，腳下不停。
何糾聞言，臉扭曲了一瞬，很想一甩袖子讓他去死，但在下一秒，直接抽身上前，擋在何禪面前替他擋下了一道微不可見的鋒芒。
何禪反應也不慢，雖說修為限制，襲擊到了才看見，卻也立即做出了防備姿勢。
與此同時，他看見了偷襲者。
好家夥，明面上一下子冒出了十幾人，更別說暗地裏偷窺的那些視線。
說好的這裏只有他自己知道，結果這會兒人多的就差沒開口問他——終於等到你了，你怎麽才來？
重點是，這裏離傳送陣還有一段距離。
何禪目測了一下，大概百米範圍之內。他倒不怕傳送陣被毀，畢竟傳送陣在下界是比較珍貴的資源，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毀掉一個傳送陣點。
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堵在這裏。
“老魔頭，十年前你滅我宗門，屠我師兄弟，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為害四方的魔頭。”
領頭的人沒說兩句話，直接被何糾“噗嗤”一聲打斷。
“就你們這些廢物，十年前我師父能滅你一次，十年後就能再滅一次，是吧，師父。”何糾一臉引以為榮的回頭看向何禪。
何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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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自稱小魔頭何糾的爹也沒毛病，畢竟從小養到大。
一開始何糾就喊的爹，只不過後來被原身打罵了幾次，才沒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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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不夠。
何禪看著緩緩回神後，表情逐漸由震驚向暴怒轉變的何糾，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直接用還沒捂熱的10積分購買了“三分鐘男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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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何禪發覺自己哪裏不一樣了。
再看四周，竟有一種淩駕於萬物之感，好似在這一瞬，他成了掌控周圍一切的“神”，只稍一個念頭，萬物寂滅。
而何禪，在這一刻，也終於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不得不說，這種全身充滿力量、俯視世界的感覺，著實讓他沈迷。
要知道前世，虛弱的身體，萎靡不振的精神，仿佛下一口氣就要離世，卻硬生生拖著茍延殘喘，才是他的常態。
沒有人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沒人理解他是怎麽堅持了二十多年。活著是他唯一的追求，沒有痛苦的活著是他一生的奢望。
而今這個奢望，仿佛在這個世界不再是妄想。
系統果然是他的“天眷”。
何禪半垂著眼，無聲的碾磨著只有他才懂的字眼，未了，他笑了。
發自內心的，很暢快的笑容，卻宛如一根針，狠狠的紮在何糾的心頭，刺的他眼球發痛同時，瞳孔收縮，指尖顫抖。
畏懼，不知何時蔓延在了何糾的眼底深處，他竭力的想使自己停止對何禪的害怕，但身體的反應告訴他……做不到。
以往修為被廢的痛苦記憶再次從遺忘的角落拖拽而出，紅色的血絲占據眼球，暴戾嗜血的欲.望開始占領理智。
不……他已經廢了！他不再是那個擁有絕對實力，掌控他生死的強者，他試探過了，他已經廢了……自己不需要再怕他……
何糾內心瘋狂的嘶吼，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何禪，宛如下一秒就能流出兩行血淚，整個人猶如陷入絕境的困獸。
終於，他下定決心，僵直的手艱難的擡起，倏然，一道強大的紫色靈火驟然在他手心聚集，接著靈火越來越大……
何糾竟是不顧體內靈力透支的危險，強行施展保命絕招“烈焰焚天”。
似乎為了克服心底對何禪的恐懼，何糾甩出已如小太陽般的紫色靈火球，忍不住聲嘶力竭吼道：“只要我不死，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又想廢我修為！
為什麽！
你不是廢了，快死了嗎？
為什麽那個叫“系統”的道器會選你這樣的廢物為主！
何糾內心滿是不甘與絕望。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他那幾個師兄，為什麽不願直接對上何禪。
“嗯？”
何禪一臉懵逼，下意識調動修為，不太熟練的控制住幾乎將空氣焚燒、且即將失控的紫色火焰。順便對上眼眶發紅，委屈絕望的像馬上就要哭出聲的何糾。
幹什麽幹什麽。
我就發會兒呆，幻想繼承系統一切後的美好生活，你就忍不住想“弒師”了？
關鍵我還什麽都沒做，你這副受人欺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先動的手。
何禪郁悶的同時，揮手將紫色靈火滅了。
何糾看到這一幕，更絕望了。
他前幾天果然是在騙我！
何禪：？？？
怎麽覺得，好像“威懾”過頭了。
不過何禪卻慶幸自己沒有猶豫的使用了“三分鐘男人卡”，不然現在就涼了。
想想後背便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剛剛那“紫色的小太陽”，特效拉滿不說，在前身的記憶中，威力還特別唬人。屬於小魔頭的本命真火，生來就有，不僅能焚燒萬物，還可以越級挑戰敵人。
倘若何禪還是“練氣巔峰”的實力，他怕是一點火星都接不下來。
果然是小魔頭。
一言不合就要“弒師”。
尊師重道是吧。
何禪想到任務，再看看兩眼茫然，惶恐不安，放棄掙紮的小魔頭何糾。
