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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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的，難免會惹人閑話，你一個大姑娘家，還沒有成親就已經生了孩子，已然是被村裏很多人看不起了，都是再傳出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往後還怎麽嫁人？”程向急切地說道，就連說話的語調也都提高了不少。
程笑語塞，也確實是這麽個道理，雖然他們兩個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彼此都是清白的，但是來往這麽密切，恐遭人非議，更何況她們還是兩個女人一起同住。
想到了這裏，程笑又想起了方才發脾氣的程星，他一個小孩子，就算是有爹的照料，可若是缺少母愛的話著實是不大好，而且他這個年紀也應該是要上學，學些東西的。
“那好吧，可是表妹呢？程溪怎麽辦？”程笑忽然問道，總不能他們三個人都一起搬過來吧？那要是王才會找的房子沒有那麽大怎麽辦。
程向輕輕的笑了笑，微微有些往裏深陷的眸子裏卻是泛起了一抹苦澀的，“這些日子，她的姨娘就來接走了她，說是給她找了一門好的親事，這兩日就要搬走。”
親事？程笑眉梢一挑，詫異地長大了雙眼看著程向，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程溪這個表妹年紀也差不多了，找個親事倒也不錯。
不過程笑方才看程溪那淡淡的表情，也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神情，想必是已經人命了吧？想著她就不禁替她嘆了口氣，在這裏就是沒什麽人性，就連婚事也要被父母主宰，完全沒有自主的權利。
淳安縣駱府，兩個石獅子屹立於門前，紅磚綠瓦，漆紅雕金的大門氣勢非凡，門前站著的兩個帶刀守衛一臉不屑的神情居高臨下地看著楊氏。
“你這女人怎麽又過來了？不是都聽說你已經被程向給休了麽？還來這裏做什麽？”其中一人一手摸著劍柄，一手指著楊氏罵道。
想不到這短短一日，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被休的事情，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楊氏強忍著心裏的怒火，笑得一臉諂媚，“兩位行行好，我這次來是來求見冷姨娘的，有關於三少爺的事情，我想告訴她。”
如果不是楊氏昨日身無分文，無處可去，被休了，又不好意思回娘家，在街頭竟然聽到路過的婦人說，之所以下午會有那麽多人會來，都是因為駱亦寒暗中指使，讓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楊氏真的沒有想到，程笑居然這麽厲害，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說跟駱亦寒沒有任何關系，可是那個男人卻還是為程笑付出了這麽多，甚至還甘願當一個幕後人。
那守衛正要趕人，卻見冷嬋身邊的婢女小婉走了出來，朝著他們呵斥了一聲，“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上次姨娘明明吩咐過，只要是她來就讓她進去，你們竟然連姨娘都話都敢不聽了麽？”
“不敢，不敢，只不過我們聽說這個女人昨天跟一個男人偷情被丈夫當場休了，這樣的女人，又怎好去見姨娘呢？豈不是臟了姨娘的地方？”那守衛點頭哈腰地連忙奉承道。
楊氏暗自握緊了雙拳，方才臉上諂媚的笑意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的僵硬了起來，胸腔之間好似被堵住了一塊異物，她好恨！要不是程笑，要不是駱亦寒，她也絕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這些事情還用不到你們來管，你，跟我進去。”小婉冷哼了一聲，話一說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楊氏就徑直走了進去，楊氏立馬跟上。
駱府南方的院子裏，假山流水嘩嘩作響，姹紫嫣紅的，各色花兒競相爭艷，幽香和著縷縷清風傳入鼻尖，倒也還算是清新。
“姨娘，人到了。”小婉恭敬地彎腰欠身行禮，在冷嬋點頭之後便輕輕地退了下去。
“參見姨娘。”楊氏也學著方才小婉的樣子微微福身行禮，這個動作卻是讓冷嬋嘲諷一笑，“你這是做什麽？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就行，要是被人看到了你在這裏，你也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不想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冷嬋閑散地瞥了楊氏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前兩天才做好的指甲上面，擡手輕輕地摩挲著。
“姨娘可知道，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是誰？”楊氏反問道，眼裏恨意濃烈，似有熊熊怒火燃燒。
“除了程笑還能有誰？昨日不是程笑把她爹帶過去的麽？”冷嬋依然沒有擡眸看楊氏，憊懶地說道，只是摸著指甲的那只手微微頓了頓。
楊氏勾唇冷笑，口氣聽起來破有股憐惜的意味，“是，這件事情跟程笑關聯是最大的，可同時，駱亦寒也在背後幫她，要不然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鬧出這麽大動靜？”
