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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妄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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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妄月令

夏初自然不知道暗衛們之間發生的那點事,他重新坐回馬車只見蕭慕白凜著一張臉,正擡眸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和月風挽?”

夏初這才想起來,剛才話還沒說完,就先讓渡鴉趕了車。

此時聽見他帶著濃重醋味的語氣,趕緊麻溜的挨到他身邊坐下:“我和月風挽正在找同一個人,我不是寫信告訴你了嗎?”

蕭慕白聳了聳鼻尖,尋著味看向了夏初腰間綴著的那枚妄月令:“他給你的?”

夏初面色微詫,將妄月令解下,遞給了他:“你認識這令牌?”

蕭慕白拿到鼻前嗅了嗅,又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番,語氣十分驚詫:“妄月令?”

夏初頻頻點頭:“那你一定知道這妄月令可以號召……”

“立刻還了。”蕭慕白將妄月令塞回他手中,神色越發黑沈,臉色變得鐵青。

“啊?”夏初張了張嘴,他是準備還,可沒準備立刻就還……

“西域自古以來,女帝執掌玉璽,攝政王手持妄月令,你不還,是打算做攝政王妃嗎?”蕭慕白瞇著一雙鳳目,語氣涼薄。

夏初瞬間覺得手裏的妄月令萬般燙手,一時扔也不是,拿著也不是。

難怪那院裏的人都叫他主子,難怪這麽一枚破木牌,居然能夠調動月風挽整個院落裏的人手,難怪當時他說了收了的時候,月風挽唇角彎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可他壓根兒也沒想到,這塊令牌,是月風挽給她的聘禮?

“我,我不知道啊……我回去就還,立刻馬上現在!”夏初有些手足無措,將令牌塞到蕭慕白手裏:“這玩意,要不先擱你那。”

蕭慕白面色稍霽,握著手中的令牌陷入了沈思。

夏初怕他又想岔了,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

“你知道月風挽為什麽能找到你嗎?”蕭慕白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夏初面色一怔:“我不知道啊,我也好奇著呢,即便當初在梁國,他能知道素冉公主是我女扮男裝,可是到了蕭國是如何精準知道,我是侯府嫡子呢?”

蕭慕白將妄月令重新遞給他:“我現在知道了。”

夏初接過妄月令上下翻看,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他擡頭困惑的看向蕭慕白。

蕭慕白示意他聞一聞,夏初蹙著眉道:“這令牌上有異香,我早聞到了,可是跟這個有什麽關系?”

“是我大意了。”蕭慕白捏了捏眉心。

夏初面色更加不解了,剛想開口詢問便聽他接著道:“當初你從梁國王宮回來之後,我曾聞到你身上有一股很輕很微的異香,那香味混合在你身上的藥草味裏,極淡。我一則被你歸來的喜悅,樂極忘我。二則你說那時正在給我提煉解藥,我以為是沾染上的便沒有在意。眼下,聞到了這妄月令上的味道,有一股很像。”

蕭慕白說到這裏,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那股很輕很微的異香,如今也還有。”

“你意思,他在我身上落了香,然後循著這香,從西域找到了侯府?”夏初杏眼圓睜,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也太離譜了吧,什麽香能落在人體經久不息,若不是蕭慕白的嗅覺異於常人,夏初只會覺得在鬼扯。

“你在梁國王宮的最後一日,是否發生過異樣之事?”蕭慕白所言皆是推斷,但他的推斷從未錯過……

更何況,夏初身上的那抹淡香,和妄月令上的吻合,這是事實。

夏初在震驚中仔細回想了那最後一日,白天都是繁覆的訂婚禮儀,晚上的宴席之後,他提出一起去禦花園走走,接著他們去了鸞清池,然後……

然後!

月風挽給他下了藥,他察覺出只是震蝶草,輕松便化解了,那玩意只會致人四肢麻痹不能動彈,他原想看一看月風挽究竟要幹嘛,便假裝中了震蝶草。

後來,便是被胡芝璟打斷……

難道那個時候,他下的不僅僅是震蝶草!

因為此香非毒,他又不像蕭慕白嗅覺那般敏銳,是以未曾察覺,倒是真的有可能!

夏初心中驚魂未定,再看蕭慕白的臉色,眼下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將那夜差點在鸞清池中被月風挽輕薄一事說出來,只好含糊其詞:“或許那夜我專註於對他提問,被他趁其不備落了香……”

蕭慕白見他眼神飄忽,面色閃躲本還想再問一問,奈何馬車已經駛進了侯府,渡鴉及時的在外說了一聲:“到了。”

夏初心中高喊著渡鴉的名字,救他於水火,面上卻是假裝若無其事,拉著蕭慕白下馬車:“我們先回房間。”

蕭慕白見他漾著笑意,滿臉殷勤,只好任由他拉著去了雲棲院。

進入房間後,夏初拉著他坐下便開始事無巨細的說了說,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雖然當中有一些,他也書信告訴過蕭慕白,但都說的極為籠統。

蕭慕白被他連珠炮語的說了一大堆,註意力暫時被引到了麗妃身上,當真沒有再問梁國王宮,那最後一夜之事。

夏初心中正暗自高興,便見著蕭慕白的鳳目又瞇了起來,他頓了一頓,停了話語,回味著剛才自己說到哪兒了,便聽見蕭慕白涼颼颼的語氣問道:“這麽說,你每夜都翻墻去隔壁的攝政王那?”

夏初面色懊悔,恨不得想要咬舌自盡,蕭慕白本就冷硬的臉龐,又往前逼近了兩分,鳳目裏含著危險的信號。

夏初戰術後仰,率先舉手做投降狀:“我也都說了每夜去幹嗎,你看當真是什麽都沒有,我才如此坦誠啊!”

蕭慕白冷哼一聲:“你倒真是能耐,跟了本王十五年的人,你是如何煽動他,對我隱瞞消息的?”

夏初面色一怔,完了,把江閻給賣出去了……

他心中一邊對著江閻說對不起,面上還得替他辯解:“是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也是被我逼得沒辦法,才,才……”

蕭慕白起身前傾,雙臂將夏初壓在椅背上,就著傾身的姿勢,將她困在椅背與他的手臂之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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