擰眉甩了甩手，卻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屈起食指不輕不重的在何糾腦門上一敲，冷聲道：“什麽死不死的，還要殺我？我都沒嫌棄你天天給我找麻煩。”
“行了，趕緊打坐恢覆一下靈力，我們有大麻煩了。”何禪眉頭緊蹙，他察覺到雲霧山的幾個陣基正在遭受攻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人闖入。
沒等到何禪廢自己修為的何糾，條件反射性的擡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腦門，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何禪。
好…好像哪裏不對。
但莫名的，心底的不甘與對世界的憎惡，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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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獎勵：1000積分]
別的何禪都沒看見，只看見了那散發著誘人氣息的1000積分。
穩了，
我還能活。
至於十大宗門圍剿。
不就是逃命嘛，這個前身有經驗。
前身的記憶=何禪的記憶。
想到這兒。
何禪對此時安靜的過分的何糾道：“你要不調息，那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轉身出了“觀星殿”，接著擡頭望向生長在閣樓中間的那顆金色銀杏樹，揮手一收。
緊接著，眼前規模龐大的建築群直接縮小至何禪手心。
觀星殿主陣基一收，三分鐘剛好到了。
何禪松口氣的同時，註意到雲霧山的霧正在消散，這是主陣基被取走的弊端。
他必須在霧全部消散前離開，否則一旦被外面那些人發現，再走就來不及了。
思及此處，何禪擡腳按著記憶往雲霧山深處走去，那邊有一個傳送陣，是前身留給自己的退路，正常情況下，只有他自己知道。
前身之所以拖到現在沒走，一是因為他修為倒退太快，無法收回只有金丹期修為才能驅使的觀星殿陣基。
估計前身也想讓觀星殿陣基成為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在修為倒退前夕，臨時將觀星殿的陣基防禦提升至金丹期大能修士才能破開的級別。
雖然因此造成的後果是：跌到煉氣期的他，在修為恢覆到金丹期前，無法操控陣基。
也就是說，前身直接被困在了雲霧山，除非他放棄觀星殿。
但這是不可能的，不說觀星殿是系統為他收徒特意獎勵的可升級性生活法器，單是觀星殿二樓的‘悟道室’，他也不能放棄。
在雲澤大陸生活了七十多年的前身，深知“悟道室”對雲澤大陸修士的影響。
遠的不說，就憑他竭力使自己成為徒弟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卻始終以失敗結束來看。
造成這一切的結果，只有“悟道室”了。
前身一直懷疑，可苦於沒有證據，更別說系統隔幾天就發布讓徒弟進二樓“悟道室”修煉的任務，他想拒絕都不行。
當然，前身不是沒自己去體驗過，畢竟悟道室對任務者永久性開放，不進白不進。
可不知是前身悟性太差，還是系統私下暗操的緣故，前身在悟道室，除了睡覺睡的香一點，並無其他感覺。
對此，前身特意悄悄找來一些外人做實驗。
最終得出“他就是悟性太差”的結論。
反之，他找的那幾個徒弟，悟性好死不死，屬於頂尖的那種，不然不可能他都那麽努力扯後腿了，卻還是失敗。
困在雲霧山慢慢思索得到真相的原身，直接被氣死，正好便宜了從藍星過來的何禪。
可惜了，前身要是早點發現悟道室的作用，打死他，都不可能對徒弟們開放。
不過也是奇怪，在記憶中，前身不像是能忽略悟道室異常的人，可為什麽偏偏，直到臨死前，才發現真相的呢？
再次梳理前任務者記憶的何禪淚流滿面。
抱歉，實在是，系統給的太多了。
系統每次安排徒弟進悟道室的時機都在徒弟修為停滯倒退的時候，前身放松警惕不說，發給任務者的獎勵還特別好。
而且，每次徒弟們進悟道室後，前身修為都能漲一大截。這就給了前身一個假像——只要徒弟進悟道室，他們遲早會廢。
畢竟系統一直以來秉持的規則是：徒弟越廢，師父越強。
在此前提下，前身怎麽可能會懷疑悟道室？
前身跪的不冤。
這也給何禪提了一個醒。
但是想想他們的任務又不一樣，系統大概也許不會拐彎抹角的給他挖坑吧？
何禪內心遲疑了，加大了對系統的警惕與懷疑。
在他想這些有的沒得之時，小路越來越窄，周邊雜草叢生，足有人身高。
何禪一邊嘆息修真界的草長的茂盛，一邊留意四方。
路越窄，代表目的地也快到了。
身後的何糾這會兒很聽話，這讓何禪感到無比欣慰。
只要不搞事，讓我當這個爹也不是不可以。
說不定他以慈父之情來感化小魔頭，消除他的作惡值還容易一點。
剛這樣想，何禪便察覺身後之人動作有異。
“師父。”何糾一把抓住了何禪的衣袖。
“叫爹。”何禪頭也不回，腳下不停。
何糾聞言，臉扭曲了一瞬，很想一甩袖子讓他去死，但在下一秒，直接抽身上前，擋在何禪面前替他擋下了一道微不可見的鋒芒。
何禪反應也不慢，雖說修為限制，襲擊到了才看見，卻也立即做出了防備姿勢。
與此同時，他看見了偷襲者。
好家夥，明面上一下子冒出了十幾人，更別說暗地裏偷窺的那些視線。
說好的這裏只有他自己知道，結果這會兒人多的就差沒開口問他——終於等到你了，你怎麽才來？
重點是，這裏離傳送陣還有一段距離。
何禪目測了一下，大概百米範圍之內。他倒不怕傳送陣被毀，畢竟傳送陣在下界是比較珍貴的資源，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毀掉一個傳送陣點。
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堵在這裏。
“老魔頭，十年前你滅我宗門，屠我師兄弟，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為害四方的魔頭。”
領頭的人沒說兩句話，直接被何糾“噗嗤”一聲打斷。
“就你們這些廢物，十年前我師父能滅你一次，十年後就能再滅一次，是吧，師父。”何糾一臉引以為榮的回頭看向何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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