一聽到駱亦寒這三個字冷嬋的眼裏就寒光湧動，擡眸緊緊地盯著楊氏，“你確定駱亦寒真的在背後幫助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好歹肚子裏懷的是駱亦寒的親生骨肉，程笑想做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不幫忙？”楊氏微微瞇了瞇眼，嘲諷道。
突然穿來了一陣巨響，楊氏詫異地挑眉看向了剛把一副茶具揮到了地上的冷嬋，只見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地穿著粗氣，而那雙白玉般的小手卻是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就連指甲都被她捏地微微泛白！
又是那個孩子！不夠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她冷嬋又不是不會生，只不過是駱亦寒從來不願意碰自己而已。
可為什麽駱亦寒就偏偏那麽在乎程笑的那個孩子？她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鄉野村婦，憑什麽！
“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想幹些什麽？”冷嬋倒吸了一口涼氣，逼自己趕緊冷靜下來，沈聲問道。
楊氏彎腰欠身行禮，“我只是想讓姨娘幫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讓她長點教訓，如此而已。”
冷嬋冷笑，隨手從自己頭上取下了一根金釵，甩給了楊氏，“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下次過來，別走前門，省得被人看見多事。”
楊氏連忙點頭，緊接著就退了下去。
冷嬋來到了院子裏那假山的後面，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人屈膝恭敬道，“姨娘有什麽吩咐？”
“去給我殺了程笑，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就別再回來見我！”冷嬋恨恨地說道，牙齒咬得緊緊的。
“是。”那人身影又是一閃，便憑空失去了蹤跡，冷嬋這才放心了下來。
既然駱亦寒想要程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就不信人都沒有，孩子還能活著！
此時的駱亦寒正站在程笑的家門前，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夜之間，程笑居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這裏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蹤跡，除了她以前用過的家具。
“少爺，人都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路明看到駱亦寒的臉色越來越陰沈，忍不住開口道。
意料之外的，這次駱亦寒竟然沒有開口吼他，而是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仍然定定的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這片地方。
“我是不是就真的這麽失敗？好歹我也是駱府的三少爺，跟著我怎麽也能衣食無憂，她大可以不必讓自己活的這麽累，可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呢？”駱亦寒喃喃自語道，聲音就如同蚊蟲鳴叫般幾不可聞。
路明雖然聽見了卻也沒有說話，見駱亦寒轉頭走了便也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走著。
一直走了許久，路明才發現駱亦寒要去的地方居然是程家，心裏又忍不住嘆息了起來。
如果當初沒有把程笑趕出駱府的話，也許就不會有後面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了吧？
沒有想到當真走到程向家裏的時候，那通常是虛掩著的大門此時竟然掛上了個厚重的大鎖，有些掉漆的木門看上去很是蕭條，風一吹過，驚起了一地的灰塵。
“這是怎麽回事？”饒是駱亦寒再淡定，也不可能會猜想不出，難道是他們父女覺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太過丟人，所以一走了之？
程笑走或許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這個駱亦寒倒是知曉，也十分理解，因為那時候的確是智初瑤派的人動手，有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程笑自然得好生防範。
“哎，兄弟，你知道程家為什麽人都走了麽？他們去哪了？”路明隨手拉住了一個路人問道。
那人看著他們身上的穿著錦衣華服，一看就價值不菲，當下也十分熱心腸地說道，“他們啊，今天一大早就搬走了，說是要去遠地探親，要很久才能回來。”
探親？駱亦寒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程家有什麽遠親要探的，他轉而聯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覺得程笑與程家在同一時間搬走，一定不可能會是偶然。
“路明，你這幾日叫人調查一下，程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從程向的身上著手也行，反正必須要知道他們的行蹤。”駱亦寒冷冷地吩咐道。
程笑一個女人還懷了孕，這麽快搬家根本就不可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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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語塞，也確實是這麽個道理，雖然他們兩個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彼此都是清白的，但是來往這麽密切，恐遭人非議，更何況她們還是兩個女人一起同住。
想到了這裏，程笑又想起了方才發脾氣的程星，他一個小孩子，就算是有爹的照料，可若是缺少母愛的話著實是不大好，而且他這個年紀也應該是要上學，學些東西的。
“那好吧，可是表妹呢？程溪怎麽辦？”程笑忽然問道，總不能他們三個人都一起搬過來吧？那要是王才會找的房子沒有那麽大怎麽辦。
程向輕輕的笑了笑，微微有些往裏深陷的眸子裏卻是泛起了一抹苦澀的，“這些日子，她的姨娘就來接走了她，說是給她找了一門好的親事，這兩日就要搬走。”
親事？程笑眉梢一挑，詫異地長大了雙眼看著程向，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程溪這個表妹年紀也差不多了，找個親事倒也不錯。
不過程笑方才看程溪那淡淡的表情，也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神情，想必是已經人命了吧？想著她就不禁替她嘆了口氣，在這裏就是沒什麽人性，就連婚事也要被父母主宰，完全沒有自主的權利。
淳安縣駱府，兩個石獅子屹立於門前，紅磚綠瓦，漆紅雕金的大門氣勢非凡，門前站著的兩個帶刀守衛一臉不屑的神情居高臨下地看著楊氏。
“你這女人怎麽又過來了？不是都聽說你已經被程向給休了麽？還來這裏做什麽？”其中一人一手摸著劍柄，一手指著楊氏罵道。
想不到這短短一日，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被休的事情，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楊氏強忍著心裏的怒火，笑得一臉諂媚，“兩位行行好，我這次來是來求見冷姨娘的，有關於三少爺的事情，我想告訴她。”
如果不是楊氏昨日身無分文，無處可去，被休了，又不好意思回娘家，在街頭竟然聽到路過的婦人說，之所以下午會有那麽多人會來，都是因為駱亦寒暗中指使，讓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楊氏真的沒有想到，程笑居然這麽厲害，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說跟駱亦寒沒有任何關系，可是那個男人卻還是為程笑付出了這麽多，甚至還甘願當一個幕後人。
那守衛正要趕人，卻見冷嬋身邊的婢女小婉走了出來，朝著他們呵斥了一聲，“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上次姨娘明明吩咐過，只要是她來就讓她進去，你們竟然連姨娘都話都敢不聽了麽？”
“不敢，不敢，只不過我們聽說這個女人昨天跟一個男人偷情被丈夫當場休了，這樣的女人，又怎好去見姨娘呢？豈不是臟了姨娘的地方？”那守衛點頭哈腰地連忙奉承道。
楊氏暗自握緊了雙拳，方才臉上諂媚的笑意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的僵硬了起來，胸腔之間好似被堵住了一塊異物，她好恨！要不是程笑，要不是駱亦寒，她也絕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這些事情還用不到你們來管，你，跟我進去。”小婉冷哼了一聲，話一說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楊氏就徑直走了進去，楊氏立馬跟上。
駱府南方的院子裏，假山流水嘩嘩作響，姹紫嫣紅的，各色花兒競相爭艷，幽香和著縷縷清風傳入鼻尖，倒也還算是清新。
“姨娘，人到了。”小婉恭敬地彎腰欠身行禮，在冷嬋點頭之後便輕輕地退了下去。
“參見姨娘。”楊氏也學著方才小婉的樣子微微福身行禮，這個動作卻是讓冷嬋嘲諷一笑，“你這是做什麽？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就行，要是被人看到了你在這裏，你也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不想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冷嬋閑散地瞥了楊氏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前兩天才做好的指甲上面，擡手輕輕地摩挲著。
“姨娘可知道，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是誰？”楊氏反問道，眼裏恨意濃烈，似有熊熊怒火燃燒。
“除了程笑還能有誰？昨日不是程笑把她爹帶過去的麽？”冷嬋依然沒有擡眸看楊氏，憊懶地說道，只是摸著指甲的那只手微微頓了頓。
楊氏勾唇冷笑，口氣聽起來破有股憐惜的意味，“是，這件事情跟程笑關聯是最大的，可同時，駱亦寒也在背後幫她，要不然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鬧出這麽大動靜？”
一聽到駱亦寒這三個字冷嬋的眼裏就寒光湧動，擡眸緊緊地盯著楊氏，“你確定駱亦寒真的在背後幫助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好歹肚子裏懷的是駱亦寒的親生骨肉，程笑想做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不幫忙？”楊氏微微瞇了瞇眼，嘲諷道。
突然穿來了一陣巨響，楊氏詫異地挑眉看向了剛把一副茶具揮到了地上的冷嬋，只見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地穿著粗氣，而那雙白玉般的小手卻是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就連指甲都被她捏地微微泛白！
又是那個孩子！不夠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她冷嬋又不是不會生，只不過是駱亦寒從來不願意碰自己而已。
可為什麽駱亦寒就偏偏那麽在乎程笑的那個孩子？她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鄉野村婦，憑什麽！
“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想幹些什麽？”冷嬋倒吸了一口涼氣，逼自己趕緊冷靜下來，沈聲問道。
楊氏彎腰欠身行禮，“我只是想讓姨娘幫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讓她長點教訓，如此而已。”
冷嬋冷笑，隨手從自己頭上取下了一根金釵，甩給了楊氏，“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下次過來，別走前門，省得被人看見多事。”
楊氏連忙點頭，緊接著就退了下去。
冷嬋來到了院子裏那假山的後面，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人屈膝恭敬道，“姨娘有什麽吩咐？”
“去給我殺了程笑，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就別再回來見我！”冷嬋恨恨地說道，牙齒咬得緊緊的。
“是。”那人身影又是一閃，便憑空失去了蹤跡，冷嬋這才放心了下來。
既然駱亦寒想要程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就不信人都沒有，孩子還能活著！
此時的駱亦寒正站在程笑的家門前，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夜之間，程笑居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這裏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蹤跡，除了她以前用過的家具。
“少爺，人都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路明看到駱亦寒的臉色越來越陰沈，忍不住開口道。
意料之外的，這次駱亦寒竟然沒有開口吼他，而是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仍然定定的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這片地方。
“我是不是就真的這麽失敗？好歹我也是駱府的三少爺，跟著我怎麽也能衣食無憂，她大可以不必讓自己活的這麽累，可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呢？”駱亦寒喃喃自語道，聲音就如同蚊蟲鳴叫般幾不可聞。
路明雖然聽見了卻也沒有說話，見駱亦寒轉頭走了便也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走著。
一直走了許久，路明才發現駱亦寒要去的地方居然是程家，心裏又忍不住嘆息了起來。
如果當初沒有把程笑趕出駱府的話，也許就不會有後面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了吧？
沒有想到當真走到程向家裏的時候，那通常是虛掩著的大門此時竟然掛上了個厚重的大鎖，有些掉漆的木門看上去很是蕭條，風一吹過，驚起了一地的灰塵。
“這是怎麽回事？”饒是駱亦寒再淡定，也不可能會猜想不出，難道是他們父女覺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太過丟人，所以一走了之？
程笑走或許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這個駱亦寒倒是知曉，也十分理解，因為那時候的確是智初瑤派的人動手，有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程笑自然得好生防範。
“哎，兄弟，你知道程家為什麽人都走了麽？他們去哪了？”路明隨手拉住了一個路人問道。
那人看著他們身上的穿著錦衣華服，一看就價值不菲，當下也十分熱心腸地說道，“他們啊，今天一大早就搬走了，說是要去遠地探親，要很久才能回來。”
探親？駱亦寒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程家有什麽遠親要探的，他轉而聯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覺得程笑與程家在同一時間搬走，一定不可能會是偶然。
“路明，你這幾日叫人調查一下，程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從程向的身上著手也行，反正必須要知道他們的行蹤。”駱亦寒冷冷地吩咐道。
程笑一個女人還懷了孕，這麽快搬家根本就不可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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